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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山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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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都是当时的我俩没有料到的。
我和芳月从小溪流入小河,本想继续流向大江大海。哪知,在这里,我俩成为一个回流的漩涡。我们是否可以通过三年冲击,冲出去呢?
在这里,我、芳月们的思想将从模糊走向明朗。我们将追逐理想,探讨人生,也许会初尝爱情滋味。在这里,我们将度过人生花季。在这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光,我们是否会开出最美妙的青春花朵呢?
即将到来的生活,
千句话,
万首歌,
谁听我唱?
谁听我诉说?
三年生活,
心灵的漩涡,
逝去的苦痛和欢乐,
纵使千条船拖,
也徒唤奈何!
小哥、我和芳月来到北边一排房子前。其中一间房门框上正中有一块新木牌,黄底黑字――“新生报到处”。3人进去。窗前安置一张书桌,上面堆满文具。桌前坐一个瘦个子中年人,瘦脸、鹰鼻、三角眼,农民打扮,穿着已泛白的天蓝色中山服,对我们微笑。他身后有开水瓶、满墙信袋和报架。报架前又有一个中年男人看报纸,不理睬我们3人;约40岁,脸膛方正,呈“国”字,红光满面,一部络腮胡子很雄势。瘦个中年人自我介绍:“我姓章,是本校教导主任。”然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谢群山。”
看报的中年人抬起头,也问我:“你是谢群山?”
“是。”
大胡子站起身,笑着说:“欢迎你!”又对芳月说,“那你是王芳月?”
芳月点点头,大眼里满是惊奇,突然诡诡地一笑,说:“那您一定是马校长。”
“我们没见过面,你为么子晓得我?”大胡子也惊奇。
我也一惊。在暑假,我就听说去年农中新来一位校长,姓马,在学校施行改革,一扫农中昔日的沉闷之气;最显著的一条是实行奖学金制度,以激发同学们的进取之心;果然,仅一年,此举就受到“上面”和家长们普遍欢迎,得到广泛赞誉。我和芳月中考失利后,唯一的安慰就是听说马校长治学有方,才更坚定东山再起的雄心壮志。这时,芳月答:“听人讲,农中新来一位大胡子校长。因此我一见您,就认出来。”
“你果然聪明过人!今年中考后,县二中不招收县城以西的初中毕业生,说生活难以照顾,而县一中正在考虑是否给你们两个加分录取,我去硬把你们要来了。”马校长哈哈大笑。
我心中凉了半截,沮丧地想:“怪不得不能上一中!”
马校长看在眼里,说:“按成绩,你们在农中是凤头,在一中是凤尾。‘宁**头,不为凤尾’,你们不反对我的做法?”
“本来我们只考那么一点分,人家一中自然犹豫,就怪不得您去要我们。”芳月乖觉。
“我到永茂中学了解过,你们在班上一直拔尖,可惜整个班都考差,你们才沦落到这个全县最差劲的高中。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坏事,但对农中来说,却是好事。我希望你们在这里安心学习,争取考上大学,为我们农中争口气!”
我心中一振,但还是苦笑笑。马校长看在眼里,又说:“只要我在这里当一天校长,就保证为你们创造一天好环境!”
我不知说什么好。小哥搭讪:“校长,说实话,山山和月月成绩一直很好,只不过上到初三,班上出了不少大事,才考成这样。您对学生这么好,不愁他们不努力。只要他们努力,只要您们老师全力支持,我们家长绝不拖他们后腿,他们就有希望考上大学!”
马校长十分高兴,从章主任手中接过一系列文具,亲手为我和芳月办理入学手续,又亲自带领3个安排好住宿、伙食等,最后和我、芳月一道,送小哥走上回家的路,才各自分手。
我和芳月心上感动,却也五味俱全。
校长啊,
校长,
您可知
我们怎么想?
如果您
能预知未来,
是否
也会这样?
