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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盗国-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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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彦川有些艰难的开口:“不……不如……”
听到动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王彦川。
让人没想到的是,王彦川此时竟然低着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攥住椅子的把手。
终于,虽然断断续续,但王彦川还是完整地说出了那句话:“就……发符令,然后,两府附署。”
这句话在屋里回荡,原本沉重的气氛似乎一下子消散了。
稍微等了等,宋敏贞似乎松了口气,轻声笑道:“两府附署,挺合适的。”
没人出言反对,甚至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所有人都微微颔首。
王朴放轻松了,他没有笑,而是面色沉静的点头:“那就这样。”
话音未落,他又看向陈佑:“长山公在家中养病,就劳烦将明去解释一下了。”
陈佑眉头一挑,神情不变,点头应下。
此次议事到此结束,原本引申出来关于税务监换人的议题被直接放弃。
主要是今天的决定对周国国政的影响非常大,可以说是决定了未来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周国的政治格局。
在最终结果没有确定之前,陈佑他们默契地不想内部起争端,像这种高官人选,还是等风平浪静之后再慢慢争抢吧。
散衙之后,陈佑乘车来到长山公府上。
出门迎接的是马青嫡孙马如风。
马青几个儿子都投身行伍不在身边,因此嫡长孙马如风便得了从七品下宣议郎的荫,留在京中悉心照料祖父母。
马如风也过了而立之年,人情世故都知晓,面对比他只大了两三年却位比其祖的陈佑,他态度恭敬,叫人挑不出错来。
陈佑看到马如风之后,真切的感觉到有些无奈。
大多数宰执儿孙能穿紫佩金都是门生故旧的提携照应,不过也有小部分的确是有能力。
眼前的马如风便是如此,他没像父祖辈一般投军,而是专心治学。这么些年的努力,加上他的家世,哪怕天赋没那么强,也让他在河南府和汴京一带有了好名声。
前些年下场应试,成为那年录取的三十多名进士中的一员。然后他以要侍奉祖父母为由辞掉及第后赐予的职事,算是小小的扬了一波名。
留在家中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专心读书不闻窗外事,时不时会邀以前的好友、科场同年交游,这些人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他也会借助自家身份予以规矩内的帮助。
可以说,只要马如风正式踏入官场,哪怕有个别人刻意打压,也有的是人愿意帮他走到合适的位置。
所以,马青没必要担心子孙后代的问题,也就不可能从这一点上去说服他。
至于其它方面,无非名利。
名,马青看重的是赵氏江山;利,马青如今的权势可以说是人臣顶点,钱财都是附带的。
直到走进马青卧房,陈佑脑子里还在想要是马青以及他周围的人都看不出来政事堂发符令这件事的隐含寓意该多好。
“将明来了啊。”
一声轻叹,让陈佑的思绪重新落回现实。
入眼的是靠坐在床上的马青。
现在的马青稍稍有些憔悴,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不过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床上已经盖上了厚厚的被子,马青露在外面的上半身也穿着厚重衣物。
感觉敏锐的马青注意到陈佑的目光放在被子和衣服上,呵呵笑道:“老了就怕冷,倒叫将明见笑了。”
老年人的确会怕冷,但那是因为气血亏虚。别看马青这么大年纪了,可他这么多年打下的底子还在,哪怕是数九寒冬,都穿的像个壮小伙。
看来这场病对马青的影响很大。
陈佑暗自思量着,脸上没有体现分毫。
马青亦不想叫陈佑深思,笑完后直接就开口询问:“将明匆匆来我这,可是朝廷出了什么事情?”
“正是。”陈佑点头,没有立马说出究竟是什么事情,“今日我和宋相公去了政事堂商讨政务。”
去政事堂商讨政务。
分别负责政、军的宰相们绕过皇帝聚在一块讨论国政,这是想干什么?
