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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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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兄,你这手下的也忒重了,难不成是故意想害绣不成”
大步走进屋,马绣囔声说道着,刘希却是自顾自的继续喝着茶水,“今朝,若不是让你睡一会,你怎会又变得器宇轩昂”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马绣一个箭步走到铜镜前,左右的张望,许久才笑着道,“果然,玉生兄说得是,现在气色却是之前好了不少。”
正说着,无意抬首看了眼天色,当即又是大呼道,“哎呀,快到正午了,玉生兄,双儿,快随我赴约去”
道完,便抓着纸扇,抬脚匆匆的往外走去,刘希与吴双儿只得拔腿跟了去。
有马绣这生怕误了时辰的人在,三人午膳也随便吃了两口菜,稍后往那百花园赶去。
一路寻来,到城东百花园也不过正午刚过了两刻,应付了又开始变得紧张兮兮的马绣,刘希深吸了口气,总算是能歇了片刻。
石桥下,碧水潺潺,两岸墨竹成林,砖石小道时隐时现,的确是个风雅之境。
小道内,竹涛阵阵盈盈在耳间,淡雅的香味儿清新扑鼻,走在其,犹如置身于山林野外一般,几条街外的热闹喧嚣荡然无存。
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前方豁然开朗,流水边,有着一数亩见方的院落,粉墙黛瓦,不施琉璃金瓦,不添飞天走兽,那番普通寻常,悄然而立。
院外,墨竹与红梅轻斜两枝,轻摆摇曳,几多风情。
刘希三人拾步前,走过那石阶,待到门前,透过未合的朱红大门,可见到那遍地的金黄之色。
却是秋菊满园,随风而弄。
………………………………
第19章 百花丛中藏龙蛇
秋菊翻浪,芬香扑鼻。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朱门未合,很显然,来者自进。
镇西王偏爱花草之物,这百花园为其珍爱之物,定是有人看守,一路走来,虽未瞧见,刘希却明白先前的石桥处便藏着兵卒甲士,若是闲杂之徒,怕是进不了那幽静的竹林小径。
所以能走到这石阶之,便是镇西王所邀之人,而刘希到了此处,已初识这百花园异之处,岂有立而不前之理
不做多想,他便拉着看呆了的吴双儿往园内走去,待走了进去,走过秋菊圃间的细石小道,才发现园内花草繁多,更有不少珍异物,即便是在深秋时节,亦是勃然而放,娇艳动人,可谓天下少见。
正走着,耳边传来吟诵之声,寻声望去,园内四周有着不少身穿长衫,头带方巾冠帽的书生士子,三五成群,摇头晃脑,说着自以为傲的佳句妙。
原来今日前来的并非只有他们。
刘希心暗自道了一句,也不去管那些卖弄自己的读书人,带着吴双儿寻了一处安静之地,欣赏起身前的红花绿草来。
而马绣则是仰着头,轻摇纸扇,一副翩然若雅的模样,稍后,见无人朝他望来,急忙收了纸扇,走前与正在惊叹四周花草稀之处的刘希道,“玉生兄,眼下该如何是好”
“此话何解今朝兄,我与双儿不是陪你来此处了么”
见到如此多的人墨客,马绣定然是觉得自己毫无出彩之处,遂慌了神,而刘希怎能错过这打趣他的机会,因而头也未回,轻笑着应了一句。
跨步前,马绣挡在了他的身前,开口哀求起来,“玉生兄,你也看到了,今日镇西王除了邀请你我之外,还有这些读书人,他们之,哪个不是读破万卷之书,诗赋张口来我马今朝有少本事心里还是颇为清楚,自是难以与他们相提并论,如此说来,怎还能让镇西王另眼相待”
马绣正说着,那吴双儿突然小手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来,稍后便听身后院墙内传来谈笑之声。
