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老婆大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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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

　　　　“快来吃早饭吧。”

　　　　早饭吃到一半，白空突然清清嗓子，晴空一颗心立刻被吊了起来，她就知道会这样，重头戏要来了。

　　　　“昨晚有个老战友给爸爸打电话，就是你杨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的。他听说你难得回来，就说让他儿子带你出去转转。”

　　　　晴空听出来了，就是相亲，只不过不再是双方家长带着孩子，再找借口离开的老一套了。

　　　　“父亲大人”晴空刚要反对，表明自己的立场，话就被打断了。

　　　　“就只见这么一个，如果你不满意，我就不再安排。”

　　　　晴空还是答应了，毕竟这次拒绝了，父亲大人肯定又会想出别的办法出来留下她，把她拖去相亲，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劳永逸。

　　　　白空没想到晴空能这么快就说通，昨晚他还想着今天要费一番口舌，颇为惊喜，明知道她心里打着那点小算盘，也不再揪着不放，对方足够优秀，他就不相信女儿能不动心，跟晴空说了见面的地方以及时间就匆匆走了。

　　　　他走了，餐桌上就只剩下了徐云若和晴空。可能是身体不太舒服，或者有些不明原因，她也不如以前那样热情却虚伪地寒暄，晴空自然也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气氛诡异的可怕。她的冷淡晴空多少有些不习惯了。

　　　　匆匆吃了几口，就下了饭桌，准备去楼上打扮打扮，她可不允许自己肿着一双熊猫眼就这么出门。

　　　　“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吧。”

　　　　晴空一愣，这怎么又热情起来了：“不用那么麻烦，我打车过去就行。”

　　　　徐云若也没多挽留，低头吃起她的东西。看着她低头吃饭的侧影，有一丝感觉从心头一闪而过，又很快消失不见。

　　　　吃饭的时间约在中午12点，西餐厅。一看就是相亲宴的节奏。

　　　　晴空今天穿的是无袖小黑裙，没有复杂的其他修饰，收腰设计，立体的剪裁，勾勒出身体线条的美感，唇色选了暗红色，红唇黑裙，美的不像话。

　　　　临下车前，白空还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知道她已经到了，欣慰地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只不过杨叔叔的儿子应该姓杨吧，刚想找侍应引位，肩膀就被轻轻碰了下。

　　　　下意识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还冲她露出友善的微笑。

　　　　看清对方是谁，晴空半天反应不过来。

　　　　“不记得我了”青年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抬手看了看腕间的表，对晴空说：“这不像你嘛，迟到大王还有准时到的那一天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好了，不要再傻愣愣地看着我，先过去坐吧。”

　　　　“没认出我”刚坐下，青年又忍不住笑着问她。

　　　　“又没有失忆，怎么可能认不出你啊。”笑着顿了顿又说：“只是有些没想到而已。”

　　　　“我原本也以为你不会来，毕竟我认识的白晴空也不像是会参加相亲的人。”杨威隆往后靠着椅子，双手十指交握在桌边缘，望着晴空的目光温柔，五年前的青涩气息淡去，如今的他身上真有一种兵味，军装也服帖地裹在身上，晴空算了一下，从刚才他们往位子走，到现在坐下，至少有五个小姑娘往他身上瞄。

　　　　晴空嫣然一笑，然后低头拿过水杯轻抿一小口：“你不是也来了。”

　　　　“你也别冤枉我啊，我原本是不会来的，刚好听我爸说了一嘴，相亲对象叫白晴空，我想来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你才来的，连军装都来不及换就来了。”

　　　　晴空被噎住了，这场相亲，是她自己睁只眼闭只眼答应的，可是她没想到会是熟人，心想这一世英明都给这一场相亲给毁了。

　　　　在来的路上，晴空已经打算好了，不管对方是谁，她就美美地大闹一场，让相亲对象落荒而逃，让她的父亲大人以后不再出这种馊主意。

　　　　现在相亲对象换成杨威隆，她也回想起当年她，小愉悦、杨威隆在一起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当年她去c市的时候，杨威隆已经去当兵了，离开的仓促也没有跟他打招呼，谁知道呢，这一去就是五年。

