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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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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个短命鬼,跟了他老来老去的连个壮胆的依靠都没有。”

    老太太叹息道:“可别说,人这一辈子挣死挣活的为了个啥呢?还不就是一场梦。”

    柳有道伤感道:“谁说不是来,到头来还不就是一场空。”

    老太太紧紧攥着男人瘦骨嶙峋的大手,连声叹息着。

    柳有道心里也跟无限酸楚起来,叹一口气,望着糊着薄薄一层白纸的窗子,直发呆。

    夜色透进来,泛着微弱的亮光,朦朦胧胧。

    突然,柳有道激灵一下,眼睛大瞪着,整个人霎时僵住了——他看到的窗口上贴着一个黑糊糊的影子,有头有脑的,像个人。

    柳有道回过神来,大喝一声:“谁啊?”

    那影子一闪而过,怪里怪气的叫着:“老九……老九……俺是老九……”声音隐隐约约,被风吹得支离破碎,一会儿工夫就消失了。

    老太太又哆嗦起来,身子直往老头子怀里靠。

    柳有道轻轻拍了拍老伴的肩头,镇静地说:“哪有什么鬼,一定是哪个该死的糟践咱这两个老疙瘩,成心吓唬咱。”

    “嗯。”老太太轻轻应了一声,蚊子叫一般。

    定了定神,柳有道起身擦下炕,披一件破旧的棉大衣,抄起锅台上的菜刀,嘴里嘟囔着:“都这把年纪了,死都不怕了还怕啥?”说着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朝外张望着。

    此时的风已经小了许多,只在树梢上忽忽悠悠荡着,夜色幽冥,湛蓝的天幕下一片黑森森,树木、房舍、柴垛……

    一切都影影绰绰,飘忽不定。

    老伴在屋里喊着:“别找了,快回屋吧,是人是鬼都罢了,怕是早就躲起来了。”

    柳有道挺胸昂头,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气恼地叫骂着:“操你奶奶个巴子,有种的你出来,跟我柳有道真刀实枪地干一场,搞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把式算什么本事……”

    喊了好大一阵子,半点动静都没有,竟然连风都停了下来。

    村外的深夜,显得格外寂静,静得让人心虚。

    被惊吓得一夜无眠的老娘天一亮就去了敲了柳叶梅家的门,人还没进屋,就慌里慌张地把昨夜里闹鬼的事情告诉了闺女。

    柳叶梅听后,心里一阵发凉发虚,脑袋懵了好大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安慰娘说:“哪是鬼呀,明明就是人为的嘛。”

    可娘直摇头,咬定了就是鬼,不是人。

    “娘,你就别吓唬自己了,都啥年代了,还信那个。”

    娘头摇得像拨浪鼓,嘴上说着:“不是……不是……不是,人咋会弄出那样的动静来呢?还口口声声喊着鬼的码字,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柳叶梅知道娘一定是被吓破胆了,这时候越是跟她较真,她就越跟你拧得紧。于是柳叶梅就顺着她说:“就算是真有鬼,咱也不怕,有法子治它。”

    “啥法子能治鬼?”

    “你回去等着吧,我找黄仙姑去,她手法毒着呢,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啥鬼呀魔的,都不在话下。”

    “黄仙姑真的那么厉害?”

    “这还假得了,我都见识过几次了。”

    “她能把鬼制服了?”

    “能,把鬼治得吱吱的,喊爹叫娘的。”

    “那敢情好……敢情好……”

    “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趁着早去找她去。”

    娘说声好,那你就赶紧去吧,说完扭头就回去了。

    柳叶梅本想再说些啥,可话没出口,娘的背影就已经晃出了视线之外,心里忽悠一阵,空落落的就像陷进了一个无底洞。

    等回过神来后,柳叶梅就拔脚去了黄仙姑家,赶巧人还没出门,正在抱着饭碗喝粥。

    黄仙姑听了柳叶梅的来意,放下饭碗,瞑目掐指一算,骇言道:“可了不得,你娘年轻时候还真对你爹之外的男人动过真心,心思系在人家身上了,被带走了,想解都难了。”

    柳叶梅从没听说过有关于娘的花花事儿,听黄仙姑这么一说,竟有些不太相信,就摇着头说:“老姑,俺娘一辈子老实本分的,你可别糟践她呀!”

