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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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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漪仍轻松的笑着,反拍拍顾怜,似是让她不要担心。
蒙面人突然慈祥的笑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墨漪啊,你这是要把本座当父亲了?”
墨漪笑道:“你心里想成什么,那就是什么。”
………………………………
429。四两拨千斤
如此夹枪带棍的说了两句,墨漪揽着顾怜,让开道路,笑道:“请进吧,后厅里还有位老妇人,方才我正和她说话。”
蒙面人冷道:“本座怎么听人汇报说,李玉衡的头发全白了?”
墨漪冷冷一笑:“阿衡死在火中,下葬的时候我就在场。提这么沉重的事,徒惹伤悲,我倒真希望阿衡还没死。”
蒙面人这便示意两个白衣人开路。两人收剑,对墨漪拱了拱手,绕过屏风往里去了。墨漪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这两个人,就是暗中跟踪阿衡的,定也是他们给蒙面人报得信。
眼瞧着两个白衣男子踏进后厅,顾怜花容惨白,害怕的嘤咛:“哥……”
墨漪没说话,只是对顾怜笑了笑,把所有安抚的意味都嵌在了眸底。再抬眸时,眼底一片妖冷,望着蒙面人从身前缓缓走过。
“呵呵……”蒙面人打量了顾怜片刻,不怀好意的低笑,“墨涟郡主啊,多日不见,这都梳上了妇人髻了。不错,挺漂亮。”
顾怜怨怼的瞅着蒙面人,惨惨笑道:“尊上很希望这样吧,更方便你要挟我哥……”
蒙面人冷笑:“墨漪越在意你,这个把柄就越好用。”
怨怒交加的神色从顾怜的眸底现出,心中却也庆幸,还好蒙面人不知道她的连心蛊已经解了。
墨漪冷笑着止住这段对话:“师父不是还要进后厅?随我来吧。”
“呵呵……那本座这就看看,玉衡那丫头在不在。”
望着蒙面人朝后厅走去,顾怜已经被寒意冻透了,因着畏惧,娇柔的身子轻轻摇晃。她想跟过去拦住蒙面人,然而腰上始终横着墨漪的手臂。
墨漪揽住顾怜,带着她一起缓缓跟在蒙面人的身后。
见墨漪的步速很从容,丝毫不见慌乱,顾怜想或许他已经有了应付的对策,可恐惧仍像是无数细小的蚂蚁,防不胜防的啃噬她身体的每一处。
终于,顾怜重回了后厅,强忍住紧张和恐惧,朝着老榆木桌望去。
顾怜顿时惊呆了。
老榆木桌旁,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在喝那杯冰水,牙齿被冻得发麻。她一边张嘴去揉牙龈,一边惊讶的起身,蹒跚的走来,诧异的问墨漪:“大公子,这几位是……”
“这是我的长辈和他的下人。”墨漪笑着给老妇人介绍。
这老妇人缺了好几颗牙,有点紧张的给蒙面人行礼,试探着又问:“大公子,老身的儿子他,什么时候能来接老身……”
墨漪道:“之前我说过了,等今晚歇班,他就会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他。老人家,您安心在这里休息。”
“多谢大公子。”老妇人感激的福了福身。
那两名白衣男子显然是惊呆了,其中一个不能置信的说:“尊上,不是她!我们明明看着是李玉衡,不会错的,我们跟着李玉衡走了一路了,从西岐一直到这儿的!”
另一名白衣男子的脸色立刻黑了,伸手拽了这人一下,让他不要当着墨漪的面这样说。
墨漪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嘴角扬起,笑得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你们倒是闲情逸致,连我接个老人家来官邸的事也趁机诬陷,在师父面前告我一状。你们难道不知,宗主最忌内讧吗?”
“尊上,我们……”一个白衣男子乱了阵脚,脸色煞白。
另一人恼怒的瞪着老妇人,这凶恶的目光,让老妇人害怕的退了几步。
“尊上,此人多半是易容的。”白衣男子大步冲上去,扣住老妇人的手腕,一手寻到了老妇人的耳骨处。
顾怜的心跳漏了一拍。
然而,这男子在老妇人的耳骨下摸了许久,就是没有摸到人皮面具边缘的凸起。他越摸越急,手渐渐的开始颤抖,原本脸上的怒色也越发的难看扭曲,变得惊惧慌张起来。
墨漪冷笑:“还不快将手拿下?当着我的面,唐突我的客人,胆子倒是不小。以为仗着有人给你们撑腰就敢无中生有?我就是再不济,也是大周的公子,凭你们也想诬陷到我头上?”
