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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子寻爱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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骜。

    “长姐,你别闹了。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他沉声喝,不由加重的语气让她眉头微皱。

    “那我便毁给你看,我得不到,谁也得不到。”他拂袖而去,她泪落红衣。

    我曾把你看做我的天下,可原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笙箫歌罢,归期迟暮。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梦隅,那时的她看着芍药呆愣,轻纱如梦。他听闻她是孤女,师承石桥山人。通技巧懂阴阳,就多留了几分在意。

    后来,久了她黏上了他,他也不烦,多了些迁就,偶尔还会制造小浪漫。她喜欢他的笑,就如他是她的影。她最喜芍药,他便为她种了一谷的芍药。有一天,他告诉她,他的国家遇到了强敌侵犯,对方提出和亲。第一次,她看向他的眼神多了犹疑,“你要我去?”

    “嗯。”他闷闷的哼了一声。

    她笑了笑,“好,我去。”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飞快的逃掉了。他还是懦弱的,如今石桥山人的秘籍在手,便也不用顾虑了,而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就这样,也好。

    烈酒入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一片苍茫,从此再无他。或许,这一别,便是一生。可是你当真,如此心狠?轿中的人鲛绡浥透,却不曾想原来只是自己太过奢求。

    他费尽心机翦除党羽,司马氏被除殆尽,刚巧漏了一位小公子,也是凑巧逃亡躲入了轿子,道出一段往事。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曾知道,或者那样还会有最初的美好。

    “你以为,他喜欢你?你是他亲姐姐,我亲爱的长公主,你现在心情是不是很好啊?”他邪魅的笑着,她的刀却横在了颈前。

    “你再说一次?”

    “你不过是皇室遗落的一脉,而他只是为了你师父的秘籍,来统一江山罢了。”她的心凉了半截,却还是倔强的抬起头。

    “你说谎。”

    那你的凤纹胎记总不会错,而他,是龙纹胎记。他笑着,弹飞了她手中的刀,“想死还太早,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惊动了外面的士兵,他们打马来问发生了何事,她敛了敛情绪,“没事,一只野猫罢了继续赶路吧。”

    封金的信笺,沉埋的往事被翻开。原来,所谓相思不过是作茧自缚,还是沦为了棋子。“阿苏,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颈上的血痕,被发现时那样刺目,她还是被救回来了,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熟悉的人,再说不出熟悉的称呼。

    “皇弟。”

    他愣了一下,“原来。还是瞒不过的。”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自欺欺人,皇弟你学的真好,可惜用错了人。”她冷笑着,再不去看他一眼。

    他转身,离开。

    自那以后,她被册封长公主,赐宅兰凫汀。终日沉迷酒盏,再不理事。

    总是以为遇见就是幸运,谁又知不是另一次灾难的开始。

    风瑟瑟,锦鸾宫的红烛冷了许久。

    “娘娘,陛下今日去了长公主府。”

    她诧异回头,联想着坊间的些许传闻,似乎这个长公主不同一般。他对她,好像太过纵容了些。

    不由得起了兴趣。待日后还是去拜访的好。

    兰凫汀内,她懒懒的听着汇报,“楚离那边动作也太慢了,另外,那枚暗棋如何了?”

    “她已深入腹地,将来必能有大用。”银甲人恭敬的说。

    “最好如此,不然就辜负了我那么多年的栽培。”又是酒入喉,咽下的分不清是苦涩还是辛辣。

    “酒伤身,还是少喝,外面的事情我自会帮你处理。”男子变得温润了许多,伸手去弄她的头发,软软的滑了过去。抓了空。

    “我有分寸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芍药又开了,哪天你带我去看看吧。”女子突然说,带着无限的眷恋。

    “好。我带你去。”男子有些雀跃,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去睡了,你从偏门离开。不要漏了行踪。”

    “是。”隐在夜色中的黑暗,让人心也闷闷的。

    翠竹环绕,隐约有琵琶声响。他寻了过去,轻轻的从后面把人抱了起来,手随意的弄着弦,“陛下,您来了怎么都没有人通知?”

