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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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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侄女霍珍十来岁,亦是娇憨可爱。

    只有和和美美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性情的孩子。

    霍六婶一手拉了一个,道:“安,安,快起来,椿妹妹、珍侄女……都是好孩子!”

    虽说论起来霍椿是族小姑子,可年岁在这里,霍六婶心里也是当晚辈待的。

    妞妞、金姐儿在旁,带了好奇,望向两个女孩。

    沐英站在两个小丫头身后,带了几分不自在。

    都是女客,还是霍氏族人认亲,自己好像不该在屋里。

    想到这里,他望向薛金。

    薛金正眼巴巴的看着客人,目不转睛,丝毫没有外姓人的觉悟。

    霍六婶放下霍椿姑侄,搂了薛金,笑着对霍椿介绍道:“这是金姐,她爹薛七爷是你五族兄的把兄弟……”

    霍椿连忙起身:“金姐儿。”

    金陵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家,谁不晓得霍五爷的几个把兄弟?

    不管出身是山匪还是商贾,反正是陪着霍五爷打地盘的功臣。

    她很有自知之明,就算多了一重族亲身份,她们在太尉府的分量也比不上这些功臣之后。

    薛金望向霍六婶,小脸上带了迷糊。

    这是听霍六婶的介绍糊涂了,不知道如何称呼。

    “该叫姑姑!”

    “姑姑!”

    小孩子都爱和大孩子玩儿,何况霍椿看着又温柔可亲,薛金叫的很痛快。

    霍椿应了一声,递了装了表礼的荷包过去。

    薛金见霍六婶点头,才欢欢喜喜接了。

    霍六婶又指了指妞妞:“这是你二族伯那一房的曾孙女妞妞,论起来是你孙女……”

    霍椿点点头,望向妞妞。

    妞妞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六奶奶……这……也是妞妞的奶奶么?可……看着就跟宝叔差不多大啊?”

    霍六婶笑道:“摇车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你虎哥、豹哥还比你宝叔大呢,该叫叔叔也得喊叔叔……岁数是岁数,辈分是辈分……”

    “姑奶奶!”

    妞妞听明白了,也脆生生的叫人。

    霍椿摸了摸妞妞的发髻,也递了荷包。

    霍六婶招招手,将沐英唤到跟前,指了他道:“这是小英,是嫂子的干孙儿……”

    沐英闻言不由一愣,望向霍六婶说不出话。

    霍六婶看着他满脸慈爱。

    相处快一个月,她看出沐英是懂事本分的好孩子。

    既是霍五父子让她自己决定嗣孙人选,她就不想再选别人。

    两人一个无夫无子,一个无父无母,以后做一对祖孙,相依为命吧。

    。搜狗


………………………………

第二百零四章 会亲饮

    改姓是大事,也得沐英自己乐意才行,先算作干亲就好。

    沐英眼下还是个孩子,不知承嗣之事,等到十几岁,能自己做主了,再让他自己决定是不是入籍改姓。

    霍六婶性子极厚道了,即便是对个孩子,也为他想的周全。

    霍椿掩下眼中意外,亦是摸出个荷包,递了过去。

    她们今日来认亲,自是在家就做了准备。

    只是沐英到霍家时间不长,霍六婶又是寡妇门户,闭门不出,因此知晓霍家多了个孩子的人不多。

    幸好她们姑侄为了意外,多预备了表礼,否则就真要失礼了。

    沐英看霍六婶点头,才接了,小声道:“谢谢……姑奶奶……”

    三小又给霍珍见礼。

    霍珍与胞兄霍瑞是龙凤双生,十岁,这里还带了几分孩气儿,认下“妹妹”、“侄儿”、“侄女”。

    听着几人称呼,她眼中也带了几分得意,回头对姑姑道:“姑姑,以后侄女也是姑姑了……”

    话音未落,就有小婢进来传话。

    “六娘子,小宝爷带客来了!”

    霍六婶闻言,连忙起身,道:“快请!”

    是霍宝带了霍柏、霍瑞叔侄来见霍六婶。

    石头、虎豹兄弟跟着,他们是来给族姑祖母、族姑请安的。

    “六嫂!”

    “六伯娘!”

