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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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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之宫后来辞谢了祁王的苦苦相邀,和曹菓儿一起下榻到新的曹秉鲲的府邸。

    祁王立即说,这样未免太委屈公主了,锦之宫局促地摇摇头:不委屈……

    最后,他说改天陪公主逛街看戏,希望公主屈尊,大驾光临,当然了,也包括曹菓儿。

    锦之宫娇羞地拒绝:“祁王殿下的好意,心领了,可是这样子不大方便……“

    曹菓儿自然知道人家约的是锦之宫,顺便问一下,是跟自己客气客气,就对祁王微笑道:“殿下,别看我们正妃外表如汉成帝的妃子赵合德一般丰腴美艳,可实际上温柔多情还要更胜一筹,只不过是个害羞的胆小鬼,都和我们凉王殿下成亲这么许多日子了,还像个放不开的新娘子,请祁王殿下不要见笑才是阿。“

    祁王哈哈大笑:“本王就是喜欢像公主这般可爱的胆小鬼!“

    锦之宫羞的面红耳赤,把头低下,像个罪犯。

    勇一直把乌鹊公主送到曹府前,跳下马车,伸胳膊给她。

    锦之宫窘迫,可他是夫君的兄长,她不好驳他的面子,只好把手搭他的胳膊上,哪知对方将手腕一翻,紧紧握着她的纤手,众目睽睽之下,她连耳朵都羞红了,而且,他身上的香风和男子气息随那温热的大手一并传递给她,使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下了车,她就像被马蜂蛰了,急忙从他紧握的大手里挣脱出来。

    晚上临睡的时候,锦之宫的贴身宫女用乌鹊国的话对公主笑说,真奇怪,都是一个父亲生的两兄弟,性格居然是那么不一样,咱们的驸马就像一块千年寒冰,嫁过来这许多日子,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可这个二皇子,初次见面,谈笑风生,就像一团火。

    锦之宫点头笑道:“不是一个母亲的,性格能一样吗?”

    总之,今天咱们公主真是出尽了风头,看他们大兴府虽比咱们国都大的多,果然没什么美女,这次啊,要他们好好领略领略咱们乌鹊国的厉害!

    宫女们说话都硬气了。

    说好的改天,谁知第二天清早,祁王勇就在曹府门廊上等了,锦之宫猝不及防,足足拾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亏得勇一向极有耐心和风度,最知道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西京的游览胜地很多,勇先陪着她游览闻名天下的承天寺大佛窟,沙中之海坐沙船,从沙山上直直俯冲下去,吓的锦之宫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大笑大叫。

    阅海里泛大龙舟,微风拂过的海面波光粼粼,上下天光,一碧万倾,水里鱼跃虾戏,恰好落雨,恰好他们的目光对在一起,她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了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就羞的不知所措。说起来,这么久,她可还没敢和自己的夫君这样对视过……

    然后去包下嗒嗒堂去看胡姬们跳回旋舞,飞天舞,还有一出出的歌舞杂剧,参军戏里,丑伶又捧又逗,把人笑的肚子疼。

    格萨尔王的长剧一演就是一个下午,锦之宫看不大懂,靠着勇就睡着了。

    勇后来对她道歉,说如果点唐明皇也许她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因为,你就是我心目中杨贵妃的样子!

    锦之宫听了他的夸赞,觉得再也没有比勇更加可爱风趣的男人了,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飞快,和做梦一样。
………………………………

第二十三章 草原之夜

    出了大兴府,一路向北几十里,过去就连山似奔浪,最高的山尖还是白雪皑皑。

    这是白马部族的地盘,祖祖辈辈逐草而居,她们的酋长是个女将军,叫德德马,猎猎旗帜飘扬,上面绣着马头。

    据说她们自认是三国马腾之后,从铁门关迁徙过来的,所以女将军的名字由此而来。

    草原上紫色的马莲刺一丛丛开的热闹,一座座白色的蒙古包。远处的青色河流是黄河的一大分支,河上的大吊桥,晃晃悠悠过去就是天机的太清观,天机营十几个营账个个大开,迎接凉王尊和护天军副都统曹秉鲲。

    两大排站的这都是些什么人那?

