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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秋雨(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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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湿透,手里还提着一双沾满泥土的绣花鞋,像只落汤鸡。
咯噔一下,她不知为何,心脏跳动得如同夏雨敲打于荷叶上雨珠,噼里啪啦的毫无节奏。
那人好像认出她了,又好像不是,张了张嘴,脸色越加的发红,很快又慌里慌张的低下头去,不敢看她,直到这时,岳莘才意识到什么,耳根瞬间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走向屏风取下衣裳遮体,便直径朝屋里走去。
虽然她不知如何安置那名访客,可想了一想,她还是招呼她进屋了。
女孩没有进屋,而是低着头,使劲的抿着嘴,杵在门缘旁,不知所措的将手别在身后,像一个做了坏事被大人逮住的孩子。岳莘不知为何突然想笑,可如此氛围,让她还是把她莫名的笑意止住了。也没看那人,她自斟自饮,在不经意间询问那孩子是如何寻到这儿来的。
显然,那孩子撒谎了,她会意的笑了笑没有拆穿,只是让她去长亭那儿暖暖身子,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只猫咪一样在颤颤发抖。
看那女孩的神情,似乎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或许她只是把她当作她丈夫的姐姐,岳莘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不由得责怪石良来,怎么偏生今夜他大意了,把船只落在岸边就一走了之,这一想,她又开始责备着绵长的秋雨碍事,若不是下雨,想必石良不会只顾着避雨,丢了小舟便仓皇而逃,接着她又开始百思不得其解,那女孩是如何从南厢出来的,又是如何寻到这儿的,可想来想去,她都寻不到可能性,便放弃了,起身从柜里拿出一套衣裳,出门拿与女孩。
本身,她想让女孩今夜便回去的,但今夜女孩若回去,便无人收拾岸边的小舟,她又注意到女孩膝上带伤,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想让女孩留下过夜。只是她不知女孩为何总是在看着她,偷摸着,自以为可以不被人察觉,可目光赤‘裸得完全不知掩饰,看得她不知所以又浑身不自在。特别是为她的膝伤敷药的时候,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滞的看着她,待她抬起头来,女孩的脸莫名其妙的就红了,岳莘完全不知自己那处的动作僭越了,早上为她换药的时候,女孩甚至突然红着眼问她是否能再过来。
岳莘简直是被女孩一系列不知所以然的举动惊吓到了,只想赶紧把她送回去,她没有回答什么,嘱咐女孩不要把岛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见女孩承诺点头后便下了逐客令。
昨夜里,她用后院的信鸽给石良捎了信,让他早上等女孩回岸就把船只撤去。
翌日,石良告诉她,查了岳府的图纸才发现,南厢后院的西墙上,藏着一扇小门。
岳莘倒不担心女孩泄密,因为就昨夜女孩的所有举动与表现来看,她根本算不上一名合格的探子,即使她真的告诉旧宅这里的秘密,她也有办法把事情圆回去,毕竟楚安也快有身孕了。
无论如何,昨夜仅仅只是意外中的意外,既然是意外,那就不会发生第二次。
女孩不可能再寻到机会过来。
可是,她实在低估了那女孩的意志,即使没有船只,她也非要过来。
岳莘实在费解,她不知这岛上有什么值得女孩留恋的。当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又恢复以往的模样时,女孩又一次以狼狈不堪的姿态出现出现再她的庭屋门外,她彻底震惊了。
算节气,已快入冬了,她竟然夜里泡着冰冷刺骨的湖水游过来!
起初,她以为女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她,因为看着她仰着她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有话要说,可她左等右等,却等来女孩递与她的一包油纸袋。
拆开,里面躺着一面被折叠得整齐的,干燥的巾帕,她的巾帕,再看看女孩,浑身湿透,头发上还掺着湿漉漉的枯叶,拧紧拳头,赤足单衣,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她仰着头看着她,目光里好像在期待着什么,脸色苍白还能嘴角上扬,对着她笑得又痴又傻。
她蹙着眉,看了看手里干净的手帕,又看看眼前甚是狼狈的女孩,第一反应是,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真的脑袋不正常,费尽周折只为了给她送一只手帕!
