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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戈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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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损,虽战刃挥舞,酣战不止,但每与王萧兵器相交的时候,却总觉手臂酸麻,渐显支绌。
蓦地里,王萧清喝一声,挺剑直刺而出,势如雷霆,开山裂石,沉雄坚实的逼了过去。迦安心下一怯,浑不知是该直迎而上,还是避其锋芒。就此犹豫片刻的当儿,那苍紫剑锋早已经挟裹万钧之力,无可退避的冲了过来。他猛一咬牙,举刃格去。两兵相交,声若龙吟,迦安虎口一麻,竟已招架不住,跌跌倒倒纵退了两步。
王萧又是一剑斩出,气浪如潮,迫袭而去。迦安挥刃勉力相抗,王萧却早已直扑而上,连劈两剑,血华纷散中,将那战刃砍得粉碎消散。迦安无可卸力,天旋地转之下,萎顿倒地,王萧踏步上前,举剑搁在他肩头项颈之间,凝势不发。
“我赢了。”
清朗温煦的声调,缓缓说来,既无胜利者的骄傲夸耀,亦无大耻得雪的称心快意。
迦安只感厄特拉重逾山川,压在身上不惟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亦觉艰涩。他凄然一笑,闭目待死,说道:“哼,月华污秽,玛纳拉又一次庇护了恶魔的罪行么?我输了,随你怎么处置吧,圣剑使。”
月光静谧,清辉撒地,王萧看着眼前衰靡哀丧的迦安,心下悯然,忽地开始同情他因部族血仇而陷入孤寂而疯狂的境遇来,缓缓道:“当我第一次拾起厄特拉的时候,在一方幻境当中,依稀瞥见了这柄剑原主人的记忆。在一个血流遍地,横尸无数的村子里,那个男人孤单失落的去扶起每一个倒在地上的尸首,用凄凉悲怆的口气,一遍遍呼唤着我听不懂的言语。他斩杀了身后如潮水般涌动的怪物,像是宣泄着无尽的愤恨狂怒,如疯似狂的啃咬痛宰他的对手。然后牵着小白,孤零零的回到村子里面,拄剑在地,落寞无助的失声痛哭起来。”
迦安听若不闻,淡淡道:“你想说些什么?”王萧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们的村落,但我能够明白他言行之中,了无穷尽的悲痛与悔恨。那日在机场的时候,你将我打得粉骨碎身,心肺毁损,所以我能切身体会到的心中的仇怨之深。但仅仅只凭那一眼,我就能肯定,你能有多大的怨憎,里特就背负了与你一般的苦痛。”
迦安失神道:“他屠杀了生他养他的故乡,他是罪人,是疯子,是恶魔,是我们村子永世的诅咒!!!”王萧道:“可他没有杀你。”迦安身子一颤,吼道:“怜悯么?愧疚么?羞惭么?我不需要他狡诈虚伪的同情,部族成灰,留我何用?”
王萧挪开厄特拉,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也持有厄特拉的缘故,所以我还是相信,你的朋友,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我爸爸也跟我说过,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迦安双目空荡,恍恍惚惚的想起艾琳也曾一脸固执的为他分辨过:“他一定有他的苦衷的,我们都不了解他,我们又了解他什么呢?”他怅然若失,喃喃道:“里特,我的朋友,究竟是我一直未曾了解过你,还是你一直不愿被我所了解?”
王萧道:“自从我拾得厄特拉以来,艾琳助我良多,你既然是他兄长,我说什么也不能杀害你。还有我很感激,你手下容情,没有伤及市内任何一个无辜的市民。”顿了顿,又道:“谢谢。”
迦安哼的一声,说道:“她去找过你了?跟你说了什么?”王萧道:“嗯,就一句话而已。”迦安道:“什么?”王萧道:“他是我的哥哥。”迦安一怔,苦笑道:“这丫头。。。。。。”
焰消剑灭,王萧唿哨一声,白光越处,翻身上马。迦安颓然起身,斜看着他,漠然道:“你会后悔的,圣剑使,部族之仇,永刻我心,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王萧挥指掠过眉间,说道:“没问题,我很期待你变得更强的那天。”他纵马行得几步,忽地停了下来,回头问道:“那个白乎乎的。。。。。。如果今天站着这里的人是里特的话,你真的能狠下心杀掉他么?”
迦安背对着他,静默片刻,说道:“哼,废话。”王萧笑道:“是么?我知道了。”又行得几步,便听得身后人问道:“你。。。。。。去哪儿?”
