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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花开两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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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认出来。只知道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进了柳相的包间。柳茵泽看到我的装束,赶紧将身边的人赶出去。

    我津津乐道,“怕什么放心,不会被认出来的。”

    柳茵泽叹了一口气,嗔怪道,“你行事真不低调,可一点都不像往常的你。”

    “往常”

    我琢磨这话里头的意思,确定没有嘲讽的意味在里边。我变了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你从落水野外住了一晚之后,行事风格变了许多。”他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那段时间经历太丰富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我,有悲有喜,有挣扎地激进,有鄙视自己的决心,也有放手的释然。

    琵琶声随着灵巧白嫩的双手拨动下一点点响起,柳茵泽还是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儿听着曲子。我一直劝说他走过去,倚在栏杆上看下面人头攒动的景象,可他就是坐在那儿不肯挪屁股。

    端容姑娘的曲子换了,但难掩孤寂冷清的格律。我知道这和她的身世有莫大的关系,战火不知毁了多少人的家园,幸存下来的人也难以逃离颠沛流离之苦。就像端容自己,也许她原本是个大家闺秀,现在却沦落风尘,卖艺为生。如果不是遇到柳茵泽,可以想象她此后的路有多难。可是一个端容够幸运了,全国又有多少个沦落的女子。

    直至一曲终了,他也没动一下。

    其实我打心眼里希望他能够抱得美人归,现在看来,倒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对这位端容姑娘也是喜欢的呀。难道说是嫌弃她的身份,这样的循规蹈矩地尊崇礼教,又完全不是柳茵泽的风格。

    门外头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就传来敲门的声响。柳茵泽不悦地皱了下眉,询问是谁

    外面的人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原来是老板娘。这类人在民间当然还有个不太雅的称号,一般都用来比拟见钱眼开而又克扣员工的主儿。但眼前的这个老板娘非常护着手下员工,听说我这外人一来柳茵泽就把所有姑娘都打发出去了,听说还是个雏儿。加上她还听了手下人说柳相这几日一直跟个毛小子呆在一处。

    她还以为先前那些人不对柳茵泽的胃口,美其名曰他今日有了特殊癖好,特意调来几个乳臭未干的稚龄儿童来伺候。

    我躲在纱帐后面“噗嗤”笑不停。

    “谁在后面”这一笑惊动了屋里的老板娘。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见不得光,用手指挑开帘子,悠悠然从后面转出来,脸上蒙着白纱,圆润的脸蛋虽然看不清楚,轮廓却是隐约可见。老板娘拿手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又转过头疑惑地望着柳茵泽。

    柳茵泽朝他点点头,“正如你所见,不必怀疑你的眼睛。”

    老板娘朝地上唾了几口,“真是活见鬼了。”

    我望了望窗外,夕阳西下,天色尚早。大白天的被人指作鬼,这个滋味可不好受。带着些许冷凝的凉气,询问她带这些人来做什么

    老板娘一脸巴结的讪笑,“没什么,我还以为是那些人伺候不周到,惹恼了相爷,现在明白了。我马上带他们离开,你们忙你们忙。”

    我看她刚刚带过来的人,虽然高矮胖瘦参差不齐,但都是脸上稚气未脱,怕还是童男童女,赶紧拦住她。

    “太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恍然,原来这人认出我来了,于是换了严厉的口吻质问,“这些人多大了都是怎么来的”

    老板娘被我一问,立即哭天抢地喊冤,说这些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了生活来源,只好由她收留着,闲暇了他们主动请缨希望能帮忙挣点小钱。至于年纪,不问还好,一问吓一跳,平均年龄在十五上下,最小那个孩子才八岁。这是在用童工啊,违法犯罪的吧我搜索枯肠,这年头的律法到底有没有不准用童工的条款。

    于是指着这个八岁男童,对老板娘说,“把他送到相爷府上,以后但凡遇到姿色尚可的儿童统统送到相爷府上。”然后又追加了句:算相府账上。

    “是是是”老板娘连着应了好几声,赶紧回头赶人。包间内又只剩下我和柳茵泽。

    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证实无人偷听。

    然后才问柳茵泽,怎么老板娘好像认识我

    柳茵泽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行事那么高调,害怕被认出来老板娘是风月场上老手,什么人没见过。朝廷里也有丹青高手,就你那老不掉的容颜,哪个女人不钦羡不讨要在她房间里就挂着你的画像。”

