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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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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氏、荆氏、姒氏、夏氏,曾经再辉煌煊赫,也在列国马蹄的践踏下,转眼消散。只剩下这徐徐走来的旧友,带着被岁月消磨的痕迹,恍若隔世。

    “阿瑶……”荆流风泫然欲泣,哽咽着出声。

    段瑶也看见了她,对视的刹那,段瑶流下眼泪,低哑的唤道:“流风,我是阿瑶。”

    两个女子拥在了一起。犹忆当初花团锦簇间,段瑶送荆流风出嫁,蓬莱王都绵延着十里红妆。

    从前,她们是那样风光的离开故土,而今,却只能在他国的土地上相拥着哭泣,再也无法回到昔日的琼楼玉宇中。

    墨漓揽着百里九歌,稍稍退开,轻声说道:“前两日御雷回来的时候,就与我说,师父在陈国的事情办完了,要过来别院看我,也是想再见岳母。”

    百里九歌动容的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司命夫人哭,从前不落泪,是未到伤心处吧。”

    墨漓徐徐叹息:“故国故友,错过二十年,分别时杨柳依依,重见时雨雪霏霏,当真是浮生若南柯一梦。”

    “不过能够再见,也值得欢喜了不是?蓬莱国也回不来了,故友还能活在世间,就是好事。”

    “是啊……”墨漓敛去眼底的怅惘,温柔如常。

    “墨漓。”段瑶唤了他。

    墨漓浅笑:“师父。”

    段瑶松开了荆流风,脸上还带着泪迹,没有在意。墨漓朝着段瑶走去,见到的是慈爱如旧的目光。

    段瑶心疼的说:“好孩子,我没能赶上在你解咒的时候陪着你,如今来晚了,你怪我吗?”

    墨漓摇摇头,深切的说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

    段瑶道:“你解咒了,我终于能放下心来。你母后在九泉之下,也定会欣慰。”望向衿儿,又笑着说道:“这孩子长大了不少。”

    百里九歌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司命夫人,当年墨漓中了阴阳咒后,你在第二天就赶到将他带走了,那时候是有人通知你吗?”

    墨漓说:“师父与我说过此事,当时的确是受人通知,只是,不知那人是谁。”

    “匿名通知?”百里九歌诧异。

    “正是。”段瑶的脸色慢慢凝住,若有所思道:“我一直以为荆回雪是流风,在荆回雪临盆的那日,墨阳让我通知了我,我自然要赶去西岐,看荆回雪生下的是男是女。若是女孩,我便要将之带回蓬莱,交给段氏家族培养。但是,荆回雪提前生产,我赶到的时候,才知小郡主失踪,荆回雪暴毙,墨漓还被姒珑下了咒。那时我没有时间去参见墨阳,只能先寻墨漓。”

    百里九歌问:“那你说的那个匿名通知是……”

    段瑶回道:“那时我疯了般的寻找墨漓,不知道他在何处,突然有一支箭射在我身边,告诉我,墨漓被冉妃关在了她宫里的地下密室中。”


………………………………

427。狐朋狗友理应如此

    

    百里九歌记得,小容说过,墨漓刚被下了阴阳咒的时候,冉妃和良妃都是想趁机害死他的。

    这么说,按照司命夫人的说法,给她射箭的人便是知道冉妃和良妃私下里的动作,也知道司命夫人是来救墨漓的……

    百里九歌疑惑道:“可是司命夫人,你刚才说你没时间去参见父王,直接就去找墨漓了。”

    “正是。”段瑶道:“墨漓本该在中宫,我也直奔得中宫。”

    百里九歌凝神喃喃:“那时候,宫里应该没什么人认识司命夫人的……”

    段瑶点点头说:“送流风出嫁,是在墨漓出事的至少七年前,后宫里的人早不会记得我的相貌。”

    “这么说,那个射箭给你的人,就十分可疑了。”百里九歌问道:“司命夫人,你没有看到射箭的是个什么人吗?”

