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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袭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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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027):芷子

    花可开多枝,话只说一头。且说那夜芷子真正恢复神智,已是在自家的床。

    突然一个下意识的抽搐,芷子猛地坐了起来,有点恍惚,不知道她在哪里。

    第一个撞入眼帘竟是熟悉的窗棂,睡不着的时候,她时常从那眺望星空。这时窗外已有一抹鱼肚白,也不知什么时辰了,不过入夏的天亮得总很早。

    这是在家里,她自己的卧室,一旦明白过来,一直狂跳的心方才舒缓了几分。

    屋里依然溟濛一片,通往外间的门框边缘还有一点模糊,其他物事的棱角也不分明。阵阵呼声传来,睡在外间的芳儿还在打鼾,说明天真亮还早呢。

    只是手在席摸着,发现触及之处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道刚才在梦里自己究竟出了多少的汗。她刚刚做了一场大梦,一场有生以来从没做过的大梦。

    从梦中醒来,几乎让人有一种虚脱样的疲惫,四肢无力,难以名状的慵懒。

    类似的梦以前不是没做过,可从没有像今天那么真切,身临其境,甚至连梦中的对象似乎也是那么确实可稽,依稀觉得对方还有一点熟悉,可触,可碰,接吻,拥抱,完全是那种醒着的感受,真让人怀疑那究竟是不是在梦乡。

    倘若不是梦,那为什么自己又好好地躺在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睁眼,害羞不敢,抑或还是梦境所限,反正自始至终都是在用心感受着一切……

    莫非真有神灵?能将自己凭空摄去?她可不信怪力乱神,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莫非这与那天救木子暴露了形迹有关,娘亲要求一再深居简出,藏头匿尾,不露武功,莫非就怕找来这种怪事?那么该不该告诉娘亲?若瞒着会不会招致更多的灾难?不过,这算得是灾难吗?也许又只是一个璇旎的梦遇呢?

    坐了一会,身凉爽了些,也有了点力气,便慢慢起来,打开窗,让风进来得更多一些。

    去拨窗钩,却吃了一惊,窗钩居然没挂着,这有点反常。娘是一个特别小心的人,从小就关照她们睡觉要好窗钩,所以她跟芳儿早就养成了习惯,不是自己,便是芳儿,而且临睡前总要相互质询一遍,以免谁遗忘。

    记得昨晚自己有点心神不定,为了不被芳儿发觉,先自了床,好像没问,又好像应该问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芳儿叫醒问一下,忽然发现榻多了块白色。

    跑过去一看,却是一块纨素绸帕,大概刚才压身子底下了,一时也没摸到。

    展开一看,却是两段辞赋,赋前有段叙引,真是一代情圣司马相如的琴歌。

    不用往下看,她已经傻了。半夜做的莫非不是梦?这不正是梦中那个痴人对自己吟诵过的那首赋吗?

    一时间,那些如梦如幻的场景立刻浮现在眼前。

    ……记得是在酣睡之中被人撞醒,只是夜已很深,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不对,应该不是这里,兼之昨日还是清夜,自有月色,要在这里,应该不会一无所见。再说那人撞到自己身,岂能没有声响?如有声响,又怎会不惊醒睡在外间的芳儿?再说两人在这竹榻辗转反侧,又该生出多大的动静?

    看来自己还真是凭空被摄了,否则让人搬动,自己也该醒吧?莫非有人预先点穴,让自己昏睡过去再做手脚?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一切应该不在这里。

    可惜的是自己那时只当是在梦中,当被人抚摸的时候,也禁不住……

    这不重要,不想也罢。只是自己如果确实被人掳走,那岂不是遇到了采花大盗?

    当时好像又以为只是春梦一场,不免有点意乱情迷,只是人家最终并没有做出令人难堪的事来,该是戛然而止,记得也让自己惆怅之余,大为诧异。

    “不不,我不能污了你,更不能污了我自己,一定要明媒正娶,唯有洞房花烛才能缔结我们的百年……”原话已经记不得了,好像意思就该是这样。

    釜底抽薪,难免空落。可是失望之余,亦有一份感激。对方虽不能全算柳下惠再世,却也不亏是位暗室不欺的正人君子,若真明媒正娶,夫复何求?

