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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袭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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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成注意到贵立的脸色异样,自然多看几眼。他可不认识芳儿,但对罗璧王玉凤两人总归有些印象。开始只觉得罗王两人有点面善,只是一时没认出来。
其实罗璧虽然苍老了一点,脸相基本没变,而他的老态则是因为总佝偻着腰。贵立心说我都已认出来了,二师兄心思这么缜密的人还能辨别不出吗?
“罗璧?!”果然一个熟悉的名字从贵成的牙缝里轻轻挤了出来,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但丁是丁,卯是卯,一字一顿,咬得不仅分明,还很用劲。
“王玉凤?”另一个名字挤出来时,贵成的眼睛也几乎直了。那张脸相没错,只是有一点可怕,仿佛是用一个细丝编织的网兜紧紧包在了人的脸上。横一道竖一道,那张曾经靓丽动人的银盘大脸,宛如被无数刀横竖划过。
当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贵立再也不敢装聋作哑了。
“不错,应该是他们俩……”贵立轻轻应道,表示认可。心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我也不是没有尽过力,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偏要闯……
“原来他们俩都还活着……”贵成的声音里透着戾气,当年谁不为贵定的横死抱恨。从某种意义上讲,贵定死在罗璧手里,也是对灵山十杰这个名号的一种侮辱。当年不少人都认为是情杀,乃是怀疑王玉凤罗璧早有私情。
“嘿嘿!真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看来这一趟回去也不算没有交代了……”
等到罗王两人进洞之后,贵成立刻带人控制了那艘花船。王玉凤不让木子跟着,但怕引人注目。木子一见来者不善,正要发威,然且不说木子重伤在身,就算身上一点也没带伤,也不可能是灵山十杰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罗王两人返回,刚准备登船,却发现从自家的船舱里钻出两个人。定睛一看,正是二师兄贵成和三师兄贵立,老了点,相貌依稀可辨。再看周围,已然全是灵山十杰的人物。除了老大贵冲和已经死去的贵定,人家可都到齐了。
王玉凤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几乎都快站不住了,幸好罗璧扶了她一把。
“好一对狗男女……”
实力如此悬殊,他们都知道这会儿反抗一点用也没有,也就只能乖乖就范。
馨儿奋不顾身,充其量也只能是呆鸟投网,飞蛾扑灯。
“洞里应该还有一个丫鬟,八弟,你带人进洞搜一下……”
芳儿一听坏了,早知道不该躲进洞里了。可不往洞里躲,莫非还能直接投江不成?心里歪七扭八乱想,脚丫子却已经撒开,想都没想,就往下跑吧。
缓坡尽头是水潭,噗通一声,没来得及刹住,直接冲了进去,水花毫不客气地飞溅起来,先把她自己弄了一头一脸,眼睛没来得及闭,都快一抹黑了。
她哪还有时间顾得上这些,只知道拼命往前蹿,哪怕多往前逃一步也好。可那潭水也是太浅,只能够到腰间。迈步费劲,扑腾不够,而且岩壁又在眼前。
这可怎么办?洞外人声已经近了。芳儿忽然想到云心在胥口救自己的情景,慌忙捏紧鼻子,先把整个人没水底下再说。顾头还顾腚,反正不能让身子浮在水面上。好在靠岩壁还有些深度,稍一分辨,尽力往最深的岩边潜去。
心想那儿肯定最暗,藏那儿应该最不容易被发现……
要说芳儿最后究竟能不能逃脱,还听后书分解。
………………………………
卷二(113):芷子
花开四瓣,话分两头。
却说芷子失踪之后,终于在一天渐渐醒来……
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她还没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急切地问了。
她只觉得自己这一阵子一直在做梦,一连串的梦,很多自己从不熟悉的情景。但有一点没变,好像老夫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一会儿提着自己走,一会儿又带自己去游泳,潜到水下,好像还被漩涡吸住过,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不过,只要老夫人在身边,她闭着眼也知道自己没危险。如果真有危险,老夫人都应付不了,轮到自己,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所以不用管。
只要躺在老夫人的怀抱里,她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适才她做了一个梦,好像老夫人出事了。一别成永诀,自己的心房突然又被那种懊恼的情绪紧紧攥住了。那是一种企业喘不过来的感受,仿佛浑身上下都被堆满了石头。
记得老夫人原本是款款的搂着她,脸上全是那熟悉的爱意,化成一点点跳动着的微笑,十分细小,但很密集,从那数不清的皱纹里不停地往外漫溢。她亲她的额头,亲她的眼帘,亲她的睫毛,亲她的鼻尖,最后又亲她的嘴唇。
突然老夫人的脑袋腾空飞起,离开了她,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原来是被人抱走了。只见木子俯视着她,顶天立地,一脸嗔怨,原来是他在争夺老夫人。
没了脑袋的身子突然崩塌了,崩塌得非常彻底,有如齑粉飞散,失去了抱持的她也被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地上好像不是坚硬光滑的船板,尖锐嶙峋,仿佛刀树剑丛。疼得她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闭紧眼睛,泪水都被挤了出来。
几乎同时,一串疑问闪过心头。
木子你想干什么?你很我?你嫉妒我?你要恨我就杀我,干吗非要夺走你母亲的头颅?