    “你是不相信老姑了?”

    “不是不相信,是觉得这事不靠谱,俺娘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实巴交一辈子了,咋会弄出那些枝枝节节的事来呢?”

    “你又不是不懂,人咋能只看外表呢?”

    “可……可从外表上,总能看出些啥来吧。”

    “这可不一定,就拿咱娘俩来说吧,照样也是你看不透我,我看不透你,你说是不是?”

    黄仙姑这话让柳叶梅心里的嫩处凛然一动,隐约感觉到这个老狐狸是话中有话,但又不想跟她计较,忙转入正题问:“老姑,那你说惦记着我娘的那个人是谁?”随又纠正说,“不不,那鬼是谁?”

    “老九……老九……就是刘向水他爹刘家九。”

    “俺娘年轻的时候跟他有过那种事?”

    “这还要问,要不是肉绳系在身子上了,能阴阳两隔了都不离不弃的?”

    柳叶梅头都被黄仙姑说大了,不耐烦的说:“管他呢,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眼下要紧的是俺娘那边闹鬼的事情,你赶紧去给治一治吧。”

    黄仙姑闭眼拿捏一阵,说:“恶鬼赖鬼都好抓,唯独这情鬼难缠,我看……我看这么着吧……”

    “怎么着老姑,你倒是赶紧说呀。”

    “今天我就去神龙庙帮着烧香磕头,好好求求神灵,让它们施威降法,肯定就能制伏它老九。”

    “那就好……那就好……老姑这又让你操心费力了。”

    黄仙姑沉着脸说:“不过这事吧,是帮着你家做法,香纸钱我可不给垫付,要不然显得你们心不诚,那可就不灵验了。”

    “那当然……那当然……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儿。”柳叶梅说着,摸摸索索从裤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沓钱来,问黄仙姑,“老姑,要……要多少?”

    “没多没少,只是个心意,你看着给吧。”黄仙姑看都不看柳叶梅一眼,只管自己收拾去碗筷来。

    柳叶梅拣出一张一百的,有些不舍;再抽出一张二十的,又觉得太少,干脆就又加了一张十元的,一共三十块钱,递给了黄仙姑。

    黄仙姑接到手里,捻开一看,脸上一阵阴,说:“柳叶梅这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我不要它一百二百的才怪呢。”

    “老姑,你还嫌少啊,不就是买点香纸嘛,用得了那么多吗?”

    “看你说的,你以为神仙真的就是稀罕你那一炉香,那几张纸吗?人家那是看你的诚意,看你的态度,然后再量客下碟,多大的心意给多大的法术,不单单是为了那几个钱。”黄仙姑边忙活着,边叽叽咕咕说着。

    柳叶梅被戳到了软处,脸上有些挂不住,下意识地拿出了那张五十元的票子,在手里捻来捻去的好大一阵子,才咬了咬牙根递了过去,说:“人不知,神不怪,既然知道了,你再加五十给你,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这钱你要用到我娘身上去,可不是孝敬你的啊!”

    黄仙姑脸上终于有了和悦之色,说道:“瞧你说的,好像老姑就稀罕你那几毛钱似的,要不是看在祖祖辈辈邻里邻居的份上,我才懒得管那些鬼事呢,这是行里的规矩,宁与仙来,不与鬼往,搞不好就会受阴气侵袭,折寿的。”

    “好了……好了,老姑呀,你就别啰嗦了,赶紧去帮着俺娘作法吧。”

    “我今天帮着祷告一天,落日之前你再过来,送几个符字过去,再到你娘住的那地儿施施威,驱赶一下,就没事了。”

    整整一天,柳叶梅都无心做事,出出进进不消停,直等着太阳早些落下山。

    黄仙姑果然没有食言,日头刚刚黏在西边的山头上,她就踮着脚快步赶了回来,对着站在家门前翘首等盼的柳叶梅说:“仗着你心诚,事情办得很顺利,神仙都已经应下了,你赶紧去操作一下,就消停下来了。”

    柳叶梅暗暗记下了黄仙姑絮絮叨叨传授给她的那些驱鬼程序,再接过了一个用折叠得紧紧的黄草纸包,告辞一声,便匆匆忙忙,脚不沾地的直奔着爹娘住的鬼屋去了。
………………………………

第四百零六章 吓死个人了

    娘一直候在院子外头,看见柳叶梅远远走了过来,就盼到了救星一般,小跑着迎了上去,拽着柳叶梅的手就问开了。

    娘俩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按照黄仙姑吩咐的,着手开始操作起来。

    爹闷头坐在一边,吧嗒吧嗒抽着老烟,抽完一袋,望着柳叶梅呼呼烧着的纸钱,瓮声瓮气地说道:“明明是人,烧那个管啥用!”