王萧一愣,笑道:“回家,过生日。”停顿片刻,补充道,“你也回去么?艾琳说不定在等着你呢。”迦安哼了一声,心道:“多嘴。”
瑞斯提拉欢嘶一声,白光闪烁处,带着王萧没入谧末诸界当中。
东南市,长青街区,8:16PM
王萧快步上楼,行至门前,将钥匙插入孔中,蓦地又念及那日梦中所见,出神良久,微微一笑,低声道:“爸爸。。。。。。”
大门缓开,但见灯火温馨,饭菜精雅,蛋糕正自放立桌中,苏念雪坐在上头,头上兀自绑着绷带,支颐微笑道:“你回来了?”王萧还未及答话,便见房门大开,“嘭”地声响,礼花缤纷,跟着几人冲了出来,欢声道:“生日快乐。”定睛看去,正是李泽、赵航、林致远、林洛漪诸人。
众人脸带微笑,拥了过去,七嘴八舌的道:“我日,快让老子看看,没被那怪物打掉什么零件吧。”“人还是活的,但看他这傻不愣登的样子,估计是被那怪物给打成脑震荡了。”“王萧哥哥,你没受伤吧?快进来啊,还站着做什么?”“喏,老王,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王萧心中一暖,眼眶儿顿时红了,微笑道:“我。。。。。。我回来了。”苏念雪温颜婉笑,迎了过来,从身后抽出一张装裱精致的画来,轻声道:“生日快乐。”
王萧接过看了,只见那画中人紫焰苍莽,手握重剑,仰望月华,行踏大地,拥着怀中清丽秀雅的女子,直面横亘天际的箭矢。正是那日王萧脱缚而出的场景。画作气韵生显,磅礴鼓荡,英雄之概,扑面而来,想必是苏念雪心有所感,重行画过的结果。只是那画中女子眉目甚淡,依稀可辨是她的模样,想必是她心有羞怯,笔下有所保留的缘故。那画的下角写了娟秀圆润的八个字:心如青空,所向无敌。
众人分定入座,林洛漪点燃烛火,说道:“来,王萧哥哥,赶紧许个愿望吧。”王萧微微一笑,心道:“事在人为,焚烛许愿这种幽眇之事,又怎么做得准?”但眼见她其意甚诚,也不好拒却,笑道:“这可犯难了,我该许个什么愿望才好了。”说着便斜斜瞧了苏念雪一眼。女孩眉头一皱,说道:“你给我正经些啊,不许瞎说。”
王萧笑道:“是是是,我不说就是了。愿望么?这可不太好说。。。。。。”忽地念及一事,又道,“嗯,我想到了。。。。。。”双手合十,闭目祝祷,吹灭了燃动的烛火。
众人庆贺一番,整顿杯盘,便开宴席,欢颜笑语,纵谈别来事由。林洛漪一双灵动骨溜的眸子只是关切眷注的凝望着王萧,支着脑袋微笑倾听,并不插话。苏念雪伤犹未愈,偶尔妙语轻言以助谈兴以外,也不多言语。事到头来,仍是107的这几个嬉笑调侃,你损我骂。
王萧道:“你们把这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是料定我会赢着回来么?”李泽道:“放屁,我们看你先前被那白色的怪物揍得要死不活的,私底下是想着你多半会输的。”赵航道:“对头,由老李做东,我们三个人还开了一局。你的赔率定的是一比七,那白色家伙的是一比二点五。妈的,我日先人,老子全部压的那白色的怪物,输的肠子都青了。”林致远酒量颇浅,连尽几杯后,此刻已是满脸红转,将一排钞票往桌子上面一比,笑道:“嘿嘿,老王啊,我可都是压的你,够意思吧。”
王萧笑道:“哈哈,你大爷的,要万一我输了的话,那你们今天这些糕点饭菜岂不是白弄了?”林致远摆手笑道:“不会,不会,我们都商量好的。”王萧奇道:“怎么?”
