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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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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死赖娘们儿,今天这是咋了?磨磨蹭蹭的,快……快点儿!”尤一手生气地骂道。
柳叶梅不好再硬执拗下去,只得挪动脚步跟了上去。因为她知道尤一手的脾气,那股子霸气劲儿比驴都犟,他要想往东走,谁也别想把他给拧回西。
硬着头皮进了院子后,柳叶梅在那棵粗壮的老柳树下站定了,朝四下里环视了一圈。
突然发现,院落里改观了很多,原来的空地这会儿几乎全部都种上了蔬菜,就连西墙根下那一簇簇的花朵,也被齐刷刷已经泛黄的麦子取代了。
再往那一排六间红瓦房望去,也只有最南端的那一间门是开着的,并且已经亮起了灯。也就是说,值班室也已经由最北边的那一间,调到了最南端的那一间里去了。
这让柳叶梅释然起来,毕竟物是人非了,还有啥好怕的呢?
尤一手早已经进了屋,没多久就折身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比他还要老许多的干巴老头。
尤一手冲着站在树底下的两个女人喊道:“站在那儿干嘛呢?还不赶紧进屋来!”
身后的那个干巴老头就裂嘴傻傻笑笑,说:“这位大妹子,哦,还有那位大妹子,进屋吧……进屋吧……”
干巴老头的声音吱吱溜溜,听上去就像个夹着嗓子的女人,柳叶梅心里不禁窃喜起来,想到:上头的水利局这是咋了,干嘛找这样一个娘娘腔的干巴老头来看守水库呢?
这样想着,心里就彻底放松了下来,跟杨絮儿一起走进了屋里。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屋里竟然收拾得井然有序,并且全部换了全新的办公用具,两张写字台摆在正中,一溜沙发摆在右侧的墙根,铮亮的玻璃茶几上一尘不染,上头摆着七头的陶瓷茶具……
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整体洁净,与眼前这个一脸茫然的傻笑,瘦弱干瘪的老头毫不相称,这越发让柳叶梅心生疑惑。
老头又是让座又是沏茶,显得极为热情,也极为激动,尤其是他那对小眯缝眼睛里放射出来的淡淡目光,总是在掠过两个女人身体的某一些部位时,显得有些慌乱,躲躲闪闪着,看上去一点儿都不自然。
柳叶梅就想,这老头看上去貌不惊人,唯唯诺诺,说不定还装着一肚子花花肠子呢,要不然他干嘛要心虚呢?
尤一手问了老头一大堆的话,譬如他姓啥名谁、啥时来的、家里还有啥人、是来顶替前任水官员的等等等。
老头毫无底气地回答着,说他叫王汉仓,单身一人,是上头派他来看管水库的,连每月多少工资就如实汇报了。
尤一手听完后,居高临下地问一句:“你咋会单身呢?”
王汉仓便如实回答道:“一直没娶媳妇,光棍一条。”说完,还羞怯地瞥了一眼柳叶梅。
柳叶梅这才知道他为啥看见女人就心慌了,因为他单身,女人在他心里,自然而然就有了扭曲的认识,既好奇,又念想,还胆怯……反正是复杂得很。
尤一手问完话,举杯喝起了茶,轻轻呷了一口,竟然唏嘘赞叹道:“嗨哟,好茶来……好茶来……上品……上品……”说着又埋下头,吸吸溜溜贪婪地喝了起了。
王汉仓就像不经意受到了表扬的熊孩子,直接把嘴咧到了后脑勺上,傻笑着说:“一般……一般……没啥好的,反正……反正我也不懂。”
尤一手放了杯,冲着老头说:“这你可骗不了我,对茶我可是有过研究的,这绝对是上等的乌龙,对不对老王?”
王汉仓摇着头,连声说:“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那你这茶是从哪儿来的?”