    段瑶叹了口气说:“那时,我满心都是墨漓的安危,无法顾及那个人。”

    墨漓的眼底,划过一抹歉然,“师父……”

    “好孩子,别难过,这不关你的事。”段瑶慈祥的笑了笑,语重心长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该水落石出的事,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多谢师父劝慰。”墨漓温润的笑言。

    看段瑶的眼泪已经被风吹干,百里九歌劝段瑶先去吃些东西。荆流风陪着去了,两人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百里九歌没有去打扰她们,她回思着段瑶的话,自然也能明白,昔日的那些怪事,只怕都是幕后有一只手在操纵着的。也许,墨漪知道些什么……

    “九歌,别想了。”墨漓温柔的声音,让百里九歌回神。

    “墨漓,我……我们还继续听你弹琴吗?说实话我有点想回屋休息。”百里九歌如实道。

    墨漓明白,方才听了师父那一番话,九歌定是失去了听琴的兴致。他揉了揉百里九歌的眉心,笑道:“那就回屋去吧。”

    “嗯。”百里九歌笑着,依偎在墨漓身边。

    澹月清亮,天悬星河,一家三口从朵朵昙花间走过,看着被夏风扬起的****。渐行渐远时,百里九低低问道:“墨漓,从前母后的那只白鸦。我在想,如今你的身子骨也好了,我们可以好好去调查母后暴毙的真相。要是能见到那只白鸦,我动用御鸟术的话,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墨漓道:“这件事我也考虑过,昨日让御影去了宫中,搜寻良久却都没有见到白鸦,后来询问了在临华殿当值的内侍,得知白鸦在我们从商国回来前就老死了。”

    “老死了?”百里九歌摇摇头说:“真不凑巧,总觉得是少了条线索似的。”

    “别多想了,回去吧。”墨漓柔声呢喃。

    百里九歌终是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几日后,一道圣谕自王宫中传出,震惊朝野。

    周王墨阳以圣谕昭告举国上下,商国的后续事宜已经处理完毕,他理应迅速登基为帝,然而他居于王位多年,已经积劳成疾,疲惫不堪,且昔年大周沦为商国的附属国一事,也是因他曾一意孤行侵犯商国所致。

    故此,墨阳昭告万民,他将于壬寅年九月初一退位,迁入郊野行宫颐养天年,命嫡子墨漓继任大统,于壬寅年九月初九登基为帝,坐镇锦绣江山。

    这诏书来得如此快,教百里九歌有些愣神。再细细一想,九月,不正是墨漪所说的三月之期吗?

    百里九歌下意识的觉得,事情会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墨漓劝了百里九歌不要多想,按照两人的约定,墨漓带了妻女去桂花村。一家三口在桂花村过了两日悠闲快乐的日子,百里九歌和衿儿都尝到了墨漓做的鱼汤,更是买了两百斤的桂花糕,临走的时候,不得不让御雷去宫里再调一辆马车来运。

    壬寅年八月初七,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周国东南边境处,恢弘的行宫已经大体落成。工匠们正在沥粉贴金,往梁柱椽檩上描绘彩画。

    宫苑中已经种起花木,时值盛夏百花争艳时,合宫姹紫嫣红,各色的花瓣被风吹起,轻飘飘的钻进了墨漪的云袖中。

    轻轻扫掉袖子里的花瓣,墨漪从工匠中间走过。大夏天里,当个监工也不是什么多省力的活。

    “大公子。”有侍卫跑了过来,报告道:“有个老太婆求见,被我们拦在行宫外面了。她不肯走,非说认识大公子。”

    “老太婆?”墨漪笑了笑,他认识的老太婆不多,倒是没哪个会跑到工地来。

    墨漪示意这侍卫在工地上替他看着,他去了行宫还未修建完全的大门,在牌楼下看见外头一道白发苍苍的背影。

    牌楼下的两名侍卫指了指那个背影,对墨漪说:“大公子,就是这个老太婆,非说认识您,怎么都不肯走。”

    那人似乎耳朵很尖,听见了两个侍卫的话,转身就呵斥:“白痴就是白痴,光看头发就说人是老太婆啊。”

    墨漪一窒,当真以为自己是看错人了,心口微颤,满腹的疑惑,摆手让两名侍卫退开,自己朝着李玉衡迎去。

    “呼……长途跋涉,可算到这鬼地方了。”李玉衡边抱怨,边笑嘻嘻的走来,“这鬼地方真是热,真佩服王上肯在这里搭窝养老。”

    墨漪的脚步突然停住,眼底一寒,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挂起疏狂的笑,眼角扬起,绽开墨蝶般的妖冶味道,笑道:“老人家是来探望儿子的?抱歉,这里的工匠还没到歇班时间,还请老人家回去,安心等着令郎歇班归家吧。”

    李玉衡眉头一竖,正想开口,却蓦地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哎哟”了一声,跌坐在地上,委屈的呼道:“老身上了年纪,腿脚不便,走这五里路真是把人累死哟。”

    墨漪走近,俯下身,看着十分热心的搀扶住李玉衡,说道:“老人家当心点,没摔着吧?”