马青皱起眉头看着陈佑。
听到这里,候在门口的马如风屏住呼吸,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周边没有仆役之类的。
陈佑迎着马青的目光,继续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前些日子税务少监庞中和上了一道奏章,指斥各地州县多有违反税制之处,希望朝廷能重新规范。”
“是么。”
马青声音有些低沉无力,原先灰败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晕。
“马公知道我同庞中和的关系,故而拉着宋相公一块去政事堂说这件事。”陈佑没有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毕竟事关天下诸州,王平章便召集一干宰相参政一块商议,算是定了个结果。”
到这里,问题都不算太大,马青盯着陈佑,看他如何说。
“将以中书符令的形式下达给天下诸州县,要求各地严格执行朝廷税制。”
“他王文伯想……咳!咳!咳!”
马青突然激动起来,猛然直起身子高喝一声,可刚喊出几个字便岔了气咳嗽不已。
马如风连忙趋步上前扶住祖父,以手抚背助其顺气:“祖翁慢些说、慢些说。”
咳了一阵,气终于顺了,只是马青再无方才气势,他只能面露愤懑瞪着陈佑:“你们这是要助王文伯做曹操吗!”
陈佑看着马青,十分认真地回道:“好叫马公知晓,王平章他,做不得魏武,也做不了晋宣。”
………………………………
第六百七章 看江山谁主沉浮(二)
马青的呼吸渐渐平缓,他不再盯着陈佑,拍了拍孙子的手示意他放开。
陈佑见马青重新靠在床头盯着床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接着解释:“王平章他,毕竟是先帝所倚重的能臣。马公你、宋相公、赵则平、李守成、胡德俭,以及在下,全赖先帝拔擢。如今先帝登遐不过一载有余,天下承平江山稳固,若有人反,其名如何,其人如何?”
“陈佑此人极重名望,欲学往圣之道。”
听着陈佑的话,马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句评语。
他扭头看向陈佑,缓缓问道:“既如此,税制大事,政事堂何以,妄自昭告天下?”
这个问题,叫陈佑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同马青对视,沉声答道:“官家年幼,恐为外戚所惑。我等欲致圣君垂拱而天下大治。”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三道轻重不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青叹了口气:“我记得,将明你曾提过检阅军队。”
“阅兵。”陈佑点头重复。
“对,阅兵。”马青双手交叉,“准备一次阅兵吧,请官家检阅京中诸军,以震天下不谐者。”
建隆三年闰七月二十八,丁丑。
中书符曰:诸府军州宜遵税制,不可妄逾。即日有违者,严惩不贷。
符令当然不会就这两句话,不过总的意思就这么个意思。
这道符令下发全国后,有些人重视,有些人不在意,毕竟以往这种措辞严厉的上令不是没有过。结果么,自然是抓几个典型出来杀鸡儆猴,这就导致绝大多数人都会有侥幸心理。
没办法,像明太祖那般敢于大规模处理犯事官员的皇帝几乎没有,现在的两府更不敢这么做。
杀鸡儆猴是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大规模处理则是向一个庞然大物发起冲锋,哪一种更简单、更安全不言自明。
闲话休提,回到符令上。
中枢的暗流极少有人能发现,有些敏感的聪明人可以察觉到其中有违和之处,可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只有那些能够得到内幕消息的聪明人,比如李明卿、比如江夏青,他们才能猜到这是一次相权对君权发起的冲击。
没有人明说,可大家都在期待这次的结果。
八月庚辰,延州奏,溠溪水涨,坏州城,溺死者百余人。
溺死百余人由当地自行处置就好,不过州城损坏,尤其是延州州城损坏,中枢必须定一个章程。
延州北边就是定难军,延州的州城相当于重要的军事设施,怎么修,得中枢决定。
肤施城外渡口,张锡顺着吱呀作响的木板走到栈桥上,知肤施县事白茅立刻迎了上来:“张师兄!”
白茅有些激动:“前些日子听说师兄要来,茅可是翘首以盼!”
