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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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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珍带了好奇道:“五伯说的,是与宝哥定亲的那位邓表姐吗?”
“是,论起来邓家祖上与咱们霍家有亲,就是隔的远了。”
霍五道。
霍珍点头道:“那侄女见了是叫表姐,还是叫嫂子呀?”
“先叫表姐,过几年再叫嫂子!”
霍五大笑道。
霍珍笑嘻嘻道:“那真好,侄女有了侄女、妹妹,如今还有了姐姐了!”
霍椿寻了借口,拉着侄女下去,点了点她脑门轻声道:“叽里呱啦,粘牙不粘牙?也不怕吵到人!”
霍珍不满道:“是亲族伯,又不是旁人……祖父真是的,恭恭敬敬的,如对尊上,半点不热络,不是亲戚吗?亲戚就当亲戚相处,咱家又不图五伯什么,作甚就亲近不得?”
霍椿缄默。
侄女年少无知,倒是真的无欲则刚。
可自家真的什么也不图么?
这个世道,求个庇护,也是企图。
……
前院客厅,被小姑娘一闹腾,气氛自在了许多。
霍五望向霍洪,自己这族叔性子略刻板些,却是会教导孩子。
儿女不错,孙辈也都入得眼,倒是比霍二太爷那一支强许多。
他受了水进请托,过来“问话”,却也早跟儿子打听了,知晓这边也差不多才过来,否则到好像是以势压人,就没意思了。
霍洪倒是没有拿捏什么,只道:“小二觉得水将军不错……椿丫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椿丫头才十三,总要及笄后再订婚期……”
霍五点头:“那是自然,咱们家闺女金贵,要不是水进那小子确实不小了,怎么也要留椿妹子到十八……”
霍洪摇头:“那到不用,正常年岁出阁就好,省的被人说嘴!”
他心中晓得,自己得了这一门亲事,又不一样。
如今外头还不知自家与太尉府的关系,可随着两家走动,外头晓得的日子也不远。
鸡犬升天也好,沾光借光也好,自家都要被人高看了。
霍洪倒是认命了,道:“如今椿儿亲事定了,她哥哥那边还没信儿,长幼有序,总要先娶了儿媳妇进门……若有合适人选,老五也帮你兄弟选一门亲事吧……”
霍五很是意外,却没有拒绝,痛快道:“柏兄弟那般人品,是得寻一门合适亲事,才不枉他为了一双侄儿侄女耽搁一场……”
。m。
………………………………
第二百一十五章 顶风作案
曲阳,老街。
霍宝与水进两个从知县衙门出来,在街上溜达,身后也没有带护卫亲随。
两人的武力,在这个小县城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没等到酱肉铺前,就闻到扑鼻而来的荤香。
霍宝鼻子动了动,想起大饼夹肉,又馋了。
虽说之前在知县衙门的接风宴吃的极好,可那精致的席面,他这个饭量还真是垫了个底儿。
水进见状,不由好笑:“怎么还惦记这口?”
两人都在曲阳待过,霍宝曾带水进光顾过这家酱肉铺。
霍宝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再也忘不了当初那一顿大饼夹肉……吃了那一顿,我才晓得吃饱了的滋味儿那般美妙!”
这说的是三月里从南山村南下那次。
路上遇到贾家人,贾演进城买了好多酱肉大饼。
水进不由诧异:“五爷那般疼你,还能让你饿肚子?”
“我那时候刚长了力气,饭量每天都长,我爹也不晓得我到底该吃多少,就是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着……”
说话的功夫,酱肉铺到了。
“五斤酱肉,两只酱鸭,两条熏鱼!”
霍宝在荷包里摸了两颗银豆子,点了几样。
“酱肉一斤六十文,五斤三百文;酱鸭五十文一只,两只一百文,熏鱼一条三十文,两条六十文,总共三百六十文!”
铺子体格肥硕的老板娘一边用干荷叶装肉,一边利索算着。
霍宝却是听得皱眉:“怎么涨价了?上个月还不是这个价?我记得酱肉当时才四十文!”