    霍柏、霍瑞叔侄两人躬身见礼。

    霍六婶忙道:“好,好,快起来!”说着,亲自扶了霍瑞起来。

    至于年岁不大的霍柏,却是族小叔子,就让霍宝扶了。

    霍六婶对金陵这房族人印象颇佳。

    这是周全的人家。

    之前霍柏去江浦认亲,也没有落下霍六婶这个守寡的族嫂。

    知晓那边只有一个寡嫂,一个守孝孤女,送的礼反倒比霍大伯、霍五处的重三分,都是素布银首饰,极是实用的东西。

    这般怜贫惜弱,就是德行了。

    “再没想到咱们家还有这些人……先头咱们从南山村出来,小宝他们这一辈就剩下他一个,小一辈也就老虎、豹子他们……这些好了,还有这些族人在,以后也能彼此帮扶……”

    霍六婶红着眼圈说着:“听说洪大叔也来了,我该去见礼的!”

    她是众人的长辈,却是霍洪的侄媳妇。

    霍宝道:“爹与叔祖他们在说话,回头等晚饭就见了!”

    霍六婶点点头,才不说再去拜见的话。

    等到三小给霍柏、霍瑞叔侄认了亲,见了礼,就轮到霍宝与石头、虎豹兄弟这边。

    看着霍椿姑侄,霍宝很是一言难尽。

    这是族姑……

    待看到石头、霍虎、霍豹,霍宝心里就平衡了,大大方方见礼:“姑姑!”

    霍椿有几分其父霍洪的品格,行事恭谨,十分客气道:“宝侄儿!”

    石头对着矮了自己一头的小姑娘喊“姑奶奶”时,面上带了几分不自在,

    还是平日里没有什么表情的霍虎,看着自在一些。

    霍豹跟在大家身后,眼中透了几分无奈,这多个姑奶奶,还多了一个族姑,一个族叔、一个族祖父,还有族曾祖。

    真是要哭了。

    多一个族亲,就多一个长辈,连个平辈的都没有。

    ……

    等到家宴,就用屏风挡了,设了两席。

    霍六婶带了三个小的,给霍洪见了礼,才男女分坐。

    霍家家宴完毕,次日又是会亲宴。

    宴请的主客于、安两家,其他滁州军头目为陪客。

    论起来于、安两家是霍家新姻亲,马家、邓家也是姻亲。

    于太太带了儿媳妇、闺女、孙女过来。

    虽说论起亲来,霍六婶是石头、妞妞隔了房的长辈,关系不算近,可谁让霍家只剩她一个女眷,还抚养妞妞,于太太很是客气。

    霍六婶亦是晓得来客身份重要,收拾一新。

    只是她还在孝中,穿的素淡。

    就算养了半年,可到底是农妇出身,比不得官绅人家女眷保养的精致。

    明明比于太太小十来岁,看着反而像是年长几岁。

    于太太心中也纳罕。

    之前听闻今日要见的内眷是霍五守寡的从堂弟媳妇,她们心中还怪异来着。

    因为霍五发迹,想要送女的不是一家两家,却是一个都没送出去。

    可这天下有几个鳏夫能忍住没女人的?

    是因为这个小婶子?

    毕竟谁都晓得霍家出身乡下,乡下不在乎规矩。

    守寡的小媳妇改嫁丈夫族亲,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没有人当面问霍五,可私下里这般猜测的不是一个两个。

    于、安两家隐隐听到风声,才会如对大宾。

    待见了霍六婶,略一端详,于太太就晓得外头多是以讹传讹。

    霍六婶这相貌,大脚板,大方脸,脸上没涂粉,头上没胭脂,浑身上下唯一的首饰,就对简朴的有了年份的龙凤银手镯,一看就是有传承的。

    说话行事,是个极本分规矩的妇人。

    不像是传言中那等无名无分跟了大伯哥的风流寡妇。

    她去了疑惑,心中敬重几分。

    霍六婶见了于小姐与安长生,于太太等人也见了石头与妞妞。

    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只有欢喜的。

    热热闹闹,又是一日。

    等到客人离去,霍六婶就叫人请霍宝过去。

    “这样下去不是法子……婶子我就是乡下妇人,招待咱霍家族亲,有了短处也没人笑话,代你们父子招待外头女客,却是给咱霍家露怯……”

