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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正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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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门直到村庄中央广场上火把齐明，照耀如同白昼。王恩重、李小园、甄自坚、甄大强、甄水生等领着四百多青年，加上龙村、大王村、李庄、刘家大洼做卧底的二千多人，将姜林、刘士贵等十二个人及蛇滩一千人簇拥到中央广场。
龙村中央广场四周扎着两层火把，摆了六百零八桌，全村人除大门处四个岗哨、高墙外十二个巡逻者及姜红、甄小雨外，都坐上了桌面摆满菜、对角放着两坛米酒的席位。王恩重、姜林、汤一望、夏光庭、万事达、柳小峰、夏小林、甄小雨母亲甄庞氏及蛇滩二人在首桌，李小园、刘士贵、王能和、张道风、常有信、杨帆、李四茂及蛇滩三人在第二桌，其余六百零六桌，是龙村、蛇滩、大王村、李庄、刘家大洼的人们互相穿插着坐。
人们笑着、谈着，开怀畅饮。酒足饭饱，人们刚想离席时，王恩重站上中央高台，在四支大火把照耀下，他历数了贾传礼、贾庆吉、贾龙、贾云的罪恶，陈说了大甄村、大洪村、大王村、李庄、刘家大洼、黄家岭历次生死与共、挫败贾府、击败官兵的事迹，高度赞扬了姜林等仁人志士多次冒险救援的侠义情操，痛骂了姜红凶残狠毒、助纣为虐的行径，痛骂了甄小雨私欲膨胀、出卖祖宗、甘当内奸、残害族人的罪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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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说到这里，王恩重厉声宣布：将姜红、甄小雨押上台来！随着他俩上台，两个抓刀的青年也跳上了台。甄小雨母亲甄庞氏在孙子甄壮搀扶下也上了台。她流着泪向村民们鞠躬请罪！说她养了个猪狗不如的劣种，对不起甄家祖先，对不起村人。她要求让她亲手处死甄小雨。王恩重重重点头后，她说她发现甄小雨叛逆行径后，就想毒死他。
说着，她拿出半瓶断肠草熬成的水及毒鼠药，走到小雨面前，命他跪了下来，大骂他不配做人，说人要仁厚、重义，性良、心善。“可你，从小就心眼歹毒。你喜欢记仇，同小伙伴们吵几句、打一下，你就死死记住，挖空心思想报仇。你小心眼，好嫉妒，小伙伴们无论哪方面出你头，你就生气，想害倒人家。
甄大牛、李小园在村上问事，你骂村上人都是好唤的狗子，跟甄大牛他们跑。甄思兰嫁给了李爱武，你气得骂了两天，醉了两次。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背叛龙村，害死甄思洪！”她悲愤地喊，“你心坏了！你心坏，就将你坏心毁掉，让你来生做牛做马洗刷你今生的罪恶！”
之后，她命甄小雨张大嘴巴，将半瓶药水全灌了进去。片刻间，甄小雨满脸发乌，口吐白沫，倒在台上动了两下，就像一条癞皮狗蜷曲不动了。甄庞氏拿出一张三百两银票又交给王恩重，说用罪恶换来的银两，只能归村上使用。甄念祖跳上台，跪在甄庞氏面前，大声说：“太太（曾祖母），念祖就是你老的亲重孙（曾孙）子，我和壮叔共同孝敬你，养活你！”甄庞氏一把搂住甄念祖，放声大哭起来，王恩重流泪了，在场的六千多人都流泪了，女人们小声哭泣起来了……
这时，甄小雨尸体旁的姜红，颤抖了起来，行刑的一个青年不等任何命令，举刀劈下了他罪恶的头颅。
王恩重将郎九等十六人喊上台，狠狠斥责了他们一顿，说：“上苍有好生之德，你们手上尚未沾血，是盲目的协从者，不惩处你们，但你们每人必须给家里写一封信，要他们随来人走。给你们准备了房屋、田地、耕具、种子，从此做一个龙村的庄稼人吧。龙村人会将你们当亲人看待的！”郎九等一齐痛哭流涕，磕头谢恩，表示子子孙孙愿做龙村人，绝无二心！台周围六千多人齐声喊“好！”好多人流下了感动的泪！
