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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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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主一直不曾说话,只是听着两个弟子的说话,时而弯一弯嘴角。她也想起了一个人,年少时在她面前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背后总是让她看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惶急。她那时候只想着修炼,对这一切不屑一顾也不懂。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不想去想那时候的事情,而他却总是出现在她身边,什么时候她回头都会看见他在那里。忽然之间,门主觉得有些想念。
戚银屏和宫誉致在一起待了一夜的事情没有刻意瞒着谁,明珠楼里多得是打抱不平的人,所以萤淑早早听人说了这件事情,她正在戴一只晶莹剔透的耳坠,神情平淡的听完弟子忿忿和她说这件事情,然后淡淡的点头表示听见了。但是等到弟子走出去,她却狠狠把耳坠拽下来摔在地,狠狠的踩了几脚。
“戚银屏欺人太甚!”狠狠的咬了咬嘴唇,萤淑直接冲去主楼。她是冥骨最小的弟子,一走进来哭哭啼啼的对着冥骨。冥骨看着她哭,神情莫测。
哭了一会儿,萤淑见冥骨一点儿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终于止住哭声,期期艾艾的望着冥骨,“师父,戚银屏太过分了,你帮我做主,她怎么能这么霸着师兄呢?”
冥骨看着她走进来,看着她啼哭,此时也听着她哭诉。他坐在软榻十分平静,听完了萤淑的话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萤淑不明里,抬着头茫然的看着冥骨。
“萤淑,你想得到什么自己去争,我从来不给任何人做主。”冥骨伸手抬起她的脸,笑眯眯的说。
虽然名为师徒,但萤淑见到冥骨的时间其实十分少,也从未见过冥骨这么危险的样子,吓得呼吸都停了,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好不容易等到冥骨松开手,她立刻退后了一大步,低着头瑟瑟发抖。
“师父,是我错了,我不该为这么点儿小事情来打扰师父,我知道错了。”
冥骨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又往前走了一步,头温柔的落在她头顶,“真是聪明的好孩子。”
从主楼走出来,沐浴在丰美灿烂的阳光底下,萤淑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一直在发抖,凉得如同冻了很久的冰块。
看了很久,萤淑愤愤的捏紧拳头,直接提着裙摆走向宫誉致的阁楼。
阁楼的门意外的关着,还有两个弟子谨慎的守在门口。萤淑远远看见,皱起眉来,走来劈头问:“我师兄呢?”
两个守门的弟子互相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犹豫,“大师兄说今日不见客,师姐还是先回去吧。”
萤淑好像被人狠狠挥了一巴掌,脸又热又红,柳眉竖起,“不见客?我是客?”
现在明珠楼没有人不知道宫誉致和萤淑的婚事,她这么说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可是两个弟子却油盐不进,只木讷的回答:“大师兄说谁也不见。”
萤淑气恨到极点,狠狠的瞪着阁楼的门,空有一身气力却无处发泄。她确实不敢怎么样,经过在主楼的事情,她已经有些明白自己的身份,其实在这里什么也不是,冥骨对她如何都是有缘由有目的的。
可是萤淑更不甘心走开,双方这样僵持,余光却看见戚银屏从另一个方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显然也是来这座阁楼的。萤淑于是冷静下来,往旁边侧了侧身,冷眼看着戚银屏越走越近。她是想看一看戚银屏走过来会怎样,宫誉致会不会见她。
戚银屏自然早看见了管着的阁楼和门外的几个人。不过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依然走来,直接问:“他让你们挡着我的?”
