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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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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他不似寻常皇家王肘子弟那般嚣张傲慢,为人谦和机敏,勤政爱民,在他治理之下的永郡,老百姓虽不能说是富裕,却也算的上安康。
而这个名字,苏钰接触的最多的,就是从萧逸口中,说燕弭那孩子如何如何的好,而苏钰听着,只觉得萧逸那厮伪善,为何同等岁数的人,那燕弭在他口中还是孩子,她却被骗上了床榻,再者说了,分分明论起岁数,萧逸也比她和燕弭大不了三四岁,这小小差距,竟被萧逸倚老卖老叫的那般自然,果真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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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永郡燕弭
燕弭的风度气质,温润翩翩,确实在苏钰的意料之中,或许是因为生了张微胖的婴儿脸,燕弭果真看上去,要比她小上几岁。
见了苏钰,燕弭并没有拿架子做出一副并州主的样子,而是迎上来,细细端瞧了苏钰片刻,亲昵的唤了声,“萧逸嫂嫂。”
这下子轮到苏钰惊讶了,依着辈分规矩来讲,燕弭虽然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但也算的上是皇亲国戚,萧逸属于臣子,皇家之人唤她一声嫂嫂,却是高抬了。
苏钰躬身行了个礼,开口道,“拜见殿下。”
燕弭伸伸手,虚扶了一把,赶紧将苏钰扶起,有些欢快的道:“我萧逸哥哥特意派人吩咐我,要我好生照顾你。”
苏钰听了,先不说萧逸那厮为她把关系打点的面面俱到,之前只觉得燕弭于萧逸,最多是一些礼貌客套,如今看来,萧逸也好,燕弭也好,两个人倒确实是十分亲昵。苏钰知晓,不知什么原因,燕弭是和萧逸是在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两个人似乎还并肩作战,共同击退过北狄军。
萧逸看人的眼光,一直很毒辣,这一点苏钰领教过,而书生口中的燕弭,虽有些许的不足之处,但更多的,也是赞扬。
如今苏钰瞧着,这并州贸然然换了燕弭来管,手下的官员也好,百姓也好,诸多的杂事也好,他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稳而有序,他甚至也没有任何意图阻止书生攻打西川的痕迹,这一切顺利的,让苏钰感觉,这燕弭就是席震所说的,操控并州的幕后之人,可细想,又觉得燕弭,或许也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看看燕弭,苏钰愣神了片刻,见燕弭一直在不住的,命人将给她的东西抬进来,什么吃的用的,甚至于胭脂水粉都送了一些,似乎来寻她,也果真没有旁的意思。
可是苏钰总还是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燕弭忙碌,苏钰寻了个地方坐下,用手托着腮,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你对军师出征西川的事情,没有什么异议?”
燕弭一双眼睛静下来,稍顿片刻道:“军师的决定,是对的,况且萧逸哥哥也说过,天下若安,必有一场血战。”
苏钰有些意外,“你那么听萧逸的话。”
燕弭指挥侍卫放下带来的东西,然后寻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苏钰,眼睛弯弯一笑,挠着脑袋道:“有时候,也是不听的。”
苏钰想想萧逸霸道决断的模样,也笑笑,认同道:“确实,也不能老听他的话。”
燕弭一听,眼睛里放出光来,看着苏钰,生出几分崇拜,待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才悄悄道:“嫂嫂,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治住我大哥的。”
“嗯?”
见苏钰不解,燕弭解释道:“当年行军打仗三四年的时间,萧逸哥哥一直把我带在身边,那时军中的萧逸哥哥,可威严可厉害了,他说一句话,几十万将士都不敢反驳一句,而且他说的话,大家都从心里信服,从那几年以后,萧逸哥哥一直都是我努力学习的榜样,他说的话,都是为了我好,为大梁百姓好,所以在正事上面,我都听萧逸哥哥的。”
“那为何还高兴有人治住他呢?”
