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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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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座小城极小,甚至街连一些人也没有。门主站在窗口处看着外面,戚银屏坐在她后面,面如死水的看着地。她们已经在城里待了三日,戚银屏不言不语,门主耐心的等着她。她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素衣,一头乌黑的发髻斜斜绾了一朵小小的白花,俨然一副未亡人的打扮。
“银屏,我要回去了。”门主到底是门主,在外这么久已经是破例,又毫无建树的在小城里滞留了三日更是极限,毕竟不是以前弟子时候的随心所欲。
戚银屏慢慢抬起头,眼珠好像不会转动似的,隔了很久才定格在门主脸,声音微弱好像犹在病,“门主,我不想回去。”
门主从不会强求她的弟子去做任何事情,如她之前纵容岳纤灵做想做的事情,如今对戚银屏自然也是一样,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事情,所以她点头,“你自己小心,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
目光再度垂下,戚银屏默默的点头。她不想离开这里,只想守在宫誉致最后存在的地方。若说之前她还有位宫誉致报仇然后殉情的念头,三日过去却再也没了。两人相识相知这么多年,她也是了解宫誉致的,他想看到的从来都不是她去报仇或者死,那她如他所愿,留在这里守着他。
戚银屏想在宫誉致殇亡的地方栽一棵梨树,像她院子门外的那一棵,然后在梨花盛开的时候斟一杯梨花白慢慢的喝下去。
门主走了,最后默默的看了戚银屏一眼,也不和她说任何话,只是伸手轻轻在她肩拂过。戚银屏便抬头对她笑,笑容好像易碎的琉璃。
这一趟下山无所成,门主也觉得疲累,走到山下却看见莫邪在山脚负手站着,似乎正等着自己回来。他显然也看见了她,脸疏懒的神情顿时被温柔的笑覆盖,想也不想走了来。
“誉致殇亡了。”门主看见他更觉得疲惫,只从他身边走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告诉他。
莫邪门下得意的弟子很多,但却不代表他对官誉致的殇亡浑不在意。只是门主已经下山回来,若他再露出惋惜的神情,只怕门主心里更不好受,所以莫邪才佯作不知,他也知道自己瞒不过门主,只是有时候心照不宣也好过直白的说出来。
门主走在前面,莫邪跟在后面,一路匆匆从山下走到山下。一月之期未满,岳纤灵依然在思过崖不得出,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宫誉致殇亡的事情在蜃罗门已经传来,浣浣为着这件事情已经偷偷哭了几日,却也忍着不与岳纤灵说,想着她晚一些知道也是好的。
众人所不知道的是,莫邪在门主回来的这一日夜里在自己院落抱着一坛酒坐着喝了整整一夜,每喝一口会往旁边的杯里倒满一杯,然后在慢慢的倒在地,以此祭祀着自己弟子的殇亡。近些年来,他身边的人走得太多,人甚至都有些麻木了。
这次的事情也足够让长老震怒,在秋蝉长老眼里冥骨是该被神魂泯灭的恶人,活在世间一日便让人不得安生。不过她也不惋惜宫誉致的殇亡,反而琢磨着借着这件事情再重重打击门主一番。不必动太多脑筋,她想出了绝好的法子,然后直接把青摇叫了过来。夜星轩弟子诸多,近来她却觉得青摇格外的合她心思。
被众人千方百计隐瞒的岳纤灵到底知道了,在距离一月思过结束还有五日的时候。虽然明知道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怀好意,她却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当日离开思过崖兀自下山而去,这个时候她是一定要出现在戚银屏身边的。
这件事情自然第一时间被传得蜃罗门人尽皆知,也又给了秋蝉长老向门主发难的由头。门主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神情也不在意,只问:“依长老所见,应如何处置纤灵?”
