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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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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蛮力,在同龄儿童中力气是最大的。常言道:牛大压不死涩(湘西方言,“跳蚤”的意思),他的力气虽然很大,但每次和同龄孩子,或者比他小点的孩子,他都干不赢。他除了会使蛮力外,做什么都不过脑子,典型的“脑残”。从而,其他父母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总是要自己的孩子让着他,不去招惹他。可是,他却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的最厉害的,全大队的小孩子们都怕他。蛮横无理,经常欺负其他孩子成了家常便饭。
“秋宝哥哥,完是想等你哈。可是,等你哒,完的牛就没人守了哈。”
“军宝,蔫个狗日的,今格儿老子要弄死蔫!”
说完,秋宝双腿分开,左手叉着腰,右手挥舞着竹条子儿,仍然挡着军宝的路。
“秋宝哥哥,完今格儿没等蔫,是完错了。而回(湘西方言,“今后、下一次”的意思)一定等蔫,让完过去,好不好?”
“秋宝,蔫真的不像话。军宝都港那样的软话哒,蔫还要乃么(湘西方言,“怎么”的意思)的?真是太欺负人了!”坐在供销门前吃饭的立球大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管你mb事,老子就不等(湘西方言,“不准”的意思)他过替。蔫来嗷(湘西方言,“咬”的意思)我的。”说完,秋宝伸出左手,把自己的那小玩意儿摆了几摆。
“立云家乃们养出了蔫这个报应(湘西方言,“蠢货、蠢蛋、傻瓜”的意思)!”
“老东西,滚一边替。老子又没打蔫家的人,管蔫个mb事儿。”
“真是没得教养。”立求大叔听完秋宝说的话,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孩子他爹,蔫乃么(湘西方言,“怎么”的意思)和几岁的孩子生气哈。”立球的老婆冬梅劝他说。
“真是好气人的哈。”立球说。“有娘养无娘教的东西。”
“孩子他爹,完不是给蔫港了哈,莫跟小孩子斗气哈。”
“他妈的疤子,在老子面前充老子。老子比他爹都还大,真是气死人哒!”
“孩子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更何况像秋宝这样的憨货。看把蔫气的,呵呵。”冬梅说。
其实,立球大叔和秋宝的爹立云大叔是没出五户的兄弟,本应该比朱家坪生产队任何一个族兄弟要亲一些。可是,由于顺香大婶的个性实在是太强,什么事儿都要搞个赢着。既使她自己都知道是无理的,她都不认错,一篙子插到底,找人家吵闹不休。不是吗?昨天收工时,明明是她家的羊吃了求枝大婶家的菜,她不仅不道歉,反而和求枝大婶吵了几个小时。正因如此,立球两口子一商量,决定搬开住,懒得为一些上不得桌面的事儿吵架。
说到做到。立球两口子起早贪黑、省吃俭用,终于在女儿桂军三岁的那年,买下了挨着供销社的那四间木屋(曾经是玉湖坪大队的大队部),过着清净的日子。
立球想:自己活到三、四十岁,连三岁的娃娃都没有得罪过。可今天被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骂了一通,越想心里越不爽滋味,越想心里越生气。猛地站起来,“叭”地一声,把手里的碗摔得粉碎。
“孩子他爹,蔫搞么得?蔫生人嘎的气,乃们把自嘎(湘西方言,“自己、自个儿、自家”的意思)的宝贝给摔了哈。蔫歹个(湘西方言,“这个”的意思)背万年时……时的!”冬梅拖长声音骂着。
据立球自己说,他的这个碗,不是一个普通的碗,是他曾祖父的曾祖父传下来的,迄今为止,上百年了。至于真与假,谁也没去考证,也懒得去考证,这就是湘西农民生活中的靓点:生活中的小事儿,别人爱咋的就咋的,坚守着“各人打扫门前雪”的生活原则。如果谁家出了大事,无论平日里关系好坏,大家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就像立球摔的那个碗,不过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儿,谁愿意去八卦?何况只是上百年,哪怕上千年、万年,也没有人去追根刨底。
