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正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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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惹草的事管他干什么。

　　　　贾庆吉想想王自明确实能干，事事都能让他心里熨熨帖帖，说话也让他欢欢喜喜，贾家里里外外还真少不了他，又看是夫人的娘家堂弟，是夫人引荐来的，夫人又出面说情，于是也就装聋作哑，不了了之，只是要夫人背着人狠狠骂了王自明一顿，王自明也从此有所收敛，对贾庆吉更加俯首贴耳，对贾家的事更加上心。

　　　　张金莲婚后第二年八月下旬就生了个白胖的小子，大牛给他取名甄思洪，意指怀念他恩师王有义。

　　　　如今是暮春时节，金莲又有身孕，如果不看她脑后发髻，陌生人准把她当成大姑娘。这一天下午也合该有事，贾虎带了打手霍小山去村北松冈遛达，偏巧遇到铲猪菜的张金蓮，他立即上去拦住她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如何如何想她，如何如何睡不着觉，如何如何茶不思饭不想，羞得张金莲掉头就跑，霍小山早已绕到她身后拦住。

　　　　贾虎一步跨上前，从身后拦腰抱住她就亲她的耳朵、颈子，边亲边****淫气地说：“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口水弄湿了她白生生的颈子。张金莲一急，用力一挣扎，把贾虎甩倒在地，霍小山伸脚就把张金莲勾跌倒在贾虎的身边，贾虎趁势抱住张金莲。

　　　　此地离村只有半里地，张金莲跌倒的刹那，被刚出村的甄大柱看得个一清二楚，他一口气狂奔到金莲身边。

　　　　霍小山一见，立马接住大柱就打，不上四个回合，甄大柱只有招架之功了，再两个回合后，大柱连躲让也非常吃力了，而此刻贾虎已骑到金莲身上，大柱心急似火，可就无力解救金莲。

　　　　就在这危急时刻，在冈北练功的四个人出现在冈头上，甄大强一马当先冲到大柱侧边，一眼看到贾虎在侮辱金莲嫂，他一把抓住贾虎的后衣领，一下就扔出五尺开外，接着就同霍小山过起招来，大柱腾出身来暴打贾虎。

　　　　甄自坚、李小园协助大柱合攻霍小山，甄大牛扶起金莲站在一旁观看霍小山的招式。霍小山被三人围攻，感到吃力，看到贾虎被打更是着急，于是伸手在腰间掏出一枚枣核镖，甄大牛见状，一扬手，柳叶镖打在霍小山的手腕上，霍小山“啊哟”一声，枣核镖掉地，脊背、前胸各挨一拳，左腿挨上一脚，他忍疼跳出圈外。甄大牛怕把事情闹大，就喝令大强他们三人住手，并上前拉开大柱，让霍小山搀着贾虎一歪一扭地走了。

　　　　贾虎与甄大牛同龄，自从他见到张金莲后，总恨王彩莲不如张金莲美丽动人，可张金莲这朵花就是难采，忿闷中他想到了他父亲的三姨太古华劳。

　　　　古华芳年已二十九岁，但花容月貌，秀色可餐，且特别伶俐，一双乌黑的眼球顾盼生情，极能勾人。

　　　　贾虎对古华芳是垂涎欲滴的，但他有贼心没有贼胆，只好经常去和古华芳说说话，以解眼馋。古华芳本是高城有名的大财主花家钱庄的一名使唤丫鬟。她十八岁那年，花家大少爷看中了她，想娶她为妾，她不从，原因是花大少头秃、脸麻、腿瘸，绰号“三先生”，她看着恶心。

　　　　花大少一直缠了她四年，她就是不从，花大少一怒之下，鼓动他妈把她送给和花家有走动的贾庆吉做三房，贾庆吉比古华芳大十九岁，娶如此天生的尤物为小妾，自然是喜不自胜，对古华芳十分恩宠。

　　　　古华芳的肚皮也挺争气，进贾家第三年就生了个小子。近几个月来，由于大夫人、二姨太的竭力干预，加上贾庆吉也感到和古华芳玩腻了，也就极少去亲近古华芳。

　　　　古华芳原本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加上她恨大太太、二太太霸道自私，尤其是恨贾庆吉的冷酷无情，于是她开始主动迎合眉来眼去的贾虎。两人先是言语调情，继而敲敲打打，贾虎看出了意思，胆子大了起来，终于把古华芳抱上了床。俗话说，一个要补锅，一个锅要补。

　　　　古华芳在贾虎面前竭尽风流韵事，意在牢牢地抓住贾虎；贾虎觉得古华芳十分可人，在古华芳面前表现十分顺从，十分听话，以图博得古华芳的欢心，永远不把他贾虎从她怀里推开，从此这两只爱腥的猫就偷偷缠在了一起。

