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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戈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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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退出房来。苏念雪正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微笑道:“睡着了?”王萧点点头,坐到她身边。这两日诸事繁多,直到此刻方始了结,两人才有片刻安然相对的时光。
苏念雪道:“小二货啊,那姑娘的脸色不是很好呢,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人家了?”王萧道:“每个人做梦醒了,有些失落那也是难免的。”苏念雪似笑非笑道:“是么?我怎么感觉是你言语不搭调,惹人家姑娘不开心了呢。”王萧道:“我什么也没说啊。”苏念雪道:“你自然是可以什么都不说,反正伤心的也不是你。啧啧,自古多情几成痴,妾心有意郎如铁啊,可惜,可惜。”王萧道:“哎呀,你都偷听了啊?”苏念雪弹了弹他的额头,微笑道:“白痴,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么?别人姑娘对你一番心思,就算再怎么傻的人也看得出来,你这家伙肯定心如磐石,冷口冷面的拒绝了人家,是不是?”
王萧道:“我只娶你的。”苏念雪笑道:“别贱,好好说话。我瞧那姑娘很好啊,别人那一点儿配不上你个二货啦?”王萧笑道:“诗菱她自然是个好姑娘。可这世上的好姑娘还少了么?要是我见一个爱一个,好色无厌,那跟畜生又有什么分别?小雪,两情相悦,贵乎心知,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人像你这么了解我,也再无一人像你待我这么有分寸,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就感到说不尽的自在快活,心满意足,怎么还会多生绮念,辜负你对我一番深情呢。”
夜阑人静,风轻雨簌,王萧倾吐衷肠,其中绵绵情意,竟是不能自己。若是换做人声喧嚷处,苏念雪听得他这么一番言语,定是尴尬以对,斥之滚蛋,但此刻听来,却只觉说不出的情致缠绵,温馨无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可是有好久没有这么坐在一起说些闲话了吧?”她此言自是指自TADL出没以来,王萧事多缠身,就连往日死皮赖脸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几寥寥无几了。
王萧听了她这么温婉幽怨的一席话,心中一动,拉起了她的手来,却不好答话。苏念雪知道触动了他的心事,轻轻一笑,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呢。。。。。。我也就随口说说罢了。”转开话题,又道,“过些天不是你生日么?我准备了一样好东西,你绝对会喜欢的。”王萧温言道:“只要是你送的,便是沙子石头,我也当做黄金美玉,什么我都喜欢,又何必费那个心思。”苏念雪道:“这次可不一样,保管你猜不到会是什么东西。”王萧宠溺的笑了笑,说道:“我蠢笨的很,你小心思那么多,我怎么猜得到?嗯,我就姑且期待着吧。”两人相视一笑,相顾无话,却是一般祥和宁静的心思。
苏念雪微笑着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露出调皮古怪的神色。王萧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怎么,是不是我又帅了些,你看得入迷了?”苏念雪笑道:“放。。。。。屁!我只是好奇你个小二货究竟好在哪儿了,怎么到处留下情丝,惹得这么许多漂亮姑娘对你颠倒相许呢?”王萧笑道:“这么说可不公平了,我被人骂大色魔,死变态的时候你怎么不安慰我一下?依我看来,这世上还是讨厌我这个死流氓的人居多。”苏念雪轻叹道:“厌恶你的人,未必便想置你于死,可爱着你的人,却多半愿为你抛却生命。人言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恩怨之事自然可以轻看,但又有何人教会我们怎么放下心中爱恋么?”
王萧痴痴听了,不免若有所悟,过了好久,这才说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我们有时候连自己的心思也顾不过来,又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呢?小雪,别人待我好,我自然要图报答,别人若是待我不好,咱也不须和他们计较,可这世上除了你,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这话说来情真意切,明明白白的道出别人待他再好,他知恩图报那是应有之义,可情有所衷,不逾不弃,别人纵有爱恋,他也无法顾及了。
苏念雪幽然轻叹,说道:“你的心思。。。。。。我当然明白。”王萧道:“那就是了,咱们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来,笑一个给我看看,还是说你吃醋了不成?”