姜红带领队伍走后，王不凡就叫甄小槐、王大安各驾一辆马车到姜红家门口，弄开院门上的铁锁，将地窖内剩下的两万多发子弹直接运回龙村，之后速回云城。
甄小槐、王大安于七月十九日晚将子弹运到龙村，打算第二天早上回云城。可王恩重、李小园叫他俩二十一日早饭后走，说有重要的信捎给王不凡。二十日夜，参加了那么多人的酒宴，看了那么动人的场面，他俩多年后说起来还是感慨不已。
姜林等十二人乘小槐、大安的车回到云城，就分头将郎九等十六个人的家信一一送到各家，督促各家将拾好的被褥、衣物、生活用具，搬上马车，悄悄出城，直奔青龙山西麓十里长冈。在那里，早有十八辆马车等着，换乘后，郎九等人的家属直驱龙村。
姜林等十二人乘原马车返回云城，在义林酒店后楼大客厅里摆了三桌，宴请王不凡等人，一再称谢王恩重老人考虑周到，龙村留下姜红等十六家，既有好生之德，也为云城的姜林等人消除了顾虑。王不凡笑着说，恩重伯父又令他夫妇亲去高城，布置捉拿周小利，搞掉贾云、贾一枫，彻底消除云城和龙村的后患。姜林等极口赞颂。
酒后喝茶时，姜林将王不凡夫妇拉到一边，要他夫妇问毛思梁有无女方，如没有，就请他夫妇作媒，将他孙女儿姜兰嫁给毛思梁为妻。武秋月笑着说，毛思梁没有女方，并表示他夫妇不仅愿作媒，而且保证事成。姜林喜得连连向她俩作揖。
武秋月是急性子，又是古道热肠，立即将毛思梁喊了过来，如此一说。毛思梁红着脸说：“谢谢姜爷爷美意，孙儿是十分愿意，只未得家父家母之命…”武秋月插上说：“我和你王爷爷给你爷爷、奶奶修书一封，保你父母乐从。”毛思梁当即向姜林喊了声“爷爷在上”，磕了三个头。姜林喜得连说“勿行大礼，勿行大礼！”并急忙双手搀扶毛思梁。王不凡对毛思梁说：“蛇滩一千人在龙村盘桓两日即回蛇滩，你和伍斌四人明日就回去，将我的书信给你爷爷、奶奶，休息几****就领着爷爷、奶奶以及你父母一同带上聘礼来你姜爷爷家。”毛思梁向姜林、王不凡各深深鞠了一躬，欢欢喜喜离开。姜林同刘士贵等也高高兴兴向义林好汉们告别而去。
王不凡夫妇趁酒店众人都在的机会，说了伍斌他们回蛇滩；甄小槐、王大安回龙村；王大兴做店主，与外界接洽，不日叫王三、王四回大王村将各自的妻子及王大兴的夫人接到酒店内，王占山夫妇、王长彪夫妇同王三、王四协助王大兴长期守此酒店，暗中与姜林等来往，遇到问题要及时与龙村、大王村联系，这爿酒店还要增建一幢楼房，将来或许有大事可做！到那时再给这里增加人手。接着告诉他们：他夫妇俩明日即去高城办理要事。
第二天早饭后，王不凡夫妇即叫王三、王四驾马车送他俩去了高城大肚汉饭店，李传根夫妇、李爱武夫妇热情款待了他俩，给他俩安排了上等房间。
在王不凡房间里，王不凡讲了劝降周小利的重大意义，要李爱武夫妇通过王大铁兄弟俩找到周小利。
当晚，李爱武夫妇带上飞镖、短枪去了周家村，直入王大铁家。王家弟兄同父母同住一个四合院，院子很大，有桃树、石榴、枣树、香椿，高大的香椿树下，有石锁、沙坑。李爱武将王家兄弟邀在香椿树下，向王家兄弟说明来意。王大钢说：“自从二位吩咐后，我弟兄俩十分注意周小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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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并联系了他邻居周辉等三个小兄弟，只要周小利一回村就跟踪监视。”接着大钢又说，周小利前几日回了家，邻居说他一天只吃一顿饭，日夜睡觉，足不出户。七月二十一****出了门，二十二日晚就回了家，今天上午在村里转了转，两次去了周扣水家，见门上有锁，问了隔壁杨大娘，杨大娘带理不理地说早就不见周扣水一家人了。他回家做了饭，到现在不见出门。正说着，周辉推开院子门，疾步走向王家兄弟说，小三子在盯着，周老头子吃过午饭就一直睡着，不见动静。李爱武夫妇同王家兄弟俩丢下周辉，奔向周小利家。
到了周小利家院墙外，四人对望了一眼，一个接一个腾身翻过围墙。里屋大门虚掩着，王大铁喊了一声：“周伯父在家吗？”
周小利急应：“在，在，在！”