　　　　然而，淫棍、****既不能忠诚于妻子、丈夫，也决不会忠诚于情人的！他﹙她﹚们的共同点是：****强烈，喜新厌旧，都想占有世间所有的异性，都想把对方作为一件永久性的玩物，想用则用，不想用则搁置一边。

　　　　他﹙她﹚们的信条是：厌恶对方了，则分手；分手不成，则以各种理由说之；说之不成，则谋害、杀戮，酿造世界上无数的悲情惨剧。

　　　　由于贾虎暂时还怕失去古华芳，因此，贾虎这次调戏张金莲挨打的事，生怕被古华劳知道了生气不理他，路上一再吩咐霍小山对此事保密，霍小山也怕说出去丢人，当然连连点头应允。

　　　　贾虎回家纳头便睡，霍小山回房也蒙头大睡，晚饭时也没起来。贾庆吉的烧饭仆人喊了他几次，他回说身上不舒服，没有味口，不想吃。

　　　　刘登山觉得不对劲，但眼看霍小山如此情状，也就没再勉强他，自行吃饭去了。刘登山晚饭后照例去中园、西园检查一遍，嘱咐住守中园的王喜发、乔家金、张燕镖，住守西园的安山艺、罗可成他们，夜晚查班要精明一些，不能出岔。

　　　　二更天刘登山回到住房，霍小山突然掀掉被褥，将白天的事细细告诉了刘登山，一再誓言要报一镖之仇，又一再要求此事只能他一人知道，不可泄露。刘登山是七个高手的头，武艺出众，为人仗义，且爱护兄弟，忠于贾家，大众服他，贾庆吉也很器重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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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听了霍小山的话后，他追问发镖的人究竟是谁，小山回说没有发现，只记得他刚想抬手就中了镖，说发镖的人眼疾手快，力度拿捏得非常好，只想阻止他发镖，不想伤害他，实非等闲之辈，至于其他几个人，武功一般，单打独斗，都不是他小山的对手。

　　　　刘登山没再问什么，沉思良久，要霍小山先养好伤再说，内心里，他已打算，一方面托一个可靠的长工去打听这些人的底细，一方面加紧训练家丁，严令他们守好白天和夜晚的班，一旦有事，鸣锣为号。如果玩忽职守，一律乱棍打死。

　　　　贾家暂搁一边，再说甄大牛，细问过张金莲后，心里很是恼火，觉得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欺人太甚，很想直接去贾府教训贾虎，但一想到白天霍小山的招式和取镖动作，他深感贾家的打手不可小觑，单是大强他们现在的功夫决不是贾家打手的对手，于是他打算：一方面加紧教练村上青年们的武功，更加紧教练大强那几个人使用暗器的要领，和防范对方发射暗器的方法；一方面去李庄、大王村、大洪村联络，通气，商量应对之策。

　　　　这是个雨天，早饭后，甄大牛招呼金莲哪儿都别去，吩咐大强、自坚、小园他们苦练发镖动作，又特意招呼大柱夫妻俩多去陪伴金莲，防止意外。一切安排妥当后，大牛撑了把黄色油布伞就出了门。

　　　　其实，大牛的这些安排都可说多余。自金莲松冈遇险后，大柱一家人白天无数次去大牛家，金莲去塘边淘米、洗菜、洗衣服，不是大柱妈跟着，就是大柱女人跟着。

　　　　大强、自坚、小园和村上很多青年自发组织起来，夜晚轮流去大牛家家前屋后暗暗巡逻，还布置了暗哨。再者，张德树夫妇白天总有一个人去大牛家带思洪。可以说金莲母子白天黑夜都在大甄村的亲属、族人看护之中。

　　　　甄大牛首先到李庄马小树家，马小树一家人都在家，大牛说明来意后，王巧云力主甄思洪断奶后就送到她家来抚养，她既好从小教他练功，也免得他在甄家村担风险，又好让大牛集中精力对付贾家那帮畜牲。

　　　　马小树也在一旁附和，甄大牛自然当即答应并连声称谢。对付贾家一事，马小树提议到大王村、大洪村后再议。接着马小树就陪同大牛去了李小根家。柳叶花一家人也在家，甄大牛一见柳叶花就下跪磕头，柳叶花双手扶住大牛肩头就哭了起来，仔细问过甄、贾两家情况后，她擦干了泪水，望着大牛说：“大牛呀，你长大了，成家了，小树舅舅说你武艺高强，我开心了，放心了，我能把小根舅舅临死前给我说的话告诉你和你小树舅舅了。”