秋末冬初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山野上的水汽还没等日出完全晒干。太阳就躲进了西山。于是,浓重的凉意和黑幕,开始驱赶白昼的温暖和光亮,缠在半山腰的灰色雾气,若隐若现地向山下游荡。山峰折射出的阴影,不甘示弱,更快地倒压在大山深处的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重合,混为一体,天地间到处一片黑色。然而,秋宝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不依不饶地堵着军宝。
“军宝,蔫个狗日的,老子今格儿不把蔫逮(湘西方言,此处“打”的意思)告饶,老子喊蔫喊爹。”
“秋宝哥哥,完跟蔫港哈,完们这些孩子不是乃个怕蔫!因为蔫是一个憨包,大人们要完们忍耐蔫、让着蔫,不准欺负蔫。如果不是这样的,乃个怕蔫个憨头!”军宝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蔫个狗日的军宝,蔫不是疯瘤子的种,是哪哈(湘西方言,“哪里”的意思)来的野种!”秋宝越骂越起劲。
“秋宝哥哥,骂人算么得真本事儿!有本事儿来与小爷过几招。保管(湘西方言,“保证”的意思)把你打翻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说完,他把牛绳捆在电话线的电杆上,撸了撸双袖,准备和秋宝来一场真正的决斗。
………………………………
第十七章
围观的小孩子越来越多。
石拱桥上,秋宝和军宝像两只打斗的公鸡。横眉瞪眼,一副即将决斗的样子。
“军宝比秋宝小三岁,完(湘西方言,“我”的意思)猜他逮不赢(湘西方言,“打不赢”的意思)秋宝。”爱使坏的彪儿说。
“蔫(湘西方言,“你”的意思)港(湘西方言,“说、讲”的意思)的话比mb还臭。莫看军宝小几岁,秋宝一个憨包,乃么(湘西方言,“怎么”的意思)逮得赢他。”云宝接过彪儿的话茬说。
“老子港话蔫接么得(湘西方言,“什么”的意思)话?简直就是一个接屎的瓜瓢(湘西方言,骂人的话)。”
“老子港老子的,管蔫个mb事儿。不愿意听,到军宝的大水牛身上找个草皮(湘西方言,“牛身上长的跳蚤”的意思)塞到起(湘西方言,“塞住耳朵”的意思)。狗娘养的。”
“蔫是不是想要找老子逮一架?”
“乃个不逮狗日的!”云宝毫不示弱地说。
“蔫俩个逮架(湘西方言,“打架”的意思),没么得mb看偿(湘西方言,“看”的意思),看军宝和秋宝逮,才有个看偿。”孩子王永民劝道。
彪儿和云宝是天生的死对头。年纪一样大,从几岁开始,俩个只要到一起,就会打起来。后来上学了,俩个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二,几乎每天都要在上学、回家的路上,联合和自己玩得好的小伙伴与对方打起来。虽说彪儿比云宝大几个月,但是,他基本上是输多赢少。当然,决定他俩胜负的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云宝的力气比他大,二是跟云宝混的小孩子多一些。于是,彪儿只能忍住气,来一个借坡下驴,不再把话题延伸。
云宝见彪儿不说什么了,他也不再说了,认认真真地观战。
“军宝,蔫歹个(湘西方言,“这个”的意思)狗杂种,蔫妈偷人偷来的野种,还敢歹么(湘西方言,“这么”的意思)跟老子港话?老子今格儿(湘西方言,“今天”的意思)不灭了蔫,蔫不晓等(湘西方言,“知道、晓得”的意思)‘锅锅是铁打滴’。”秋宝憨是憨,骂人的话像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他骂军宝的话,惹得所有小孩子哄堂大笑。
“秋宝哥哥,老子懒得跟(湘西方言,“和、与”的意思)你骂,有本事放马过来,逮一场!”
军宝虽然小小年纪,但很懂事。他很少和别人吵架,更别说打架了。生产队的长辈们都很喜欢他。如果不是秋宝那么地逼他,他也不会说要和秋宝决斗。
“军宝――加油!”、“军宝――加油!”
军宝的啦啦队,自然是跟着云宝混的那些小孩子。
“秋宝――加油!”、“秋宝――加油!”
双方啦啦队的喊声此起彼伏,一场恶战即将拉开序幕。
“狗日的军宝,你过来!老子今格儿(湘西方言,“今天”的意思)不把蔫打出屎来,老子就是蔫孙子!”秋宝不屑一顾地骂着军宝。
“秋宝哥哥,骂人算么得本事?有本事蔫过来!”军宝毫不示弱地说。
“冲――啊――”秋宝在啦啦队的鼓噪下,飞快地向军宝冲过去。
“杀――啊――”
军宝沉住气,不为啦啦队的喊杀声而盲目地去硬拼。眼见秋宝即将奔到自己的面前,他倒退几步,退至桥头的水田边。然后,来一个急转身,躲开了秋宝的快速攻击。
“秋宝,快点停下来!”