“是……是……还是别问了,好喝就多喝点,喝吧……喝吧……”王汉仓吞吞吐吐起来。
柳叶梅紧盯着他的表情,觉得这个老头越发神秘兮兮起来,或许他真的有些不为人知的来头。
喝过一会儿茶后,尤一手冲着柳叶梅说:“你把带来的吃喝全都拿出来吧,这好茶喝下去,肚子里立马就空落落的了。”
干巴老头赶忙站起来,说:“我这里有吃的呢,还用得着你们自己带了。”说完紧步进了里屋。
不等柳叶梅把带来的东西全都摆到茶几上,老头手里端着两个大碟子走了出来。
当他把碟子放到茶几上时,三个人这才看清,碟子里分别装着一只黄橙橙油滋滋的烧鸡,跟一对油光光的烤猪蹄。
在这荒郊野外的水库边上,一个干瘪的老头子,能随手拿出如此丰盛的菜肴来,这使得柳叶梅更加疑惑起来。
一切准备停当,四个人围坐在了茶几前,准备吃喝。
尤一手跟柳叶梅坐在茶几内侧的沙发上,杨絮儿跟干巴老头王汉仓各自坐一把木椅在外侧。
那老头看上去局促不安,额头上布满了明晃晃的细汗,身体僵硬地往外趔趄着,就像杨絮儿身上带有强电流似的。
待到尤一手开了开了酒瓶,老头又突然想起了啥,嘴里哦的一声,说:“先等一等……等一等……”起身进了里屋。
没过几十秒钟的样子,干巴王老头就返身走了回来,双手抱着一瓶白酒,轻轻放到了桌面上,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别人给带来的一瓶酒,也不知道孬好,打开来一起尝尝吧。”
尤一手瞄一眼,夸张地叫了一声:“我靠,五粮液啊!”
老头问:“咋了?村长您喝过这酒。”
尤一手瞪大眼睛说:“这……这可是名酒啊!”
老头说:“啥好酒不好酒的,不就是点辣水嘛,喝着呛人,喝下去难受,才不稀罕喝那玩意儿呢。”
尤一手问:“你自己不喝酒?”
老头摇摇头,说:“不喝。”
尤一手说:“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
老头又摇摇头,说:“爱多少多少,反正又不是我花钱买来的。”
尤一手问:“是啥样的亲戚送给你的?”
老头期期艾艾起来,眼里有亮光跃动了几下,含糊其辞地说:“就是一般的亲戚……一般的亲戚,没啥……没啥……喝吧……喝吧……村长你不是已经饿了嘛。”
尤一手边打开五粮液边说:“看来你这亲戚不简单呢,我敢说,不是高官,就是大款,老王你说是不是?”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啥话都没说。
不知道是处于礼貌,还是这瓶酒让尤一手产生了联想,不知不觉中对这个貌似猥琐的老头有了一种特别的郑重。他手握起酒瓶,第一个就为他倒酒,并且还是起身站立着。
这老头却有些不识相起来,手捂着杯口,推辞道:“不行……不行……我真的的不喝酒……不喝酒的。”
尤一手说:“那不行,今天必须喝,你知道为啥要你喝吗?”
老头绷着嘴摇摇头。
尤一手有板有眼地说:“老王,今天我们三个来,一是来防汛值班二一个嘛,是代表着村两委班子成员,以及村里一千多号村民来为你接风洗尘的,你说这就咋能不喝呢?你要是不喝,那能对得起我们的一片心意嘛,你说是不是?”说完,尤一手依然站着,酒瓶对着王老头。
干巴老头一听这话,激动异常,连脸上的肌肉都不停地抽动起来。他瞄一眼对准了自己的酒瓶子,觉得那就像一个阴森的枪口。于是赶紧把眼睛挪开来,讨好地望向尤一手,呐呐地说:“好……好……那我就喝……喝……”
谁知喝过一杯后,老头竟然感情迸发,一扫之前的拘泥尴尬,热情洋溢地跟他们聊了起来。
尤一手隐隐看得出,这个王老头其实是个简单之人,并不是那种深藏不露的神秘之人,于是就彻底放开来,跟他边喝酒边套起近乎来。
再一杯酒下肚,这个老王头嘴上把门的就开溜了,冲着尤一手说:“喝吧……喝吧……喝完屋里还有一瓶呢。”
尤一手说:“你亲戚一次就给了你两瓶呢?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王老头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酒意,摆摆头,轻描淡写地说:“这有啥……这有啥,不就是两瓶酒嘛。”
“我说老王……王老哥,送酒的是你家啥亲戚呢?对你这么好。”尤一手好奇得心里直痒痒。
“哪儿是啥亲戚啊,宋局长呗。”王老头脱口而出。
“宋局长?哪儿的宋局长?”