    “还好着。”李玉衡嬉皮笑脸的说。

    墨漪压低了声音,趁机问道:“什么时候被人盯梢的?现在那两人就在你后面的灌木丛里躲着,你都没察觉?”

    “察觉不了。”李玉衡说:“我武功没了,他们就是再跟得近一点,我也跟聋子似的,说不定他们是从西岐一路跟来的呢。”

    “粗枝大叶。”墨漪无奈的哂了李玉衡一句,低声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

    李玉衡挤着眉毛问:“不解决那两个人?”

    墨漪哂道:“先离开这儿,那两个人我会处理的。”接着便把李玉衡搀扶起来,关切的说:“老人家,既然你都中暑了,就先跟我去个凉快地方歇歇,我稍后会通知令郎来接你。”

    李玉衡感激的抹了把眼泪,还不忘眩晕的摇摇脑袋,感动的说:“老身谢过大公子,大公子您真是老身见过的最好的人。”

    墨漪斜了李玉衡一眼。

    李玉衡笑道:“狐朋狗友理应如此,你就不用感谢我真诚的赞美了。”

    墨漪没回答,冲守在牌楼的那两名做了个手势,命他们继续守卫,不得多问。

    附近的一处官邸,是墨漪在督工期间的住所,墨漪让李玉衡上了马车,打发了车去工地里找地方歇着。他驾车,送李玉衡去那座官邸。

    李玉衡在车里抱怨:“火泉就在这附近,真是热得不让人活了。喂,墨漪,你那官邸里面有没有西瓜?我要吃西瓜,要冰冻过的。”

    墨漪没理李玉衡,目光冷冷的朝斜后方扫了下。那两名跟踪者,正追着马车。

    墨漪也不准备摆脱他们,毕竟车里驮着的是个“老人”,若马车走得快了,岂不离谱?

    在快要抵达官邸的时候,迎面一匹浅棕色的小马驹小跑而来。由南向西沉的太阳半橘半红,将小马驹的皮毛晒得油亮油亮。山茶胭脂的香味,被忽然吹起的一阵西风拂来。

    墨漪勒马,停下马车。

    对面,跑近的马驹也停了下来。顾怜小心的敛着裙子,想下马,可是这小马驹纵然不高,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落脚。不由皱了眉,恼自己怎么就不好好练练骑马。

    “涟儿。”墨漪好笑着唤道。

    顾怜见他已来到马下,朝她伸出手。顾怜连忙握住墨漪的手,被他半牵半抱着,落到地上。

    “你这是要去工地?”墨漪问。

    顾怜娇柔的笑道:“在官邸里也无事可做,就想去行宫看看。”

    “不用去了,你进马车,我带你们回去。”

    一听“你们”两字,顾怜望了望马车车厢,低低的问道:“哥,车中是坐着哪位贵客?”

    “你去车里就知道了。”墨漪嘱咐道:“惊讶了也别喊出声,有什么疑问都等回去了说,别在车里讨论。”

    墨漪的音量压得很低,近乎是耳语。顾怜眉目间凝着疑惑,突然意识到了原因,也蚊声问道:“有人跟踪?”

    墨漪点点头,看不出丝毫慌乱的神色。他在顾怜肩头推了推,笑道:“上马车吧。”

    顾怜疑惑的回望墨漪,没再说话,莲步朝着车厢走去,踏上了车板。

    掀开车帘时,阳光正好照见车里的人,顾怜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赶紧抬手捂住唇,终于将声音扼杀在了嗓子眼。她钻进了马车中,放下帘子。


………………………………

428。是谁来了

    

    墨漪将顾怜骑来的那匹小马驹牵到了马车前,给它添上辔头,随后赶着这三匹马,慢慢悠悠的朝官邸而去。

    车厢里,顾怜花容发白,一手绞着裙身,惊讶而难过的瞅着李玉衡。几度想要询问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可想到墨漪的嘱咐,硬是将话语又咽了回去。

