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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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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在独自出使渠勒国时出现险情。当时,她带着蒲柳、秅娃儿在陈隐率领的三十余骑保护下,带着大批麻布、棉絮、帐蓬、茶叶、少量丝绸等赏赐品巡视渠勒国。渠勒国是个行国,逐水草而居不断转场,当时恰好转场到昆仑山深处一条山坳内,在寻找渠勒国君臣吏民的过程中,她们有一天夜宿在昆仑山下的戈壁滩上,晚上突然被狼群围住了。
幸好陈隐一向谨慎,即便临时宿营也扎好了寨栅,且警惕性较高。凌晨之前,群狼在狼王带领下第一次冲锋时,四名当值国兵刚报完警,便与群狼斗成一团,很快便被撕成碎片。陈隐与三十余名国兵被惊醒,打退了狼群的进攻,但混战中国兵却有十三人被狼咬死。
狼是高智商动物,攻不进,便开始围困,整整三天三夜。晚上望着一片绿色的荧光,白天看着黑压压的狼群,秅娃儿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几遍。此后便一直成为纪蒿与蒲柳取笑她的保留段子,只到秅娃儿长成大姑娘。
三天后,渠勒国的国王禹蒲闻讯带着三百国兵仓皇赶来,才为她们解了围。
这件事令班超、淳于蓟吓得不轻,怒不可遏的淳于蓟亲自动手罚了陈隐、蒲柳一顿军棍,并罚俸三个月。从此开始,淳于蓟严令陈隐和蒲柳,“夫人出巡,护卫士卒不得少于二百骑!”
但纪蒿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中规中矩的当“夫人”似乎屈才了些。再说,班超心里并不认她这个“汉使夫人”,这个顶天立地的黑脸男人对她擅自顶着“汉使夫人”头衔“招摇过市”心里窝着大火呢,从来就没有好脸色对她。不知不觉中,她便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从于阗国着手,开始一段段理顺商道!
纪蒿现在还是汉苑的“大牧主”,她雷厉风行,将呈于霸的十几支大商队、二千余徒附和奴隶,一一整顿完毕。她请国王广德下令,允这二千徒附与奴隶全部为庶人,负责租种汉苑一万二千亩耕地、放牧五十多万头牛羊。
而原来呈府的十三支大型商队,她与蒲柳将有污点镖师、驼倌、帐头全部开出,另聘镖师、驼倌数百人,委任帐头,重新组建为十支大型商队,商贾、帐头、镖师之首均为她亲自选定,每个商队少则三百余人,多则达五百人,驼、马数百,如同一支小型军队。从楼兰城蒲类国屯田都尉权鱼儿手中沽汉朝缣帛、布匹、漆器、茶叶、瓷器等货物,运到葱岭以西的贵霜帝国(注:即大月氏)、大夏国、康居国、安息帝国高价交换。
现在,陈隐与蒲柳正在沽买驼、马,招募人手,另外五支大型商队也即将组成。
她已下令汉苑所有商队,返程时再从这些国家运回珍贵的皮毛、水晶(注:即玻璃)、宝石、良马、珊瑚等货物,运到楼兰城沽给权鱼儿的权氏货栈,一趟交易才算完成。然后便周而复始,每次本钱而外的收益则顺道交到昆仑市尉府、西夜市尉府或于阗市尉府。
纪蒿了解行情,在这些货物中,最重要的货物是缣帛,中原的丝绸运到安息国(注:即波斯帝国)、条支国(注:即斯巴泰人国度,后先后被安息国、大秦国-也就是古罗马吞并),先卖给安息国、条支国的商人,再由安息国、条支国商人卖到大秦国。
在大秦国,如论斤计算的话,一斤丝罗绸缎价值高达二斤半黄金(注:汉斤)以上,利润巨大。但由于安息国、条支国和大夏国阻挡,商队一般到不了大秦国。因此,纪蒿规定,每支商队最东边到楼兰城,最西边最少要到大夏国,能到安息、条支更好。
从前汉至东汉初,一般贩夫僦人的货殖行当,均利在十有两成。但这些跨国商队利润更大,如果单做丝绸生意,一趟便有十有十成利(注:即百分之百),甚至二十成利或更高。但这种长途贩远风险也最大,一趟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甚至更多,沿途还有盗匪骚扰。因此,长途贩运一直以栗弋贾胡为主。
现在,纪蒿将这十支大商队先后撒了出去,等几个月后最先出发的商队络绎返回时,他们便将捎回滚滚财源。
尤其是通过他们的沿途宣传,葱岭以西的各国商队将很快纷至沓来,因此纪蒿不管班超反对,开始抓紧建设西城大市。她要将于阗国的西城打造成商道之上、昆仑山下最重要的驼队中枢之地。纪蒿的理想是,将来有朝一日,葱岭以西的商队只要到了于阗国西城,便能沽到所有他们想要的汉朝货物,到那时,于阗市尉府将真正财源滚滚,数钱到手软!
