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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非红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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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乔渊已经搓了搓手,提着她往内室走,扔到了床上,然后扑上来解她的衣服。
墨蓁真想爬起来揍死他,却忍着不动,心中冷艳的想,有本事你敢动老子试试?试试?你敢动一下,老子明天就废了你!本来还想跟你解释那是个误会的,现在,你还是一辈子去哀悼你失去了的清白罢!而且,老子明天一定要将那个女人!
塞!给!你!
其实她就是怕她还没有解释清楚南乔渊首先就将她拍死……
男人解她衣服的动作很流利,墨蓁不着调的想,瞧这速度,一看就是平时解女人衣服解惯了的,还叫着要什么清白?清白,清白个啥东东!
其实她身上穿的是男装……
等到身上凉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衣服已经快被人给脱没了……
她头皮发麻,默默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虽然这男人一无是处,但还不至于一无是处到趁人之危……
直到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没了后,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打算着南乔渊要是敢碰她她就一拳头揍死他,可等了半天都没有见他有什么动静。正奇怪的时候,又听见的声音,她又被人折腾了起来,有人嘀嘀咕咕道,“要不是怕你病了赖上本王,你穿着那身湿衣服病死了都跟本王没关系!”
话虽然这么说,可给她穿衣服的动作却格外细致认真,末了,还将她往里侧挪了挪,严严实实的盖了层薄被。接着在她身边一躺,又将薄被分去一半,冷哼道:“毁人清白,你当本王不会么!”
墨蓁:“……”
她顿时哭笑不得,就算要将她清白毁了,阁下你何必在脱了我衣服后又多此一举的穿上去呢?你这样算计,相比于我将你脱了个干干净净的事,是要我愧疚呢还是愧疚呢,还是,愧疚呢?
她睁开眼看着他睡颜,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顺眼,勉强算得上赏心悦目,她伸出手指,往他脸上虚空戳了戳,又戳了戳,他没什么动静,她骨碌爬起身,想要离开,却突然觉得一阵困意来袭,承受不住倒下就睡了。
房顶上有人扑哧扑哧的笑,另外一人不赞同的盯着他:“表公子,我跟您来这里,不是让您给他们两个下安眠散的。”
有人嘻嘻哈哈道:“这么晚了,来回跑多麻烦,还不如让她在这里睡呢,嘿,我可没想到,原来墨蓁也有对头?这男人是谁?竟然让她顾忌……喏,长得可真漂亮……”
“表公子……”
“表公子”仍旧沉浸在美色之中:“真是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要是能弄到手……”
另外一人不怀好意的提醒:“表公子,你所说的那位美人儿,是天朝渊王殿下。”
“表公子”惊喜道,“断袖?”
“……”默然半晌,“是。所以他眼下是我家主子的男人。您该清楚我家主子的脾气,敢抢她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表公子”打了个寒噤,“你可别诓我,我很单纯的……呐,墨蓁虽然是个男人罢,但她身体构造,却是个女人啊……”
另外一人没说话。
“表公子”神神秘秘的又道,“难道还是真的?啊!那墨蓁的孩子,不会就是他的罢?”
另外一人淡淡道:“如果您再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话,我保证,您的下场会很惨。墨公子,这里不是墨门,还是小心点的好。”
墨公子娇哼道:“你就知道吓唬我!无趣,无趣,你这男人太无趣了!跟墨蓁一样无趣……”
………………………………
第二十二章 长安来信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长安来信
墨蓁醒来第一件事,是一把捞过放在床角已经干了的衣服,往身上一套,第二件事,是在她自己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情况下,爬起来下意识要逃。ziyouge。
一只手轻飘飘的飞过来,指节修长圆润,漫不经心的提住了她的后衣领。
更加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来:“往哪里去?”
墨蓁眨了眨眼,决定装糊涂,调整好面部表情,然后慢慢转了头。
南乔渊侧躺着,单手支起下颚,唇角带笑,媚眼含春,乌亮长发顺着精致脸颊柔顺的滑下来,绕过修长脖颈,延伸到春光大露的胸膛上。
墨蓁淡定的移开双眼,将视线牢牢定格在他脖子以上,迷茫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南乔渊细长眉梢一挑:“你忘了?”
