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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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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窦建德十分的恼火儿,渐渐对王世充派去的使者不客气了起来。
实际上,王世充如今哪里还能拿出粮草来给别人支用?
两家开始闹起了不愉快,王世充也觉窦建德得寸进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到了这一年一月间,导火索出现了。
魏县守将元宝藏改旗易帜,打上了李唐的旗号。
这个家伙不用多说,关西贵族出身的他既看着窦建德不顺眼,对王世充也是嗤之以鼻,于是跟李唐开始眉来眼去,趁着窦建德领兵北上欲图幽州之机,隔着王世充就投了李唐。
显然此人没什么脑子,却给了王世充一个不错的机会,认为可以给窦建德一下,教训教训这个贱家子了。
实际上,更为深一层的原因和战略没什么关系,只因为窦建德姿态一直放的很低,让人当成了软柿子。
而从王世充到东都群臣,大多数都认为兵锋所至,不会遇到太多的抵抗,打完了这一仗能够收复山东全境最好,就算不能靖功,也能震慑窦建德,让其俯首称臣。
这样的想法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有,而是充斥了东都人等的脑海,还是那句话,和李密相争多年,河南的人们皆都认为,河南军旅甲于天下,除了李密之外,再无敌手。
自大吗?算不上,一场接一场的惨烈战事,打了好几年,任一个人身处其中其实都会生出类似的念头儿,咱们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天下间还有谁能比咱们见过更多的鲜血?谁又能比咱们河南军伍更不怕死?
而满身沐浴着血色的王世充更是如此,颇觉天下英雄,除了西边占了长安的李渊还能仗着地利跟自己稍稍相抗外,余子皆不足惧。
他比萧铣可是心雄气壮的多了,从他的言谈行止上都能瞧出一二,满目疮痍,到了如今还是纷乱如故的河南并没有给这位皇帝多少警示,反而坚定了他收服窦建德,西进长安的决心。
所以临上御撵之前冒出来一句很让人发蒙的话也就不算奇怪了。
“听闻萧皇后已归晋阳……哈哈,天下第一美人,可惜无缘一见,甚憾之……”
听到的人都是一惊,接着大部分人便尴尬了起来,萧皇后名声很大不假,可到底是个女人,在如今也不剩多少分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萧皇后毕竟是前朝皇后,在场众人多为隋室旧臣,你要是私下里跟他们说上几句,萧皇后如何如何,他们会当做皇帝戏言,说不定还能打趣儿上几句,让皇帝高兴一下。
可在大庭广众之前,皇帝口出如此轻浮之言,谁要是凑上去,过后必定为众人所不齿,连段达这样的人,也稍稍偏过了脸,心下暗道了一声无耻。
王世充的狂悖之处,在此时可谓是显现无疑。
但天下事就是这般,有些人的脸皮是可有可无的,也从来不怕旁人说嘴。
这人就是工部尚书,兼左御卫大将军云定兴,此时开口便谄笑道:“皇后之美,冠绝天下,可惜当初至尊已离江都,不然以至尊之英雄,怎能容宇文化及,窦建德等贼子亲近皇后身前……”
他这里越说越是不堪,众人听了,胃里的酸水直冲喉头,很多人更是恨不能上来一脚踢死这个无耻之徒。
可让人无奈的是,这人其实早就名声远播,你想让他知道廉耻为何物,那是白费心思,像当初李世民投军在云定兴麾下,过后李渊就十分的不满意。
为什么?还不是云定兴名声太差的缘故?
而此人的经历也确实很奇葩,先是献女求荣于前朝太子杨勇,等到杨广登位,他又在杨广面前努力摇起了尾巴,不但未受杨勇牵连,而且渐渐还得了杨广重用。
之后困于洛阳,又毫不犹豫的投了王世充,逼着皇泰帝退位可也有他一份儿呢。
显然,这是个人见人厌的家伙,却滋润的活到了今天,运气能力可谓是缺一不可,而且,这人还能继续活蹦乱跳下去,没见王世充听着听着,脸上笑意大盛吗?
他说的话显然让王世充十分高兴,随之便笑道:“卿家即与萧皇后相熟,不若代朕去晋阳走上一遭,迎皇后南来如何?”