彪儿的话音未落,只听见“嘭”地一声,秋宝趴进了犁过没几天的水田里。
“军宝,英雄!”、“秋宝,卵用!”军宝的啦啦队兴奋地喊道。“军宝,英雄!”、“秋宝,卵用!”
“唉,本来秋宝是可以稳赢的,结果逮输哒。气死完哒。”秋宝的啦啦队发出感叹。
“秋宝,起来!”、“秋宝,再战!”秋宝的啦啦队鼓噪着他爬起来继续战斗。“秋宝,起来!”、“秋宝,再战!”
一时间,小孩子们的喝彩声,哟呵声铺天盖地,令人震耳发聩。
秋宝心里那个气啊,简直不打一处来。他从水田里爬起来,顾不得全身都是泥巴,抡起胖乎乎的拳头,迅猛地朝军宝头部打去。此时,军宝很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场所。他想:如果自己还采用第一次的方法,秋宝势必会被摔进距地面三、四米深的水沟里,那样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但是,自己如果不用第一次方法,他必将被秋宝所伤。怎么办?忽然,他灵机一动,把整个身子往下一蹲,躲过了秋宝气势汹汹的一拳。紧接着,只见他乘秋宝收脚未稳的刹那,猛地站起来,双手抓住秋宝的衣领借势一带,再次把秋宝摔在水田里。
四脚朝天的秋宝躺在水田,气得“嗷嗷”地叫起来。
………………………………
第十八章
夜风轻飘飘地吹拂着,空气中飘荡着山风和寒气。
秋宝真不愧是一名勇敢的斗士。满身泥泞且从头到脚**的他,心里想的不是早点回家换衣服,而是想着怎样战赢军宝。小伙伴们那此起彼伏的鼓噪声和呐喊声,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只见他猛地从水田里一跃,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军宝,伸出双手欲想抱住军宝。
正在解牛绳的军宝被秋宝的突然进攻吓得不知所措。他知道,秋宝知道,小伙伴们都知道,如果自己被秋宝抱住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怎么办?常言说:情急生智。待秋宝扑向军宝的刹那间,军宝像陀螺一样,抱着电话线杆猛地一转,转到另一侧,躲开了秋宝的袭击。可想而知,受伤的还是秋宝。只听见“砰”地一声,秋宝的头部和电线杆来了一次实实在在的长吻。他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昏昏沉沉的,一个踉跄就倒了下去。
“秋宝,蔫mb用(湘西方言,“没用、无能”的意思)都没得,连军宝都逮不赢(湘西方言,“干不赢”)。真是出蔫妈的b丑。”云宝大声喊道。
“军宝,老子今格儿(湘西方言,“今天”的意思)要干死蔫!”秋宝听了云宝的话,愤怒地吼叫着。
吼叫归吼叫,可他躺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善良的军宝见秋宝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善良的他转过身,弯下腰,伸出两只小手,准备去帮秋宝一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秋宝看见军宝,像斗败了公牛,眼睛里都充满了血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胖乎乎的小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朝军宝打去。
军宝心里一咯噔,心想:来得是不是也太快了吧!秋宝从地上站起来到出拳,前后不超过十秒时间,太不可思议了。没办法,躲是躲不过了。于是,他灵机一动,待秋宝的拳头接近头部的那一瞬间,他整个身子弯曲成九十度,上身与地面成不规则的平行线,然后,头部发力,向秋宝的肚子撞了过去。秋宝的脑子这时总算灵光了一下,或许是出自保护自己的天性使然,他倒退两步,迅速地移开原位置,军宝的头撞了个空,全身像箭一样弹了过去。正当他即将扑倒在水田的时候,大水牛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硬是拉住了军宝。如果军宝手里不是拿着牛绳,他这一次的结局会像秋宝一样,扑倒在刚犁过不久的水田里。
“秋宝——加油!”彪儿带着啦啦队大声喊起来。“秋宝——最棒!”
