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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秋雨(GL)-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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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莘想,是她把女孩弄生病的,既然女孩醒了,那她理所应当的应该过去看看,何况作为她的丈夫,探望也是名正言顺的。
不过,进南厢的时候,女孩睡下了,她坐在床头探了探女孩的额头,依旧烫得吓人,她皱着眉吩咐莲儿在柜里寻一床被褥再为夫人盖上,莲儿倒是麻利,可她又嫌莲儿总是在屋里晃悠,觉着心烦,便打发莲儿到厨房那块儿干活了。
莲儿一走,便彻底安静了,屋里只剩下她和她两人。岳莘坐在床沿上,看着木门上的手环还在微微的晃动,有些恍惚,或许是周围太过安静,她的耳朵里开始发鸣,嗡嗡的叫唤,没过多久,女孩平稳的呼吸声参杂进来,再后来,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波动。
不由自主地她转过头望向床上睡熟的人儿,那人平躺着,虚弱的脸颊泛着病态的红色,纤细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嘴唇微张,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可她什么也没听见。脑海里,那夜女孩在昏暗里娇弱可怜的模样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愣了一下,发现左胸的跳动更加的猖獗。她坐了好一会儿,也看了好一会儿,有些犹豫,到底还是把手伸出去,她看见女孩额间散落着些许的发丝,她想把它们都捋到一旁,可手只是伸到半空,岳莘便听见屋外有脚步声走近,她慌忙把伸出去的手抽回。
莲儿推门进来,她也要走了,离走前她吩咐说待夫人醒来再喂一次汤药。莲儿问她这几日是否还过来探望,岳莘愣了一下,说了句,可能。
回北厢的路上,她一直低着头琢磨着她说的那句“可能”是否不妥,她觉着不妥,可为何不妥,她是她的丈夫,仅仅是探望几次有何不妥?
可到底是不妥啊,她不是他…
岳莘背着手,思前想后,一直在妥与不妥间纠结,也没看路,半路遇见楚安,人家喊她的老爷她愣是没听见,非得楚安追过去一把把她拉住,她才因为惊吓回过神来。
“哟,老爷,这时辰出现在府里可是少见啊,去哪里了?”
楚安瞅着她从南边过来,问起话来阴阳怪气的。
“…南厢!”
被楚安冷不丁一问,她起初是有心虚的,可看着楚安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她突然就盲目地理直气壮起来,有什么可心虚的!
“老爷这两日往南厢跑得勤啊,破天荒的勤,以前怎么不见老爷如此热心肠呢?”
楚安托着下巴围着她转了一圈,跟看猴似的。她的话岳莘可不乐意听了。
“她是我夫人,生病了去探望不是很正常吗?”
岳莘冷眼反驳道。
“她哪是夫人啊,她―是―子――桑――”
这前半句,楚安的语气还是及其自然的,后半句,她突然凑近岳莘的耳根,把每一个音节都拖得又慢又长,特别是最后女孩的名字,她特意提高了声调。她像是故意要刺激岳莘似的,笑得花枝招展的,好死不死的又在那人通红的耳根一侧悄悄添了一句。
“你是不是在意那小妮子了?”