………………………………
第二十一章《依稀醒来存旧梦 炎凉世道有新朋》2-总第75节
75、我和田大鹏一起,把田父送出学校;赵列仁点头,眼中满含屈辱的泪水
校园西边,有一栋一楼一底的“高楼”,楼上第一间是储藏室,楼下第一间是高一班男生宿舍,其余则是教师宿舍和杂物间。高一男生宿舍的开间是女生宿舍的两倍还多,里面紧紧密密地摆放两排双层床,床之间有小得不能再小的走廊。我数数,有8架木床,每架可安置4人,共可容纳32人。每个床位木帮上都贴着白纸黑字的名字。靠西边窗子的上铺床帮贴着“谢群山、李小华”。我心说:“原来李小华也考取这儿,而且和我同铺。看样子,他还没来报到。”
已到两位新同学。一个身个子瘦长瘦长,脸上长满红丁,在靠东边的窗台上铺,正满面愁容地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我想:“中年人肯定是他爹。”另一个同学坐在中间一排下铺,白净脸双眼皮,娃娃气十足,穿白的确良衬衣和蓝涤卡裤子。他身边也有一个中年人,也是圆脸,和男孩很同像,只不过老去一二十岁而已,穿着很整齐。我心上认为:“这一定也是父子俩。”
娃娃脸父子俩都向我微笑。我回报一笑,眼一瞥,就看见床帮上贴着“田大鹏、王木青”。我心中奇怪:“听说王木青的分数比最低录取分数线还低一二十分,凭么子也来了?”
那个娃娃脸的男生说话柔和,问我姓什么,我说“姓谢”。他说:“你一定是谢群山。”
“那你一定是田大鹏。”我笑笑。
“你么晓得?”他吃惊。
“这上面不是写的有么?”我指指床帮。
“那你为么子不认为我是王木青呢?”
“王木青是我初中同班同学。”
“他人么样?”
“我正奇怪呢,平时他吊儿郎当,中考成绩很差,凭么子也考到这儿来?”
田大鹏的父亲说:“一定是拉关系来的。”
“么子叫‘拉关系’?”
“就是说,他本来没考取,但他爸爸或他妈有一点地位或是同这所学校有一定关系,就凭这‘开后门’来读书。”
“是了,他爸爸是区文教组副组长。”我恍然大悟。
“这就对上号了。”
现在,
我自然不知
这些社会的不公,
给我带来的问题
将会多么严重……
谈论一会,我和田大鹏一起,把田父送出学校。临分手,田父对我说:“你是本地人,以后多关照我们大鹏啊!”
我和大鹏手拉手,回到宿舍,就见门边下铺又来一位高个子新生。他平头,脑袋几乎没有棱角,脸色乌黄,嘴唇灰黑;衣裤出奇的短,衬衣下摆勉强盖住肚脐眼,袖口在肘边,裤脚险些囚上膝盖,且都是粗白布,白不白,灰不灰,黑不黑。床帮上写着“王亮、赵列仁”。我看他低眉顺眼,就扯扯大鹏衣角,一起坐下,笑问:“你是赵列仁,还是王亮?”
他抬起头,看我和大鹏很和善,就低声回答:“赵列仁。”
不一会,我们仨混熟,都说起中考前后及各自家乡的新鲜事、趣闻等。赵列仁说:“我家境不好,来就是为考大学。你们也一样?”
我和大鹏都点头。
突然,一个不太友好的声音在门边响起:“说梦话哩!”
门边站一人,个头约1米5,头发寸长,拼命竖起,增加些许海拔;马脸细长,眼睛小如黄豆,一只单眼皮,一只双眼皮,下巴尖细尖细,嘴唇极薄极薄,薄到几乎没有;脸色苍白,仅有几丝若有若无的黄。仔细看他,约16岁;粗看,却象30多岁;身材特瘦,穿的衣裤却特肥,上是宽松丝织衬衣,下是喇叭裤。一看,就是个公子哥儿。原来,他就是王亮。他又鄙弃地说:“考到这鬼地方,还梦想考大学?能考学的都在一中和二中,哪里排得上农中?”