    “我让她们退下了,朕只想静静的看着你,不被打扰。”她笑了起来,像是月色的婉约。

    “姝儿你还是要多注意身子,毕竟那里有朕的宝贝。”

    “陛下今日去看长公主了?”她突然发问,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下。

    “她是长姐,我自然要照看她。”

    “长姐一个人很孤单的吧,臣妾可不可以去和长姐多来往,让她舒心,也让陛下您能放心处理政务。”他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别去了,她固执的很,我怕你受了委屈。”

    “臣妾不怕委屈,臣妾怕不能为陛下分忧。”似乎怀抱温暖了些,他把头埋入她的胸膛。她轻声安慰着他,看不清月光下那长短不一的影。
………………………………

第十四章:结盟

    她还是去了兰凫。

    看那半醉的女子,她眸中闪出奇怪的神情。有戏谑,还有讽刺。

    “你是谁?”红衣女子慵懒起身,挑衅的看着那面似桃花娇半春的人。这个,是他的新宠咯。

    “臣妾曦若,见过长公主。”她施了全礼,眉眼间全是笑意,让对面的人忍不住想靠近。倒真是个可人,难怪他会宠爱。

    “起来吧。”抬手示意她起身,平淡无波的眸子泛起寒意。

    “臣妾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望殿下,带来了您最喜的芙蓉酥。”她熟练的打开食盒,抬头的那一瞬看到她的眼角似有泪光。放弃了,又何必再回来打扰。

    “有劳姝妃了,陛下怕是记错了,本宫最喜芍药酥,这糕点不如就赏赐于你吧。”

    她匆忙跪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长公主殿下恕罪,是臣妾妄自揣度圣意,探听了您的喜好,不曾想竟出了差错,还请殿下饶命。”

    青石板磕的啪啪响,她笑了,可对面的人分明听到了绝望,“姝妃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又何必故弄玄虚,你可知这假传圣旨,按律当斩。”

    她抬眸傲视,不服输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她。“臣妾知道长公主殿下必不会出卖臣妾,故而,想与殿下推心置腹。”

    “呵。”红衣女子冷笑一声。“这深宫里出来的女子,谁又能够推心置腹,若不是步步为营,怎能苟活于世。”

    “殿下想多了,臣妾自是无它意,只是想找个人说说罢了。殿下又何必咄咄逼人。难道?臣妾之于殿下还有威胁不成。”她笑着说,全然没了初时的恐惧。

    手中的酒盏已碎,“是我误会姝妃了,不要怪罪才好。”

    “殿下如今日子过得如何?”她忽然一问,对面的人竟不知如何回应。

    愣了一会儿,“本宫坐拥这兰凫山清水秀之地,又有琼浆玉液为伴,日子自然是逍遥。”

    “您真的甘心退出?”可人儿软软的一句话,她的神色有了轻微的变化。

    “你知道什么?”目光突然凌厉,一把剑忽的就横在了她的颈前。

    轻轻的把剑弹开,“何必动怒呢?我不过是知道了一些过去而已,我来之前早已安排了人。若是我死了,你们的秘密就再也瞒不住了。”

    剑落了地,“说吧,你都了解到了什么?”

    她的眼神古怪了起来,“苏国长公主苏柒泱,于多年前病故。正值两国联姻,皇室未免丑闻,我们的皇帝陛下,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将自己的宠姬墨璇献出,假扮公主和亲。这一桩皇室秘闻,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呢。可惜啊,我们的皇帝陛下还是舍不得美人,看似无情,还是在中途做了手脚,人算不如天算,你还是被救了回来,可自此一跃而成长公主。”

    “万民景仰的长公主,却和他的距离隔了一万年。自此你无酒不欢,他再未入兰凫。”

    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她以为早已释怀。可是听到他有新宠的时候心上芒刺一般的痛,还是,放不下啊。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联盟。你若是答应帮我,我自会把这个秘密带入黄泉。同时,我会帮你得到他。”

    “他?他那么宠你,你又怎会舍得还给我?”

    “帝王之情,喜新厌旧,我要的从来都不是短暂的东西,唯有权才是可以依靠的。”她云淡风轻的说看不出真假。

    “古来女子为恩宠不惜一切,你却独为后宫大权,他倒是很会挑人。”曦若恭敬的施了一礼,“殿下意如何?”