墨蓁点头。
三殿下呵呵一笑,“忘了是吧?没关系,本王来提醒你。呐,阿蓁,你昨晚喝醉了酒,跑来本王这里,对本王霸王硬上弓,嗯,那个……”
墨蓁睁大双眼凑近他三分:“哪个?”
南乔渊耳根突然出现一抹薄红。
墨蓁的眼睛瞪得更大,“嗯?”
三殿下红着脸又躺了回去,呐呐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跟那天晚上一样……”
话说着,手也不忘了忙活,看似是将敞开里衣合拢,不知怎的却敞开的更多,露出肌肤上暗红一片,看样子像是在跟她昭示什么。
墨蓁:“……”
三殿,您这欲拒还迎欲说还羞欲张还驰欲那啥还那啥的姿态是想昭示什么呢?
若非昨晚她根本没醉,此刻指不定就以为她当真像多年前那样又对他禽兽了一番,不同的是,多年前她逃得快,没被他抓到,今天她刚醒来,就落到他手里。
“哦?”墨蓁搓着手,色痞子样的凑过去,修长指节轻佻的挑起他下巴:“那天晚上我对你做了什么呢?三殿,您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
她目光极轻佻的扫过他眉眼,薄唇,修长的脖颈,大露的胸膛,然后又放肆的继续往下扫去……
别人调戏墨蓁,墨蓁面瘫脸,墨蓁调戏别人,那是十足十的拿手把戏,没道理在军营里混了那么多年,听了那么多黄段子,还被人拐着逛了许多次的花楼,连调戏个人都学不会。
相比,南乔渊却显得生疏许多。
因他不爱酒色,至今府中连个侍候的女人都没有,南乔梁屡次想为他指婚,皆被他以各种理由蒙混了过去,整个长安都在传闻他是个断袖,一个断袖,于调戏一道,能懂得多少?
他耳根处的红默默的延伸到脖子上,“啪”一声打掉墨蓁的手,推了她一把,墨蓁哈哈大笑,下了床去。
南乔渊恨恨的看着她,气恼至极,门外突然传来轻歌的声音:“……主子?!”
南乔渊正在气恼当中,没好气道:“什么事!”
门外轻歌踌躇了一下,半晌,小心道:“……嗯,那个,长安有信,是……是慕王殿下传来的,请托主子您转给将军……”
墨蓁整冠的手一顿,南乔渊长身立起,下意识的看向她,脸色阴沉的可怕。墨蓁失神只是一刹那,很快就恢复过来,淡淡道:“拿进来。”
南乔渊将她一刹那的失神看在眼中,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轻歌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来,进得内室,低着头将信件交给墨蓁,附带一柄精美匕首,墨蓁伸过去的手停在半空,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轻歌古怪的目光在她和南乔渊身上来回转了转,最后在自家主子咬牙切齿的狠毒目光下遁了出去。
南乔渊转头看着墨蓁,墨蓁低头看着信封,信封上写了四个字:阿蓁谨启。
她面无表情的就拆开了。
“阿蓁惠鉴,见信如唔。别后萦思,愁肠日转……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回顾往昔,已经年矣……”
旁边有人阴阳怪气道:“你的老情人,挺想你的……”
墨蓁头也不抬,转了个方向继续看:
“……相距尚远,不能聚首。转托文墨,时通消息。良久,甚以为怀,何日重逢,登高延企……”
有人哼哼道:“想见你就直说嘛,想让你回去就直言嘛,这么文绉绉的作甚……”
墨蓁面无表情的又换了个方向。
“……久疏问候,想动定一切佳胜?何时获得晤叙机会,不胜企望之至……”
有人还没哼上一声,墨蓁又转了个方向。
某人不满的将她手中的信件抽走,目光落到信中一句:“……余不尽言,唯乞速复是盼……”上面,眼角飘了过去,怪笑道:“要不要回信呀?我给你磨墨好不好?”
