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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袭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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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龙雀?封穴止血?”

    这个时候,赵瑜才发现赵路他爹就在自己的身后。显然那白衣少女的几下重点很出他的意料,忍不住嘟囔了一声。随即他也看到了赵瑜,便挤了过来。

    “少爷也来了?日头毒啊……”

    赵瑜只是敷衍似的唔了一声,他可没功夫闲扯篇。就跟其他在场的人一样,他也为人家救人的功夫所折服了,不管懂还是不懂,谁不觉得匪夷所思?

    “莫非是玄女娘娘下凡……”有些痴愚老人的膝盖骨已经有点开始发软了。

    “这是真的吗?”更多的人是怀疑自己的眼睛,甚至有人在掐自己的大腿。

    “正是覃家大小姐?”覃家小姐待字闺中,很多乡亲也是只闻其人未睹其面。

    赵瑜真的好像中暑了,只觉得整个人都在恍惚,竟然还生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念头,早知道她会来救,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那夯货玩一把?

    “芷子小姐……”那个名叫馨儿的丫头大概刚刚迷瞪过来,这才大叫一声。

    “快!馨儿,快把秧船推过来!”只见那芷子也挥手叫着,显然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她再也不敢纵身了。只能暂时停足牛背,等待别人施以援手。

    所谓秧船,实际就是一种大脚盆,平底,椭圆。莳秧的人,靠它运送秧苗。芷子一喊,立刻有几个秧农就近推了几只秧船,献殷勤似地赶了过去。

    只见芷子挑了一只稍微干净点的,把一团破麻袋似的木子轻轻放里面,然后自己一脚踩着盆沿,一脚反点牛背,嗖地一声,秧船便飞也似地滑向田埂。

    尽管不如刚才凌空纵身那么惊险,但是更为飘逸,身形甫定,秧船也稳稳靠住田埂。把个读书不少的赵瑜看得都惊为天人,更别说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亲了。

    赵瑜一直迷迷糊糊,最后都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走的。直到赵路叫他方才醒了。

    把眼一展,田里早已恢复了平静,只剩几个还在水田里埋头干活的秧农,就连原本趴成一摊的大黑牛也不见了,只剩另外几头牛在田头水塘里戏水祛暑。

    乍一看,先前的一切好像没发生。只是赵瑜的目光不敢久留在水田的泛光处,稍一脱神,仿佛那个芷子小姐的身影又会浮现,翩如惊鸿,矫若游龙。

    停下神来,看田埂,也就赵路为自己打着油纸伞,一脸坏笑。

    “少爷,山去不成了,该开午饭了……”

    要说这赵瑜的魂儿早就被人勾走了一大半,小小书童趁机欺负他一下也浑不在意。

    至于这山还要去不要去,则听后书分解。
………………………………

卷一(004):芷子

    话分多头,不敢丢漏。暂且按下丢魂落魄的赵瑜不表,这会儿不能不说说那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芷子姑娘了。

    到此为止,芷子的举止都未免有点惊世骇俗,乡里乡亲都用敬如神明的目光注视着。也有稍微拎得清的,忙不迭腾出了一辆送秧的板车,七手八脚把木子移了去。

    “先拉回家再说!”

    这时候,她的贴身丫鬟芳儿也到了。在人群里她还看到管家吴福等几个没下田的老长工。一听芷子吩咐,吴福急忙招呼伙计接过板车,先回头送家里了。

    板车刚一转过照墙,老夫人已经从后院迎了出来。她懂医道,先不让人搬动,检查伤口,下下,前前后后都仔细捋了一遍,方才舒了一口长气。

    “幸好没扎着骨头!”