“德仪兄,你何须这般的谦逊整个信阳城有谁不知道德仪兄才学横溢,又是一表人才,必定要在明年科试夺得那解元,继而再轻而易举的摘下那状元郎。”
此话一落,顿时引来数人附和,皆是称赞之言,似乎所说之人才学之高,天下间再无敌手。
这些可笑的读书人,要么为了那莫须有的风骨故作清高;要么趋炎附势奉承谄媚,做不得理会,心暗笑着,刘希又是朝随风摇曳的花草望去。
那群人还未离去,仍在说着讨好的话儿,而被唤作德仪之人也终于开了口,“诸位,你们这是要折煞杭然了,我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几卷经书,哪有这般的神,不过说起科试,倒还是有些把握的。”
似乎是要说着自谦的话,可是语全无半点客套内敛之意,极为的张狂,仿若他便是先前几人所说的那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这目无人的气势,倒是让人不喜。
刘希很是厌恶,但那院墙内的几人却是丝毫不在意,免不得又是一阵溜须拍马之言,这番看来,此人家世倒也是非富即贵。
“德仪兄总是这番的礼让与人,杭大人深得王爷信任,而他日德仪兄了状元,平步青云,扶摇直,必定能被王爷招为东床快婿,抱得美人归啊”
“是极,是极,到时候德仪兄可别忘了我等才是。”
又是几声极力谄笑的附和,听得马绣血脸色铁青,握着扇子便要前,走过那缀满绿意的月亮门,想要一看那院墙内究竟是何人。
见他这番,刘希忙拉住了他,“今朝兄,不可鲁莽行事。”
此刻,马绣已情种李茗,自然是听不得别人说这些话来,气血来,或许会大打出手,如此一来,免不得产生些纠葛。
双手紧紧握着纸扇,马绣涨红着脸,继而一甩袖子,蹲在了身旁的台阶前,而院墙内的声响仍是继续着,几声得意的轻笑后,便又听一人出声道,“对了,四方兄,这两天城守卫似乎森严了不少,莫不成是出了事情”
“除了汉国的奸细前来生事,又能出什么事情,这倒是让我爹忙得不可开交,昨夜更是在营未归,所以一大早我跑了出来,不然耳朵要被我娘磨出茧子来。王爷也真是,我信阳城铁桶一块,那汉国的奸细怎可能进得来,这不是搞得人不安生么”
“不得乱语,四方,你这话且不说王爷知晓后会怎样,被你爹听到了,你也得剥一层皮,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我还是早早过去,免得王爷在那等候。”
那杭德仪话落,便听得惊呼求饶之声,稍后,一行人说笑着,便走了远去。
倒也是听到了有些用处的东西,刘希暗自思量着,原来信阳城看似与寻常并无二样,暗地里却已经风声鹤唳,兵卒调遣,搜索那夜行刺李茗等人的幕后主使,并应对着西汉的来犯。
看来这镇西王倒是沉得住气,这种大事竟也不动声色,果然是的胆识过人之辈。
正当刘希在暗自想着,却见那马绣猛地起身,“玉生兄,你可要帮帮绣,镇西王所看重之人,必定才思敏捷,舌吐莲花,马绣一人怎能敌得过,还请玉生兄助我啊”
此刻,马绣满是焦急忧虑,手抓着刘希的袖口,似乎他不答应,便不会放手,别无选择,只得点首应道,“你且放心,今日我与双儿便是你的书童侍女,定然不会让今朝兄失了风头。”
听得这句话,马绣像是吃了定心丸,而一边的吴双儿却是小手捂嘴笑了,“马公子,双儿出身孤苦之家,做侍女倒也是适宜,只是我家公子做你书童,那可是屈才的很哩。”
那马绣随即连连道谢,看得吴双儿又是痴痴的笑了起来,见她这般,刘希心颇为欢喜,至少小丫头开始逐渐忘却了哀伤,不再是整日泪水涟涟。
说笑间,便见昨日去客栈寻他们的王府管事从远处走来,“诸位原来在此处,倒是让小人好一阵的找,王爷已经到了园内,还请两位公子移步。”
“有劳了,我家公子这去,还请前方引路。”
听得这话,那管事眼生出丝许的惊诧,先前在客栈的时候,刘希与马绣同桌而坐,言谈举止间并无主仆之象,怎如今变成了主仆
不过刘希眼下穿着曾经吴双儿买来的黑麻布袍,脚踩青丝履,腰间的玉环也收了起来,虽外貌俊朗,但确实也是下人的装扮。
