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汉大忽悠帝-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瞬间,杨修脸憋通红,双拳紧握,要不是顾忌着刘汉少在旁边,估计得上去咬那人。因为坊间传说,杨修这个御前行走是拿一百倾地换回来的,所以就给杨修起了个“杨百倾”的外号,引为笑谈。但是这种外号当着人家杨修的面儿喊出来,那人究竟是傻还是缺?
那人也觉得自己唐突了,连忙拱手作揖地对杨修说:“恕罪恕罪,一时失言。许昌陈群、陈十倾,见过杨行走。”
许昌陈群?
杨修没见过陈群,但是对其名所知甚详,因为他与陈群有一个共同好友,孔融。
孔融这个二百五交朋友不分人,祢衡比他小二十岁,说他是自己的大儿子,他还乐呵呵的到处吹捧祢衡。又能和陈群父子称兄道弟,今天陪陈纪一起喝花酒,明天和陈群一起赏风月。单从这一点来看,好像和刘汉少还有点像,可怜的曹操父子……
“原来是许昌陈群,时常听孔文举说起,今日方才得见,幸会幸会。陈兄表字不是文长么,怎改十顷了?”
陈群脑门黑线,心里话说,要不是自己先说秃噜嘴了,怕你不高兴,至于这么自黑么?
“哎……今日参与酒会,群也是花了十倾地,才能进的来呀。”
于是,杨修爽的哈哈大笑,你们喊我百倾,自己却是十倾,怎么看都比我差远了。
“长文兄说笑了,陛下也是为国招募贤才。”
“难道是有地则有才,无地则无才?此等做法,与先帝倒有几分相似,却又高明不少……”
听着陈群拿刘汉少和刘宏相比,燕四娃当时就不高兴了,夹枪带棒地说:“是啊是啊,与会之人成百上千,陛下得田成千上万。没事还能自己种种地,喂喂猪,挖个大坑养养鱼。猪又生猪,鱼又生鱼,子子孙孙无穷尽,卖的钱都叫陛下得了去。”
燕娃之中,四娃是心眼最多的,尤其是他说“喂喂猪”的时候,眼睛盯着陈群一眨不眨,暗示的也忒明显了。
刘汉少没涵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陈群不知这二位什么路数,连忙向杨修请教。
“这位是刘公子,这位是燕公子。”
双方说了一些其实根本没仰过的久仰话,陈群还是不知道这二位的路数。
刘汉少好奇地问:“方才我见文长唉声叹气,不知何故?”
陈群又放了一块曲奇饼在嘴里,感叹地说:“如此美味,却要十倾良田,方得一尝,群也不知该心疼良田,还是心疼美味。”
刘汉少正抿着小酒,差一点喷出来。杨修等人在坐,早有侍者端来糕点、酒水,刘汉少也拿起一块曲奇饼,看了看,又放回盘中。
“饼虽美味,却也不值得十倾地。只是不知天下良田,该如何交还到种田人之手?”
陈群说道:“为安置流民,陛下将皇家田苑都拿了出来,恩泽百姓之心,群亦所感。只是对这种用办酒会敛田地的做法,不敢苟同,实在有损陛下声名。”
………………………………
北地卷 第137章 不许兔子吃老虎
第137章不许兔子吃老虎
……………………………………
“陛下要什么声名?刷声名是那些名士才干的事,有孝名,有贤名,有仁名,有义名,百姓吃不吃得饱肚子,跟他们没个屁关系,只要自己有了声名,登堂拜相,荫庇子孙,足够了。可是陛下的声名从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始皇帝一统六国,也只落得焚书坑儒、苛刑酷法的声名,武皇帝穷兵黩武,为了几头毛驴劳师远征,照样威名赫赫。在我看来,不管他们是好名还是恶名,只有一样是相同的。”
刘汉少不仅把名士们奚落的一钱不值,连秦始皇和汉武帝也捎带了进去。秦始皇随便骂,反正那是前朝的皇帝,可是汉武帝怎么说也是您了的先辈前人不是,您了这么唧唧歪歪真的好吗?
反正说这些话的是皇帝自己,前任再怎么厉害,也没现任好使。非但没人来劝慎言,杨修还机灵地配合着问道:“哪样相同啊?”