这话宛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既扇在两名白衣男子的脸上,也指桑骂槐的扇了蒙面人一耳光。
看不到蒙面人斗篷下的脸孔是何种表情,但可想而知,那表情定是十分难看。
“呵呵……”他阴森森的冷笑起来:“墨漪,是本座小看你了,一直在本座眼皮子底下,还能反咬本座一口。”
墨漪哂笑:“反咬?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本就是被诬陷的事,我澄清个事实,换成谁都会这么做。倒是他们两个……”睨向两名白衣男子,这一眼,冰冷且狠戾,毫不掩饰一抹杀意。
“这两人妖言惑众的很,留在身边,只怕会是祸害。”
两人吓得倒抽凉气,赶忙就跪在了地上,呼道:“尊上!”
蒙面人冷笑:“墨漪啊,你这是在逼我杀了他们?”
“我怎么敢逼你呢?”墨漪笑道:“我只是怕今日的事情传到宗主那里,宗主怪罪下来,你就不好办了。还有件事正好一起告诉你,我给宗主写了封信,很清楚的阐明,阿衡的死是——意外。”
“意外”两字咬得很重,字字生寒。蒙面人微微仰脸,斗篷下的那双眼,此刻像是恶鬼恼怒的青眼,杀意被剜到了墨漪脸上。
“想杀我?”墨漪道:“我手底下的人可不像姒珑的那些属下,全都聚集在岐山被你杀干净。今日的事,只要他们想说,宗主那边就会知道。”冷冷一笑,指了指那两名白衣男子,“是他们两个死,还是所有人一起死,师父,你决定。”
“尊上!”两人跪在地上,绝望的呼道,他们的身子在颤抖,头顶上,蒙面人黑色的阴影慢慢将他们笼罩在下面。
蒙面人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在他们极度惶恐的时候,低低的、诡异的笑了两声,温和的说道:“你们起来吧。”
两人如逢大赦,心头的恐惧在这瞬间淡了下去。
他们站了起来,正要拱手谢恩,却没想到,胸前忽然一阵尖锐的痛楚,因着痛到极致,只瞬间的功夫就麻木了他们的知觉。
两人大瞪着双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匕首就刺在他们的心脏处,鲜红的血迹从刀刃处往下流,像是条越来越粗的红线。
蒙面人将左右手的匕首拔了出来,同时,两名白衣男子倒在了地上。随之响起的,是老妇人的惊呼和顾怜恐惧的呜咽声。
“不要害怕,涟儿。”纤腰上的那只手臂,多用了分力气,墨漪扳过顾怜的身子,将她又揽了揽。
“哥……”顾怜没有胆量直视杀人的场景,更不敢看心口淌血的尸体。她惊慌的喘着气,身子紧紧贴着墨漪,不知所措的闭上眼睛。
蒙面人缓缓收了匕首,看一眼被吓得坐回椅子上的老妇人,再看着顾怜,低低的笑道:“惊吓到郡主了。”
墨漪低眸,揉了揉顾怜的头发,对蒙面人道:“一手一个,下手倒是痛快。”
“不过是两条狗罢了。”蒙面人语调无情,没有再看地上的两具尸体,轻轻拍了拍手,又有四名白衣男子从花厅走来,向蒙面人施礼。
“唉……”蒙面人叹了口气,望向墨漪,冰冷而带着杀意的目光,像是镰刀般划在墨漪的身上,极致的狠戾冻人,“如今,连狗也难养,狗都敢咬主人了。”
墨漪像是完全没听懂蒙面人在说什么,反倒饶有兴致的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笑道:“他们刚咬到你,你就把他们杀了,你倒也没吃亏。”
蒙面人冷道:“狗再怎么猖狂,它还是狗。”
墨漪置若罔闻。
“唉,墨漪啊……”蒙面人冰冷的笑着,没再往后说了,对几个白衣男子招招手,离开了后厅。
“慢走。”墨漪言语带笑,却字字如霜,愤怒的眼底倒映着蒙面人消失在屏风后面的影子。
能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了,有阴阳家的手下从前厅那边现身出来,跑到后厅,对墨漪道:“大人,他们离开官邸了。”
墨漪的耐心也在这一刻用尽了,几乎是极度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把这里清干净,一滴血也不许留。”
“是。”手下忙拱了拱手,接着暗处又浮现了好几个人,迅速的处理尸体和血迹。
“大人,这毯子上的血迹已经浸得深了,想来不好洗掉。”有人忽然说道。
墨漪一挥手,“拿去烧了,自己看着处理,别再问我。”说罢,重重的喘上两口气,竟是松开了顾怜,一个人往前厅去了。
心有余悸的顾怜,一时间满心复杂。从墨漪不耐烦的那刻起,她就觉得这个人突然变的好陌生,她从没有见过墨漪也会有这种情绪。
顾怜下意识的追了几步,仍旧发冷的身子,没了墨漪的环抱,被丝丝缕缕的寒意一点点侵占。心头没来由的涌上一种陌生的滋味,顾怜也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失落。
“墨涟郡主。”苍老的声音喊了顾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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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天地良心
出声的是那个老妇人。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步伐不再蹒跚了,且对于地上的血迹,仿佛完全不介意,就这么走到了顾怜的身边。
顾怜惊骇的问道:“你……你是谁?”
