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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非红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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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提受伤还好,他一提,太后就更生气了,她可没忘了,他儿子当初受伤就是为了墨蓁。她本来就对墨蓁不喜,如今更是厌恶,却知道眼下不是发作的时辰,只好忍着气道:“你那伤势,随便太医院一个小医官都能医好,怎么能说明他医术高超?哀家这些日子身体越来越差,他看不出来是何缘由也就罢了,竟敢诓骗哀家无恙?这么一个庸医,放在皇帝身边,岂不危险?”

    南乔慕吸口气,上前一步又道,“回长安途中,经临宁城,三弟遇刺中毒,性命垂危……”

    太后目光微微一亮,又听他一句:“便是神医出手,才最终无恙……”目光一瞬间黯淡下来,接着怒火熊熊燃起,想起多年前夺了她丈夫的女人,又想起她的儿子,想着那孽种果真命硬,这么一想怒火就更盛了,暗恨墨玉清多管闲事,让他死了岂不是好!这样就更不放过他了。

    她刚想说话,一直沉默的墨蓁突然上前一步:“太后。”

    所有人目光唰唰落到她身上。

    太后一见她就满心厌恶,连最起码的客套都懒得摆出来,墨蓁坦然以对,笑道:“太后说的不错,舍弟医术确实不精,或许诊错了也尚未可知。”

    咦?

    别说他人,便是太后都有些诧异,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故意找茬,墨蓁不辩白也就罢了,怎么还撞上来了呢?

    太后倒不知道如何接茬了,“你什么意思?”

    墨蓁微微一笑,“舍弟虽然医术不精,是个庸医,但多少还有点本事,太后身体不适,那就是身体不适,他没诊出来是他无用。但是吧,太后,舍弟这人一向没有自知之明,又眼高于顶,一直认为自己的医术是顶尖的,您就这么让他死了,他也心有不甘。不如……太后再让他诊一次,也好让他死的心甘情愿。”

    南乔梁先是困惑,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待看到她眼神冰冷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时,一颗心莫名就放了下来。

    她已不是多年前的她,闯了祸还需要他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多年过去,她已经学会闯祸的时候不留下任何的烂摊子,如今她想做什么,只管帮他去做就是。

    “母后,朕也觉得这样好。毕竟是在朕身边的人,也好让朕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个无能法?”

    南乔慕眼帘微微一垂,遮住眸底一抹无奈的笑意,墨蓁这情形,明摆着是要整人,且手段还不一般,难怪先前不告诉他,怕他难做,他似乎猜到了她要做些什么,眼下他也只能当做不知。

    不知,就不能帮人。因着上面的那个,是他母亲,他袖手旁观已是不孝,如何还能够协同?

    太后也不知道墨蓁搞什么花样,但墨蓁说出来的话她绝对不能苟同,“何必这样费事……”

    墨蓁已经截断她话头,“太后,也就是切个脉的功夫。毕竟您身体不适,太医又诊不出来,不如再让舍弟试试,也许他先前是睡昏了头,说话也不清楚。毕竟太后金体,可万万马虎不得。”

    太后还想拒绝,奈何皇帝也帮了腔,不得已只得同意,皇帝立刻命人给墨玉清松绑,墨玉清嘴里的破布一被拔出来,就愤恨大叫:“我不是庸医……”

    墨蓁一步过去踹了他小腿一脚,他下意识禁言,憋屈的看着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可是,太后真没病。身体好着呢。”

    墨蓁瞪他一眼,这事用你告诉我。

    她眼神示意他附耳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眼神渐渐变得古怪起来,隐隐还有几分惧怕,低声道:“这样不好吧?”

    墨蓁笑的温和:“不好。那你去死吧。”

    墨玉清立刻就没意见了。

    正待把脉时,太后突然又道,“以金线诊脉。”

    她怕人动什么手脚。

    墨蓁笑笑不说话,墨玉清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心里默默念,傻x!不让我碰我就没办法了是不?

    墨玉清装模作样的诊了一番,诊脉过程中撇嘴挠头翘腿昂首一系列小动作俱全,看的太后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再看墨蓁一副镇定模样,想起她哥哥如今尚且卧病在床徐家声名狼藉,心里越发来气,暗暗想着不论他诊出什么来,她都要讲庸医的帽子扣上去,然后再怪罪墨蓁一个居心不良!