    自己还问过人是谁,记得回说这会儿也一时说不清,只是他有一首古琴歌正对此情此境,斯曲共分两段,他记其一,我记其二,今后见面他如果以其一示之,你和其二,便是有缘,你若不接,那即不算,彼此都不用尴尬。

    见他如此谦谦,谈吐文雅,芷子记得当时倒也不再紧张,该是应了。

    “……其一: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其二: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反复吟哦几遍,芷子也记住了。

    后来两人也就相背而坐,默默地享受着在一起的时光……

    下面能接得的记忆,便是在自己的榻突然惊醒。

    莫非他是怕自己忘了,悄悄地把这绢帕塞在自己的身?

    可他当时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自己,总要添些费人猜度的枝节?

    但是绢帕不假,那绝对不应该是梦。

    只不是对方是谁,是神灵下凡?还是武功已经登峰造极的大侠?只是人家发乎情止乎礼,应该不是采花大盗,否则自己哪还有可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我不能污了你,更不能污了我自己……”

    芷子自信不是迂夫愚妇,她更愿意相信昨夜遇到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尤其这话,更像是一个人在表白。就这自岸自许的心气,为什么又要用一种近乎鸡鸣狗盗的手段把自己从闺房中掳去呢?

    难道他就不怕被别人当成歹徒,就再也找不到正大光明接近人家的方式了?

    芷子隐隐觉得,夜半奇遇,应该跟白天自己为了救人一不小心露了的形迹有关。莫非对方正是一个路过的武林高手,一见钟情,不经意间看自己?

    可惜当时急于救人,也没太多注意周围,昨天陌生人中唯一给自己留点印象的倒是赵家的那位书生,只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自己闪过了,却叫馨儿给撞了。看样撞得不轻,人倒是一位翩翩美公子,只是这种人不被别人摄掳已经万幸,何能摄掳别人?她芷子终究也算是个习武之人,能将她摄掳出去,并且不让她有所知觉,不是神,也该是跟神差不多的罕见高手了。

    听娘说过,当世顶尖高手不少,绝顶无匹的只有三位,一位是京都同泰寺住持星云大师,第二位是震泽灵山玄坛掌门古道长,再有一位还是女性,摩门教主俞尼子。女性可以不计,可那两位听说都是耄耋之年,怎么可能来找自己?

    莫非新近江湖又有足与他们比肩的少年高手脱颖而出?应该是一个少年,他的声音自己能辨,绝对不见一点沧桑,相反倒可以说还有一点稚嫩。他承诺明媒正娶的时候,明显带着颤音,可见他的激动,就跟自己一样的激动……

    “小姐,您这么早就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芳儿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只见她睡眼惺忪,哈欠频频:“哟!一幅字都写好了?来来,让我瞅瞅……”

    要知丫鬟芳儿究竟有没有从这诗帕里瞧出什么名堂,还得下文分解。
………………………………

卷一(028):芷子

    书接前文,不再啰嗦。

    芳儿与她虽是主仆,却更像闺蜜,平时嬉闹惯了,这时劈脸就抢:“这不是您的字吗?”

    “哦……,给我,这是昨天捡的……”芷子脸一红,急道:“拿来!”

    “我看看都不成吗?”芳儿不肯,往外间跑。“这是两首情诗不是?”

    “拿来!”

    “不行,你得老实告诉我谁给您的?”

    “不是跟你说路捡的吗?”

    “这么巧?”芳儿不无狡黠地摇着螓首,扮着鬼脸。“怪不得老夫人要三令五申,不准您出门了,您看看,就偶尔出一趟门,这种肉麻的东西都捡得到……”

    说着,她挑了中间两句念道:“你听这: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这孳尾,还中夜,怎么啥都敢往写?”

