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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正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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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根选了后天,也就是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会这一天上街买了一条鲤鱼,二斤肉,一斤酒,晚饭前叫他老婆把鱼、肉烧好后,又炒了一碗青菜,自己动手做了一碟子拌菜,他背着老婆把毒药拌了进去。之后,李小根用一只菜篮把四样菜、一斤酒装上,就说和朋友喝酒去。
到了大牛家,堂姐夫妻俩不知有多高兴,只是一再褒贬小根不该带酒带菜来。十四岁的大牛更是不得了的开心,他可以有肉有鱼吃了。
酒菜摆到破大桌上后,三个大人各坐一方,大牛靠厨房门框站着。小根问堂姐晚饭煮好没有,堂姐说煮好了。
小根就叫大牛盛饭吃,大牛赶忙盛了一碗饭到桌上来夹菜,他不好意思夹鱼、肉,就夹了一筷子青菜,又准备夹拌菜,小根伸筷子挡住了,说:“就这么一点拌菜让我们大人喝酒吧!”
说着连忙给大牛夹了几筷子鱼肉,大牛妈急忙制止了,说大牛不懂事,叫大牛到一边吃去。李小根首先端起满满一杯酒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敬了堂姐夫一杯酒,堂姐夫忙不迭地要站起来,由于右腿不便,很难爬起来,李小根急忙探身伸手按住他,说他是姐夫,又腿脚不便,千万不要客气。
接着小根又敬了堂姐一杯,又急忙伸手按住她肩膀,不要她站,说小弟敬姐姐酒应该站着。然后伸着筷子要姐姐夫妻俩夹肉呀鱼的。吃拌菜时,他看到姐夫、堂姐伸筷子,他一定伸筷子,如果姐夫夹拌菜,他一定邀堂姐也去夹。
就这样,一碟子拌菜,几乎被三人平均分吃了。当拌菜吃完后,小根立马把碟子装进篮子里,堂姐要洗涮,他坚决不让。
见姐夫桌边撒了一点拌菜,他伸手就把它抓起来送进嘴里,并从小荷包里掏出一张草纸将那块桌面擦了又擦,弄得堂姐夫和堂姐都感到莫名其妙,只好一连声说小根太干净,太仔细。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这位小老弟是怕毒了大牛。在喝酒的过程中,小根始终不忘给大牛夹肉、夹鱼,每次夹菜都用筷子的大头子。
姐夫总得说他给孩子夹菜还要这么讲究,堂姐也跟着褒贬他两句,并说大牛不懂事,就知道吃,也不怕舅舅劳神,光顾着给你夹菜,舅舅酒也喝不好。
喝酒中,看着堂姐一家三口人,李小根心里就像刀子在戳,无比疼痛,无比悲苦,但面上还要装着十分快活,说庄稼,说大牛,说亲戚。
说到贾庆吉,堂姐夫恨恨地说:“贾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贾家人心都是黑的!”接着他数说着贾家如何仗势欺人,如何骗买、强买甄姓人家的土地,如何想强夺他家那二亩地,如何派长工把他打得死去活来,说到后来简直就是哭诉,堂姐在一边抹泪,小根也眼睛红红的,牙咬得咕咕响。
最后,堂姐夫擦了擦眼泪,两眼燃烧着怒火说:“我这辈子是斗不过贾家,我子子孙孙总有斗过他贾家的。我死后做鬼也不放过贾家那些畜牲!”听到这里,李小根再也忍不住了,心里一酸,泪水像开了闸似的奔流下来。
人们说“丈夫有泪不轻弹”,实在“只是未到伤心处”。小根心想:姐夫、姐姐呀,我们很快都要做鬼了。你们千万不要怪我呀,我是想给我们两家留后呀!
当大牛愤怒地说“我总有一天要杀掉那****的贾庆吉!”时,李小根一把将大牛搂在怀里,哭着说:“外侄子呀,你要听舅舅话,千万不能向任何人说这种话,要好好活着,到能报仇的那一天,才能吼着嗓子说!”
“是的,是的,”堂姐指着大牛骂:“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我们家就你这么一个现世宝,你可不能惹祸,一定要听你舅舅的话!”
堂姐夫气得拍着大腿说:“这个世道,穷人活得实在没意思。不如找一帮穷汉占山为王,专杀那些作恶的富人!”