“这样忤逆的弟子,自然应该废除修为逐出宗门。”秋蝉长老声音冷厉,却遮掩不下脸的恨意。从岳纤灵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对她厌恶至极,只因她对风暗胤简直像极了当年的水碧对明辜,只这一点儿让她不能容忍。
门主端坐銮座之,面容清冷如冰,依然声音淡淡,“那依长老之见,罔顾本座禁言令的弟子又该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秋蝉长老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但易行长老却一下子听明白了门主话意思,在此之前门主必然是向所有弟子都禁言此事,那么岳纤灵如今知道,必然是有人违反禁令私自告诉了她,这是门主的意思。秋蝉长老反应虽然慢些,但也明白过来,丝毫不以为然,“既然有损门主之威,自当由门主处置。”无论是青摇还是音帘,秋蝉都并不在乎,她却不信门主也会不在乎岳纤灵。若这一次真用青摇或者音帘折了岳纤灵,秋蝉长老会觉得十分合算。
“既然如此,这两件事情自然都该由我处置,秋蝉长老还是不必插手了。”门主却不如她意,直接简单粗暴的撕碎了她的所有幻想,“纤灵乃我回春轩弟子,便是做出什么也自有我这个门主担待,要罚要驱,也是我说了算。若真有一日蜃罗门因她蒙羞,我自会处置,而如今的事情却不必如何小题大做,当年她解热疫之急,足以抵消这些错处。”
当着众人面前,门主这样直白的回护了岳纤灵。然而对秋蝉长老,她也越发的没有耐心。说完之后,门主甚至不等秋蝉长老反驳,冷静的又道,“本座见长老甚是喜爱回春轩弟子音帘,不若今日将她带回去调理,也算弥补了夜星轩弟子稀少的空缺。”
音帘再乖顺,也并不被秋蝉长老放在眼里,眼见自己精心谋算的事情要如此截过,秋蝉长老几乎拍案而起。
“秋蝉长老慎言,本座耐心并不好。”门主是真的厌了秋蝉长老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双眸冷冷的盯着她,俨然有她再说一句话便要直接动手的架势。
易行长老不着痕迹的站在了秋蝉长老前面,平静的与门主对视。门主对他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冷笑,“易行长老莫忘了身为长老的本分,与本座还是相安无事为好。”
两方之间灵气已经如风浪一般汹涌起伏。门主便是一人面对两位长老也毫无退意,倾城绝美的面容绝世无双。
莫邪是在这时走进来的,一身青衣还带着外面簌簌的清寒之意。他一走进来径直站在了门主身边,好像易行长老站在秋蝉长老身边一模一样。
到底最后,谁也不能真的再次动手。面对门主再次外放的灵气,秋蝉长老选择了退让。但这只是表面,忍着胸口一口恶气回到夜星轩,秋蝉长老二话不说将井森叫到了面前。
“长老。”井森一如既往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低垂着头看着地。
“你下山却将岳纤灵诛杀,不得有失。”秋蝉长老直接对他下令,易行长老在侧一言不发。
井森毫不犹豫,沉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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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相残
南边小城里连风这都是极热的,在这样盛夏的时候便是什么事情也不做一天下来也要出一身的汗。 小城里久住的人也习惯了这样的天气,一到傍晚便呼朋引伴的到小城外清澈的小河里洗澡冲凉。城外的小河水十分清澈,站在河岸能看见河底圆润的顽石和来回游动的小鱼。
可是近日来,小城里的人却总能看见一个年轻姑娘在傍晚来到小河边。这个姑娘长得十分好,眉眼都显得极温柔,只是温柔透出一股十分萧索的悲伤,仿佛怎么也挥之不去。有人也注意到她身总是穿着雪白的衣裳,乌黑的云鬓还绾着一朵小白花,于是大家便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姑娘家里有人身故了。
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姑娘总是一副打扮出现在这里,倒让小城里许多人于心不忍,连带着傍晚时候过来小河里冲凉的人也变少了,总觉得旁人的存在会叨扰到她。
