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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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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容仪摇摇头,认真的说:“这大概就是世子哥哥曾说过的,帮助别人也是帮助自己。”
后来,百里九歌哄容仪歇下了,又去看过李玉衡。
李玉衡丝毫不觉得青丝白发、修为耗尽是大事,该吃吃,该睡睡,还和百里九歌说,顶着白头发一段时间还能装成老妇,免得有人认出她。
“等世子殿下好了,我就去找墨漪一趟。”李玉衡边啃鸡腿,边和百里九歌说。
百里九歌点头,突然很想知道,二娘和文鸯到底在鸡棚里养了多少只鸡。
因着墨漓未出浴室,浴室的地面又太湿滑,所以纵然衿儿闹着要和爹爹玩,也没得到百里九歌的许可。
清朗的月色,盛开如雪的昙花,偶尔飞舞的几只流萤,百里九歌抱着衿儿去看这些,衿儿却还是惦记着墨漓。
“娘,我要爹,我要爹。”
百里九歌捏了捏衿儿的小脸,笑道:“你爹明天就能和你玩了,今晚乖乖的,要听话。娘今晚也要陪着爹,衿儿,不可以调皮,要听外祖母和外祖父的话。”
“哦……”衿儿撅着嘴巴,不太情愿的样子。
百里九歌哄着衿儿说:“别难过,明日爹要是不和你玩,娘会把他抓来的。等过一段时间,你有弟弟妹妹了,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弟弟妹妹……”衿儿转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还是不知道,弟弟妹妹是什么。
见衿儿有些困倦,打着哈欠,百里九歌拢紧了衿儿的棉布衣,把衿儿带回屋里睡觉。
喜爱的在衿儿脸上轻轻点了点,百里九歌回到浴室中。
墨漓睁开眼,看到迷蒙的水雾间,百里九歌璀璨的笑容鲜明刻骨。她双手探入水中,握住墨漓的手,眉梢眼底的喜悦变的更为浓艳。
“墨漓,我觉得你的温度好像比中午的时候又回复了一点点。”
墨漓道:“鬼医前辈与我说,今夜药效会全部发挥,过了今夜定当无事。”
“嗯。”百里九歌重重的点头。
搬了个椅子过来,百里九歌垫上一枚软软的垫子,抚着小腹坐下,在一旁陪伴墨漓。
她很期盼,也隐隐的有些惧意,越是逼近美梦来临的时刻,就越是担心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墨漓不欲百里九歌的心弦绷着,便与她说些轻松的:“九歌,腹中的孩儿怎样了,有没有闹你?”
百里九歌回答:“才两个月不到,也感觉不出什么来。不过比起怀衿儿那时候三天两头的腹痛,这个就好多了,我看它生下来了性子肯定像你,阴沉又腹黑,一句话不说就知道不怀好意的笑。”
墨漓微怔,柔声道:“傻九歌……”
阴沉、不怀好意,墨漓觉得他和这两个词关系不大。
两个人笑着说说家常话,时间过的也快。百里九歌见木桶里的水有些微凉,就又去烧了水倒入桶中,倒水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了一下,百里九歌嘤咛,稳住了盆子,直到放下盆子后才吃痛的捂住小手。
“九歌,你过来。”墨漓唤了声。
百里九歌走近,被墨漓握住手,小手泛着樱桃红色,还有些肿起。墨漓也不忍心责怪百里九歌不小心,心疼的唆着被烫伤的部分,细细亲吻。
他的唇很软,力道柔和的像是丝绢拂过。百里九歌心里悸动,不由红了脸嘟囔:“不是什么大事,隔一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我心疼。”墨漓笑着,用眼神示意百里九歌,坐回椅子上去。
百里九歌听话的坐下了,一手抚着小腹,听得墨漓柔声问道:“九歌,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什么问题?”