    “娘,那货肯定没事?”芷子没好气地问,神情难掩厌恶。虽说她刚才身轻如燕,没有踩着一点泥淖,但那素净的襦裙还是可见一点一点的污渍。

    “大骨头没见断,零零碎碎的也就不好说了,其他脏器啥的那就看他的造化了。”老夫人一边扳着手指头数说,一边又对木子身体不同的部位指指点点。“假如内脏没有受损的话,应该算他额骨头高,要是真给他破了膛……”

    “哪管他,谁叫他逞能的……”话虽这么说,芷子终究也是松了一口长气。

    扭头一看,正见厨娘吴妈和她的几个帮佣也在,便吩咐道:“送他回屋吧!先给他擦洗擦洗,一会儿我跟我娘来给他药。还有,趁手把他的头发统统铰了……”

    众人正要把木子抬进去,他倒醒了。一睁眼看到老夫人,条件反射似地就要翻身下床,不料伤口一牵,疼得他歪七扭八,一个趔趄,差点滚下板车。

    “脑铺银……”是叫老夫人,这货难得说话,口齿绝对不清。

    “别动!要不今天小姐白辛苦了……”老夫人自也埋怨,故而既想让他免礼又不免揶揄一下。

    “唔,脑铺银……”这么一说,木子愈发紧张,一咬牙,还想挣扎着起来。

    “老夫人让你别动就别动,你难道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吗?”吴妈是管家吴福的发妻,最熟悉本家脾气,再说当初第一个发现木子的便是她,让木子留下也是她出力不少,私下里早就就有了一点小心思,自然说话带点偏向。

    “哼!今天要不是为了你这条小命……”

    “吴妈!别跟他啰嗦,先把他收拾干净了……”芷子知道吴妈接下来会说什么,便拦了来。她虽刚刚及笄,却不喜欢啰嗦,认为成人就该干净利落。

    吴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了,一缩舌头立刻去搭手搀扶木子。

    “夫人!夫人!小姐!”

    芷子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先把自己的脏衣裳换了,忽见吴妈的男人吴福又匆匆而来。

    “赵员外的管家来了,正在大门口候着……”

    “莫非那大黑牛是赵员外家的?”芷子反应很快,立刻联想到那头大黑牛,当时只顾救人了,救了人又急于送回家,一时之间倒也把那头牛给忘了。

    “应该是吧?好像说那牛也是被拖回家的……”吴福当时急着把木子送回家了,也没想到留在现场善后。不过赵家乃是本地首户,应该不会来冒领。

    “是吗?!”芷子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这纤纤小手竟有那么大的力道,这会儿她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想到那牛顶着木子狂暴的样子,心里不禁一悸。

    “既然拖回来,那八成是不中了。吴大叔您让他开个价,没必要斤斤计较……”

    “是!”吴福约略知道东家会武,但也没想到如此惊世骇俗,不免多觑了一眼。

    “噢!另外先向他赔个不是,改天您再准备点礼物,过去代我们专门道个歉!”芷子以为吴福那眼是在探询礼数,于是不无感激地说。“多亏吴叔的提醒!”

    “不不!其实赔了也就行了,赵员外家的那几头牛小的清楚,还没满珠就算牛犊了……”吴福怕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心说这礼也赔得有点过了。

    “啥满珠?”一解释芷子可是更糊涂了,反而两眼直盯着他。

    “哦!对不起!小姐!那是牛贩子的行话,牛的岁数也跟马一样看牙口,牛牙磨到头就见黑,好像一颗颗黑珍珠镶在牙面中间。如果一张嘴满口黑珠花,那牛就快架不成辕,拖不动犁了。再说赵家出名会算计,不会便宜……“

    “不许妄议人家!”老夫人正催促人送木子进去,听到此处连忙拦一句。

    “对不起!老夫人,小的掌嘴!”吴福慌忙哈腰,轻轻搧了自己一个耳光。

    “好了!吴叔,您就照我说的去办,毕竟这事咱们亏理!”

    芷子前一步,意思自是不让吴福自轻自贱。

    “可是小的听馨儿说,”吴福还是心有不甘,看到老夫人跟着木子他们进屋,便压低声音说。“小姐您不知道,此时斗牛成风,而且每次都是赵家田头鼓捣木子。您不是不知道,木子这货夯得很,不管啥只要撒点糖都吃得香……”

    本地有句俚语,说是巴巴撒点糖有人就分辨不出来,直接说来,未免有些污秽不堪,吴福自然不敢,而况覃家下都敬畏小姐,早已胜过老夫人了。

    “老吴,我知道您夫妻俩对覃家的忠心!”芷子笑了笑,道:“您护家我承情,但是护短可不行。木子虽说是夯,但也不是好坏一点不懂,当时我就在场……”