苏念雪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呢?”王萧摇头道:“不像,不像。你从小脾气就好,心气也高,只有我惹你发火的份,从没有你对我发脾气的时候。就好似刚才你还特意退出房来,留我和诗菱在房里说些闲话,这种表现怎么像是吃醋的模样呢?”苏念雪道:“二货,我要是不出来的话,还留在里面当电灯泡不成?这叫审时度势,可跟脾气没有半点关系。”王萧一笑,说道:“啊?难。。。。。。难道说你吃醋了么?”苏念雪两指轻轻一撮,微笑道:“就这么一点吧。”王萧笑道:“不能再多些么?”苏念雪两指间距稍稍抬高,说道:“那就多一些儿。”王萧道:“不行,还得多一些才好。”苏念雪笑道:“不啦,就这么多,谁管你。”
“再多一点儿嘛。”
“不要。”
“一点点就行。”
“不要,走开。”
往后两日,王萧陪着沈诗菱在市内各处闲逛游玩了一番,聊表地主之谊。只是他身无余财,去的尽是些免费景点,稍具意思罢了。在沈诗菱看来,有他在地方,便是荒芜野地,也胜过了天国盛境,自然不会计较那么许多。只是王萧再与她待在一处的时候,却收起了那风流潇洒,言笑无忌的性儿,比往日要端持守礼的多,谨言慎行,竟是连玩笑话也不与她说上一句,更遑论说什么“小媳妇儿”这等调笑的话了。沈诗菱自然明白其中因由,心下黯然,但也无计可消,惟有借景遣怀,强颜欢笑。
又过了一日,沈诗菱跟父母沟通好了,又将学校的事情办理妥当,便准备启程而归。
这日傍晚,王萧将她送到机场,微笑道:“一路顺风,到了。。。。。。”他本想说到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但觉事情既此为止,又何必多此一举?便改口道:“到了机场后就直接回家,别在外头逗留了。”沈诗菱失望的“哦”了一声,提起行李,说道:“那我走了。”王萧点头道:“嗯。”
沈诗菱转身而去,行不几步,回过头来:“哪,再见。”
“再见。”
她转身又走得几步,又回过头来,低目凝眉,被落尽余霞的流光映得一脸不舍与哀伤,问道:“等这里事情完了,你还会去世界各处游玩么?”
王萧道:“当然,肯定会去的。”
“会去我的城市么?”女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这句话。
王萧一呆,从她波光粼粼的眸子里读出了太多期望与求恳,再不忍心拒却,点头道:“会去的,一定会去的。”
“太好啦。。。。。。”女孩抿嘴落下泪来,使劲对他招了招手,“那我走了,再见。”
“再。。。。。。”王萧只笑着说出一字,骤然间心跳如飞,感官收束,铺天盖地的恶寒就此迫近。他还未及思索,只听得风声如虎,笼蔽万物的白芒自身后而来,吞没了周围一切形影。
“轰”地巨声,乱石飞出,尘雾弥漫,王萧方才站立的地方竟被炸出一道径长数米的坑陷来,所幸周遭并无行人。“嗖”地一声,绿火晃晃,焰影闪动,王萧感应急迅,早已护着沈诗菱闪至一边。
朦胧光华,宛似月芒,白衣短衫的男子手持晶莹通透的无弦长弓自空中轻缈飘落,目光凌冽,霸势天成,俊逸绝俗,凛凛然有鬼神之姿,正是迦安。
王萧一眼看去,不由惊疑难定,这白衣男子的面容他似曾识得,但却记不清究竟在何处见过了。他丝毫也感知不到对方身上的黑息,显然这人并非涅古鲁,可他的目标确是自己无疑,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迦安淡淡道:“你不必知晓,我也无需与一个将死之人多费唇舌。”手中白芒淡淡,长弓散去,负手原地。
王萧将沈诗菱放下,说道:“你快走,有多远逃多远。”沈诗菱见这男子手段凌厉,言下之意便要击杀王萧,心中又怎么放心的下?大声道:“我不走!要走咱们一起走,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扔下你。”王萧喝道:“傻姑娘,柏戈怎么能逃?你快逃远些,不然我要分心保护你,反而不好放手迎敌。”沈诗菱咬牙道:“我不走!!!”王萧急道:“得罪了。”唿哨一声,待瑞斯提拉越光而出,直将她扔到马背之上,叫道:“小白,带她先走,没我的命令,说什么也别出来!!”瑞斯提拉长嘶一声,带着沈诗菱应声而去。