周小利翻身下床，点亮一盏马灯，拎着来到客厅。他一见有两个陌生人，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请四人入座，并想去厨间烧水。王大铁制止了他，说大家都不喝，只想找老伯谈谈。李爱武接上说：“夤夜造访，实属无礼。然而有要事相商，只好造次。”
接着他简介了甄、贾两家的争斗经历，得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结论，说明贾家之败的必然性。继而，李爱武把姜红、甄小雨被诛，郎九、郎小六等十六人被放等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最后，他诚挚地说：“我们知道周老受恩于贾巡抚，想为贾家报仇，但也知道周老心地仁慈，不愿枉杀无辜，并因此离开姜红。甄家及其亲友数千余众，一致赞成不与周老为敌，并切盼成为好友。望周老三思！”王大铁紧接着说：“周老伯在周家村本是德高望众，一呼百应的人。可自周老三等死情暴露、周扣水在村上收买青年入伍以图血洗龙村的阴谋被揭发后，周家村老小都鄙视、痛恨周老伯了，王氏族人更想杀了你。但李兄弟夫妇不仅主张放掉周扣水，还一再劝说我们不能伤害周老伯，说周老伯是明白事理的人，定会幡然悔悟，做对周家村有利的事。”
在大家期待中，周小利沉痛地说：“是我害死了周老三等七人，是我去云城联系姜红的，又害死了姜红、李焕、王新、俞一求、常赏秋、甄小雨、甄思洪等七人，我是死有余辜的人。我错在只看到贾龙对我的恩德，只看到贾云对我的信任，没看到甄家人遭了贾家多少罪，被贾家害死了多少人。甄、贾两家平息了多少年了，我又从中挑起战火。对姜红凶残歹毒的计划我很是不满，认为他违背天道，定遭杀身之祸，就离开了姜红。
我想南下亢州把手里剩下的七万两银票送还给贾云，可到了周家村，遭到村人的冷眼、躲避，我猛然清醒了许多。昨天我去云城，既想探听情况，又想劝说姜红收手，不再杀害无辜。可找不到一个人，我断定姜红他们凶多吉少。回来后，我就一直想着上面所说的许多事。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干伤天害理的事，后悔莫及。
我原想以一身报答贾家，所以送走了家里人。现在想明白了，甄、贾之斗，是贾家同老百姓们在斗，甄家是斗不垮的，贾家是不得胜的。我帮贾家，是在为虎作伥，害人害己！”说到这里，他用手背擦了擦泪水，无比激动地说：“就是你们不来，我也决心明日找周家村的老少爷们忏悔自己的罪恶，打算将一万两银子托人送给甄思洪家，给周老三等七家各是三千两，其余的三万九千两银子献给周家村修桥铺路、周济穷人用，以赎我罪恶于万一！”
在众人长吁短叹中，甄思兰垂泪道：“甄思洪是我大哥，我二哥、父亲都死于贾家之手。我本想手刃你，但又想你老并非首恶，只是意念差错。你同姜红的辩论我们都知道，你刚才的一番忏悔，也确有诚意。给我大哥的银两一并给周家村父老吧。我们和贾家是世代仇隙了，贾云、贾一枫不仁，又起杀心，不予惩诫，情理难容！恳请周老将贾家叔侄的住址告诉我们。”
周小利沉默不语，王家两兄弟一再催促，周小利流泪说：“小老儿深知贾家叔侄不仁，周家子孙誓不与贾一枫、贾云来往，如要小老儿出卖他叔侄，恕难从命！我愿一死以谢甄家！”李爱武说：“不难为周老伯了，你老按你自己的意思办理吧！”言毕，看了一眼甄思兰，与二王起身告别了周小利。
二王送李爱武夫妇到村口时，对他俩说：“李兄说不难为他是对的，我兄弟俩定会从周扣水那里打听到，明日处理了周小利当众忏悔、献银一事，后天去找周扣水，后天晚上请二位再来我家讨话。”李爱武夫妇拱手道谢而去。
周扣水一家如今在湖西铜山山王村安家落户了，仍然打鱼、种地。他把王大铁的亲戚当作亲人，一家人常念叨着王家二兄弟，可都不愿再进周家村。
这一天，当王大铁一走进他家，他一家人就围着大铁喊着闹着，周扣水妻子笑盈盈地给大铁沏茶，接着就去门前唤鸡、捉鸡。大铁喝了口茶，说明了来意，周扣水爽快地说：“贾家叔侄如果被甄家人处死，这是报应。