“百姓苦。”
四个人沉默着,尤其是燕四娃,可能想起了小时候的困苦,感触颇多。刘汉少把汗血宝马说成几头毛驴,陈群听的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许久,陈群又道:“乱世用重典,秦皇正是因为使用严法,才能称雄于世,一统六国,这也算不得恶名。倒是现而今,盗贼蜂起,贪恶横行,陛下若能用苛刑酷法,想必收效甚大。”
“何为律法?”
刘汉少问了一个很白的问题。
陈群一愣神,然后掰着手指头说道:“我大汉律法可分为《九章律》、《傍章》、《越宫律》、《朝律》,又有《令甲》及《法比都目》。其中《九章律》分别是盗律、贼律、囚律、捕律……”
陈群如数家珍,刘汉少只是摇头,摇到后来就跟拨浪鼓似的,干脆打断陈群的话,说道:“长文没能理解我的问题,我是说,我们设立律法的初衷是什么?是惩治奸邪,统御万民吗?”
“自该如此!”
刘汉少还是摇头,神叨叨地说:“是保护!”
三人不解其意,直愣愣地盯着刘汉少,就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花来。可是刘汉少渣呀,要是能把正经的东西说出花来,岂非有辱学渣之名?
“比方说,这里有一个笼子,笼子里同时关着老虎和兔子,我们下一道法令,说……兔子,不许你随便吃老虎,否则就是犯法!”
噗……陈群呛的直咳嗽,连嘴里的曲奇饼都喷出了沫子来;燕四娃想笑,却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可笑;杨修盯着刘汉少的眼神难以名状,或许兔子和老虎令他想起了树上骑的猴。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陈群不大确定地问道:“我们……保护兔子?”
刘汉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保护,才是律法的初衷;刑罚,只能是律法的手段。在我看来,律法是严肃的、严格的,任何人触犯律法,都应当受到惩治。然而无论是秦时苛刑酷法,还是大汉的汉律九章,只有刑罚的手段,没有保护的初衷。孔子曰,刑不上大夫,难道不就是不许兔子吃老虎吗?”
“等……等会……此言出自《礼记》,不是孔子曰的……”
陈群还想辩解,却看到刘汉少满眼失望,摇头叹息的表情,便自住口不说。其实他听的明白,不管那话是谁曰的,律法惩治不了权贵,只能惩治贫贱之人。贫贱者遵照律法,只能这样,或者不能那样,而权贵之人却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律法比他们手里的刀枪更锋利,可以想砍谁就砍谁;律法比他们怀里的妇人更风骚,可以随便出出入入。他们制定律法,又破坏律法,所以就有了谁遵守律法,谁被律法惩治,谁不遵律法,律法就拿谁没辙的怪异现象。
陈群忐忑地问:“请教刘君,如何能教律法,变成保护?”
“嗯……打个比方。一条大路,皇帝走中间,公卿勋贵走两侧,寻常百姓更靠边,这样的法令就很麻蛋儿。最好走的路中间都留给了皇帝,皇帝又不是马车轱辘,每天在路中间溜达个啥?假如我们把路一分为二,大家都走右边,不分贵贱,只分前后,这样的律法是不是能够保护的人更多一些?”
本来大家还想笑话刘汉少把皇帝说成马车轱辘,可是杨修嘴快,急忙问道:“都走右边,那左边谁走?”
当然了,这娃反应也快,刘汉少只是一瞪眼,杨修就明白了自己好像问了个蠢问题。
燕四娃懵圈地问:“走个路而已,保护啥了?”
刘汉少十分肯定地说:“保护大家的出行权啊!孔子曰,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让百姓无路可走,百姓就会干他老母!”
孔子一定是“曰协协长”,没事就曰一下。然而陈群顾不得发笑,感慨地说道:“难呐,肯定还是会有人走左边的。”
“那简直是一定的!但是,这个时候……就是律法该使用惩治手段的时候!走左边的人,无论是谁,该打屁屁打屁屁,该罚钱钱罚钱钱。律法首先保护了遵守律法的大多数人,保护了他们应有的权利,而后刑罚不遵律法的少数人,让他们为触犯律法付出代价。这样的律法,即使再严苛,大家能不拥护吗?”
陈群觉得刘汉少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这个道理怎么听怎么心惊胆颤。这似乎不单单是保护与刑罚的问题,还有律法执行力度的问题。假如把“不许兔子随便吃老虎”改成了“不许老虎随便吃兔子”,可能首先需要面对的就是那些凶如虎狼的权贵之人,他们为所欲为惯了,即使都走右边,恐怕谁要敢挡在他们的马车前,也照样会被打被杀。
“这天下……”
“这天下,无法外之人!”