　　　　“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当年凭空消失也就算了，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主动跟我联系，要不是小愉悦告诉我，你在国外过的不错，我都要以为你已经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了。好不容易见到面，还在这里一个劲地发呆，有把我当你的好朋友吗”

　　　　控诉中带着七分假，三分真。

　　　　杨威隆的控诉，晴空无法反驳，当年她去了国外，状态很不好，连愉悦也是在两年前她才主动联系，一时失声，直至周遭的欢声笑语袭击她的耳膜，她才发现他们这一桌的沉默，愧疚地看着他：“对不起。”

　　　　“傻丫头，我气得不是你忘了我，而是你遇到事的时候，忘了有我这个好朋友。”

　　　　晴空低下头，不愿他看见她红了的眼眶，真是的，干嘛要突然说这么感人的话啊。

　　　　见气氛有些凝重，晴空主动开口：“你这五年来怎么样，有交女朋友了吗”

　　　　话一出口，晴空就意识到这个话题有多傻。

　　　　杨威隆喝了口果汁，笑笑：“我有女朋友还出来相亲这么多年不见，你反倒没有以前聪明了”

　　　　手机突然响了。

　　　　铃声响起的刹那，一眼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心跳有一秒的停顿，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那人的身影。

　　　　“怎么不接”杨威隆问。

　　　　晴空掐断电话，话说的轻描淡写：“打错了。”

　　　　杨威隆斜了眼再次响起的手机，心想晴空还是这样，心里越虚，面上越是装的轻描淡写，却不知道她的伪装别人一眼就能看穿，不忍心拆穿她“是不认识的号码这几年的推销方式越来越多样，三天两头都能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

　　　　心虚地不敢抬头：“对啊。”

　　　　晴空看都没看屏幕，直接按了关机，然后拿着包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晴空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有短暂的迷茫，她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明只是那个人的一个电话，她就要躲到厕所里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生怕别人看出什么。

　　　　晴空回到西餐厅，桌上的残羹冷炙已经收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提拉米苏，是她的最爱，以前他们出去，她都会点一份，原来还有人没有忘。她这位好朋友真的还像当年那么贴心，那么暖。

　　　　“给你点了份你喜欢的提拉米苏，快点吃吧。”

　　　　“胖了怎么办”

　　　　杨威隆瞪了她一眼：“胖什么，我看你今晚都没吃什么，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快吃。”

　　　　晴空吐了吐舌头，端过盘子，认真地吃了起来，享受的样子就像只偷吃成功的小老鼠。

　　　　“你的脸，都多大了，真是的。”杨威隆突然指着她的脸嫌弃。

　　　　晴空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脸颊，猜到应该是沾了东西。

　　　　杨威隆倾身，拿着湿毛巾的手要看就碰到她的脸，然后替她擦掉嘴边那点酱汁。自从那件事后，晴空异常讨厌男性的靠近，而她对杨威隆却没有抗拒，任由他的动作。晴空抬起头，对上的是他专注的目光。

　　　　眼尾余光突然瞟见西餐厅门口出现的身影，反射性地推开了杨威隆。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而现在他正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往这边走来。

　　　　这一刻，晴空没心思去顾虑杨威隆，她满脑子想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晴空一瞬不瞬地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诧异过后，心底涌起的是慌乱不安。

　　　　杨威隆对晴空的不对劲摸不着头脑，顺着她的视线，扭头朝自己身后瞧去。

　　　　谁能教教她，相亲的时候，遇见前男友该怎么办，是该若无其事地笑着打招呼，还是别开头假装不认识。

　　　　晴空心里乱成一团。

　　　　昨天见了斯冷以后，晴空觉得他变了很多。如果是以前她只要说不想再跟他见面，他保证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几年前就是这样。她敢打保票，当年要不是她阴差阳错去求医，他们很有可能此生都不会再见面，他就是这么骄傲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现在气势逼人地朝自己走来，就像一座休眠状态的火山，似乎随时都可能发作积压的怒火，晴空低下了头，眼神闪烁不定。