    想到木子当时在牛群里忘乎所以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气涌。虽然救回了他的小命,可覃家的形迹也在无意中暴露了。尽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老夫人早有严令在先,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覃家能武。所以她每天练武都是在后院,而后院只许她和老夫人还有芳儿馨儿两个丫鬟出入。

    后院的院墙里还种满了紫竹,高大浓密,似乎连风也别想透进来,轻功一般的人要想窥探,估计也是徒劳无功。芷子主练,芳儿陪练,所有的武艺都是老夫人手把手教,从一开始就不许练武时大声喝叱,故而有时候她还跟馨儿打趣,说她们练的就是哑巴剑,自始至终闷声闷气,将来可凭发财。

    尽管当时早已意识到危险,但一开始芷子也是懵逼至极,毕竟事出猝然,让人反应不及。好在终是一个练武之人,那份灵性已经异于一般。只是稍一愣怔,立刻惊醒。眼到手到,随便一捞,秧农喝茶的那摞海碗已经捞到手里。

    就连自己也没想到,一招马超龙雀,平素怎么练都是顾头失腚,手忙脚乱,终是不成,居然能在情急之下,一气呵成。其实心里也更清楚,当时纯粹是救人心切,运气加拚命,若是时间允许,或者多少从容一点,让她重新再来,心里反倒一点也没底了。故而后来只能暂栖牛背,等待别人施以援手。

    外行也许会以神啊仙的想象,可要有个行家在场,或者传闻出去,再想遮掩也是难了。只是心中总有个谜团,会武人家不少,自家为什么非要藏形匿迹?

    至于这覃府到底为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且听后书分解。
………………………………

卷一(005):芷子

    书接段,不再啰嗦。

    其实家里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可是由来已久,在芷子看来,甚至可说与生俱来。

    小时候不懂事,芷子曾经问过,可是老夫人讳莫如深,反嗔她一点也不懂事,等到及笄之后再又忍不住追问,老夫人则说该你知道的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现在形迹一露,不知老夫人又会说什么。一想到此,决定待会儿无论如何得找老夫人问个明白。

    吴福听到小姐说了半截忽然停下,再看她脸色越来越凝重,自觉再多说也是没趣,便漫应了一声,悄悄回身,绕过照墙,出去应付赵家的管家赵贵。

    “小姐,药已调好了!”芳儿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芷子身旁,带来了一身药香。

    “哦!她们把他收拾好了没?”芷子一个激灵,赶紧把思绪收了回来。

    “不会这么快吧?不然的话,她们肯定会来叫的……“

    “芳儿!”

    正说着,里面叫了,老夫人的声音,随即馨儿出来。

    “老夫人让你把药给我。老夫人还吩咐,你们不用进去了,夯货伤得太靠腿跟。老夫人只让结过婚的留下,我也只把药传进去,咱们都得在门外等……”

    “既然插不手,我先回房换衣裳了。”

    芷子扭身往后院去了,芳儿赶紧把药塞到馨儿手里,也跟着跑了。

    芷子走到垂花门,忽又停住,心里好像有个事忘了,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忘了什么。

    似进又退,她呆呆地望着垂花门的木雕格子,把前面的事过了一遍,以期记起些什么。

    “小姐!小姐!”

    记得先是一串尖利的叫唤声响起,从前院到后院,一声比一声急。

    不用分辨,又是馨儿的尖嗓门。自己当时想着,干脆停下手。刚好芳儿也虚晃一剑,随即收手。芳儿天天陪着自己练剑,两人的默契程度可谓娴熟。

    这就是事情的开端,去救木子之前,她跟芳儿一直在练剑,应该没什么事丢下。

    “准是那夯货又惹她!”芳儿先转身,她早说饿了,日头正中,已是饭点,只是自己的兴致正高,她不敢扫兴而已。然而这会儿兼顾外差的馨儿该给地头的长工们送饭了。

    那个夯货自然说的是木子,这货脑子不够用,却总跟馨儿有点不对板。

    “我在这呢!”记得自己当时直起腰来,趁手抹了抹两把汗,两把剑都交给了芳儿,一错身,把眼迎着馨儿奔来的方向。“看你慌张的!又出什么事了?”