    她是太后,她说什么是什么,关乎身体的事,皇帝难道还能怀疑?就算明知道她说的是假的,那又如何?只要她扣准了,谁也不能反驳。

    哪知道,墨玉清诊着诊着,突然睁大双眼,“哎呀”一声。

    太后眼皮子一跳。

    皇帝霍然睁眼。

    南乔慕又叹息一声。

    墨蓁问道:“如何?”

    墨玉清犹豫了一会儿,“这……我不敢说,太后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太后只当他装神弄鬼:“有什么不好说的!”

    墨玉清扭扭捏捏了一会儿,才道:“太后好像中了毒……不过我这人医术不精,好像诊错了也可能……太后还是传太医看看罢……”

    太后怒斥道:“胡说八道!哀家什么时候……”脸色突然一变,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右手边的皇后见了,关心道:“母后,您怎么了?”

    墨玉清小心的道:“太后是不是感觉四肢麻木,动弹不得,心脏衰弱,气力不济,头昏脑涨,两眼昏花,喉咙像是被人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太后脸色难看,心知被人动了手脚,可眼下却只能点头承认。脖子好像也僵硬了,以至于她点头点的异常艰难。

    南乔梁眼神一闪:“母后,您?”

    南乔慕看了眼墨蓁,示意她不能玩的太过。墨蓁只是冷笑。

    皇后已经扬声大喊:“还不快传太医!”

    宫人立刻将太后转入内殿,太医受诏而来,一番诊断,顿时满头大汗,诊词与墨玉清相差无几。

    南乔梁道:“那还不快为太后诊治!”

    太医抹着汗道:“这毒,这毒甚是复杂,臣……臣……”

    另一个太医道:“若是院正在世,尚有法医治,臣医术不及院正十中之三……”

    墨蓁突然笑道:“先前替太后诊脉的就是两位罢?怎么,这前后诊词竟不一样?太后中了毒,何等危险,你二人前后言辞并不一致,若是害了太后性命,可担待的起?”

    南乔梁立刻就命人将两个庸医给拖了出去。

    太后虽不能动,神智却清醒,听了这话,心里愤恨交加,知道墨蓁是在指桑骂槐,明着说太医,其实是在讽刺她,奈何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乔慕已经忍不住,对墨玉清拱手:“劳烦神医了。”

    墨蓁见他额头冷汗,心有不忍,对墨玉清使了个眼色,墨玉清不甘不愿的只好做了一番样子给太后解毒,其实只是挥挥手的事,但好歹要把场面做足了。

    墨蓁知道太后听得见,故意对南乔梁道:“陛下,太后金尊玉体,竟然被人算计中毒,也不知是哪个宵小之辈干的?若是不查出来,太后岂不危险?”

    南乔梁会意道:“说的也是。”转而道,“来人,传朕旨意,将太后宫人一干人等尽数扣押,务必要查出来!”又欣慰的对墨蓁道,“今日若非阿蓁你,太后怕真的要出事了。”

    南乔慕又叹了口气。

    墨蓁得理不饶人,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一点改变。

    太后差点吐出一口血。

    据说查到最后,处置了太后身边一个亲近的大宫女。那大宫女自然不可能下毒,处置了她,也不过是墨蓁想给太后一个警告,警告她最好安分点,她墨蓁可不是个吃素的。

    至于滥杀无辜……墨蓁认真想了想,这宫里的人,有哪个是无辜的吗?谁手上不是沾了鲜血?至于下毒的理由,那还不好办?被人收买?受到苛待心怀怨愤?哪个没有可能?

    据说太后醒过来,得知这事,气的又昏了过去。

    昏过去前她瞪着墨蓁,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墨蓁视若无睹,趁着别人不注意,在她耳边道:“太后娘娘,日后您可要小心点,别再找臣的麻烦,您知道,臣心眼小。而且,臣还忘了告诉您,舍弟医术是一把好手,下毒更是一把好手,他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能够杀人于无形,譬如今日。太后,您要试试吗?”