    这个我倒是受宠若惊。我想像了下自己的画像到处挂着,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来瞻仰。万一要有人贴在炤炕上面,怎么都不雅观。

    我挠挠头说,我记得你好像也是丹青妙手,不会就是你为他画得像吧他轻咳两声,拧着眉毛说怎么可能我还是盯着他直到他丢盔弃甲投降。

    “好吧,是我画的,抵一年的包间费用。”柳茵泽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就为这一点小钱,你就把我给卖了”我登时火冒三丈,一直以为蹭他便宜来着,谁知道这包间的费用还是从我这里压榨去的。

    “嘘,别吵。吵得我看不进这些奏折了。”

    桌上的一摞奏折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因担心勤儿年纪尚小,办事不够周到,挑了几份有疑虑的拿出来给柳茵泽看。茵泽也问过我为什么不叫他到宫里去翻阅,我觉得如果当着勤儿的面怕伤了他自尊。茵泽不置可否,只是一封一封地翻阅,遇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指出来与我探讨。

    柳茵泽一气呵成看完全部,然后一边品茶一边窃笑。

    我忍不住问,“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他想忍住笑,双肩却还在抖动不止,教人很有上去重重拍几把的冲动。“你说,让老板娘把那个男童送到我府上,她会不会以为本朝的国母有恋童癖”

    我摇摇头,肯定地回答他,“不会,她只会以为当今的四大美男之首玩腻了女人,现在又喜欢上娈童。”

    “哟呵,你连这个都知道”他吃了一惊,抬起头来问。

    这全得益于我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在这怡人坊里厮混。

    我一扬头,甩了甩秀发,得意地炫耀,“当然,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本朝四大美男子:首当其冲相府的风流公子柳茵泽,还有南方富豪冯昕蓝,东海的珍珠公子何其枚,驻守西川的戎马将军迟凭栏。这些都是世家子弟,都是有财又有貌的人物。我说的没错吧”

    “不才,本相正是当年那个风流公子。美貌第一,天下无双,不过这是民间版本,要是哪天太后颁发个正式文书,收入史册就更好了。”

    我很不屑地切了一声。论模样,邱釜,邱勤,印染、晋方,包括那个身材魁梧的玉清真王,哪个差上许多,不过那些女子接触不到,什么四大美男子,应该是四大逍遥子才对。

    柳文舟写完词曲,上来拜访。我赶紧去把桌上那堆凌乱的奏折收起来,用布包好。

    “听说柳相今天收了一个娈童”柳文舟一上来就问这个。这一句话,直接让我双肩抖动了。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要了呢”柳茵泽不无郁闷地说。

    柳文舟摸不着头脑,抓耳挠腮,“不是您让送你府上的么”

    柳茵泽指着我,“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太后钦点的。太后久居深宫,无趣之极,于是拿我做跳板,懂了吧”

    “太后这个老淫妇,居然这么龌龊。”

    柳文舟只听见茵泽如是说,完全没见到他手上的动作。我都怀疑他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读成近视眼,面对着我骂骂咧咧。

    我舒展了下胳肢,然后正色道,“茵泽,其他的事情你先缓缓。帮我办妥两件事:其一,调动全部空闲官员,将京城人口统计下来,最好北方六州也能照办;其二,建一处居所,收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童。朝廷每月拨些银两给他们,保证他们一日三餐不饿肚子。”

    柳茵泽也收敛了戏谑,认真思考我的提议:“第一条用些手段还可以办到,只是第二条,目前国库并不充裕,三年后我们还要南下收复失地,军事上的开支是笔大数额,而且还不够用呢等这些孩子长大,估计都能亡国了。”

    “那怎么办”

    “不如先这样。”柳茵泽显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些孩子先收到我府中,一切开支由我来。”

    听他一席话,我很感动,但仍然回绝了他,“不行,刚才那个送你府上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一两个孩子交给你还没什么,这全国有多少流浪孩童,怎么可以都由你来开支。”