    何况她是守寡的小婶子,年岁又比霍五小不了几岁,不好主持霍家内宅,否则传说去不好听。

    之前于太太那番打量,到底让霍六婶上了心。

    她倒是盼着之前在滨江时的日子,几家分开住。

    却也明白她这边老的老,小的老,霍五父子不会放心让他们住在外头。

    霍宝闻言,想起秀秀来。

    邓老爷已经去滁州接秀秀。

    霍宝之前要随之前往,被邓老爷子婉拒。

    邓老爷子想的明白,霍宝如今身份,实不宜轻动。

    否则有个闪失,谁也担不得。

    霍宝心中明白,就算秀秀到了,十来岁小姑娘管着太尉府内务账册还好些,代表霍家父子招待女眷就太可笑些。

    世人眼中,成亲是一道分水岭。

    成亲之前,深闺女儿,越是不得人见越是贵重,抛头露面品行为人诟病。

    成亲之后,就是小媳妇,不用避人了。

    ……

    霍宝从霍六婶这里出来,就去找了老爹。

    霍六婶身份不合适,霍大伯后纳那房妾,却是算不得是正经女眷。

    内管事可以交给秀秀。

    招待女眷……实在不行,还有马驹子……

    霍宝不是圣人,做不出什么劝父续娶的话,可那高丽婢呢?

    四十多岁的人,一直鳏夫下去,别憋出毛病来?

    ……

    父子两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霍宝见了老爹就直接问道:“爹不是说让九叔帮找高丽婢么?是不是该催一催?”

    霍五摆摆手道:“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霍宝皱眉道:“作甚不提了?爹又顾及什么了?”

    霍五正色道:“这些日子,爹也在读史书,看得越多,越晓得自己不能肆意……小宝当晓得‘上行下效’……如今滁州军中光棍最多,要是爹开了前例,下头都跟着效仿,你想过后果如何?”

    后果如何?

    一堆新罗妾氏?

    一堆……流了一半新罗血脉的孩子……

    要是霍五没有妾生子,还没有什么。

    要是霍五有了流了新罗血统的庶子,哪怕是庶出,也会成为这些杂血孩子的核心。

    霍宝无奈道:“爹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霍五摇头道:“爹寻思了,到了眼下这个局面,爹不怕别人害你,就怕哪一日爹老糊涂,自己伤了你……”

    “爹……不能因噎废食……儿子没有那么弱,谁都能来伤我……反正爹得想想了,不必因儿子委屈自己……”

    霍五不想再与儿子讨论这个,岔开话道:“你瞧着霍椿、霍珍姑侄如何?”

    “霍椿相貌性情都尚可,就是辈分太高……霍珍因是龙凤双生的缘故,身子略单薄……”

    霍宝带了几分遗憾道。

    之前他想要在霍氏女中为侯晓明选一门亲事,霍椿年岁相当,可这个辈分……他总不能将自己的心腹变成自己的姑父吧?

    乱了长幼尊卑,不是相处之道。

    至于霍珍,年岁又与侯晓明差的远了,身体看着也不好。

    侯晓明是战将,又是孤零零一个,本该早些娶妻生子,多几个亲人,不宜晚婚。

    “我想要将霍椿说给水进,小宝说行不行?”

    “啊?水大哥那边,之前不是惦记那个同乡女子么?”

    “叫人打听,早就嫁人了!”

    “……”

    倒也不算意外,历史上那位就是晚婚晚育的,好像与那位皇侄是连襟。

    侯晓明成为姑父霍宝无法接受,水进这里倒是没有什么。

    毕竟这“水大哥”的辈分还是他生拉下来的,否则水进从徒三那里论,本就长了他一辈。

    只是爹怎么改了主意?

    之前他可是让水进叫六寨主他们为“叔父”的,当时压着水进辈分,怎么又抬起来?