“我们先吃。”
“吃不完的打包。”
“多的烧给你。”
“。。。。。。”
欢宴夜深,大醉而散。王萧直将众人送出好远,这才回家安睡。
次日清晨,他独身一人前往那片深林当中,变作绿焰之姿,潜入湖底,果见一块方形寒冰横于眼前。他将那寒冰拖上岸来,只见冰中女子娇媚依然,花容如昨,蜿蜒浅笑,便好似入睡一般。心口处已被洞穿,只余一方心形冰晶嵌合其上,想必正是艾琳雅为其事。
王萧静凝眼前人儿,默然良久,右手轻抚寒冰,燃起红莲焰火,缓缓消融冰晶。待寒冰融尽之后,他拥着怀中尸身,朝地斩出一剑,但见泥土纷溅,立时便现出一方土坑来。
他蹲下身去,却怎么也不舍将她放入其中,凄然一笑,轻声道:“小媳妇儿,我答应过你,绝不会再因心伤悲痛,而落下一滴眼泪。所以我不能哭。傻丫头,你做出了选择,以你一心,换我一命,我答应你会好好的活下去,至少他日回头再看的时候,会让我觉得没有辜负你的一番心意,会让你觉得这是值得的。”他掩着眼眉,不再看她,声带啜泣,又道:“嘿,小媳妇儿,我昨天已经为你许下愿景,如果真有来世的话,你一定如今生这般,是个极美的姑娘,你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孩子,一切的一切,都如你那日在梦中所见,两情相悦,白首共老。。。。。。你放心,等此间事情一了,我会去你的城市走上一遭,咱们说好的。”
他咬牙忍泣,强做微笑,拥着她的尸身良久良久,这才极轻极缓的将她放入土坑当中,掩土而埋。
他想起不久之前,她还俏生生的陪着自己,时而娇憨顽皮、时而幽怨愁苦、时而妩媚柔腻、时而深情无限的倾诉刻骨相思,绵绵衷肠。他那时只以为是她孩子气的谈笑,置诸等闲寻常,不作理会。可从此以后,他再也听不到了。
他摘花为饰,削木立碑,刻字其上:爱妻沈诗菱之墓,王萧谨立。
林风微微,鸟虫轻鸣,王萧静立墓边,直至天色昏黑,怅然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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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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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红眼异病
月夜静谧,微风不起。
此刻,在东南市二三五医院的一间病房之内,年轻人正自卷着被子,瑟瑟畏缩的在病床之上打颤。他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床旁正坐着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一脸焦虑关切的神情,显是他的父母。
“蹬蹬蹬”皮鞋踏地的声音忽远忽近,飘荡在病房外的走廊之上。
“啊!!!来、来了,他来了。。。。。。”年轻人面部抽搐,浑身打颤,惊恐的大叫起来。
那中年女子连忙将他拥在怀中,安慰道:“健儿,你冷静点,别怕,别怕,爸爸妈妈都在这呢。”那中年男子冲出病房,但见光昏影重,冷风凌厉,别无异样。
他关上门,退回病房,朝母子俩摇了摇头。
“蹬蹬蹬。”又是一阵短促的皮鞋踏步之声,伴随着呼呼风声,在病房中骤急而起。
那年轻人惊骇失神,从母亲的怀中挣扎而起,恐叫声中,拾起床上的枕头,被单猛地掷了出去。那被单,枕头撞上雪白的墙壁,落在地上,忽地又刮起诡异的风来,卷得病房内椅倒几翻,枕飞被起。
“呜啊!!!!是他,他已经进来了,他要杀了我,他要来杀我了!!!”年轻人双目瞪圆,口张涎流,抱首缩身,伏倒在床。那中年男子气息促急,愤怒吼叫:“是谁?!出来,快给我出来!!”