稍一定睛,木子也不见了,黑气重重,只剩下一片迷离溟濛的混沌……
我这是在哪?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屏息片刻,惊愕之中缓缓掠过一丝庆幸。身下的锋锐,似乎不是真正的刀剑,并没有进一步刺进自己的身体,只是多少把人硌碐得有一点疼痛难忍。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她猛地睁开眼睛,突然看见一堆黑黝黝的东西扑面而来。闭眼,滚身,完全出于本能,几乎一气呵成,拼着命往一旁躲闪开去。
静待一歇,然而预期之中的崩塌并没有出现,更没有想象之中的轰然巨响。凝神细听,除了自己的喘气声,还是自己的气喘声,好像就她一个人在这里。
这次慢慢的睁眼,心跳也就随之跟着平稳下来。
原来是在一个黑黢黢的洞里,嶙峋凹凸的全是岩石。地上岩石,顶上岩石,四壁都是岩石。刚才躺着的地方,一簇石棱垂下,欲坠未坠,煞是骇人。
这是在哪里?她忍不住又问了一下自己。
这才发现,从洞的一头,透过来些许微弱的光亮。
慢慢地,她开始适应洞里的昏暗。
检视身上,衣衫还算完好,只是湿漉漉地贴在身子上绝对不爽。光着的双臂还有水滴挂着,不知是露水,还是汗水。孑然一身,再无别的活物发现,好像是一个石窟,四周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还有一点腥味,不知来自哪儿。
也许是石头的那种土腥味,也许早先这里呆过什么东西,反正一时也不能确定。
转身四觅,一不小心,倒是被石头磕了好几下。原来洞里很多石条棱子,一不小心就会磕碰到,仿佛得浑身长满眼睛才能避得开。她再也不敢乱动,找了一个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蹲下。双手抱膝,尽可能把身子佝得紧些。
身子不敢乱动,脑子里却像开了锅一样翻腾。
她一直在想,她究竟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时间一久,有些记忆的火花重新点燃起来。
她想起了游荡在震泽中的花船,想起了平江的官邸,也想起了建康的客栈。在客栈里,贵立一走,两道童立刻巴结上了自己其实说道童也是有点委屈他们了,看年岁,他们比赵瑜都应该大上几岁。赵瑜的唇上还没明显见黑,可他们的胡须已然成形。看得出都有所垂涎,只是不敢过分造次而已。
这样也好,被人追捧的感觉真是不错。她本想套问些灵山的情形,可究竟问了没问却再也想不起来。
记忆到客栈为止,想来想去还是那两个长满粉刺的年青面庞。好像在不停地称赞自己漂亮,四只不安分的眼睛时不时乱掠,这多少让她有点不自在。
后来,她再也想不起什么来了。
应该不可能是自己主动到这儿来,那么究竟又是谁把自己弄到这儿来的呢?
神不知鬼不觉,该不会是那个贵立真人吧?看样子,他的本事应该跟云心大和尚一样大。但明明商量好要去永兴公主府,他又把我弄这儿来干什么?