    李玉衡倒是无所谓,从袖子里取出了断作三截的玉剑,捧在手里咂摸着,最后发出声惋惜的叹息。

    回了府邸,墨漪挥退了侍卫,自己去停马车。见后院周遭没人了,抓紧时间把顾怜和李玉衡请出来,一起入了后厅。

    这官邸并不大,后厅与前厅之间,隔着一个小花厅,花厅中央,立着一张老树昏鸦的屏风,将花厅的空间分作两半。

    墨漪先入了后厅,从暗处召了几个阴阳家的下属出来,在他们耳边低低的说了些什么。这几人连忙拱手,接着身影消失。

    墨漪扫袖,将门窗都关严实,请李玉衡坐下。顾怜去了花厅,倒了两杯水,从柜子里的阴暗角落里取出了两块冰,放进水中,端去给墨漪和李玉衡。

    后厅的布置简朴,桌椅用的是老榆木的材质,色泽黑沉老旧。

    李玉衡刚坐下,就将怀里的三截断剑放在了桌子上,随即便眼眶变红,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玉,我的玉啊!全都砸了,玉剑也断了!墨漪,我的万贯家财啊,回不来了。现在我是个穷光蛋了,呜呜呜……”

    顾怜把冰水端了过来时,就见李玉衡哭得什么形象都不要,趴在桌子上,盘踞了整张桌面,这让顾怜迟疑着没办法放下手里的托盘。

    “涟儿,坐。”墨漪拿过两杯水,将托盘放在多余的凳子上,接着对李玉衡哂道:“哭成这样,你倒是有多委屈。”

    李玉衡流着泪说:“委屈啊,委屈又有什么办法。还是怪我自己修为不精,呜呜呜,我要是以前就好好练阴阳术的话,估计就不用砸那么多玉了,心都碎了……”

    墨漪叹了口气,劝道:“你还要做生意,一心二用,能兼顾就不错了。”

    “你不也一心多用吗?”李玉衡仿佛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哭得更伤心了,“我对不起我爹,对不起我家的列祖列宗!”

    墨漪道:“生意人,亏盈是常事,你就当是血本无归,从头再来吧。”

    李玉衡嚎啕不止。

    墨漪只好继续劝:“从头再来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你家祖宗不也是白手起家的?凭你们家这些年积累的经验和人脉,你努力努力就回本了。”

    李玉衡的哭声止住,慢慢从桌子上爬起来,望着紧闭的窗户,幽幽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突然抬手,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斗志高昂的说:“对!我家先祖白手起家,我也可以再去挖玉,再把武功练回来。”

    李玉衡站起身,单手撑在桌子上,另一手握拳,做了个奋发图强的姿势,“**************,千金散尽还复来,就这么决定了,启程!”

    “做什么去?”墨漪出声,喊住了准备离桌的李玉衡。

    李玉衡抱着三截断剑,回头说道:“我去楼兰,本来就是打算去楼兰,找那个剑痴帮我重铸玉剑,走前绕道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墨漪眉梢轻挑,故意哂道:“你倒理直气壮。当初那剑痴用了七七四十九天才铸好的玉剑,被你一文钱不给的就讹走了。如今你捧着个断剑让他再劳心劳力一次,我看他一怒之下,不是被你气晕,就是把你丢进剑炉。”

    李玉衡嘀咕:“你是不是不说实话就会死啊。”

    墨漪哂笑:“实话实说也有错?”

    李玉衡鄙视的看了墨漪一眼,安静的喝冰水了,喝下几口后,语调严肃了一些,说道:“先王后的水晶棺……开启水晶棺的钥匙就是白玉圭,只有重铸玉剑和白玉圭这个剑鞘,才能再次打开水晶棺。”

    想着荆回雪因为种种原因,迟迟无法入土安葬,还要继续孤零零的躺在那冰冷的棺材中,墨漪和顾怜心里都不舒服。

    顾怜的唇角带着一抹苦涩,她心酸的问:“李姑娘何时能够归来?”

    “几个月吧,具体几个月这我可说不好。”李玉衡说:“楼兰离大周不算太远,所以在时间问题上,主要取决于那个剑痴,我也知道委屈先王后了,这事怪我。”

    “不,李姑娘不必这样说……”顾怜苦笑了笑,发髻上的檀木箜篌簪垂落在耳际,泠泠的轻响像是涓涓泉流。夏天的燥热在她周围仿佛凉了下去,凉到深心处。

    站起身,顾怜拿过桌下的托盘,说道:“我将盘子放回花厅,再给你们沏两杯芳蕊。”

    墨漪颔首应了。

    李玉衡哈哈一笑:“谢谢郡主。”