但到底,她还是心软了,打算让女孩进屋。
………………………………
79。第七章
或许是常年以男子的身份的行走生活; 让她缺失耐心; 也缺乏思量,去琢磨对方同为女人的心思。
她的想法很简单; 眼前的女孩太过狼狈,那让她进屋换身干净衣服,取取暖也好。她也不信女孩怀里揣着什么坏心思过来; 她能从屋里取走什么东西吗?这屋里的秘密她根本拿不走。
伸出手让女孩上来,女孩还杵在那儿犹豫踟蹰; 岳莘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不明白她心里在翻腾些什么; 费尽心思过来不就是想进屋吗; 现在让她进来她居然顾虑了,半天没动作。
不知轻重地,岳莘一把抓住女孩冰冷的手把她拉上台阶; 女孩显然不知她会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没有站稳,一下子扑倒在她的怀里。
她本身穿得单薄,女孩这一撞,如同一泼冰冷的水扑在她的身上,几乎把她一半的衣裳全沾湿; 岳莘蹙了蹙眉; 又不得不把怀里的人一把抱住; 她像条泥鳅一样; 有气无力地瘫在她的身上; 还止不住地往下滑,下意识里她想将女孩抱进屋的,但想想她与她非亲非故,也不愿让女孩觉得她好心或是心软,便耐心等女孩恢复些力气后,扶着她进屋。
只是,把她贴得紧实的女孩让岳莘实在困惑不已,看她的样子似乎已是又冷又累,几乎昏厥,为何她的左胸的跳动如此蓬勃,她甚至能隔着两层湿漉的衣裳听见那边传来的扑哧扑哧的跳动声。
依旧,她没察觉出女孩身上的问题,或者是对于她的心思,只是一头雾水地扶她进屋,想让她好生歇息。
谁想,这一引,完全是引狼入室。
女孩估计是冻坏了,喘着气,颤着手,低着头,就是解不开衣扣,她实在看不下去,便放下从柜里拿来的衣裳,蹲在女孩的一旁,帮她解开胸前的盘扣,那时她还在心底里暗自埋怨自己的心软给自己招惹来如此大的麻烦,完全没有意识到女孩就这样僵在那里,双颊绯红得看着她,直到她有一次触碰到那颗蓬勃跳动的心脏,跳得比之前还凶的心脏,她终于惊愕地抬起头看她,可女孩立马羞涩难当地别过头不去看她,躲闪的眼睛即别扭又违心,岳莘的手怔了怔,飞快地撤回,有些尴尬,她让女孩赶紧入池驱寒,便困惑地转身进屋了。
岳莘已经察觉出似乎女孩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特别是萦绕于两人之间的空气,只要她与她一靠近,就被女孩一系列不知如何解释的举动弄得十分暧昧。
到底怎么了?
她还是没有想到,女孩原来喜欢她,很喜欢的喜欢。
她从来没想过谁会喜欢上她,可即使真的有谁把她喜欢了,那人怎会与她一样,同是女人!
这太离谱,这也难怪,即使当时子桑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了,岳莘愣是没有察觉到什么。
此刻,她正坐在矮桌的软垫旁,满脸愁云,有些手足无措,她在想,待会儿,待女孩恢复了,该如何把她打发走。
可这左等右等,暖池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些担心,打算出去看看,谁想一过去,便看见女孩半浮在水中,头部还是勉强瘫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小嘴微张,双眼半合,脸颊被水蒸气蒸得粉红。
女孩在暖池里晕过去了,她完全没有遇见过如此状况,顿时傻眼了,衣裳也忘了脱去,慌忙淌下水把女孩救上来。费劲地,把她抱上岸,可怎么拍打她的脸,怎样喊她,女孩还是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睛。
长亭外,寒秋晚风,轻纱飞舞,噗嗤噗嗤地拍打着一排排红柱,她浑身湿透了,凉风阵阵,吸收了她身上所剩不多的热量。她颤着身子,无可奈何地长叹一气,咬咬牙,拉起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打算将她背回屋里。
女孩像具尸体一般,软绵绵的完全不知配合,她费劲力气,千辛万苦的把她搬回屋去,可惜她实在没了力气,无法将女孩搬至床榻上。
在里软塌还有几步的距离,身子因为突然受寒,岳莘开始剧烈地咳嗽,她双腿发软,无法不跪下来,捂住胸口,等待病症慢慢消退,而女孩毫无知觉的倒在软席地面上,在黄灯暗影下,不着寸缕的年轻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眼前,娇弱,无力,湿滑,迷离,她从没有如此直视过一具静态的躯体。
女孩失去了意识,赤‘裸着微曲的身子,白皙细腻的皮肤在黄灯摇曳下,光滑饱满如同水中白玉,明暗交错之中,她怔怔的看着,看见两三颗晶莹透亮的水珠从女孩丰腴的胸部滑落,沾湿了一侧的席地。
不知何时,她的咳嗽声已经止住了,可她还是如此看着眼前的一具年轻貌美,可以任人摆布的“尸体”,看了许久,当她脑海里浮现出“为所欲为”这四个字时,下意识地,她的喉咙往下咽了咽。
这时,屋外开始下去淅淅沥沥的小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屋檐,山里的大风吹起。
唰地,屋里的蜡烛被吹灭了。
屋里的光亮不再,周围陷入一片昏暗,黑影重重里,她听见心脏开始炸裂,扑通作响,寂静无声之中,这样单调儿激烈的动静显得格外清晰,那时来自她左胸的声音。
她这是怎么了,她的心为什么会如此跃动,毫无规律?