    我们还是第一次在柳文舟面前谈及正事。柳文舟脑袋左右打转,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总算听出些眉目来。

    “怎么,你们是”他狐疑地望着我们。

    “相辅。”

    “太后。”

    几乎是一同出口,步调极为一致。

    “你们不是一对喜欢拌嘴的爱侣吗”这问题显然有些白痴。

    “君臣斗法”

    “君臣斗法。”

    我和茵泽相视一笑,好默契。
………………………………

39。摘下面纱

    更新时间:20111108

    阴雨绵绵,怡人坊的客流徒然间少了好多。仍然挡不住我对这儿的喜爱,地处巷弄的深处,没有车马的喧哗,西边是一方柳塘,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九曲桥,湖心亭。我倚靠着西窗,俯瞰这一片景致,更觉如诗如画,心旷神怡。一滴滴雨水顺着檐角落到下面的水涡,泛起一圈圈涟漪。

    水清如镜,映射出水底自由自在摆尾的红鲤鱼。“恐蛟龙得**,终非池中物”,都说鲤鱼跳跃了那道龙门,就可以化身为龙。我栖身而笑,这好像不符合进化论吧鲤鱼就是鲤鱼,兴许他只期望能够有一洼池水,可以供他吃喝玩乐就足矣,何必处处防其生异心

    屋里点着熏香,升起一缕缕青烟。柳文舟心满意足地搁下笔,向我复命,“禀太后,图纸画好了。”

    柳文舟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双手递过。

    自昨日我们自报身份后,我觉得这个柳文舟又拘谨了不少。记得当时他惊骇的表情夸张之极,差点晕过去,茵泽上前扶住,他又连连告罪,说自己不知道是我,对太后大有不敬。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大方地来一句不知者无罪,不过这些日子与茵泽斗气,小家子架势十足,当下就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是不是我不在这里的话,乃就可以肆无忌惮继续非议太后了

    柳茵泽也在一边帮衬,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他都请不动太后。太后却为你不请自来,还是这种地方。太后的名节都毁在你手上了。

    我怎么听着都不滋味,敢情这柳茵泽又在挤兑我呢因问柳文舟是否愿意入住丞相府柳茵泽立马苦唧唧地看着我,盘算我是否变着法子整他,回说他不养门客许多年了。

    “知道你不养门客,这不是在商量收养孤儿的事情吗”我说。

    柳茵泽指着柳文舟的鼻子问:“他算哪门子孤儿你想亏空我府上吗”

    柳文舟作揖说,“草民双亲健在,还望慎重。”

    “听到没,人家双亲健在,怎么能算孤儿”

    收养孤儿是好事,但是全都由丞相出资赞助我觉得还是心有愧疚。而且保不齐中间没个调皮捣蛋、小偷小摸的。再说,让这些孩子一下子从无人照看升为时常出入相府。难免就被有心人士利用。我建这个孤儿院是想让天下无依无靠的孩子都得以健康成长,而不是使天下的孤儿越来越多。茵泽愿意出资助我,当然是再好不过。但人确实不能住到他府上去。我于是就把在相府后面的空地上另建一些简单的房舍以供这些孤儿住宿的构想说了一遍。

    又怕茵泽多心,就说现在国家财力不济,要是以朝廷的名分来怕招人非议。所以还是以柳相的名义来促成此事。

    茵泽会心一笑,当下了然。

    “我是朝廷的官,为朝廷鞠躬尽瘁也是应该的。我做的这些事当然也就是朝廷的意思。以后等国库充盈了,再把名分转回来吧”

    这件事只有三人知晓,我当即给柳文舟分派了画图纸的任务。茵泽身为一国之相,手上多的是活。官场上的人好大喜功,所画图纸大都华而不实。我思虑再三,唯有身在民间的柳文舟才知道民间疾苦。

    我拿过图纸细看,一排排屋舍整齐罗列。房屋紧凑,中间隔空,一栋与另一栋之间的过道岔开,这是为避免前面的房子遮挡后面屋舍的阳光。四排房屋构思呈现一个微微向北的弧度。算不上精巧,不过挺符合我的要求,朴实无华。