    头发有银色、浅黄、红色,眼睛的颜色也是任性地搭配,肤色分白、黄、浅棕,还有两个漆黑的昆仑奴,夹杂着十几个小道士,那些异国人,穿着金凉国的武道服,双肩拢二带,护腕绑腿精草鞋,执刀杖剑的精悍威风,样子捯饬倒是个个像大侠客,可这分明是偷懒把天机门的小徒弟全拉来滥竽充数的吧?

    天竺黑斯王朝等一些西域异国人慕天机道长大名来学武道的太多了,当然了,不是免费的,要富家子弟才学的起,小道士嘛就是自幼他收养的战争孤儿,按他老人家的话这叫劫富济贫。

    尊看了一眼老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机营?”

    天机道长:“你一时之间叫我去哪里找那么多来武艺顶尖之人,要对付什么人你说,凭我的驭剑术,你的刀法,老曹的神射,月水莲的密术,还有什么人是对手嘛!”

    月水莲道:“别算我,我可不跟着你们仨发疯!”

    “女人就是靠不住,不如咱们再到月道组去招人好了……”

    天机道长拿着拂尘赶蜜蜂。

    曹秉鲲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挖的就剩月千重一个光杆了,看他还有什么咒念。”

    “果然你小子还要找那些人麻烦么?最好罢手,他们是大内密探,替皇帝办差的人,在这京都地界,事情不找上门来你就该烧高香了!”

    月水莲第一次这么赞同天机的说法。

    天机老道和白马族的女酋长是至交好友,这让尊和曹秉鲲还有月水莲哈哈哈大笑。

    等德德马女将军进来的时候,他们也就觉得没什么笑的必要了,那是一个戎装铠甲,高大威猛的妇人,已经年过五旬,一脸刚毅,年轻的时候还领着族人上战场打过仗,立过军功,百战百胜。

    不过这只是她一家之言,据天机老道猜测,她也许打过仗,可能败了。不然为何如此厉害朝廷不启用她?

    德德马进来听了天机老道的介绍,看着尊,喝彩:好一个人物!只可惜瞎了一只眼睛。

    纳头便拜,尊扶起来。

    她喝了迟到的罚酒,回答天机每次见面的问题:“我是看不惯脱脱颜飞那个妖孽!凭什么他以一届低贱的优伶驭使满朝三公九卿?”

    天机老道的嘴一贯损人不利己:“别给自己个找借口了,还百战百胜,就你的八千渣兵,我天机营一夜之间灭了它!是不是?德德驴?

    被叫做德德驴的年轻人是女酋长的儿子,二十多岁,长得大饼脸,细眼睛,络腮胡,头发卷曲,暴脾气,他大怒:“师傅,说了多少次了,徒弟叫德德律,不叫德德驴!“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安上尾巴就是驴?你是不敢打还是不敢打?“

    “是不能打!天机营徒弟给您主事,可白马神兵是母亲的麾下,哪有做儿子的去攻打自己母亲的道理?”

    德德玛也大怒:“打就打,今夜分出个胜负,把我的儿子给你,然后我把你们师徒俩一起宰了下酒!”

    她没有丈夫,他的男人是一个白马族的无名小卒,给她留下了一个儿子之后,就跟着她美貌的侍女私奔了。她从此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她只要个酒友,那就是天机老道,因为天机老道的道观就在她的领地。

    唱不完的祝酒歌,草原上的女人真能喝!

    按理德德律算尊的师兄,他们都是自幼跟着天机老道练习武道的。

    德德律很喜欢尊,他经常听师傅说起他,但他不敢称呼他师弟,只叫凉王殿下。因为他和她的母亲都是他们张家的臣子。

    一直陪他喝酒,但怕他喝醉,这是曹将军千叮咛万嘱咐的。

    后来,天机老道有些招架不住了,曹秉鲲醉的更厉害,他迷迷糊糊说:“殿下到此六天了,今夜随臣回府邸休息吧,锦之宫和菓儿都安顿好了,这些营帐里有蚊子……”

    不了,这地方凉快,尊一口拒绝。

    于是曹秉鲲也住下了,反正皇帝寿辰,官家放大假三日,烟花花灯,全城狂欢,官署里已经正式交割过了。不到都城不知道自己官小。天上随便掉下一块砖头,砸死三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侍郎,两个御史。

