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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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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坝方案确定,宣威军便马上开始加紧采伐树木,山丘两侧靠近河口地方的树木全被砍伐掉,以便开挖泥土。
不久之后,在山里躲避战祸的那梭镇百姓赶来,他们足足有六七百人,携带的工具十分齐全,伐木的锯子、斧头,挖土填埋的锄头、铁锹和竹筐,更幸运的是,他们之中还有几个木匠。
杨丛义将那梭镇几个主事人和工匠召集到一起,把修建斜插木混坝体的方案跟他们细说之后,工匠们又提议进行一些细小的修正。
修正过后,修建的坝体更加牢固,拦河填土石的速度也会加快,也许用不了一天半时间,拦水坝就能修好。
由于那梭人到来,带来了趁手的工具,伐木速度进一步加快。
同时整个修坝队伍也进行分工,五百人伐木,六百人搬运,四百人修建基础坝体,剩余的人缝制麻袋,开挖土石。
随着一声声整齐的口号,一根根稍作处理的巨木被拖进河中,又一根根斜立起来,一头插在河底,一头架在挖好坑槽的山丘。
半天时间不到,一百多根大树左右斜插,基础坝体建成,从上边往下看,树木排列的整整齐齐,似乎看不到缝隙,但从下边看,缝隙还不小,河水还在哗哗流去。
杨丛义带着工匠亲自检查了坝体,确认无误之后,一声“截流”,几十根稍小的树木被丢进数丈宽的水口,接着上百个装满土石的麻袋也随后丢进去,将水流堵死。
下游水流顿时变小,片刻之后,河已见底,截流成功了。
宣威军、那梭百姓在一阵欢呼后,马上开始以沙石树木填充坝体,同时又在坝体外侧堆积沙石,为木头坝体增添一分助力。
数千人轮换填土,日夜不息,终于在一天之后,所有木头都被埋在泥土之下,五丈多高的水坝修成,将河口彻底堵住。
在这一天里,水位上升了将近两丈,一眼向北看去,北边谷地已经有了一个里许方圆的小湖泊,并且每个时辰都在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在变大。
劳累两天不曾好好休息的宣威军和那梭百姓,围在山丘上,看着他们的杰作,激动不已。这项工程应该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快、最好、最甘心的一个,也是最满意的一个。
拦坝完毕,众人回到半里外的营地好好休息,接下来的时间,就等水位慢慢上涨,涨到淹没坝体。
这条河的水流量很大,又过一天一夜之后,水位已接近四丈,但离淹没坝体差不多还有两丈高。
原本预计修坝五丈高,但实际修建填埋土石后,高度已经接近六丈,坝体越高,蓄水越多,一旦毁坝,对下游平原谷底的冲击力也更大。
但坝体一高,需要的蓄水时间就更多了,前期半天时间,水位就能提升一丈,到了后面一天一丈,再后来一天一夜才一丈,若要想水位上升到溢出坝体,以目前的速度还真预测不出来,水位每提升一些,水域面积便增加很多,水位提升的速度便要大大减慢,因为不知道上游谷底有多大,何时能蓄满水,杨丛义心里没底。
“监军,要不我带一营人去接应苏老二。”潘诚见杨丛义站在水边山丘上,望着水面出神,知道监军是在为蓄水之事担心。
杨丛义回头道:“也好,距离跟他约定的时间不多了,但这水位估计还要几天才能漫上来。你带一营人南下接应,继续周旋,三天后隐匿形迹,直接撤往西边的山丘,放敌人东进。切忌恋战,大水无情,要万分小心。”
“监军放心。”潘诚接令后,迅速回去整顿队伍。
半个时辰之后,潘诚带着一营宣威军通过坝体,到达河西岸,在猎人带领下,直往南方而去。
又过一天一夜之后,水面距离坝体终于只有一丈来高了,但这一丈高的水位要让它涨上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杨丛义每天都去河边好几趟,水位每上升一点,他便心安一分,但随着水域的扩大,水位上升的速度进一步减慢,等到半天时间涨不到一尺深的时候,顿时心急如焚。
跟苏仲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跟潘诚约定的时间,也过了一半,这该如何是好?