墨蓁没有理他,目光落到手中精致匕首上,匕首算不上多么贵重,样式也不别致,只是制作的精细了些,柄端上,刻了一个“慕”字。
她一时有点发怔。
仿若还是那一日,春和日丽,万木葱葱时节,正是年少轻狂不知愁,他偷偷摸摸潜出宫来找她,从背后捂了她的眼,她反手一招猴子偷桃抓过去,他哇哇叫着跳开:“别别别,抓坏了可就不好了……”
然后又跳过来,手中拿了个东西在她眼前晃:“喏,给你的,瞧瞧?”
她定眼看去,恰是一把匕首。
他又变戏法般拿出另外一个,两个放在一起,呈在她眼前:“喏,你一柄,我一柄,你的上面有我的名字,我的上面有你的名字,阿蓁,你欢喜不欢喜?”
阿蓁,你欢喜不欢喜?
……
那时心情模模糊糊,辨不清楚,她也不愿想起,只记得她离开长安时,曾偷偷去过一趟慕王府,将这柄匕首,放在了他的书房里。
……
墨蓁怔怔发愣,突然一把握紧了匕首,放进了袖子里去,南乔渊的手恰慢了那么一刹那,尴尬的停在那里,牙根一咬,冷哼一声,将信笺甩给她,愤而离去。
墨蓁瞄了一眼,也随后出了门,看见他离去背影,问守在一旁的轻歌:“他怎么了?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的脾气?”
轻歌幽怨的看着她。
主子怎么了他怎么晓得?主子的心思岂是他能够猜的?主子那个人……好吧我尊贵的将军大人,难道您真的没有闻见这空气中弥散着的浓浓的酸味?
………………………………
第二十三章 表哥表弟
章节名:第二十三章表哥表弟
墨蓁才懒得理会南乔渊怎么了,她更想回到自己那里去,这么想着,便丢下轻歌一个走了。ziyouge。
轻歌依旧幽怨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的背影一消失,南乔渊就已经转了回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出神,神情里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忌恨,以及隐隐的落寞。
轻歌怜悯的看着他。
墨蓁刚刚回到客似云来,回后院休息,突然脚步一定,墨小天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响在耳边:“我不走!不走!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我爹!不要……!”
有人语气平和态度强硬的劝他:“小天乖,听话,跟舅舅回去好不好?你曾爷爷想你了,长安那么远,你这么身娇肉贵的……”
“墨玉臣。”
“呵呵呵呵……”??某人的劝告立刻变成一阵干笑,僵硬的转过身来,墨小天立刻委屈的扑向墨蓁的怀抱,控诉道:“爹,舅舅要把我拐走,他要把我拐走……”
墨蓁面无表情的看着墨玉臣。
墨玉臣五官长的也不是那么精致,比起南乔渊差了不是那么一丁半点,只是看起来很舒服,赏心悦目。此刻他正赔着笑脸,谄媚的走到墨蓁跟前:“小孩子不懂事,别听小天胡说,这不是祖父想了嘛,你来了郴州又不肯带小天去看看他,他老人家天天念着曾孙子……要不是织锦跟我们联系,我们还不知道你来了呢,祖父骂你不孝……”
其实是老爷子听说墨蓁可能会回长安,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天跟她走。
墨蓁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墨玉臣脸上笑意更加僵硬。
墨蓁移开目光,往四周扫了一圈,织锦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再无其他人在,质问道:“我让你联系墨门,怎么把他给带过来了?”
织锦叹了口气,无奈道:“老爷子让他来的,属下拦不住。”
墨蓁毫不客气的斥责:“无能。”
织锦低头恭敬受教:“是。”
“把他赶走!”
“别!”织锦还未应声,墨玉臣就扑了过来,“别别别,别赶我走,我难得出来一次,要是回去的话又不知道要闷多长时间了。我不带小天走了,你让我留下来,就算看在我是你表弟的份上……”
墨蓁漫不经心的目光立刻扫了过去。
“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麻烦你,跟老爷子说一声,接了少门主的位子,别再让他烦我或者小天了,嗯?”