或许是江湖侠士,不拘小节,因而家主仆关系也别具一格,心暗想着,那管事转身在前面带着路来。
马绣紧随其后,纸扇握着也不是,摇开也不是,看去很是紧张,落在他身后的刘希看着委实揪心,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想来是明白了这其的意思,马绣哗的一声将纸扇打开,身形也无形提拔了几分,这样倒是有了风流倜傥的意韵。
走了少许,穿过几个被花墙隔开的花圃,终于见的前方出现一片繁花簇拥,似乎是故意为之,花丛之有着空地,那里摆着低案与蒲团,十来个身着长衫的读书人正在恭敬跪坐着。
他们对面,跪坐着一年人,头戴玉冠,身穿紫色蟒服,面白肌净,剑眉飞鬓,端着青叶莲花玉盏轻泯酒水,宛若一生性淡然的雅士大儒。
只是那双丹凤眼含威,瘦弱单薄的身有着一股难言的位者气势,让人不敢逾越僭礼。
即便是刘希这等修为,打量了几眼,竟生出莫名的敬畏之意,当即收敛了心神,暗自叹道,镇西王果然名不虚传。
风过,花低头,现龙蛇。
………………………………
第20章 我自疯癫笑他人
刘希三人走了过来,自然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镇西王放下玉盏,轻笑了一声,“圣贤有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相逢便是机缘,何不入座共饮”
或许是没见到李茗,马绣眼有些失落之色,见他这般,刘希又是不露痕迹的扯了下他衣角,马绣这才回过神来,俯身作揖,“马绣见过王爷,敢不从命”
道完这句话,马绣径直的走向一空着的低案前,而刘希与吴双儿则是立在其左右。 小说首发
“咦,马公子,你身后那少年郎怎不入座”
马绣的边,空着一方低案,看来这镇西王对刘希的存在有所耳闻,因而才为他备了低案。
不过刘希眼下是马绣的家仆,尊卑有序,又岂能擅自入座
而马绣也是明白,遂轻声应道,“回王爷,这绣的书童,刘希。”
听得这话,那镇西王却是笑了,“既是书童,必定是熟读万卷经书,而今日可是以论德,无需多礼,还当入座为本王添几分佳作才是。”
这番说,马绣倒是有些为难了,转首望向刘希,后者迟疑了片刻,弯身作礼道,“小人谢过王爷。”
说罢,便在马绣的一旁跪坐下,而他这一坐,却是让其余十来人给气恼了,不过是一小小的书童,怎能与他们平日平座
这火自然是不敢撒在镇西王身,于是乎,无形之,马绣与刘希成了这些人暗自怨恨的对象。
“父王,孩儿来迟了。”
几道人影走来,最前方的却是身穿黑色劲装武服的李风歌,与镇西王行着礼,脸似乎有些怯弱之意。
而他的身后,却是穿着下人装束再次女扮男装的李茗与李梦筱,两人手提着玉酒壶,那天的小童李泽则是捧着个小巧的翡翠熏香炉。
李茗亦是如同李风歌那般,面带惧怕,倒是李梦筱转着水灵大眼,朝着四周望去,待看到跪坐在一边的马绣与刘希,当即眼闪出一抹亮彩来,悄悄的拽了拽李茗的胳膊。
后者转首望来,秋水生情,看了眼马绣的方向,又是急忙转过头,低首不言。
而这李茗一出现,本是有些低落的马绣当即觉得心花怒放,又与她对望了一眼,更是欢喜异常,手握着的纸扇,若不是有刘希轻咳一声,怕是要情不自禁的摇开了。
那边,见到李风歌带着李梦筱等人前来,镇西王显然有些惊讶,待看到他兄妹二人的不安之色,怎能还不明白其缘由,当即笑着招了招手,“宣和,父王还派人去寻你,怎这么久才到,还不赶紧入座。”
说话间,那深谙察言观色之道的管事搬来了低案与蒲团,李风歌则是暗自松了口气,跪坐在低案前,伸着衣袖,悄悄将后颈的汗珠给抹去。
待他入座之后,李茗与李梦筱则是立到了李风歌的身后,而李泽则是望了二女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捧着香炉走到了镇西王身边,将香炉放在了低案,继而站在一边,做起了熏香小童。
“呵呵,这番,人都是齐了。”
镇西王端起玉盏又是轻泯了一口,在众人身扫过,目光悠远深长,而他望之处,那些人无不是低首弯身,不敢直视。