“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啊?”百里九歌愣住了,“墨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想知道。”
“这样啊……”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
百里九歌开始回想,记忆刚回溯到朝都的时候,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嗤道:“那时候分明是你把我查得底朝天,什么都不跟我说,还什么都了如指掌,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墨漓,你先回答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墨漓柔声说:“大概是在昙花丛中的那夜吧,小容让你说我的琴意,你便唱歌给我们听。”
百里九歌的脸酡红酡红的,娇憨的呢喃:“好像我也是……反正从那之后就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从前不在意的事全都慢慢在意起来了,还吃烈火的醋。”
说到殷烈火,百里九歌顺手掰着指头算了算,殷烈火再过三个月差不多就要生了,百里九歌道:“等烈火生了孩子,我们请父王派使节去送礼品吧。”
“嗯,这是自然,之前月皇后生产时,父王就送了份大礼过去。”
百里九歌点点头,又嗔怪道:“把话题扯回来!墨漓,你不觉得你很差劲吗?明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后面还拖拖拉拉了那么久干什么,让我跟你猜心吗?我娘说她缠着我爹用了三个月就把我爹搞定了,为什么我搞定你却用了六个月?”
墨漓笑道:“傻九歌……”他可不会再和九歌说,当初他铁了心要把她送离,所以那几个月的时间,他要用来纠结怎么和她发展。只是因为喜爱而做不到绝情,不由得就对她好了。
………………………………
425。不是美梦,是真的
“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百里九歌挥挥手,又说:“我倒是想着,等你解咒了,休养段时间,我们再去桂花村走走,我还挺想念那里的。”
墨漓浅笑:“一百斤桂花糕吃完了,就要再去采购些回来?”
“还没吃完!明明还剩半斤!再说,其中有十斤是师父吃的,不关我的事。”
墨漓说:“那就抽个好天气,我带你和衿儿去,再买上一百斤桂花糕,我再捉条鱼给你们母女煲汤喝。”
“好,那就说定了,不许赖账。”百里九歌一笑,笑容里满是撒娇的成分。
迷迷糊糊的,百里九歌好像睡着了,她觉得困倦,也不知和墨漓聊了多久。临睡前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让墨漓的水凉了,她怔怔的起身,又去厨房烧水。
夜已深,昙花丛中的一点红,在黛蓝色的世界里,艳丽的不可方物。簪发的凤凰花被风吹掉一瓣,落在雪白的昙花瓣上,半白半红,风起微动。
今夜是十六,皎月正圆。百里九歌在迷蒙中,仿佛又看到自己和墨漓牵着双手,走过一轮轮月圆月缺,似水流年。
后来在椅子上睡着了,隐约间听见有人进来和墨漓说话,大概是孤雁或是容微君。还有人为她轻轻盖上件衣服,应该是娘亲吧。
梦醒的时候,百里九歌全身都是疲乏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见木桶里正含笑望着她的墨漓。
百里九歌的精神顿时清醒起来,扑着到了木桶沿上,惊问:“我睡了多久?”
“已经天亮了,九歌。”
百里九歌惊了惊,竟然天亮了,那这么说的话……
“墨漓,我看看你的温度。”百里九歌急切的握住墨漓的手。
这瞬间,激动像是洪水,冲垮了百里九歌的心墙。眼睛里顿时热了起来,睫毛微微颤抖,眼眶发红。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墨漓,抚着墨漓的手,然后一点点的上移,摩挲过他的手腕、手臂,一直到肩膀……
“墨漓……这是真的吗?”