谁叫他们把熄灭了近二十年的火又挑燃了起来？你杀人家，人家不杀你吗？”他告诉王大铁：贾一枫在亢州开“贾家茶庄”，很大一爿，门口有士兵站岗。找到了贾一枫，不就找到了贾云？王大铁把姜红、甄小雨被杀，郎九等十六人被放等情况告诉了他，他双掌合一感谢老天爷，感谢王家二兄弟救了他一家。王大铁说了周小利当全村人面如何失声痛哭，长跪不起，忏悔罪错；如何向全村献银的事，周扣水哭了，说小利叔该忏悔，该这样做，否则，周家村如何容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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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大铁说，周小利把他的房屋也给周氏家族了，自己在井边抓了一把土放进荷包，就独自走了，说他今生今世无颜再踏进周家村一步。周家村人人都在议论着呢！周扣水听了，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做了对不起村庄上的事，真无脸呆在村上！说罢，不停地揩着泪水。
贾云在亢州站住脚后，于民国八年二月，派了两个可靠的手下拿着他的书信，到北京将夫人伍艳、八岁的儿子贾雨接到了亢州。贾云领着夫人、孩子，拜见了贾一枫一家，又拜望了顾尚武一家，很是热闹了一阵子。
民国九年四月，周小利来亢州同贾家叔侄商议拉支队伍血洗龙村的事，贾云喜极而泣，坚决要自己拿出十万两银子作饷银。回家后，贾云告诉伍艳：一枫叔多次拿银子去老家活动，已于今年正月十五日将民匪甄大牛的大儿子甄思洪除掉了，现在姜千总正在活动人马组成三千人队伍，准备血洗龙村，为父亲和爷爷报仇。说着泪流满面，咬着牙说：“此次再也不能让叔父拿银子了，我要拿出十万两银子做饷银。”伍艳将香手帕递给贾云说：“杀父之仇不可不报，我们理该拿出巨资。可我从娘家只带来了两万两银票，是否速去我娘家取款呢？”贾云一下搂住伍艳，说他奶奶、父亲、母亲留给他四十二万两银子，全部带来了，锁在皮箱子的木盒子里呢，哪还用得着麻烦岳父、岳母呢？伍艳满脸的愁云顿时消失得一丝无存，兴奋地说：“家产全部花完，也得尽人子之道，不杀尽甄家人，未见过公公的儿媳也是寝食难安的。”贾云更紧地搂着伍艳，轻轻地喘着气说：“我担心有生之年不能实现报仇的宏愿，该以何面目见爷爷、父亲于九泉？每念及此，便坐立不安！”“放心，”伍艳认真地说，“贾雨继续，贾雨不行，我们的孙子继续，子子孙孙，岂有不能如愿之理？”贾云无比爱抚地拍着伍艳的脊背说：“知我心者，吾妻伍艳也！”贾云紧紧搂着伍艳，好久，好久，没有松开，直到伍艳轻嚷“喘不过气来”，贾云才似乎惊醒过来，赶忙松开双手。
第二天中午，贾云去见贾一枫，说几个月没见周表叔来，不知事态如何，是否去一趟老家打听一下？贾一枫说，周小利办事干练，倘不如意，定来亢州面议。贾云说，也是，拉起三千人队伍，还得买枪买弹，还要训练，着实得花很长时间。贾一枫说：“对，对，对！所以我们要耐心一些。”
喝酒时，贾一枫非常认真地说：“我已备好十万两银子，下次你周表叔来，你千万不要同我争。你的爷爷是我的伯父，你的父亲是我嫡堂兄长，我们贾家以你父为荣，杀你父亲，杀我兄长，是在毁我贾家。因此，子报父仇，弟报兄仇，都是天经地义，义不容辞的，还分什么你的银子我的银子呢？再说，你又是贾家最有出息的人，仕途上还得要大把银子铺路呢，你好好把手里银子积聚起来，需要的话，尽管向为叔的说！”一番话使贾云无比感动，贾云站起身来，毕恭毕敬敬了贾一枫一盅酒。
就在贾云、贾一枫互相劝勉耐心等待周小利消息时，周小利已彻底处理了贾云拿出的十万两饷银，悄然告别周家村，来到河县乌镇东塘嘴村，与家人团聚了。他将荷包里一把周家村井边的土仔细地放进一个红布小袋子，装到一个木盒子里，摆到香火桌上。领着全家人焚香跪拜，给全家人说，他终生不再进周家村，死后就埋在东塘嘴自家田头，从此子子孙孙以东塘嘴为祖籍，围绕他的坟茔建周家老茔，每到年节，全家人要对香火上木盒子焚香跪拜，不忘周家村老祖宗们。