    京都周边有皇帝的禁军二十五万。

    有左右龙镶军驻黄河北岸,左右龙虎军驻营州,左右神武军驻石州,左右神威军驻狼毒山北,左右护天军驻卫州,统称保天十军。

    他的左右护天军规模最小,人数最少。

    禁军的任务是守都城,备征戍。

    曹秉鲲让自己的侄子曹安民,曹济民,领着左右护天军守卫州。

    自己到侍卫军都统军指挥使脱脱贺飞手下报到。

    这侍卫军一万人,其中五千人都是金凉过豪门贵族子弟,另有皇城司五千,合起来一万人,专门守卫苇原宫外廷,分六班当值,另有一只质子军五千人,跟侍卫军性质差不多,乃是金凉国各个异族部落大首领的子弟,及领军在外将领的子侄组成,质,无疑就是人质的意思,由齐王阴山的堂弟阴夏统领。

    曹秉鲲调到皇帝身边,意味着他从前自由自在的日子过到头了,在脱脱颜飞和阴山祁王两党之间那个极窄的夹缝里求生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每天担心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娘的!真够累的,比打仗还累。

    他替自己担心之余,更替尊担心,打听到,新上任的伊州刺史居然是平西军都统傅攀龙的侄子傅雍。

    真是金凉国的人都死光了,傅攀龙虽然今年四十三岁了,却恬不知耻地给魏王脱脱颜飞当干儿子,为人刻薄寡恩,嫉贤妒能,是个出了名的小人,他的侄子能是什么好货色?

    锁阳城是他的管辖范围,一山难容二虎,他又怎么会和凉王殿下和平共处?以后,怕是尊的日子比自己更难过。

    他愁肠百结,酒入愁肠愁更愁,替自己的女婿烦心更替自己的女儿烦心。

    醉了还喃喃自语:“大都这地方……谁要来?”

    天机老道看着曹秉鲲那样子,就道:“八成又是他们家的母老虎把他撵出来了。“

    尊躺着,答话:“从前曹夫人一直反对菓儿嫁进凉王府,如今到了京都,一定又想起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这几天大兴府传的沸沸扬扬,你们老二,就是那个祁王殿下,每日都到曹将军府邸点卯,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曹秉鲲的女婿,老曹一定是烦他才躲到这里来的。
………………………………

第二十三章 满天繁星

    尊闭着眼睛不说话了,天机拿着拂尘给他赶蚊蝇,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臭豆腐味儿,即使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掩盖不了。

    天机道:“可是我觉得你们老二他应该不是冲着曹菓儿去的,他应该是去找你的。“

    尊不语,胸口趴着必胜,像是睡着了。

    “你哥哥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又是个十分有野心的人,他小时候我教过他,哎呦,你不知道他,才学了三天,第一天见到我,捂着鼻子,拿着竹剑。第二天,捏着鼻子,拿着竹剑。第三天……把他母亲夏贵人叫来了,那个穿的跟花母鸡一样的女人狗一样地闻我……“

    “什么?“

    尊睁开一只眼睛,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师父我的鼻毛露出来把你吓到了?“

    “你说夏贵人她吻了你?“

    “嗐!我说你发情期么?想歪了!是她用鼻子闻我身上的味儿!“

    “哦……“

    “喂!为啥你一副失望的德行?“

    “没……“

    “哦,说到哪了?噢,夏贵人闻我后,惊呼自己像掉进粪坑里,还摆出一副马上要晕倒的姿势,之后她就把那二皇子领走了,从那以后我没见过他。不过他连臭豆腐都不吃,我认为他成不了什么大器。“

    “我也不吃……“

    “可是你能闻那,你闻闻?最近我又新做了几坛,感觉比从前味儿更窜了。“他拿出来一个小琉璃瓶,浓缩的都是精华。

    尊急忙道:“千万别打开,必胜它会被熏死的!”

    “是师父重要还是爬虫重要?你挑一个吧!”