这句话问得……两个弟子面面相觑,又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萤淑,“大师兄吩咐不见人。”
听见这句话,萤淑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她虽然没能进去,但戚银屏也不能进去。可是还没等她脸缓和下来,眼睁睁看着戚银屏直接越过两个弟子推开了阁楼的门走了进去。这一系列动作她做得十分流畅,行云流水一般。萤淑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小弟子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她走了进去。
宫誉致只穿了一身单薄雪白的衣,甚至连鞋也没穿站在地,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显然刚从睡榻起身。戚银屏对他的样子视若无睹,“陪我出去走一走。”
说完,戚银屏根本不给他时间回绝,抓起放在一边的外衣扔给他,然后拉着他直接从窗户走了出去。她的动作很快,等萤淑反应过来冲进阁楼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宫誉致赤着脚一路被戚银屏拉扯走出明珠楼,终于忍无可忍的甩开了她的手。戚银屏停下来看了一眼被他甩开的手,默默的站住,低眉顺首不言不语。
“我……我还没穿鞋。”宫誉致一肚子质问呵斥的话想说,可是看见戚银屏神情却说不出口,哽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戚银屏笑了,抬起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笑,像是冬日在骄阳底下融化的初雪,甜美又温柔。她手多了一双布鞋,走来俯身放在宫誉致面前。
宫誉致根本反应不过来,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弯下身,披在背后的长发簌簌的落到前面,一如一条优美的瀑布。
“穿吧。”直起身,戚银屏依然笑吟吟的看着他说。
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使劲咳嗽了一声,穿布鞋。鞋子不大不小刚刚好,像是专门给他做的。
“本来想回去再给你的。”他忽然听见她这么说,抬起头却看着她笑着看过来,当下低下头红了脸,他的识海又乱了。
“你要去哪儿?”经过这么一段插曲,宫誉致也说不出那些呵斥的话,自暴自弃的问。
戚银屏眨一眨眼,又走来牵住他的手,靠着他的肩膀笑得温柔如水,“走吧,和我一起去城里看一看。”
靠着明珠楼最近的小城很小很小,全城几乎只有几条能够走下去的街。戚银屏一路牵住宫誉致的手,慢慢的走,指一指旁边的屋子,说笑几句,然后去看宫誉致的脸。宫誉致也渐渐从最初紧绷到放松,无论她说什么都笑着点头。
萤淑看着无人的阁楼终于惶急起来,狠狠的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不顾弟子的阻拦转身走,直接冲进戚银屏客居的小楼。
门主和岳纤灵都在,看见萤淑这么冲撞进来也没说话。门主甚至连头都不抬一下,低着头像是假寐。萤淑笔直的站在门口,目光如炬,“你们蜃罗门是这么教弟子的,我和师兄马要成亲了,戚银屏凭什么整日去缠着我师兄?”
岳纤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极尽优雅的坐在椅子,明明视线站着的萤淑矮很多,却像是居高临下,“你不去问你师兄,来这里问我?”
若是能找到人,萤淑再冲动也不会跑到这儿来。但她实在已经焦灼得失去了理智,恶狠狠瞪着岳纤灵,“我当然要问你,你们蜃罗门是怎么教导弟子的?”
“我宗门如何教导弟子是我宗门的事情。”岳纤灵不气不怒,只是看着萤淑好像在看一个笑话,“你跑到这儿来,莫不是找不到正主?不过……你师兄是谁,我只认识宫誉致,他是蜃罗门的弟子。”
岳纤灵这句话无异于又狠狠给了萤淑一巴掌,让她出现在这里显得极为可笑,萤淑终于恨毒了蜃罗门。她本来是来质问和发泄的,结果却没想到自己又被奚落了一顿。恶狠狠的瞪了岳纤灵一会儿,她转身而去。
小楼里采光很好,流金似的阳光照在地,一直蔓延到门主足尖。她抬起头看着岳纤灵,“你理她做什么?”
岳纤灵神情淡漠,又带着一点儿明显的厌恶,“她不可能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我厌恶她。”
走完小城里所有的街落,也没有用太久时间。戚银屏在城门前停下,望着黝黑的城墙。宫誉致顺着她的视线,却没有看见任何特别的东西,“你在看什么?”
“哦,没看什么。”戚银屏转向他,“我在想你会不会与别人结成伴侣。”
宫誉致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解释:“我和萤淑是师父之命……”
“我不想知道这些。”戚银屏语气有些冲的打断了他,脸露出一些冷意,“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宫誉致并不觉得她冒犯自己,反而好的问。
戚银屏笑得有些恶意,抬起两人相牵的手,“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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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狠厉
女子亮晶晶的眼睛让宫誉致觉得很新,一点儿也没有在意这句话,而是很好的追问:“怎么说?”
戚银屏笑而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昂起头,斜着眼睛挑衅的问:“你敢不敢和我赌?”