云定兴顿时身子一颤,心中大恐,他觉着这一辈子谄媚言辞说了也不知多少,只这一次后果最为严重,几句话下来,竟然要把自己弄到千里之外的晋阳去了?
而且还是向李定安那样一个草头王去讨要天下第一美人,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这是?
众人冷眼旁观,多数都是心头大快,连长孙安世都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周公庙,心中暗道,难道是周公显灵了不成?
………………………………
第538章心意
周公虽然据说很是神异,可显灵之事也是无稽之谈。
这又不是什么封神演义,在庙里题一首艳诗,就能弄的天下大乱,烽烟四起,要真是那般的话,大家什么事儿都不用干了,只需一心侍奉好诸路神佛不就完了?
所以说,能在周公庙前大赞前朝皇后美貌的王世充和云定兴定也不是什么礼敬神佛之人。
所谓有所好,下必甚焉。
皇帝心意难测,翻脸比翻书还快,又喜谄媚之词,那么你也不用指望臣下们都去做忠直之辈。
谁都明白,此时去晋阳讨要萧皇后是个十分不靠谱的馊主意,可一时间,庙门之前却安静了下来。
皇帝兴致这么高,显然是对皇后美色垂涎已久,这个时候去劝说,很可能要祸及自身,却又无人愿意像云定兴一般,不管不顾的去哄皇帝高兴,于是,场面就有点尴尬了起来。
陈国公段达悄悄挥了挥手,品级低一些的官员立即如逢大赦,散了开去。
可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硬骨头还是有的。
此时侍御史郭衡进前一步,躬身言道:“此事不妥,李定安乃隋室旧臣……”
说到这里,郭衡顿了顿,觉出自己的话说的也有些不当,周遭人等,除了单雄信等草寇,哪个不是隋室旧臣?
可话还得说下去,“李定安迎归皇后,必已与突厥交好,怎能容萧皇后南归洛阳?此去相讨,定与其人交恶,还请至尊三思而行啊……”
许多话都没说出来,可意思明了的很。
之后就要跟窦建德交战,李唐那边儿也是死敌,再要得罪了晋地的李定安,乖乖,您能让人省心点吗?
而且郭衡也不是个蠢人,既没有直斥天子之非,也没有说李定安正在跟李唐交战,对己方十分有利,只是说了李定安与突厥交好……
好吧,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只想着自己的名声,使劲儿的去给皇帝添堵的人物儿,这是个地道的聪明人。
王世充脸的横死肉先是颤了颤,知道他习惯的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动怒的先兆,可随后他便平静了下来,显是听进去了。
有了话缝儿,吏部尚书杨汪,内史令长孙安世,黄门侍郎薛德音等立即纷纷跟进,云定兴则悄悄挪着步子,退进了人群,偷偷抹了抹头的冷汗,心中大呼侥幸之余,对郭衡也是感恩戴德。
别看云定兴这人无耻了些,那都是表现在如今人们在意的大节礼义之,剩下的也就没什么了,搁在后来,他这样的人还真就显不出来。
而他对朋友却非常不错,郭衡日后能长寿而终,云定兴可是出了大力气呢。
可郭衡此时心里却咯噔一下,觉着有些坏了,之前说话时他很笃定,如今突厥强盛,众人畏惧,眼前这位至尊也不能免,北边几个诸侯现在都很稳当,就因为他们背靠突厥,其他人就都怕将他们逼的急了,引突厥人南下。
拿这个理由来劝一劝,很有可能劝得至尊回心转意。
可其他人再要跟进……以这位至尊的性情,最恨的也是最怕的其实就是手下人等众口一词了。
郭衡在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声一群蠢货,真真想要害死郭大郎不成?
果然,抬头看时,王世充那如鹰似隼的目光正瞄过来,顿时让郭衡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幸,王世充没像往常那般,勃然大怒间顺手一刀,让郭衡去城头的旗杆看看风景,当然,就算郭衡等人说的再有道理,王世充也不会满意,摆手止住众人,转头就问段达,“段卿以为如何?”