唯独马绣与刘希二人不为所动。
马绣是直着身子,面无表情,却是斜眼朝着李茗望去,而刘希则是跪坐在那边,安然自若的看着身前随风而动的花草。
见此,镇西王微微颔首,又是开口道,“明岁便是我大唐开科纳士之年,尔等皆是才学之士,须当努力才是。”
“学生等自当不负王爷期盼。”
众人皆是俯首应道,而刘希也是随之附和,毕竟他现在是扮演着书童,自然是不能卓尔不群,做出那另类之举。
待话音落下,镇西王笑着又是饮了几口酒,“十年寒窗苦,方能一举天下知,这千万不可懈怠,今日本王将你们寻来,便是为了看一看诸位最近可有长进,是否有佳作妙句,也好让本王附庸一番风雅。”
“王爷这是要折煞学生了,王爷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晓的大家,我等才疏学浅,平日里胡乱写几句,若是能得王爷指点,那便是学生等人的幸事。”
“德仪说得极是,王爷满腹经纶,乃是我等之师。”
又是一番阿谀奉承之言,刘希实在不明白镇西王为何垂青于这些人,但听到德仪二字还是盯着那说话之人看了去。
此人圆脸微胖穿着丈青云罗衫,头戴着金玉簪,坐在那边,却也有几分翩翩君子之态。
只是他面色有些发白,双目红肿,似乎是整日埋头苦读使得身子骨变得虚弱,亦或是沉迷于酒色,听得先前那院墙内的对话,刘希倒是觉得后者可能性极大。
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平时,刘希自然是不加理会,只是如今他打着李茗的主意,便牵扯到了马绣,怎能坐视不理
耳边一派歌颂祥和的话语已被刘希给忽视了,此刻,他正满脑子想着如何给马绣造势,以便讨得镇西王青睐,从而一举摘得李茗的芳心。
正想着,却听得耳边一阵叫好之声,却是那杭德仪吟了首诗,镇西王一边捋着颌下的乌须,一边将送到嘴边的玉盏给停了下来,满是笑意朝身后挥手,“快,砚,这等佳句怎能错过,且德仪书法也是了得,还不速速为本王写来。”
身后,早准备好的管事急忙着仆役将笔墨纸砚之物送来,在每张的抵案各摆了一份。
得到镇西王的称赞,那杭德仪极为的欢喜,圆胖的脸挤满了笑意,口说着自谦的话,手却快速的提笔在宣纸书写起来。
少许,便见他放下笔,见他眼的喜色,刘希便知道杭德仪对自己所写颇为满意,而他也能从那被拿起的宣纸背面依稀看到字迹形状。
虽然不是力透纸背,但也是龙走游蛇,确实是好字,只是刚才走了神,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吟出了怎样的诗句,赢得了这满堂彩。
刘希心暗自猜想时,那杭德仪身边候着得仆役小心翼翼地拿着宣纸,送到了镇西王身边,后者忙放下玉盏,接了过来,“秋风卷绿无边木,霜露凝冰空寂穆。千里踏寻芳菲处,百花傲寒争相簇。”
却是有些才华,这诗句与刘希记忆里一首赞梅花千古绝句有几分相似,只是在意境差了很远。
百花,乃是所指百花园,杭德仪所写不过是为了谄媚于镇西王,心并无傲骨,怎能写出严寒独自开的铮铮傲骨
不过这也足以引让他受人追捧,即便是李茗也偷偷瞧了他几眼,只是后者并未想到这斟酒的小厮便是他日思夜想的金枝玉叶,因为也未朝李茗望去,一味的在那说着谦逊之言。
“好字,好诗,德仪的近来可谓是进步神速,让本王很是欢喜,沫若,你是不是也有惊喜送与本王”
镇西王将那宣纸放到案,又是转首与另一白衫瘦高之人道。
“王爷让学生惶恐了,沫若近日恰好得诗一首,还请王爷勿嫌学生才学低漏。”
听得这话,那杭德义圆胖的脸仍是堆满笑意,只是手却抓在了身下的蒲团,这一幕被刘希看在眼,不由得嗤鼻一笑,这人倒是好没城府。
另一边,那唤作沫若之人已经开始吟诵起来,“银河落地九曲折,飞雪千堆隔乾坤。飞舟如箭穿日月,破浪击楫入长安。”
话语慷慨激昂,磅礴大气之势迎风而来,撼得人心生热血,这是个有血有骨气的少年郎,因这四句诗,刘希再次望向了那瘦弱书生,他其貌不扬,但却因这豪情而变得面生光彩。