    ……

    墨蓁觉得被人那样瞪着,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也非常想将这件有成就感的事同别人分享一下,可墨小天听不懂,织锦听懂了也不会表扬她,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觉,她从枕下摸出一个镜子,照了照,看见眼下一片青黑,心知再睡不着以后就别想睡了,可是,她想了想,半夜爬过去找人,她真心做不到……

    这须得扯出一个极好的理由……

    她想了半天,眼睛一亮,终于想出来一个,立刻爬起来就要扒床板,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写,只好放满了动作,下去之后一边走一边想,或许这么晚了,他已经睡了,这样子过去,会不会很失礼……

    那家伙起床气很大,万一真的睡了,她把他爬起来,他揍她怎么办?

    又想,不怕,她躲就是。

    爬出去的时候,眼前一亮,室内的光刺得她眼前一阵晕眩,她揉揉眼,半天才习惯这光,抬头看过去,先是看到了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
………………………………

第八十七章 随他的便

    美人出浴墨蓁不是没见过,但那次毕竟看的不是那么彻底,比如她只看见了他胸口以上部分,而错过了他胸口以下部分。就算后来给他上过药,也只脱了半件衣服,大部分还是被遮住的。

    当然,他两个那啥的时候不算,她醉的一塌糊涂,怎么可能能看清。

    墨蓁一直都知道南乔渊是个要命的美人,不只是那张脸,就连身体也一样,必定是被他细心呵护的,她曾摸过,比女人身体还要滑腻柔白,她心里再不屑,其实还是嫉妒的。

    她不懂什么美,也学不会欣赏,以前一直觉得男人身材什么样都是一样的,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从中自然也看不出什么属于男人的美来。

    譬如她现在盯着南乔渊的两条腿,也看不出什么好来,却就是觉得,这两条腿跟别的男人的腿就是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想不出来,就是觉得鼻子有点热热的,她随手一抹,抹了一手的血都没发现,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腿上,顺着大腿一路往上滑,是结实的富有弹性的臀部,她一边鬼迷心窍的想真翘啊真翘,一边又想她似乎还抓过一把……

    这么一想,鼻子就更热了,她抹了一把又一把,直到有人在她耳边不怀好意的提醒道:“再抹下去,小心失血过多而亡。”

    她原本趴在地道口,大半个身子在下面缩成一团,悬了空,仅靠手肘支撑,有点飘飘欲仙的味道,此时被这声音一吓,手肘一缩,失去支撑的力量,差点就摔了下去。

    一只手伸过来提起她衣领,将她提了出来。

    她被提溜到浴池边的软榻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珠子跟着眼前的人一个劲儿的晃,眼前的人冲她笑笑,递给她一块帕巾。

    她一愣,他指指了他的鼻子,再指指她的手,她低头一看,脸唰的就红了,匆匆将她手中的帕巾抢过来,胡乱一通抹,他看不过去,伸手将帕巾拿走凑过去为她细细的擦拭,她有点不自在,想推开他的手,却又被他顺势握了手,擦拭起手上的血来。

    她看着那血,幻想了一阵自己盯着人家身体流鼻血的样子,很残忍的闭了眼,拒绝再想。

    好不容易等人擦完了,她迫不及待的把手收回来,脸早已涨的通红。

    南乔渊早已穿戴整齐在她旁边坐了,笑问道:“你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让人瞧见多不好?”

    墨蓁本来还不自在,听见他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不好?您老也知道不好?那前些日子天天晚上跑到她房里非要和她挤一张床的男人是谁?

    她习惯性的刚想讽刺几句,就又听他道:“前些日子是我孟浪了些,既然是追求你,便该尊重你,半夜闯房这种事,的确是我不对,若是传出去,难免被人说了闲话。你不怨我罢?”

    墨蓁一口血又闷在喉咙里。

    怨,我怎能不怨?你丫害的老子失了眠,现在两只眼睛都挂着一大圈青黑,我怎么能不怨你!

    到现在她要还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她就不是墨蓁!

    三殿下惯会以退为进,以弱欺强,表面看着是安分了,让步了,其实就是一肚子的弯弯绕绕,挖了个坑等着你去跳!