    不待儿子相问,霍五解释起来:“这个月,爹看下来,这日后啊,咱们爷俩倚仗的还是这几位战将……以后打仗,总不会跟之前一样,都是小县城、小州府,可以分兵攻之……总要合兵,分出主从来,水进辈分低了,日后行事束手束脚……”

    霍五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如今不说邓健、冯和尚他们,就是贾演、贾源兄弟、史今,都是与霍五平辈相称……

    。搜狗


………………………………

第二百零五章 鼓声响了

    霍五跟儿子说水进的婚事这个,并不是无聊扯闲篇,而是让儿子中间传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水进长辈已故,可霍五能为牛清做主,却不能为水进做主。

    那样的就失了尊重。

    要是他与水进直接说这个,倒像是以势压人,要是水进心中不乐意容易伤交情。

    让霍宝问问,行就拿起台面上说,不乐意就等等再说。

    联姻之事,本就是锦上添花之事。

    有,好。

    没有,也不碍什么。

    霍宝自是没有什么意见,只道:“之前在滁州还有送女之事,金陵惦记联姻晋身的肯定也不是一家两家。别人不好说,表叔与冯爷应该会有士绅人家看上!”

    两人都是三十来岁,正值壮年。

    一个大龄未娶,还是童男子。

    一个出了妻孝多年的鳏夫,前头留的还是个闺女,不碍什么。

    霍五连忙摇头道:“不管他们俩个娶不娶,咱们父子都别插手……冯和尚这里还罢,与咱们很不相干,你表叔那里……就算真的添了继室子、庶子,也越不过秀秀去……”

    其实霍、邓联姻,最好的局面是邓健无子。

    后继无人,功劳再大,霍五也不会忌惮。

    他也会更重视霍宝这个女婿。

    只是霍五心中再偏着儿子,也不是那等真正心狠手辣之人,待自己人还是很厚道。

    邓健三十来岁,没有男丁,对于他续娶之事,霍家父子实不宜阻拦。

    霍宝看着老爹,很是无语。

    难道自己是那小心眼的?

    庶弟他都不怕,还怕庶出小舅子?

    “爹……如今进入休战期,之前提的军校制度、参谋制度,也该立起来了!”霍宝正色道。

    老爹这里,到底是将林师爷的话听进去了。

    水进是老爹嫡系,又是滁州军元老,他的资格到旁人面前都顶用,就是与冯和尚对上也不怕,却是比不得邓健。

    之前有马寨主与邓健差不多,可随着一个征伐,一个留守,距离也出来了。

    抬起水进,平衡的是邓健。

    那等到水进也战功显赫,接下来就抬举冯和尚?

    谁也不是傻子,天长地久,就是上下防备,彼此猜疑的局面。

    想想朱太祖皇帝杀功臣,不就是下头功臣军功太重,太子年幼威仪不足,怕下克上么?

    大家都是造反出身,自然不会相信那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话。

    霍五闻言,立时来了兴致:“军校这个好,爹挂山长,你到时过去挂个副山长……第一批就从各部千户里与几州县尉、都尉里遴选……”

    霍宝道:“人数别太多……四十人到五十人之间,每隔个一两年可以再开一期……”

    人数多了,就不显得金贵,也不容易培养“师生情”。

    军校不用试验,直接施行就行。

    因为当初在黑莽山练兵,就有些军校雏形。

    霍五当初作为总教头,操练三寨人马一个多月,获益甚丰。

    马寨主、杜老八、唐光三部手下,对于霍五的尊崇最深,霍五使唤起来也最顺手。

    还有参谋生,童兵里试验过的。

    三百参谋生,最好的还是一百兵卒里遴选出的。

    士绅子弟不知人间疾苦,对滁州军也缺乏归属感与认同感,相差太多。

    之前霍宝在庐州说要退一部分参谋生,李远那边就听令,从考核、思想、对滁州军的亲近值等综合评分,划出了八十人。

    之前因战事期间,不愿横生枝节,才拖延到进金陵。

    前两日,李远已经公布结果,清退八十人。

    这六十人缺口,将从滨江县、曲阳县两县,各选四十人补上。

    霍五点头道:“回头大家开会,好好说说此事……也不能只咱们爷俩操心,其他人也都跟着帮把手……”