    我指着这个设计图上的小弧度,问,“这里怎么弯了”

    柳文舟说,“我想留出这块空地做书院。以后送过来的孩子更多,可以扩建成一个圈。中间这里就让他们读书写字用。”见我没表示,他继续往下说,“我觉得光是提供它们吃穿还远远不够,孩子们空下来,也可以识字学艺,这样以后也有一种谋生手段。还有,到了几岁就必须硬性规定离开这里,不能给柳相增添负担。”

    我倒是没想到他已经想这么远去,都在为这些孩子的将来谋划。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些人将来的生计也是一个大问题,要是没有安排,这些孩子无依无靠,没有社会背景,当然是弱势群体。可要是为其安排后路,难免有不正之风出现。我开始只想建个孤儿院,现在看来还得办学堂。真是一双象牙筷子毁了一个国家,这牵连出的支出可不计其数。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有些犹豫不决,“话是不错,不过这还得给他们请固定老师,还需要安妥老师的生活,好像不大好吧”

    柳文舟拍拍胸脯,表示自己能胜任,而且是义务劳动。他说这里是京师,官吏中多得是学问好的,让他们抽空时请过来授一两课也方便得很。

    “要是人人都能识文断字,就好了。”他喃喃自语,心生向往,看起来这倒是他的一个理想。

    柳文舟却不知道,我让这些孩子特地从茵泽府上搬出来,就是不想叫他们小小年纪就接触官场和朝野的概念,不挂朝廷的名头也是如此。真的按着他的意思办了,这个孤儿院的名头早晚会变质,达官显贵巴结交流的必争之地。

    我陷入沉思。

    包间外的过道里空气带动,一双轻盈的脚由远及近飘来,最终停留在这包间外面。我猜疑那会是谁,包间的独特构造和清幽环境,来到这附近的铁定不是过路的看客。

    不多时,门外响起悦耳的女声,“贫女端容求见。”

    柳文舟得了我的许可,请她进门。

    我看她还是白纱覆面,除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和高高盘起的发髻,都掩藏在神秘的面纱后面。

    柳文舟咽了咽口水,劝道,“端容姑娘,眼前这位是贵人,你还是将面纱摘下来吧,否则显得大不敬。”

    “这倒无妨,只是端容姑娘来得不巧,柳相今天刚好不在。”我看着她向里款款走来,心为之一动,于是又称赞她绝然出尘,超然物外的气质。

    “我知道他不在,我今天是特意来找王蒂姑娘的。”端容的面纱随着她的谈吐一张一收,看不清后面是什么表情。

    我看向柳文舟,他脸上红彤彤的一片。王蒂这个名字,似乎还只有我和他还有柳茵泽三个人知道,因我一直都以男装现身,其他人都只称呼我为王公子。

    老板娘倒是知道,可她绝对没胆子往外说我女扮男装的事情。柳茵泽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唯一告诉她的就是柳文舟了。

    端容瞧出我的心思,替柳文舟辩护,“你别怪柳公子,是我的丫头哄骗出来的。”

    我点点头,眼神飘向对面的位子,客气地说,“请坐。”

    端容轻盈地坐定,说有事与我商谈,请柳文舟先出去会。我猜想她是见我总是与柳茵泽在一个包间,心里妒忌,所以过来下战书的。可惜她会错了意,我心里乐着,盘算是否需要调戏调戏柳茵泽的意中人。于是给柳文舟递了个眼色,他便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王姑娘是否喜欢相爷”端容单刀直入。

    “喜欢啊,非常喜欢。他家财万贯,人品风流,姿色也不错,又前途无量。”

    “那为什么还与柳公子不清不楚”端容皱紧了眉头,眼里带着一丝丝怒火,“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时时刻刻都想与他呆在一起,看别的男子都黯然失色。夜夜幻象能与之厮守终身么”

    “柳公子也好啊,才华横溢,当今世事鲜有人及。”我眼珠滴溜溜滚动,“我两个都喜欢,但是你说的这种感觉,我真没有。对他们俩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一个君臣之交,一个是爱才,当然不一样了。