“好,好,好”
鸦雀无音之下,镇西王拍手连称了三声好来,“徐沫若,你真是让本王喜不胜收,有这等壮志,何愁我大唐不能一雪前耻”
道完这句,拿起桌的玉酒壶,竟是那般的对着壶口饮了起来,全然不顾周遭还有诸多人看着。
那书生也着实没想到镇西王会有这番举动,愣了片刻之后,面露喜色弯身行礼道,“徐帆不过是胡言乱语,还请王爷莫怪罪才是。”
“怪你”
镇西王放下手的玉酒壶,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会才道,“拿笔来”
身后的管事忙摆纸墨笔砚,镇西王提起那雪狼毫小纂,泼墨而下,眨眼睛便将这诗给写了下来。
稍后,驻笔望向徐帆道,“你这诗本王很是喜爱,这名字不如由本王来题如何”
“求之不得。”
“善”
镇西王又是低声念了几遍这诗句,继而挥笔写道,“既然要大破长安,灭其未央宫,自是我儿郎破阵大胜而还,如此,便称它为沧浪归”
这番热闹的场景,刘希自是冷眼看着,正所谓投其所好,不如另寻僻径,这杭德义便在这计输一筹,镇西王即便在怎么喜爱花草,热衷风雅,在心还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挥鞭西进,马踏长安。
这便是枭雄。
刘希心暗自道了一句。
有这诗句一出,场面自然变了味儿,那徐帆顿时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即便李茗也朝他看去,这可是急煞了马绣,不住的扭过头,与刘希皱眉挤眼。
“呵呵,今日可是让本王惊喜的很,诸位可还有佳作”
宽大的衣袖在袅袅熏香烟雾拂过,镇西王望向了众人,面色含笑,很显然此刻很是开怀。
可有先前徐帆那沧浪归,显然已经拔得了今日的头筹,再出声,岂不是要当众丢丑
因而一时间,皆是面面相望,却无人作应。
“王爷,这马公子倜傥,才思斐然,心必定藏着绝妙之作,学生等人却是很想见识见识。”
杭德义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马绣的身,先前即便他们怎么暗斗来争讨镇西王的欢喜,但对于突然冒出,并将书童与其平起平坐的马绣,一行人竟是出的同仇敌忾起来。
闻言,镇西王欣然点首道,“德仪不说,本王差点忘了,马公子无须藏锋与内,有何佳句还得与在座诸位同享才是。”
马绣学识自是不差,不过此刻心神早已不宁,又怎能做出诗句来,见众人朝他看来,虽面色平静,这心里却焦急万分。
一旁的刘希看到他放在身下的手正紧紧握着纸扇,当即知晓马绣心神已乱,不由得抬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的杭德义,好一个祸水东引,只言片语之间,将他难堪瞬间转嫁到马绣的身。
只是今日有刘希在,这等小伎俩焉能得逞
轻咳一声,刘希恰到好处的低声道,“公子,刘希记得你曾做过一首桃花赋,虽然眼下已是秋时,但这园却春景如故,不妨将它道出来,请王爷指点如何”
说着,刘希便做出摇头晃脑之态,朗声诵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洋洋洒洒间,刘希将这首惊世骇俗之作背了出来,马绣则是提笔快速写着,好在他书法造诣颇深,字迹飘逸非凡,不失为大家之作,再配这赋,顿时惊得满场错愕。
在刘希的示意下,马绣虽不情愿,但还是起身与镇西王作了一礼,“多谢王爷盛情,绣突感不适,先行离去,还望王爷勿怪。”
道完这句,便翩然离去。
良久,镇西王才回过神来,取过那管事递来的宣纸,看着纸若飞若动春蚓秋蛇的字迹,不由轻声赞道,“好字。”
稍后低声念了起来,待到最后一句,又是赞道,“好字,好句,好有趣的两个小郎君。”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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