　　　　说着又大哭起来，好一会，又哭呀说的把贾庆吉为大牛家那二亩地，如何派人对大牛父亲威吓哄骗，如何派人毒打大牛父亲，如何逼迫小根毒死大牛父母，小根如何为保全两家后代而和大牛父母一起服毒，如何托小树舅送你去外地学武，如何送银元给大牛，如何要瞒着小树、大栓和大牛等等情况，详详细细告诉了大牛和小树。

　　　　大牛和小树以及叶花的婆婆、小玲、传根都边听边哭。马小树哭喊道：“你傻呀小根哥，为何不给我说而去走死路哇？痛杀小弟了！痛杀小弟了！”甄大牛更是又气又恨又悲，他一把抓着小树，要小树陪他去李小根的坟地。

　　　　到了坟头，他跪倒磕了十八个头，然后直挺挺地跪着咬破小手指，让它滴着血说：“我大牛今生不能报此大仇，死后决不进老茔！”马小树亦咬牙切齿说：“小根哥，我一定教好传根的武艺，我一定拼死协助大牛给你和他父母报仇，如违誓言，天打雷劈！”

　　　　祭坟过后，他俩穿着泥裤子直奔大王村，见过王力胜后，甄大牛跪在地上哭诉了贾家如何毒死他父母，现在如何大修城池，如何操练家丁，如何欺侮他妻子等等情况，王力胜立即要马小树把他三个舅舅都叫了来。

　　　　一番商量后，王力胜派王一行偕同小树、大牛一道去大洪村，并要王一行给王有义带去两盒子高丽参、两盒子南洋燕窝，二两鹿茸。

　　　　到了大洪村，已是傍晚时分，甄大牛首先拜见了恩师王有义，然后拜见了恩重、恩远、恩厚，接着在王占山陪同下拜见了大洪村所有的师兄、师弟们。

　　　　当晚，王有义命恩重摆了一桌丰盛的家宴。他从脸色和动作上知道大牛他们有很重的心事，所以他点名要恩重兄弟三人、王占山和村上的谷大和、孙道云这六人参加晚宴，二更将尽时结束。

　　　　甄大牛流着泪将甄、贾两家情况，前前后后向众人细细哭诉了一遍，王有义等七人个个怒火万丈，人人咬牙切齿。在王有义主持下，大家商量决定：一、派王占山进住大牛家，既加强防范，又协助甄大牛公开教练大甄村青年们武术，每天早晚各练两个钟点。

　　　　二、全村加强防范措施，三人一组白天黑夜值班巡逻，一有情况，鸣锣报警，并派专人飞报李庄、大王村、大洪村。

　　　　三、李庄马小树，大王村王一行，大洪村王恩重，各负责组织村上救援人员，以锣声为号，各自奔赴大甄村，不必集结延误。

　　　　四、加强打探，要马小树、王一行各安排人进贾家当男仆、家丁、长工，这些人要精灵，一有消息，立马通过规定的联络方式传递出来。

　　　　五、立即要甄大牛回村建造一所四合院，要在大甄村村中心，作为练武、议事的地点，村上武功高的人家进住四合院，便于集中议事、指挥行动。

　　　　六、建造四合院一千两银子由王有义、王力胜两兄弟拿，王有义的五百两交甄大牛带回去，王力胜的五百两王一行回村后派人送交大牛。

　　　　甄大牛哭倒在地，向众人一一磕头，特别在恩师王有义面前长跪不起，哭声悲哀，以致在场的人无不泪涕不已，仰天而唏。王占山、谷大和、孙道云更是和甄大牛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当夜，王占山说他明天带些换洗的衣服赶赴大甄村，甄大牛、王一行、马小树各自赶回村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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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当夜，王占山说他明天带些换洗的衣服赶赴大甄村，甄大牛、王一行、马小树各自赶回村庄。

　　　　王一行回村后，第二天一早就向他父亲作了报告，王力胜大加赞赏，说王有义他们议事周到，并立即进房拿出纹银五百五十两，说外加的五十两是给甄大牛作家用的，要王一行给甄大牛送银两后留住大甄村，帮助大牛筹建四合院，并随时迎击贾家的挑衅。

　　　　甄大牛回到大甄村，已是五更头上，发现两个人在他家门前晃动，他一激灵，闪到一家屋檐下，紧盯着那两个走走停停的人。他因为长期练镖，练就了一双夜眼，他一定神，立即认出是大强和甄水生两人，他轻轻咳了一声，快步走到两人身边，大强、水生见是大牛，高兴异常。