那个死老头子,当初她离开长安,回了郴州墨门,就天天吵着闹着缠着哄着要她接任门主的位子,她自然不同意,没道理刚卸了官,还没过几天舒服日子,就又给自己找了个担子,何况又有了小天,就更不愿意接任,那死老头子见她软硬不吃,就将主意打到了小天身上,要不是她带着小天跑得快,眼下她儿子还待在墨门,受尽规矩束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明明那死老头子有儿子,也有孙子,凭甚要将主意打到她或者她儿子身上?
墨玉臣一脸为难。
“这个,那个……你自己也晓得,祖父他其实不太喜欢我……他中意的是你,或者小天……”
墨蓁似笑非笑:“如果你能给老爷子一个继承人的话,他也不会中意我,遑论小天。”末了加上一句,“好好的一个男人,长成了一个断袖,你说你可耻不可耻?”
墨玉臣的脸顿时黑了。
其实他很想愤怒的说一声,断袖怎么了?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做断袖了?再说了,这世上又不只他一个断袖,你昨晚还跟一个断袖睡觉了呢?
他哼了声,委屈的扭过头去,墨蓁骂了一句娘,带着墨小天就走,墨玉臣委屈的跟了上去。
快到她房门时,墨蓁回头吼他:“你是要逼我将你打出去才肯甘心是不是!”一回头,就见有人站在她门前,手中端着一蛊汤,正是尺素。
墨蓁蹙眉道:“你在这里做甚?”
尺素好像很害怕她,低着头呐呐道:“公子…公子留我在这里,我很感激,却不能什么都不做,恰好,恰好在闺中时会些厨艺,所以熬了汤……”
墨蓁推门进去,“不用了。”
尺素往后退了一步。
墨玉臣笑眯眯走过去:“她不要我要哦,呐,尺素是吧,能给我吗?闻着挺香的哦……”
尺素突然就红了脸,将汤蛊往他手里一放,低头就跑了。
墨玉臣端着汤蛊进了门,笑着对墨蓁道:“你收留的这姑娘,有点意思。”
墨蓁打坐调息,眼也不睁:“然后?”
墨公子“呵呵”笑了两声:“没然后,只是觉得有意思,还有点奇怪,呐,表姐……”
“表哥!”
“……表姐!”
“表哥!”
“……”墨公子磨了两次牙,还是叫不出表哥两字,只好直呼其名:“墨蓁!”
墨蓁没动静。
“……话说,墨蓁,你好像不是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收留一个陌生女子?”
墨蓁还是没动静。
“好吧,撇过这个问题不谈。呐,老爷子让我问问你,墨蓁,你真要回长安?”
墨蓁一派没动静。
“……”
别院中南乔渊也半天没有动静。
轻歌忐忑不安的偷眼觑着他,心里七上八下,半晌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要不属下去查清楚那男人到底是谁,跟将军有什么关系……”
“不用。”
三殿下将手中孤本随手一掷,面无表情:“跟我没关系。”
……
夜深,露重。
墨蓁睁开眼看着在她房间里待了一整天的墨玉臣,蹙眉道:“你还不走?我要休息了。”
墨玉臣趴在桌子上神情厌厌:“不走。你还没给我一个答案,到底要不要回长安?老爷子一直惦记着让你做他的继承人,你要是走了,我可就倒霉了。”
墨蓁重新闭眼,随便。
别院中南乔渊书房黑夜仍旧灯明,轻歌握着拳头义愤填膺道:“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去佯装偷袭,把那个男人逼出来……”
南乔渊差点将手中狼毫折断,灯光暗处可见脸色阴沉:“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亮后,墨玉臣从桌子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哎哟直叫唤:“我的腰哎……”
睁开眼的墨蓁一脚将他踹出了门。
与此同时,在书房里熬了一夜的南乔渊双目通红,眼下一片青黑,脸色更加的难看。
守在一旁的轻歌不住的摸着冷汗,心里连连叫苦,暗恨墨蓁太不解风情,也太不知道男女之防,竟让一个男人在她房里留了一夜,房里发生了什么,去偷窥的护卫表示将军大人武功太好,他不敢靠的太近,是以无从知晓。
他是相信墨蓁的,事情肯定是清白的,但再怎么说,她也不该和一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相处一夜……当然,他家主子除外。
他这里正想着,南乔渊突然站起,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他一愣,慌忙也气势汹汹的跟了上去。
……
“墨蓁!”