那中年女子方欲按下床前的无线呼叫器,但听得“喀”的一声,她目光恐滞,手指停在半空,就此一动不动。那年轻人蓦地回过头来,颤声叫道:“妈、妈妈。。。。。。”
那中年女子就这么望着儿子,头颅从项上滑落,血红喷溅,洒满病房。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听得“喀喀”之声不绝,风割影乱,须臾之间,只见窗毁帘断,白墙血染纹裂,如遭刃击。
“蹬蹬蹬。”风动门开,皮鞋踏步之声在走廊之上渐渐远了。
东南市,清风路,6:25PM
小机车轰着尾气,扑腾扑腾的行驶在小道之上,引来众人诧异发笑的目光。
此刻,107寝室的四人,正共坐一台机车,在行往网吧的路上。
赵航蹲在车架之上,林致远在驾驶位小心翼翼的踩着踏板。李泽坐在后座,王萧骑在后备箱上,倚靠着他的肩膀。四人你言我语,倒是一番奇景。
正行间,只见骑着自行车的两名年轻女子掩嘴而笑,从他们身边驶过。紧接着,踩着滑板车的小孩子,对他们扮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不见了。就连路边耄耋老矣的公公婆婆,也迈着颤颤的步子,缓缓超过了他们。
“。。。。。。”
赵航虎躯一震,怒道:“我日,小林子,你他妈倒是给我争点气啊!!要不换人,老子来开!”林致远叹道:“安全第一啊,大哥。我都说超载了,你们还一个劲儿的挤上来,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李主席,你不是预备党员么?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你快下来走一遭吧。”李泽道:“放屁,猜拳是老子赢了,载我是你的义务,要下去也是那两个下去。”王萧道:“老赵,就你个死大块头最占位置,还嘚嘚个不停,妈的,赶紧下车,就当节能降脂。”
四人一番争论,谁也不愿下车步行,等他们一路扑腾扑腾到目的地的时候,林致远心疼的发现自己机车的轱辘已经不圆了。
近来市内无事,除却几只复生的低等涅古鲁为王萧斩杀以外,倒是一片安康。他也乐得清闲,久违的陪着李泽他们去打打游戏。四人上机坐定,下了一晚上的副本,说是为阔别游戏已久的王萧提升装备。在赵航的积极组织,与他极富张力的见谁日谁的指挥下,副本的进度异常顺利。直至中夜,众人才稍稍有了些倦意,退了游戏,各自娱乐。
这时候,忽见一行年轻人进门而来,开卡上机,想必是附近高中的寄宿生,趁着晚间时分,偷跑包夜。这一行人就在王萧他们对面坐下,呼躁吵嚷,甚是兴奋,可见平日里颇受学业桎梏,此刻方得纵情玩乐。
赵航、李泽正自聚精会神的看着电影,王萧仰头酣眠,惟有林致远闲极无事,正自打量着他们,瞧见他们短袖胸口处熟悉的校徽,不由微微而笑,心道:“原来是母校的学弟么?还记得我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也是与他们一样,偶尔会翻墙出来包夜。仔细想想这就好似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样,可不知不觉,我连大学都已经念了两年了。”
正出神间,又瞧见一人走了进来,是个面目无神的秀雅女子,穿着与那一行人一般的校服,双手环拥着一只木娃娃。那娃娃身无寸布,裸体赤身,上头满是零零落落的伤痕,双目胀出,咧嘴狞笑,甚是可怖。
林致远心下犯怵,想道:“这娃娃忒也可怕了,这姑娘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眼见那女子背过身去,对上了前台,收银的年轻小伙蓦地抬起头来,忽地就此怔愣不动,双目由白转紫,自紫入红,发出“荷荷”的低沉咆哮之声。
林致远眼见情况有异,立时警觉起来,拍了拍身边的王萧,道:“老王,老。。。。。。”一言未毕,便见那收银小伙猛地暴起,扑向前排一名中年汉子,血口大开,咬了上去。
那中年人惊怒交迸,惊叫出声,却被收银小伙双手紧箍,动弹不得。他身旁另一名微胖的汉子见机极快,呼喝几声,立时抓起桌上的饮料瓶猛地砸了过去。“咣当”一声,瓶碎血流,那收银小伙却浑无所感,倏地放下那中年汉子,直扑那胖子而去。
那中年汉子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目红透,嘶吼咆哮。众人见了这种异况,早已各自惊呼骇叫,奔散而逃。那中年汉子如疯似狂,奔至后头,截住一名年轻女子,张嘴便咬。
霎时间整个网吧乱作一气。李泽等急站而起,王萧蓦地醒转,见了眼前乱状,兀自呆愣迷糊,忽见一个双目赤红学生模样的人从空中朝自己扑来,不由“啊”的一声,身体却先一步反应过来,右手电闪而出,扼住他的脖子,“轰”地一声,将他按到在桌子之上。
他稍得余裕,左右四顾,立时便感受到达涅古之息弥散在网吧之中,不及搜寻涅古鲁,得将眼前情势控制住才好。双目急睁,但见黑色的丝线裂空缭绕而生,盘盘曲曲的将那些双目赤红的怪人捆缚住。跟着收束精神,扩散感官,却怎么也找不到达涅古之息的源头了。