不管怎么说,单凭能够回想起来的那点东西解释眼前这些,总是有点勉强。
想得多了,想得乏了,想得苦了,想得累了,更是觉得肚子饿了。小心翼翼地起身,一步一挪,饶过一个又一个的石棱子,慢慢向光亮的方向摸去。
原来这真是一个石头洞窟,她被人关在里面了。
面前一个洞口,强烈的阳光直如瀑布一样泼洒进来。只是没有瀑布的那种哗哗水声,而且光线被无情地分割成一束一束,远看如刀似剑,近了连热度也不觉。
原来是铁栅栏门,小孩手臂粗的铁条,还缠着一圈圈铁链,远比曾经用来拴木子的那一根狗链要粗。链子的两头往外抻去,又被缠绕在离门很远的两根石柱上。宛如一对看门石狮的两根石柱,粗大墩实,要比铁锁更牢固。
她急步上前摇了摇,除了几声嗦鎯嗦鎯的回应,根本别想拽动。她默运一遍真气,再拽。响声倒是大了不少,可是这么想移动一点,长在石头里一般。
“放我出去!”她连自己都没想到会叫得这么响,仿佛是一头野兽在嗥叫。
“放我出去!来人哪!来人哪!放我出去……”
外面好像是一个十分空旷的山谷,她听到了无数的回应。开始还以为真是有人在回应,最后才明白那不过是被放大了并重复无数遍的自己的那点回声。
极目远望,可惜外面的石壁还有一截,大部分的视野都被遮断了。逆着光线,只能看到一些浓密的草木。稍微远点更是大树掩蔽,只能看到几片被树枝搅得破碎的天空。
开始连声嚎叫,渐渐断断续续,到了最后,几乎是在呻吟,连自己都有点听不清了。
老是嘶吼,消耗太大,饥肠辘辘,头昏耳鸣。最后顺着铁门滑倒了。
再次醒来,已是夜半。
太阳早就走了,换上半死不活的月亮。天气还好,能够看得到不少的星星。只是她觉得那些星星像是在嘲笑自己,不停地眨着,比冷漠的月亮更可憎。
“放我出去……”当她再次听清自己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极其虚弱了。口干舌燥,喉咙里都快冒出火来了。手脚变得很轻,仿佛都在空中飘着。
这应该是一个故意被人遗忘的世界,看来一切只有依靠自己。
她很快做出判断,下了决心。她抓着铁链,死命攀援,脑袋拚命挤向格栅缝隙。
哪怕把脑袋挤破也要出去,她强忍着疼痛,一遍又一遍地命令自己。
最后好像听到了脑壳正在碎裂的声音,叽叽吱吱,疼痛难忍,眼前又是阵阵发黑,眼看就要熬不住,可她不准自己退让,咬着牙,瞪着地,拼命用力。
至于芷子最后究竟钻没钻出去,且听下回分解。
………………………………
卷二(114):芷子
书接前回,不再啰嗦。
却说等芷子再次醒来,又是一个晴朗的白天。也许是阳光太强烈了一点,额头上的血痂都被晒得起翘。翘着的痂片刮到了格栅,惹起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她想拉着铁门站起来,可一点劲也使不上。
“我这样会死的吗?”这个疑问一闪过,心头立刻一个激凛。不由分说,盘腿坐下,默运真气,竭力要使脑子清明起来,否则,她真怕自己就这么死去。
“让我来好好告诉你吧,只要你敢从这里走出去一步,立刻会有人来杀你……”
也许真被盼儿说着了,这一切都是某个杀手反正不想让她活的人的安排。
当她的脑子又开始亮堂的时候,第一个响起的竟是盼儿的声音。“我的傻妹妹,你真的以为有人在等着你去认亲归宗吗?做梦吧,你难道不会好好想一想,当初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你?因为……因为……,假如你的皇族血统没错的话,你可曾想过谁该是你的父亲?谁又该是你的母亲?当初他们为什么要狠心抛弃你?”
“只怕真相就是这样!我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神态,好歹我也算是在皇宫中长大的,皇子公主见过得多了,也少见你这副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我真不知是不是该恭喜你,假如你真有皇族血统,那么你的母亲将是你父亲的亲侄女,而你的父亲将是你母亲的亲叔叔,你说可能吗?他们会认你吗?如果你硬要认亲归宗,那么你的生身父母将以什么面目见人?皇室宗亲乃至皇上又岂能容得下这番奇耻大辱?你难道就没头脑想一想?!”