看日升日落,月圆月亏。戚银屏几乎将周围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每日不停不停的走,好像这样能忘记自己已经自剩下一个人似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傍晚的时候会走到这条小河边,只是看着足下河水清浅,心境也能跟着平缓下来。
这片土地已经月余没有降下雨水,土地都几乎要干裂开,连河边的沙土也十分干燥,踩去会发出涩涩的响声。戚银屏白色的裙边全是尘土。又有一阵卷着沙土的风簌簌而来,戚银屏拽起袖子挡住了脸,却挡不住纷纷落下的眼泪。她总是哭,不知什么时候忍住,也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流下来。
岳纤灵是在夜里找寻到戚银屏的,她坐在沙堆发愣,周围连一点儿篝火也没有。岳纤灵远远看见她孤单的侧影,脚步也慢了下来,最后沉重的走来抱住戚银屏的肩膀。
戚银屏分毫没有察觉到岳纤灵的到来,如今对她而言若不是带着杀气的灵气,她是绝不会感觉到的。
“银屏,我来了。”感觉到戚银屏身冰凉一片,岳纤灵更用力的抱住她的肩膀。
终于反应过来,戚银屏抬起头看着岳纤灵,却异的笑了一声,眼神干净如初生的婴儿,“纤灵,你来了。”
“对不起,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岳纤灵将戚银屏整个人抱在身前,闭着眼低低的说。
戚银屏应了一声,埋在她怀里不言不语。她决心在这里建一座竹楼,在她种下的梨树旁边,陪着树陪着他。
只是过了一日,井森出现在了岳纤灵面前,脸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岳纤灵看着他,却直觉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甚至连自身灵气都不受控制的翻滚了起来。
“连话也不说要动手吗,真是让人伤心。”井森微微一笑,然后却毫无征兆的出手了。
周围黄沙万里,随着他的动作纷纷翻滚起来。岳纤灵早有所感觉,想也不想纵身跃到半空躲了过去,好像一点儿不觉得意外的看着井森,“今日是不是一定要你死我活?”
井森还是笑,手下攻击的动作却毫不怠慢,“你说的不错,但你死我活也是可以的。”
于是岳纤灵不再与他说话,全身心都放在了攻击。井森擅长的是杀人的剑术,岳纤灵擅长的却是魇术,双方动气手来十分别扭,但一时谁也不能奈何谁。戚银屏正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坐着,盯着从泥土裂缝间硬长出一个头的小草发呆。有些迟缓的感觉到两股凛冽杀气,她才抬头看见井森的剑直擦过岳纤灵,伤与不伤只是一念之差。
戚银屏本来已经站了起来,但看见这一幕却又坐下来,继续什么也不管的盯着地的小草发愣。
周围沙地被岳纤灵和井森搅得一片狼藉,再次避过井森的剑,岳纤灵便有些不支的喘了一口粗气,凝眸凌厉的瞪着他。井森却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一只手执剑,一手低垂,脸笑意盎然。
“岳纤灵。”井森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岳纤灵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猛地听见自己的名字便微微一愣,紧接着便被井森的剑抵在了颈间。
井森单手握着长剑,脸尽是得意。
岳纤灵终于也觉得异样,虽然不能随意动弹,但还是等着井森等他给出答案。
“你可要欠我人情了。”井森似乎十分高兴,这句话说完忽然收回剑,不过剑未入鞘,反而直接刺了她自己胸口,温热的血随着长剑的血槽流了下来。
对岳纤灵骇然的眼,井森却依然笑得欢喜,“岳纤灵,我了你的魇术重伤了自己。”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岳纤灵回答,又自己将剑拔出来,手捂着伤口转身走。
“对了。”本已经走出去几米,井森却又停下来看着在原地不动的岳纤灵,“这一次是我,下一次恐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秋蝉长老早晚会让你彻底消失,你在这里我看不是陪着她,反而要牵连了她。”
这一次说完,他真的走了,只留下岳纤灵在这里深皱着眉。
见此间事了,戚银屏也起身走了过来,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搭在岳纤灵身,“受伤了吗?”