“那时候,萧逸哥哥带着我们肆意杀场,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别人不敢揍的人他也敢,军马调动时,我们所到之处,无论当地的恶霸有多么的嚣张,也绝对张狂不过我萧逸哥哥,当地百姓有感激我们的,也有那恶霸的家眷亲属,或者不明原由的人怪罪我们的,所以恶名我萧逸哥哥也一并担了,他为人是好的,可是出馊主意坑手下这帮人,次数也没有少过,大家斗智斗勇斗不过他,便盼望着,老天爷能派个可以治住他的人,谢天谢地,嫂嫂你出现了。”
寒冬腊月,苏钰拿起桌子上刚刚送来的,脆生生的梨子,咔嚓一声咬了一口,看看燕弭,再想想萧逸,怅然道:“我哪里能管的了那位爷。”
“能的。”燕弭点点头,“你之前那封休书,就休的相当漂亮,只可惜边关不归我管,若不然,我还可以为你盖上官府的印章,那样更有震慑力。”
望着面前燕弭积极的样子,苏钰无语道:“你们就那么希望他被休了么?”
燕弭点点头,“嫂嫂,你休与不休,我萧逸哥哥都不是那种在乎规矩缛节的人,他看上的人或者东西,左右都跑不了,我们不过是想看个热闹,瞧瞧他吃瘪是什么模样。”
咳!咳咳!
苏钰听了燕弭的话,梨子吃的呛了一下,猛的咳了几声,眼里都冒出泪来,朝着燕弭劝告道:“殿下,你如今可是一州之主,要稳重。”
燕弭挑挑眉,眼眸间神采飞扬;自信道:“并州的事情,我自然心中有数,嫂嫂不必记挂。”
苏钰听在心里,想起燕启的事情,又问道:“你必然已经知道了那王妃和凶手的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燕弭如实相告,“本已经埋伏好了人马,打算一网打尽,不过既然嫂嫂有意成全他们,那我便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了事,反正说起来,若没有他们杀了燕启,我也做不了这并州之主。 ”
苏钰眼睛稍稍眯起,看着燕弭道:“并州与永郡密切相连,你之前难道没有想过杀了燕启,取而代之?”
燕弭心思玲珑,看看苏钰,竟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嫂嫂不知道,待嫂嫂知道了,便能理解了。”
苏钰瞧着燕弭年纪不大,关子卖的倒是不错,想来直接问,他也是不会说的,不过见燕弭兴致还高,便随口问了句为何当年,他竟和萧逸到了一起。
这个话题一提起,燕弭一挥手让伺候的人都出去了,开始对着苏钰高兴的讲说了一遍。讲完了,也让苏钰对于面前这个有些孩子气的燕弭,刮目相看起来。
就像燕弭说的,自古以来豪门贵族,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向来少不了,永郡永昌王府中,也是一样。
论起来,燕弭的母亲,本是个商户人家的女儿,因生的才貌双全,才被身为永昌王的燕弭父亲看中,娶回了家门做妾。
往往大多时候,富贵人家的妾,并没有寻常人家的妻好做,燕弭母亲本就多愁善感,经不住王府中永昌王雨露均沾的冷落和王妃的挤兑,在生了燕弭之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了。
燕弭从小由奶娘养着长大,虽然是庶子,渐渐大了,却十分受永昌王的喜爱,可永昌王喜爱了,那永昌王妃,便加倍厌恶了。
因年岁差的不多,本就善妒的王妃,尤其讨厌燕弭这个学问功夫样样比她儿子强的孩子,于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冷落挤兑他,甚至有几次,还妄想将他推进水潭之中淹死。
生在永郡最富贵的人家,有着无比高贵的身份,幼小的燕弭,却过着极其艰难的生活,这种日子,直持续到他长大,才有了终止。
终止的原因 ,并不是那作为嫡母的王妃善心大发,而是燕弭毅然决然,以历练之名,离开了家乡。
从未出过远门,身上的钱花光了,能当的东西都当了,在风餐露宿饿了几天之后,燕弭也曾动过心思,回去吧,回去最起码,还能有口饭吃。
可这种想法,也只是想了想,在饿晕了之后再爬起来,燕弭还是朝着永郡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时候,正值宦官府和魏同为扩大自己的势力财力,共同派人四处搜刮老百姓的时候,老百姓过的苦,在自己的家乡活不下去了,便想着拖家带口,到一个能生活的地方重新开始,可走啊走,走到哪里 ,哪里都是贫穷和掠夺。
燕弭也行走在了难民的队伍里,阴差阳错走啊走,日子过的正难,又听闻了雪上加霜的事情,就是北狄蛮人,再一次侵犯起了大梁土地,杀害大梁百姓,于是,燕弭不经鼓动,便随着难民中的几个小伙子,一起参了军。
说来也巧,燕弭练过几年功夫,再加上兵场上的操练,没过多久凭着自己的机智勇敢,立了些战功,就被提拔为了队长,而在一次突击北狄军的行动中,就是做为队长的燕弭,带着自己的小队,跟着萧逸出战的。