挣扎着,她慌乱得想要起来,实在是不敢去多想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刚才的一冷一热激出了什么毛病,发病了,心脏才会跳成这样,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为什么她挣扎着站起来时,脑袋会如此的晕眩,她几乎站不住了。
匆忙地,她想要找些事情做,以填补她此时脑袋里的一片空白。她飞快的把寝居的门关上,寒风不再涌进,就着长亭悬挂灯笼照进屋里的微光,她摸索至床榻旁,把浑身湿透的衣裳一件件脱去。她如此慌张,身体有些颤抖,微微喘着气,似乎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人的存在。
“冷――”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女人虚弱的呢喃,她听见有人在黑夜里翻身,喃喃自语,她说冷。
突然的动静让她受到了某种惊吓,身子突然僵住了,小心翼翼地侧头,看见地上那具蠕动的黑影,抿了抿嘴,她拿起床榻上的毛毯走过去,想帮地上的人盖上。
可她还未来得及帮那人遮身,那人居然有了些许意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跪在地上的她拉向自己的身侧,岳莘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女孩软绵的身体上,慌张地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女孩又一抱将她抱住,嘴里还低喃着不要走。
岳莘又羞又恼,又扯又推,不停地喊着女孩的名字,想让她清醒,可女孩死活不肯醒来,她越挣扎,女孩救越是死死的抱着她不肯撒手。暗夜里,她的喘气声越来越急,心里后悔万分,觉着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如此狼狈过,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拧巴在一起,纠缠不清地,她居然还没有力气挣脱开来。
最后她实在也没有力气了,睁着眼在黑夜里狠命地喘气,任由身旁的人像条长蛇一般扭曲着,黏绵的,缠着她的身子,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胡言乱语。
岳莘发誓,明早一定把女孩给撵出去,她也不会再发什么善心让女孩进屋,今晚这一出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不对,女孩不可能再过来了,她必须把那堵墙封得死死的,明日,明日她就差人去收拾去!