    柳叶梅只管忙自己的,根本不去搭理他。

    老伴却在小声叽咕起来:“你个死老东西,你八字硬,伤不着你,可我身子骨软,经不住折腾,不把他赶走,我就走,才不敢再待在这儿呢。”

    柳有道一听老伴这样说,便不再吱声,又从兜里掏出碎烟叶来,慢吞吞装到烟锅里,划火点燃了,继续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等把所有“驱鬼”程序都做完之后,夜幕已经沉沉降临下来。

    柳叶梅直起腰来,对着娘说:“这下你放心吧,鬼已经被收走了,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昏暗的灯光下,娘脸上终于有了一抹轻松的笑容,扯着闺女的手说:“都这时候了,你一定饿了吧,坐下来,咱这就吃,锅里有现成的呢。”

    柳叶梅说:“我得回去了,晌午只是跟小宝说,晚一点回去,说不定这时候他还在等着我呢。”

    娘问:“那蔡富贵呢?”

    柳叶梅说:“这一阵子他帮着村长干事,忙的很,家里的事情不指望他。”

    “那也好,跟着村长好,说不定也能当上个官啥的。”娘说着,叹息一声,接着说:“瞧俺这当姥爷姥娘的,不但连自己的日子打理不好,还要孩子跟着受苦受累的,不称职呢……不称职呢……”

    “娘,你说啥呢,我一个大活人还照看不了一个孩子呀,你们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自己日子都过不好,谁还指望你们呀,再说了,二婶打小就喜欢小宝这个孩子,恨不得天天守着呢,你放心就是了。”柳叶梅安慰道。

    见闺女执意要走,娘也就不再挽留,动作麻利地掀开锅盖,从里面摸出了四个煮熟的鸡蛋,盛在了方便袋里,递给了柳叶梅,说:“捎给小宝,自己家鸡下的,吃着放心。”

    “娘,留给爹下酒吧,家里有呢。”柳叶梅推辞着。

    娘不乐意了,嗔怒道:“这是给俺外甥的,又不是给你的,拿着……拿着……还热乎着呢。”

    柳叶梅只好接了过来,提在手上,转回身,跟爹打一声招呼,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摸着黑走了没多远,脚下突然有一道亮光照了过来。柳叶梅驻足回望,见老爹打着手电,弓腰塌背地快步跟了上来。

    柳叶梅心头一暖,眼泪溢出了眼窝,视线一片模糊。

    爹一直把她送到了村头,然后就站在原地,打着手电,往前延伸着,照射着女儿前行的路。

    到了家门口,刚想开门,突然听到蔡富贵在院子里念叨着啥,心里呼一下就想起一件事来。

    就在自己去帮爹娘拉家什,被“狐狸精”的家人堵在了村里,又不让报案时,高所长却喜从天降,事后问过高所长,他说是蔡富贵报的案。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他当时又不在现场,他是怎么知道详细情况,又及时找了高所长呢?

    柳叶梅走进家门,见他正一个人站在树下,仰望着天上稀拉拉的星星,胡乱念叨着啥,本想训斥他几句,粗话到了嘴巴,突然意识到也许他真的是犯神经了,可不能再刺激他,就柔声问他:“富贵,你在干啥呢?”

    “写诗啊。”

    “写给啥的?”

    “还能写给谁,写给该写的人呗。”

    “不是写给我的就是了。”

    “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情人。”蔡富贵说完,竟然笑了,看上去很正常。

    柳叶梅啐一口,说:“没良心的,白跟你过了半辈子。”

    蔡富贵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忙前忙后的,都累成那样了,还有心情读诗。”

    “对了,富贵,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

    “听高所长说,是你帮我报的案?”

    “是啊,怎么了?”

    “你是咋知道我被人家讹上的?”