段达并无迟疑,躬身笑道:“至尊圣明,吾等不及也,此去若能引得皇后南归,想来李定安称臣之日亦不远矣,即便不得其所,也当能示之以好,联其攻唐,想那李定安也不敢恶于至尊……”
“再者,当日两家使者往来,可还相约先入长安者为王呢……”
此言一出,众人侧目,看看王世充,再瞅瞅段达,许多聪明人便已明白,此事两位恐怕早已商议过了,自己等人都想的差了。
可往深了一琢磨,又有那么点不对劲儿,滋味很难说得清。
所以说,色令智昏这样的字眼儿用不到王世充身,可你要说他压根儿没有想法,只以天下大事为重,却又过于恭维这位灞城王氏的异家子了。
王世充口中的与萧后无缘一见纯属是糊弄人的,想当初他在江都看守门户,萧后出行时他曾经远远见过萧后容颜,可谓是芳华绝代,无愧于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那时他只是区区一个看门人,自然不会存什么妄想,可如今王世充已身登帝位,自然而然的便也觉得,只有萧皇后那样的美人才配得他,所以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要试一试。
再者,他登皇位以来,已是渐渐察觉当初废皇泰帝之事做的过于仓促,如今若真能使萧后归于洛阳,对当初犯下的错误却也不无小补,其他不说,起码能安抚一下洛阳城中的世族子弟们的人心吧?
所以说,能够击败大敌李密,又走到了今时今日这一步,王世充又怎会真的为美色而不顾一切?
当然,他确实也没怎么瞧得起李破,在他看来,李定安和窦建德两人相类,皆都出身卑贱,趁天下纷乱之际,割据一地,若非李渊雄踞西京,对河南虎视眈眈,让他深有忌惮。
不然的话,李窦二人说不定早已被他缚至阶下了呢。
正如他和段达商议的那样,到晋阳讨要萧皇后乃试探之举,成了,日后他便留李定安一条性命又有何妨,不成的话,先就虚与委蛇,他日再与那贱家子计较也是不迟。
其实吧,说的再多,都是托词,实际正与李唐交战的李定安才是王世充的天然盟友,反之,占据关西的李渊才是诸雄之公敌。
这不但是李渊的身份以及他的所作所为所决定的,而且是关西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样一个形势。
战国时六国联合攻秦,其实大部分就是基于这样的原因,八百里秦川山川险固,实乃王者之资,一旦占据了这里,必为天下瞩目。
更何况,李渊占据长安以来,使者四出,贤名远播,太招人恨了。
不出众人所料,王世充此时抚掌而笑道:“段卿向来知朕心意……如此,段卿以为,何人可替朕解忧,出使晋阳?”
两个人演戏演的很投入,旁边的长孙安世却觉着不安了起来,颇为敏锐的政治触觉让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段达只是稍作沉吟,便道:“臣以为,长孙内史人情通达,礼义皆备,才干不让于苏张,若能出使北去,过后定传佳音。”
长孙安世心中大骂不止,因为这年头使节实在是个高风险的职业,没看李唐的使者到了洛阳随随便便就都掉了脑袋,去了朱粲的地盘,竟然被那个吃人魔王给煮了吗?
他自己不便开口,只是眼巴巴的瞅了几眼同僚们,他和云定兴可不一样,愿意帮他说话的人可不止一个呢。
其实根本没用什么人帮他求情,说起来他的运气比岑文本强的可不止一筹呢,萧铣有心打发能干的臣子离开身边,王世充却是离不开长孙安世。
此时王世充明显愣了愣,接着目光便在段达身狐疑的逡巡了几圈,估计是在说,我演的好好的,你怎么就能不按商量好的来呢?
这就是他不喜欢段达的原因所在了,段达这人太有主意,想让此人俯首帖耳,除非杨广复生,其他人都不成。
旋即王世充便笑着摇头道:“大战在即,长孙身负重责,怎能轻离?云爱卿……朕加你银青光禄大夫,陪同齐王一道出使晋阳,众卿以为如何?”