陈群原本想说,这天下老虎何其之多,律法也保护不了兔子,没曾想刘汉少一句话,说的是那么霸气侧漏。瞬间,好像拨动了心里的弦,震颤不已。禁不住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刘汉少揖礼说道:“刘君大善。群,受教了。”
…………
刘汉少等人说话之间,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脆响,杨修正好看清那一幕,惊恐地嘴巴都大张成一个黑洞。刘汉少扭头,看见一个“婶婶学子”正一手捂着脸蛋,一手指着一个女侍者,“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而女侍者则满脸羞怒,似是极力保持忍耐。
众人三三两两地聚拢过去,指指点点,突然又蹿出来一个女娃,摁着“婶婶学子”就是一顿胖揍,打得学子哀嚎不已,看得众人惊恐万状。
然后……然后“婶婶学子”就被带走了……
事情起因很简单,“婶婶学子”喝的有点大,趁着女侍者从旁走过的时候,摸了一下人家的屁屁,哪曾想女侍者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当时就把学子打懵了。
难怪有女人不上席的破规矩,因为有女人在的宴席,基本上都会喝成花酒,豪门大户甚至以妾待客,以为风雅。
春秋五霸中的楚庄王宴请群臣,命姬妾献舞,以娱群臣。风吹烛灭,有人趁黑摸了楚庄王的姬妾,却被姬妾一把拽断帽缨,跑到楚庄王身边告状。楚庄王却说:“咱们老君臣哪,今个儿真高兴,谁不喝断了帽缨,就是不给我面子。”烛火复燃,只见大家都折断了帽缨,这就是著名的“绝缨之宴”,人们称赞楚庄王宽容大度,引为美谈。
还有更美谈的以妻飨客,话说刘备备某次又被打得像三孙子似的,蹿到一处荒山野岭,没吃没喝,投宿到一个叫刘安的猎户家里。刘安对备备仰慕已久,可惜他们家也没吃的了,所以就杀了自己的老婆招待备备。备备吃饱喝足之后感动无比,大赞刘安忠义,挥泪上马而去。
可惜这一次,“婶婶学子”摸了不该摸的人,不是因为她是刘汉少身边的女娃,而是因为她是个人!
别人都说燕云近卫团的人骄横无比,那是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还有云十八骑。这帮身兼内卫、侍女、皇宫服务员于一身的小女娃们,除了皇帝刘汉少,实在是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刘汉少平时不会对她们客气,但是会有尊重;做错了事情也责罚,高兴的时候也逗笑,但是会有尊重;她们训练的时候像男人,干活的时候像男人,唯独对着刘汉少的时候不像男人,但是……也只有尊重!
很重吗?
刘汉少也只不过是把她们每一个人都当人看而已。所以,她们自信,她们骄傲,她们心安理得的听近卫团那帮臭小子们喊小姐姐。再所以,被摸的女娃能打学子一巴掌,其实已经是很克制了,要不是有所顾及,怕搅乱刘汉少弄的什么酒会,早对学子下狠手了。
可惜,被摸的女娃还能克制,文徽却忍不了,蹿出来抱打不平,对着学子就是一番痛殴。
刘姠和任红昌都嫁人了,蔡琰除了学习还得忙活《大汉月刊》的事,文徽不爱学习,整天就赖在永安宫里冒充云十八骑的教官,俨然已经成了永安宫里唯一的霸主,连刘协不听话的时候都揍了,几个月下来硬是把陈留王训成了狗腿子,试问,还有谁敢惹她?
刘汉少难为情地捂住了脸,使劲揉搓着。再让文徽这么混下去,还有谁敢娶她哟。
………………………………
北地卷 第138章 吴匡血战涑水岸
第138章吴匡血战涑水岸
……………………………………
安邑,牛辅的临时府邸,现在已经成了李傕的。
李傕今天召集大家开会,还是讨论降与不降的问题。说起来大家都是大汉官军,不该有投降一说,可实际情况谁都知道,他们是董卓的兵马,牛辅的旧部,虽然皇帝并没有降罪,但是李傕等人在心里已经觉得自己罪责深重,难逃惩治。
只听李傕的侄子李利说道:“大人何必烦恼?如今我们兵强马壮,若是高节不肯依从大人之言,大人率领我等杀回西凉也就是了。”
李利的弟弟李暹也说道:“兄长言之有理。高节一再逼迫大人,我等又何必受他的腌臜气?只要我等返回家乡,料那皇帝小儿也奈何我等不得!”