    蔡富贵稍加沉吟,然后说:“别人给我通风报信了,我又不敢出面,唯恐你吃亏,就直接给高所长打电话了。”

    柳叶梅心头一热,看来这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只是外表冷漠,心里面还是挺热乎,至少对自家老婆还是有情有义的,但嘴上却埋怨他:“就那么点小屁事,还要惊动人家所长亲自去,多不好意啊。”

    “高所长不去,你还能囫囵着回来吗?”

    “这倒也是。”柳叶梅把手中的鸡蛋递了上去,说,“俺娘煮的,你先吃着垫一下,我这就做饭去。”

    蔡富贵冷冷地说:“我不要,吃多了不好,夜里放屁。”

    柳叶梅玩笑着说:“放屁不是正好嘛,你在村委值班,贼听了,会以为是放*。”

    “那可不行,不但影响我睡觉,还会引起坏人的警觉。”

    “切,哪有那么多坏人啊?”

    “有,多了去了。”

    见蔡富贵又神经兮兮起来,柳叶梅就冷下脸来,说:“尽胡说八道,哪里有那么多的坏人啊?”

    “男盗女娼,杀人越货,还有再世的西门庆,潘金莲。”

    柳叶梅一听潘金莲几个子,心里面嗖嗖一阵抽搐,忙转移话题问:“你种的中草药咋样了?”

    “还成。”

    “是不是该收成了?”

    “还早着呢,前几天医院的黄院长带专家来看过了,说那玩意儿成长周期长,必须要等到秋后,霜打以后才有药效。”

    “那就等着吧,真要是能卖个大价钱,明年就多种点。”

    “谁知道呢,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不是有美女院子做后盾嘛,肯定能成,说不定咱家一下子就富起来了,几万、几十万的钞票就揣进兜里了。”

    “也不是没有那么可能。”蔡富贵说一句,又仰头瞅起了星星。

    柳叶梅进了屋,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心头一热,朝着外面喊:“你还愣在外头干嘛?赶紧进来吃饭吧。”

    蔡富贵应一声,走进来,闷头吃了起来。

    吃完后,他站了起来,抹一抹嘴,说一声我要去值班了,就出了门。

    柳叶梅说好你去吧,继续吃自己的了。

    吃了没几口,突然觉得蔡富贵今天有点异常,不但说的那些话云里雾里,还主动做了晚饭,这在之前可是未曾有过的。

    这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

    想来想去,柳叶梅心里有点儿不踏实,干脆起身走出了屋,虚掩了门,尾随着去了村委会。

    她躲在暗处,见蔡富贵正坐在值班室里看书,也没啥不正常的表现,就放下心来,悄悄回了家。

    刚进门,见里屋的灯光亮着,就想到一定是小宝从二奶家回来了,便火急火燎地喊起了儿子的名字。

    喊了几声,却听不见有回应。

    于是她站定了,加大嗓门又喊了几声,依然不见有动静。

    柳叶梅心头忽悠一阵颤动,脑袋也跟着猛然大了起来――莫非儿子小宝他出啥意外了?

    “小宝……小宝……你在屋里吗?”柳叶梅声音直打颤。

    屋里依然没人回答,这让柳叶梅更加胆战心惊。

    她快步走到墙根,抓起了倚在墙上的铁锨,抄在手上,猫着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一步步进了屋。

    当她站在门外,伸出脖子朝着亮灯的东屋望过去时,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她看到床上竟然直挺挺躺着一个人,大热的天还紧紧捂着一床被子,禁不住失声嗷嗷大叫起来。

    床上的人猛然撩开被子,呼的坐了起来。
………………………………

第四百零七章 闺蜜得了坏病

    被吓懵的柳叶梅抡起了铁锨,差一点就劈了过去,多亏了对方及时喊了一声:“浪货啊,你干嘛呀?是我!”

    柳叶梅这才看清,坐在床上的竟然是杨絮儿,抡起的铁锨僵在了半空中。

    杨絮儿慌忙窜到了床下,抱着头喊道:“柳叶梅你作死呀,是我……是我……是我呀……”

    “死……死杨絮儿……你吓死我了……”柳叶梅瞬间软了下来,铁锨咣当落在了地上。

    杨絮儿这才回过神来,扶着床找起来,再看柳叶梅已经软面一般粘在了门框上,连眼珠子都不转了。

    “柳叶梅……柳叶梅……你咋了这是……咋了?”杨絮儿揽过柳叶梅的肩头问道。

    呆了半天,柳叶梅突然爆发起来:“死杨絮儿,你吓死我了!”