    要不然吃相就难看了。

    毕竟他们父子的出发点,是提高底层将领水平,提高滁州军战力,加深上下凝聚力,并不是排挤功勋。

    霍五点点头。

    他脑子里有些乱,东一锤子、西一锤子的。

    有些是HP军校的章程,有些是听说的DX章程,将两个合并在一处,就是滁州军的军校了。

    ……

    霍五那句“非友即敌”的话放出去三日,城门口守军记录下举家搬迁的人家,只有四户。

    一户读书人,家主是个考了四十年举人不第的老秀才。

    是个酸儒,口口声声“忠孝仁义”,不与贼逆为伍,还写了一篇讨霍逆文,要往布政使衙门去。

    他几个儿子知晓此事,吓得要死。

    这有一言半语传出去,阖家都要受牵连。

    不能弑父,就算将老爷子软禁起来,也有一时看不到的时候,没有法子,几个儿子一商量,就变卖产业,带了昏睡的老秀才离了金陵府。

    两户弥勒教骨干,一个是金陵教首、一个是护法。

    两人出身寻常,一个是小商贩,一个养妓船的。

    这些年借着弥勒教的招牌,两人没少敛财。

    按理来说,滁州军得了金陵,他们只有欢喜的。

    可谁让滁州军行事,忒独。

    当年在滁州清查教徒之事,可闹得鸡飞狗跳,使得不少弥勒教骨干躲到金陵来。

    那哪里是清查?

    恨不得查到吃奶的时候,能做到一府教首与骨干的人,谁手上清清白白的?哪里禁得住那样查?

    与其“公审”一回,名声狼藉,被发配扫大街,还不若趁着滁州军没想起收拾他们赶紧走人。

    还有一户,则是家主在京城做官,论起来与宋家还有些私交。

    他家中留守的长子与老管家商量后,又私下里请教了宋林一回,私下里送了田契、房契,就举家南下,往杭州去了。

    除了这四户举家搬迁,剩下零星走的就是客居的商贾。

    有几个闽地海商,怕过后再起战端,困在金陵,回老家去了。

    还有两个蜀地商贾,也惦记着回乡避乱。

    按照过去的章程,可以包船走水路,一路沿江逆流而上。

    如今却是水路断了,中间隔着一个“大庆国”。

    这两个蜀商与薛彪有旧,就预备了重礼,上了薛家。

    薛家在金陵城有私宅,眼下却是没有住在私宅,而是太尉府后的宅子里。

    滁州军头目,基本都住在这边。

    都是原本布政使衙门属官的住处,大的三进、四进,小的两进。

    薛彪的身份在这里,自是分了一处四进宅子。

    他看了礼单,就叫人请了客人进来。

    就算他们不来,薛彪歇过这几日,也要开始见城里商贾。

    他这个财务大总管当着,总要弄个开堂彩来,才不会被人小瞧。

    之前不管霍五怎么在人前抬举他,他自己心中有数,言过其实。

    就是滁州军诸将军,也多是知晓内情。

    金陵买粮,是霍宝张罗的,是他给牵的关系不假,却是中间赚了银子。

    杭州军械,霍宝打发侯晓明、李远那两个猴崽子跑出来的,他是白捡的功劳。

    至于盐……

    九爷两个盐场一送,压根无需旁人操心。

    如今他想的就是铁、马两项。

    这两个蜀商行走天下,说不得能有用处。

    不想,两个蜀商过来,寒暄完毕,说明来意,竟然是询问滁州军什么开拔打蕲春。

    薛彪不由失笑:“打仗不是儿戏,大军如何能轻动?况且好好的,打蕲春做甚么?”

    年长的蜀商五十多岁,像似消息很灵通,小声道:“不是说蕲春是叛逆?太尉大人上头的亳州朝廷才是大庆国正统?”

    薛彪摇头道:“就算叛逆,也不用这个时候剿……”

    朝廷还在呢,白衫军自相残杀?

    猪油蒙了心么?

    那蜀商婉转相劝道:“那蕲春皇帝五月举事,三月之间就席卷十几个州府,这战绩比滁州军还……若是轻忽,恐怕成滁州军心腹大患……”

    薛彪神色凝重,像是听进去了。

    那蜀商状似无意道:“听说江南动道守军调去围剿蕲春,如今两家对峙,滁州军过去,蕲春就再无生路……”

    薛彪皱眉,若有所思模样。

    那蜀商从袖子又拿出一个礼单,推到薛彪面前,道:“薛七爷,小的们也没有别的念想,就想要趁着战火暂歇,回蜀中避祸……等到滁州军往蕲春去,可否允我们搭个便船……”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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