李傕的儿子李式说道:“兄弟莫要轻率。如今高节屯于闻喜,赵云屯于猗氏,西有涑水,南有大山,向西南走又要经过猗氏。一旦我等率军轻出,失去城池防御,必会被高节衔尾绞杀。即使能走到大河边,对岸还有汉正军王闹闹所部驻守,段煨也未必敢与我等一起夹攻王闹闹。拖延日久,我等反被高节围困于野,走投无路。”
李傕暗暗的点点头,好像还是自己的儿子比侄子高明些,这就让他放心了。
“三位贤侄慎言。我等本是朝廷兵马,西凉边军,何故自甘为寇?入京面圣也是高元帅为我等所指一条明路,陛下感念我等忠义,必然大加封赏。且看徐荣、华雄几人,俱得陛下赏识,何况李将军?”
开玩笑,樊稠现在就只有几十个亲卫,真要是跟着李傕他们跑回西凉,恐怕会混的连条狗都不如。
李傕的外甥胡封呵呵笑着说道:“还是樊将军言之有理,我等忠于朝廷,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兄弟们怎么总是想着返回西凉苦寒之地?”
听到有人支持自己的意见,樊稠乐呵呵地附声说道:“就是,就是。”
李傕沉吟着说:“兵马交于高元帅,接受改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先前我与高元帅书信往来,言辞强烈,彼此不悦,不知该如何化解。”
“不若……就让某家前往闻喜,代李兄与高元帅说合说合。”
李傕笑着连声说:“如此甚好。好,好,好……”
可惜樊稠没看到,自从胡封张口说话之后,眼睛便一直望着李傕,直等李傕一个暗示,抽刀便向樊稠砍去。
樊稠也是久经阵仗之人,察觉身侧有异,自然而然地挥臂格挡,被胡封一刀砍中左臂。情急之下,樊稠大吼着,想要冲出大堂,招呼自己在外的亲卫,奈何李家兄弟已经纷纷扑来,将樊稠斩于乱刃之下,就连他那些亲卫也被清理的一个不剩。
要么说李傕能做有想法的人呢,人家子侄外甥一大堆,全部都是领兵之将,可以帮李傕控制军队,就这,还是早先死了一个跟着董璜混的李别。杀一个樊稠而已,自始自终李傕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自然有人帮他出手。
把樊稠的尸首丢出去,命人重新收拾好大堂,李利愤愤地说:“真是不开眼,只剩下几十个人,连个屯长都不如,还敢坐在这里指手画脚。”
胡封问道:“大人,我等接下来该当如何?”
李傕想了想,说道:“我们不走西南,走西北。”
李式急忙说道:“可是,西有涑水……”
李傕冷笑着说:“收拢牛辅的那些兵马,未必都是真心追随我等,就让他们留在后边,替我等抵挡高节、赵云吧。”
…………
纵兵劫掠,原本牛辅军对待安邑权贵人家还有几分客气,现在这些人却成了李傕军首先宰杀的目标,整个安邑如坠炼狱,十室九空。而后,李傕率军众出西门,直奔安邑西北稷山亭而去,想要经由皮氏,从左冯翊回归西凉。
安邑西距涑水只有二三十里,中间还要经过一道山岗。站在山岗上,李傕也是内心翻滚,感慨万千。
此一去,就算是脱去官身,披上了贼皮。假使能顺顺利利回到西凉,凭自己手中的人马,也不弱于马腾、韩遂,但是高节想必不会放自己轻轻松松离去,若是一路上损兵折将,再到西凉只怕难于马、韩争锋。
好在马腾、韩遂的日子也不好过,听说皇甫嵩驻兵陈仓,马、韩在汉阳、陇西也快呆不下去了,要撤往金城、武威。那么,北地就应该是自己驻兵之地,运气好的话,连安定也能掌控,待休养生息几年,再作计较。
李傕还没畅想完事,忽然探马来报,涑水以西发现汉正军。李傕大吃一惊,急急问道:“是哪一部兵马?”