　　　　杨威隆看到来人，拉开椅子起身，他认出了这是他们曾经的总教官，也是他的偶像之一。

　　　　晴空眼睫微垂，视线定格在提拉米苏上，余光里却还是捕捉到了站在身边的高大身影。

　　　　眼睛盯着埋头不语的晴空，阴沉的声音：“起来。”

　　　　晴空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他以为白晴空还是以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白晴空，坐在那没有任何反应，不做理会。

　　　　下一瞬，她的手臂被一股大力钳制住。整个人被拽了起来。动作简单粗暴，却又不显得粗俗。攥紧裹在手心里的小手，不顾旁人那些目光，拉着晴空就走。

　　　　当年晴空对斯冷的心思杨威隆不是不知道，想当年他对晴空刚刚燃起来的爱的小火苗就因为如此，在萌芽阶段就熄灭了。只不过想不到这中间相隔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还有牵扯。

　　　　斯冷面色发灰，微皱起眉头，回头打量了一眼这个晴空谈笑风生的男人。

　　　　就是这一眼，杨威隆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他对他敌意。

　　　　斯冷这个人给他的印象是沉熟内敛，如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上那股浑厚强势的气场总是让人一眼就被震慑。他的长相又英俊，举手投足间又彰显着异于常人的气场，伟岸挺拔的身材，看似温和，眼神却暗藏锋芒，家世显赫，却又不借助家里的势力，不知道是多少军区首长的第一女婿人选，却至今单身。

　　　　早在他进入部队之前，他就听过很多人提到过他，无一不是溢美之词，当他了解到他的军旅生涯，更是把他奉为偶像。而现在他的偶像将他视作敌人，就那一眼，要不是有这几年的锻炼，以前的他肯定会吓破胆。

　　　　晴空被强行带出餐厅，她迈出的步子不及男人的大步伐，跟得有些吃力。早上为了搭配她的小黑裙，她搭配了一双细高跟，现在正痛的厉害。

　　　　“斯冷，你这个死流氓，你放开我。”她几欲挣脱控制，可是越挣扎斯冷就握得越紧，她都能隐隐看到她手臂上的勒痕，这下好了，手上痛，脚上也痛。

　　　　直到她真的痛到受不了，惊呼出来，斯冷才放松了点对她的钳制。

　　　　一路来到停车场。

　　　　晴空被斯冷一把拽到了旁边的车上，两手抵在她脑袋两边。

　　　　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身体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送到她身上。几缕发丝散落在颊辺，背贴着车身，晴空的心跳早就乱了，她不敢抬头去看跟前的男人，下意识地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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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相亲被抓

　　　　“为什么不接电话”低醇的嗓音里尽是逼迫，又像是男人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凭什么还理直气壮地在这里质问她。脚踩两只船的人是谁，跟别人结婚的是谁，鼻子猛地一阵酸涩，但她还是强作镇定道：“没电了。”

　　　　男人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脸已经红成了一片，滚烫的温度让她的心脏不可遏制地抽紧，晴空甚至自我厌弃，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恶狠狠地扇他一巴掌，而后从他的身体上践踏而过，仰天大笑三声，从此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记得曾经的生活里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手指捏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晴宝，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会装的特别理直气壮，却总是不敢看别人的已经，你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其实你根本就骗不了任何人。”

　　　　晴空的双眸对上斯冷那双目光带火的眼睛，心里更不是滋味，有些原先不愿意再提的话就冲口而出：“我又不是某些人，我要这么会说谎干什么。

　　　　斯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小脸，似乎在找寻着什么，看着与之前没两样的相处，可他知道，已经不一样了，小时候的事，让她有一层壳，而那层柔软的壳总会轻易被他打开，他可以看见那个真正的她，调皮又乖巧，倔强又柔软。而现在的她竖起坚硬的盔甲，甚至伤人的刺，来躲避外界的伤害。