岳莘的耳根子已经红得滚烫,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却忍住没有发作,只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否认。
“…你想多了…”
“诶呀,既然老爷去了一趟,我就不过去探望了,回屋歇了,等夫君过来。”
楚安不再撩拨那面色已经有些不对劲的人,打了个哈哈,笑盈盈地扭着腰肢打道回府。
她不知楚安刻意在她面前绘声绘色地插科打诨到底是闹哪一出,但那次楚安与她玩笑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南厢了。
直到年末,元旦新年那夜,她和“她的夫人”子桑不得不又一次同床共枕。
………………………………
81。第九章
子桑嫁进岳府也有一年零五月; 岳莘一直在观察她; 莲儿说夫人不爱走动; 老是待在南厢的寝居或者后院里,未见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除了有一天夜里夫人好像偷摸着出去了。可石良听了也没让她多管。岳莘也让楚安经常去南厢晃荡,楚安说那丫头傻不拉叽的,说什么都信。
旧宅的耐心不一般,当然岳莘不信子桑是真傻,毕竟入府以来; 她误打误撞的还是发现岳府最深处的秘密。尽管她可能尚未意识到什么,但岳莘还是犹如芒刺在背; 子桑越是没有动作; 她心里越是不舒坦,所以元旦的时候,她把子桑捎上,带回旧宅。
岳莘给了子桑一个告密的机会; 既然子桑已经知道了什么,那曝光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拖沓不如趁早; 她也好知道该如何防患未然。
元月初一; 她坐在准备前往旧宅的马车上; 不知怎么的; 岳莘的心绪没有一年前那般平静了; 她心里有些事情; 让她稍微的不安甚至是局促,莫名其妙的心脏的响动,在等待的过程中,慢慢地能够被感知,深深吸一口气,她的双手交合,一丝不苟地放置在膝盖上。岳莘觉得她浑身上下已经表现得很镇静很冷淡了,可为何手心里在微微发汗。
自某个深秋夜时,她去过一次南厢探望,在此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子桑了。
车外,石良的说话声从不远处传来,夹杂着几个人的脚步声,她心里微微一颤,支起微弓的背,缓缓闭目,凝神静气。
车门被打开,有人走进车里,安顿坐好,石良扶着车门旁喊老爷,示意一切准备妥当,问是否托车夫即刻启程,岳莘睁开眼,朝着石良的方向点点头,车门随即关闭,马车缓缓启程。
在她重新闭眼的时候,低垂的眼睛稍稍撇向子桑那处,她还是与去年那般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低着头,玩弄着手指,散发的慢慢的都是拘束与疏离的气味。
心里,岳莘莫明的暗自叹了口气,那人看起来气色并不好,身板好似也比以前消瘦了些,是否是那场病还落下了病根?
前往旧宅,几乎是半个多时辰。她犹豫来犹豫去的,费了多时,才决定和那人说些什么,想与那人对话的欲望因何而起,她居然没有打算去探究,只是在苦恼该说些什么,才会让那人觉得不唐突。
最后,岳莘挑来挑去的开头也十分普通,好不容易开口,一开口她便后悔了。
她问了她一个多余的问题,病好了吗…显而易见,她早已康复,三月前,她早就知道,时隔几月,她又多此一举的问起…
对方显然被她突然的开口惊吓了,将头突然抬起,又匆忙低下,只说了一句嗯字,微不可闻。
她还是怕她,岳莘多想就此打住,她后悔了,没头没脑地多嘴问话,可又觉这这失败的对话如果突然中断,只会让这车厢里本是十分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咬咬牙她又问了两句更加多余的话,问完后,岳莘的脑袋开始变得又乱又麻,觉着自己从未像此时这般如此愚蠢过,像是脑门突然被驴狠狠踢了两脚。
对方还是以嗯字回应,但能感觉她的情绪没有先前那般低沉了,甚至是,岳莘能感觉到她有些小开心,甚至是雀跃。而她不再继续她愚蠢的问题,重新闭上眼,不再说话,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明快了许多。
一进旧宅,她便对子桑呵护有加,走到哪她就把子桑带去哪,当然这是做给他人看的戏。只是夜宴后的戏局,她与子桑便不在一起了,岳崇光邀她去别院把酒叙旧,她仰起嘴角,笑得毕恭毕敬,随着去了,只是说,府里还有事,夜里就不在旧宅过夜。
她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酒局,只是为了把她支开,谁想岳崇光那夜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上了,像是真的要与她把酒言欢似的,滔滔不绝地拉着她与她忆往从今,时而高兴时而伤感,喝得越来越多,不一会儿便是老泪纵横,又哭又笑,她也迫不得已在一旁陪衬,长辈畅饮,她也不能喝太少。
夜色愈来愈晚,三番两次,她拖着昏沉的脑袋起身推辞说时辰不早该告辞了,可被长辈拒了又拒,最后喝得满面红光的老人拉着她说最后一局,喝完他便让她回去休息。
丫鬟从屋外拿了一小坛子酒进屋,老人告诉她这是陈酿,他藏了多年。
无法推辞,她连喝了两杯,老人心满意足,说要差人扶她回去。
她摆摆手拒绝了,可一出门,寒风一吹,身体里强烈的酒劲一涌而上,她费劲得晃了晃头,摇摇晃晃的尝试着往前走,想回前堂,可没走五步,一个踉跄,她险些摔倒,身后不知哪冒出个人影扶着她,那人好像在和她说话,可她听不见,她只听见自己的声音。
“带我去马厩,回去…把夫人给我叫来!”