被白茅抓着手,张锡面带微笑:“回去咱们再叙旧,我这次从京中带来好些能工巧匠,先把他们安顿好。”【1】
“是!是!师兄所言有理!”
白茅连连点头,转身吩咐身后仆役:“送张员外上车。”
紧接着他又扭头面含歉意地对张锡道:“师兄且上车歇着,石节度等着见咱们。”
张员外即张锡,他现在是工部员外郎,这次提举延州筑城事,这才来了肤施。
张锡点头:“行,刘大工和钱大工是这次修筑城墙的负责人,他俩得跟着一块去。”
“师兄放心就是。”
白茅应了下来,就站在栈桥上安排人手把工匠们带去住处。
这次来的工匠不多,不过跟来了好些个学徒和背负器械的仆役,这么多人,再加上修城墙也要不短时间,肯定不能住驿站。
好在路上的时候张锡就提前派人通知了,肤施这边临时建了一片茅草土屋充当住处。就在倒塌的城墙边上,离渡口不远。
待白茅钻进马车,车夫立刻扬鞭,一行人便朝节度府行去。
马车里没有点灯烛,而是挂起窗帘,从狭小的窗口投进一道阳光。
“师兄从京城过来,想必常常能见到山长,不知山长身体可好?”
白茅首先问的是陈佑,只这一句话,数年未见的疏离仿佛一下子少了许多。
张锡笑着回道:“山长身体好着呢,上次去书院看望李先生,正巧遇到山长在教经学院那帮师弟打拳。”
听他这么说,白茅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色:“惜哉茅远在延州,不得聆听山长和先生们的教诲。”
“哈哈哈!”张锡笑出声来,“茹汇你虽不在洛阳,山长可没忘了你,听说山长多次在书院里把你拿出来举例,赞你胆识过人。”
“嘿!”白茅有些激动,也有些羞涩,“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山长还记着。”
又说了几句闲话,两人隔阂尽去,不约而同地压低声音。
“说起来,这不过是城墙倒塌,怎就要劳烦师兄从洛阳远来?”
“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事,不过能不说还是不说。”
张锡指了指后方,他们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坐着刘、钱两位大工。
“那两位研究出了一个新的筑城法子,已经在两府挂了名。”
他这么一说,白茅就明白了。
这个所谓的“新法子”估计同守城有关,所以直接拿到延州来了。
只是,想明白之后,他脸上浮现出疑虑之色:“这法子好用么?延州这边可是小仗不断,别不起作用害了这一城百姓,惹得丧师辱国。”【2】
张锡闻言笑了笑,看了眼窗外,没有详谈,而是问道:“彰武军节度使是个什么脾性?”
见他如此,白茅没有继续问,低声给张锡介绍起石守信来。
等马车在节度府门前停下时,张锡已经对石守信有了个大概的认识,心里便有了底。
一下车,出现在眼前的是六纛十二戟,府内更是旌旗招展。
节度气派,尽展无疑。
张锡深吸一口气,对着白茅笑了笑,招呼着两位大工一起进门。
延州这里已经算是前线,节度使府护卫森严,他们一行四人才下马车,就有那眼尖的趋步赶往正厅报信。
门口这些护卫都认得白茅,也早就得了吩咐,知道白茅今日会带京中使者过来拜访节度使,故没有阻拦,任由四人入内。
………………………………
第六百八章 不惧生死为筑城
一行人来到正堂外,离着门口有二十多步就被拦了下来:“堂内正在议事,白明府几位在此稍待。”
石守信说是在这里等他们,可也不会干等着,一边处理军务政务一边等待才是正常的。
只不过,让他们站在庭院里等,而不是请到一旁去歇着。
两位大工或许没什么感觉,但白、张二位对视一眼,神色凝重起来。
见张锡眼神中的疑惑,白茅轻轻摇头,之前他在肤施做得好好的,从来没遇到过石守信这种态度。
石守信没让他们多等,过不多时,有几名吏员从正堂走出,看到白茅一行人,脚步一顿,插手唤了一声“白明府”,然后才各回各屋。
四人被请进屋里,入眼第一人便是坐在主位上的石守信。
石守信是将领出身,可到节度使这一步,文官武将的分野已经模糊不清。
此时的石守信就是穿着一身燕居常服,头发用一支木簪固定住,一缕黑髯垂在颌下,仿若一风流文士。
可惜带兵打仗这么些年,气质早已浸透骨髓,不是一身衣物所能掩盖的。
在张锡眼中,只是看着石守信,就能感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锋利,坚定。
他定了定神,同白茅一道行礼:“工部员外郎、提举延州筑城事张锡,见过节使。”
“不必多礼。”
石守信仔细打量着张锡,回了一声,右手一摆:“且坐!”