　　　　而让她改变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伤害，曾经他说看会看着她，保护她，伤害她最深的却是他，他的语气下意识放柔：“还在生气，对不对”

　　　　晴空稍稍别开脸，声音里只剩冷漠与嘲讽：“生气那么多年了，再多的气都生完了，再多的事都忘光了。”

　　　　她化着妆的五官尽显明艳动人，看的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进入餐厅，他就看见了红唇黑裙的美丽模样，对着那个青年笑容颜妍。那一刻，他的怒气再也无法克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让那么多人觊觎，更是因为她对了另一个男人把自己装点的如此美丽，女为悦己者容，而她的悦己者是那个年轻英俊男人。

　　　　斯冷的脑海里闪出餐厅里的那个青年才俊，现在，他已经可以记起了对方，就是当年那个大半夜送小丫头回宿舍的男人，哪怕只见过一面，又时隔已久，他还是能清晰的记得他，只因为当年是他第一次，心底里莫名生起了一种嫉妒的心情。拥有的太多，哪怕有些东西是他心里钟爱，却无法得到的，他的态度也是淡然的，而那次，他第一次起了争抢的念头，还为了自己的私心训斥了小丫头。

　　　　刚才那种相谈甚欢的氛围让他隐隐生出不安，早在知道小丫头回来的那天，他就已经决定，哪怕小丫头再恨他，再怨他，他也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可是如果小丫头真的不再爱他了呢，如果小丫头真的爱上别人了呢，这种假设，他连想都不敢想。

　　　　斯冷的心里的醋，就像硫酸，慢慢地腐蚀他的全身，直至全身腐烂，他低头凝视着晴空年轻美好的脸庞，再开口的语气已经夹带了不自知的情绪：“我们的事我会跟你好好解释，以后不要再因为赌气做这种事了，嗯”

　　　　翻了个大白眼，“嗯”个屁啊，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没有抵抗力的小丫头吗，稍微诱惑一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低醇的嗓音，掺杂了温柔。

　　　　熟悉的温柔让晴空突然没精力再与他纠缠，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今天的相亲对象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姐夫白空同志安排的。当然，我也现在也不是什么小丫头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多相相亲，认识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准谁那天就成了我老公呢。”

　　　　斯冷突然失了声，只是拿深幽的眼睛凝着她。

　　　　晴空嗤笑：“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斯冷上校，你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试过相亲吧，哦，对了，我忘了，斯冷上校早就是有妇之夫了，还需要什么相亲啊。”

　　　　你都能结婚，凭什么我连相亲都不可以，真是个大笑话。

　　　　晴空转身想走。擦肩而过时，斯冷忽然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他手上一用劲，已经把人扯回来。晴空被扯得身形不稳，斯冷已经抬起她的下颌，温热的薄唇覆上来，四片唇瓣相贴，鼻息间是他身上呼吸的味道，过于霸道的啃吻，让她无力抵挡。

　　　　他的唇似乎在倾泻着他的怒气一般，她痛。他吮吸着她的唇，舌尖一下一下的在上面舔舐勾出了她的一点缝隙，便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随后，便是深切的缠绵，他的味道，毫不顾忌的钻进她的口腔里，逼迫着她接受他的所有。不给她一点退却的机会，他扣着她的后脑，让这个吻，越来越深。

　　　　心里还在抗拒，但是，身体已经因为他这样深切的一个吻，蠢蠢欲动，无法招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团漩涡里，被他掀起，求他拯救，那样的卑微。他丝毫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就那么用力的吻着她，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到口中一般。

　　　　唇放开，一点光泽还留在唇上，那样的暧昧。

　　　　晴空看着眼前的男人，斯冷也这样看着她。几乎是静止一般，互相对望。

　　　　又是这样，只要她想走，就用这种方法来拦她。他的吻技还不是一般的好，从第一次开始就是如此，好的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情场浪子伪装的。

　　　　斯冷贴着她：“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可我无从选择，也无法回到过去。你可以打我，骂我，恨我，怨我，可是能不能不要再跟我赌气。还有，我已经不是斯冷上校了，昨天你见到我之前，我完成了最后一次任务，我退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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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心伤