除却那收银小伙、中年汉子,以及那胖子以外,尚有四人为赤眼所染,此刻正被黑线所锁缚,挣扎吼叫,却无可动弹。网吧里原本挤攘奔逃的人们,见红眼人被这些黑线控制住了,知是柏戈所为,虽不知他身在何处,但总归安下心来。
不多时,警察便至,控制住那红眼怪人,将其送往医院,王萧等人则被请入警局做笔录。
四人聚在一处,静候笔录。赵航忍不住道:“我日,真是晦气,上个网都不得安生的。喂,你们说这红眼人是怎么回事?狂犬病么?”王萧伸了个懒腰,道:“不,我感受到了达涅古之息,这次是TADL所为。而且应该不会是像我这几天除掉的那几个小角色那么简单。”李泽问道:“TADL?可刚刚警察调拨监控录像,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啊。”
林致远忽道:“不对,我见那抱着娃娃的姑娘就挺可疑的。”李泽道:“你说录像最后出现的那个姑娘?我看别人都被吓得跑了,有什么可疑的?”林致远道:“难道你们注意到那收银员就是与她对视之后,才突然染上了红眼的么?”赵航道:“我日,你这也太武断了吧,有证据么?”林致远道:“我记得她的模样,咱们明天就去三十二高中找她。只要找到了她人,老王一定能感知到她身上的气息。”王萧心想林致远的心思比李泽他们要细腻的多,既然他如此笃定其人,自然有他的理由。当下点头道:“好,没问题,咱们明天就去三十二高走一趟。”
不多时,前面几人已然做完了笔录,其中便那几位林致远三十二高中的学弟。众人凄凄惶惶,俱是一番惊惧萎顿之色。林致远暗暗打量了他们几眼,依稀记得他们在网吧时是四人,此刻却只剩其三,蓦地便想起那袭击王萧的一红眼怪人,便是在他们一行人中,此刻想必已被送往医院去了。
待王萧他们笔录结束后,已是凌晨时分。四人俱感疲倦,寻了一家旅馆开房歇息,洗漱过后,凑合着挤在两张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二,死亡威胁
次日王萧他们醒转的时候,已近正午,吃过午饭后,径往三十二高而去。
三十二高中是东南市一所示范高中,亦是林致远的母校。时值午休时分,校门口处无甚行人,摊贩零落,一派冷落衰靡。王萧等人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却被当值的门卫给拦住,说是学校最近屡发事端,校内加强警戒,不许任何校外人士入内。李泽问起具体缘由来,那门卫却又讳莫如深了。
王萧等颇感无奈,只得退了出来,随着林致远往校后小门而去,翻过围墙,落在车棚处,穿过过道,出了体育馆,来到操场之上。一眼看去,但见骄阳之下操场空荡,惟有少数结伴的男男女女正自怯怯缩缩的穿过走廊,消失在教学楼之侧。
李泽笑道:“果然是重点中学的做派,午休的时候都没什么活动,全窝在教室读书呢?”林致远奇道:“没道理啊,以前这个时候,操场上热闹着呢,该散步的散步,打球的打球,怎么今天安静成这个样子?”王萧道:“我觉得你们学校古怪的紧,说不定真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还是赶紧去找那个姑娘吧。”
现在正是暑假时候,校内只有高三的学生留校补课,林致远领着众人往高三年级的教室而去。上得楼来,途经几间教室,但见里头稀稀疏疏的只坐了十数个人,各自低首埋头用功,竟不稍动,显得颇为吊诡。王萧等面面相觑,大感讶异,行不几步,便见三名女子手挽着手低头絮絮,迎面而来。林致远低声道:“你们瞧,就是那左首的姑娘了。”王萧等依言看去,只见那女子杏眼桃腮,身姿曼妙,容色照人,虽仍不脱稚气,但已是个十足十的美貌姑娘。
李泽等人不由都恍惚了片刻,王萧却已迎了上去,瞳孔急缩,将那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那三名女子吓了一跳,挽手退开几步,待见得眼前湛然清矍的年轻男子,却又不由大感羞奇。王萧回身朝他们摇了摇头,意示眼前姑娘并无异处。
林致远大是惊奇,再细凝眼前姑娘时,发现她神情赧然,不脱娇羞,与昨晚木然呆涩的神情大是不同,手中那狞恶可怖的娃娃也没了踪影。那中间的女子问道:“你。。。。。。你们是谁?来我们学校做什么?”林致远上前为礼道:“你好,我是这里10届的学生,今天陪几位大学同学回来瞧瞧。”那女子“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学长么,你好。”林致远道:“客气。请问学校今天的气氛怎么有些古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三名女子对视一眼,仍是那中间女子犹疑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学长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这学校已经很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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