    顾怜回到了花厅中,刚将盘子放下,想找芳蕊茶叶,这时记起了那茶叶是在前厅的桌案旁放着。墨漪有时在前厅办公,极喜欢她泡的芳蕊,便直接将茶叶留在桌案旁,顾怜也经常就坐在他旁边将茶水泡好,为他沏茶。

    绕过屏风,刚要踏进前厅,顾怜被眼前出现的几个人惊住,惊恐的差点撞到屏风。

    寒意像是千只蚂蚁突然爬满了全身似的,顾怜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了。她不敢相信,在她眼前的,竟是蒙面人。

    “呵呵,顾怜啊,好久不见……”蒙面人低低的笑着,斗篷下的两只眼睛,犹如两盏诡异的鬼皮灯笼似的,让顾怜不寒而栗。

    “这么称呼你好像不尊。”蒙面人冷冷的低笑:“应该说……墨涟郡主,好久不见。”

    顾怜不知道自己克服了多大的恐惧,才终于颤抖的直视起蒙面人来,强笑道:“尊上怎么无声无息就进来了?”

    蒙面人冷笑:“要是有声有息,不就给了墨漪时间去藏起李玉衡?”

    顾怜吓得几乎要瘫软在地,裙下的双腿在颤抖,她庆幸百褶的长裙还能替她掩盖。

    努力的扯了扯嘴角,顾怜终于如愿以偿的维持住笑容,回道:“尊上的话,我听不懂,这和李姑娘有什么关系,李姑娘不是葬身在玉店的大火中了吗?”

    “呵呵……”蒙面人的笑容,毛骨悚然,“墨涟郡主,你应该知道,本座很不喜欢有人在本座面前扯谎。”

    顾怜吓得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了屏风上。丝绢的屏风,在夏日里已经沁凉滑腻,丝丝寒意浸入顾怜的衣衫,脸上的血色全都褪去了。

    “尊上,我……没有扯谎。”

    顾怜艰难的维持着笑容,这笑容吹弹可破,“我和哥……我们刚从行宫那里回来,我正要去为他沏茶。”

    蒙面人笑道:“那就为本座也沏一杯,本座去后厅陪墨漪喝茶,也问问李玉衡的头发是怎么白的。”

    两名白衣男子这便要进入花厅。

    顾怜一急,连忙从屏风前站稳,将他们堵在了花厅的门口,说道:“后厅狭窄,还恐委屈到尊上。前厅宽敞,不如尊上请在前厅坐下,我去喊哥过来。”

    她不能让蒙面人看见李姑娘,那样的话,不仅李姑娘会有性命之忧,哥也会被寄生蛊狠狠的折磨。

    蒙面人冷笑一声:“不知死活。”

    顾怜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眼前,两名白衣男子逼近了。两人的手按在剑柄上,哗的一声,半截剑出鞘,剑光像是闪电的光,冲进顾怜的眼底。

    这刹顾怜什么也不想了,心一横,打算就是被剑刺了也要堵住花厅的入口。脚下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就在这时腰间横过来一条手臂,搂住了顾怜的腰。同时,后背撞到了坚硬的胸膛上。

    “涟儿,是谁来了?”墨漪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带着轻松的笑意。

    顾怜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断裂了。她转身搂住墨漪,头埋在他的胸口,差点就要大哭一场。

    心里明明知道,两个人今日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可这个时候,却只能依赖墨漪,仿佛他的怀抱就是安全的避难所。顾怜的双臂用了力,紧紧的抱着。

    “涟儿,看你一惊一乍的。”墨漪玩味的笑言,一手揽住顾怜的腰,另一手在她肩膀拍了三下。

    顾怜怔了怔,觉得墨漪刚刚拍她的那三下,有刻意为之的痕迹,似乎是在叫她不要担心。

    墨漪笑着对蒙面人道:“师父远道而来,倒是我这做徒弟的没眼色了,让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蒙面人冷笑:“呵呵,墨漪,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墨漪笑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对我的养育之恩,”语调一沉,“没齿难忘!”

    寒意随着墨漪的话语,一阵阵的从地下往上冒,明明是夏季,可整间屋子里的气氛都冷得不像话。

    顾怜畏惧的在墨漪肩上用了用力,害怕蒙面人会发火,降罪于他。

    墨漪仍轻松的笑着,反拍拍顾怜,似是让她不要担心。

    蒙面人突然慈祥的笑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墨漪啊,你这是要把本座当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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