    “小姐!小姐!咱家的牛跟人家又打起来了……”

    记得馨儿当时跑得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不连贯。

    “是趁歇晌故意斗牛吧?木子呢?!”小牛倌木子是当年在大门口捡的,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说不清,夯货一个,问几遍光说叫木子。大伙儿觉得倒也名副其实,尽管自己猜他可能姓李,但后来也就叫惯了。

    “谁知道!我到的时候就已斗了。”馨儿当时喘得不行,红扑扑的脸蛋就像刚出笼的寿桃。“那个夯货不成事,不去拉架还行,一去几头牛全冲着他来……”

    没等馨儿说完,自己也几乎没思索,就往外头径奔。

    记得当时抄了近道,从赵家祠堂的门前过了,当时好像还有一个人给自己让路……

    让路?让路不该有什么事吧?不过记得好像是一个长相非常柔美的少年。不错,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有一种画不像的俊逸,一眼就能让人心动。记得当时自己脑子里还闪过一念,只怕自己女扮男装也就这么一个德性?

    这男子会是谁?记得那儿正是赵家大院的后门,会不会是……

    “芳儿……”正想问下芳儿,忽然一阵难以名状的燥热头,赶紧改了口。

    “打桶井水,我想擦个身……”

    “小姐,看您的汗,我正纳闷,怎么松懈下来,您的汗反而出得更厉害了?”

    “哼!就你贼眼灵清!”芷子懒得理她,扭身先往自己屋里去。“还不快去!”

    且说给木子药停当,老夫人也来到了芷子房里。

    这个时候,芷子已经收拾停当。只是人始终定不下心来,刚擦过的身子,刚换过的衣裳,一会儿又给汗水洇透了,一连灌了两碗冰镇酸梅汤也不管用。

    “你该不是脱力了吧?”老夫人一见,连忙来把她的脉。刚才下人们还在对芷子在田头的救人表现津津乐道,老夫人知道她是用一招马超龙雀。

    “没事,今天本就太热……”芷子有点心虚,挣脱了母亲的手。

    “哼!大了不是?娘摸摸你都怕羞了不成?”老夫人见她连脖根都红了,笑嗔了一句。“听说那会儿有好几丈远,你都脚不沾地?看来下回再练也得把你往水田里撵……”

    “娘!”

    芷子情知老夫人不可能猜中自己的心思,只是自己先做贼心虚,也就镇定了些。

    “您坐吧!芷子真的没事……”

    “好好,娘不碰你了……”

    落座之前,只听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小木子实在叫人不省心,原以为他嬉闹不过是小子自然的心性,谁料想他不惹事则已,一惹还专找大的弄,真是骇人听闻,居然连自己的小性命也不当回事,不让人省心……“

    老夫人坐定,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全是那种充满溺爱却又不敢奈何的样子。

    此间都在猜测老夫人是老来得女,还是独女,所以稀罕得不行,真是所谓含在嘴里怕化了,搂在怀里怕压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尤其等到芷子及笄之后,渐渐有了一些决断能力,老夫人更像是在照拂自己幼小的妹妹一样,对芷子的语气声调宠让得近乎卑微,仿佛事事倒要向人家芷子请示一般。

    覃府本是赵姓别业一排中靠边的一栋,现在的主子,也就老夫人与芷子母女两个,算长工下人也有十好几个,年数最长的要数吴福夫妇,他们的代就在此地看家护院,直到换覃姓,他们已经在这里伺候过三个主家了。

    在覃老夫人到来之前,这个大院空了有些年头,一个神秘的东家买了之后,从来就没住过,只是关照吴福好好照顾院子还有庄田,每年收支也只是年底问声。

    数十年前的一天,也就是吴福刚成亲没几日的一个傍晚,一个主家忽然领回来一挂厚帘遮蔽的大车,从车里迎出来现在的老夫人当年还算一位年轻少妇,那少妇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也就是今天已经长大了的芷子。

    老东家把吴福以下的所有下人都叫到堂前,告诉他们这座庄园已经易主,新主人便是这对母女,下人们的去留则由他们的新主子决定,就此交接了。

    在老东家让吴福把所有的下人向新主子一一介绍之后,老夫人只说了两句话,第一是谁也不用走,除了是老东家需要带走的或者自己不愿留下的人。第二还是吴福夫妇继续管家,日常事务一如既往,重大事项回禀一声即可。