本想着今夜的这一出闹剧就此也该打住了,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半夜里竟还出了一出更加荒唐的意外。
岳莘或许做梦也没有想过,有姑娘居然喜欢上她,还对她生了歹心。
本来前半宿,她已经因为死命挣脱而虚脱,疲惫昏睡过去后,身体上所有的感官便全钝化了,好像没过多久,她便感觉身旁有人在翻动,有人在不断得靠近她,可岳莘还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其实她的身体已经逐渐趋于清醒,但她的脑海还是一片混沌,直到那人竟然放肆得凑近她的鼻息嗅探,实在是太为过分,她倏然发怵,终是清醒,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
黑夜里,混乱无比,她的唇被那人强行亲吻,呜咽之中,一只滚烫的舌匆忙挤进她的口齿之间,她慌张地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可那人却趁机把手伸向一处羞耻的地方,她拼命地喘气,把双腿夹得死死地,可那只手不死心地强行往缝隙里钻,以至于让她觉得趴在她身上的不是个姑娘,而是条饿狼。
屈辱与压迫让岳莘彻底恼了,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掐住女孩的脖子一翻身,把女孩压制于身下。那一刻,出于自保,她动了杀意,狠命地,凶煞地,她使出了她所有的力气去扼住女孩细弱的颈,越来越狠,越来越凶,她以为女孩会挣扎,会反抗,可实际上,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声音,透过微弱的光线,她看见女孩扭曲的脸,嘴角竟然挂在浅浅的笑意。
她并不怕死,岳莘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满足。
那一刻的万分惊诧,让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狠意,这一停,她爆发出来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暗夜吞没,过度的体能消耗让她摇摇欲坠倒在女孩的身体上。
岳莘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可她还是艰难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问女孩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女孩,哭了,说了些话,前言不搭后语,没有丝毫逻辑。
可岳莘听清楚了,一字一句,在黑暗的静寂中是如此明亮如此清晰,即使女孩的声线沙哑得像只拖拉在沙地上的破裂的木头。
她,好像喜欢她。
可,为什么?
………………………………
80。第八章
她拂去她眼角流下的泪,近在咫尺的; 她把她看了许久; 女孩睁开眼; 也看着她; 怔怔地; 双眸熠熠生光; 饱含泪水,眼睛虚弱的睁着; 抿着嘴; 不愿闭上;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 她眼角悄无声息地; 又现出两三点滴泪,摇摇欲坠; 瞬间滑落。
她没有再拭去; 只是说了一声; 睡吧,便从她身上下来; 侧身而卧; 不再发声; 像是刚才那场混乱从未发生过。
岳莘尝试从她的那双发光眸子找出“为什么”的原因。
可一切模凌两可; 可就算她找到了; 岳莘也不会承认的。
本是因为惊险而狂跳不止的心; 在两人的僵滞之中已经平和; 可当她从女孩身上下来,她的心又开始发跳,微妙的,但铿锵有力。
在黑夜里,她闭上眼睛,微颦眉,慢慢呼吸,想着只要努力平静下来,这恼人的心跳是会消失的。
岳莘忘了,引起她不适时的心跳的罪魁祸首就躺在她旁边,可她完全忽略了,女孩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如何平心静气把她该死的,不受她控制的心脏控制住。
她以为女孩应该不会再僭越了,毕竟她对她的态度如此之冷淡,她释放出的信号已经很明显了,女孩不会再打扰她。
可当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恢复正常的时候,女孩又一次靠近,小心翼翼的将她环抱住。
在黑夜里,她倏然睁开眼睛,无由的心中一股恼火涌起,岳莘生气了,这女孩到底有完没完,她连斥责都懒于开口,觉得没有任何必要,只是无声的抗拒,身子往外移,伸手将腰上轻轻搭着的小手撇去。只是她的眉蹙得越来越紧,心烦意乱的闭上眼睛,想重新调整心态,把又跳跃起的心脏压制。
“冷――”
清冷的空气里,细不可闻的低音从身后传来,颤抖着,带着哭腔,仅仅是一字,带满了祈求,卑微,无措,惧怕的意味,不知怎么的,她侧卧的躯体猛然一震,因为女孩那声卑躬屈膝的字,她的身体被震得发麻,带动着她无法控制的心跳,就好像雨后山洪暴发,她觉得她的心脏在一瞬间遽然炸裂。
岳莘不断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许心软,不能回身,仿佛一旦转过身,她就会害怕,害怕有什么陌生的东西会出现似的,这一辈子,她从未如此抗拒过。
可如此强烈的思绪也抵不过身体诚实的动作,告诫无用,挣扎无用,她还是转身了。
女孩蜷缩着,像一团软沓沓的动物,哽咽着,强忍着,哭得梨花带雨,睁不开眼睛,或许是因为虚弱无力,也或许是因为她不敢,而那只被她撇去的手却固执的伸着,朝着她的方向。
