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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子寻爱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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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方要通报,他抬手噤声,“别打扰她,我自己进去。”

    “夜风萧瑟顾我衣,红袖添香心骤暖。”他调笑的随口诌了一句,那女子乍然回眸,秋水翦翦,似有无尽柔情。

    “陛下,你怎么来了?夜深露重,也不多加件衣服。”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手,吩咐人煮了姜汤驱寒,看他神色不悦,面上还有未散的怒气,她的声音愈发悦耳。

    “朕来看看你,你我似乎很久不曾见了。”

    “臣妾知道陛下国事繁重,臣妾也很想念陛下。”

    她将姜汤吹冷,舀了一勺喂给南离,南离笑着咽下。

    “有你,真好。”他的语气满满的落寞,听起来很受伤。女子安静的看着那人,待他将一整碗姜汤喝完。才试探性的开口。

    “陛下为何事劳心,不知臣妾可否有幸为陛下解忧?”她用手轻轻揉捏他的太阳穴,揉捏他的肩膀,尽量让他舒缓,看他面上的疲惫有了些许消散。

    他无奈的开口,“都是一张图惹的祸,若不是那张图,我也不至于忧心至此。”

    “什么图?臣妾很是好奇。”

    南离将图拿出打开,南宫逸清淡淡的看了一眼,只一眼,她看着那些符号感觉到了轻微的头疼,那分明是冥界的文字,类似于冥界的符语。她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很久,所以对这些再了解不过,只是她愈发好奇,怎样的人,才能对冥界如此了解。

    这道题内容虽和冥界关系不大,但题目由冥界符语书写而成,可见对方与冥界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她想的入神,南离看她有些恍惚,唤了她几次都没反应。

    他轻轻摇了摇她,她这才清醒,“陛下。臣妾失礼。”

    她这才请罪,“我道是什么图?原是一些障眼法罢了,陛下你看这些不规则的星辰,是不是很像某种字符?”

    南离靠近一观,确实是如此,不过他从未接触过此类文字,因此也辨认不清,故而还是有些烦恼。他见逸清看出了眉目,便追问到,“那清儿可知这些字符所为何意?”

    “臣妾自然知道,不过臣妾为什么要告诉陛下?”她笑着说,眼睛一直在转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南离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因为,你是朕的人啊,你不告诉朕要告诉谁呢?”

    “说吧,想要什么?”

    她搂着那人脖子,“臣妾想要,陛下一辈子的宠爱。”

    南离本以为她会想要升位份,或者赏赐,不曾想她要的如此简单,竟有些蒙了。

    “好,朕许你一辈子的宠爱。”

    “可以告诉朕了吗?”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自然。”
………………………………

第四十七章:解题

    “臣妾在江湖游历那几年,曾在一异域人那里见到过此种文字,因此了解一二。当时觉得很神奇,便学了来,不成想还有今日的用处。”

    “爱妃果然聪慧,那这阁主想要问什么呢?”

    “她问的,是选择。关于天下的抉择。”

    “这个决策,会有变数吗?”南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换来这如今天下,又怎么会有迟疑。

    逸清看着他,不经意的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她转而说道,“或许这阁主是闲来无趣呢?这样无聊的问题,可能只是个玩笑。”

    南离有些窝火,但他的目的不止是解题,如今雪国,苍云虎视眈眈,他虽查到他的去向,但苍云历来是帝王所敬之阁,先祖下令凡后世之人,必尊苍云,他如今倒寻了个好掩护,让他打也不是,留也不是,好生纠结。

    “罢了,一月之期就要到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还是早些休息吧。”

    逸清突然将头埋在他的腿上,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暗骂自己不小心,忘了一月之约,如今这般,是要发作了。

    南离慌了,“爱妃你怎么了?快,传太医。”

    “陛下,不用了,”她虚弱的说,“我这病需静养三日,不得见人,臣妾有早年的方子,只是,”她有些难过的看着那人,“臣妾如今这般,怕是不能侍奉陛下了。”

    她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看着那人,南离心疼的揉了她一把,“那你注意休息,一定要按时吃药休息,知道吗?”