水不溢出坝体将坝外的土石冲走,即使强挖固定巨木的坑槽,单靠水的力量也不能将坝外的小土山从原地推走。
再过一天,实在不行,就只能从坝体中间挖开一条水沟,引水冲走坝外泥土,只是如此一来,水势可能会打些这扣,但蓄积四五天的河水,水量已经不小,消灭敌军虽没十成把握,也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
第295章 天公作美
若大水不能将敌军尽数消灭,宣威军该如何?不管不顾,是不可能的,他们从安远县出来,就是要打仗,要歼灭入侵钦州的每一个敌人,敌人退走,他们一定要追。
敌人若退,肯定要走他们熟悉的路径,如果伤亡在接受范围内,最终可能退回东兴镇,积蓄力量再反扑,若伤亡过大,折损过半,就只能退走。
退出钦州,一切好说,却继续赖在钦州的土地上不走,宣威军就只能跟他们正面战斗,可现在远离钦州城,补给困难,就这几天的口粮都吃的很节省,要是不那梭镇人有存粮,接济了宣威军一些,宣威军马上就要饿肚子,真要跟敌人正面对战,战线便会无限拉长,胜负便难料定。
就在杨丛义坐在营中苦思冥想,如何施展后手,是不是要将全部宣威军调往河西岸,毁坝之前迂回南下,截住敌人退路之时,老族长前来拜访。
“大人是不是在为蓄水之事忧心?”老族长笑问。
杨丛义毫不避讳的点头道:“确实如此,现在水位上升的很慢,以现在的速度,要水漫坝顶至少还得三天,可水位上涨的速度只会越来越慢,也许还要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定,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要从坝中间挖条沟。”
老族长笑道:“其实大人完全不用担心,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一场雨就能把坝给淹了。”
说完见杨丛义不解,甚至有些疑问,便解释道:“年纪大了,腿寒,一下雨腿就疼的厉害,老朽这两条腿现在疼的走不动道,没有儿孙们抬着,就到不了大人的营帐。”
“此话当真?若真如此,那真是天助大宋,天助宣威军。”杨丛义看老族长正在揉膝盖,知他所言不假,心里的阴云顿时散去。
“以老朽的经验,这雨一个时辰内就要下,还不会小。有些在山坡下边的营房最好都转到山上林子里,不然大雨一来,可就没法住人了。”老族长好意提醒。
“多谢族长,我这就让他们把营房搬上来。”杨丛义当即谢过,随即高喊一声:“来人,去叫姚昶和罗聪过来。”
不多时,二人进营,跟老族长打过招呼之后,就听杨丛义道:“刚刚族长告诉我,一个时辰之后要下大雨,你们把建在山坡下边的营房都搬到山上林子里。还有,若无大事,下雨之后不管任何人,严禁穿越堤坝,违令者军法从事!”
二人接令而去。
老族长没有离开,就在营房里跟杨丛义闲聊讲述他们那梭人的历史,也讲讲他自己经历。
这那梭隋唐时就有人在这儿开荒种地,经过五百余年发展,成了一个不小的镇子,方圆十里,有三百多户人家,数千口人。这个地方南北有山,中间有河,地势平坦,土地肥沃,衣食无忧,但就是出行不便,离中原又远,读不了书,见不了大世面。
这个老族长,据他说年轻的时候曾在钦州读过几年书,后来又去过邕州、广州,广州便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了,整个镇子都没人比他走的更远,所以在那梭镇,他的见识是最广的。知道官府,也知道朝廷。
但当他听说现在的都城在临安时,很是吃惊,连问是不是契丹人南下威胁到汴京?随后杨丛义告诉他,契丹人的辽国在二十多年前,已经被大宋和金国一起灭掉了,后来金国人占据契丹人的土地,势力大增,将大宋北边上百州府抢走,也包括汴京,现在淮河以北都是金人的土地。
老族长听得难以置信,后来唏嘘不已。
正聊间,忽听营外,哗哗声响,初时声小,渐渐变大。
“雨来了,大人可以安心了。”老族长笑道。