那人似乎听清了她的话,扶着她开始走动,可她不知为何身子变得越来越燥热,额头上又凉又热,冒着细小的珠子,她憋着热气,没敢扯松她裹得结实的高领,即使她知道黑黝黝的夜晚,就算她胡乱扯领子,也不会有人察觉出她身体的异样。
那人带她上了石梯,在一处停下,她问,这是马厩?
“夫人在里面呢,老爷,奴婢扶您进去吧。”
这下,她听清了,便彻底烦躁了。
“让你带我去马厩,你带我来这干甚,下去!”
她又气又热,甩开扶她的人,推开房门,便要进去。
既然来了,她现在就把子桑给拉起来,她不能在这里过夜!
屋里乌漆麻黑的,她还没往里走几步呢,身后的屋门就吱呀一声关上了,好像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突然的一片漆黑里,她的身体愈加的发热,大声的喘气,终于她实在忍不住了,开始狠命地扯着她的领子,还有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
沙哑着嗓音,她在黑夜里喊着子桑的名字,无人响应。
那人唬她呢,屋里没人啊,她听不见任何的呼吸声。跌跌跄跄地摸到床榻上,岳莘甩了鞋,艰难地躺下,想要歇息一下,待她恢复了,就去把子桑找回来,她一定要回府!
最后那两杯酒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她的脑袋天旋地转,喝过这么多的酒,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过,身子如同被浇了一层油,她被一把火烧得浑浊不堪,一次又一次的翻身,扯着身上乱糟糟的衣服,完全无法缓解她身上的焚热。
终于,就在她忍不住把她身上所有的衣裳都扯开的时候,床里一侧突然传来细弱的一声。
有人问她,怎么了。
原来,子桑在屋里,此时就在她的旁边,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心脏咯噔一下,一瞬停止跳动,换来的是接下来狂烈的鼓动,丧失节奏,几乎要把她的胸腔鼓碎了。
浓重的黑色里,岳莘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憋着,告诉自己不能再动身子了,可她身体里所有的骚动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压制而止住了,各种蠢蠢欲动,想要破壳而出。
脑海里,一只伸入羞耻之处的手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那一夜在岛上的混乱,特别是那只想要钻进她身体里的那种手,想到了,她的私密之处开始紧缩,干涩又泛湿,难受无比。
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那种手,她害怕那只那只手,可偏生,她越害怕什么,什么就来骚扰她。
那只手,毫无预兆的,在黑夜里软软地摸上她滚烫的脸。
那一刻,她的激荡的心脏几乎快要爆裂,穿透她起伏不止胸脯。因为害怕,她一把把那只如同妖怪的手一把抓住,用尽她浑身的力气,太过用力,把那人弄疼了,疼得唤出了声,可又不敢大声唤疼,只是咝咝的拼命吸气,岳莘慌了,急忙松开她抓住她的手。
心里无数次祈求身侧的人不再有动静,可那人突然开口了,掀开被子颤动着声线说要给她送水,她哪肯啊,出于本能,她像疯子一样翻身狠狠地捏住她脆弱的下颚,大声的吼她。
“不用动!”