王老头眯缝着眼睛说:“就是……就是水利局的宋局长呗。”说着,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烧鸡,补充道,“还有那鸡……那猪蹄,都是他送过来的。”
“老王,宋局长是你家亲戚?”尤一手问。
………………………………
第五百零四章 惊天霹雳
老王头摇摇头说:“不是……不是……一点都不沾边呢。”
尤一手心头忽悠一阵,之前对王老头的猜测又拐了一道弯,直转了回来,禁不住思忖道:我那个天来!看来这老王头真的不是个凡俗之人啊,一定有着深不可测的背景,要不然局长咋会亲自跑来给他送吃送喝。
可再反过来想,觉得这事也有些玄,会不会是老头子好虚荣,当着女人的面故意在吹嘘呢?
嗯,这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于是就试探着问:“宋局长他是啥时来水库上的?”
老王头毫不思索地说:“今天头晌啊,下着那么大的雨,小车都差点陷进外头的沟里去了。”
尤一手接着试探道:“他来干啥了?不会单纯给你送吃喝的吧?”
“一起来的那个王秘书说,宋局长主要是来视察防汛的,还去看了水库的情况。哦,对了,还带来了县里的文件呢。”
“文件在哪儿呢?”尤一手穷追不舍。
老王头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折回来,把文件递给了尤一手,说:“我也不识字,上头写的啥,你给念念吧,中不中?”
尤一手打眼一看,见文件标题是“关于进一步做好防汛工作的通知”,下面落款是宏伟县水利局,上头还盖了一个鲜红的大章子。
“尤村长,上头说的啥事?”老王头伸长脖子,问尤一手。
尤一手把文件放到了茶几上,举起酒杯,对着老王头说:“文件上说,让咱加强防汛,不过你放心,咱们哥两个好好喝一杯,女人心细,让她们去巡视就行了。”
老王头推辞说:“我喝得已经够多了,真的不敢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尤一手脸露不悦,说:“老王,你这样就不好了,看不起我尤一手是不?”
“不不……不……”老王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说道,“尤村长你想哪儿去了……想哪儿去了,你们这么热情的来陪我喝酒,我都已经激动得招架不住了,哪还能看不起你……不会的……不会的……”话一说完,就举起杯,吱溜一下吞下了半截。
尤一手心里有了底,看来这干巴老头也是个实在人,是一个甜枣都吃不了的货色,估计再让他喝一杯下去,怕是让他说啥他就说啥了,保准就像流水一样。那样以来,他所有的**也就不再是秘密了,自己的窥探欲就一定能得到满足。
更何况,自己还有私心在里面,今晚必须让他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才好。要不然,碍手碍脚的,这两个女人自己就没法享用了……
果然,当干干巴巴的老王头把剩下的半杯就喝下去之后,已经面红耳赤,醉态可掬了。
尤一手见时机一到,就把手搭到了他的肩上,亲昵地拍着,说道:“老王呀,你可真了不得,连局长都给你送这么好的酒喝,还……还买烧鸡你吃,连我们都跟着沾光了。”说完也弄出一副醉态来,嘿嘿傻笑。
老王头眯缝着一对挂满眼屎的眼睛,吧嗒吧嗒嘴,摇头晃脑地哼哼着:“哪儿呀……哪儿呀……还不是……”
尤一手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紧跟着问:“不是……是啥呢?”
“是……是……”老王头嘿嘿干笑了两声,啰里啰嗦地说道,“其实我这个糟老头子心里亮……亮堂着呢,他东西是送给我的,可……可面子是……是送给……送给另一个人的。”
尤一手一愣,故意扯着长声说:“老王……老王,你真逗……真逗……东西明明就是送到你这儿了,与别人有啥关系呢?”