再说李爱武夫妇在王大铁处取得贾一枫、贾云在亢州的消息后，回到酒店即向王不凡夫妇报告，并要求立即动身去亢州刺杀贾家叔侄，给甄思洪报仇。王不凡轻轻摇了一下头，默默地思考起来。好一会，王不凡说：“一定要南下亢州杀掉贾云、贾一枫，不仅给甄思洪报仇，更重要的是阻止他们南下广州加害甄思李一家。但是，一定要秘密杀掉贾家叔侄，要不露痕迹，不让他们家人知道，不能惊动官府。否则，会使龙村、大王村、李庄、刘家大洼不得安宁。”李爱武夫妇愣住了，觉得自己太欠考虑，只是如何才能密杀贾家叔侄呢？他夫妇俩怎么也想不出不露行迹的良策来。
王不凡正准备要他俩休息，明日再议。突然，甄思兰说“有了”。李爱武问她想出了什么，她说：“找周扣水！”李爱武愣了愣，狂喜说：“对，找他！”王不凡问为什么找他。甄思兰说，贾家叔侄在亢州的情报就是周扣水提供的，周扣水和周小利目前的情况，贾家不知道，姜红被杀、三千队伍化为乌有的事，贾家更不得知。周扣水如今将王家二兄弟奉若神明，倘要王大铁去说他，他没有不从的。王大铁说，周扣水说贾家叔侄不该翻陈年老账，再起祸心，害死了周老三、俞一求、甄思洪等十几条人命，害得他和小利叔对不起周家村人，无颜回周家村，说他越想越恨贾家叔侄。王不凡思索了一会，说：“这是个好办法，可周小利有没有去亢州密告的可能？”“不可能！”李爱武肯定地说，接着把周小利的态度、行为说了一遍，并说王家兄弟俩及周扣水都说周小利本性善良，他会悔恨一辈子的。王不凡点头说，倘若他想告密，他就不会回周家村忏悔、赎罪了。接着，王不凡把他俩和周扣水同去亢州的具体做法说了个详详细细。
果然，王大铁同周扣水一说，周扣水答应得非常爽快，说，既能向甄家赎罪，也能为无辜的周老三等七人泄点愤。王大铁、王大钢要求同下亢州，李爱武说，人多容易暴露，何况宰贾家叔侄如同宰鸡，不必兴师动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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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路上，李爱武将行动计划细细给周扣水讲了一遍。周扣水默默地复述了一遍，说熟记于心了。
到了亢州，李爱武三人在湖光旅店安顿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周扣水即去贾家茶庄。贾一枫一见周扣水，大喜，急问姜红的队伍训练得如何了。周扣水说，都是四十岁左右到五十岁左右的老兵，人人都有点武功，枪法也还可以，稍许操练十几日，将袭击计划安排周到就行。贾一枫听了更是高兴，又问何日动手？周扣水说，动手日期待定，因为龙村人人会武，枪法精准，不太容易对付。姜旅长首先将内应安插进龙村，等内应送出信来，方能确定行动日期，日期确定后，再把三千人队伍秘密运动到龙村附近隐蔽下来，同内应取得联系，方可待天黑行动，以求万无一失。“小人这次来，”周扣水似乎怕他再噜嗦，急急说，“是奉小利叔和姜旅长之命来奉告贾老爷和贾公子，血洗龙村后的行动计划的。倘计划可行，还得设法筹饷。姜旅长要小人速去速回，以免有误军机。”贾一枫直点头，要他稍等一会，说要叫贾云来一块儿商量。
中午，贾一枫夫人指挥厨子将酒菜在方桌上摆放停当，一盏茶工夫，贾一枫、贾云一前一后进了客厅。大家就座后，周扣水首先向贾家叔侄敬了酒，之后，他就把姜红血洗龙村后顺便枪杀大王村、李庄、刘家大洼那些甄家的帮凶，然后一边扩大力量，筹措军饷，一边寻找黄家岭山匪藏身之所，寻机予以消灭，彻底给贾家几代人报仇雪恨，最后瞧准机会加入南、北两方一个有前途的军队，报效政府。姜红、周小利这一计划，使得贾家叔侄热血沸腾，赞不绝口，连说“可行”。贾一枫当即叫夫人梅晓丹去拿出十万两银票，说：“如此巨大的计划，没有军饷如何使得？”说着就要周扣水收下。周扣水忙说：“小利叔、姜旅长没吩咐小人要银子，小人万万不敢收。军饷一事，小利叔和姜旅长已计划向城镇商家及城乡财主们收保护费。倘若军饷一时短缺，小利叔会亲自来的。”贾云说：“也好，姜旅长需要，随时来取。”
午饭后，周扣水即告辞，贾云一直在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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