迦安动也不动,静静看着,直到王萧持剑回身,这才说道:“圣剑使,现在的你究竟能有多少本事呢?”话音刚落,身形一闪,抢到他身边,左手急挥,一拳轰出。王萧浑没料到他速度迅疾至此,若非绿焰加身,定然反应不来,眼角一转间,挥剑急掠。呛啷一声,厄特拉湖光的剑锋被击得粉碎,化作点点微茫,消散不见。王萧虎口剧痛,手臂骨骼被这雄浑奇劲的大力打得几欲弯去,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倒在地上。
迦安即刻欺上,一脚踩上他的胸腹,王萧犹感千钧而至,肋骨向内急缩,吸不进半口气来,危急之刻,灭却绿息,爆燃黑火,双掌握住他脚踝,猛地扔出。只见迦安急飞候机大厅而出,足尖在墙壁上一撑,借力飞回,手掌探出,直取王萧,不待他完全站起,便将他扼首提起,轻声道:“你太弱了,圣剑使。”
王萧只感他身上所散出的朦胧白色光华将自己制住,几乎动弹不得,跟着胸腔一阵剧痛,五脏六腑猛地收缩,已挨了对方一计重拳。迦安目光无神,显是没将眼前人放在眼中,目之所见只是血浸成河,尸横遍野的一座村庄,猛一咬牙,不急不缓的三拳轰出,力贯千钧,王萧手扳脚颤,无力与抗,喷出大口鲜血。
迦安舔舐着脸上的溅血,鄙弃道:“贱民。”甩手将其掷入空中,跟着纵身而起,一脚踢出。王萧身如坠星,“轰咚”炸响,落在机场跑道当中,喀拉声中,身周骨骼断折,支着厄特拉想要站起,却又扑倒在地。
………………………………
十二,清辉月矢落日长
此刻,候机大厅中早已乱成一团,机场安保人员见柏戈与神秘白衣男子正自激斗,一面即刻联系警方,一面紧急开展疏散工作。
迦安纵至指挥塔之上,瞳孔收缩,锁定燃灭黑息的身影,手掌一伸,晶莹通透散着点点白芒的无弦长弓就此而生。
迦安摆出搭弓拉弦之姿,朦胧的新月映得他的身子一片空透,额头处生出一道菱形徽记,散出道道明净澄澈的符文,满布身周各处。
“秽民,敬畏月华,满怀忏悔的迎接你灭亡的命运吧。值此清辉闪烁大地之时,玛纳拉,赐福我身,永诛邪物。”
“哗”的轻吟划破长空,茫茫荡荡白华箭矢横亘天际,凝于迦安身后,蓄势待发。
“呜?!”迦安倏地瞧见那黑色的身影勉力站起,冷笑道,“还不肯放弃么?那就憎恶你的命运,饱尝痛楚的死去吧。”
狂风乍起,龙吞虎卷,王萧凝望着形于天际的白色箭矢,几乎呆了,心腔热血涌动,难以自制,明知无幸,却禁不住迎敌而上,放手一搏。微微蹲身,横剑身侧。
激越昂扬的金色焰芒冲天缭绕,比黄金更为璀璨夺目,比光芒更为清澈闪烁,剑身颤动,迫不及待的要迎击眼前强敌。
迦安捻指而松,喊道:“厄特拉,带着你的主人永眠罪恶的深渊当中吧。”霎时间白芒耀眼,吞没眼前万物,那箭矢自天际而落,声动四方,势震八野。
“落日!!”
王萧一纵而起,金色的辉芒冲耀天空,辉剑迎上。
“勾芒!!”
“砰”的巨响,剑光相交,鼓起气浪如潮,那飞散的金芒充盈至断锋之处,无可挥泄,初时尚可冲抵箭矢的耀光,到得后来,焰芒四散飞出,渐渐收缩消逝,终是不敌。
王萧眼见勾芒无功,只得横过剑身,死命抵住那箭矢上不断催进的浩然巨力,只感骨骼咯咯作响,血肉灼痛,身子缓缓沉坠,终于落在地上。他双目鼓胀,血脉周转,浑身筋肉直欲爆裂,心道:“连达涅古之息也抵不住这股力量,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迦安站立塔顶,轻声道:“永别了,圣剑使。”手指轻轻一送,那闪烁着白芒的箭矢忽地收缩不定,闪出一片刺目夺神的光芒,猛地炸裂开来。
王萧抵住箭矢之尖,兀自拼命顽抗,眼神闪烁之间,忽地见着背影苍凉傲然的男子站立自己前方,脚踏大地,身燃焰息,面对万千邪物,昂然而行。冥冥之中,便听得遥远悠长的声调在耳边轻轻低诉:
“战士,纵使前方磨难千重,荆途万里,也请满心坚定,不要畏惧,愿玛纳拉赐福于你,长系大地,所向无敌。”
王萧浑身一震,心道:“什么?!”