这一局虽然没有结束,但彪儿仿佛看见了秋宝会赢的希望。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带着跟自己混的小孩子们大声地喊着。
同伴们的喊声大大的鼓舞了秋宝。只见他乘军宝立足未稳,再次向军宝发起攻击。军宝见势不妙,只好把整个身子往下一蹲,双手举起牛绳。原本这是他的一个自我保护办法。但是,谁曾想,当秋宝发觉右手靠近军宝时,只见军宝把牛绳往上一挽,秋宝想把右手缩回来已经迟了,被牛绳紧紧地套住了。于是,他的左手快速出击,想乘军宝因躲避而分心的刹那,把右手抽回来。可是,军宝像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军宝不仅不躲,反而,再次伸出右手,往上一转,迅速地打了一个结,把他的双手给捆住了。没办法,他只能用脚向军宝发起攻击。
军宝是何等聪明的孩子啊。待他完全控制了秋宝的双手后,迅速地离开原地,双手叉着腰,站在离秋宝三尺左右的位置。任秋宝怎样发怒地踢,总是踢不着他。此时,秋宝心里那个急啊,踢又踢不到他,想快速向他发起攻击,可大水牛完全不配合。他走一步,大水牛走一步,大水牛就像踩着他的节拍,害怕出错一样,不肯多挪动半寸。就这样,军宝、秋宝和大水牛一时成了僵持状态。这或许是天意使然,注定秋宝这一轮必须以失败而告终。
又气又急的秋宝,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他只好一个劲地骂起来:“狗日的军宝,牛日的军宝,猪日的军宝……”
无论秋宝怎么骂,军宝就是不理,装作没听见。
“军宝,蔫歹个(湘西方言,“这个”的意思)偷人婆养的野种,快点儿给老子解绳子,要不然(湘西方言,“若不然”的意思),老子一定弄死你!”
“还弄死人嘎呢?看蔫乃个(湘西方言,“那个”的意思)熊包的样子,也不晓等(湘西方言,“晓得、知道”的意思)丑!”
静平的话,惹得所有小孩子哄堂大笑起来。
“不准笑!乃个笑哒老子就日他妈的b”秋宝气急了。
“蔫也涡(湘西方言,“撒”的意思)汃稀屎照一哈子,像蔫那个样子,比蔫的b还丑三分。”安静了一天的刚宝儿搭话了。
“刚宝儿,老子日蔫妈的乃个大mb。”秋宝哈哈大笑地骂着刚宝儿。“哈……哈哈!”
“马日的秋宝,老子乃天(湘西方言,“那天”的意思)夜干(湘西方言,“夜间”的意思)和蔫睡,趴在蔫妈身上,蔫妈的乃个mb好大哟,把完(湘西方言,“我”的意思)的歹个老二都包完哒。回头(湘西方言,“后来”的意思)就生下了蔫歹个憨包!”刚宝儿一边骂着秋宝,一边摆弄着他的那小玩意儿。“啊哈……哈……哈……”
“刚宝儿,蔫想找家伙背(湘西方言,“你想找打”)吗?”彪儿警告刚宝儿说。
“蔫歹个mb壳,想为秋宝出头吗?”云宝二佬瞪了彪儿一眼说。
云宝二佬,叫祥宝儿,是云宝的二弟。仗着云宝的势力,全生产队六、七十多个6到14岁的小孩子,除了宝宝(朱民俊的儿子鹰儿)而外,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大的小的,都被他打过。其实,他心里不是不想打宝宝,而是不敢打。打了他,不仅宝宝家的五个姐姐全部来帮忙,还有他爷爷奶奶都会齐上阵。别说小孩子了,就是连大人们都不敢招惹宝宝。如果谁把宝宝惹发毛了,他的整个家族都会站出来帮忙,属于“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那种角色。云宝二佬既使再霸道、再逞强,也不敢去招惹宝宝。
彪儿只好忍着,不再出声。
“军宝,蔫歹个狗日的,跟(湘西方言,“给、帮”的意思)老子解不解?”
吃尽苦头的秋宝,声音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洪亮了。
过来一会儿,彪儿看看秋宝,走上石拱桥,想去给他解绳子。
云宝猜透了他的心思,快步跟上后说:“蔫mb样,想替(“去”的意思)帮忙?”
“是又乃们的,不是又乃们的?”彪儿实在是忍受不住,反驳着说。
“不是,就好!是,蔫到找打!”云宝霸道地说。
“老子今格儿帮定哒!看蔫把老子乃们的!”彪儿也强势起来了。
“那蔫替帮个看哈子!”