南乔渊闯进客似云来,踹开墨蓁的房间,刚刚踏进去,一个物什就朝他砸了过来。
………………………………
第二十四章 廉不知耻的男人
章节名:第二十四章廉不知耻的男人
南乔渊下意识的手一抬,将砸来之物抓在手中,怒气勃发:“墨蓁!你……!”低头一看,不由愣了。ziyouge。
手中是一道奏疏。
他急忙打开一看,越看表情越古怪,看完了往手中一合,抬头看着墨蓁。
墨蓁端了杯热茶慢悠悠的品着。
南乔渊古怪的瞧着她:“你要回去?”
墨蓁抬起眼皮子,努嘴示意:“上面不是写了吗?我奏请陛下将要还朝,还请三殿将这交给柏太守,由他递呈吾皇。”
南乔渊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分辨不出来,疑惑问道:“为什么找他?”
“他是郴州地方行政官员,本来就应该找他。”
南乔渊迷茫道:“我奉皇兄之命来找你,全权……”话未说完,就想起哪里不对劲儿了。
他来了这么多天,墨蓁也没提过要回去,给过的最敷衍的答案只是考虑考虑,那还是在她知道皇兄病危的前提下,而今这么痛快的答应要回去,说没什么猫腻,鬼都不信。他仔细一斟酌,就斟酌出那猫腻在哪了。
他想起了南乔慕给她的信。
墨蓁看着他,随意问道:“怎么?三殿不希望我回去?”
他低头看了看奏疏,嘲讽的笑了笑,这话听起来随意,他却耳尖,从其中听出了试探的成分。
墨蓁,在试探他啊。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懒洋洋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刚才不过是想,果然还是我那个二哥有本事,不过是一封信,就能说动你回去了?”
这话懒且随意,语气平常,墨蓁听得却蹙起了眉头,觉得他说话口气怎么听怎么怪异:“你……”
南乔渊将手中奏疏往手心里拍了拍,笑意依旧,温和的打断她:“行。我现在就去找柏太守,想必皇兄收到这奏疏,定然会很开心。”
转过身,脸上笑意刹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目间深沉的阴霾。他怒气冲冲而来,就这么离开,好像是忘了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墨蓁看着他背影,心头微微震了一下,想解释些什么,可还没等她开口,南乔渊就已经出了门。
她又仔细想想,却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南乔渊说的的确没错,她之所以肯回去,确实是因为那一封信。
信中字迹,的确是南乔慕的字迹,时隔多年她依旧一眼就认了出来,字中之意,也的确是南乔慕的语气风格,别后萦思,愁肠日转,信中言辞,看起来真真切切,可她却不敢全然信任。于太守府中听到的那一番话,无人知晓她会突然出现,便也无从作假。这两番相较,真耶?假耶?
如果是多年前,她肯定会选择相信南乔慕,哪怕他亲手将匕首送入她心脏,她也会笑着为他开脱,说他不过是失手。可如今,物是人非,人间一切真情假意,在掺合了权力在其中后,她已分辨不清楚。
谁知道她身边究竟有多少敌人?
谁知道那些敌人中,有没有南乔慕派来的?
谁知道现如今这个来找她回去的人,是否也是她敌人的一部分?是不是整天在想着,如何将她置于死地事后又能推脱的干干净净?
谁知道,在长安城里,除了南乔梁,她亦兄亦父亦师亦友的兄长,还有谁,是真心欢迎她回去的?
谁又知道,她的父亲,如今正站在谁的一头,与他的好夫人,盘算着对她的欢迎亦或,抹杀,所能够带来的利益?
……
她当初辞官,有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不想深陷在权力者肮脏的泥潭里,那肮脏她改变不了,便只能选择远离,在南乔梁政局稳定之后,一直想着要辞官。一走走了八年,看似活的潇洒惬意,其实她心里明白,长安城里的很多人,她永远都放不下。
南乔梁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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