    逸清点头,泪眼朦胧。南离也是不舍,还是狠心离开了。毕竟,她要修养,自己在那儿诸多不便。

    南离刚走,隐在暗处的人便现了身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光应是在看死人。

    “你?为何要来?”

    “来看你痛不欲生被折磨致死啊,多好的一场戏,不看就可惜了。”他啧啧的声音听起来很欠打,可是南宫逸清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为何会如此?我记得你之前说没有这么难受。”

    “因为你犯了禁忌,泄露冥界的文字,是会受到反噬的。”

    她咬牙,“你明知道如此却不阻止我,你,很好。”

    “我自然知道我很好,不然也不会想着救你。”他将人顺手一带,她再睁眼时已回到了无算阁,熟悉的帘幕却恍如隔世。

    “这里,和离开时并无分别。”

    “你看门外门庭若市,他们等了很久,只为了你的一卦,是不是很感动?”

    “本姑娘没心情,我都虚弱至此了,你还要如此过分吗?”南宫逸清没好气的说。

    “你没感觉到你的伤在缓缓修复吗?”

    她感受到周围的灵气正在缓缓朝她涌来,此地地气特殊,适合她的体质,恢复也事半功倍。

    “所以你要说什么?”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可是她还是要问,毕竟她没有选择,也没有权利反驳。每一次挣扎的结果不过是徒增烦恼。

    “当然是知恩图报,你的一身技能都是我赋予的。所以你当然应该回报我。”

    “看到外面的十个人没有,只要你帮他们卜了卦,解了厄,就算回报了。很简单吧。”他一脸轻松地说。

    她忍住想打死眼前人的冲动,说了好。

    无算阁的规矩向来随缘,一天一卦,只为有缘人卜卦,卜卦极为损耗心神,十卦,这人是盼着自己早死的吧。

    她怒视了那人一眼,自行修复去了。那人不知何时竟离开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叹了句妖孽,突然后悔遇到他,不然如今的她或许不是这样,活的如此拘束。

    转眼到了月末,暗阁阁主张榜说欲解题者去烟都西南隅朝阙楼,九层御尘轩,阁主恭候诸位大驾。

    众人不解,烟都何时多了一座朝阙楼,且有九层,西南历来偏僻,少有人行。如今解题地点设在此处,意欲为何?

    “好一个朝阙楼,面朝西北苍云阁,真是放肆。”

    南离虽乔了装,但看到朝阙楼的布局,还是忍不住震怒,这是公然与天朝相抗的意思?他本想发作,但如今题未解,人未见,他若放弃,撕破脸皮,在别人的地界,未必是好事。

    他敛了心情,温吞吞的入了朝阙楼,这朝阙楼装饰极为典雅,而又不失华贵,瓦是碧玉琉璃瓦,地板是白玉青石阶,看上去淡雅别致,用了特殊的材质覆盖,所以并不闪烁,九层是御尘轩,与别处又有不同,此处风格以蓝色为主,清新简约,梦幻如海,皎月初升,夜阑似水。

    那女子,三千青丝梳成飞仙髻,绾着流云簪,面上覆着面纱,一袭白衣,白色凌云大袖,裙摆处有些零星的花纹,宛若仙人之姿。

    寒笙和苏祁先后入了御尘轩,今日的苏祁难得穿了蓝袍,寒笙意外的穿了一袭黑衣,南离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眼底涌上深深地恨意,苏祁抬头目光交汇,他分毫也不示弱。如今的他们,再也不可能把酒言欢,唯有敌对,才是彼此存在的价值。

    寒笙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有些不太自在。他轻咳了一声,二位的仇怨日子还长,可以慢慢算,不如解题吧。

    “我以为你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皇兄莫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弟弟。”他一脸疑惑的说,又自嘲的笑道,“是了,如今我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而皇兄你却是万人敬仰,天下之主。今时今日,你我二人,一人宛若明月,一人微如尘埃,还真称不起兄弟二字。”

    他半笑半挖苦的说了一通,才收了神色,一脸坦然的看着那女子,她有帘幕遮挡,虽看不分明,也能看出大概,“姑娘如今打算如何出题?”