老妇人朝顾怜福了福身,说道:“郡主莫怕,老身是阴阳家的护法,前几日应生灵君之邀,前来官邸作客。玉灵君已经被老身藏在了地下室里,稍后老身就请她出来。”
顾怜水眸中泛着点点疑惑,眉头轻皱,如含烟的柳叶在春寒里轻飞,有着几分惨意。
老妇人蓦然说道:“郡主可是想问,老身前来作客,是否是凑巧?”
顾怜菱唇微张,想说什么,迟疑了片刻,改为点了点头。
老妇人淡淡的笑道:“既然郡主想弄明白,不妨去问问生灵君吧,老身先去安置玉灵君了。”
顾怜踱步就要去找墨漪,忽然想起了什么,斟酌着问道:“老人家,您既然是阴阳家的护法,是否可以将蒙面人做的事情转告宗主知晓?”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
“还请您明示。”顾怜福了福身。
老妇人不冷不热的笑答:“仇人,当然要自己手刃了才解恨。假借他人之手,那就没意思了。”
顾怜讪讪的苦笑。自己真是犯傻了,墨漪和蒙面人之间积怨已深,不可能将私事公办的。
顾怜道:“麻烦老人家先安置李姑娘,我替哥向您致谢,我这就去询问他事情的来由。”再度福了福身,举手投足间,依旧是温软娇柔。
轻提了提裙摆,顾怜正要去前厅寻墨漪的,突然听见低低的闷哼声。这声音细小、破碎,时断时续,像是刻意在压制音量。顾怜心中一紧,她不会听不出来,墨漪在遭受什么痛苦。难道是寄生蛊……
倒抽一口气,顾怜赶忙快步过去。
在前厅,她望见墨漪就坐在桌案前,案上摊着一张宣纸,纸上已经写了大半篇幅的字。墨漪因着寄生蛊发作,左手揪在了心口,持着毛笔的右手抽搐得厉害。心口那里,上次割肉的伤并没有痊愈,五指下渐渐的渗出了血痕,在黑色的衣衫上一点点的晕开。
墨漪的右手陡然失了力气,毛笔掉落,笔杆在岸上滚了几圈,留下点点墨汁。抽搐的右手在坠落时,打在了砚台上,石制的砚台重响着砸落在地上,墨汁飞溅,这哐当的一声也让顾怜的身子本能的一抖。
“哥!”她连忙走过来,顾不得去收拾砚台与墨污,见墨漪的心口处一片血红,怯怯的抓住墨漪的手腕,惨惨道:“有多疼……”
“还好,他只是给我一个警告,不是想折磨我。”墨漪不再捂心,看着顾怜,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边,“坐过来。”
墨漪的椅子很宽,正好能坐两个人。顾怜莲步走去,坐在了他身边,低声说:“如今,我感受不到你的痛苦,只望你别硬撑着骗我。”
“我何时有骗过你?”墨漪失笑着摇摇头,从桌案上再度拿起毛笔。刚抬起手腕,就被顾怜轻轻的按住了。
顾怜的手,沿着墨漪的手腕轻轻滑到他的手指处,拿下了毛笔,放在桌上。顾怜道:“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墨漪笑着应了。
顾怜去打了一盆水,接着拿来伤药和纱布,给墨漪重新上药包扎。如今他的伤处已经愈合了一些,但顾怜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哽咽的惨笑一下,说道:“那位老人家方才告诉我,她是阴阳家的护法,是你请来做客的,怎么我都不知还有此事。”
墨漪感到连心蛊已经慢慢停止了动作,他松下口气,回道:“墨漓的别院外,有我安排的一些人,所以墨漓的情况我清楚,阿衡头发变白的事我也知道。我想阿衡有可能来找我,怕她被盯梢,引来蒙面人,就请了护法大人前来作客。护法大人的身法与御影是一样的,所以你才没有察觉。我和她都是谈阴阳家的事,就没喊你一起旁听了。”
顾怜喃喃:“方才的事情有惊无险,总算是能安心一阵子。”说着,正好给纱布打结,包扎好了。