身下的人被吓傻了,大气不敢出一声,像具尸体一样僵在那里,岳莘暗自松一口气,似乎以为危险暂时解除,她重新瘫回原先的位置,因为刚刚强行的动作,费了太多心力,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用力的咳嗽,咳得没完没了。
身旁,本是安静下来的人又开始冒话了,她实在是烦躁无比,可不敢在大声吼她,尽量压低声线让那人闭嘴,不再动作。
子桑听话了,在被窝里颤得像只被主人来回折磨的猫,不再胡作非为,可在终于子桑静下后,不安生的人,反而变成她。
岳莘把自己藏在被窝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她已经烫手的如同一块然后的炭,可她不敢动弹,满心满眼里充斥的都是刚刚她扼住那人时,她能感受到的,箍在她身下一团颤抖动物的冰冷,柔软的触感,还有沁透心凉的香气。
那一夜,岛上所有的糜乱之象――那人丰腴而起伏不定的胸脯,蝴蝶骨凹陷处的阴影,小脸上的泪眼婆娑,细弱的腰肢两侧突起消瘦的盆骨,寒凉里白皙皮肤上一粒一粒突起的小疙瘩…所有所有令人羞耻的细节就这样不经她的同意,强行填塞她混乱脑海里的每个角落。
迫切地,她希望做些什么,可又不知该做什么,身体的涌动的热流源源不断的流出,沾湿了她双腿内侧。终于到了某个时刻,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掀开被子,转身将她身侧冰凉的一团人形被褥一把抱着。
被子里人在瑟瑟发抖,颤得愈加的厉害,可她却觉得舒服了许多,将头埋进那人柔软而冰凉的胸侧,像只小狼狗一样胡乱的蹭。
怀里的人不忍心,似乎是在关心她,可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躁动在一点点的消退,蹙着眉,嘴里嚷嚷着让怀里的人安分,说着说着,她便疲累得睡过去了。
………………………………
82。第十章
岳莘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如此胆大; 毫无防备的睡在那人的身边,踏实的一晚上。
翌日清晨,她照常在公鸡的第一声鸣叫中醒来; 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的眼前是黑的,心随之凉了半截。
她弓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蜷在被褥里,昨晚,像是子桑为她盖了被。
那,她是否发现了什么?
岳莘谨慎而小心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那人平躺着,睡得安稳,离她有些许的距离。岳莘稍稍松了口气; 从床榻上悄悄退了出来; 边退; 还边摸了摸身上的胸模; 没有任何异样。她心里踏实多了; 胡乱拭去额上的冷汗; 弯腰捡起昨夜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裳; 便往身上套,穿上棉袄的时候,袖兜里掉出了一样东西; 砸在她的鞋面上。
是只木匣子; 岳莘把它捡起; 重新放入兜里,这是她出门前从楚安那儿要来的,楚安问她要这簪子做甚,平日里也派不上用场。
她说是给自己用的,不用在平日,她正缺一支泡暖池时能盘起长发的簪子,正好见楚安梳妆盒里有只好看的,她便顺手拿来了。本是想让石良把匣子带到北厢先放着,不知怎么的她却把簪子带来旧宅了。
揉了揉仍处于宿醉的脑袋,她开始埋怨自己这几日三番两次的大意与马虎,稍有不慎,她的身份就可能会暴露,可从前天到昨夜,她所有的举动都太不谨慎。
本想出门让门房的丫头端盆水来,伺候她洗漱,可想到这屋里还有人在熟睡,出门的心也就放弃了。
这间屋子所有的摆设都失了旧时的模样,曾经侧厅里的一墙父亲的书棚,不知被搬去了哪儿,岳莘在屋里晃了一圈,在一处三层的窄木架上寻到一本发黄的书册,表皮上还铺着一层薄薄尘埃。她拿起扑了扑灰,又走回床榻对面的靠椅上,无所事事地看起了闲书。
床上那人可真是能睡,过了一个时辰,她翻了一次身,低喃着说了一两句不知所谓的梦呓,就在没动静了,手里的书实在无聊,她看不下,开始回忆起昨夜她进屋后的场景,她是如何脱去外衣,如何躺下的,她在床上都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又是何时睡下的?
费劲想了半天,她依旧混沌的脑袋里,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供她参考。唯一,她还有些印象的,是她似乎又发了疯扼住那人的下巴?脖颈?
怔怔望着她那双手,发着病态的白色,终年不见多少阳光,更不用说做了什么体力活,岳莘不禁困惑,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或者是她心里某处藏着的阴暗面让她非要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去扼住他人,是为了保命还是因为她不喜受制于人的感觉?
想着,困惑着,床的那边又了动静,窸窸窣窣的乱动,那人像是醒了,可嘴里却嘟嘟囔囔的,像还在说着她听不懂的梦话,懒腰肆无忌惮的伸了又伸了,就是不肯起来,翻来覆去的赖床。岳莘坐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可嘴角不明所以的扬起清晰的弧度,她就任由床上的小动物若无旁人的翻滚着,知道某个时刻,她终于发现了她。
披头散发的子桑终于发觉一旁有人,岳莘以为她会被惊吓,可与惊吓相比,她更多的是坐着那里发呆,老远,岳莘就嗅到了那人浓郁的起床气。
让她去穿衣服,可子桑别别扭扭地就是不动作,待岳莘弄清楚缘由后,她莫名其妙就生气了。子桑是她夫人,更衣时却想让她回避!可她是她丈夫啊,既然她是她的,那她身上的有哪处她是看不得的。嫁过来这么久,她竟然还想着回避她,抗拒她!