我和大鹏不高兴了,转移到大鹏铺上说话。
赵列仁奴仆一样地帮王亮铺被。王亮狠狠瞪赵列仁一眼,凶凶地说:“你只带一床被子,还想盖我两床?”他把自己的一床被子对折,铺到床里面,“以后,我睡里面,你睡外面。我垫你半床被子,你盖我半床。”
赵列仁点头,眼中满含屈辱的泪水。
一些人
生来就不平等,
一个家里穷,
另一个老子硬,
自然就生分……
………………………………
第二十一章《依稀醒来存旧梦 炎凉世道有新朋》3-总第76节
76、我心里别扭起来,表情肯定变得不自然,就拉上大鹏,去河边;少男少女们来自四面八方,在这里云集,就象一条条小溪汇集到河里;王仁赶紧转身逃走
一会儿,田大鹏邻铺来一位新生,脸皮很白很白,皮肤很细很细,中间带些红光;额角较宽较高,头发较稀少,贴住头皮,但乌黑发亮。他的头很有特点,呈一倒葫芦形,上大下小,还有胖胖的夹下巴和一对厚得吓人的红嘴唇,粗看起来很干净,细看却得到相反的印象,因为他鼻眼下竟有一小滩绿色浓液。总之,他白、胖、矮、脏。
我习惯性地看他床帮上写的字条――“王仁、吉应学”。我心中一炸。我原以为吉应学分数太低,不会再有资格读书,哪知他也到农中来了;他的臭嘴对我可是一大威胁。我心里别扭起来,表情肯定变得不自然,就拉上大鹏,去河边,谈说一会,心里平静多了,又回宿舍,刚到门边,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嚷道:“我为么子要和这个流氓睡一床?”吉应学的声音。
我心中又一炸,就听一人答言:“你哪么晓得王仁是流氓?”王木青的声音。
“我和他在小学是同班同学――我哪么能和这个流氓睡一床呢?”
“算了,这都是老师编好的,你敢不干?”
我脑子稍微清醒一些,就听大鹏问:“你么子了?”
“头有些昏。我们还是到河边走走。”
五洲河离农中很近。正当花季的少男少女们常常来到河边,看永恒流过的河水,看身边的沙滩、绿草丛,看两岸的青山、房屋、良田、公路、车辆,立刻有一种幸福祥和的感觉浸上心头。
河水一清到底。水中的白石、紫石、红石、黄石、黑石都历历在目。里面的小鱼很快活,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姿态优美,悠哉游哉。
春天一到,河滩上的小草绿了,花儿开了,五光十色。小河变得青春明媚。圈圈涟漪,波光闪闪,如清纯少女的眼。
炎夏,岸边水草一派繁荣,郁郁葱葱,把小河打扮得更加明艳。水潭则成为大孩子们、小孩子们的乐园。大姑娘们有一个固定水潭,小伙们另有一个固定水潭,小孩子们则在两处打游击。潭中“狗爬”的,扬手的,踩软水的,蹬仰窝子的,花样百出;或“霍”地一下从水中泥鳅般窜出,你追我赶,欢笑声一片,团团白色水花开放在水面;有时经过阳光巧妙折射,五彩缤纷,比少女多姿多彩的裙幅还优美自然。把汗水凝成的污垢冲洗干净,把心里火气溶化在凉爽的河水。在沙滩上躺一会,回时,面白唇红,俨然光洁照人的神仙。
河滩上,石头林林总总,散乱地排在一起,都非常洁净,因为每次洪水一来,就冲刷它们一次。晴天,同学们常常到河边洗衣服,一次就清洗干净,很方便;晾在石上,一天半天就可晒干。阳光下,这里一件,那里一块,花花绿绿,实为一大景观,怡人眼目。
随着石头上的衣服不再出现,树叶渐黄,又落下,深秋便到,河水带来阵阵爽人之气。
接着是肃杀寒冬。常常是白雪占满田地、山野。林中一片玉树琼枝。好象一切都固定、静止。小河却依然奔流不息,逍逍遥遥奔向远方。
每年秋初,少男少女们来自四面八方,在这里云集,就象一条条小溪汇集到河里。在这里,我们浪漫之极,心里装蓝天,装白云,装大地,装春夏秋冬……
五洲河,
我的歌;
有时悲痛,
有时欢乐……
我和大鹏来到河边。芳月正和几个女生坐在净石上谈天。原来是王芙、玉洁和高盼男。王芙看到我,眼中一亮,喜悦地说:“我们又到一起了!”
芳月和高盼男哈哈大笑。王芙和玉洁不好意思起来,偷眼看她们两个,却看见我和大鹏身后多出一个人来。他正对她们做鬼脸,摆手示意她们不出声,然后双手轻轻蒙住我的眼。我知道,按当地不成文的规矩,要猜到后面的人是谁,后面的人才会松手。我猜好几个,都没猜到。后面的人才学女音说:“是啊,我们又到一起了!”