彪儿不再与云宝说话,大踏步地就往石拱桥的方向走。
“蔫给老子站住,不然的话,别说老子对蔫不客气了!”云宝警告彪儿说。
彪儿还是置之不理,继续往前走。
“同志们,冲——啊!”
随着云宝的一声令下,双方“将士”不约而同地涌向石拱桥。为此,由几十个孩子组成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
第十九章
月亮像一叶弯弯的小船,斜挂在夜空中,为山川、河流和村庄穿上了银灰色新装。
云宝冲上前去,双脚跳起,右脚对准彪儿的屁股猛地一脚,不偏不斜刚好踢中了。彪儿对云宝的突然袭击没有防备,一个踉跄,险些弄成了狗吃屎的造型。当然,彪儿也不是吃素的主。他乘云宝腾空后身体失去平衡的机会,借差点被摔倒在地之力,采用借力打力的战术,左腿弯曲在地,伸直右腿,就地来一个360度急速旋转,“嘭”地一声过后,立足未稳的云宝被重重地摔倒在石拱桥上。
常言说:打仗父子兵,上阵亲兄弟。云宝二佬见自己的哥哥被打,顾不得祖宗留下来的一对一的传统习俗,从腰间摸出小木枪,狠狠地往彪儿头上砸去。华二佬见云宝二佬不守规矩,气极了,冲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云宝二佬,拼命地把他直往后拉。正当两人成拉锯状态的时候,彪儿和云宝俩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彪儿抓住云宝的衣服,云宝抓住彪儿的头发,俩人都弓着腰,在石拱桥上转过来、转过去,谁也不松手,谁也不可能松手地扭在一起。
话说华二佬紧紧地抱住云宝二佬的后腰,拼命地往后拉。云宝二佬手脚并用,用脚踢了一会儿后,又用手往后抓,一心想抓住华二佬的头发或衣领,来一个绝地反扑。可是,任他怎么抓,他都抓不着。这样拉锯式的体力消耗战持续了十来分钟。十分钟过后,华二佬的体力明显下降,而云宝二佬却刚刚进入打架的亢奋期,双方的差距明显地出现了。云宝二佬乘华二佬手一软的机会,用力将华二佬箍着他的手掰开,然后,转过身去,抓住华二佬的衣服一拉一带,“嗵——”地一声脆响,华二佬被摔倒在地。云宝二佬成了这次混战中第一个赢家。
华二佬,是彪儿的弟弟,那年他七岁多,一直体弱。而他,虽然七岁多了,还没有刚满五岁的宝宝高。宝宝是他唯一玩得来的小伙伴。因此,他很喜欢找宝宝玩。打架是孩子们的天性,尤其是这群生活在农村的小孩子,每天除了捉迷藏、打架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他们几个小伙伴玩着玩着,只为一点点儿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儿,就会打起来。据玉环不完全统计,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他被宝宝打得哭着回家。
“华二佬,蔫(湘西方言,“你”的意思)给老子港(湘西方言,“讲、说”的意思)一哈(湘西方言,“一下”的意思),蔫告饶了。”云宝二佬骑在华二佬身上,一边打一边问。
“老子是中国人,打死不求饶!”华二佬的嘴巴倒还硬气。就像朱五叔一样,被他的老婆打得钻进了床底下,但嘴巴上还说:“怕是不怕的,出是不出来的。”
云宝二佬骑在华二佬身上,一会儿两个小屁股蛋离开华二佬的身体,一会儿又撞击华二佬的身体,然后,抡起拳头打。就这样,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同一组动作。
可怜的华二佬,连六岁的宝宝都打不过,怎么能是云宝二佬的对手呢。云宝二佬不仅比他大两岁,比他高9公分左右,身体也强健多了。多少年后,只要华二佬想起这次混战的场景,他都感觉到有一股寒气自后梁骨冒出来,令他胆颤心惊。
云宝是第二个取得胜利的人。
他和彪儿相互抓着,谁也不让着谁。直到云宝二佬取得胜利后的三分钟,他乘彪儿想去救华二佬的分心时刻,揪准机会,把右腿向彪儿两腿间一伸,快速地踢右腿,就地把彪儿弄倒在地。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其他小伙伴根据自己的能力大小,各自找到适合的对手,在石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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