“没有。”岳纤灵想到刚才井森说的话,再回头看戚银屏觉得心惊,“银屏,我在这里要牵连你了。”
戚银屏却无谓的对她笑,温柔的笑只是没有渗透到眼底,“纤灵,我不在意你会不会牵连我。不过……你在这里也陪不了我,谁也陪不了我。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可是我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了。”
岳纤灵看着戚银屏脸两行清泪,觉得如同身受。但她也知道戚银屏说得对,她在这里陪不了戚银屏,甚至只会让她想起三个人在一起的记忆,只会带来更深的伤痛。
“待你竹楼筑成,我便离开。”岳纤灵终于决定,轻声细语的对她说。
井森下手到底有些分寸,不过为了不被怀疑也没有刻意避开要害,只是没有刺得太深。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他一路走回去都没有处理胸口的伤,甚至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伤口还没有愈合,动作稍微大一点儿也会再次流血。他受过大大小小的伤,这样的伤也不算什么,甚至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反而有些欣慰。他用了他自己的手段护着她。
受伤到底影响了脚程,井森回到蜃罗门用了去时多一倍的时间,以至于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下了山在山脚等着他回来。青摇远远看见井森走回来,立刻欢喜的迎了去。她并不知道井森这一次下山是为了什么,秋蝉长老自然不会再让旁的人知道她对岳纤灵必杀之心。
原本的欢喜在靠近井森感觉到他身的血腥之气时顿时垮了下来,青摇无紧张的看着井森,甚至微微后退了一步,“师父,你受伤了。”
自一次青摇谋算岳纤灵的事情之后,井森如今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这一次也是如此,直接视她如无物,从旁边径直走过去山。青摇落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羞愤,可是站了很久也不见井森回头,只能自己再次跟去。
听到井森回来的消息,秋蝉长老即刻将他召唤过去。井森正犹豫要不要将伤口绑着的绷带拆开听见秋蝉长老的传召,眼眸微微一黯,然后面不改色的将与伤口粘在一起的绷带一把拽下来,连着伤口附近的血肉也被撕裂。
低头看着伤口又开始流出的热血,井森却诡异的笑了一声,站起来披外衣走了出去。
秋蝉长老已经等不及,在她一贯的印象井森从未失手过,这一次必然也会带来她想听的话。当她看见井森狼狈的走进来的时候,当场暴怒,残虐的灵气充斥着整个空间。
凭着井森受伤之身几乎要被灵气绞杀,但他还是咬着牙单膝跪下,低垂着头极尽卑谦,“弟子无能,请长老降罪。”
便是再气恼,秋蝉长老也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但残虐的灵气依然在周围缭绕。她居高临下的盯着井森,眼神冰冷,“发生了什么事情?”
像井森之前在岳纤灵面前说的异样,他直接将头抵在冰冷粗糙的石板,“弟子了岳纤灵的魇术将自己刺伤,她旁边有戚银屏,弟子担心暴露行迹便退了回来。”
秋蝉长老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井森的话。岳纤灵修为如何谁也不知,秋蝉长老看得出她修炼了不为人知的秘术,但除此之外她也不能看出岳纤灵修为到底在第几阶,所以并不能怀疑井森。
“你的伤怎样?”果然秋蝉长老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井森的伤口。
跪在地以头触地的井森悄无声息的笑了笑,然后微微抬起头展露出胸前的伤,又似惭愧的恨声说:“弟子一路无暇料理伤口,这道剑伤一直流血不止。”
伤口是真是假自然一眼能看出来,秋蝉便连最后一点儿怀疑也无,想着井森锱铢必较的性子又笑了一声,宽厚的说:“你且去养伤,之后的事情我会再让旁人去做。”
“多谢长老。”井森又低下头去,可以说秋蝉长老每一句话都在她算计之内,秋蝉长老必然以为凭他的性子养好伤定不会放过岳纤灵,所以这段时间并不会再派人去寻岳纤灵,这正是井森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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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明珠
回到自己的院子,井森感觉整个后背全都已经被汗浸湿了,甚至连伤口的疼痛也感受不到。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回门之后,井森最先将门关,自己靠着门深深喘了一口气,一双狭长又灿若星辰的眼斜斜往看了一眼,也不只是看屋顶还是并不存在的虚空。
他现在只需要平静和歇息,将伤口和流逝的灵力逐渐恢复。小弟子已经在他屋里放好了木桶和大半桶温热的水,井森直接走进木桶,也不管里面的水纷纷溢出来落得到处都是。