　　　　有一瞬间，晴空甚至都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他退伍了是什么意思，五年前他就是最年轻有为的上校，论能力，论人品，都很少能有人与之匹敌，是最有前途的军官。　可是他现在退伍了，为了什么退伍。她觉得自己隐隐知道答案，可那个答案不会是她想要的，她拒绝相信。晴空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混杂着她曾经最喜欢的须后水的味道，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她的眼睛忽闪，胸口却起伏得越来越明显，仿佛下一秒就会抑制不住心底翻滚的浪潮。

　　　　斯冷的手摸上她的脸颊，他的手指骨节看上去很有力，宽厚的手掌显得粗粝，贴着她白嫩的肌肤，她可以感受到他手上常年拿枪留下的老茧，而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那枪。

　　　　斯冷心头一阵柔软，他感觉到她的软化，哪怕她的嘴再硬，听到他说这件事的，还是会抑制不住地关心他，这就够了。性感突起的喉头微动，薄唇吻上她的眼睛，嗓音低哑：“回到我的身边，我用剩下的一辈子还你好不好。”

　　　　晴空却因这句话像是突然惊醒，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晚，抬起头望着他那双幽深的眼：“你知道五年前的那一晚发生过些什么吗。”

　　　　“你一定不知道对不对。对啊，你怎么会知道呢，那天，你还陪在你的新婚妻子身边呢。那天，我在门口，我都听到了，原来你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因为我像你去世的妹妹啊。真是太可笑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医院的，我浑浑噩噩地离开医院，只知道要往前走，离开那里往前走，然后呢，我发生了什么哦，对，我遇上了一个猥琐的流浪汉，他想，他想你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吗”

　　　　晴空回忆过去，像是在问斯冷，又像是仅仅只是一个停顿：“我拼命挣扎，反抗，他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他拿出一把刀，插进了我的肚子，然后撕开我的裤子。你说我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运呢，当时我的肚子里有个小宝宝，下体血流不止，终究是吓退了他，在他犹豫的时间里，我获救了。我应该是幸运的吧。”

　　　　斯冷的眼神变了，眼睛里都是血丝，眼球像是要跳出眼眶，似要将她立马戳穿看透，握着她的大手收紧，再收紧。

　　　　“我不是在赌气，我是真的恨你，永远不想见到你的恨你。这五年来，我没有回过一次国，放弃了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熟悉的城市，只是为了不想再见到你，你明白吗难道这样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许久，斯冷的声音才响起，压抑着：“所有你当年。”

　　　　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问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她是在护士口中得知了他和徐云溪的事，伤心离开。他是调了附近的监控的，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到，他发疯般的找她，她却真的已经失去了踪迹。直到后来，他才她父亲的口中知道她出国了，他也只以为她只是受伤了，要出国疗伤，原来，当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当年的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这些话，晴空推开斯冷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了。五年前是她离开，那么现在，也不介意先转身。

　　　　晴空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十几个小时里，她一直走，不断走，走的累了，就随地歇一儿会儿，然后继续走，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这里，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什么都没干，躺在床上身心俱疲。

　　　　她盯着天花板，回忆起那个孩子。那个她想要保护下来的孩子，当她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个孩子的时候，这个孩子就那么被上天带走了。

　　　　她想起当那把锐利的刀，进入她的身体，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孩子，如果她连孩子都失去了，她还活着做什么。醒来之后，她哭着要找孩子，却看见床边红着眼抽泣着的叶情和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的叶兆华。

　　　　孩子死了。甚至都没有人知道她的性别。

　　　　她好想死，想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她离开了，妈妈、外公怎么办，她不能死，她死了，他们也会坚持不下去的，她不能这么自私。自从她出生就让妈妈失去了那么多，她不能让妈妈再失去她。当时，她一直在生死中挣扎，还好，她坚持下来了，她现在很好，不是吗。

　　　　晴空走后，斯冷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地独坐在车里。他不确定他现在开车走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手机响了，没心情接，但瞥到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