　　　　大牛问他俩因何这个时候来，大强就把白天黑夜巡逻的事抖了出来，特别强调知道大牛哥外出，今天一个昼夜大家都更加小心留神，随即又叫来一个暗哨甄大宝。

　　　　甄大牛激动得在每个人肩膀上轻轻打了一拳，然后吩咐水生、大宝早饭后，分头通知全村青年到村北场基上集合，吩咐大强立即把大柱、自坚、满堂、小园叫到他家来，六个人商讨了将近两个钟点，决定了建房、练武、防范等具体方案。

　　　　面对七十多个青年，甄大牛把大洪村商订的六条和盘托出。青年们激动得一致叫好。甄大牛当即把大柱、大强、自坚、满堂、李小园、水生喊到身边，向青年们宣布了四条：一、甄大柱和王一行领人在村中心建造四合院，大门向南开，大门占两间屋地面，双扇大门，各扇高七尺，宽三尺，均用铁皮包裹。大门左右两边各五间平房，东、西、北三面各是十二间平房，一律下石头墙脚，砖墙，房梁、房柱全木，上盖小瓦。四周的房间，外面－律不开窗，只在各间的屋檐处开一个猫儿出入的洞，给室内通风换气，春末夏初敞开，秋末冬初封闭。大门最东边三间是敞三间，作议事厅。谁家进住四合院，房屋建成后再议。

　　　　二、甄大牛、王占山做正副总教练，大强、自坚、小园、满堂是队长，各负责一个十八人的小队，在院中早晚练功。甄水生机灵，负责和各庄联络。

　　　　三、从今以后，甄姓的二百多亩土地，不准任何一家出卖一分地，谁家有困难，全村人帮忙解决。四、村上组织巡逻队，由四个队长安排白天、夜晚的班次；村上有坏人出现，白天放大炮竹，夜里打大锣，全村人要闻声而动，拼死杀敌。全村人下地、睡觉、走亲戚都要刀、矛随身带，随时准备应战。

　　　　甄大牛的话一落音，全场又是一阵欢呼。从此大甄村青年们练武的劲头更加高涨，村上十来岁孩子和姑娘、小媳妇们也一招一式地练起来，大甄村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武术村。

　　　　四合院建成后，甄大牛把甄大伯和村上的长辈们都请到议事厅来，经过一番热烈讨论，八十四岁的老族长甄长松发话：“为了全村平平安安，大家一致意见，要甄大牛、甄大柱、甄大强、甄自坚、甄满堂、李小园、甄水生这七家住进四合院，领头人集中在一起，议事方便，行事方便。我看这七家就不要推辞了！”

　　　　按族长甄长松吩咐，择了吉日，七家同时搬进四合院，全村凑钱买了几竹竿炮竹，热热闹闹庆贺了一番。自坚、满堂两家人少，各住了四间，其余五家各住五间，一间做兵器库，王占山居住－间，其余八间作客房。大铁门的钥匙各家都有一把，两扇门上有一对大铁环，人在门里也能伸手去锁门、开门。规定出门要锁，进门也要锁，夜晚加上门栓，以防坏人偷袭。

　　　　清光绪十五﹙1889﹚年，在阵阵南风中，低头的稻穗在一天天变成金黄。耕种租田的男女望着这快要收割的稻子，既喜又忧，喜的是大半年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快有新米吃了；忧的是贾家的租子今年该是几成呢？这个问号像一块百多斤大石重重地压在他们的心头。

　　　　就在这租民们忧多于喜的日子里，一天夜里，王大栓敲开马小树家的门，告诉马小树，贾家明天要踹租子﹙上田头看粮食收成定租子﹚，说今年雨水好，庄稼好，租成肯定重。

　　　　讲完话大栓就要返回贾家长工的住房，怕时间久了被人发现，引起贾家怀疑。马小树叮嘱他要和在贾家当家丁的李铁牛联络，注意打探打手们的举动。

　　　　第二天上午日上二丈，王自明夹着账本带着王喜发、张燕镖、霍小山三个打手来到村北租地田头，一家一家估收成，定租子。果然，租子很重，由以往的七成定到了八成，就是说一亩田收二百斤稻子，要给贾家一百六十斤稻子。尤其是李小园、张德树家的租子定到了九成。

　　　　张德树、李小园父亲李大棉当即哀求减成，所有定八成的人家也纷纷哀求恢复以往的六成。王自明一示意，霍小山以急快的手法各打了张德树、李大棉一个耳光，说再多嘴就打断他们的腿。张德树、李大棉跌倒在地，口吐鲜血，租民们一下像锅里的开水沸腾起来，两个租民架起张德树、李大棉就往村里跑，其余的租民嚷嚷着同王自明理论。