“赌什么?”宫誉致目光落到两个人牵着的手,使了一点儿力气握住她的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他手传来的力气分明,戚银屏垂眸看了看,笑得更加灿烂,“赌你六日之后不会成亲。”
这个赌实在轻佻,宫誉致这时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抵触,很自然的点头,“好,我和你赌。”
小城里的枯叶卷起来,飞舞在两个人的身边,像一场秋的挽歌。
回到明珠楼,宫誉致被冥骨叫到了主楼。他也没有意外,若冥骨没有叫他才是不对劲。他说不清自己和戚银屏在一起时候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不愿意忤逆师尊。
冥骨眯着眼睛下打量着他,“方才萤淑来找我,说你和蜃罗门的弟子整日厮混在一起。”
听到“厮混”二字,宫誉致心底不愉,不过说这句话的人是冥骨,他忍了下来没有吭声。冥骨一直在看他,对他的情绪变化了若指掌,直接起身走过来,伸出手晃了晃,轻轻的落在宫誉致肩膀。
片刻之后,冥骨放下手,“萤淑是我最小的弟子,你会好好待她吗?”
宫誉致抬起头看着冥骨,目光恍然,“我会。”
于是冥骨满意的笑了,点点头,“如此好,你们六日后结为伴侣。”
走出来之后宫誉致晃了晃头,感觉好像有些事情被自己忘记了。可是他不记得什么事情,现在明珠楼都在为他和萤淑六日后的喜礼忙碌,他反而是最闲的人,也不该有什么事情。他又想起来今日早些时候萤淑好像有些不高兴,于是想去找她。
萤淑正在自己的小楼里生气,双手不自觉把衣襟都揉得皱了。宫誉致走过来时她隔着窗户看见了,呆愣了一下急匆匆放下衣襟跑出来,委屈的站在门口等着他走过来。
“你生气了?”宫誉致如她所愿的走近,神情木讷恍惚。他本能的看着萤淑的脸,忽然识海晃过另一张完全不一样的面容,一闪而没,好像也曾经在自己面前这样委屈。
萤淑抿了抿唇,有些试探但更多的真是委屈不安,眼泪汪汪,“师兄,我不生气。你陪我好不好?”
“好。”宫誉致想着刚才冥骨对他说的话,很爽快的答应她。
于是萤淑立刻破涕为笑,伸手擦一擦脸,轻轻的挽住宫誉致的手臂,娇娇气气的说:“师兄你真好。”
虽然宫誉致好像回头,萤淑却不敢再掉以轻心,一直围绕在他身边,一直磨蹭到夜深才恋恋不舍的看着宫誉致。宫誉致也看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该说些什么,可是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萤淑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阴霾和失望,但面依然带笑,“我先回去了,师兄早些休息。”
昨日好像睡得很晚……宫誉致忽然想到,他好像一夜都没有睡,可是做什么事情耽误了却一点儿也不记得。又晃了晃头,他觉得自己很怪,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可是又明明没什么事情忘记。
宫誉致刚刚熄了灯躺下来,听见屋顶有些细微的声音。声音让他莫名有些熟悉,不过这么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也未必是好事。宫誉致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从床一跃而起,跃出窗户直接落到屋顶,同时一剑劈了下来。
戚银屏坐在昨日坐过的地方,万万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会是宫誉致的剑气,当下狼狈躲闪,却还是被锋利的剑气伤到,腰腹处被剑气撕裂,嫣红的血纷纷涌出,染红了浅蓝的衣裳。
她困惑的低下头看着腰腹处的伤口,反应不过来似的,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伸手按住伤口,纯白的治愈之光在指尖微微闪烁。
戚银屏一直没有抬头,宫誉致落到屋顶看见她缓缓收起剑,冷漠戒备的打量着他,“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相识百余年,戚银屏从来没有听见过宫誉致用这样的声音对自己说话。腰腹间的伤口渐渐止血,可她真正疼的地方却并不是这道伤口,而是横亘在心的伤,疼得涓涓流血。
幽凉的夜风吹过,撩起她挡住了眼睛的头发,她缓慢的抬头看向宫誉致,“我想来来了。”
“你虽然是明珠楼的客人,但到了夜晚不该到处走动。”宫誉致有一瞬间觉得她衣裳的血有些刺眼,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没,他依然戒备的眯眼看着她。