他的体温,变的和常人一样了。因为泡在热水中的缘故,还显得有些烫,再也没有一点寒凉。
“墨漓,我、我……”百里九歌想说她不敢相信是真的,双手急切的、也颤抖的抚摸上墨漓的胸膛。
他的胸膛暖暖的,有些烫,心脏的跳动声在小手下很鲜明,那震动仿佛能传到百里九歌的心口,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与墨漓是相同的节拍。
墨漓真的好了?她突然害怕这只是美梦一场。这样美的梦,不会破碎吧,她承受不了破碎的打击。
“九歌。”墨漓用双手包绕住百里九歌的手,柔声道:“这不是梦,九歌,我不会死了。”
“不会死了……”百里九歌痴痴的念着这话,被激动和害怕填满的脑海里乱哄哄的,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墨漓耐心的说道:“阴阳咒已经化解了,九歌,未来我们能够一起走下去,到垂暮白首。”
百里九歌脑中的害怕顿时碎散了,狂喜让她哭了出来。一时间什么也不顾了,百里九歌激动的跳起,扑进了木桶中。
“九歌!”墨漓惊讶的看着溅起的水花和扑来的红影,接着怀里就多了一个东西。
“墨漓,墨漓……”百里九歌搂着墨漓,哪还管自己衣服全湿了,激动的贴紧墨漓,感受到他暖和的体温正熨烫着她。
“墨漓,太好了,总算到了这一天,总算是到了……”
“嗯,总算到这一天了。”墨漓拍着百里九歌,因着喜悦,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百里九歌炯炯打量着墨漓,接着抚上他的脸,“墨漓,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是真的,九歌,恶梦都结束了。”
“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你可以放心了。昨夜不还说,要带着你和衿儿去桂花村?给你买一百斤的桂花糕,给你们两个煮鱼汤。”
百里九歌激动的不知所措,“墨漓!”最后便哭着吻了上去。
墨漓的唇也已经变暖,在水汽的湿润下不再干燥。百里九歌不知道要怎么诠释出心中的情绪,只能这样不顾一切的亲吻,宛如是发了疯、无比癫狂的,像是燃烧在草原上的野火。
她感受到墨漓在回吻着她,有些狂野,但仍旧温柔的难以言喻。唇舌交缠,百里九歌喃喃:“墨漓,墨漓……”
仿佛是神智全无,百里九歌把墨漓挤在了桶壁上,搂着他的双手也从一开始的紧搂变成了疯狂的摩挲,连自己的衣带不小心开了,衣服从肩上滑落入水都没能察觉。
“九歌……”墨漓喑哑的低唤。
他看着怀里的妻子,雾气湿了鬓发,妍丽的小脸上有水珠淌过,滑过泛着粉红的香腮,滑落纤瘦的肩膀。
她就这样激动的、痴痴的望着墨漓,这样的目光将墨漓撩拨得心猿意马,视线随着那水珠往下,看见的是百里九歌已经湿了的兜儿,紧密的贴在身上。
墨漓忽然觉得,这层布很碍事,有种将它撕掉的冲动。
他强忍着说道:“九歌,你先出去……”
望着墨漓深潭似的暗眸,听着他喑哑的声音,百里九歌脸更红了,已经能感觉到墨漓身体的变化。
“我……我做错了,要是现在肚子里没孩子的话,那我们就可以……”
“九歌。”墨漓绷着身子,不让百里九歌再说了。她知不知道,她说的话也是一种撩人的折磨?
外面忽然传来叠叠脚步声,接着是一道道声音直射入浴室。
“妹夫没事吧!刚才听见这边有大动静!”
“世子殿下,鄙人给你弄了点后续的药,先喝一碗。”
“世子殿下、世子妃,我给你端早点来了,我今早上秤又瘦下一两。”
“聒噪,你们这些小辈,都给老夫安静一点!”
一大群人风风火火的进来了,相继看见了木桶中的情形,接着傻在了原地,全都两眼发直的盯着瞧。
水雾弥漫的房间,暧昧的浴桶,抱在一起的男女,迷醉的神态,且衣服还都……如此********的一幕,这、这……解咒怎么解成这样了!
“无耻!”易方散人跳脚怒吼:“死小子,老夫要把你阉了!”
“混蛋!”应长安咆哮:“你怎么搞的,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吗?哥最见不得孕妇受委屈!”
“哎哎,爹、应长安,我们先出去行不?”孤雁十分无语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你们别弄得跟捉奸一样。”
文鸯把早点放在了小桌上,惊叹道:“世子殿下身体康复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补充膳食,都不饿?世子妃,你真是秀色可餐。”
这都什么跟什么!百里九歌羞得很想钻进水里,她躲在墨漓怀里,被墨漓牢牢的揽住,小声嘀咕:“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墨漓拍了拍百里九歌,直视无意中来“捉奸”的这群人,温润的笑道:“在下现在已经无恙,感激诸位的鼎力相助,诸位对在下恩重如山。”
应长安吼道:“混蛋!世子你不知道你老婆肚子里有孩子吗?你还折腾她!”
“应长安,你哪只眼睛看到墨漓折腾我了?”百里九歌恼羞成怒,转过脸嗔道:“我就是一时高兴,跳进浴桶里而已,我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百里九歌这一回眸,娇中带嗔,嗔中带艳,小脸白皙透着粉红,湿漉漉的像是沾着露水的凤凰花般,娇艳无双,硬是把应长安给看傻了,愣在了原处。
“看、你看什么看!”百里九歌羞得声音都变了,自己和墨漓凭什么要被捉奸?