虽说眼下这个价格,同三月里比起来,已经只有原来三成。
可三月是大灾过后,青黄不接时候,吃食最是匮乏,不可比。
相反在九月时,滁州境内安定,农民也基本恢复生产生活,物价回落,趋于稳定。
那老板娘叹气道:“不加没法子啊,这不是衙门加税了么?”
“加税,什么税?曲阳县的商税不是十税一?”
霍宝心下一颤,却是神色不变,似乎随口问道。
朝廷规定的商税是“三十税一”,可实际地方执行中,地方官盘剥地方,不敢动士绅阶层,多对商贾下手,实际缴纳的税款,翻了十倍二十倍不止。
滁州军治下,就这一问题,专门讨论过。
旁人不知商贾利润,霍宝与薛彪却是熟知。
霍宝建议将商税定为“十税一”按照买卖利润成本,在给与一定的免税额度。
酱肉铺子这种小食铺,就要合算下房租与人口,流水中扣除两成、三成,剩下的流水“十税一”。
这样一来,税很是薄了。
至于妓院酒坊那些高利润的商业,这“十税一”就是实打实的流水中的一成。
老板娘道:“咱们滁州军打金陵了……这打仗哪有不要钱的,商税就加了一倍……”
水进站在霍宝身边,也听出不对来,不由变了脸色。
霍宝接了荷叶包,递了银豆子过去,道:“什么时候长的价?”
“九月十九……我记得清楚,我老娘过生日,原来想要孝敬老娘三百文,这一听加税我就孝敬了两百,留下一百钱,我老娘还嗔怪我小气……外嫁的闺女,肉提着,寿桃备着,二百文也不算少了是不是?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老板娘一边絮叨,一边找了一把铜钱过来。
霍宝心中憋闷,却也没有影响食欲,拿着那一把铜钱,直接在隔壁铺子买了四张大饼。
同上月相比,果然大饼也长价了。
吃食提着,总不能在大街上吃,霍宝就挑了家看着干净的酒楼进去。
门口迎客的伙计看着霍宝手中大包小包的很是纠结,不知该招呼客人进去,还是劝阻客人不要带外食。
霍宝道:“来个雅间,上一桌席面……”
“哎!两位客官快请!”
伙计立时脸上笑成了花,招呼霍宝、水进进了饭馆,直接上了二楼雅间,又喊茶博士奉茶。
“白牡丹一壶!”
霍宝随口点了茶水,就打发茶博士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曲阳县令盘剥地方?”
水进不解道。
霍宝亦是迷糊。
要是庐州、和州或太平府某个县用人不当,趁着盘剥地方什么的,还情有可原,天高皇帝远。
曲阳离金陵只有几十里,又是滁州军根基所在。
这个曲阳知县吃了豹子胆,敢如此阴奉阳违?
这其中,定有内情。
曲阳是邓健的老家,早在邓健投徒三时就留下曲阳自立。
等到霍五得了滁州军,也没有干预过曲阳之事。
可不干涉曲阳人事是一回事,曲阳不听滁州军政令是另外一回事。
事缓则圆。
霍宝倒是不着急,擦了手先卷了个大饼夹肉。
吃了一个,他就意兴阑珊。
大饼干巴巴的,酱肉也带了些许腥气。
时过境迁,或许还是当初的滋味儿,却再也没有当初的满足感。
随后酒楼四到底的席面上来,小菜倒是精致,热菜也可口。
两人将席面吃了,酱肉、熏鱼剩下了,也没浪费,提着回知县衙门。
……
知县衙门里。
马寨主歪着身子,坐在榻上,正听着小曲。
知县坐在下首陪着,嘴里说着什么逗趣的话,气氛正好。
堂上两个眉眼娇俏的妓子,一个抚琴,一个怀抱琵琶,拨着琴弦,嘴里吟唱。
马寨主打着拍子,听得入神。
见霍宝、水进进来,马寨主的身子正了正。
在小辈面前,他可不好放诞。
要不然霍宝有样学样,那他可要哭了。
那知县站了起来,殷勤道:“小宝爷回来了,水将军回来了!”