前汉时,由于汉廷采取抑商政策,输入葱岭以西诸国的丝绸、茶叶、手工艺品等,主要是通过汉帝国的使者这样的官方贸易团体实现的,民间商队受到限制。而到了东汉初班超经略西域的时代,由于东汉兴农励商,举国商业繁盛,东西方贸易交流才真正兴隆起来。而这条伟大的陆上商道,也正是在班超经略西域后才真正繁盛起来,后世更被称为“丝绸之路”,成为东西方商业、文化沟通的桥梁和象征!
班超对经营并不精通,沉重的军事压力也让他顾不上想商道、农桑牧等事务。纪蒿自做主张在建大市,班超想阻止却实在找不到能说服人的理由。虽担着“夫人”之名,可现在两人偶尔独处时,这个胡女连话都不愿与班超讲。他曾想找时间向她道歉,可一见她动辄流泪便心里有气又想吼几嗓子,烦恼之余干脆不管了,将商道事务全撂给她去可劲折腾。
纪蒿则当仁不让,班超与淳于蓟不找麻烦,她便放开了手脚。她与蒲柳挑头,带着纪菩、羽儭⒓臀ⅰ⒓拖牡染杏藓诔视诎郧胺蛉说拇笤褐谐闪⒘恕昂菏雇派涛靖阢俟形靖保云蚜阢俟形荆柚弥钷蚴簦潭犹峁┓胤婪瘢椿跷锘蚣壑凳杖 笆卸伞鄙趟埃⑻峁┦乘薇;ぁ
她还专门奔赴了一趟西夜国,不辞劳苦地翻越昆仑大雪山,视察了昆仑市尉府、蒲犁市尉府和昆仑商道、葱岭商道。
在西夜国王治呼犍谷城,她与羌女昆兰一见如故。接着,她未征得班超同意,便开工一个天大的工程,即以汉使团名义,正式下令从蒲犁谷城——呼犍谷城——于阗国西城——且末国之间,循商道每隔三十里建一处驿置,与鄯善国的驿置体系连成一体。并下令在鄯善国的楼兰城、驩泥城组建鄯善国市尉府,请权鱼儿兼任鄯善国市尉、伊兰兼任楼兰城市尉。
这样,便形成了从蒲犁谷至敦煌郡之间延绵万里的一条完整商道驿置体系。并明确规定,驿置归各国市尉府节制,负责为过往使团和商队提供食宿、收取商道赋税、打击沙匪、查验“过所”(注:汉代进出凭证)和提供关防服务等!
纪蒿此行更大的动作,是将各国市尉府统一收归她这个“汉使夫人”节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商道系统!
等纪蒿从蒲犁谷返回西城后,一次班超在前往西城王宫时,才知道这个胡女再一次擅自干了一票大的,西城大市在短短半个月已抢建而成,大市中心的望楼高达四层,于阗国市尉府的商旗已经高高飘扬!各国市尉府的商道事务,也不再给他这个汉大使定期呈报邸报、驿传,而都是直接驰报“汉使夫人”纪蒿。而纪蒿的一道道指令,则从于阗国市尉府发往各国!
此时班超还未下令组建汉使团商尉府,在他心目中,累世经营商队贸易的权氏后人权鱼夫妇三人,无疑是商尉不二人选。纪蒿擅自妄称自己为“汉使夫人”,现在弄得整个西域的人都知道他班超是带着夫人出使于阗国,她又是个不安分的人,动静越闹越大,此事一旦传到雒阳,老夫人、师母与自己的两位夫人该如何想,朝中那些言官更不会饶了他。
尤其是权欲极强的这个胡女,现在似乎对顶着“汉使夫人”这个头衔甘之如饴,理所当然地以“汉使夫人”身份视事,这让班超始终有隐忧,不知这个无法无天的挽愚人什么时候又会给整个汉使团捅什么天大的娄子。如果不是权鱼与寒菸仍隐身在疏勒国,此时的他是断然不会将商道事务交给纪蒿来署理的!