盼儿,你别急,我已经唤醒我的头脑了,我会自己去想,像你希望的那样好好想一想。
莫非有人真的想杀她,一切都已经开始了?想杀她的人已经抓到了她。把她囚禁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没吃没喝,任她自生自灭,谁也不会知道。
这么说想杀她却又不肯痛下杀手,那杀手心中莫非真还残存着一份不忍?莫非又是让盼儿说准了?这种所谓的仁慈不正好在给她的推测做注脚吗?想杀她却又不忍,岂非跟当年一样?想抛弃她,却又让她苟延残喘到如今?
正想着,忽然通身一层冷汗。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我还有时间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吗?哪怕盼儿揭示的统统是真相,这会儿再计较又有什么用呢?
一惊之下,她立刻把湿汗淋漓的手臂塞到嘴里,舔着自己的汗水。虽然能舔下来的不多,但嘴巴里面总算有了一点滋润,舌头终于可以慢慢转动了。
也不知道自己被扔在这里几天了,然而那种虚弱在侵蚀着她,也警示着她。太困了,眼皮仿佛已被头顶上的岩石压住,重得根本撑不起来,随时都会阖上。
“咝……”她倒吸一口冷气,疼得她忍不住咝咝出声。情急之下她咬了自己一口,不很深,也不浅,手臂上开始慢慢沁出血来。她立刻抢上吸掉,搅动舌头,让鲜血涂满嘴里每一个角落。这也是老夫人所教,伤重之时尽量避免昏迷,实在不行,不妨咬自己一口。血的腥味,能使人的灵台保持清明。
她用力睁开眼睛,太想找到一点吃的了。她太饿了,所以才会这么虚弱。可什么也没有,尽管洞外草木茂密,可偏偏让延伸的岩壁挡住,可望不可及。铁链上倒是掰下一点东西,那是铁锈,放在嘴里有点咸,可实在咽不下去。
身下倒是有点潮湿,也许是自己淌下的汗水,不管怎么说,里面总有水分。抠了一块,比铁锈的味道好多了。听说过观音土,只不知道这比观音土的滋味如何?可惜家里的日子一直还算丰足,观音土对她们这家际只能是一种传说。
再抠一块,嚯,我的妈呀,没想到自己的汗水都存在身子底下下,湿泥还真不少。
不对,不太可能吧?莫非自己这几天老是昏睡,连大解小解都不知道了吧?也不对,这湿泥入口还算清香,吧咂吧咂,一点臊味也没,应该不是尿水。
有点东西下肚,她的眼皮居然不再那么重了。
定睛观察身下,原来是后面的石缝在慢慢沁水。舔了一口,味道绝对不错,比家里的井水还甘洌。也许是自己太渴了吧?反正从来没喝过这么可口的水。
只是实在太少了,半天才见一滴。饮水思源,它的源头该在哪儿呢?
源头的水,应该比这儿多点吧?