论起来,他也不是旁人,是之前留守曲阳的王千户的连襟,童生出身,早先就跟在王千户手下打下手。
王千户被调到和州时,举贤不避亲,推荐了这一位连襟接任曲阳留守。
霍宝看着那知县,却是没应答。
马寨主看看霍宝,又看了眼水进,察觉出两人神色有异,摆摆手打发那两个妓子下去:“这是怎么了?”
霍宝直接道:“六叔,曲阳县衙加了一倍商税!”
“呵!”
马寨主惊讶的不行,打量那曲阳县令,半响说不出话来。
三十来岁年纪,这接人待物也周全,就是胆子忒肥。
那曲阳县令却是没有被揭穿的慌张,坦然道:“是加了商税……今年曲阳免了夏税、秋税也减了一半,不加商税,这衙门里没钱!商贾利厚,没有杂项,只加了一倍税,也比往年的少!”
“衙门里要钱作甚?按照规矩,衙门里上下人等的薪水早就拨下来!”霍宝不解道。
“那……那不是……那不是……”
这回曲阳县令眼神闪烁,不敢直言。
霍宝对马寨主道:“六叔,派人上报老监察那边,让专业的人来查!”
那曲阳县令大惊,连忙哀求道:“小宝爷高抬贵手……下官这不是想着为滁州军尽绵薄之力……”
霍宝正色道:“你打着滁州军的名号加商税,为罪一;所收银钱去向不名,为罪二,岂是我想要高抬贵手就能高抬贵手的?”
这曲阳县令这才实话实说道:“下官是想要孝敬邓爷……邓爷过几年要嫁女……”
霍宝气笑了。
倒是敢扯大旗,连霍邓联姻也成了他盘剥地方的借口。
马寨主冷哼道:“糊弄鬼呢?邓爷没钱,邓老爷还没钱,五爷制定的商税,你敢直接翻倍,邓老爷就是商贾,你毫无顾忌,专挑商贾开刀,这就是你对邓爷的孝敬?”
曲阳县令苦着脸道:“六爷,小宝爷,真不是属下扯谎……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县衙上下商量后定的,我一个人也不好拦着!”说到这里,顿了顿:“这又有马少将军的婚事传下来,大家还商量着哪里再收一笔……”
马寨主这回也气笑了。
好么,驹子婚事也成了他们敛财加税的借口。
霍宝、马寨主两人,心中惊骇。
若是一人初登高位,把持不住,犯了贪念,没什么意外,一个衙门上下勾连一气敛银子,就太夸张了。
滁州军打仗是敛财的借口。
邓霍联姻是敛财的借口。
连马驹子嫁女都成了借口。
可银子呢?
金陵城都打完了,也没见曲阳有什么献银。
百姓无知,不会理会是不是知县衙门自作主张,他们会将这些事归咎与滁州军头上。
“查!让老和尚严查!”
马寨主亦是带了火气。
滁州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容易么?
这还没怎么了,下边人就乱了?
眼下看到的只是曲阳一地,看不到的那十几个县呢?
百姓过得什么日子?
那曲阳县令见两人神情,带了不解道:“不就是加了商税?这并不是稀罕事啊,之前县衙不就常加么?又没有盘剥士绅农户,作甚不行?”
马寨主嗤笑道:“那是朝廷的县衙,你是朝廷的县令么?端谁的饭碗,守谁的规矩,这点你都不记得,还当个屁的官!”
霍宝则是懒得与这人掰扯了。
商贾低贱,是这些读书人的认知,不是一句两句能扭转的。
他心中生出隐忧来。
之前举行的吏员考试,任命还需谨慎。
这些书呆子,处理政务“纸上谈兵”,就成了祸害。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又见南山村
曲阳县距离金陵近,马寨主当日就派人回金陵禀告此事。
等到次日一早,大家准备离开前,老和尚带了几个监察,已经赶到曲阳县。
老和尚爱民如子,最是厌恶贪污腐败,浑身带了怒气,显然是要严查。
术业有专攻,清查曲阳县衙上下官吏不法,就是老和尚的事。
霍宝一行离了曲阳县,往陵水去。
没到中午,就遇到陵水那边回来的斥候。
昨日中午徒三带八千人马,赶回陵水县奔丧。
陵水县却是城门紧闭,内外戒严,并不放人进城。
还是柳氏得了消息,搬出了韩夫人亲自出面,才开了城门,迎了徒三进城。
霍宝、水进都见过韩夫人。
“总算还有个明白人!”