段达抿了抿嘴角,心中颇为遗憾,当然,也只是稍微遗憾些罢了,他既不怕王世充发怒,又不怕得罪了长孙氏。
能把看着颇为不顺眼的长孙家的小崽子弄出洛阳最好,就算不成,也能稍稍称量一下小崽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段达率先躬身道:“至尊英明神武,臣等拜服。”
众人跟随,再无异议,云定兴就不用说了,最好出去之后就再也别回来了,而齐王王世恽乃王世充兄长,加太傅,兼尚书令,才干颇彰,出使晋地的话,倒也不怕坏了大事。
长孙安世松了口气,算是把段达恨了。
那边儿云定兴霉运当头,到底没逃过这一劫,沮丧之处可谓是一言难尽,同时对东都这里的险恶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这一年二月中,王世充留内史令长孙安世,左骁卫大将军段达,楚王王世伟等留守洛阳,自己则亲率大军从洛阳起兵东去,攻滑州,进兵黎阳。
当窦建德得知消息的时候,王世充已是率军陷滑州,进围黎阳了。
窦建德怒极,先派悍将王伏保攻夏县,三日克之,杀元宝藏,又令王琮率兵攻殷州,这时有人在窦建德耳边说了小话,认为王琮在东都多有友好,恐其背主而去……
………………………………
第539章能臣
窦建德没怎么犹豫便召回了王琮,代之以东海郡公刘黑闼率兵袭取殷州。
窦建德的部下们的纷争不必多说,比之洛阳城内纷繁复杂,花样百出的争斗要简单的多,他的臣下们其实大致上就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隋室旧臣,一派则是他从山东带出来的老部下,河北的匪首投靠他的也不少,大致上可归为一类。
这两派人的斗争开始于窦建德率兵进入河北的时候,来到巅峰的时候则在收复河间王琮等人,接着击败宇文化及兄弟以后,这一段时日,其实算是窦建德领兵起事以来的一个黄金时段。
他的疆土在猛烈的扩张,接连击败官兵,不但让他的义军士气越来越是高昂,同时他的军队中终于出现了越来越多隋军将领的身影,这无疑让他的军队慢慢产生了蜕变。
而且,能够在他身边出谋划策,给他一些很好的建言的人也多了起来。
可随之而来的内部斗争也激烈到了一定的程度,以杀官造反为己任的义军首领们肯定不愿屈居于仇敌之下,而降顺的官军将领以及隋室旧臣们也看不起这些泥腿子,于是,也便产生了尖锐的对立。
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足够窦建德喝一壶了。
也就是窦建德,如果换了郝孝德,高士达那样的义军首领,最终很可能就是大家火并连场,散了了事。
可主持大局的是善能隐忍,也“很好说话”的窦建德,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这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里,窦建德其实只做了两件事。
一件事就是努力的告诉手下的土匪头子们,咱们要饿肚子了,赶紧拿起锄头干一干老本行吧,饿肚皮的滋味儿大家都尝过,难道到了这个地步,大家还要去啃树皮,顺便弄点人肉来吃?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可谓是成果斐然,在去岁秋后,终于手上了起事以来的头一茬粮食,虽然不多,却着实喜人的很。
而同时,窦建德也深刻的意识到,凭着手下这些家伙的才能,很难让大家真的吃饱饭。
没看能够带领大家种田,并取得收获的那些人,大多都是陆续投在他麾下的降人吗?
于是,窦建德不顾心腹之人的反对,用裴矩为吏部尚书兼领尚书左仆射,其实就是他的宰相了,而且是三相之中权位最重的一个。
裴矩这人吧,出身河东裴氏,在大业年间位高爵显,除了苏威,段文振,虞世基,宇文述等寥寥数人,再无旁人可与之相较。
换句通俗点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人资历很高,才能很大,同样也是河东裴氏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家世上也非常贵重。
如果没出杨广这么一位皇帝,隋朝能一直延续下去的话,裴矩的名声绝对不会让于古之名臣。
而他最为著名的一个功绩便是兵不血刃便让强大的突厥汗国分裂开来,之后的影响是全方位的。
东西两部突厥陆续称臣于大隋,随后西域门户大开,西域诸国纷纷来朝,让大隋在大业年间一跃来到巅峰时期。
其实也正因如此,才会给大隋埋下祸根,因为外敌尽去,杨广才敢四处去溜达,也才能动用庞大的人力,去做那么多的工程,更进一步,发展到了动用百万兵马,征伐辽东。
辉煌的功绩,让皇帝直接疯了,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于是,大隋情势急转直下……
这么一说其实也就清楚了,裴矩此人在一个帝国的兴盛和衰亡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试问这样的人物儿,自古以来,乃至以后,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呢?