李小根说:“姐夫呀,谈何容易,现在我们是没有办法斗过贾家的,认命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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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堂姐连忙说:“是的,是的,舅舅的话对,穷人就是要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忍气吞声过日子!”
临分别时,李小根又搂着大牛说:“大牛呀,一定要听舅舅话,在哪里都不要说报仇的话!舅舅的好朋友王大栓、马小树这两个人会经常来看你的,有什么困难尽管对他俩说,你就管他俩喊栓舅、树舅。”
之后,又吩咐堂姐叫大牛这几天装拉肚子。然后,他把几个碗放进篮子,拎着篮子就跨出了门,再也不回头。出了大甄村,走到一口山塘边,李小根把拌菜碟子扔进塘中心,不由得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李小根的村子李庄,在大甄村东北,离大甄村只有三里路,李小根很快到了家。六岁的女儿小玲和四岁的儿子传根都跟奶奶在西间屋睡了,妻子柳叶花却在东间房豆油灯下补传根的裤子。
李小根同妻子没说上几句话就睡了。柳叶花很贤惠,从来不多问丈夫的事,见丈夫闷闷不乐,脚也没洗就上床睡觉,她补好裤子后到灶间洗了篮子里的三只碗,再烧了水洗好脚手后,就轻脚轻手地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李小根吃了两碗碎米粥,就动身去了贾家,王大栓和马小树像见了十年久不会的老友一样和李小根好生亲热了一番。
王、马二人都问他这两天去哪里了,怎么见不到他的人影子。
正说着话儿,贾庆吉来了,催王、马他们下地,独把小根留了下来。等王大栓他们十来个长工走后,贾庆吉问小根事情办得怎样,李小根说办妥了,就是甄大牛这小家伙拉肚子发烧没参加吃。
贾庆吉气急败坏地说:“混账,怎么留下这么个祸根呢?”小根就把如何下的药,如何同堂姐夫、堂姐吃的情况说了一遍,说一再要大牛起床吃一点,大牛说爬不起来,不想吃。
为了不让他们生疑,他既不敢强迫大牛吃,又只好舍命陪堂姐夫他们吃。
说后,就要求辞工,说回家准备后事。
贾庆吉听他这么一说,心想大牛这小东西以后再说,小根死了,可就永远闭口了,再也不要担心泄漏了,内心乐了起来,但面情上却装着十分焦急的样子说:“你怎么能把自己搭进去呢?这叫我以后靠谁呢?”说着还挤出两滴鳄鱼的泪。
接着就叫李小根跟他到中座楼小书房里拿了两卷子银元,要他安顿好家里老婆孩子,并说每年要亲自到他的坟上给他烧纸钱。
李小根到长工房里捆好简单的行李就离开了贾家。本打算到田里向王大栓、马小树他们辞行,但怕惹贾庆吉生疑,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甄村。
回到李庄后,小根向老母亲说身上不舒服,辞工来家了。老母亲说和媳妇种熟那三亩山冈地,冬闲再到高城、南京卖卖欢团,农忙时帮人家打打短工,一家人也能活下去。
小根趁老母亲上茅房,赶紧把一百块银元藏到他自制加锁的小木箱子里。太阳快顶中了,柳叶花由地里回到家,知道情况后一再劝慰小根不要着急,说后就急急忙忙下厨房做饭。
再说王大栓、马小树都是李庄人,自小就和李小根割头换颈地好。
中午收工回到贾府,不见了李小根,一打听,知道李小根辞工回家了。
他俩都犯疑了,觉得这里面有名堂。当晚,他俩就赶回李庄,径直到小根家,同小根谈了很长的时间,小根始终说他近来身上不舒服,于是就辞工了,决没有任何原因。
他不是信不过王、马二人,而是怕他俩火爆脾气,知道真情实况以后会忍不住说了出去,甚至会直接找贾庆吉算账,那就有几家都被灭门的危险。
到了第八天头上,李小根果真有些肚子发胀,头有点昏。
又过了十来天,小根开始呕吐,浑身乏力。又过了十来天,小根时冷时热,不想吃东西。母亲、妻子急得团团转,想了不少土法子,给小根吃了不少草方子,可都不管用,请了两个土郎中来看都说像是伤寒,用了不少药方子,也都无济于事。
母亲、叶花和亲戚邻居们都拼命按伤寒病来治,可一点也不生效。到第三十八天晚上,待母亲领着两个孩子睡觉去了,李小根有气无力地把贾庆吉要他下毒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叶花,叫叶花不能向任何人漏半点风,否则一家人一个也别想活。
他一再招呼叶花在她临死前要把这些事告诉传根和甄大牛,他们没有能力报仇,千万不能蛮干,但在他们去世前要把这个仇一代一代传下去,有能力报的时候,一定要报这个仇!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两眼像燃起两小堆火,抓着叶花的右手似乎很有力。叶花一面不出声地哭,一面轻轻点着头。
最后,叶花坚决地向小根说:“你放心,我一定按你说的做,决不会乱来。我们李家和甄家子孙后代总有一天会报这个仇的!”