顾怜替墨漪将衣衫敛好,接着收起了伤药和纱布,去收拾砚台和桌案。从前在芳菲馆的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是被人伺候着,但现在,顾怜觉得自己好像更习惯伺候墨漪。
收拾好了砚台和桌案,顾怜坐回了墨漪身边,重新往砚台里倒了点清水,轻轻磨墨。
墨漪提笔蘸墨,在宣纸上继续写。
顾怜偏头看着纸上的字,大体内容是墨漪在请某个人帮忙将他的家人从蒙面人的软禁下偷梁换柱出去。
顾怜心知,墨漪现在已经把他的爹娘换出去了,其他的几个亲人,看样子是要托这位收信人去办。
顾怜问道:“这封信是要写给谁?”
墨漪回答:“阴阳家的仙灵君,我与她交情尚可。”
仙灵君,顾怜在心里默念着这个称谓。对于阴阳九灵君,顾怜从墨漪的口中差不多知道,仙灵君的位分是第三,与帝灵君、魔灵君同为九灵君里最高阶的三位长老。
顾怜娇柔的笑言:“被冠以‘仙’字,想来是名美若天仙的女子。”
“涟儿倒是一猜就准。”墨漪笑道:“她不仅美若天仙,还是个菩萨心肠。只要是她认为对的事,有求必应,所以我才敢厚着脸皮请她帮忙。”
顾怜有须臾的愣神,看着墨漪笔走龙蛇,飞速的落下最后四个字“见书泣泪”,菱唇僵了僵,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
“见书泣泪……”顾怜喃喃:“原来这女子不但美若天仙,还是温婉多情的解语花……”
墨漪手中的笔抖了抖,蓦地一手揽了顾怜,妖冶的眼弯成了弦月,哂笑起来:“涟儿这是吃醋了?”
顾怜脸一红,不满的说:“你……你怎能这样拿我寻开心……”
“那涟儿是怎么想的?”墨漪好整以暇的问。
顾怜俏红着脸说:“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想了想,壮着胆子说:“吃醋算不上,顶多是有些吃味。”
墨漪有些无可奈何道:“天地良心,我可就只有你一个女人。”瞟了瞟信笺,对顾怜说:“见书泣泪,这是暗号。通信不留暗号,信就会被烧,阴阳家都是这么干的,现在明白了?”
“我……”顾怜羞恼的接不下去话了,只好问道:“李姑娘要怎么离开这里?周围会不会还有眼线。”
“送她离开这事好办。”墨漪想了想,收起了哂笑的意味,望了望窗外明朗燥热的天空,认真的说道:“再过一个月,墨漓登基的时候,行宫差不多就能建造完毕。那时候,该了断的事情就要做个了断了。”
顾怜若有所思的颔首,渐渐深思,不再言语……
当晚,行宫工匠们歇班的时候,墨漪将李玉衡扮作他的侍卫,在检查工匠完成情况的时候,让李玉衡趁着夜色遁走。
因着李玉衡武功尽失,墨漪派了六名手下护送李玉衡去楼兰。而那封给仙灵君的信,墨漪交给了老护法,请她去晋国的时候,顺路将信送至仙灵君那里。老护法同意了,并对墨漪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定不辜负。
很快,就到了壬寅年九月初一。
这日,周王墨阳按照圣谕,正式下了退位诏书,宣布退位。此时行宫已经基本竣工,墨阳在九月初六动身,带着随侍的宫人,搬迁去行宫。
临行前,墨阳颁布传位诏书,传位于墨漓,登基仪式仍定在九月初九重阳之日,还有三日的时间。
这三日,司礼的官员们忙得不可开交,整座宫殿里都喧闹异常。举办登基大典的高台上,挤满了宫人们,忙忙碌碌的布置。因为工作太忙,人多嘈杂,据说附近的百姓们基本都没有睡好觉。但因着周国好久都没有这样大的喜事了,百姓们哪怕是睡不着,依旧激动而期待。
九月初八的那日,百里九歌带着衿儿来到后院花园。花园这里有一张软椅,百里九歌抚着小腹,靠在了软椅上。
衿儿顽皮,跑到一棵大树后躲着,露出一个脑袋朝着百里九歌嘻嘻哈哈的笑,见百里九歌笑着望向她,衿儿更开心了,又从树后跑出来,兴奋的跑向百里九歌。