马寨主道。
水进则是不以为然:“早干嘛去了,要是真明白,能养出三个混账儿子来?面甜心苦,故作贤良!”
霍宝点头,深以为然。
柳元帅那三个儿子,长子只闻其名没见着就死了,剩下两个,确实也立不起来,才会有徒三的脱颖而出。
马寨主道:“管她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就算是装明白,有一个这样的遗孀做缓冲,也比混不吝的强!徒三爷既到了,咱们也该打发人先行一步告知了,省的误会!”
霍宝、水进自是无异议。
马寨主就打发人先行一步,往陵水县寻徒三奔丧事宜。
滁州军继续赶路,等到日暮时分,就到了南山村外。
这也是之前定好的路线,也方便霍宝拜祭亡母。
……
远远地看着炊烟袅袅,霍宝不由愣住。
上次来还死气沉沉的小村庄,有了生气。
不知是之前逃荒的村民归来,还是被新的流民占了。
今年下半年,随着滁州军地盘拓展,曲阳县下头也越来越安定。
七月里邓健、马驹子等人扫荡地方,清缴路霸土匪,县衙那边也对地方灾后重建、恢复生产生活很是尽心尽力,赊种子、赊牲口,各种福利。
说起来,曲阳县能在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后,这么快就缓过劲儿来,都是上一任曲阳留守王千户的政绩。
这个王千户,就是王伍,邓健手下三个千户之人,霍豹的未来岳父。
因行事周全能干,之前被霍五钦点调去和州留守,前些日子又调回滁州,任滁州总镇。
按照滁州军的规矩,举荐责任制。
王总镇之前的功劳,这回被他这个连襟也抹得差不多。
就是不知曲阳事他涉不涉其中,要是涉在其中,这总镇的位置也要不稳。
数千人马来到小村外,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小村庄。
少一时,一个四十来岁、眉眼之间带了几分活络的汉子在几个村人的簇拥下过来。
看到霍宝,那汉子疑惑不敢认。
霍宝却是认出来,这汉子是南山村之前的村民,是牛家人,论起辈分来是牛大郎等人的族叔。
他是南山村的货郎,走南闯北见识多些,去岁时疫开始,就带了家人避出去。
“算盘叔……”
霍宝说了昔日称呼。
那汉子听了乡音,才敢认人:“哎呀,真是小宝!”
霍宝点头道:“算盘叔是什么时候回乡的?这村子先头不是没人了?”
那汉子唏嘘道:“六月底回来的,物离乡贵、人离乡贱,外头不好待……村里是没人了,我回来时也是吓了一跳……”
说到这里,他好奇地望了望霍宝身后:“小宝这是投军了?……你爹娘……什么时候走的……”
霍宝身上穿着素服,脚上靴子也是素面,是有孝在身的装扮。
实在是去年那场时疫来势汹汹,死的人太多,这汉子才会误会。
“我娘去年十月里走的,我爹好好的,如今在金陵……”
那汉子点头道:“金陵好,金陵好,霍五哥是个能耐人,就算在外头肯定也错不了!”
听着口气,俨然不知滁州军元帅就是霍五。
想想也是,外头提起霍五,要么是霍元帅,要么是霍五爷。
提的他的籍贯,都是曲阳人氏或是滨江霍氏,哪里有几个会提到一个小山村的?
霍宝望向村子方向,炊烟不稠密,可也不算少了。
那汉子顺着霍宝方向望过去,道:“咱们村之前逃荒的那些人家,除了我家,还有几户也回来了,剩下十几户都是流民,七月里县衙安排下来的……占了村里的空屋子……不过小宝放心,你家的院子还空着……倒是你大伯家的院子,被一家兄弟多的人家给占了……”
霍五家日子在村中还算殷实,院子也是霍五当初成亲前新建的,虽说也十几年,可比其他人家动则住了几十年的院子利索多了。
怎么没有人打这个院子的主意?