睡觉前,小根吩咐叶花药要继续煎熬,郎中也还得请来家看病,防止贾家暗中打听,节外生枝,产生祸端。
说他死后就说是死于伤寒病。之后,他把小木箱子钥匙交给叶花,要她节省着用,叫她在母亲百老归山时要买一口像样的棺材,万万不能差。
叶花也都哽咽着一一答应。第三十九天鸡叫三遍时,李小根就叫柳叶花拿二十块银元偷偷送给甄大牛家,今后要三块两块地接济甄大牛,万万不可忘记。柳叶花毫不犹豫,一一答应。
自李小根回家第三十天起,王大栓和马小树就每天都是早上看他后去贾家,晚上看他后才回家。到第三十九天早晨看小根快不行了,就去贾家告了几天假,两人从早到晚守护着小根,夜里他俩轮流看守。
这期间,小根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招呼他俩要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甄大牛,要安排大牛离开大甄村,要马小树安排甄大牛、李传根学武,特别招呼马小树要把甄大牛送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学武,防止贾家为那二亩地害他。
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甄大牛父母一旦去世,贾家会派人杀了大牛,要他俩赶快把大牛救出来。他俩流着热泪一一答应,说他俩如果不办,天打雷劈,要他安心治病。他俩背着人总是痛哭流涕,伤心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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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李小根果真在第四十二天上午十点钟含着悲哀与愤恨离开了人世。他母亲已欲哭无泪了,柳叶花流着泪水坚强地默默地料理着小根的后事,小玲和传根却伏在小根身边,喊着父亲,呼天嚎地的哭声令听者肝肠寸断。
王大栓和马小树站在小根身边,捶胸顿足,痛不欲生。村上人进一屋出一屋,人人抹眼泪、捏鼻涕,长吁短叹。小根的族长及老人们主持给小根穿老衣、入殓、设灵堂。
李小根的灵柩在家里停了两天,于第三天上午九时出殡,葬入李家老茔。这一天是同治十年,即公元1872年农历九月十四日。
当李小根家人和亲戚、村邻们都离开坟地时,王大栓和马小树跪在李小根的坟头哭着说,一定把小根的母亲当作他们自己的母亲待,把柳叶花当亲嫂子待,把小玲、传根、甄大牛当作自己的亲生子女待,并发誓教好大牛、传根的武术,以自己的生命保证甄大牛长大成人,建家立业,如负重托,天诛地灭。
经过一番商量,王大栓仍回贾家当长工,做内线;马小树辞工回家,一要安顿好甄大牛,二要教李传根武术,并照料李小根一家老小。
再说,甄大牛家接到柳叶花送去的二十块银元时,大牛父母已无力气说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两个人已瘦得走了形,只是一个劲流泪。
大牛母亲抓着叶花的手就是不放,声音微弱地说他们俩今生今世没有办法报答李家了,只有死后做牛做马报答李家大恩大德了。
柳叶花哭着说,都是自家姐弟,不要说外了。她内心里却在呼喊着:姐夫、姐姐,你们可千万别恨小根呀,他完全是为了两家孩子着想呀!
柳叶花在李小根下葬的当天晚上,就把王大栓、马小树请到家里来,告诉他俩,甄大牛的父母亲恐怕就在这两日就已经去世了,得的也是伤寒病。
王、马俱大为惊讶,都感到有些蹊跷,问叶花是怎么知道的,叶花说前几天听大甄村一个找草药的人说了,她就起早去看了他们,病情和小根的一模一样。说着。
说着,柳叶花哭了起来,说甄大牛还是个孩子,一个人在家怎么办?马小树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来对王大栓说,一切按小根哥说的办,说着就跨出门朝大甄村奔去。
再说,大牛妈下葬那天中午,贾庆吉正在花圃的大石池子里看金鱼,管家风风火火来报告说大牛妈已经埋进坟地了,他立即喜上眉梢,心里一畅快,嘴里马上哼了一句“我站在高楼看山景”。
管家躬着腰讨好地问:“大老爷还有什么吩咐?”贾庆吉左手摸着八字胡子,右手摆了摆,管家知趣地退了几步,转身走了。
贾庆吉站在原地愣了愣,暗暗决定:今天夜里就打发甄大牛上西天!