    “他既弃了我,我要他何用?纵他身败名裂,与我无关,”似乎突然清醒,眼底闪着寒光。眯眼看人。笑意只留了三分,

    “姝妃你可知这后宫中人最忌聪明,他从不曾例外。”

    “与虎谋皮罢了,难道等死不成。长公主殿下就不想亲手毁了他要的天下,那可是……。”不再言语,月色又柔弱了几分。

    “我答应。”停下了脚步身后酒坛碎裂,她莞尔一笑。踏着月色隐去。

    酒空了,夜凉了。

    “若儿,若儿。”

    才方三更,就听的门外殷切呼唤,她妆未成,早已被身后的人揽在怀中。“朕听说你昨日去了兰凫汀?”

    “臣妾听闻长公主殿下身体抱恙,故想尽尽心意,为陛下分忧,”

    “以后少和她来往,朕怕会伤到你。”

    “臣妾谨记。”胃中突然翻腾,她忍不跑了出去,身后的人紧跟着追了上去。“若儿你怎么了?要不要朕叫太医来看看。”

    她低着头羞红了脸,“皇上。”软软的叫了一声,他抱着她几乎跳了起来。“太好了,朕终于有自己的皇子了。”

    “万一是公主怎么办?”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那便是天底下最好的宝物。

    她笑着看人,隐约有些许说不上的心疼,

    看着翠羽宫来来往往的人,皇后恍惚觉得回到了从前。新人笑,旧人哭。还是这个样子啊。“娘娘。我们回去吧。”身边的丫鬟轻声呼唤了下,她才转过神来。

    “叫人把那串南海夜明珠赏赐给姝妃。”

    “娘娘,那可是陛下送您的第一个礼物呢,”

    “他如今……不需要了。”

    每天门庭若市,她应付的有些头疼。

    “好姐姐,你如今可要好好调理身子,您可真是陛下的服气,”说话的是户部侍郎的二女儿锦瑟,每日花枝招展梦承圣恩,可谁知被这小贱蹄子给搅和了。

    声音不大,后面的确是听得清楚,她冷笑一声,“这以后妹妹还要劳烦姐姐提点,妹妹要是做错了姐姐可要不吝赐教。”

    “妹妹客气了,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时候不早了,妹妹早些安歇,姐姐就先走了。”

    “恭送姐姐。”

    当晚她腹痛难忍,蜷缩成一团,太医及时赶到保住了孩子。

    “陛下,不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他心疼的把她抱住,“姝妃啊,你这么善良,朕怕将来保不住你。”

    “不会的,臣妾相信陛下,”

    “冤枉啊陛下,冤枉啊,”门外传来一声惨嚎,再没了后续。她属实被吓到了,做梦的时候也不是很安宁。
………………………………

第十五章:后宫红颜乱

    皇后在院中品茶,听到消息眉头微皱。这后宫,怕是要不安宁了。

    可是有些人,还是要见的。

    “收拾一下,我们去翠羽宫。”

    “主子,那儿如今是是非之地,您还是别去了。”

    “看着人一脸焦急的模样,”她笑了,“本宫自有分寸。”

    “皇后娘娘到。”

    她慌忙起身迎接,还未及梳妆,来不及施礼只能局促的站着。

    “妹妹小心身子,还是好好躺着吧,你这儿可有什么缺的没,缺的话记得和我说,我好帮你置办齐全。”

    “娘娘客气了,臣妾怎敢劳烦。”

    “这是本宫特意为你熬的八宝银耳莲子粥,快趁热喝了吧。”

    “娘娘的手艺真好,陛下可是有福了。”

    “妹妹过奖了,我不过是做本分罢了。”

    傍晚。

    听闻太医急诏入宫。姝妃命在旦夕,她笑了笑,这次,洗不清了吧。

    听到雨声里的嘈杂,那双带怒的眉眼如画,“为什么?为什么?”

    “皇上,您信我吗?”