那次,萧逸认出了燕弭,燕弭也没有想到在茫茫几十万大军当中,果真碰上了萧逸。
本着永昌王和萧家老爷子的交情,燕弭和萧逸小时候,也是见过几次的,不过交情不深,那时永昌王妃压制的太过,燕弭崇拜萧逸这个优秀的大哥哥,却不敢上去结交,怕回去又挨王妃的训斥。可萧逸记性甚好,却记得燕弭这个聪慧的小弟弟。
那次出战,算起来也并不太顺利,双方人马都死伤无数,最后还是萧逸抓着燕弭的衣襟,将他拎到马上杀出一条血路,才返回了军营。
从那以后,燕弭便跟在了萧逸身边,行军打仗,喝酒吃肉,杀人放火的本事,学了个有模有样。
提起之前的日子时,燕弭还笑了笑,又点头肯定的说,他这辈子,从萧逸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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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山林被困
燕弭的经历,若写成故事,也算是一本十分精彩的奋斗史。真正经历过压迫,他懂得仁爱宽容的可贵,挨过饿受过冻,在难民堆里讨过生活,他更能明白贫穷和百姓的不易,他一腔热血挥洒过边关的土地,和这世间最有血性的儿郎们共过患难,他比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明白萧家军的付出,更明白和平的可贵。
平心而论,萧逸的身上,确实有很多可取的优点,他教会了燕弭勇敢,坚强,甚至沉稳忍耐,更重要的,是他给了燕弭从没有真正感受过的,类似大哥的亲情和关爱。
再次回到永郡的燕弭,再不是之前那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他懂得用对自己有利的方法,一点一点将别人抢了他的东西夺回来,甚至他最后成功的,占得了永郡的王位。
永郡也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一点一点的变好。
三年之前,各地权势分割的时候,大梁的土地上战火不断死伤连连,永郡虽不大,可在燕弭的带领之下,或战或和,哪怕最后被燕启并在并州名下,永郡的百姓,都是遭受苦难最少的地方。
如今再论起来,苏钰是要打心里,为这看上去娃娃脸的燕弭赞叹一声的。
其实自古权势争夺,少不了阴谋诡计,一个太温善的主人,必定也做不稳高位,就如今境况而言,就算是这燕弭设计杀了燕启,对并州百姓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不过这些褒义的总结,只用于评价燕弭的为人和政治上的作为,对于燕弭私下里一直以来最热衷的事情,在燕弭说漏嘴以后,苏钰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燕弭私下里念起萧逸时,便不时的朝着老天爷拜上一拜,求九天的月上老儿赐门姻缘,不过求的却不是自己的姻缘,是求那月老,赐个悍妇给他那嚣张的萧逸哥哥,好一物降一物,治住他。
而燕弭的这一心愿,在得知萧逸娶了苏钰以后,画上了个圆满的句号。
“悍妇”这个词语,苏钰觉得似乎不太适合她,因为苏钰自觉很多时候,她还是比较温柔贤淑的。不过说起温柔贤淑,苏钰用手抚摸一下小腹的位置,心头想着,若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还是要像衣衣那样,才漂亮可爱。
并州的事情渐渐稳定下来,苏钰也算放下了心,可想想书生如今身体愈发病弱,支撑着他没日没夜处理繁杂事务的,就是书生要为衣衣报仇的决心。
苏钰不想书生太过操劳了,从小到大,他们两个的想法最是相似,若她能到前线去帮上书生一把,总能为书生减轻些负担。
而苏钰也想向唐折,为衣衣讨一个公道,也为多年前的她,讨一个说法。
出行之时,苏钰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快马加鞭的,奈何孕中到底娇弱,稍稍动弹的多了,浑身的疲乏劲儿就来了,不过这孩子,也不似有的那般磨人,苏钰觉得自己只是常常困顿了些,食欲倒还好的很,都道酸儿辣女,她却是愈发爱吃甜食了。
坐着马车,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好些日子,晃晃悠悠临进西川边境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书生他们驻扎在那里的大营。
大营中,是个副将在守着,那副将认识苏钰,瞧见她来了,便十分高兴的告知,说是书生的队伍首战大胜,连连攻下了西川三座城池,如今书生和前来增援的曾丛,已经往着最前方驻扎了。