他不想吆喝下人传话,迈开八字步,一摇一晃地走到打手们住屋前,高声点罗可成的名,罗可成应声而出,尾随着贾庆吉来到前座楼与中座楼之间花圃的凉亭里,贾庆吉给他作了一番吩咐。
罗可成白天踩好了点,瞅准了甄大牛,夜里十二点左右,随便换了一套黑色衣裤,抓着一把匕首,打算用匕首撬开门,进去后用锁喉功捏死大牛。
他悄悄来到甄大牛家门前,一摸门发现上了锁,他估计父母刚死,大牛不敢在家里睡,上哪个邻居家睡去了,于是立马悄悄地返回住房,准备第二天向贾庆吉报告,请示定夺。
临离开甄家前,柳叶花一再吩咐大牛一家三口人,无论对任何人都不要说李家给了他们家银元的事,说一旦走漏风声,两家人就都有杀身之祸。
柳叶花怕被人看见,把事情交代清楚以后,就急急忙忙离开甄大牛家。柳叶花走出大甄村,东方刚泛鱼肚白。
和大牛家只隔着五六家的甄大伯,同大牛父亲共祖父,两家人相处很亲密。大牛父母得病后,甄大伯夫妇俩帮着请郎中、抓药、熬药,里里外外忙得不停,三十多天没有丝毫怨意,感动得大牛父母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流着泪。
柳叶花走后,大牛妈就叫大牛把甄大伯夫妻俩请了来。大牛妈当着大牛面对甄大伯夫妇说:“大哥、大嫂,我们俩不行了,大牛只有祸害你们了,来世再感恩吧!我和大牛父亲没有用,这么多年就积蓄了这二十块洋钱,现在一齐交给你俩。”
说到这里,大牛妈用手指着她头边的小布包,“我俩死后,买两口薄棺材就行了,不要在家里停丧。剩下的钱你俩保管,怎么给大牛使用,你俩看着办。从今以后,大牛就是你俩的儿子。”
说这番话时,大牛妈是断断续续的,有时还要停顿一会,额头上渗着汗,眼泪不断流着,眼睛里泛着哀求的光。大牛父亲已无力说话,一动不动,只是流着泪。
甄大牛在一旁只是一个劲喊父亲、母亲,一个劲哭。甄大伯夫妇看着、听着,心如刀绞,一直点头答应,一直流着泪。
最后甄大伯哭着说:“你俩安心治病,不要瞎想。万一你俩有个不测,我们会把大牛当儿子待的,你俩尽管放心好了。大牛有这么大了,精神得要命,又老实,又会干活,人长得又好,今后还愁娶不到媳妇?小两口凭你家那二亩地,还愁过不好日子?”
大牛妈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里似乎有一丝喜悦的光。这时,大牛妈又指了指头边的小布包,要甄大伯夫妻俩拿了去。
第二天夜里十一点,大牛父亲断了气,大牛妈没有泪,只是把右手放在丈夫的头上,脸像木刻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梁。大牛和甄大伯一家五个人都嚎哭起来。
不一会,左右邻居来了一屋子人。甄大伯给家族的小伙子们分配任务,有的买寿材,有的买香烛纸钱,有的请山人,有的买白家织布,一律鸡叫二遍出发,最迟的上午九点钟前到家。
两天后的晚上八点钟,大牛妈停止呼吸,右手还抓着大牛的左手,是那样依恋不舍。
入殓、设灵堂、出殡、下葬,以及待客、膳食等事俱是甄大伯夫妇一手操办,井井有条,十分周到,令亲友、村邻们由衷赞叹,给了甄大牛极深刻的印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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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罗可成刚走过前座楼就遇上了贾庆吉,他把情况一说,贾庆吉恨得咬牙骂道:“再给这小狗日的多活几天!”