如今衿儿学会走路,话也能说上一些,只是走路还不稳,这会儿跑着跑着,就朝前仰倒,摔在了地上。
百里九歌立刻变了脸色,“衿儿!”快步过去,俯身在衿儿的身边。
衿儿被摔痛了,趴在地上,抬起小脑袋,泪眼汪汪的盯着百里九歌,张开嘴像是要哭了。百里九歌连忙抱起衿儿,拍着衿儿软软的身子,说道:“摔哪儿了?娘给你揉揉。”
“呜呜,娘,疼……”衿儿也没听懂百里九歌的意思,就是觉得膝盖很疼,小手指着膝盖。
百里九歌连忙把衿儿抱到软椅上,轻轻擦了衿儿眼角的泪水,用轻柔的力道给衿儿按摩膝盖。小家伙还一抽一抽的掉着眼泪,不过哭泣声却慢慢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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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千秋长宁
“娘,疼……”衿儿盯着百里九歌,小声呢喃:“爹呢?爹呢?”
百里九歌说:“你爹明日要登基做皇帝,今日他去宫里忙了,晚些回来了叫他抱抱你,别着急。”
“去宫里……”衿儿不理解宫是什么,诧异的瞅着娘亲。
百里九歌说道:“明日我和你爹带着你一起去,你爹要封你做公主。只是你爹不想让你在高台上晒着受封,所以二娘会抱着你在殿里玩。衿儿,我们一家都开开心心的。”
衿儿没听懂,不过还是连连点头说:“好,好。”
如今百里九歌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小腹的隆起也鲜明可见。衿儿坐在她的腿上,十分好奇的用小手在百里九歌的肚皮上摸着,时而握成拳头轻轻的捶打。
百里九歌捏住衿儿的小手,笑着说:“不可以拍得太用力,不然衿儿的弟弟妹妹会疼的,再过六个月他们就出来了,以后他们可以陪衿儿一起玩。”
衿儿听话的收回了小手,脸上的泪水也干了,朝着百里九歌开心的笑。
这一整日,百里九歌都陪着爹娘和衿儿。荆流风又给衿儿做了件新衣服,用的是软和的棉布。百里九歌给衿儿换上新衣,衿儿很喜欢,拍着手咿咿呀呀的笑着,拽着荆流风的衣角道谢。
傍晚的时候,班琴做好了饭,大家围坐在桌旁,等着墨漓回来。百里九歌看了看沙漏,觉得墨漓应该早就回来了,这时间不对。她诧异的起身离席,这时候正好有人敲门,门外是御雷的声音:“世子妃,世子殿下让属下给你带个话。”
“你进来说。”百里九歌道。
御雷笑哈哈道:“属下就不进来了,御风那边有鸡腿等着属下呢。世子殿下让属下和您说,他想陪先王后一会儿。属下话已带到,去吃鸡腿了,告退。”
众人也都是知道的,别院里有荆回雪的排位。之前百里九歌时不时会去上香祭拜,但墨漓身子骨不好,前些日子不能闻那种香味,而自从他病好后,便能够去上香,陪着母后说说话。
百里九歌喃喃:“明日墨漓就要登基了,按说今日我和墨漓应该住在宫里的。但墨漓坚持想回来,不单单是要陪大家,还是想陪母后。”
荆流风有些惆怅的叹息:“回雪妹妹命薄,她要是也能活到这一日,该是很幸福的。”
百里九歌说:“我相信墨漓登基后,我们再将从前的真相查出来,还母后一个公道,母后就能够含笑九泉。”说着起身,对众人笑道:“我去看看墨漓,和他一起陪陪母后。你们先吃,我一会儿把墨漓带回来。”
“娘!”衿儿忽然张开双臂,喊道:“我要去,我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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