探马慌张地摇摇头,回道:“不知。”
李傕一马鞭抽过去,顺便踹上一脚,吼道:“再探!”
探马着急忙慌地爬起来跑掉了,李傕却开始左右转圈。自己的行动不可谓不快,原本以为高节就是得知消息,追赶而来,也只不过是衔尾追杀,哪曾想竟然已经抢先渡过涑水,张网以待。那岂不是说自己的行动已经完全暴露在高节眼中?
“快,快!后军变前军,回安邑!”
于此同时,率领李傕前军的李利已经与涑水以西的汉正军接战。涑水原本也不是太大,又正巧遇到旱冬,水枯而浅,有些地方完全可以趟过去。李利性子暴烈,又一心想要回西凉,更知道叔父的想法,所以顾不得半渡而击的兵家大忌,率军趟水而过。
守在对岸的吴匡看到李傕军这么二,当即一声令下,弓弩齐射,箭矢如蝗。霎时间,涑水为之变红。
没错,守在对岸的就是吴匡。虽然猗氏比闻喜距离安邑更远,但赵云比高节得信更早,是因为有人专门跑去给赵云送了信。于是,赵云一边派人快马向高节报告情况,一边命吴匡西渡涑水,准备截击。
赵云现在多牛啊,拢巴了几万白波军,还收了张绣好几千人和樊稠留在猗氏的兵马。虽然他没有王闹闹那么大胆,敢坐地分赃,但是抽取一些精锐,补足自己的战损,还是敢干的。尤其是张绣那几千人,大多都是骑兵,原本就算得上精锐,幸亏他是投诚了,假如是对着干,赵云真没把握一口吃掉他。
这娃现在有个特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遇上有本事的他就喜欢,就敢用。当初遇到许褚,他喜欢许褚,后来遇到张辽,他喜欢张辽,现在,又遇到了张绣……这位被各种版本传说成赵云二师兄的人,虽然现在与赵云无亲无故,但是使枪的本事却让赵云欢喜不已。
不是赵云吹牛叉,北邙五条枪,他就没见过比自己玩的好的。文聘固守有余,攻击稍弱;陈冉攻守兼备,难以突出;王闹闹唬一唬别人还行,在自己面前只能属于挨揍的;至于大哥的枪法嘛,还是别评价的好。
现在,终于又遇到了一个使枪好的,张绣该有多让赵云稀罕,可想而知。他的骑兵旅补战损补成了五个团,虽然他不能给张绣封官,但是这一次却命张绣独领两个团,配合吴匡部,拦腰截击李傕。
李式就在李傕身边,进言道:“大人,大兄的前军已与汉正军接战,退不回来。不如我们大军压上,一鼓作气,冲杀过去。”
李傕摇头说道:“高节既有布置,岂容我们一冲而过?涑水虽浅,却足以阻拦骑兵冲阵。我们一旦纠缠于此,变故不可预知。”
李式迟疑地问:“那大兄他……”
李傕叹息道:“顾不上了……撤!快速撤回安邑!”
就在此时,赵云本部也向胡封率领的李傕左军发起了攻击……
…………
李利不顾死活地命人往上冲,就想为李傕杀开一条血路,可是对面的吴匡也是死战不退。死人死马几乎填平的涑水,再冲过来的马匹撞在盾牌上,能把后边的刀盾兵直接撞飞。弓弩兵早已后撤,枪兵顶了上来。长枪如林,赶巧的话,能够刺透马脖子,再把马上的兵士刺死,可是很多枪兵即使刺死了骑兵,也会被战马踩踏而亡。
这才是汉正军自出征以来,遇到的真正硬仗。以步对骑,来不及修筑防御,吴匡双眼通红,高声叫骂着:“李傕老贼,祸乱百姓,被爷爷抓到,非活刮了你不可!兄弟们,顶住啊,骑兵兄弟马上就来支援我们啦!张绣,我入你婶娘,再不来,爷爷就不给你留肉吃啦!”
吴匡其实是个感情丰富又有些冲动的娃,当年何进死的时候,他难过的哭鼻子,后来看到何苗,上去就砍,不计后果地要为何进报仇。现在他的旅伤亡惨重,再这么打下去,真就该他自己拎刀冲上去了。
不是张绣想要保存实力,故意拖延,而是他们如果出来的太早,怕吓着李利。假如李利强行后撤,吴匡是无法追击的,只有张绣两个团,敢追吗?直面李傕中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