戚银屏拢了拢头发,放下覆在伤口的手,每一根手指尖都血迹斑斑。她自嘲的笑了一声,抬起头目光灼灼。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看着宫誉致茫然又陌生的眼睛,戚银屏觉得自己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顾不得伤口迸裂,直接跳落到地转身而去。
她回到客居的小楼时,不小心惊动了正在打坐修炼的岳纤灵。她抬起眼看了看,似乎想要揶揄,但马看见戚银屏腰间的血迹,惊得花容失色,想也不想起身走了过来,一只手凝起纯白的光覆在伤口。
伤口经过二次治愈很快不再流血,岳纤灵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重新看着戚银屏,微微皱着眉,“你怎么弄的?”她心里怀疑是萤淑从作梗,可是刚才治愈的时候已经发现这道剑伤是魁首剑所致。
戚银屏神色阴郁,掠过岳纤灵走到里面,纤纤如玉的手用力拍在桌子,摆在桌的茶壶和茶杯纷纷被震动起来。
“他又都忘记了,直接给了我一剑。”戚银屏当着岳纤灵面前也不作伪,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愤恨。
岳纤灵愕然,“这……肯定又是冥骨从作梗!”
“还有五日,只有五日了!”戚银屏犹不解气的捏起一直茶杯用力捏得粉碎,手心被瓷片扎得流出鲜血,只有这样做才能稍稍平复她的心情。
在后面的椅子颓唐的坐下来,戚银屏双手无意识的放在扶手,扶手冰冷,刺痛着手心的伤口。她闭了闭眼,眉宇间堆积了更多的阴郁,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恨得想要将冥骨挫骨扬灰永不复生。
岳纤灵走到她旁边静静的站着,耐心等着她平静下来。过了很久,她才终于俯下身,单膝跪在地抬起头忧虑的看着戚银屏,“我能帮你做什么?”
眼睛对岳纤灵的眼睛,戚银屏平静的摇一摇头,“纤灵,你不要担心我,我只是愤恨,不会误了自己,誉致是我的,不会让别人骗去夺去。”
她说的时候十分胸有成竹,眼睛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着,让人不由自主的决定相信。
岳纤灵看着她终于笑了笑,伸出手又覆在她手的伤口,一边为她疗伤一边柔顺的说:“我们女子的手也很重要,受了伤可不好,你下一次别用自己的手出气了。实在生气,我和你一起去寻那个萤淑,划花她的脸也出气了。”
曾几何时,岳纤灵也好,戚银屏也好,都是最天真无暇的少女,只是经过了太多波折,如今也忍不住狠厉起来。说不清是善是恶,只是不能再软弱下去。
戚银屏轻轻笑了一声,一只手轻轻托起脸颊,“她还不至于让我在意。”她至始至终都很明白,萤淑只是一个无关大局的人儿,甚至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所以连针对她的心也不曾有。
“她白日里过来了一次,恐怕是找不到你们着急了,一副见谁都想要咬一口的样子。”岳纤灵见她不在意,也笑了笑。
萤淑会来骚扰门主和岳纤灵却是岳纤灵没有想到的,她顿时扬了扬眉尾,冰冷的说:“若是如此,去划了她的脸也好。”
“不用了,像你说的,她根本不足为据。”岳纤灵知道戚银屏这么说是生气萤淑来这里捣乱,不过她也并不在意,为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她们为之动气。
她们两个人在外面说了这么久的话,门主其实在屋子里听得很清楚,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门出来,只是靠着床榻坐起身看着窗外。月光被云层掩盖,屋里没有一丝光亮。门主想到冥骨,眉心慢慢蹙起。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她也不知道冥骨到底在想什么,想做什么,或者目的是什么。
这夜之后,戚银屏不再出现在宫誉致面前,只蛰伏在小楼里足不出门。她如此,门主和岳纤灵更是如此,只好像安心要做安静的客人,时间长了甚至让明珠楼的人们都有些淡忘她们的存在。
不过是如此,萤淑也没有敢真的忘记戚银屏,依然每日清晨到宫誉致身边纠缠,一直到夜晚才迟迟离开,让宫誉致腾不出一点儿时间。她对宫誉致以前的事情到底不知道多少,以为只要绝了两人相处的时间能阻止了一切。
到底是太天真。
虽然足不出户,戚银屏却也对萤淑的作为和宫誉致每日的行踪了若指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细细的落雨微笑。