这个洞好像都是由无数个四四方方的石棱子先堆起来,然而再把中间的石棱子抽走。她已然看清,自己真的是在一堆中空的石棱子里面艰难爬行。怪不得第一次醒来犹如卧在刀树剑丛之上,现在那一种硌碐扎刺的感觉又来了。
水迹断断续续,有时候完全埋在棱缝里面摸不到,有时候又在石棱上漫过。不管怎么说,越往里爬,水迹越大,有时候还有一小汪,嘴凑上去能吸好几口。
但是洞腔越来越小,越来越窄,也让人不免担忧起来,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碰到洞壁洞顶。只怕最后根本进不去人,满腔的希望又将统统化为泡影。
可她太需要水了,得靠它活下去。也许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泉眼,绿草掩荫,流水潺潺,说不定还有几条小鱼。那样她就有救了,至少能活下去了。
水迹还在延伸,只是洞腔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肩膀刚刚进去,胸脯却被卡住了。往日里,两个丫鬟都拿她的胸脯丰耸而取笑,现在看来还真是个累赘。
她只能退回来,双手伸直,鱼跃入水般的姿势,引着肩膀先过。然后双手撑住岩壁,将整个身子尽量往前拖,往前挤。一点点,一点点,没了双臂的护持,胸脯很是吃瘪,有时候疼得狠了几乎让人窒息,但总算还在前行。
唯一的犒赏,便是一路上能喝到的水越来越多。更令人兴奋的是,喝水多了,也不觉得那么饿了,四肢百骸也就恢复了不少力气,脑子也能保持清醒。
尴尬的是洞腔越来越小,每往前一点,身上受到的挤轧也就越厉害一点。开始,胸脯虽然委屈,但只要身子用力抬抬,还能有所舒展。到了最后,身子想抬也抬不动了,似乎四周不仅被塞实足了,而且还被人用锤子夯过。
她不能不犹豫了,但怕自己最后会被卡在里面,进退不得。
到底是进,还是退,她得好好考虑一下。她想抬头往前观察,却根本抬不起头来。且不说顶上压着没法动弹,就是肚子也不配合,胸脯也像是被挤到了背上,稍微一用力,居然把好不容易灌进去的那点水全挤到了喉咙口。
本来透过间隙,后面的光线还能透点进来。现在整个身子早把整个洞腔填实了,哪里还进得来光线?她最怨恨自己的胸脯,每次想挪一下,总是从那最先传来特别敏锐的疼痛,让人龇牙咧嘴,嘶嘶倒吸,再也不敢乱动了。
退吧!她在拚命地说服自己。只要有水渗过来,至少还能维持一点辰光。可当她准备往后退,却发现已经退不动了。双手四处挠摸,只想找到一个可以抵住从而能够反推的地方。可怎么找,总是找不到点可以用力的地方。
退跟进不一样,进的时候,两脚虽说活动范围不大,但至少也能帮着蹬踏。
别看那一丁点的蹬踏,助力可是不小。退后则只能靠两只手顶着石壁往后推,顶不到什么那就麻烦了。至于双脚,最好也能勾住一点什么往后拽。可一切全徒劳,就像手摸不到任何一点东西一样,脚下还没来得及蹬就开始打滑。
成也是水,败也是水,大脚趾头上倒是蘸饱了水,好像就怕不够润滑似的。
若是洞腔稍大一点,兴许还能凭藉身子自己的蠕动借点力。可现在的胸脯,肚皮,还有胯部就像被一盘大绳牢牢捆住,勒得死紧死紧。别说挪动,就是想挣一挣,也会让人气也喘不过来,疼得两眼发黑,随时随地都会昏厥。
难道真的就被卡死了吗?进也不是,退也不得?
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攫住了她本来就被紧紧压迫着的心房。
至于芷子最后能不能脱出困境,还听后回分解。
………………………………
卷二(115):芷子
书接前回,不再重复。
却说芷子虽然已经有点绝望,却还不想就此放弃。她自以为已经不看重生死,但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死在这种憋屈的地方,且不说还要对不起谁,哪怕是自己也对不起。所以她绝对不甘心,生得不明白,那是自己想管也管不了,死再不明不白,那也显得自己未免太窝囊了一点,自己也不答应。
芷子双手抓挠了一阵,一点着力之处也没抓着,仿佛那些挤轧着身子的岩壁都凭空消失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知觉,怎么身子早已被挤得无法动弹,手却摸不到一点东西?真叫人绝望,好不容易凝聚起的一点力气也早已用完了。
两行热泪,涌出了眼眶。叫了几天,都没个鬼影子出现,自然不用指望能有人来救。也许将她送到这儿的人,早就预料到了此时此刻的这一种结局。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反倒有点冷静了。
“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这是老夫人的声音,莫非真的让她老人家一语成谶?她还真有一点懊悔了,只怨自己太任性,太刚愎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一个劲儿往前。也许老夫人早就替她想过了各种结局,或许这还不算是最惨的一种,想来真让人哭笑不得。
多么好的归宿,只怕很多人还求之不得。她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应有的位置,自然不算一个善始,但能享受到这天然的石棺,这肯定算是一个善终。毫发无损,冰清玉洁,即便是一枚罪恶之果,也肯定是最纯净的那枚吧?
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跟那些曾经相亲相爱过的人从容分别。老夫人肯定会难过,两个丫鬟自不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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