那声音又道:“身似钢铁,心若磐石,了无强敌,空设此躯,邪魔辟易,诸民无知,折剑饮泣,不亦悲哉?奋勇而前吧,柏戈。”
王萧只感源源不绝的力量自足底大地沛然而生,行系周身,浑然凝厚,好似身躯为万里大地所置换,千钧万量,不可计数,便是想要稍稍动弹,也感艰难。只是那箭矢上的凌厉猛烈的攻势倏然而轻,无甚压力,竟伤他不得。骤然之间,厄特拉颤颤而动,剑锋突生,“呼”的一声,燃起紫色的焰息,回溯燃灭,护持周身。王萧手掌忽地沉坠而下,大惊之下,才发现自己手中厄特拉霎时之间重逾万斤,一时之间又怎么拿捏的得?
就在此刻,王萧强使勾芒的副作用忽地发作起来,血脉器脏剧痛难制,身上紫息明明灭灭,身子一麻,跪倒在地,被卷入箭矢炸裂的风波当中。王萧忽感左腹处如灌铅汞,空坠无依,沉吊剧痛,“哗”的一声,剑消焰灭,身瘦骨支的没入毁灭炸裂的白芒风暴当中。
“啊!!!!”惨烈痛苦的悲嚎声中,王萧肌裂骨碎,血纷肉溅,倒在那一方“落日”轰出的巨型坑陷当中。
这一击威势惊人,凌厉绝伦,强大的冲击波波及了大半机场,只见烈风如浪,气劲似虎,车翻机毁,器灭窗崩,所幸迦安挑选的位置甚是巧妙,倒也并无人员伤亡。
“天啊。。。。。。”有幸躲过这一击风波的市民见了这等情景,无不骇然变色,惶栗颤抖,人人相顾问道:“柏。。。。。。柏戈怎么了?他还活着么。。。。。。?”
东南市,长青街区,7:00PM
“啪嗒”轻声,手中的铅芯就此断折,苏念雪停下笔来,不由一呆。
她琢磨着画板上的图画,看了许久,仍是觉得不满意,小手一挥,将它扔到一旁。整个房间里散落满地纸张,上面尽是用细腻精致的笔触描绘着身燃气焰的英雄在纵飞跳窜的火焰当中,对敌巨身长尾怪物的图画,正是那日王萧与白炳鳞在焰界激战的场景。
苏念雪站起身来,在房里踱步良久,虽觉自己画作已是气势宏大,纤毫毕现,可总觉得少了那么一味东西,实是难尽己意。她有些苛求完美的性儿,若不将自己那时激荡在自己脑中的景象,十全十美的刻画下来,那时说什么也难以罢休的。
“哒哒”的敲门声,苏念雪道:“请进。”一个雍容富贵,优雅端方的中年妇女走进房来,将手中牛奶放到桌上,见了一地纸张,不由皱眉道:“丫头,你又在画些什么呢?”苏念雪支颐道:“柏戈。”那妇人道:“又是他?”拾起一张画来,细细端凝道:“在你们学校他好像挺受欢迎的,不是么?”
苏念雪点头道:“嗯,不止学校,现在有谁不知道他呢?”那妇人道:“可这怪物不是对你很特别么?他那时候带你骑马漫步校园的事情,可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苏念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那妇人道:“你经常见他?”苏念雪又“嗯”的一声。那妇人道:“你喜欢她?”苏念雪仍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猛地一觉,撇嘴道:“妈。。。。。。”
那妇人一笑,走到苏念雪身后,摆弄着她柔顺轻滑的秀发,说道:“傻丫头,我说你喜欢他又怎么了?这家伙现在不是被称作英雄么?喜欢英雄又有什么不对了?”苏念雪道:“妈,你要教训我的时候呢,麻烦换一种语气,不然我一听就明白你肯定还有后话。”那妇人笑道:“我呀,就不该把你生得太聪明,女孩子家的,太聪明了可不好。”苏念雪道:“嗯,这只是前奏,您接着说。”那妇人道:“傻姑娘,你真是一点儿也不让我和你爸省心啊,不是成日里跟着那穷小子,便是喜欢上这种不像人的丑怪物,我。。。。。。”
苏念雪打断道:“嗯,然后您就会苦口婆心的说,女儿啊,你的择偶观能不能正常些呢?年纪也不小了,凭你的条件,还不能找个出众优秀的男友么?”那妇人哑口无言,显是被她说中了,过了片刻,这才叹道:“丫头,你跟着那穷小子是自小到大的朋友,因为感情好,你待他不同,妈妈也不说些什么。可这叫柏戈的怪物,你确实不能跟他走得近了。你爸爸那日看了他在学校拥你漫步的新闻,气得是大发雷霆,咒骂着要这怪物离你远些。你能明白你爸爸的心思么?”