    老东家走了,新主人留下,尽管下人们与邻近的人家都对覃氏母女的来头颇多猜疑,但谁也不便主动刨问。比较集中的印象,不是孀居,便是新弃。

    至于这覃府主子一老一少的真实来历,旁人究竟猜着了没有,且听后书分解。
………………………………

卷一(006):芷子

    书接段,不再重复。

    却说老夫人来了之后,也只发出过一个变动的指令,就是前后院必须严格分开。覃府虽然跟赵府都在原来的赵氏别业整排里面,但是院落大小还很明显,覃府相对靠边,靠边的都是五开间五进,不过也是三路,名曰三路五进。

    老夫人的要求三路改一路,只以中门进出。以最后两进算后院,特地将第三进穿堂改做前后两宅的门厅,仿照垂花厅的格局,再多加一道垂花门,影壁照样都给配,通贯的抄手游廊也堵,从此后宅只归她们母女居住,开始只准吴妈一人进去服侍,吴福有事非得请示,也就在垂花厅里一说而已。

    到了芷子七八岁那年,老夫人突然出门一趟,领回来两个跟芷子差不多大岁数的女孩,说是新买的丫鬟,也就是眼前的馨儿和芳儿,她们很快把吴妈原先在后院的那点活计统统接手,吴妈也就很识趣地不再轻易进后院了,除非小姐或者老夫人直接召唤。可惜这种召唤一次也没有,吴妈也识趣。

    作为覃府管家,吴福也仅被召唤进去过一次,那是老夫人要他带领长工沿着后院围墙种满紫竹,也就是一天功夫不到,竹苗也是她提前吩咐准备的。紫竹现已成林,高大密集,遮天蔽日,哪怕有人爬到后山想一窥此间也难。

    芷子也知道,这一切虽然也加重了她们母女的神秘感,然而十数年下来,人们也就渐渐习惯了。猜测当然还是不少,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后院里住着有可能是一位弃妇,自有积蓄或者是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补偿,从此拖着小油瓶在这打发日子。这种人自然可怜可悲,不想张扬,也是有情可原。

    好在老夫人脾气不坏,行事始终低调,为人颇好相与,加吴福夫妇两个忠厚老实,敬下亲,公心持家,分寸得当,所以这十数年也算平安无事。

    后来芷子小姐渐渐长大,无意之中慢慢位,吴福夫妇也有眼色,就学老夫人甘居卑微,凡是田庄里重要一点的事情总是先向向芷子请示,这庄园内的位序自然也就有所变化。芷子何尝没有感觉?反之则自认为那是各人风格。

    在吴福他们眼里,芷子小姐的脾性也确实跟她母亲有所不同,小姐主事之前,老夫人对于庄内一应大小诸事,只要吴福不曾提过,她绝不主动发问,倒像吴福为东,而老夫人只是客居而已。小姐逐渐位,过问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

    近来,吴福已经习惯早请示晚汇报了,好在他的素性本分,老夫人的甩手隐居,不作无为的作风反而令他忐忐忑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小姐面面俱到,事必躬亲的做派,却反而让他行为有据,感觉踏实,中和太平。

    再则老夫人待人特别谦和,仿佛她前世欠人太多,处事接物总是和颜悦色,下人们稍微卖力一点,更是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只要年头收成稍微好一点,那年给下人的压岁钱总要吩咐吴福多包一点,似乎给少了会睡不着。

    要说芷子小姐也不吝啬,甚至有时候出手更为大方,但就不善假以辞色,率性而发,好则立赏,孬则面斥,哪怕对吴福夫妇也不给面子。所以下人们对老夫人可说敬爱有加,对小姐则是畏略胜敬。而且不仅脾性太过迥异,就连面相也是越变越不像,故而已经有人在怀疑芷子究竟是不是老夫人亲生。

    “娘!”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芷子和老夫人了,馨儿和芳儿已经悄然离去,两个丫头都是鬼灵精,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消失,几乎不要主人明示。尽管如此,芷子还是在正式开腔之前,门里门外都张望了一遍,并把门掩。

    “今天芷子是不是闯祸了?”芷子尽管嘴这么说,心里却一点也不懊悔。

    说一个大实话,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这种机会。还像从前那样傻傻地发问,只怕还是一样被老太太给搪回来,事出必然,恐怕老太太就再也不那么容易搪塞了。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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