苏钰听着,也为书生感到高兴,在营中稍做逗留,简单用了些饭菜,便坐着马车,往书生所在的地方去了。
在并州的时候,为苏钰赶车的是位老马夫,虽然速度慢了些,可是马车却赶的十分稳当,可临近西川的时候,那老马夫却不适应了水土,上吐下泻病倒了,于是赶车的,就换成了眼下一帮年轻的小伙子。
本来跟着苏钰赶路的,就一两个人,可到了大营处,那副将觉得进了西川,人少了不稳妥,于是便点了营中几个机灵的小兵,一起护送苏钰。
年轻的小伙子,性子大多都是有些燥的,将马车赶的速度倒是飞快,不过却让车里的苏钰,有些受不消停,一向没有吐过的她,被颠簸的爬在车窗上,简直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苏钰靠着车壁坐在马车里,感觉一阵心慌过后,就是浑身的乏力和困意。
几个小伙子见将苏钰折腾的不轻,也觉察出是自己鲁莽了,于是自主的,便将速度缓了下来。
可走了一段路,路面愈发崎岖坎坷起来,于是有个见识广阔些的小兵,就提议换条平坦的路走。
换路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钰盖着毯子在马车里窝着打瞌睡,并不知晓这件事情,可这路一换,便换出了事。
那小兵选择的道路,要靠近甬江一带,平日里那条道路或许走的人并不多,可好巧不巧,今日正碰上了有事出城的甬江兵将。
口音不同,服饰不同,这一下子两方一碰头,立马就拔刀红了眼睛。
那赶车的小兵倒还机灵,调转马头便往回跑,可对方人多势众,不大一会儿,就有一群人抄近路,堵住了返回的路。
苏钰等人迫于无奈,便弃了马车,朝着路旁的山里跑去。
借着头顶隐隐的月光,脚下磕磕绊绊,苏钰数了数一行六个人,分了三路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若逃出去了,便去请求救援,若没能逃出去,就往深山里走,能拖便拖。
说起来,也是孽缘深重,跑路的时候,苏钰借着对方火把,认出了那甬江兵将领兵的人,就是之前驻守甬江的草包杨助的手下,当初将她塞到牛车里交给唐折时,这家伙可没少推推搡搡。
就算撇开如今并州和西川的关系不说,就那杨助的女儿杨莆与她的恩怨,就足以让那自私小气的草包杨助派大军搜山,剁了她出气。
如今这里靠近甬江,对方人力物力充足,眼前留给她的,只有往深山老林里跑,才能拖延更长的时间。
若庆幸,他们当中有人跑出去了,等待来书生的救援,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若没能等到救援,要么被抓住砍死,要么,就是在深山老林里耗死。
本来依着苏钰的身手,在山脚寻个敌人的薄弱之处杀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可苏钰跌跌撞撞磕磕绊绊跑了不过二里路,便感觉腹中隐隐作痛,跑的动作加剧了,疼痛也会愈发明显起来。
无奈放慢了动作,苏钰捂着小腹靠着一颗树缓了片刻,寒冬腊月,额上起了津津的一层汗。
西川的天气比之并州和边关,气温没有那么寒冷,山林的树上,叶子还没有落干净,夜风一吹,扑簌簌的往下掉着。
同苏钰一起逃跑的小兵,年岁不过十四五,真正的战场也未上过几次,头一回遇到这般走投无路的时候,急的团团转,本想扶着苏钰再跑,却见苏钰摆摆手,有些跑不动了。
眼看远处点点的灯火追的越来越近了,苏钰扶着树起身,咬牙坚持朝着山里面去了。
边走着,心里还在盘算着时间,想着就算是老天眷顾,有人跑去书生那里求救了,书生派人赶来营救,救不救的下还需两说,而紧接着要面对的,就是整个甬江城,若无完全的准备,贸然然攻下一座城池,简直犹如天方夜谭。
奔走的久了,苏钰只觉得自己的小腹越来越紧,疼痛越来越剧烈起来,脚下的步子,也愈来愈沉了。
感受到了身边小兵的紧急,苏钰再次扶着树停下,推了推那小伙子,底气有些不足,劝告道:“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不然我们都得死。”
那小兵正是之前提议绕路的那个,看看追兵密密麻麻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再看看难以跑路的苏钰,犹豫了一瞬,撒腿向前跑了几步。可很快的,又折了回来,声音有些颤抖的朝苏钰说了句“冒犯了”,便一弯腰背起苏钰,借着隐隐的月光,朝着更深的山里跑去了。
如此一来,倒是又向前逃了几里,可是手脚灵便的人尚且难以逃脱,更莫说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了。
一开始的时候,苏钰觉得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踩踏树叶发出的声音,可过了一会儿,隐隐便能听见人们交头接耳说话的,呼喊的声音。
“抓住他们!”