    上次!上次在临宁城他对她客气客套爱答不理也是个坑,可怜她当个太监伺候了这傲娇太后一整天。

    现在又是这样!

    做作!矫情!伪君子!

    可恨她居然还真的跳进来了。

    她想爬出这个坑去,可一想起爬出去之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眠,她狠了狠心,继续在这个坑中待着。

    她瓮声瓮气道:“我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可恨那丫得寸进尺,居然说:“有事也不是这大晚上的说,也该明日里递了帖子择日再见。毕竟眼下这时刻……确实不太方便。这样,我先送你回去……咦,这秘道还是别爬了,不符合身份,明日我就让人填了它。”

    墨蓁:“……”你丫!

    南乔渊已经站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打算把她送回去,墨蓁忍无可忍,暴站而起:“够了!”

    南乔渊一愣,接着眼前一花,脑子一昏,好像身体悬空,下一瞬又失了重心,重重的摔了下去。

    “砰。”

    他头昏脑涨的睁开眼一看,发现他掉到了自己床榻上,而床前,墨蓁已经张牙舞爪的扑了下来。

    墨蓁扑到了他身边隔了一个肩头的距离。

    南乔渊撑着额头,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失落的气。

    墨蓁瞥他一眼,冷冷一哼,丫以为老子会直接扑倒你?做梦吧。

    “我说了找你有事就是有事,我就要现在说!你再唧唧歪歪的,小心老子揍你!”

    三殿下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凑过来,“给,揍吧。”

    墨蓁看着他的脸,比划了一下拳头,觉得真的揍上去了,把这张脸给毁了,简直是件丧尽天良的事。

    她悻悻的放下拳头。

    三殿下眨了眨眼,躺在他的大床上,随手将外袍扔了出去,四肢伸展,笑意吟吟道:“你找我真有事?不会是睡不着,来找我谈心罢?”

    墨蓁嗤之以鼻,找谁谈心都不能找你!她刚想斥责一下他方才脱外袍的行为,一转头看见他披头散发躺在床上,底下铺就的紫罗兰颜色衬得他发越黑,黑发衬得他容颜甚美,尤其是那懒散模样,眯起的眼,微启的唇,以及微微敞开的襟口,襟口里若隐若现的一抹肌肤,从上到下都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墨蓁看在眼底,突然就想起那一夜癫狂,交缠的躯体,动情的呻吟,细密的汗水,徘徊在她脑海中挥洒不去。

    她觉得鼻子又热了,立刻移开目光,结果触到身下的床,不可控制的又想起那所谓癫狂就是在这张床上发生的。

    她觉得她要是再想下去指不定真的像南乔渊说的那样失血过多而亡。

    她拍拍自己的脸,似是要将脸上的热给拍下去,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墨蓁!你是墨蓁!不是那些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一边提醒,一边凝神聚气,再睁开眼睛时,就看见南乔渊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她想起自己的失态,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

    南乔渊摸摸鼻子,心里暗忖,难道他眼下这个样子对墨蓁来说比较有吸引力?那以后必须要多多的摆出这模样。

    “不是你说的找我有事吗?说完了我还等着睡觉呢。”

    睡觉?

    墨蓁见他容光焕发,再一想起自己这两日形容惨淡,今日出宫前南乔慕还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怎么脸色差成这样子,就不打一处来,合着她在失眠,这丫还能香甜如梦?

    凭什么!

    她目光炯炯,眼冒怒火,南乔渊视而不见,催道:“快说呀!”

    墨蓁也想说,可是她悲催的发现,她原先想好的那个极好的理由,关键时刻给忘了!

    她憋红了脸,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南乔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道:“不说就算了。对了,我听说今日宫中太后那里出问题了?不要紧吧?”

    他这么一说,墨蓁立刻就将理由给想起来了,对了,她本来就打算是打着太后的幌子来找他的!

    她一脚将他翘到她腿上的腿给踹开,状似不经意的躺了下去,依旧跟他保持了一个肩头的距离,道:“你既然听说了,就该听说个完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闭上眼睛,顿感困意来袭,半合了眼打盹,还要分出精神来跟他说话。

    南乔渊问道:“太后的毒是怎么回事?”