“族长料事如神,说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杨丛义起身在营门看了一眼,回身笑道。
“哪里哪里,过誉了,老朽不过是多活了些年月,见的多了。既然下雨了,老朽也该回去了。”老族长起身。
“现在雨大,等稍小些再走。”
“这雨啊,一两个时辰里,小不了。”老族长走到营门口。
杨丛义不再挽留,向营前近卫吩咐道:“送族长回去。”
老族长推谢再三,近卫不理,还是为他遮雨,迅速将他送回去。
看着营外的大雨,杨丛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有这场大雨,水位应当很快就能升上来,也许用不了两天,水面就能漫过坝体,那时宣威军应当已经撤退到那梭西边的山丘上躲避了。
大雨下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上午,雨势才渐渐变小,到了下午方才彻底停下来,天空逐渐放晴。
杨丛义站在山丘上,见水面距离坝顶还有将近一尺高,但他并不担心,北部是山区,水流汇集也需要时间,等到半夜,河水就该漫上堤坝。
天黑了,他在营中独坐练功,从一更天到二更天,在三更天将到时,有近卫在营外道:“监军,探子有军情禀报。”
“让他进来。”杨丛义慢慢收功,随后起身。
满身泥泞的探子,走进营房便报:“监军,敌人已经出现在那梭镇对面,正在尝试渡河。”
“具体情况如何,你详细说说。”杨丛义坐下。
“傍晚时分,有一小队敌军出现在河对面,由于刚下雨,河水浑浊,不知深浅,他们又没在对岸找到船只,便没有轻易渡河,等到天黑时,他们弄来一个木排,五六个人撑着木排来到河这边,之后就进了镇子。河对面除了还有几十人留守河岸,暂是没有发现其他敌人。”探子禀道。
“好,那梭镇不必再监视,明日午时之前将探子全部召回。”杨丛义吩咐道。
探子接令离开。
那梭镇出现的敌人,想必就是敌军的前哨,那后续大军应该也不远了,估计明天午时之前,应该就能到那梭镇对面。
幸好天公作美,下一场大雨,为水流枯竭的河流重新涨起水来,但河流上游被截断,雨一停,用不了多久,还是会见底,找不到船只渡河的敌人,眼见河流水位降低,很可能会等大水彻底退了之后,徒步淌过河。这条河大,水流不小,应该能撑到明天才能才是,等到明天,上游水漫堤坝,又能为河流注入水源,想淌过去,没那么容易。敌军是淌过河,还是被河流拦住,就看是河底先枯,还是水位先漫过坝顶。
不过看水位上升的速度,估计明天上午坝顶就会被淹。
“监军,对面发给军情。”杨丛义正在想着水位与敌军,护卫拿着一支箭进了营门。
杨丛义接过箭,将绑在上面的信取下,展开一看,只见也是探子发来的军情,说敌军已在距离那梭镇三里远的地方扎营,预计明天一早就会开拔,巳时左右到达那梭西边河岸。
看到这个消息,杨丛义既激动又紧张。
激动的是敌军终于来了,很快就能将他们一举歼灭,扫清钦州所有敌人。
紧张的是怕他们畏缩不前,在哪驻扎下来,而他们的前哨探子跑去华石镇,一旦发现北路敌军全军覆灭,这路敌军怕是不敢再上前,甚至会暂时退缩,又怕他们明天一早开拔,趁河流水位低,直接淌水过河。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苏仲、潘诚都没有送来军情,既然敌人已经到那梭附近,他们也应该早就撤退到安全区域,也不知道他们伤亡几何,损伤不要太重才好。
杨丛义有些心慌意乱,只得打坐入定,将心态平复下来。
第三天,天刚亮,杨丛义还没起身,便有在堤坝值守的押官前来禀报:“监军,水淹过坝顶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匆忙起身,快步出营来到一里外的堤坝边。
只见水面已经与坝顶齐平,虽然还没有将坝顶彻底淹住,但也只是时间问题,也许用不了半个时辰,水就要翻过堤坝,重新注入坝外的大河中。