墨漓眼底骤寒,冰冷的视线射来,狠狠剜在应长安脸上。
应长安打了个寒战,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好像有千层冰在往脸上砸。再直视上墨漓的视线,应长安脸色一白,忙把端来的药放下,苦着脸说:“世子啊,鄙人是真从来没想过接收你老婆孩子,上次那都是为了激将你的!药送到了,鄙人先走,你们慢聊!记得回头找鄙人给你把脉,再见!”
应长安跑了。
孤雁好不容易拉住易方散人,连连道:“妹夫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知道弟妹怀孕了就不会乱搞的。师父我们走吧,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哼,聒噪!”易方散人甩开孤雁,拂袖而去。
孤雁忙给墨漓拱了拱手,“失礼了妹夫,我爹其实是太高兴了,你知道他就是个别扭性子!”
“聒噪,死小子乱说什么,还不快走?”
“爹你走前头。”孤雁跟上易方散人,推着他出门,回头瞪了文鸯一眼,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
文鸯如梦初醒,圆脸甚红,赶紧跟着跑出去了。
送走了这群人,百里九歌大松了口气,赧颜笑道:“墨漓,我先出来了。”
“你先去换衣服。”墨漓轻轻挑起百里九歌滑落的衣襟,重新覆盖在她的肩膀上,帮她掩了掩襟口,轻轻抱起百里九歌的身子,送她出了木桶。
“都湿透了。”百里九歌看着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笑。
墨漓柔声说:“快去换衣,就算是夏天,也别冻着。”
“知道了,你等我一会儿。”
………………………………
426。恍若隔世
回到卧房去换好了衣服,百里九歌连忙回来浴室。墨漓还在木桶中等着她,百里九歌脸一红,知道这家伙是铁了心的想让她来给他擦水穿衣了,瞪了墨漓一眼,去木架上拿了毛巾和墨漓的衣服来。
“那个……你站起来吧。”百里九歌说道,就开始动手,一边脸红,一边在心里嘀咕:羞什么羞,又不是没看过。
把上面擦完了,百里九歌喊墨漓出来,给他擦下面,越擦脸越红,当真是羞得想甩毛巾不干。瞪了墨漓一眼,对上他带了几分玩味的眼神,百里九歌嗤道:“病好了就欺负我,行了就这样吧,衣服给你,自己穿!”
墨漓笑着摇摇头,在百里九歌耳边吹了口气,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暗自好笑,倒也没再难为她了。
披上衣衫,百里九歌本要给墨漓系上鹤氅,这才猛然想起,墨漓的阴阳咒已经化解,就再不用在夏日里还穿这么厚了。
心头的喜悦再度涌上来,带着对往日那些苦涩的感慨,百里九歌拥紧了墨漓。
他终于和正常人一样了,苦尽甘来的滋味,真好……
墨漓的痊愈,让整座别院充满了喜气。因着众人的努力和付出,墨漓一一致谢,探望了李玉衡和容仪。
因鬼医说,墨漓还需要在别院中静养些日子,墨漓便让御风去了趟王宫,把解咒这件喜事连同百里九歌有孕的消息都告诉了墨阳。
墨阳大喜,命万丞相与几位朝中要员前来探望,还特令太医署送来滋补安胎的药。百里九歌扶着墨漓去接见这些官员,执拗的万丞相如今对百里九歌也心服了,发自内心的道喜。
几名御医为百里九歌把脉,纷纷说胎象稳定,想这一胎是个好生养的。百里九歌心中喜悦,顺手给御医们赏了钱,大家莫不欢喜。
倒是应长安斜了眼这些欢喜离去的御医,对鬼医道:“这帮人不过是混饭的而已,其实有我们在,黑凤妹子哪轮到他们照顾?”