    尊转移话题:“自然是你重要,你刚才说什么,祁王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说的实在太准!你很有洞察力!接着说。“

    果然,天机立即把琉璃瓶收起来,分析道:“那个,我是这么想的,那不是太子被废了之后,太子党呢就都成了没头的苍蝇,所以你们老二划拉划拉都归拢到他手下,比如说阴山……“

    “你错了,阴山从来不是太子党,从前他有意把女儿阴希儿许配太子做太子妃,可是太子喜欢上了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美丽宫女贺兰霏,硬是把阴山的女儿甩了,要知道,从来都是阴家的女儿把皇后的位置包了,从此,阴山自然就恨上这个亲外甥了。后来阴山只好把女儿许配给了勇,勇巴不得纳了,并且在阴山的扶持下封了亲王。及到太子被废,阴山祁王也一定不会拉任何一个太子党入伙,想想太子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们尚且毫无瓜葛,何况太子事败?怎么可能自己惹火烧身那么蠢?“

    “不是我错了,是那些茶馆里的酸秀才错了,我是听他们议论的。“

    “然后呢?“

    “然后,我想这就是说明勇想当太子,想要联合你一起对付脱脱颜飞,把太子之位争到手,可你呢?连面都不露,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准备拿你老婆撒气,拿刀杀了她们也不一定。“

    “拿刀杀女人?他不会这么龌龊吧?”

    天机欲言又止……

    有什么您就说!

    尊看见师父畏畏刺刺地。

    没……

    尊不再问。

    可天机是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但他斟酌语句:“好像是诱拐……”

    尊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自嘲:也罢了。

    天机转移话题,也道:“不提此事了,不过勇一定想做太子,这一点没错吧?”

    “对!你说的对,可是争太子之位做什么?有了一个前车之鉴还不够?父皇春秋正盛,脱脱颜飞权势顶天,现在当上太子,那就算是坐在刀尖上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哪里是什么好事?只看废太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天机老道:说的对就好,不过怎么这么复杂?烦死了!你因为瞎了一只眼睛,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不做太子怎么做皇帝?

    尊气道:还是闻你那浓缩的精华算了!

    “你等着,我撒泼尿就来,酒喝的实在太多了!“天机钻出帐篷。

    月水莲不安地在营帐外走来走去,尊在帐里灯下看见她的影子印在篷布上曲折徘徊。

    走出来,一阵清风徐来,草原之夜果然另有一番美,白天热的火炉一般,晚上就凉如水。昼夜温差太大,远处有篝火,马头琴曲悠扬,德德马的几个女侍卫长,曹秉鲲的亲兵和天机营的徒弟们围在一起喝酒,天机不戒酒,他的徒弟们也一样。

    月水莲陪着尊走了一段,终于开口:“殿下,明天奴婢不能陪在您身边,只能在宫门口等您?”

    尊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月水莲:“殿下,您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告诉曹秉鲲,明晚,在苇原宫的寿宴上,在皇帝面前,不管见到了谁,不要失态好吗?”

    尊知道,这是月水莲委婉地警告自己,因为打从接到阴山的信,就知道一场会面免不了。

    月水莲道:“奴婢看出来,全凉王府还有曹秉鲲都被蒙在鼓里,只有您一人知道魏王小郡主脱脱渔的身份。”

    “她叫脱脱渔?”

    “是,当初她化名水鱼,不过是把自己的名拆开来用……”

    乍然知道了她的名字,封存在心底的一些东西如远处枝江上的明月再共潮生,尊看着满天繁星闪银辉,每一颗都对着自己眨眼睛。

    脱脱渔……

    他重复一遍,亲口说出她的名字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她的眼睛和神态都是那么娇憨、霸道、刁蛮、恶劣、讨人厌,就像一条脱网的小鱼,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

    月水莲道:两个月前,皇帝就按照皇后脱脱英临死前的请求,封她的侄女脱脱渔做新的皇后了,只不过,下诏的第二天,她还没来的及进宫,她的母亲就得暴疾死了,皇帝避忌,准许她治母丧七七之后入宫。谁知她居然趁那个时候跑了,魏王爷心急如焚,拿着乾坤令要我们月道组把郡主悄悄带回来,虽说他本人不愿意女儿进宫,可郡主形貌辨识度实在太高,又年幼,跑出去被坏人利用就更糟糕,那时再被皇帝或朝中大臣知道了,对脱脱家是大大的不妥。”

    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他忽道:“能从月道组手里跑到边关?真是匪夷所思,难道她到锁阳是魏王授意,意在我的人头?可魏王手下什么能人没有,怎么派这么个胡闹的傻妞,破绽百出,能完成那个任务只怕比登天还难吧?“