“传令下去,下游所有探子午时之前全部撤离危险区域。”杨丛义浮躁不定的心彻底平静下来,水漫堤坝,敌军便跑不了,全给困在河西,等待被大水吞噬的命运降临。
他站在距离堤坝一丈多远的地方看了看北边极大的湖面,忽然隐隐感觉脚下有些松软,低头一看,见是脚下才着的土层正在松动,慢慢要往湖中滑去。
一惊之下,当即转身,一瞪地面,伸手抓住一个木桩,就往山坡上窜去。
等他在三丈外站定,还没回头,就听见哗啦一声水响,转头看去,见刚刚他站立的那片泥土滑进湖中,翻起大片水花,层层水纹。
“传令下去,严禁靠近堤坝五丈之内。”说完,杨丛义转身往更远的山坡上走去。
值守的军卒,眼见大片泥土滑进五六丈深的水中,哪里还敢靠近值守,纷纷往山坡高处退去。
杨丛义退后数丈之后,再从山坡上往堤坝一看,还觉得不*全,河流两侧的山丘,经湖水一泡,已经松软,也许用不了多久,还会有土层滑进水中。
“传令,任何人严禁靠近堤坝十丈内,无关人员不得离开营地。”杨丛义再下一令。
传令兵刚走,只听一声水响,又一片土层滑进水中。
………………………………
第296章 水淹敌军
双峰口两侧的山丘底下不知道是不是有岩体,如若不是,这土木坝体经水浸泡几天,必然会开始松动,固定坝体基础的巨木坑槽,也许不等宣威军动手,很快就会彻底松动消失,巨木滑动,溃坝在即。
杨丛义站在十几丈远的山丘上,望向上游大片湖水,这坝体已经无法加固,宣威军能做的只能加快溃坝,而不能延迟,也许等不到中午坝就没了,最好敌人已经动身赶往那梭镇,不然这一战,只凭他们两千人很难打赢。
站了一会儿之后,他回到营地,拿出地图,仔细研究这一带的地形,如果这水不能将敌人大部消灭,就必须要做后手准备。
大水之后,敌人要么进,要么退,如果进,那得等大水完全退去之后,在这期间可以设下埋伏,对敌营发起袭击,引诱小股敌人追击,而后一口口吃掉,如此便可有效杀伤敌军,但此计不可长久,一次两次可以,次数一多,便不会奏效,宣威军粮草有限,而敌人已经拿下富饶的东兴镇,若久拖不决,他们肯定会被敌人拖垮,最终不得不退回安远县,回到钦州城。
或可等大水南下道路损毁,那梭镇周边一片汪洋,敌人难以东进之际,派遣宣威军迂回南下,夺回东兴镇,补充宣威军粮草,断绝他们的后勤供应,如此一来他们必然要回师重夺东兴,可在他们返回东兴的路上再设埋伏,继续杀伤敌军,这样一来,战线虽长,却是击退敌军的一个方法。
杨丛义仔细比对地图,核查地形,开始构思退敌之策。
不知过了多久,在再坝边值守的军士来报,水已经漫过坝顶,流向坝外。
他闻得禀报,收好地图,便出营来到水坝外。
只见坝外堆积的土石小山在水流冲击下,出现道道沟壑,黄土沙石随流水不断流进下游河道,形成浑浊的水流,大河水慢慢涨起来了。
但愿水坝能坚持一天半天,等到敌人都聚集在那梭镇西侧的河岸,可就目前情形看来,这水坝坚持不了多久,全是木头和泥土沙石,经水一浸一漫,溃坝就在几个时辰之内的事情。
那梭镇西一里外。
数千李越人敌军正在行进,今天一早将军就传下令来,午时之前要进入那梭镇休整。
这些天可把他们折腾的厉害,几乎每天都会受到骚扰,晚上不敢安心睡觉,白天不敢大胆行军,总怕会中了伏击,全军一定要等到前出五里的前哨探子传回消息,才敢继续前进。原本应该早几天到达那梭,谁知先受骚扰,后又遭遇一场大雨,河水暴涨,道路积水泥泞,难以行军,直到昨天雨歇,才得意行军五里。
今天一早得到消息,三里外便是那梭镇,镇里空无一人,并且曾经有军队驻扎的痕迹,经仔细勘察后,发现是自己人留下的,看来北路军已经先走一步,由那梭镇东进。
半个时辰之后,行进的李越军停了下来。
“去看看前军怎么回事,为何停下来?”李越军统帅骑在马上,向身旁的近卫下令。
近卫得令,迅速踩着啃啃哇哇泥泞的土地,向前军跑去。
李越军统帅骑在马上,环首四望,发现此处地形,果然如探子所报,向北向东,地势平坦,一望无际,向南虽不平坦,但也是高不过数丈的土丘。这等地形不适合埋伏,狡猾的大宋人,不会来这里送死。