随着决定于甄大牛母亲烧过头七后,等大牛回家睡觉再动手。
那天晚上马小树怕甄大牛有什么闪失,一路狂奔,一心念想的就是和凶手抢时间。
到了甄家门前侧耳一听,甄大牛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小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就动手敲门,里面问是谁,小树作了回答。
进屋后,甄大伯认识小树,知道小树是小根的生死朋友,就问小树来有何事,小树就把小根生前同他们商量的话细细说了一遍。
甄大伯感动得向小树抱拳作揖,小树连忙还礼。甄大伯说:“贾家心狠手辣,为了那二亩地,贾家会很快加害大牛。事不宜迟,赶快收拾吧!”
说着,甄大伯、马小树、甄大牛三人就急忙收拾大牛的衣服、鞋子,打成小包袱。
小树背上身就要领大牛出门,甄大伯急忙制止,说回家取几块洋钱让大牛带着,小树不知就里,连说:“大哥你放心,你帮大牛照应好屋子和那二亩地就够了,大牛的一切都有我安排,到大牛长大成人了再回来,非跟****的贾家斗不可!”
甄大伯抱着大牛小声哭了起来,嘱咐大牛要听小树舅的话,在外要小心,要学会照顾自己。
小树怕有意外,连忙催大牛出门,大牛流着泪向甄大伯下了一跪,就跟在小树身后没入黑夜。
甄大伯长嘘短叹了一会,锁上门就回了自己的家,和家人说着话流着泪,叹大牛命苦,恨贾家是猪狗豺狼,没有一点人性。
临了招呼一家人打死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不管谁问大牛的去向,有没有外村人和大牛说过话,统统说不知道,回答要干脆,不要吞吞吐吐让人生疑。
当夜,马小树不敢领着甄大牛回李庄,怕被人发现,节外生枝,马家不得安宁,就直接去了大王庄他外婆家。
他外公姓王名力胜,此人两臂有千斤之力,村头场基上的石磙子,大的有四百多斤重,他两手托住两头,一用力就举上头顶,然后沿着场基周边走四五转,放下石磙,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喘。
特别是他的双刀玩得不见人影,有人向他泼了一杯水,他小褂子上一滴水点也没有。
;他的三节棍玩得更是出神入化,只听呼呼风声,不见棍影,棍头打击的地方,百来斤石块应声而碎。
他的六把竹叶铜镖,每只一两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带在身上,夜夜放在枕头底下,一般情况下,发射一镖,有时两只镖、三只镖、或六只镖全发,镖镖中的,决不偏离。
青年时帮人走镖,江湖人称王三绝。他的师兄年长他一岁,叫王有义,今年五十九岁。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特别是他轻功惊人,丈把高的墙头一个纵身就飞掠过去,落地毫无声息。
一丈二尺高的屋面一吸气就飘了上去,像飞鸟一样一点响声也没有。
更绝的是他能在空中打出柳叶镖,百发百中,十镖齐发,非倒下十人不可。
他还能腋下挟人翻墙上屋,江湖人称王飞燕。他俩都是侠义之士,喜欢除暴安良,江湖上称他俩为青龙二义王。
王有义四十岁那年,在长城八达岭下,他师兄弟俩联袂杀了作恶多端,祸害一方的长城五虎后,决意不再走镖,双双回乡,在家教子女、侄儿们练武,庄上忠实憨厚的后生们,愿学武的他俩也愿教,不收学费。
马小树有三个舅舅,依次比他母亲王巧云小二岁、四岁、七岁。
大舅王一谨,二舅王一慎,三舅王一行,都有非凡的武功,特别是三舅的功夫最为卓绝,深得乃父的喜爱。
大舅的儿子王不凡,女儿王小丫;二舅的大儿王长龙、二儿王长虎;三舅的儿子王长彪,女儿王腊梅,都有一身好武艺,王不凡、王长龙功夫更是出众。
王巧云跟父亲王力胜学了一身好功夫,也教了马小树一身好功夫。
但马小树和母亲在庄上从不显山露水,偶而个别村邻找他家闹事,他娘儿俩也能忍让,决不动手惩戒人家。
因此村庄上除李小根、王大栓知道马小树武功非凡外,再没有任何人知道马小树是个有功夫的人。
小根、大栓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就要说说看赛龙舟那件事了。
马小树二十岁那一年端午节,李小根领着他和王大栓去高城天河看赛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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