    “题?不是已在画中。我要的不过是你们的答案罢了。”

    那女子懒懒的说,她神色如常的饮着茶,“不若你们说说,你们从这画中可看出了什么。”

    “以二十八星宿为诱,调换星辰排布,刻意误导。”

    寒笙随口说道,“小美人儿,你这题,公子我解的当真曲折。”

    他一副风流浪子的样子,语气相当轻浮,那女子冷眼相看,她身侧的人手中绣花针顿时朝寒笙飞去,漫天花雨,寒笙

    运力以抗。手中折扇翩飞,顿时绣花针被迫偏离方向,纷纷插入柱中。

    寒笙看那针已大半渗入柱中,他叹道,“不过是个玩笑而已,阁主这是打算把吾做成艺术品,当十字绣看?”

    “未尝不可。”那女子上下打量。

    “公子风神俊朗,着实是个好的选择。”

    寒笙无奈叹息,“女人心,当真难猜,罢了,不知两位还有何见解?”

    他转向苏祁与南离,那二人针锋相对,无声交流,步步杀机,突然的声音闯入,二人这才回神。

    “将字符引入星辰锦,借以成题。”南离淡言。

    “题解皆在其中,是题亦为解。”苏祁凝神看那女子,她依旧是那副冷然的样子。有一闪而逝的诧然,但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三位果然人中之龙,独具慧眼,本姑娘甚是欣赏。只是不知,这取舍?三位如何做答?”不紧不慢的语速,却是定了三人的心思。他们各有所求,答案亦无一致。

    寒笙依旧先一步上前。他见那女子有熟悉之感,只是不确定在哪里见过,不过这暗阁,他势在必得。暗阁势力,遍布天下,若是得了暗阁,则坐拥天下势力,他想图谋一统,第一个要征服的,便是暗阁。

    可他的回答,竟无关天下。

    “天下莽苍,世所求之,红尘星火,各有所往。我不过是一个赌徒,天下于我,更像是一场赌局,可我雪寒笙,不赌输赢,只赌人心。”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说话,只是人心所往,又岂是他的赌注?二人听他之言,皆有所困顿,只有那女子平静如水,秋色无波。

    她复追问,“何谓人心?”

    “人心何其繁复,但寒笙所求,只姑娘你一人心足矣。不关天下,只为情起。”

    她更觉寒笙轻薄,“公子不求天下,只为红颜,倒是少见的取舍,只是我心向谋,从不为君。”她冷冷拒绝,言辞颇为犀利。

    寒笙只能作罢,但他心中暗暗发誓。此生,非她不娶。但这天下,他亦不曾放下。

    “我寒笙,并非不求天下,若无红颜相随,只愿天下皈依。”

    “公子所答,非卿所悟,请便。”她下了逐客令,寒笙转身而去,却将折扇抛至案前。

    “我想姑娘,应是喜欢。”

    她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人便将折扇收起,“台下二位,可有所见?”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李白的这句诗苏祁很是喜欢,这天下除民心外,其他皆可舍。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苏祁想要扶摇直上,九州同庆,更要民风淳朴,黎民无忧。拥民方有国,治国先立民。不知姑娘认为如何?”

    那女子方欲说话,南离便打断了话头,“我倒觉得天下之事,有舍有得,若得天下,必有所失。用最小的损失换最大的利益,这才是为政之道,若凡事束缚,才会有可乘之机。”
………………………………

第四十八章

    哦?听闻这宸国原唤苏国,公子也不曾姓裴,为何更了名姓,可是心中有所畏惧?”

    那女子盈盈笑着,云淡风轻的口气道出这般旧时,南离纵是再隐忍也不能容人如此放肆,非议国事。他辛辛苦苦布了那么久的局,不过一个女子,一语堪破。身侧的苏祁已冷到极点,寒笙好笑的摇着扇子,一副看戏的模样。

    “这不过是朕的国事,朕自问问心无愧,一生所做利国利民,千秋共鉴。更名之事实属无奈,毕竟国将危矣,名岂存哉?”