我惊呼:“李小华!”
李小华哈哈一笑。老同学们都很快活。似乎经过一个暑假,男女生之间的鸿沟消失,而且同窗情谊加深。我告别女生们,和大鹏一起帮李小华分担一些行李,一同走向学校。路上,我问李小华:“凭么子高盼男、吉应学也考取了?”
“老班长,亏你当了几年官,连这也不知道!高盼男的爸爸是巨村中学教导主任,吉应学的哥哥是老师,就象王木青一样,他们都是凭这些关系上高中!”
“高盼男不是说过‘考取农中的话,一定不上’吗?”
“如果她考取,就不会来;现在没考取,自然就可以来了!”李小华哈哈大笑,调侃意味十足。
我们仨说说笑笑,陪李小华去教导处报过名,一起来到男生宿舍。刚到门前,我的脸色肯定又变了,因为我猛然想起吉应学曾给我带来、还可能给我带来的心灵磨难。就在这时,吉应学和王木青跟来。吉应学从后面蒙住我双眼,大声打几个哈哈,才说:“我们已看见你们的名字,正到处找你们呢!”
见他这么友好,我心里重担才算落地,亲热地和他们叙话。李小华心里冷笑:“以往你们没少打击我们,现在总算放下臭架子!”
王仁从外面进来,看见吉应学,正要打招呼,就见吉应学皮笑肉不笑,不大爱理睬他,不禁脸一红,赶紧低头,不声不响地走过,又见王木青也似笑非笑地用眼剜他,脸更红,赶紧重又转身逃走。
吉应学建议:“吃了晚饭,我们去游泳。”
赵列仁正在门边复习初三《语文》,这时闻声抬头对我和大鹏微笑,点头,就见王木青对他写满“鄙视”的神色,赶紧重又低头看书。
一个暑假过去,又能走到一起,无论怎么说,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似乎各人之间都尽释前嫌。我们正高声谈笑,就听见一人哭泣。原来,那个瘦高个的父亲要回家,儿子就哭起来。看着那么大一个男生竟哭兮兮,我们都觉好笑。瘦高个不管这些,只顾哭,还拉住他父亲的袖子不放。他父亲解开他的手,安慰几句,硬是脱身走了。瘦高个扑到床上嚎啕大哭。他叫高武。
听到哭声,赵列仁看书看不下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和我、大鹏一起玩,又不爱看王木青那蔑视的目光――就听吉应学说:“去看看我们的教室。”
一伙人浩浩荡荡跟上吉应学,来到南边一排房子前,看见一溜三间大教室,都是土墙,外面刷有白石灰,和永茂中学的教室没什么两样,都觉得没有什么看头,就一窝蜂回宿舍。
赵列仁带着书,满面喜色,迎面而来,走到中间那间教室。门上方贴着“高一班”字样。他坐到最后一排的门边角落,认真看书。
………………………………
第二十一章《依稀醒来存旧梦 炎凉世道有新朋》4-总第77节
77、我、李小华、田大鹏也跟来,不禁在心里为赵列仁捏一把汗;门边,一群人哄然怪笑;苏学武、王亮看着简贵,鼻子里直冒冷气――这个没骨气的东西
我、大鹏、吉应学、王木青一行人回到宿舍。一个才到的高个子男生粗粗大大,黑脸,光头,满腮胡须,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他穿着很“上洋”,都是涤纶衣裤,一副公子哥儿派头。原来是县人武部某副部长的儿子,名叫苏学武,已在农中读过一年高一,由于受到记过处分,自觉无脸在原班呆下去,就主动降一级,重读高一。不一会,苏学武就对我们大谈特谈这个新学校。谈完,兴尽,正无话题时,王木青神秘兮兮地说:“现在我带你们去看一处西洋景!”
“么子西洋景?”苏学武一把抓住王木青的衣领。
“今天报到,就有人到教室刻苦学习,你信不信?”王木青附他耳边,讨好。
“走,看看去!”
已到的男生――简贵、褚胜、伍云、狄文、华森、华三吉等,都一窝蜂一拥而去。一伙人来到教室前。王木青挥挥手,示意大伙儿在门边站住,指指教室里的赵列仁,说:“喏,就是他!”