心里不放心,他便命蒲柳将半个月内各国市尉府与纪蒿间的邸报、驿函、指令来往和计簿、会簿,一古脑儿全部送昆仑厅让他审阅,希望能找到由头收收她的“笼头”。
………………………………
第二十章 于阗大市
蒲柳聪明剔透,她带着人抬来了整整七大筐简册、缣书、羊皮书、桦皮书。班超信心满满地看起来,可整整两天通宵达旦才看完一筐,非但未从中找到纪蒿什么“把柄”,相反商道事务之繁杂令他有触目惊心之感。
尤其是十几册羊皮书,即各市尉府的“计册”(注:又称计簿,即记账册)、“会册”(注:又称簿书,即决算和会计报告)。计册记录着各市尉府自营收益、市租、税赋、商队经营等支出、收益各日常收支进出明细,而会册则记录着每日、每十天支出总额和收益结余,十分复杂,数额巨大,看得他头昏脑胀、理不出个头绪来!
最后班超妥协了,他令蒲柳“赶紧把这些劳什子弄走……”
西城大市开张之日,班超还是亲自带着众将去给纪蒿助威。来自各国的十数支大型商队进场交易,西城及周边各部族吏民举族而来,数千人麇集一起,如中原春秋两社逛花灯、庙会一样热闹非凡。纪蒿也知道班超心里恼怒,开市之日,她脸颊始终绯红,心里一直忐忑着,有时神情似乎都有些战战兢兢。
但班超并没有在仪式上发作,这件事纪蒿是做对了,身为汉使他自然知道轻重。所谓隔行如隔山,他的心思都全在对抗北匈奴的政治、军事压力,权鱼远在疏勒国,现在的汉使团能顶起商道和各国农桑牧事务大事的也只有这个纪蒿,现在他已经隐隐有点倚重于她!
纪蒿凭在拘愚城练就的本领,以“汉使夫人”的头衔视事干得风生水起,折服了汉使团所有的人。于是,在击破石亀后不到两个月,便渐渐形成了汉使领诸国政务并运筹军事、“汉使夫人”则领诸国农牧桑和商道事务的格局!
这让班超感到悲哀,他不知道这谎越撒越大,到最后该如何收场!
于阗国渐渐稳固后,纪蒿帮助国王广德利用大雨过后土壤墒情好时机,动员各部族抓紧秋播,种植菽(注:即各类豆类)、瓜等秋粮秋菜,抢种过冬小麦。国民人心思定,秋播进展很快。纪蒿还带着蒲柳视察了拘弥、于阗、西夜、莎车等国,鼓励秋播、垦植。
秋播未完,西城大市又跟着开张,好事一桩接着一桩,很快便令西城贸易渐渐兴盛起来!
位于墨玉河畔、占地一百余亩的西城大市开张,令于阗国商业渐显兴隆之相。大市四周已建起高高的围墙,东西南北开了四门,由市尉府士卒把守。大市四角建起箭楼,大市中央建起高高的四层望楼,并规定“悬旗开市,降旗收市”。
大市两边,建起客栈、马厩和库房,并为商队提供低价食宿。于阗国是一个商国,大市一设,周边田地便尺土寸金地价疯长,各贵族府苑闻风而动,都纷纷在大市周边租地皮设店铺、酒肆、作坊、客栈等。
这里是原呈侯府的田地,现在归汉使团。作为大市主要配套设施的大型货栈、客栈、商铺,都是公办的,自然隶属于于阗国市尉府。仅地皮租赁一项,汉使团于阗国市尉府年进项便有数十万钱,加上自营收益、市租收益、商队收益等,大市年进项恐将过千万,非同小可!
纪蒿属于做得多、说得少的妇人,虽柔弱却有超强的耐力,她不显山、不露水,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条、不张不扬。现在班超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拘愚城比其它各部族活得都要滋润,原来当家过日子与打仗一样都是一门大学问哪。试想,如果自己当年在五陵原有小虎牙这么两下子,班家如何会过得那么拮据、窘迫?