伤口被热水浸泡得越发刺痛,井森背靠着木桶微微闭了眼睛。他喜欢疼痛的感觉,证明他的存在,他还活在这个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世间。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井森双手撑在木桶的边沿,又回想起见过岳纤灵的几次。最初没有任何好印象,他见过太多痴恋男子的愚蠢女子,岳纤灵也不过是其翘楚,能作为奋不顾身甚至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后来,他下山去碧海宗附近探查,却不幸受了伤。他受过的伤太多了,自以为那也不过是寻常的一次。但是他到底见识得太少了,怎么也想不到刚走入蜃罗门后山地界倒了下去,竟是一点儿灵力也提不起来。其实他当时也没觉得怎样,活着,或者殇亡对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岳纤灵却出现了,明明身处敌对,却没有任何杂念的救了他。那一刻,冰冷的心的确是暖了过来。
再后来,其实又发生了什么井森自己也不能一一记得清楚,只是活着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无趣了。即使是为了这样的趣味,他也要护她周全。
想到这儿,井森又自己勾起一个说不清什么意味的笑,然后整个人下沉到温水之。
在荒芜之地筑起一座竹楼并不是寻常容易的事情。岳纤灵和戚银屏一直忙,从早到晚不能停下,直到半月之后也不过堪堪筑成竹楼的轮廓。岳纤灵将头发都盘在一侧绾了一条长长的花辫,只在耳边轻轻簪了一朵和戚银屏一样的小白花。
擦了擦脸渗出来的细汗,岳纤灵看着已经差不多成形的竹楼,又回头去看戚银屏,她也是相似的衣裳和乌发,只是脸温柔透出的刻骨伤心让人不忍多看。
岳纤灵走到她的身边,“银屏。”
“什么?”戚银屏转过头,眼睛无神的望着她。
“我想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岳纤灵说出自己的打算,声音有些哑,她若再待下去,怕是会连累了戚银屏。
戚银屏仿佛无知无觉,只是浅浅的笑,“是啊,你该回去了,你已经在这儿待了很久了。”
孤小的竹楼在一片荒芜干涩的沙土显得格外孤寂,岳纤灵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垂眸看着地的干沙轻声细语,“银屏,我希望你有一日能回来。”
“若是暗胤如此,你还会回去吗?”戚银屏没有说其他的话,这样说也不是为了让岳纤灵难做,只是将心心而已。
果然岳纤灵什么也不再说,只对戚银屏露出一个微弱至极的微笑。戚银屏说的一点儿没错,若今日换做是她,自然也会像戚银屏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岳纤灵于是决定回蜃罗门。她想这个时候回去也许不好,她自己在思过崖擅自下山,想必又让门主难做了。岳纤灵想起来自己在蜃罗门数年,除了不断给门主找麻烦却毫无建树。
是所有人无知无觉的时候,一座名为明珠楼的小楼却在东荒悄悄兴起。谁也不知道明珠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当有修炼者发生的时候,它已经耸立在那儿,甚至弟子众多,唯一神秘的是没有任何人见过楼主。明珠楼兴起短短月余,却已经在东荒有了不小的名声,皆因为门下弟子多修为不浅。
如今排得号的宗门在外都有专门留意打探各类消息的弟子,所以明珠楼的事情也瞒不过各大宗门。不过明珠楼如此高调行事,恐怕也并未想要瞒过谁。
今日又是明珠楼一众弟子聚首的日子。不过说是明珠楼的弟子,却也有一大半并未见过楼主真容。明珠楼一应的事情皆有大师兄吴葵处置。说起这位大师兄吴葵,也是低调神秘的人物,脸总是带着半边残铁面具,谁也无法窥见真容。只不过对他说的话,也没有任何人敢置喙,他代表的是楼主和明珠楼。
午时弟子们皆已到齐,吴葵便从后面走了出来。他身材生得十分高大,身的气息却冷冷的,仿佛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腰间虽然挂着佩剑,却没有人看见他将剑拔出来过。
吴葵站在首,目光冷冷的在一众弟子间轻轻扫过,手忽然多了数十张薄薄的信笺。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挥,信笺便准确无误的落到了下面几个弟子手。
几个得到信笺的弟子不明所以却又受宠若惊的看着吴葵,无论到底怎么回事,这样与众不同的对待都足以让他们骄傲。
“下月楼主寿辰,你们讲信笺送至各大宗门。”吴葵冷淡的声音传到所有弟子耳,明明声音不大却震聋发聩,让人心凛然,忙不迭单膝跪下口称“是”。
事毕,吴葵便又退到后面,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说。明珠楼弟子也知道这位大师兄一贯寡言少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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