等大军在前边的镇子好好休整一番,挥师东进,一口气拿下安远县城,再进逼钦州,半个月内便可将钦州西部全部拿下,而后伺机攻打钦州城,一旦钦州拿下,便能北上骚扰邕州,为大军东进左州、邕州创造机会,如果一切顺利,大军此次定然可以将广南大部州县纳入李越囊中,等封功受赏之时,他凭借独自拿下钦州的功绩,定然会再次高升,统帅万人也是轻而易举。
当他还沉浸在拿下钦州受赏的幻想中时,近卫来报:“将军,前军被大河所阻,没有船只无法渡河,他们正在想办法,搜寻船只。”
“什么?大河?今天一早探子不是来报,前边这条河水深不过两尺,能淌水过河吗?是不是前军走错路了?”统帅大怒。
近卫小心翼翼的回道:“将军,没走错路,河对岸正是那梭,能看到那边有不少房屋。”
“那河流怎么会涨水?”统帅怒问。
近卫不知如何回答,他怎么可能知道原因。
话一出口,统帅便知问错了对象,细想之后,一催身下马,吩咐道:“走,上前看看。”
身后一队近卫,立即上前开道:“都让让,将军来了!”
站在路中等待的李越军,听得喊叫,纷纷向左右避开,顿时统帅大马所到之处,让开八尺宽的道来。
不多时,统帅来到河边,只见满是泥浆的浑浊河水,缓缓流动,将二三十丈宽的河面铺满。
“将军,探子的消息有误,早上他们说这河不深也不宽,淌水能过河,可眼前这河莫说淌水,就是有船都不一定能过河,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淌过河的,难不成他们有一丈长的腿。”前军先锋官上前见过统帅,并把前哨探子批判一番。
“下水去探了吗?”统帅望着河对岸问道。
“下了,水很深,下水的兵士直接沉水了,要不是有准备,就得淹死在河里。用长杆量过,这河至少有一丈深,河中间更深。”先锋官很是气恼。
“沿河上下探了吗?有没有能渡河的地方?”统帅再问,探子不会说假话,可能是他们选择渡河的位置不对。
“已经查探,上下一里范围内,河面都在二十多丈宽,最窄的地方也有数十丈,水都不浅。”先锋官道。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导致河水暴涨?”统帅看着呈现出黄色的河流。
先锋官想一会儿,小声道:“莫非是河流上游又开始下大雨了?”
“应当是,不然如何解释这浑浊的河水。”统帅抬头向北边远眺,只见远处有高山,虽不算巍峨,却是连绵不断,这河流必是发自北方山中。
“河这么宽,水这么深,我们接下来如何?”先锋官问道。
“传令全军,就地扎营,等河水消退。”统帅望了一眼对面的镇子,催马走到离河岸半里地外。
随后向近卫吩咐道:“就在这儿扎营。”
李越军队迅速在河西岸扎营,静等河水消退。
杨丛义再次出营,来到水坝前,经水流冲击一个多时辰之后,坝外的土堆消失了厚厚一层,坝内又有数块土层滑落水中。
这水坝应该奔溃在即,撑不了多时。
将近午时,潜伏在那梭镇周围的探子带回了敌军已在那梭西边扎营的好消息。
杨丛义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琢磨了一两个时辰的后续退敌计划,看来是用不上了,如此更好。
大河下游的水位,此时应该已经恢复到截流之前,没有船只断然难以渡河,李越敌军理当覆灭。
“传令姚昶,做好毁坝准备。”杨丛义下令之后,便坐在距离水坝十几丈远的山丘上,他要亲眼看看大水南下是何等壮观的模样。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被水冲刷去大半土堆的水坝,还没有奔溃,看来有些低估水坝的坚固程度了。
天色渐暗,已到傍晚,夜间溃坝,是最理想的灭敌时机,杨丛义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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