但规矩不能破,班超还是决定收紧笼头,给她提个醒。那天晚上天已二更,纪蒿累了一天,带着秅娃儿返回昆仑厅就想马上倒头便睡。昆仑厅的大堂内众将已经退出歇息,只有班超一人伏案在写着什么。
“秅娃儿先去睡,汝稍待!”班超听到动静头都未抬道。
“哦!”纪蒿答应一声,心便咚咚地跳将起来。她走近他,看着案头却未看这个黑脸男人。本来都困得睁不眼来的秅娃儿,也瞪大双眼警惕地跟了过来。
“当初,吾不让汝建西城大市是吾错了——”班超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道。
“哦,晓得了,那吾去睡了……”纪蒿听到道歉,悬着心的便放下了,她赶紧想逃,怕那个“然而”后面的话。可抬起朦胧累眼看了一眼这个魁梧伟岸的黑脸男人,他的脸上分明写着疲惫,头上发帻散了也顾不得弄一下。她心里颤抖了一下,感到一阵心疼,脚下便未挪动。本想劝他早点歇息、注意身体,可想想自己到底不是他什么人,话儿到了嘴边又未敢说出来。
班超写完了,他放下笔,搓搓手,扭头冷眼瞧着这个低眉敛首、故做恭谨的妇人和她身边眼睛瞪得象铜钱的秅娃儿。他闭目轻叹了一口气,再斜睨一眼纪蒿,“先是擅自建西城大市,就在吾眼皮底下,后又擅自任命各国、各城市尉,汝哪来的权力?现又自做主张建驿置烽燧,如此大的土建,动用各国民力,非同小可,为何不禀而自作主张?”
“汉使,当时事急,吾写了驿函上呈汉使,可汉使未回函反对邪?”纪蒿轻描淡写地将擅自任命各国市尉事搪塞了过去。
班超细想了一下,纪蒿当时确实写过驿函请示,可自己正在谋划组建鹫雕营、昆仑屯,确实未来得及回函。
“商队过往,需要这些驿置啊!”纪蒿又轻言曼语地道,“咳,这工程说起来大,其实精绝城至驩泥城、于阗国境内、西夜国境内驿置本就健全,只需连接起来。最难的只有三段,精绝城至宁弥城、皮山至呼犍谷城、呼犍谷城穿越昆仑山至蒲犁谷城。各国分担各国境内,时间为半年内,建起难度也不大……”
“吾不是说汝建错了,沿商道建驿置势在必行,可汝应该提前禀报!”一说起商道便滔滔不绝,班超赶紧打断她。
“哦,吾知道了……”
纪蒿神色黯然,很失望地答应一声。言毕便带着秅娃儿快速离开厅内,进入自己卧室,并紧紧地插上门。打发秅娃儿先去睡了,自己坐在案后眼泪却象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她感觉到自己逃回室内时,不用看就知道身后那道目光里依然充满不屑和鄙夷,这让她感到委屈、感到难过。
人家是前汉世族、大汉文胆之后,名贯天下的河西大将军窦融传人,堂堂的汉军司马、大汉使节,身份何其高贵啊。可自己不过是一个无根浮萍、一个小部族土村姑、一个亡夫丧子的小寡妇,尽然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充什么“夫人”,真是做白日梦自取其辱!
班超冷着脸瞪着她仓皇而逃的身影,那惊鹿般的眸子里分明已经有了泪光,便知再说她又要哭了。自从处死呈于霸后,她再没有放声大哭过,受到他的责难时只会默默垂泪,或是满眼含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别处,绝不会与他的目光对视,更不会和他顶嘴、辩论。
班超也在试着改变自己、克制自己,不管他喜欢也好,厌恶也好,这个谎在于阗国——不,是在整个西域便得撒下去,他不能失信于阗吏民、西域吏民。他班超可以不要她,可现在这个妇人已经是汉使团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是母仪西域的“汉使夫人”!
敲了警钟还未完,第二天班超又背着纪蒿将陈隐、蒲柳叫到昆仑厅,认认真真地对二人交待道,“需谨慎护卫夫人,但有闪失,汝二人提头来见!”
二人喜滋滋的,以为汉使是爱惜夫人呢。其实,班超此时又想起窦融老大人当年说过的话儿,“得剑即得人”。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老大人说得真神哪,想击败呼衍獗,仅靠在战场拚杀还真远远不够,要在西域站住脚,他需要更多纪蒿这样的有用之材!
吴英、锦娘见汉使夫人擅于经营,干脆将韩苑二十一支大商队全部交由蒲柳打理,自己专心训练昆仑营。于是,纪蒿在来到于阗国仅仅两个月时间,于阗国市尉府便与敦煌郡、鄯善国、昆仑市尉府都开通了商道驿传,复杂的商道经营渐渐成为沙海南道一道亮丽的风景!
每天望着纪蒿带着蒲柳、陈隐、秅娃儿策马远去的矫健身影,班超和淳于蓟二人都十分纳闷,不知道这个身材娇弱的胡女何来这么大的能量!
于阗国百废待兴,在“汉使夫人”大刀阔斧整治商道、农牧事务的同时,淳于蓟训练于阗国国兵进展得也十分顺利!