    “这是司马相如的大作,你别瞎掺乎了……”

    “司马相如?!又姓司马了?不是姓赵?”芳儿识字不多,自然不会知道司马相如。

    “滚你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你都不知道?一代情圣,一对佳偶……”

    “又是情圣,又是佳偶,我还以为姓别的呢……”芳儿抖着绢帕,就是不让芷子抢到。“哪还不是肉麻吗?再说我要什么都知道,那得您伺候我了……”

    “想死你吧,快!拿来……”

    芳儿来覃府也有七八年了,一直跟着小姐,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如此窘急。俏脸通红,妩媚之中满溢娇羞,愈发好看。芳儿呆了,真想扑去咬她一口。

    “再看,把你的眼乌珠都抠出来……”芷子终于抢回了绢帕,对折两下收进镜盒。

    芳儿见她万分珍惜的样子,自是想到了昨日馨儿所说与赵家公子路遇的事,莫非这是那个赵公子的笔墨,可记得馨儿没说小姐与人家有什么交会啊?

    芳儿决定等空了再审审馨儿,莫非那货看到了却还为小姐遮掩?其实芳儿还真像馨儿所说的,总把小姐的未来跟自己的未来拴在一起,难免多点心。

    “我去端点水来……”这是芳儿每一天的开始,先伺候芷子梳洗。

    “不用,一块儿到井边去吧,我也想凉快凉快……”

    “要说也是,看您的脸臊得……”

    “你这人,我想省你的事,你却挑我的茬……”

    “哎哟!”芳儿看到小姐粉拳砸来,故意大叫一声先往天井跑。

    芷子有意落后一步,跟在芳儿后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异样。其实她也在埋怨自己,不想显得那么丧魂落魄,可是没用,稍一转念,想不出神都难。

    更让她自己感到不满的是,居然对昨夜自己的遭遇一点也不感到屈辱。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按理说毕竟算是受到了侵犯,传出去岂不至少要坏名声?

    她正想把芳儿叫过来问问,假如她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作怎么样的反应?可是能吗?这该如何启齿?只怕没等她说明白,芳儿就会第一个笑自己贱了。

    女人真都该这么贱吗?她们只配希冀一个稍微理想一点的男人?

    “小姐,快点!”一听芳儿在叫,芷子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停步了。

    一凝神,也正见芳儿一脸坏笑,没辙,刚刚褪了些色的脸立刻又充满了血……

    十五岁的女孩,身体已经发育得相当成熟,尤其是心理的那种微妙变化,常常会对异性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既让人备受煎熬,也让人惶恐不安。

    久而久之,她的内心感受也十分矛盾,既担心别人无视她的成长,也讨厌别人过分关注她的身体。既渴望跟人接触,尤其是跟异性接触,又害怕跟人接触,特别是跟异性接触,总是有一种敏感并且焦躁的情绪,挥之不去。

    除去老夫人和两个丫鬟,她很少接触别人。现在的心情随着身体发生了变化,特别在异性面前,芷子总担心自己会表现欠妥,害怕失控,甚至崩溃。

    原本接触的异性都是庄园里的长工,那些长工年岁都已不小,而且看着她长大,真所谓熟视无睹,这基本不会引起她的敏感。讨厌的是那些临时雇募的短工,都很年轻,身体健壮,目光里都是那一种毫不掩饰的兽性,一个个都恨不能用眼睛直接去扒女人的衣衫,更让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好几次她都吩咐管家吴福尽量不要找年轻力壮的短工,而不妨照顾一下老弱妇孺。然而吴福总是笑着解释,农忙就是跟老天爷抢时间,非青壮年根本不成。

    到头来,找回来的依然是那一种目光永不知道安分的青壮年。农忙季节又都是衣衫单薄的时分,偏偏自己的身材又比一般女子更容易招人,以致到时候她都不敢轻易走出垂花厅。

    心里也就有了成见,总觉得管家以下整个庄园里的人都无视她的成人,对自己的奉承也不过是另外一种哄弄而已,甚至还有可能是故意让人出糗。

    也算是一种报复,她对吴福说话总有一点尖刻,老夫人也曾经悄悄提醒过她,说吴福夫妇都是好人,是不可多得的好管家。她也知道自己未免有点任性,甚至不过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可不这样,又如何维护她的自信呢?