宫誉致和萤淑结成伴侣的日子终于要到了,明珠楼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息,满眼都是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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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喜礼
戚银屏一连几日不走出小楼,却在小楼里好吃好睡,也不修炼,如寻常女子一般过着日子。 到喜礼这一日黎明,明珠楼合着规矩放了一长串鞭炮,硬是将戚银屏从睡梦吵醒。
她正梦着年时候的旧事被鞭炮声叫醒,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很快她想到今日是什么日子,轻轻扯了一下嘴唇坐了起来,外面天色实在不错,晴朗而无风。戚银屏看着停在窗外的一只喜鹊,又笑起来,极尽妩媚。
然后戚银屏起身,从容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镜的人影虽然看着十分苍白,一双眼却亮得惊人,好像要灼烧到最后一刻。
戚银屏歪着头对镜子的自己又笑了笑,伸手开始为自己梳洗……
今日是萤淑的大日子,同时也是明珠楼的大日子。宫誉致在外人眼是明珠楼的执事者,又是冥骨所谓的亲传弟子,一众明珠楼弟子的大师兄,他的喜礼自然让人格外看重。也所以,本是初来乍到的萤淑身份水涨船高,无论是谁都要给她几分脸面。
明珠楼多数都是男弟子,女弟子寥寥无几。不过今日一到天亮都聚集在萤淑的小楼,笑靥如花的围绕在她身边。萤淑身着大红刺绣着牡丹和凤凰的嫁衣,头明珠熠熠,十分矜持着坐着,神情温婉的听着其他人在周围叽叽喳喳。
她说,“大师兄可是未来明珠楼的楼主,萤淑真是好福气。”
旁边的人马反驳,“还是大师兄福气好,能与萤淑师妹这样的人结为伴侣。”
“谁说不是呢?大师兄和萤淑师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素来和萤淑关系浅薄的女弟子们如今都变了一副嘴脸,一个个都好像和她亲如姊妹的样子,也不过是知道她今日礼成之后身份今非昔,所以赶着来讨好罢了。说白了,他们畏惧的、想讨好的也不是她。萤淑微微垂下眼睑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不管怎么样她终于走到了今日。
修炼者的喜礼和普通人并不一样,甚至喜宴可有可无。只要结为伴侣的两人以天地为证,起誓互不背弃是了。结成伴侣的修炼者便会此受到天地束缚,若有一日背弃对方,便会遭到天谴。所以只要礼成,两人之间此生便是一体。今日所谓喜宴,也不过是明珠楼为了好看而操办的而已。
萤淑头和身都佩戴了许多名贵的明珠,一颗颗在她头或者颈散发着柔和的光,整个人越发显得光彩照人。没有到吉时,她要一直待在小楼里,直到吉时才能走出去。窗外日头渐渐高升起来,时间也一点点儿的流逝而去。
周围的声音没有停歇的时候,萤淑一直矜持的低笑不语,其实心里已经开始不耐。她一点儿也不愿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可是却不得不让彼此面都好看些,在明珠楼里毕竟是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一众围在周围的女弟子里也有几个有些眼色,大概看出了萤淑不喜她们在周围不停的言语,便向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纷纷退出去。小楼总算能安静下来,萤淑看着周围布置成大红色的一切志得意满的笑了。过了今日,她在明珠楼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人了。
可是不知怎么,她忽然收敛起笑,想起了一直沉默蛰伏的戚银屏。虽然这几日她一直围绕在宫誉致身边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再看见戚银屏,但到现在心里依然有些慌乱,总觉得戚银屏好像一定会让她失去唾手可得的一切似的。
萤淑皱着眉想了想,最后释然。她已经做到这样,无论是谁都不能让她放下现在的一切,她一定要笑到最后!
相之下,正在主楼的宫誉致却意外的平静,明珠楼的男弟子不敢都围拢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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