岳莘火气一上来,吼了子桑一句,谁想子桑的火气比她还大,嘟着嘴,背对着她,飞快的换上衣裳,每一次动作都是有大有用力,明摆着她不高兴有人吼她。
这下,换做岳莘不自在了,吼完,她便发觉自己刚刚实在是反应过度,失态了,别人躲着她又不是没有原因的,一直以来,她也是对人家避而不见啊,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人家。心里,内疚感来得特不是时候,现在岳莘放不下架子开口,人家也不再搭理她,可她还是想做些什么去补救。
屋里的空气十分僵滞,子桑完全视她为空气,一人坐在梳妆镜前捣鼓着,完事了就若无其事的发呆。岳莘手里的手早已看不下去,已成了障碍,她在苦恼怎样才能不露声色的向人家示软,何况她吼她又不是有意的…
当岳莘绞尽脑汁终于想到袖兜里的那至簪子,估计她那一整日都没有如此高兴过。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她走过去直接把子桑头上好好插着的金钗取下,按上她手里的那支。
好了,她好像看起来开心了,而且那支簪子对于她来说挺般配的,比那只金钗好看多了,送给她,她的气应该消了吧。
岳莘站在子桑的身后,拖着下巴看着对面镜子里的女孩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变化,很是细微,带着稍许的羞涩与惊讶,两颊虽未泛起粉晕,可耳朵却微红了。
捕捉到这些微小细节的岳莘那天心情大好,至于她为何开心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甚至回程的时候,半路她要下车,想了想,还特地与子桑说了她的去处,她说她要去一趟城里的铺头,让她先回府。
可下了车,徒步往商号走的途中,她又开始为自己的冒冒失失而焦躁后悔。
刚刚她又做了什么蠢事…
完全没有必要与那人报告什么,她为何要多嘴开口,是怕她担心吗?
当然,她做的蠢事完全不止这些,接下来接二连三地还是会有。
新年回去之后,不知怎么的,比起以往,她对南厢上心了许多。
膳食她多是在厅堂食用,与石良,楚安一起,可子桑一次也没出现过,岳莘倒想在厅堂碰见她,可惜人家不愿过来,她也不想特地过去,毕竟这府里眼睛最尖的就属楚安,岳莘可不想楚安又揪着某事捉弄她,无事生非,所以南厢,她一次也没去过。
去不成也只能多派人捎一些特产时蔬过去,府里有好的玩意,她也留心让人带过去。岳莘觉着子桑太瘦了,又不爱吃东西,她便吩咐莲儿变法儿给夫人做食。她自己不去南厢,就让楚安常去,反正总得有人瞪着子桑,她好了解情况,以前她还是偶尔问问,现在她几乎两三天一问,装作不在意,可还是把楚安问烦了,她打着哈哈说她怎么什么都感兴趣呢,以前也不见她上心,子桑还有能什么事啊,老样子,成天窝在屋里发呆,发呆,发呆。
“诶,你说要不我也和她说说你的事儿吧,说不定她感兴趣呢,要不然成天这样迷迷糊糊的多无聊啊,自己丈夫一天到晚在外边干了什么,她一点也不知情,想想都可怜。”
楚安这样说,她也没反对,默许了。
可这些还不是岳莘犯得最糊涂的事儿,最糊涂的是,二月初的某一天里,她居然告诉石良,让她从今以后都不用把后山湖畔边上的小舟藏起来了。
“为什么!?”
石良目瞪口呆地问她。
“她不会来了,每次藏起来太费事儿了,就放在那儿吧。”
岳莘的回答模凌两可,理由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可她任由自己心大。
子桑不知为何,新年那次回去,居然没有告诉旧宅关于她在岛上发现的那个女人。如今已经两个月过去了,旧宅一点动静都没有,岳崇光一次都没有提过岳莘的事情,也没有在暗地里试探她什么,反而每次见她,都是笑脸相迎,问她大夫人什么时候能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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