    从她蹒跚学步开始,娘就把她的活动范围限在垂花门以内,只要逾越便会受到呵斥。所以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种总想冲出垂花门的逆反心态。

    特别是当她有了两个伴当芳儿和馨儿之后,一旦走出垂花门,她们就会大声叫唤,这更使她感到刺激。她甚至把她当成了一种游戏,从中取乐。

    母亲很快就发现了她的恶作剧,好在老夫人的脾气似乎也在随着她的成长而好转,随着越轨的次数越来越多,母亲渐渐也由嗔责变成苦笑,直到最后,芳儿与馨儿也就不再叫唤了,因为不管她们叫得如何起劲,娘都不予理睬。

    不过,母亲还是不准她走出大门。可也没坚持了多久,最后双方定下的底线是最远可到十五里外的镇,但是必须套车,而且定要吴福掌鞭驾辕,绝对不能暴露会武迹象。好在集镇对她的吸引力不大,去了两次也就兴趣索然。

    娘说那是因为她的心志太高,也就是因为她的心志比别人高许多,才会多加约束。这一点她自己都没弄明白,心志高?她都没感到自己究竟有什么心志?只觉得老太太是在自圆其说,为了圈禁自己,故意编一个藉口而已。

    细细算来,除了管家吴福,她几乎没跟一个异性搭过腔,直到捡了个木子。

    两年前的大年初一,庄捡了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半大小子,她也曾有过小小的激动。说实话,庄最年轻的长工都可以当她的父亲了,听说来了个年纪相当,自然遐想无限,那时候还不太忌讳异性,只想有一个不同的玩伴。

    可后来太令人失望,每次看到木子,都几乎是一个刚才泥塘里捞来的刺猬,乱发蓬松,不禁遮头盖脸,就是脖子也是深埋其中。身不是拖泥带水,就是沾草粘屑,简直让人的目光都不敢在他身落定,仿佛整个人就是一堆混杂着茅草的泥巴捏成。而在蓬蓬茅草之中还有一双幽黑的瞳子,散发出来的绝不是常人眼中的目光,就像两道闪电落在茅草堆,那个茅草堆随时会被点燃一样,说不出的邪乎,还有点兽性,简直让人不胜恐怖。

    如此失望,她也只能把账记在吴福头,仿佛是他在骗人那个小子可是管家捡回来的,曾被大家说成新年礼物。好比有人说是送她一个好玩的傀儡,结果一打开来,大失所望。她也十分清楚,从道义她不能轻易撵人走,尽管母亲已经放权其实老太太本来就是无为而治,放与不放无甚差别,然而她也不能任性而为,有悖常理,只能把自己的失望深埋心底。

    这小姑怀春,心绪哪能不乱?只是究竟会乱出个什么结果来,且听下文分解。
………………………………

卷一(029):芷子

    书接前文,无须啰嗦。

    说了半天,这芷子还是不能从心猿意马的烦扰中解脱出来。其实这种感觉也非今日才有,时间一长,那种失望在加剧,有时还真像谁就欠了她一个什么似的。然而这一会儿的感觉又不一样了,希望不再遥远,几乎就是触手可及。

    先是昨天中午去救木子,邂逅一个翩翩美公子。后来夜半,又有神秘郎君不期而至。不管是谁,总是有约,原来心中老苦寂,这会已见甜蜜的满溢。

    “一定要明媒正娶,唯有洞房花烛才能缔结我们的百年……”

    既然人家信誓旦旦,那她就只须等待了。

    不过这种等待的滋味也不好,才一个午,练剑也罢,读书也好,总是集中不了心思。好不容易熬到吃了午饭,该午睡了,可是一想到床,更不敢去碰。

    通常午饭之后,她先送老太太回房休息,然后再回自己的房,通常也是午睡。

    今儿送罢老太太,她的心里就有不少磨叽,读书不成,写字不成,画画不成,至于女红她更是没有兴趣,南面窗前架着一个小绷床,一对鸳鸯绣了快半年了,一只的轮廓都没绣完,芳儿都笑她,说到出阁之时才会绣得成。

    “芳儿!”她突然发现芳儿不在,便叫了一声。

    “小姐!”芳儿应了声,却慢了半拍才进来,半脸压痕,原来已在外间打瞌睡了。

    “练剑去!”芷子说着,径去案取剑。

    “还练?!”芳儿嘴嘀咕着,却抢在芷子前面取剑。“你都不想歇一会……”

    “睡不着!”