老王头抿嘴一笑,主动举起了酒杯,招呼尤一手喝起酒来。
柳叶梅见老王头已经有了醉意,就给尤一手递眼色,意思很明显,是不能再让他喝下去了。
尤一手却故意不理她,举起酒杯,冲着老王头拽起来:“老王……老王,你真是个好人……好人呢……我跟你一见如故……一见如故呢,来……喝……继续喝……”
老王头虽已醉眼迷离,但脸上却溢满了受宠若惊的表情,他举起杯,就像喝凉白开一样,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尤一手却只是装模作样地蘸了蘸嘴唇,又若无其事地放到了桌子上,夸赞道:“痛快!痛快!老王你这人豪爽,可交!”
柳叶梅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老王头醉倒,便冲着他说:“酒已经喝得不少了,就收了杯吧,吃点饭,还得去巡逻呢。”
老王头却拗上了,没深没浅地说:“你这个大妹妹,看……看不起我们男人是不是?这点酒算……算啥……难得跟你们一起喝……喝一回,来来……来……继续……继续……”
尤一手翻着白眼珠直瞅柳叶梅,手在暗处比划着,意思是要两个女人向王老头敬酒。
柳叶梅拉长了脸,装作没看见。
尤一手又对着杨絮儿如此这般一番,并举起手中的酒杯偷偷示意起来。
杨絮儿领会了尤一手的意思后,果然就端起了酒杯,送到了老王头的跟前,生硬地说道:“老王大哥,我敬你一杯酒,欢迎你来我们这儿水库上班。”
那老王头竟然一下子慌了手脚,亢奋异常地站了起来,通红着脸,吞吞吐吐客气道:“哎呦呦,看看……看看,让大妹妹敬酒,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我喝……喝……”说完,举起杯子,仰脖灌了下去。
尤一手夸赞道:“老王,你真是有情有义的人呢,爽快……爽快……”
老王头被夸得像个孩子,嘿嘿傻笑着,一屁股坐下去,竟然坐偏了,差点栽倒,多亏了杨絮儿没多喝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杨絮儿这一抓,身子就贴到了一块儿,弄得老王头表情古怪起来,看上去哭笑不得,既兴奋,又尴尬,看上去想着赶紧退开,却又依依不舍,身子僵硬得就像一根粗大的木柴。
尤一手一看他这副架势,就知道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还是单身,甚至是处男之身。便一脸坏笑地面对杨絮儿,又是挤眼,又是弄鼻,搞得杨絮儿懵懵懂懂,不知所云。
老王头费了很大的劲才坐端直了,头微微摇晃着,一脸赖笑。
尤一手见柳叶梅没有行动的意思,就直言道:“柳叶梅,这今个儿来,可是为了欢迎老王,你总该表示个心意吧。”
柳叶梅就往尤一手身边倾了倾身子,手捂起嘴巴,贴近尤一手的耳根处,悄声叽咕道:“都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又没人照顾,你让人家喝醉了咋办呢?可别尽使坏心眼子,这不成糟蹋人了嘛。”
沾了酒意的尤一手板起脸来,恼怒地呵斥道:“柳叶梅,麻痹滴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咋就不听我吩咐了呢?”
见柳叶梅不敢再反驳,便压低声音说:“你懂啥呀?我有自己的意思,有自己的目的,一点都不开窍!”
无奈之下,柳叶梅只得好不情愿地举起杯,冲着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的老王头说:“那我也表达一下心意吧,祝你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老王头突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望着柳叶梅,含混不清地说:“你……你长得真……真好看……好好……喝酒……喝酒……谢谢……谢谢啊……”
柳叶梅紧接着说:“你表示一下就行了,用不着喝干的。”
谁知这么一说,老王头偏倒来劲了,举杯的动作竟异常麻利,跐溜一声,满满一杯酒就灌进了肚子里。
喝干后,还把杯口冲着柳叶梅晃了晃,向她显示着自己的敬意跟豪爽,身子却摇晃得越发严重了。
柳叶梅对着尤一手说:“别再喝了,这样喝下去非把他喝坏了不行。”
尤一手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一点酒嘛,咋就能把人喝坏了?”