鬼医道:“可别以为御医好当,伴君如伴虎,有时候哪怕尽力了,也是个杀头的罪。”
应长安愣了愣,歉意的说:“我忘了,师父从前也是……”
鬼医痛心的叹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提它做什么呢?老朽早就忘了,否则也不会遁入七花谷。”
“师父,别伤心。”应长安下意识劝了劝。
鬼医摆摆手,藏起了眼底的悲痛与悼念,慈祥的笑道:“你我师徒再留七日,便回罂粟谷吧。”
接下来这七日,墨漓静养,每日都和妻女在一起,定时饮药。这药是鬼医煎熬的,药性温和,调养墨漓被寒气伤到了五脏六腑。
因着墨漓痊愈和百里九歌有孕这两件喜事是周国自打败商国后的又一次大喜,是以,墨阳命礼部举办了国宴,西岐百姓们更是连鞭炮都放起来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倒像是过年似的。
六月二十三日,百里九歌和墨漓带着衿儿进宫,去看了墨阳和太后。
太后红光满面,显然是从李玉衡的死亡中走了出来。她抱着衿儿,乐得合不拢嘴,还激动的不断打量墨漓,更不忘给百里九歌讲了很多怀孕后的注意事项。
百里九歌都听着了,也都笑着回话了。只是,太后祖母的这些话,她在怀衿儿的时候不是都已经听过了吗?
壬寅年六月二十四日,因着墨漓已经完全恢复,只需要注意调养即可,鬼医与应长安便辞行而去,孤雁和易方散人也在同日辞行。
墨漓和百里九歌亲自将他们送出十里,虽无重谢,但情义不言而喻。
六月二十五日,李玉衡辞行,说是去边境那里找下墨漪,然后要去一趟楼兰,把自己断了的玉剑重新铸起来。
百里九歌还是担心李玉衡会被盯梢,想给李玉衡易容,又被李玉衡拒绝了,理由是:人皮面具贴在脸上不舒服。
百里九歌无语,只好一再叮咛李玉衡要小心,亲自送她离去。
这夜,满空繁星,迷了百里九歌的眼。她靠在墨漓怀里,抱着衿儿,依偎在昙花丛里,听墨漓弹琴。
墨漓的琴音,优雅温润,时而天高地广,时而细语缠绵,如刻骨的花香般总能缠绕到百里九歌的心底。百里九歌笑着喃喃:“听过不少丝竹声,就是你的琴音最好听。”
墨漓浅笑:“想听什么曲子?”
“《青旗沽酒》。”百里九歌随口说。
墨漓柔声道:“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笑了笑,“那便弹这个。”
“好。”
弦起,如花飞凤鸣,就连还懵懂的衿儿,也认真的听了起来,靠在百里九歌的怀里望着墨漓,满脸沉思的模样。
“爹……”衿儿唤道。
百里九歌笑着说:“衿儿先安静,听你爹弹完这首曲子。”
“哦……”衿儿点点头,两眼直直的,继续听。
然而百里九歌和衿儿正听到入神时,别院门口突然传来了御风的冷喝声。
“什么人!”
弦声骤停,墨漓修长的指按住七弦,琴弦发出沉厚的震颤声。
随后又听得御风惊喜的说:“是您?快请进!”
是谁来了?百里九歌诧异,抱着衿儿坐正,问道:“墨漓,我们去看看?”
“走吧。”墨漓扶了扶百里九歌,两个人站起。
衿儿被墨漓抱到怀中,一家三口朝前院那边过去,正好又碰上从房间里出来的荆流风。
荆流风见墨漓如今无恙,却还觉得是做了个美梦,有些害怕梦会破碎。她跟随着两个人,一起朝前院走。
在前院的水池边,他们看到了来人。
“师父。”
“司命夫人!”
百里九歌和墨漓唤了出来,两个人都是惊喜的,没想到段瑶亲自来了。
“墨漓,九歌。”段瑶吟然含笑,步了过来。
隔着清浅的月色,荆流风痴怔的望着走来的段瑶。那一袭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铺在地上,像是一片被风吹皱的荷叶。记忆中,从前蓬莱国段氏家族里的那位貌美嫡女,最喜欢穿的就是这样一件裙装。
蓬莱国,段氏……荆流风的眼睛模糊了。她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女孩提着裙角从她身前跑过,笑吟吟的喊着:“圣女大人,我叫段瑶,以后请允许我喊你流风。”
段氏、荆氏、姒氏、夏氏,曾经再辉煌煊赫,也在列国马蹄的践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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