    只淡淡的一句话,他忽然就失了气力。

    “朕,不信,”咬牙吐出的三个字,对面的人心凉了半截。

    原来誓言都是虚妄,原来曾经只是泡影。十年的相依换不来一个信任。那些往事在脑海里回旋,却是物是人非。

    “呵,原来,是不信的,”

    “皇后禁足半月,无诏不得出。”

    雨下的很大,打湿了月白色的流苏绢花襦裙,她愣愣的低头盯着脚尖,这件衣裳,还是他最喜的呢。“瑾儿,月白色更衬得你肌肤如雪,佳人如玉。”满心欢喜,可惜流年暗换。她一步一步的挪回了锦鸾宫,发丝被雨湿的凌乱,如同她此刻凌乱的心。她无力的倒在了宫外,宫内的丫鬟看见匆忙去请了太医,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不停的呓语。

    而另一边。姝婕妤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他的心纠成一团,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握着她的手试图让她感到安心。剧烈的疼痛袭来,怀中的人晕了过去。

    皇上心急如焚,差人叫来了产婆和太医,小太监几乎是跑着去找来的人,“皇上,娘娘恐怕是早产,凶多吉少啊。”听了这话,心冷了几分,“无论如何,全力保住娘娘和皇子。若是里面的人有闪失,提头来见。”“喏。”太医吓得后退了一步。颤巍巍的去救治,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被子,惨叫声亦是不绝于耳,那个至高无上的人,此刻也是焦急万分,不停的走来走去,眼里满是担忧和紧张。

    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黑夜,宣告着他的到来。产婆抱着洗净的皇子走了出来,“禀皇上,是个小皇子,母子平安。”把孩子递给了他,他抱着那个软软的小生命,第一次感受到为人父的喜悦。经过一个时辰的等待,孩子终于平安降生,也松了一口气,此时已是巳时。

    他开心的抱着孩子进去,看着一脸倦容的她:“辛苦了,姝妃。”她不解地看着他,脸上写满迷茫,

    用帕子替她轻轻拭下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她恍然大悟,欲要下床叩谢恩典。他摇了摇头,重又替她盖好了被子,她亦不再固执,安心躺好。“陛下,这孩子还未取名呢?”她提醒道,“你看,朕都高兴忘了。”他像孩子一样摸了摸自己的头,“就叫南离吧。”

    她轻声应着。笑着看着这对父子。

    龙心大悦,下令大赦天下。诏令一出,百姓亦是张灯结彩,欢庆三日。她看着那个孩子,心底有那么一瞬的柔软。温柔的唱着摇篮曲,思绪飘忽不定。在他看来,却是那样美好不忍打断。

    皇后却缠绵病榻多日,落下了寒疾。每逢阴天下雨就会发作,疼起来锥心刺骨头痛欲裂。此时的皇上没了昔日的情谊,甚至多看一眼都是莫大的恩赐。

    失宠后的她反倒平静了下来,专心的吃斋念佛,不理杂事。

    他站在窗前,看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又忆起那时对月把盏,吟风弄月。后来,处理完皇子的事情,他冷静了下来,渐渐生了悔意。但是骄傲如他,又怎会对一个女子就范。君王主义作祟,又拉不下面子,局面有些僵持。多久没听她的萧了,信步走去竟到了皇后宫外,清幽的院子,竹叶沙沙作响,断断续续的箫声传来,听得出心事百转,愁肠寸断。他又何尝不是。在宫外伫立了许久,才回了寝宫。

    她是那样温婉,像天山的雪莲般圣洁,莫须有的罪名她不屑承认,即使是为了那个爱的人,也不肯迁就一丝一毫。她有她的底线,若他不信她,她又何必解释。窗外漫天飞雪,她的心却不会融化。只是越发的冷了。

    偶尔会收到他的赏赐,她尽数散给了宫人,既不念,何相顾。她在等一个答复,一个可能永远也等不到的答复。日子过得真快,看看腹中的孩子,很是乖巧,从来不闹腾,倒是省心。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那个小东西了吧。无奈的笑笑,看看雪白了头。

    他还是忍不住看了她,发现了那个孩子。

    “为何,你从来不曾说。”

    “陛下不信我,臣妾要这个孩子又有什么用,”

    “是我心急错怪了你,你也该养好身子才是,”她淡漠的疏离,让他抬起的手又放下。

    她静静的站着,仿佛没有灵魂的躯壳。“天寒了,我们回去吧。”他体贴的为她披上狐裘,打着灯笼开路,风好似刮进了心底,久久不曾散去寒意。

    “朕会补偿你的,皇后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

    “臣妾不敢,”

    “我要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带他看万里河山。你说可好?”