    “我都困乏了,你昨儿还救了一个人呢……”芳儿嘟囔着,跟着芷子来到后院。“那套身法您可是第一次使,难道内力一点也没消耗,换我早该打坐几天了……”

    “看你说的,都一天一夜了……”其实芷子也有点累,只是心里太兴奋了。

    “内力一天一夜也歇不过来……”芳儿没心没肺,只想找一个理由赶快躺下来。

    “我不困也不累!”芷子突然拔剑,直指芳儿当胸。“看剑!”

    “哎呀!”芳儿睡眼惺忪,一个冷不防禁不住惊叫一声,不过也就一瞬间,但见她一个侧滑,已经连剑带鞘档开了对方的剑尖。“小姐,要不您单练?”

    “别想偷懒!”芷子连挽几个剑花,剑尖一直在芳儿的脸前转悠。

    “我要死了……”芳儿实在不想练,索性把眼一闭停在那儿不动。

    “还不出剑?!”芷子抖抖剑尖,直指芳儿的鼻子。“信不信我让你立马变成兔子……”

    “唉!你们能不能轻点!”正闹着,馨儿忽然从老太太那屋窜了出来。

    “嘘!”芳儿知道自己有救了,连忙冲着芷子在自己鼻子前面竖了根手指。

    “老太太刚合眼……”馨儿到了跟前,轻声说道。“小姐,您已经睡醒了?”

    “哪里!今儿小姐高兴着呢。”全院都有歇晌的习惯,尤其现在春末夏初,更是困意袭人,所以芳儿一百个不愿意。“老太太走了以后都没消停过……”

    “你说谁呢?”芷子作势要用剑鞘去打,芳儿连忙躲到馨儿背后。这仨姑娘年龄相当,情同姐妹,虽有主仆之名,却无主仆之限,嬉闹更是家常便饭。

    “馨儿救我!”芳儿不敢大声,故意憋在喉咙里。

    “别闹了!”馨儿虽然平素也是一个咋咋唬唬的主,但毕竟跟着老太太的时候多,似乎也沾了点老气,一本正经起来,比芷子都显老成:“老太太刚才好像有点头疼……”

    “怎不早说?”芷子自然急了。

    “不让我说,只说睡一会就好!”馨儿说。

    “都是我的不是!”芷子想到昨日自己逼问母亲一幕,不禁略微感到内疚。

    芳儿她们也不吭声,其实昨天母女俩在小姐房里抱头痛哭,她们岂能一无知晓,只是不该问的不问,这是做下人的起码规矩,故而只能装聋作哑了。

    “对了!我也有话正要问你们!”一看她俩如此情形,倒是提醒了芷子,只见她把剑塞到馨儿手里,一手一个,直往最后一进后面的罩披房那里拖拽。

    “小姐!”馨儿不肯去,急说:“老太太说醒就醒,一看人不在我又要挨骂了……”

    “哄谁啊?”芷子知道,老太太也跟自己一样,压根儿就没把她们当下人看。若是硬要分工,芳儿算是芷子的贴身丫鬟,馨儿则是专门伺候老太太的,所以老太太也跟她要比芳儿更亲一点。“只怕在老太太眼里我都不如你了……”

    “小姐想杀我了……”馨儿表情故作夸张,瞅个冷子,一甩手就嘿嘿笑着跑了。

    “这样也好,我可不怕你们串供了……”芷子冷笑一声,也不去追。

    “小姐,您就知道欺负我……”芳儿知道自己跑不掉,只能摆出一脸苦相。

    “不跟你逗了!”芷子正了正脸色,压低声音说道。“你也得跟我说大实话……”

    “小姐冤枉,芳儿何曾骗过小姐?”

    “那你说,你究竟从哪儿来的?”

    “我?”

    “对!”芷子绷紧脸蛋,严肃得让人看来已经有点狰狞了。

    “呵呵呵呵……”芳儿似乎被她夸张的表情逗乐了,笑个不停。“您这话都问过多少遍了?”

    “可你们两个一回也没对本小姐说过实话!”

    “小姐,我的小姐,说不说在我,可信不信在您哪!您不信,我再多说也没用……”

    “说实话!”

    “真的都是实话,小姐……”

    “哼!本小姐才不相信你们两个只是雏妓……”

    “小姐,不是您信不信,我们自己也不信,可是老夫人替我们赎身的那地方确实是一家青楼,后来长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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