四人落座。
这时候张锡才有空去打量屋内情形。
屋内没有幕僚,除了石守信,就只有站在边上的十多名亲卫死死盯着张锡几人。
很显然,在延州这里,石守信对自身安全看得很重,没准他就遭遇过刺杀。
静了一阵,石守信绕过张锡,直接问那两位工匠:“筑城法是你二人提出来的?”
“是。”
两人有些紧张,不过也就那样,他们连政事堂相公们都见过、聊过,眼下一个节度使而已。要不是这个节度使手握生杀大权,他们根本不存在怕得到。
听到两人意简言赅的回答,石守信挑挑眉,不再询问,直接就命令道:“北边给你们三个寨子,你们跟着一块守。”
四人闻言一怔,张锡立马开口:“节使……”
“有问题?”
石守信锋锐的目光扫过来。
“是你有问题,还是你们的法子有问题?”
张锡与石守信对视,缓缓道:“谨遵节使之令。”
这下轮到石守信沉默了,他仔细打量着张锡,又看看后面两个十分紧张的工匠,面容有些松动:“若是怕了,某也不逼尔等送死,打哪来回哪去便是,官家怪罪下来,某自担着。”
简而言之,石守信不信任张锡带来的新工艺。
张锡没有立刻回答,他扭头看了一眼两位大工。
注意到张锡目光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点头。
沉下心来做技术的,总归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
得到的回应的张锡略一犹豫,朝石守信抱拳道:“还请节使告知是哪三个寨子。”
塞门、土门、临羌三个寨子给了张锡。
三个寨子在一条线上,同属延州延昌县管辖。
塞门距延昌县城最近,不到二十里路,一般被称为塞门镇,是三寨中最为繁华、兵力最多的一处。
临羌靠近边境,在白于山东段脚下。土门位于两者之间。
这个白于山,就是后来的横山。定难军难以平定,除了西边瀚海,便是这白于山以及更北边的沙漠、草原。
白宅之中,看着桌上摊开的不详实的地图,张锡笑道:“这么说来,延州这边也不是经常受到定难军的侵扰嘛!”
白茅肃容道:“师兄此去延昌一定要小心谨慎,现在等闲见不到定难军的正兵,但白于山里各个部族时常会出山劫掠,甚至定难军伪装部族也有过。”
说到这里,他不由苦笑:“说来可笑,因着定难军名义上还臣服朝廷,所以咱们除了要提防党项诸部,还得防着自己人。”
“有人通敌?”
张锡看着地图,面容渐渐变冷。
“嗯。”白茅点头,“这边战乱较多,自从朝廷放开结社,为了防身护产,几乎是一村一社。有些村子为了保全自家,便会暗地里与党项交易,各得其利。我听说石节使刚到延州的时候,就在这上面吃过亏!”【1】
“此等蠹虫,死不足惜!”
说完这句,张锡摆摆手:“不说这等心烦之事了。我们去延昌三寨,肤施这边茹汇你得帮忙遮掩些。”
“要我说根本没必要。”白茅满脸无奈,“就延州这样子,我这边装得再好,有心人都能找到你们在哪。”
“能拖一阵是一阵。”张锡卷起桌上地图,“地图我就带走了,徭役囚徒都准备好了吧?”