汉使团的刑卒们拿出当年在太华山练兵时的劲头,田虑等三名军候将鹫雕营、昆仑营带进了鹫巢,整整封闭了一个月。鹫雕营、昆仑营驻扎在于阗河畔的红白二山之间,田虑、华涂、梁宝麟三人分别将鹫雕营、昆仑营各分成前军、中军和后军三个小队,并由汉使团在广袤的大沙漠上对应组织高强度训练。
过去,于阗国兵无战事时全部回家耕种或放牧,只有有边讯时才会穿上甲服、自带战马兵器参战。可鹫雕营与昆仑营不一样,他们是常备兵,积贫积弱的于阗国无力维持两营常备军的供给,仅靠一个韩苑供养不起,于阗王宫又一穷二白,这让班超、淳于蓟一时愁眉不展。
………………………………
第二十一章 张侯谋反
堂议时纪蒿主动承担了这一重任,“王宫无钱无粮,便由于阗市尉府为主,汉苑、韩苑次之,三家合力暂且供养,也不致饿着。”
“二千余人马啊,可不是一个汉苑……”淳于蓟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还能有别的法子么?”纪蒿第一次平等地直视着班超、淳于蓟,“近期二十余商队刚刚启程,带走大量本钱,汉苑和市尉府暂且无大钱了,只能向鄯善国、莎车国借……”说着,又掐指腹算一会,“只需熬到明年六月首批商队归来,届时商队收益、商道租赋收成会大增,彼时便不难应付!”
“老天,就几个娘们……”堂议结束,纪蒿带着秅娃儿上大市去了,最大的难题也解了,班超、淳于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蒙榆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此事最受震动的是于阗国王尉迟广德、王妃南耶,得知此事后,广德曾无地自容,“大使、副使,最迟从明年夏栗、夏麦收成起,这两营便该由于阗国供养……”
这是班超进入西城后第一段最仓皇的一段岁月,连手下区区两千人吃饭问题都成了“问题”。假夫人纪蒿用了一个令人辛酸的“熬”字,既形容而又传神。可汉使团孤悬葱岭、昆仑之下,四顾茫茫,不知道这苦熬的日子何时会是个头!
胡焰、蒙榆禀窦融老大人令提前积累的那点滴财富,古董等还不能顶钱花,胡焰、蒙榆二匪多年攒下的金银和铜钱不过数千万,对养活一支军队而言是杯水车薪。而且这还是死钱,花一个少一个,班超宁愿低声下气给郑众、陀广伽、齐黎打白条,也根本不敢动这笔保命钱的一个子儿。
淳于蓟将鹫雕营、昆仑营的训练内容分为搏杀骑射、战场陷阵、攻城守城和谋势夺势用势几部分,这些士卒本来就是于阗国兵中的佼佼者或葱岭东西的强人,一个月的沙漠强化训练,汉使团主要灌输他们战斗精神!
对尉迟千、旋耶扎罗、吴英和锦娘四员主将,淳于蓟带着胡焰、蒙榆等人亲自训练他们领军、用势、谋略、军阵、战法、个人马战步战搏杀能力和作战意志。
为期一个月的残酷训练后,鹫雕营一千五百人最终只留下一千人。其余五百人,成为汉使团的汉苑卫队。训练结束前,国王广德与王妃南耶都亲自来检阅,淳于蓟举行隆重的仪式,颁发给汉使团和鹫雕营、昆仑屯和汉苑卫队成员,每人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金雕。
班超则任命尉迟千为鹫雕都尉,吴英为昆仑都尉,旋耶扎罗为鹫雕营副将,锦娘为昆仑屯副将,库左左菩为汉苑卫队军侯。由于汉使团暂且还无力组建护商队,因此维持从精绝城至西夜国之间的于阗段商道平安的使命,便落到库左左菩的汉苑卫队头上。
河西权氏货栈、鄯善国的装备也都来了,鹫雕营、昆仑屯装备完全依照汉使团,人披鱼鳞重铁甲,每人标配为于阗国花马、汉军铜弩、精铁环首刀、丈八长矛各一。凡能进入鹫雕、昆仑二营的,不管你之前是奴隶还是徒附,一律进身为庶民,且不用自带粮饷、草料!
只有敦煌太守王遵与中郎将郑众一毛不拨,班超没有怪他们。河仓城是朝廷战略武备库,是救急用的。没有皇帝的诏书,敦煌郡河仓城里的武备所有人都无权动用。鄯善国王伽广伽这一次是吐了血,几乎将鄯善国弩支城武备库搬空了。
只有马铠甲还未送来,弩支城各铁工坊正在通宵达旦赶工,佗广伽表示最长半个月,定赶在战事之前按令一付不少、尽数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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