    墨蓁哂笑:“她不是非说自己有病吗?我就让那小混蛋给她下点只有他自己能解而其他人都解不了的毒,然后再解毒。我看她还敢不敢污蔑我。你说她害怕就害怕,说什么金线诊脉,也不瞧瞧那小混蛋是什么人,笑一笑都能对人下毒的那种,以为不让人近身就没办法了?”她嘲笑了一番,又疑惑道,“不过太后好端端的,找上那小混蛋做什么?就算再不喜欢我,也没必要从他身上下手嘛。”

    这个问题她一直很奇怪,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隐约有些头绪,却不明白那头绪是什么。

    她翻了个身,昏昏欲睡,南乔渊在她背后道:“阿蓁,我就说过,宫里的事,你别瞎掺和。看看,掺和出事来了吧。”

    墨蓁觉得这话很稀奇,勉强睁开眼睛回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撑起身子,“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那日在宫中你也告诉我不要我掺合宫里的事,到底是想说什么?”

    南乔渊顺手拉过一边的被子,状似无意的给她盖上,道:“不想说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宫里的事乱的很,搀和进去不好。我知道你脾气犟,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但这句话还是听听的好,我想有些事,皇兄也未必愿意让你掺和进去。”

    他这么一说,墨蓁就想起南乔梁留她在宫中用膳时拒了她想要查证是谁以药食谋害皇帝的请求,还说让她不要管……

    她偏偏是个打破砂锅要问到底的,“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天怎么恰巧就进了宫?”

    南乔渊本不想答,奈何抵不过她缠磨,无奈道:“既是有心谋害,又怎么会让人发现其中隐秘?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都不许。就算你带进去的是个庸医,也没人会让他近皇兄的身,何况你弟弟他医术何等高绝,知道的人再少,也是有的。你那晚问我知不知道皇兄病情,我就猜到你肯定要带人进宫……”

    他说着,脸色也不好看,好像是想起了她那晚质问的语气,墨蓁硬着头皮,不敢搭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才会信。南乔渊不欲她僵持,又继续道,“……所以我才进了宫,照我原本的想法,巴不得你两个都死了的好……”

    墨蓁讪讪的笑,讨好的把身上薄被分他一半,又小心问道:“你知道是谁?”

    什么人这么棘手,他不让她瞎掺和,连皇帝都不让她插手,她想起今天的事,脑海里隐隐约约冒出来一个念头,却又很快就压了下去,压的死死的,直说不可能,可那念头死活挥之不去。

    “不知道。我只是猜想。能在皇兄药膳里动手脚的,手段必然不同寻常。所以我才不让你掺和进去,免得那一天死了都不知道。”

    他说的淡淡的,墨蓁却从里面听出保留的成分,心知他没说实话,也知道她再问肯定也问不出来,也就不问了,闭上眼睛就睡觉,想着大不了她自己去查。

    南乔渊怎么能猜不到她的心思,倒也不劝,劝了也没用,只有等她撞了南墙才能学会回头。这件事要是有人不想,她怎么能查出来?据说今日墨蓁出宫之后,太后宫中除了原先死了的那个大宫女,有好些个被发配到浣衣局里做苦工,就连太后身边最亲近的赵嬷嬷,都被安了个伺候不周的罪名赏了四十板子。

    赵嬷嬷年纪大了,四十板子对她来说,乃是个要命的事,一时要不了,时间久了,命也就自然而然的没了。

    他转过头,见墨蓁依旧背对着他,脑袋却扭了回来,扭成一个令人心惊的弧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有什么问题要问他。

    “怎么了?”

    他很少见她欲言又止的。

    她却转过了头,含糊不清道:“没什么。睡吧。”

    说话的口气就像他两个是老夫老妻似的。

    南乔渊笑了笑,笑完了又觉得惆怅,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她想问些什么,他说出那话来,就代表他早就知道了皇帝药膳中有问题,却迟迟不说,也没有任何动作。

    可这世上,有些事,本就没有善恶之分。站在他的立场上,他未曾落井下石已是仁义,谁又能来指责他的袖手旁观?

    这些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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