    “我躺在床上咋就吓着你了?”杨絮儿眨巴着眼睛问她。

    柳叶梅眼神活泛起来,说:“我还意外是儿子……儿子小宝呢。”

    “小宝……小宝不是在他奶奶家了嘛,平日里不是经常待在那儿嘛。”

    “那……那你是咋进来的?”

    “我来的时候门开着呀。”

    柳叶梅这才想起,自己走得急,连门都忘记锁了。

    杨絮儿坐下来,淡淡问一声:“你娘家的事情都办妥了?”

    柳叶梅望她一眼,叹息一声,黯然道:“死了的也活不过来了,也只能这样了。”

    杨絮儿呆着脸,不再说话。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也用不着跟着难过了。”

    杨絮儿咬了咬嘴唇,突然带着哭腔说:“柳叶梅,我怕是也要死了,活不了多久了。”

    柳叶梅一下子愣住了,转身问道:“杨絮儿,你又在满嘴喷粪了,好好的说啥丧气话?”

    “真的,俺不骗你!”杨絮儿眼里有泪光在晃动。

    柳叶梅一看她这副模样,不像是在跟自己瞎闹,返身回来,扳过杨絮儿羸弱的肩头问道:“杨絮儿,你咋了这是?”

    杨絮儿深埋下头,抽抽搭搭哭起来。

    柳叶梅急了,跺着脚问道:“你倒是说话呀,想闷死我咋的?”

    杨絮儿哭着说:“我……我得那种病了……呜呜……”

    柳叶梅心头一紧,懵头懵脑地问一句:“啥绝症?癌症?”

    杨絮儿摇摇头。

    “那还有啥病那么严重?”

    杨絮儿指了指下身,呐呐地说:“就是……就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病。”

    “你是说下边那儿长毛病了?”

    杨絮儿哽咽着点点头。

    “那儿得啥病了?”

    “就是……就是电视上说的……说的那种性……性*病……”

    “胡说八道,你咋会得那种病呢?你去检查过了?”柳叶梅质疑道。

    “这还用检查?跟电线杆上贴的那些资料一模一样的,我都对照了,错不了……”杨絮儿说着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

    柳叶梅站在那儿想了想,说:“杨絮儿你先别哭了,只是对照着那些野广告能看出啥问题来?你有啥不好的感觉吗?”

    杨絮儿应一声,接着说:“里里外外都红肿了,还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打里头还……还直流脏东西呢。”

    柳叶梅拧着眉问她:“你这一阵子是不是跟乱七八糟的男人不检点了?干过那事了?”

    杨絮儿摇了摇头。

    “胡说八道,没跟男人弄那事,咋会传染上那种病呢?一定是你多疑了,自己吓唬自己。”

    “是,我是跟人家那样了。”

    “跟谁?他是谁?”

    “不是跟你说过嘛,那个死东西回来了。”

    柳叶梅一怔,问:“你说丁有余回家了?”

    “是呀,回家帮着割麦子呀。”

    “你是说……是说跟他做了那事后就染上病了?”

    杨絮儿紧绷着嘴,点了点头。

    柳叶梅犯起疑惑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对呀,你家男人一直都很老实啊,平日里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来,咋会干出那种事儿来呢?咋就把那种花柳病带回家里来了呢?难倒……”

    杨絮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真像是没日子过了似的。

    “杨絮儿,我还是觉得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这还错得了,那一年县妇联不是来做过宣传嘛,那些图片清清楚楚的,还有……还有电视上的主持人也说过,觉得跟他说得一模一样。”

    “可就算你真得了那种病,也不至于就要了你的命啊!”

    “不要命才怪呢,电视上说了,那病厉害着呢,慢慢的人就没了免疫力,慢慢的瘦得只剩了骨头,直到折磨死,天老爷都没法子治。”杨絮儿把自己说得心惊肉跳,浑身直打哆嗦。

    柳叶梅拍拍她的脊背,快言快语地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哪儿去了,尽在那儿胡说八道,你说的那种叫艾滋病,跟平常的性病根本就不是一码子事。”

    “你咋知道我得的就不是那种病?”

    柳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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