王亮道:“那个穷鬼名叫赵列仁。”我、李小华、田大鹏也跟来,不禁在心里为赵列仁捏一把汗。
简贵蹑手蹑脚,来到门首,象一只猴子。这人脸呈倒三角形,且长,是典型马脸。其右手有严重缺陷,被烧成一团,象个肉锤子;单独观之,已认不出是手。后来,我们知道,他用这手写字――笔被握在一个很不明显的刚好可容纳一支笔杆的唯一丫把里,支架是拇指桩和掌部。他却会打一手好篮球,往往左冲右突,巧妙地奔到篮下,左手带球往上一甩。篮球轻擦篮板,十个有九个进网。这时,他把这一手聪明活计全用在下面的行动上――左手捡起一颗拇指头大的石子,以投篮的准头,砸到赵列仁头上,然后轻手轻脚退回,吃吃怪笑。
褚胜见了,手也痒起来,学简贵的样子,走上去,活象一只猫,扭手扭脚,扭出一副十足的女人样。他中等瘦个,脸型周正,只是一双厚嘴唇乌黑乌黑,翻翻卷卷。他脚上穿的竟是女式半高跟花布鞋。这时,他见赵列仁仍沉浸在书本之中,也捏颗小石子,狠命投去,一下不中,又投一颗……
赵列仁看书看得入迷,突然脑袋上有一处脆疼脆疼,才渐从书中醒来,头上又有一点开始疼痛,同时瞥见一个小东西掉到地下,低头。一粒石子。
门边,一群人哄然怪笑。窗前,伍云和狄文正吃吃怪笑。本来,他俩也象赵列仁一样,是穷困人家的孩子。伍云瘦中等个,脸色苍白如纸;一看就知他贫血;小脑袋尖尖,上面盖一层细而疏的黄卷毛;嘴皮厚而翻,乌红。狄文瘦矮个,约1米49,一只眼睛总是斜视,白多黑少,似乎总在仇视别人。他俩穿的旧衣服吊到半天上,如赵列仁的衣裤一样短;新缝的衣服则象长衫,以便多穿几年。他俩竟然也瞧不上赵列仁。
门边最前面站着王木青,自以为立下奇功,正得意忘形地笑。
赵列仁明白过来,突然把书本一摔,狠狠瞪他们一眼。简贵凑上去,嘻皮笑脸地说:“赵列仁同学,你真认真啊!真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啊!”
赵列仁捡起书本。屈辱的泪水大颗大颗从他脸颊上滚落。简贵又满带调侃意味地说:“噫,为我的表扬感动得掉泪啦?哦,不是,是不是爸爸走了,伤心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赶大人的路啊?”
大伙“哄”地一下,又笑。赵列仁想到自己家贫,是自己背着行李一路问来,不禁更加伤心,捂着脸,分开人群,跑回宿舍。
我气得不行,说:“你们也太不象话了!他认真学习,碍你们么事?你们都这么损弄他!我们从全县各个角落走到一起来,容易吗?”
“你是哪个?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简贵立即凑上嘴脸,嘻笑。
王木青说:“他是我们的老班长――谢群山!”
简贵道:“那是你们的谢大班长,不是我们的,凭么子张口就训人?”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你是哪个?你张狂什么?告诉你,谢群山将是你们班长,而且这时我就宣布,谢群山还是你们室长!”
大胡子。有同学认得,忙小声对旁人说:“啊,是马校长!”
简贵立即住口,低下头,一副十分温顺的样子,眼珠一转,就来到我面前,貌似诚恳,道:“班长,我错了,不该这样对待赵列仁。”
马校长这才转怒为喜,转身离去。
苏学武、王亮看着简贵,鼻子里直冒冷气――这个没骨气的东西,刚才在赵列仁面前象只猛虎,转眼在马校长面前就象只讨人喜欢的小猫!王木青、褚胜、伍云、狄文看苏学武鼻子里直冒冷气,也对简贵冷笑。简贵看马校长走远,又开始硬气,在后面直“呸”,也不知他“呸”谁。
一个贫困生,
竟成为
被欺侮、
被打击的
旋风中心;
天啊,
如此糟糕、
如此污浊的
学习环境,
让人
怎么上进?
晚上还好。同学们新来乍到,大都谈笑和气,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只有王亮象只猴子,瞧瞧这个,瞧瞧那个,一副居高临下、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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