    端容气愤地拍桌子,响彻整栋楼。

    “端容命薄微贱,没有福气做相爷的妻妾。姑娘必是大家出生,才有机会日日混迹相爷左右。端容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相爷是个洁身自好之人,希望姑娘对他多多关怀体贴一点,更希望姑娘与其他男子划清界限。”

    我将脸凑过去,一字一顿地说,“抱歉得很,你说的这些,我一样也做不到。”

    这分明是她对自己的要求,却要我来完成,真是可笑。

    端容不怒反笑,伸出芊芊玉手,勾向耳边,摘下面纱。

    看着这张及其熟悉的脸,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不可能的。
………………………………

40。西川曲

    更新时间:20111109

    案前的熏香快燃尽了,不知是不是有风吹进来的缘故,升腾的青烟不如先前那般笔直,到了一定高度就打着卷儿。

    我与端容面对面坐着,好像中间隔了一面时空镜。端容嘴角微微上扬,勾引着耳边的鬓发,显出成熟风韵来。她似乎很满意我现在的吃惊,就在几天前,她第一回抬头见我是心里也是同样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静。那时候,她已经不知自己是喜是忧,只知道和柳茵泽的缘分走到了尽头。他,终于找到一个身份匹配的人儿。

    我咳嗽两声稳定心神,感慨道,“我真是老糊涂了,记不大清楚。原来家中还有个同胞姊妹,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

    柳文舟被刚才的响声惊动,特地过来瞧个仔细,又不敢擅自进来,只好隔着门板问里边发生什么事。我冷冷地回答他没事,他才作罢,又怕有所闪失,果断守在外面。

    端容被我逗笑,说,“可我在家中是独女,我们年纪差了许多,更不可能是一母双胞的孪生姊妹了。人有相似,你贵我贱,这都是命。记得我十三岁那时初到京城,容貌和你现在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遇着他,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安生日子过。可是”

    “可是你对他动了情,他却从未受过你的谊。”

    她嘴角咬出一星血丝,喏了半天问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他已经给了我如此优越的生活,我却想要他的全部。你可知道,在我抬头看到你立在栏杆上时,心情有多复杂”

    我只摇了摇脑袋。每个女孩都是天上掉下的玉人,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有什么错呢

    端容继续向我吐露她的相思之情,“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这就够了。他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入他这间屋子,可哪天他却带你来这儿。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能娶我,但永远都不会忘掉我。所以,王姑娘,我非常羡慕你,同时也祝福你,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照顾他一辈子。”

    此时此刻,我戏谑的心半分都没了。我回忆第一次见柳茵泽时,他还是个容易脸红心跳的小雏儿。算起来,和他与端容相识的时间差不多,到底是谁代替谁,这话还真不好说。转眼十年了,感觉岁月就在睁眼闭眼之间流淌,只因我的容颜从未改变过,这个时间太容易被我忽视。

    端容错了,她才是那个匹配的人。我的年纪,都可以做他姑子了。

    “你这个要求我不会答应的。”我开始下逐客令。

    “为什么”她不解地望着我。

    我嗲嗲地卷着舌头,“因为我还小啊,他要是年轻十岁我还可以考虑考虑,现在他都这把年纪了好为难啊,父亲都让我叫他一声柳叔叔的,我怎么能和叔叔乱了辈分呢”

    她闻言噗嗤一笑,笑得很好看,我都看呆了,晋方嘱咐我不要轻易展露笑颜,我曾将小镜子塞在被窝里偷偷照,结果很郁闷地第二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那时,我方知原来这身躯对它的继承人也不开后门。

    我圆润的小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端容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让柳叔叔娶你进门的。”

    端容笑了,真是个小孩子。可是忧郁的气质摆在那里,不论她笑得多少灿烂,还是带着淡淡的哀伤。

    不得不说,端容的真貌有些吓到我了。巧合还是存在别的原因,除了年龄上的差距外,我还真找不到哪个零件不一样。细看之下,唯有她脸上的毛孔和细碎的褶皱可以用以区分。

    有了相貌上的共性,我与端容一见如故,她亲切地喊我妹妹,我则叫她姐姐。她教我弹琵琶,教我刺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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