    “好。”终是松软了几分,“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做个有用之人,”

    “他不会辜负我们的,毕竟他有这么美的娘亲,”

    “皇上您又不正经了。”
………………………………

第十六章:红袖谋

    第十六章:红袖谋

    天衡二十年,雪国来犯。边境连连被破,眼看江山将倾,众朝臣在议政殿已待了三日,一片喧哗,金殿上的人眉头紧蹙,不过都是些推诿之词,却偏偏说的是头头是道。

    他冷眉横扫,台下霎时安静了许多。“朕只要一个答复,谁……”

    “能带兵出征。”

    后几个字咬的极重,听的清人的呼吸声。

    一蓝袍玉带男子站了出来,容貌与他相似,眉眼间一股英气,虽是俊秀,但丝毫不逊色。

    “父皇,儿臣愿领兵出征。”

    苏子懿这才开始细细的打量他,这些年皇嗣凋零,也便只有毓儿和轻儿。他们兄弟俩感情极好,文治韬略也是上乘,他曾庆幸上天赐给他如此福分。

    可眼前的少年。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私心里他竟是舍不下的。

    “我苏国还不至于到了小儿都要上阵杀敌的地步。”他说着这话,看着下面的朝臣。无一人敢言。

    “父皇,儿臣苦学多年,就是为了报效国家,儿臣不愿存于温室,天高海阔,疆场厮杀,才是男儿该有的本色。”

    苏毓的眸子闪着坚定的神色,这样的他,让年迈的君王看到了自己年轻的影子,那样熟悉。

    他咬了咬牙,“朕就封你为大将军,平定外敌侵扰,功成得返。”

    “儿臣领旨谢恩。”

    少年缓缓退出朝堂,蓝色衣带随风翻飞,他早已定了主意,只是如今不用那么麻烦了。

    “皇兄皇兄,快来陪我吃酒,我跟你说我今天可是办成了一件大事啊。”

    他絮絮叨叨的奔入离王府,拉着正在作画的苏南离,熟练的找到酒窖,给自己斟一杯桃花醉,陶醉极了。

    “你这是办成了什么,兴奋成这个样子。”那紫袍男子站在那里,像是温润的玉,让人移不开眼。不同于苏毓的跳脱,他多了几分老成。

    “父皇同意我带兵打仗了。”

    苏毓得意的炫耀着,南离的眉忽然皱了。

    “你以为战场是好玩的,小孩子家家的也该分分轻重。”

    苏毓扁嘴,委屈巴巴的看着这个好皇兄,“哥,你知道我的,闲不住,不去外面闯一番天地,这到手的金尊玉贵我受不来。”

    南离噗的笑了,“你啊你,劳碌命。”

    苏毓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挤了挤眼睛,将酒放在南离手中,“好哥哥你最疼我了。”

    “是是是,我啊拿你没办法。”

    他无奈的揉了揉人头,眼神深处蓦的出现一丝苍凉,转瞬即逝。

    这一夜很沉,也很深,他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

    信步走出庭院,远处的假山若隐若现,他忽然想起那日听到的声音,似乎是在那里。

    靠近了些,果然有些许人声。

    女子言:“他还想要些什么?”

    男子递过一封信,淡淡的说,“看后即燃,规矩你懂的。”

    女子接过信简单的扫了几眼,面色沉得能拧出水来。

    “你。”

    她欲要说什么,男子摆了摆手,“棋子就要有棋子的用处,你别忘了答应的事情。”

    男子跃出宫墙,女子看着手中的余烬半晌,抱头哭了起来。

    假山之后的人缓缓走出,她听闻人声有些惊恐,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母妃,你该告诉我了。”

    他的话听不出情绪,只是很冷,冷的像是要结冰了。

    女子一改仓皇,她深吸了一口气,讲述了一个他一生都无法置信的事实。语气那么平静,可是却那么骇人。

    “十四年前苏国选妃,我那时已有心上人,所以并未在意,那日我与他捕鱼归来,恰被官兵撞上,他们便看上了我。”

    “可笑我不自知,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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