只是被吓尿了。
好好的院子里,都是坟包。
不用说,这些坟包,有些是霍五、霍宝父子三月底从金陵回来路过南山村时,简单修整的,一个小的是妞妞父母,一个大的是其他南山村亡人。
至于那些焚烧过的匪兵尸骸,他们自是没有理会。
可等到霍顺当时归来,不知详情,以为骸骨都是亲人,就也给安葬了。
因此霍五家原本还算宽敞的院子,就全是坟头。
流民被衙门分派过来,仗着人多势众,本地户没几家,敢占空屋,却是不敢挖坟。
按照律法,掘坟轻者流、重者绞。
霍宝想起往事,亦是恍若隔世。
那个时候并没有前世记忆,他只是个很爱动脑筋的小孩子,遇事爱装大人,并不似寻常孩童那样活泼吵闹。
在爹娘眼中,这就是儿子极乖巧。
霍五年过而立才成亲,与徒氏夫妻十几年就得了这一根独苗,可真是当成大宝贝养的。
别人家是“严父慈母”,霍宝家是“慈父慈母”。
旁人家的父母是拎着鸡毛掸子追孩子,想要要淘气的孩子老实点儿。
霍五家是夫妻两个,却是哄着儿子出去耍,生怕他在家里闷坏了。
不过这夫妻两个,一个豪爽大气,一个贤惠温柔,为人没有什么瑕疵,要不然这样惯孩子,早养出个小霸王出来。
想起徒氏慈爱,霍宝眼圈发潮。
两辈子最快活的日子,就是那些年。
人生烦恼识字始,对于霍宝来说不是这个界限,却也差不多。
要是让他选择,他宁愿不恢复上辈子记忆,也不经历去年时疫,还一家人圆圆满满在一处过活。
那汉子带了小心看着马寨主与水进。
霍宝从记忆中出来,见状就对马寨主、水进道:“六叔,水大哥,这是我算盘叔,是清大哥的族叔……”说罢,又对那汉子道:“算盘叔,这是滁州军……马将军、水将军!”
那汉子忙躬身见礼。
马寨主和气道:“不用客气!”
水进亦道:“不是外人,我们与牛清都熟。”
那汉子激动道:“小宝,这将军说的都是真的?清小子还活着?”
霍宝见他反应眼熟,当初霍顺刚知大家平安时亦是如此。
“活着,一直同我们在一处,不仅清大哥在,牛家还有大郎哥、二郎哥、小凳子几个,也都好好的,眼下都在金陵……”
四十来岁的汉子,眼圈一下子红了,哽咽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咱们霍、牛两家本是这南山村大姓,先头却只剩下我们一家,这一想就叫人揪疼,心里落不下地……”
霍宝没有急着进村看宅子,反而跟马寨主打招呼,要往后山去。
霍家福地就在那里。
马寨主道:“同去,我也当去拜祭!”
水进这里,更是要同去。
马寨主就传令下去,在村口就地安营。
他们三人,带了十几个亲兵往后山去了。
因早定好的途径南山村,所以祭礼都是在曲阳预备齐全。
霍家五房福地都在此处,传承至今四代人,坟头也不少。
除了霍太爷的坟头在最高处,剩下五房,每房都有各自一块地盘。
五房这里,只有三个坟头,霍宝祖父祖母的,一殇了的伯父的,还有一个就是霍宝之母徒氏之墓。
霍宝祭母,马寨主、水进跟着陪祭一回。
那汉子全程陪着,指着着不远处大大小小的新坟道:“再没想到,这场时疫会勾了这么些个人去……”
霍宝祭完生母,又给祖父、伯父献了祭。
还剩下几份祭礼,一份是给霍顺妻女,在大房找到了母女两人的坟茔地。
这母女二人之前被霍顺埋在曲阳自家院子里,六月才葬回祖坟。
剩下两份祭礼,霍宝叫人提着,进了村子,直接去了村口自己宅子。
……
院子里,荒草萋萋。
院子里密密麻麻,全是坟头。
有一座略高些的,是霍宝他们后挖的,旁边挨着的小坟头,就是妞妞父母的。
霍宝直接在这两座坟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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