至于褒贬,后来人自然不会留那么多的公正给他,大家也许会对亡了国的帝王稍稍留点情面,却不会对亡国之臣有什么怜悯。
事实上,裴矩还没死,奸佞这样的字眼儿就已经明晃晃的出现在了裴矩的脑袋上,想要翻身?以裴矩的岁数可没那么容易了,说不定还要带上贰臣的帽子。
窦建德却很愿意给这位河东裴氏子一个机会。
至于原因嘛,也很简单,裴矩威望够高,别看在大业末年裴矩名声大坏,可只要这位老人活着往人前一站,就没谁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更别说直斥其非了。
说起来,裴矩比虞世基等人要幸运一些,宇文述已经死了,再没什么机会挣扎一下,好让自己留个好点的身后之名。
虞世基也死了,比宇文述更为糟糕的是,虞世基引发了江都之变,隋末的耻辱柱上必定要有虞世基的名字,估计仅仅排在宇文兄弟之后。
而虞世基同样是一位能臣,才干上更不用多说,只是比裴矩要倒霉的多而已。
现在,裴矩的老搭档其实也就剩下了一个苏威,苏威比裴矩的资历还要深厚的多,如果苏威也在窦建德处,那么很可能裴矩就要位于苏威之下了。
这不在于苏威的才能比裴矩要大,而在于苏威的本事更有助于窦建德治理疆土而已。
可惜的是,苏威在宇文化及兵败之后逃去了洛阳,而在乱糟糟的洛阳,苏威想要施展才能却是千难万难,因为王世充不是窦建德,他不想种田,只想攻占更多的土地,所以苏威到了洛阳只能是个摆设。
所以说,倒霉了好几年的裴矩有点时来运转的意思了,他得到了窦建德的礼遇和重用。
裴矩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根本没怎么去考量其他,天下已经这么乱了,自己的名声也弄的糟糕至极,还用顾忌什么呢?
所以他很感激窦建德能给予他这样一个机会,至于窦建德是不是有皇者之像,嗯,好吧,裴矩用他那少有人能及的远见卓识,遗憾的认为,窦建德就算再努力投胎一次,想要将那只跑的飞快的鹿射住的机会也非常的渺茫。
因为窦建德既没有足够显赫的家世,占据的地方……也糟糕至极……
而裴矩接下职位之后,便很自负的认为,如果窦建德能对他言听计从的话……窦建德本人或者他的子孙未尝没有封侯拜相的机会,绝对不会出现像孙权,刘备的子孙们那么凄凄惨惨的情形。
而当裴矩站在窦建德身边,主掌朝政之后,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就算那些已经将裴矩归为佞臣一类的隋室旧臣,在裴矩面前也是俯首帖耳,更不用说其他人等了。
裴矩随随便便先压制住了隋室旧臣,自己却没有以隋室旧臣自居,结连朋党,去打击另外一派,而是不辞劳苦的开始巡视军营仓储,和一个个匪首耐心倾谈。
根本没用多少时日,窦建德耳边争吵的声音便少了起来。
如果说裴矩只能做到这一步,那他也称不得什么能臣,这只是牛刀小试而已,他最大的作用在于,随后他便在人事任免上做出了一些努力,让窦建德治下的官员将领们的官阶,职位更富有层次性,让诸人能勉强的各司其职。
于是窦建德发布的政令渐渐通达了起来,这是他能种出一茬粮食的最为重要的原因所在。
窦建德的度量也足堪称道,没有顾忌裴矩在自己治下名声越来越大,很多官员和军中将领对裴矩都是惟命是从,他是愈发看重裴矩的才能了。
几乎所有政军两事都要跟裴矩商议之后再去施行,给予裴矩的礼遇甚至超过了他的妻兄曹旦,后来更以师礼以待。
这让裴矩愈发感激,愿意尽力辅佐窦建德。
可话说回来了,窦建德并非一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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