    月水莲摇头:“奴婢倒希望那是真的,可惜不是,那纯属误打误撞的巧合,而且,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您因为身体的残缺,便没了做皇帝的资格,所以魏王爷也从来没把您放在眼里。“

    尊道:“嗯,还真是这样。”

    月水莲道:“只不过是远远见一面,也许连话也不用说,你只要照常即可,可千万不要有一点儿破绽,私通当今皇后之罪本就罪不容诛,何况那是你父皇的女人,魏王的女儿,要是有一点端倪露出来,不但凉王府的人一个也活不了,皇帝拔萝卜带出泥,连带曹秉鲲曹氏宗族几百口,甚至殃及您的母家元氏宗族,这一点您应该比奴婢清楚……”

    “还有,即使您这么多年苦练刀法,一心要杀了脱脱颜飞,也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是皇宫,一万五千训练有素的精锐禁军……”

    知道了……尊打断月水莲啰哩啰嗦的话。
………………………………

第二十五章 贤妃的烦恼

    宏伟的苇原城位于大兴府中心,是一座长方形的城中城,南北长二百三十丈,东西宽一百八十丈,四周有高耸的城墙围绕,城墙外都是外城范围,有宽宽的护城河,是护卫皇城的重要设施。

    城墙四边各有一门,城墙的四角有四座设计精巧的角楼。

    内城的整个宫殿群都是木结构、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

    全部宫殿又分“外朝”和“内廷”两部分,外朝是皇帝办理政务,举行朝会的地方,举凡国家的重大活动和各种礼仪,都在外朝举行。

    而内廷则是龙楼凤阁连霄汉,玉树琼枝做烟萝的苇原宫。

    临近黄昏,热渐渐散去,翠华宫里宫女太监们更是脊背发冷,不是因为大冰鉴里的冰块被香风轮扇出的凉气,而是他们发愁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贤妃在自己的寝殿里,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对着镜架上的椭圆形穿衣镜搔首弄姿,顾影自怜。

    侧面一排宫女跪举着漆盘,里面一盒盒锦匣,锦匣里满是一排排的首饰,金银珠宝翡翠手镯,流光溢彩,令人眼花缭乱。

    她有选择性恐惧,那么多漂亮的首饰不能决定到底该把它们如何搭配着插在她那丰茂高耸的发髻上,挑着挑着就烦了。

    虽然封为贤妃可是一点儿都不贤德。

    她还有着比太监们更加喜怒无常的脾气,只要看见别人交头接耳,就心虚地感觉那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一双斜挑起来的眼风扫过,如寒风刺骨,刮过那一张张毕恭毕敬的脸,左侧第二个,是一个新来的小宫女,穿着最普通的粉色宫女衣装,却比自己盛美艳服还要美。

    自己塞了假发的缕鹿髻,华丽繁复,金雕攒红宝石凤冠,朝阳五凤挂珠钗,金菱宫花朵朵压鬓,可是却没有她随便挽着的简约垂挂髻好看!

    难道是她有青春眷顾么?这么说来,果然这三个月的好日子到头了吗?

    她想到这里,走过去,狂怒地伸广袖把眼前能看见的所有东西打翻在地毯上。

    宫女们吓得不知所措,贤妃指着那个新来的宫女:“拉下去,仗责二十!”

    是!娘娘!

    可怜的女孩子大哭起来:娘娘饶命!

    早有两个大太监过来把她拖出去行刑了。

    旁边的宫人都莫名其妙,吓的哆嗦,明明谁也没敢言语半句。

    正好,皇帝身边的郝通领着两名小内监进来了,见此情景,他早见怪不怪了,笑道:“娘娘,您生气归生气,可千万不敢哭,妆花了还得重来,耽误了寿宴,万岁爷他老人家是会生气的呦?”

    他挥挥手,宫人如蒙大赦,七手八脚收拾地上的狼藉,退下了。

    贤妃的美不言而喻,不然她不会以一个小宫女走的今天。

    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宫里的女人老的最快了,寂寞、压抑、嫉妒、倾轧、看看皇帝脸色、看皇后脸色,看魏王崇政使……不,那个人不是她敢抬眼看的,不是。

    所以她迅速老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用过分的装扮来使自己看起来犹如二八少女,但常常适得其反。

    此时她怒气未息,但示意郝通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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