狂跳不止的心脏一阵紧缩,她觉得疼,叹了口气,还是移过去,打算将身上的毛毯分与女孩,女孩依旧是得寸进尺,像只小刺猬似的一下子钻进她的怀里,只是这次她安分多了,没有伸手抱住她。岳莘怔了怔,到底没有怀里的人儿推了,只是她本想为女孩盖被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不知安放何处。她不敢放在女孩光滑的肩膀上,或是她的腰间上。岳莘想与女孩保持一定的距离,可她不听话的手不知怎么的轻轻的捂住了女孩小巧的耳朵,说不出缘由,或许只是觉得那里过于烫人,而她的手恰好是冰的。
后半宿,她几乎没睡,女孩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就是在睡梦中还是会因为突然的哽咽颤了身子,她喊不出她的名字,梦呓里的喃喃迷乱不堪,可不知为何,岳莘却总觉得女孩在梦里叫唤着她的名字。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怀里不踏实的动物,偶尔会因为突然的梦里的惊吓而抽搐,又慢慢的平静下来。
原来她也与她一样,在这世上,没有安全感。
黑暗悄然离去,黎明的白色开始透过轻薄的窗纸向四周笼罩而来,女孩已经不再抽泣了,睡得安稳。
期间,她曾经浅浅睡去,可醒来后,她的心脏依旧明晰有力的跳动,持续天明。
岳莘眨了眨干涩的眼,悄然起身,细心的为女孩捻好被子,从柜里抽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放置脚下,推门离去。
女孩醒来了,与她说了对不起,可她的抱歉,岳莘不想听。
或许,女孩以为不再会过来了,因为她瞥见那人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匆忙,又是如此决绝。
可为何她的心突然间就变得空落落的,就像跌入一处无底洞,随之远处湖面荡漾远去的船桨声,她不断下坠,包裹她的是一层层虚无空洞的错觉,她倚在长纱飘摇的廊柱下,望着远方的模糊,满心满眼的困惑,从小到大,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那日,下山与外出替她做生意的石良汇合,在回程的马车上,石良问她是否要把南厢那堵西墙砌死,她微微发怔,摇了摇头
她说,不必了,她不会再过来。
与楚安说过,正午时候,带岳府大夫人在前厅侯着,她需要例行公事地走个过场,在女孩面前演出戏。
清晨在岛上那种奇异错乱的感觉已经不在了,她现在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因为现在,她是岳梓。可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当女孩活生生在她面前晕过去的时候,她本是毫无波澜的心瞬间被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挤压,还未来得及考虑清楚,她的身体就冲出去了。
真不知是出于哪门子的热心肠,她居然一路抱着昏厥的人儿奔向南厢,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体力是否能承受如此负荷,咬着牙把女孩放置床榻,她挥挥手让莲儿好生伺候,自己面色惨白,额冒汗珠,坐在靠椅上,捂住剧烈起伏的胸脯,狠命地喘息,路上她强忍着胸腔的闷痛,进屋一坐下,她便开始剧烈咳嗽,直到脸色泛红,喉中含腥,她不得不慌张的从怀里摸出手帕捂住嘴鼻,她不想楚安见血。
“石良不是在这儿,逞什么能啊,又不是不知道自个身子弱,非要抱回来,看吧,这些招罪了…”
手里被人塞了一只茶杯,她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握住,往嘴里灌,她瞥见楚安看着她如此狼狈,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她低下头,装作看不见,幸而身旁的人没在说什么,只是帮她一遍又一遍的抚背。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她终于恢复过来。
可她实在受不住楚安看着她异样的眼神,不再咳嗽后,她放下茶杯,说了一声还有事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楚安喊她回来,她装作听不见。
只是一回去,她越想,越是不对劲,这岳府大夫人既然是她的夫人,抱她回来理所应当啊,为何楚安要这样看她,还有,她干嘛要怕楚安瞅着她,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心虚的!
翌日夜里,她刚从城里回来,府里人告诉她,大夫人中午的时候清醒了,她点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准备回北厢,可不知怎么的,往前走还未过五步,她突然回过头把刚才的丫鬟叫住。
“把灯笼给我,你去歇息吧。”
她把跟着她的丫鬟遣退,独自在道上,朝南举棋不定的站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把步子拨向北方,可没走两步,她又突然掉头,提着灯笼往南边去了。
岳莘想,是她把女孩弄生病的,既然女孩醒了,那她理所应当的应该过去看看,何况作为她的丈夫,探望也是名正言顺的。
不过,进南厢的时候,女孩睡下了,她坐在床头探了探女孩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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