    南离思量片刻出声,如今这九层御尘轩,尚不知深浅,若是撕破了脸,他恐怕无法全身而退。终是忍了。

    “宸皇果然磊落,只是听闻宫苑之事另有隐情,小女子不才,喜欢这些市井流言,故有此惑,公子切勿见怪。”

    “不知姑娘有何高见?题为姑娘所出,姑娘自有其解。在下愿洗耳恭听。”

    南离刻意转移话题。若是任由这女子问下去,他倒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女子自帘幕中走出,浅浅言道,“人各有志,取舍非一。小女子认为从心便好,若是多了算计,便终其一生都要为自己所谓的算计负责,我本是个闲人。没有那么缜密的思维,喜欢从心喜欢自由,如此看来,倒是寒笙公子利落大方,不循常理,深得我心呢。”

    她随意的瞥了苏祁一眼,似是包含很多情绪,苏祁乍然抬头看见她的一丝慌乱,就那么印在心头。这是他第二次有那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

    她们二人性情并不相似,可他还是觉她就是婉妺,那个绯苑里挑弦弄月的清冷仙姝。

    寒笙合扇拍手,“这么说,姑娘的心思,是合了我的意了?”

    他想要靠近她,被她躲开了,“公子注意身份,这里,不是你浪迹风尘之地,至于这合作。”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来日方长,徐徐图之,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甚合我意。”

    寒笙朝南离他们吐了舌头,悠闲地走了出去,他自然是意外暗阁的选择,但他与她显然都不是那种按常理办事的人。所以想到这里,反倒没那么担忧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何须担心今日的事,不如去看看他的小美人儿,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女子看寒笙幼稚的样子,有些无奈。剩下的两人站在原地对望,他们看上去似乎有话要说。她撤了帘幕,走了出去,有些话,不是她可以听的。

    “裴南离,好一个裴字,你是心有愧疚为求心安?”

    “我只是觉得,苏姓,从来都不是我的姓。”

    “父皇母后对你恩重如山,你如今,心中没有半分悔意的?”

    “我何须后悔,他们,该死。帝王之路向来孤独,我南离,从来不需要绊脚石。”他冷声说,全然不留半点情面。似乎提起了好几辈子的旧事,他的心中泛不起半丝波澜。

    “帝王之路,你还不配,我要让你为你今天的选择后悔,我们之间,早晚要有一个了断。”

    苏祁愤然而去,他掌心的驭灵石有些温热,摊开手驭灵石的光华只剩下中间的心形,即将完全蜕变。他期待着,它的成长,他已经不想等了。

    那女子待人走后去下面纱,竟是绯苑的婉妺,枭鹤不解,“主子你不是要帮苏祁的嘛?为何会选择寒笙。”

    “因为对手越强大,他才能越自强。如今的他,太过骄傲了,也是时间尝些人间疾苦。”

    枭鹤笑出了声,女子一个眼神给过去,他顿时噤了声,“主子你这是要害人的吧,还如此冠冕堂皇,暗阁如今将此事宣扬的天下皆知,结果必然也要公诸于众,你不过是替他找了个挡箭牌,只是那人,又不会承你的情。”

    枭鹤不屑一顾的说,他替自家主子委屈,明明那个人从来没有温柔过,可是自家主子怎么就对他那么好,真是让人生气。

    “好了小鹤儿,去看看后续工作处理的怎么样了?做好了有赏。”

    “赏什么?赏媳妇儿嘛?”他突然回了一句,婉妺一脸嫌弃,“自己找不到媳妇儿能怪我吗?还是你不够优秀,才没有人要你。你啊,还是多练练吧。”

    枭鹤生气的走了,踢着地上的石子,他不曾想,有朝一日,竟会真的遇上桃花,那桃花,貌似还挺好看。不过这是后话,如今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无算阁中,那十人南宫逸清从天明算到黑夜,又从黑夜到天明,拙劣的画技,不堪的心思,几次忍住暴怒的心思,改了卦象。笑着送了客。

    她看那个暗影里的人,他就那么守了她三天三夜,她的每一个动作她都看得分明,那疲惫的神色他有些心疼,可他从来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在一旁看着。

    等到第十个交易结束,她才开口问道,“你要这十个人的灵魂有何用?他们的心思是最拙劣的,脏死了。”

    她嫌弃的说,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圈。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回宫去吧,他需要你。”