苏念雪脑中兀自想着画中情景,随口说道:“不论柏戈是人是怪,他要面对的永远是层出不穷的怪物异兽,爸爸他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他走得太近,总有一天会深受其害。嗯,大概就是这样。”那妇人叹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明白,可为什么对着怪物越发着迷了?难道你真的喜欢他被那新闻媒体吹捧出来的英雄身份么?”
苏念雪喃喃道:“吹捧?难道他不是么?”那妇人道:“丫头,你跟妈妈老实说了,你是不是认识这怪物?否则他为什么毫无道理的亲近你?”苏念雪摇头道:“不认识。”那妇人道:“真的?”苏念雪道:“反正我说不认识,你肯定也不信,那你姑且相信我认识他吧,不过你心里肯定也没有这个底。嘛,妈妈,那就随你怎么想吧。”那妇人哭笑不得,只感这丫头片子那算自己女儿,简直是自己的大小姐,姑奶奶还有所过之,揉了揉她的脸颊,笑道:“我说不动你,还得你爸爸来谈才是。牛奶就放在桌上,早点喝了,我先出去了。”
苏念雪微笑道:“知道了,麻烦把门带上,谢谢。”待那妇人出房之后,嘴角一敛,反反复复的念叨道:“柏戈,王萧,柏戈,王萧。。。。。。”叹了口气,铺纸削笔,系发挽袖,“沙沙”声中,画将下去。
………………………………
十三,生死不计两茫茫
东南市国际机场,7:30PM
“落日”炸散的乱石尘雾弥漫在机场跑道之上,久久未散,迦安手中长弓散去,自塔顶下望,只见烟尘漫漫中,周身漆黑的人影伏倒在地,嘶吼咆哮,凶猛凄厉,正是王萧。
他眉头一皱,心道:“达涅古之息?”但见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为黑色的组织所修补着,不到片刻,便即痊愈,罩上浓稠滚动的黑息,比之手持厄特拉之时,浑厚狞恶十倍不止。
迦安自语道:“伤口复原了?这不像是息壤的力量。。。。。呵,卑贱的秽民,又使用这邪魔的气息去同化了谁人的招数?正好,我今日就将你粉骨碎身,掏心而啖。”着力一纵,飞身而出。
王萧为落日所重创,剑消形散,潜伏体内的达涅古之息伺机而动,四散开来,再度噬取了他的身体。厄特拉挥击勾芒,损耗剧烈,一时之间也难以塑形,无可压制黑息,况且他此刻如疯似狂,又怎么可能唤得厄特拉?他弓起身子,一跃而出,直迎迦安而上,燃灭着滚滚焰息的手爪一挥而就,空气中顿时裂开五道黑色爪纹,猛地阔张,直飞而往。迦安一手接下飞向自己的爪纹,将其捏得粉碎,待王萧接近之时,手掌疾如风雷窜出,按住他面门,竟使他挣扎不得,就此飞速落下,“哄”的一声,炸裂大地。
但听得“轰隆”巨响,迦安回头看去,竟瞧见那指挥塔已为飞散的黑色爪痕所切裂,斜斜坠毁。他摇了摇头,手上催力,死死抵住王萧面门,冷冷道:“里特,当年的你,也是如此失去常性的么?”“铿”的一声,土地炸开,尘石飞散,王萧身子又往内陷了数尺,运使黑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对方的桎梏,凄嗥惨叫,嘶声竭力。这于黑息所噬凶狠霸虐,狂野无敌的异兽之姿,在迦安手里却如同哭喊挣展的三岁孩童,他的这番深不可测的力量却又是从何而来?
迦安踩住王萧的胸口,淡淡的月华轻缈射下,“铛铛”数声,半圆的锁链打落地上,困缚了王萧的四肢。他矮身低头,漠然的口气带着不屑与冷嘲:“我的朋友,”一拳击出,血肉迸溅,喀喀骨断,王萧吼怒一声,便即愈合。
“这无数岁月以来,你带给我的耻辱与血仇,无有一天不折磨着我的神智,剥蚀着我的灵魂。”抬脚踏下,踩碎他的腕部关节。
“我无法忘记村子在血河火海中的哭喊悲泣,宛如噩梦炼狱,我开始相信,玛纳拉不再庇佑我们。”手掌一扬,化出一柄茫茫通透的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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