　　　　再说马小树昨夜就通知了甄大牛，并告诉他李庄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甄大牛和王占山、大柱、水生以及四个队长商量好，他们不出面，让老人们去应付，看看势头再说。

　　　　张德树、李大棉一进四合院，甄大牛吩咐小园、大柱、满堂看守四合院，他和王占山、甄大强、甄自坚四个人奔到田头，问王自明为何动手伤人。王管家瞪着眼说，贾老爷把田地给你们种，是给你们一条活路，你们不感恩戴德，反而无理胡闹，家丁气忿不过，打了两巴掌，以儆效尤，这并无不当之处，你是何人，竟来兴师问罪，大清朝岂不没了王法？

　　　　甄大牛说，租子定到八成、九成，不让老百姓有活路，这是大清朝的王法？租民要求租成减轻一些，这就是无理胡闹，就得挨打，这就是大清朝的王法？王自明强硬地说，大清朝就是这种王法，我就是按这种王法行事，不服的话，你们找贾大老爷说去！“同这些穷鬼们有什么好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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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霍小山话一出口，就一拳砸向甄大牛，大牛见是松冈下的那头货，早已怒从胆边生，身子微微一侧，就和霍小山打在一处。王占山接上张燕镖，大强、自坚双斗王喜发。王自明想溜回贾府报告，被几个青年拦住，无法走脱，只好站住观战。

　　　　甄大牛边打边留意霍小山的拳路，并偷眼看一下占山、大强他们的战况，没有出狠招；霍小山可步步用心，招招尽力，见自己不是对手，就疾退一步，伸手在腰间摸镖；甄大牛看出他的意图，霍小山还未抬手，手面已中大牛的柳叶镖，鲜血淋漓，右臂动弹不得，甄大牛飞脚将他踢下稻田。

　　　　张燕镖见占不到王占山的便宜，也想摸镖偷袭对方，王占山是暗器的行家，一见张燕镖的举动，身子一扭，手一抖，张燕镖左腿着镖倒地。王喜发见霍、张二人败阵，他虚晃一剑，跳出圈外。王自明见状，慌了神，急忙向众人喊着说：“有话好说，我们回府禀报贾老爷定夺！”

　　　　说着连忙叫王喜发扶起张燕镖，他拽着爬上田埂的霍小山，头也不回地逃跑，急急忙忙如几条漏网的小鱼。租民们哈哈大笑，个个感到扬眉吐气，簇拥着甄大牛他们四个好汉回归村庄。

　　　　甄大牛回到四合院，立即和王占山、大柱、大强他们七个人在议事厅议事。甄大牛认为贾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硬性定租，强行收租，将有一场更大的打斗。王占山估计贾家会搞暗杀活动。

　　　　大柱担心贾家报告官府，派兵收租，捉拿为首闹事者。大强认为贾家不会报官，贾家向来不把租民们当回事，怕报官会丢面子。最后决定：一、要大柱、满堂分头通知租民，坚决一致要求五成租，不要怕，天大的事全村人扛着。

　　　　二、要水生、大宝把大甄村情况向李庄、大王村、大洪村通报，要各庄做支援的准备。

　　　　三、要大强加强放哨、巡逻，布置督促检查，丝毫马虎不得。大甄村户户防范，人人警惕，练武备战，热火朝天。

　　　　王自明大败而回，添油加醋地向贾庆吉作了禀报，贾庆吉气得肝肺欲裂，立马吩咐王自明找来刘登山密议。

　　　　刘登山已为霍小山、张燕镖的狼狈回归感到羞耻、震怒，贾庆吉的忧虑更给他火上浇油，刘登山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要立即率领家丁们诛杀甄大牛他们。贾庆吉连说不可，说大张旗鼓地杀戮，会引起民怨，招来官府责怪，他要刘登山深夜摸进四合院，悄悄宰掉甄大牛，让大甄村群龙无首，不战自乱，然后强行收租。

　　　　刘登山听完大老爷吩咐，抬脚就要走，贾庆吉叫声“且慢”，接着提起嗓子喊女仆梅香送酒菜来。贾庆吉连连同他端了三大杯，一个劲给他夹菜，要他喝好、吃好回去睡一觉，待夜深人静行事。

　　　　刘登山受到如此恩宠，不知如何举措才好，只是一个劲说：“请大老爷放心，登山今夜非结果那小子不可！”

　　　　临了，贾庆吉塞给他一包二百两纹银，刘登山在六分酒意的推助下，感激得泪如雨下，表示一定要报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