    男子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消失无踪,女子蓦地笑了,她如今,除了棋子,再没有存在的意义。她在这里还是个人人尊敬的无算阁主,在宫里不过是个被爬高踩低的卑贱妃子,越活越回去了呢。

    她冷冷笑着,回到那个不情不愿的地方,这里,亦是归宿,不管她承不承认。

    九重天阙上,漓烟轩内,清尘君垂眸,她如今的心思,他越发看不透了。

    “你说,我若是下了这凡尘,是不是便能改了这天命?”清尘幽幽的说,他复杂的看着天衡,心早已飞入凡尘。

    “你只会乱了她的命数,她本就因你遭劫,如今你就守在这里,等她回来,可好?”

    他知他情深,可一步错步步错,她从来都不曾表露过喜欢,后来的种种,更像是灾难。他们的劫难,他不想参与。

    “她如今这般,可见不曾爱过你,你又在执着什么呢?”

    你又怎知我当初,是多么不情愿放手,我只想护她周全,如今却这般将她送走。一念之差,天地之隔。

    碧落黄泉,你说,她可曾记得?

    ——————————

    请假,五月四号之后会补更,调整章节,缺的内容会补回来。抱歉。
………………………………

第四十九章:诛心

    西风寒凉,一声紧似一声,她看着这檐上的霜,心中倍感凄凉。入宫似是许久了,她看着宫外的那片天,似乎与眼前的不同,安子言忽然就觉得悲哀,她一心想要一生一世,可竟是如此。她的他,万千花丛流连,可唯独,不见半分真意,总觉得恍惚,不知是不是这秋天,多了离愁。

    她正恍惚间,忽听得有人吟“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的句子,想是有些同病相怜,她不自觉的寻去。

    那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在阶前望着月明,静静地诵着式微的句子。她的音调低沉,带着淡淡的哀伤,不知在思念着谁?

    待安子言靠近细看,虽是岁月磨光了戾气,但是不改的矜贵风华,还有那意一身的酒意,都代表了女子的身份。她曾于宴会中远远瞧过长公主一眼,她清丽出尘,让每一个女子汗颜。就是这样柔美的一个女子,可惜后来命途多舛,如今竟囿于深宫,也是可叹。

    “妾身见过长公主。”

    “我早已不是什么长公主了,不过想赖在他生活过的地方,安静的了此残生。你是哪个宫的妃子,这后宫可不是什么妖冶人都能进的。”

    “回长公主,妾身丞相之女安氏子言,现居兰蔻宫。”

    她对这长公主有颇多好奇,听闻当年宫变之后苏国长公主苏柒泱便不知所踪。却不想这深宫冷苑,竟是她的归处。她满心的好奇,又不知从何问起,素来矜持有礼,如今倒有些局促。

    看出她的不安,苏柒泱倒是笑了,她拉着自己的裙摆转了一圈,偏头问来人,“你觉得我美吗?”

    眼前的人体态婀娜,虽不是少年,亦端方持重,略带酒意的眸更显情动,春纤慢拢青丝,一颦一笑都似月明昭昭。岁月刻下了皱纹,可却没有夺走她的风华。

    “长公主风姿绰约,自然是极美。”

    安子言由衷言道。

    “你,过来。”

    苏柒泱朝她招手,她躲了一下,又往前走去。搭上她的手,将人扶起,那人随意的拍了拍地上的尘土,拎起酒坛往殿内而去。子言紧随其后。

    “看你的样子,可是有求不得?”苏柒泱含混不清的说,身后的人已黯了神色,她看人,倒是清楚。

    “是。不过也不是。我早知这里注定求而不得,只是我还是想赌一把。曾经我以为我输给那个后位的女子,因为不曾患难,如今看来,不止如此。”

    她缓缓道来。她抓不住他的心,后宫佳丽三千,她还是想只取一人,纵然只是妄想。

    苏柒泱笑的合不拢嘴,“原来,也是个痴娃娃。你可知帝王最怕什么?”

    子言不解,困惑的看着这半疯的人。

    “最怕情有独钟,身不由己。”她喃喃的说,似乎陷入了很深的回忆,半晌都未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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