“行。人和物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们歇好,马上就能开始。”
“明天吧。”张锡一边考虑一边说话,“明天先叫人把器械送去土门开个头,我在肤施这边露几面再过去。”
数天之后,土门寨,寨主刘广志一脸苦笑着把穿着粗布短衣、头发简单用麻布包扎的张锡迎进正厅:“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怎地张提举就选中了我这小小的土门寨。”
“因为小。”
“啊?”
“因为土门寨小。”张锡站在狭小的客厅里,十分认真地回答:“地方小,好管理,不易走漏消息。”
刘广志脸色变得僵硬。
只是看着认真的张锡,最终还是干笑一声:“提举说得对。”
把张锡让到主座上,刘广志叹了口气,对张锡道:“不瞒提举,听到提举要在土门重新筑城,老刘是不愿意的。”
说着,他觑着眼偷摸注意张锡的脸色,见其神色未变,心中暗松,继续苦着脸道:“不是老刘不愿为国效力,实在是咱这寨子守了五六年没出问题,突然要换个外墙。这……这……”
张锡依然面无表情。
刘广志下定决心:“这哪个都搞不清能不能成,老刘总不能拿寨子里这六七百人的性命去冒险吧?提举评评是不是这个理?”
张锡点头附和:“是这样。”
刘广志一喜,正要开口,就听张锡继续道:“我们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命来冒险,新墙筑好后,我们会同你们一块等下一次党项的进攻。”
刘广志愣住了。
………………………………
第六百九章 军政尽操六人手
“陈相公,这边请。”
陈佑嗯了一声,跟在令史身后朝一处房间行去。
不过三十多步路,一间房门大开的屋子出现在眼前,门口立着两名赤手空拳的护卫。
从门口能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一些人。
陈佑脚步不停地走进门,直接走到仅剩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关上,屋内灯火通明,映照出坐在屋子里的这些人。
政事堂三学士,枢密院三枢密,总共六人。
这是他们第三次聚到一块,病愈的马青也过来了。
这次同以往的不同之处在于,上首有两个位置,左边坐着王朴,右边坐着马青。
“将明到了,那咱们就开始。”
开口的是王朴。
他没多说套话,开门见山地问陈佑:“第一件事就是外戚卢家,将明你那边能不能确定太后和卢家是什么想法?”
陈佑还没观察完屋内各人神态,就不得不收敛思绪认真回答:“卢家的要求有三个。第一,卢孟达要在洛阳执掌一部分兵马;第二,卢仲彦积功升任节度使;第三,宝应侯实职节度使不变。”
说完,他补充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三个要求都可以接受,宝应侯调到江南一带,让卢仲彦去接替。一个是江南无战事,烟柳繁华之地最是消磨人心。另一个则是太原之地北为契丹,西为定难,职责甚重,卢仲彦乃是外戚,相比于其他将领更为可信,且父子相继,也可叫太原之地平稳过渡。”
其余几人思考一阵,皆是颔首认同。
王朴见状,看向马青:“那这事就这么定下?”
“可以。”马青点头,“挑几个地方让官家选,毕竟是太后生父,官家理应从孝道。”
君臣之道、长幼之道,纲常伦理一旦涉及到皇家,正着讲反着讲都有理。
“那就伯菁来挑吧,月初的两府议事中你提一下。”
“好。”窦少华干脆应下。
此事结束,进入正题。
王朴语气平缓地开口:“这次召集诸位过来,是有两件事情,需要在月初的两府议事中定下。另有三件事关系到将领调动,也要尽快做决定。”
“文伯你慢慢说,咱们一件一件过。”马青的声音重新变得中气十足。
需要在两府议事中确定的,一般都对军政百姓影响较小。
影响较小的判断标准就是: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闹出的乱子都能被两府轻松快速的解决。
阴暗点想,如果赵德昭的每一次决策都会有负面影响,哪怕闹出的乱子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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