“他们就在前面!”
“已经死了三个了,还有三个!”
“抓住他们!”
苏钰听着那声音几乎已经到了身后,心头一阵慌乱,脑子里却清楚,他们一行六个人,死了三个,除却他们两个还剩一个,怕是那一个人逃出去的机会不大,顺利寻到书生救援的可能,也几乎已经没有了。
火把照的四周围明亮亮的,身背后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敌人带着寒气的刀锋。
有人一刀砍来,那背着苏钰的小伙子侧身一躲,将苏钰放下,护在了身后,声音都带了哭腔,“姑,姑娘,我们,我们怕是要死了。”
苏钰靠着一棵树站稳,冬夜里汗水已经湿了后背,听了那小兵的话,却没有回答,只看着敌人的大刀砍过来的时候,一抬手,拔出了身背后的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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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夜袭甬江
喊杀声在耳边响起,刀刃相撞间,凤鸣发出一阵阵嗡嗡的低吟。
脚下的步子沉的似铁,杀伐间喷出的鲜血渐在脸上身上,混合着后背津津的汗渍,混为一片。
不知杀了几个人,苏钰只觉得自己脚下磕磕绊绊都是尸体,那同她一起的小兵也已经杀红了眼睛,受了重伤,仿佛疼痛的不是自己,仍旧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可奈何对方的人越来越多,先是发现她们的一两个,然后三五个,然后几十几百几千人,都开始从山腰处往过来了。
苏钰看看漫山遍野的火把,觉得到底是道路走尽,退无可退了。
小腹的疼痛搅的神经生疼,苏钰颤抖着,望了望头顶的月亮,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萧逸,怕是他注定要孤苦的活过余生了,这次不仅是她要走了,她还自作主张,带走了他们的孩子。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嘈杂,苏钰砍断身旁一个人的胳膊,沾满鲜血的手握着凤鸣,靠着树勉强站稳,甚至觉得呼吸一下,都有些困难。
这一次,她怕是逃不掉了。
听着耳边的刀声近了,苏钰甚至无力再举起胳膊,只慢慢闭上了眼睛,等着死亡的那一刻。
可下一秒,苏钰听到的,却还是漫山腰里,人声嘈杂的喊叫声。
苏钰耳朵被吵的开始嗡嗡作响,听不真切人们在喊些什么,只半睁着眼睛,瞧着山腰处举着火把的人,有抱着头求饶的,有倒地惨叫的,还有慌不择路,四处逃窜的,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眼下再没有人去在意她的生死。
那同她一起的小兵身上挨了无数刀,苏钰觉得这小子也是命大,还喘着一口气,爬过来朝着苏钰道:“姑娘,姑娘,我们好像得救了,军师的兵马来救我们了。”
苏钰靠着树缓缓坐在地上,趁着没人再来攻击他们的空挡,稍稍缓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淬了声,“放屁!”
苏钰心里清楚,就算是余下的那一个活着的人逃了出去,书生发兵前来,速度也绝对没有这么快。人都道,快死的人眼里心里都会出现一些幻想,想来是她和身边这小子,都要死了吧。
死了也就死了,苏钰觉得,黄泉路上碰上娘亲或许有些不可能,不过走快些,说不定还能赶上衣衣,她当年可是暗暗和衣衣发过誓的,来世她做个男子,一辈子就娶衣衣一个人做老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衣衣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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