柳叶梅几乎咬着尤一手的耳朵说:“喝坏的人还少嘛,你见得肯定比我多多了。你也不想想,连局长都给他送吃喝,那么关心他,你要是把人家灌出个三长两短了,看你不落裤裆里才怪呢。”
听柳叶梅这么一说,倒是把尤一手丢在脑后的话又勾了出来,面对着眼睛直勾勾的老王说:“老王啊,刚才说的局长那事儿,还没结果呢,闷死我了。”
看上去老王头已经喝傻了,紧蹙着眉,晃荡着脑袋,说:“村长……你说啥……啥局长他……他怎么着……”
尤一手又一字一句地问他:“局长亲自给你送吃送喝,你说他不是冲着你,哪是冲着谁呢?”
老王头眼睛一瞪一瞪,扑闪扑闪地闪着自豪的光芒,声音也放得开来,不再唯唯诺诺,说道:“真的不是为了我,他是冲着我弟弟来的。”
三个人顿时云里雾里,不知道他说的是啥,觉得他或许真的是醉透了,在满嘴胡言乱语呢。
尤一手追问道:“你弟弟……你弟弟他在哪儿?”
“在……在县里呀。”
“在县里干嘛呢?”
“干……干县长呢!”
尤一手心头一震,不亚于打了一个惊天霹雳,半信半疑地问道:“老王,你说的是真话?”
………………………………
第五百零五章 伤心往事
老王头抿嘴笑着,不可置否地说:“这还有假,骗你干嘛呢?”
尤一手呆呆地望着他,紧拧着眉,问老王头:“你的意思是……是说县里那个叫王汉民的县长就是你弟弟?”
王老头肯定地点点头。
尤一手接着问:“是你家亲弟弟?”
老王头咧嘴一笑,嘴角竟溢出了明晃晃的口水,断言道:“这还要问了,都是一个爹跟一个娘生的,这还假得了!”
这时候,临到尤一手犯傻了,他双眼圆睁,呆滞如痴,连口水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咋的了?你觉得不像是吧?”王老头傻笑着问尤一手。
尤一手回过神来,说:“也不是不像,就是觉得……觉得一个堂堂县长的哥哥,咋会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呢?还是一个人单身老男人,生活多不方便呢?”
老王头眯着眼,摇了摇头,说:“这已经不错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能月月拿工资。”
尤一手不屑地哼哧一声,说:“这要是我有个弟弟当县长,不去个啥局里蹲办公室才怪呢,傻子才跑到这儿水库边上当和尚呢。”
老王头不再说话,只顾自己喝起酒来,喝着喝着,就流起了眼泪来。
那眼泪跟豆粒子差不多大,咕噜咕噜地划过脸颊,落到了面前的桌面上,有几滴竟然还落在了酒杯里,发出了清灵的溅水之声。
尤一手跟两个女人六目相对,面面相觑,加上已经有了醉意,完完全全就云里雾里了。
老王头边喝酒边流泪,看上去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尤一手想劝慰他,可连他为啥要哭都没弄明白,就更不知道该从何处插嘴了,坐在那儿期期艾艾着,憋得脸红脖子粗。
两个女人也只有犯傻的份儿了,心里都在琢磨着,或许这老头真的是醉透了,要么就是疯了。
那个老王头竟然就着自己的眼泪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抬手抹了抹满脸的泪痕,醉眼迷离地三个人脸上扫视了一遍,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尤一手伸长了脖子,好奇地问道:“老王,你还会讲故事?”
老王点点头,说:“会。”
“还真看不出,你还有那份才气。”尤一手说。
老王头耷拉着头,问:“你们……你们想听不想听不吧?”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想听……想听……想听……”
老王头把空酒杯往尤一手面前推了推,说:“村长,你再给我倒一杯酒吧,倒满……倒满……”
尤一手应声道:“好……好……这好说好说。”
柳叶梅假意咳嗽一声,对着尤一手直摇头。
“没事,老王酒量大着呢,再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尤一手边说边给老王头续满了酒。
老王头手握着酒杯,说:“这话还真不假,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坐到一起喝酒,更何况还有……还有两位大妹子。”
“老王,你说醉话吧,你弟弟那么大的官,巴结你的人一定多了去了,肯定有很多人争着抢着的跟你喝酒。”
老王头大幅度摇摇头,嘴里叽咕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说完吱溜猛吸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好大一会儿,才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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