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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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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自冗冗密密的草丛中传来几声犬吠声,紧接着一阵窸窣,伴着清脆的手哨声,飘荡在香风习习的空气中。
一条通体黑毛的猎犬猛地窜出草丛,那身油亮亮的皮毛好似锦缎一般顺滑。
猎犬欢腾的在蹲下的女子跟前跳来蹦去,不时摇动着那条长尾,嘴中接连发出几声‘呜呜’的讨好声后,便以湿哒哒的舌头舔向了女子的脸颊。
被舔的满脸粘腻的哥舒无鸾眉头皱成了一团糟,暗斥一声,“别闹了,乌鸦!”
言罢,忙挥袖抹了一把脸,匆匆将犬链套在了它的脖颈上,眉宇间早已浮现出满满的烦躁。
这条猎犬是夙儿的爱宠,自夙儿启程凉州后便将它留在了宫里,她清楚这是夙儿特意留给她,逗她开心的宠物,可她真的不喜欢和这些小动物打交道,内宫的差事已经够让她忙的了,还要分些心来照顾它,不烦才怪!
乌鸦极富灵性,见女子有些不耐烦了,即刻安静了下来,乖巧的趴在了她的脚边。
“哇!来先生好棒……”一声娇俏的嗓音打破了短暂的安静,从而也引起了乌鸦的注意。
哥舒无鸾只觉衣摆‘呼啦’一声被撩动,手中的犬链适时脱离掌内,再看那乌鸦竟是‘噌’的奔向了声源。
这可恶的乌鸦,真是一刻也消停不了!哪天非要差人送去凉州不可,不然,她早晚被它弄疯!
哥舒无鸾眉头一拧,赶忙起身追去。
御花园内的一处空地上,摆着一张香檀宫桌,上置香茗果脯,几把圆椅围在桌旁,并有宫人从旁小心侍候着。
椅上坐着隐夫人与周常侍,前者慈眉善目,端庄美丽,后者娟丽清秀,二人都已是年近四十之人,可那面容望上去丝毫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隐夫人向来礼佛,很少出门,若不是缪烟公主几番去请她到御花园赏花,她几乎是足不出殿门的。
而身为缪烟公主生母的周常侍平日谨小慎微,唯唯诺诺惯了,眼下上位又有大妃执掌六宫,她便更加深居简出了,生怕自己行差言错,引来祸事。
说来倒也讶异,这两人身在各宫,性情又各异,所以一直不怎么来往,今日倒是难得坐到了一起。
二人身侧分别站着缪烟公主与终乐公主,此刻两人正满眼崇拜的拍掌喝彩。
她们的对面一名俊美男子,手握两根小竹棍,灵巧牵动系在竹棍前端的细细绳索,索上的细腰胡敲(空竹)顷刻发出阵阵鸣响,嗡嗡悦耳。
男人本就身姿柔韧,软若拂柳,抖动起来好似曼舞一般,那身段高雅妙绝,胡敲亦如荡秋千般于他掌下动荡悠然。
他一手提一手送,姿势多变,绳索翻花,分别做着‘仙人跳’、‘满天飞’、‘放捻转’……
看的两位公主目不转睛,满面惊喜,就连坐上的隐夫人和周常侍都是赞不绝口。
东都人向来喜好此等高雅技艺,无论是王公大臣抑或商贾平民都奉此为雅,为尊。
所谓:一声低来一声高,嘹亮声音透碧宵!所以抖胡敲在民间一直流传着‘飞铃’绝技的名号。
这抖胡敲虽说学起来不难,可如他这般耍的纯熟轻巧花样百出,还是极难见到的。
正当两名公主看在兴头上时,乌鸦‘噌’的一下扑到了男人身前,于他脚下一阵扑腾蹦跳,看上去极是亲昵。
来熙略略一惊,腰身翩然扭转,他掌下的胡敲好似风轮,一阵急转,渐渐的速度降下,最后停在了绳索之上。
缪烟公主面色一黯,满眸意兴阑珊,撅着俏唇嗔道:“哎呀,真是的!这是哪个宫人,也不将乌鸦看好,打扰了本殿下的雅兴!”
声音刚落,哥舒无鸾便自百花团里走了出来,清丽英雅的面容虽表情淡淡,却难掩那股高洁的风华。
一袭黯蓝色绣银鹤云团官衣,飒丽端然,异常醒目,顷刻压下了那各色花朵的艳俗之色。
终乐公主同样也被乌鸦突然冒出惹得些许不悦,可在见到哥舒无鸾的身影一刹,那些微不足道的不悦霎时烟消云散,面上适时染上了一层薄暮喜色,“哥舒,你来了……”
待察觉现场还有他人在,忙匆匆收住了尾音,掩下满副激动的情绪。
哥舒无鸾漠视停在一旁的男人,和他炯烈的目光,步伐如风,几步走到香檀桌前,躬身抱拳,“微臣失职!惊扰了夫人与常侍及二位公主。”
隐夫人以待人和善著称,又是向佛之人,所以面上一直是慈柔之色,她微微一笑,“无妨。倒是我们两个老古董影响了她们这些年轻人的兴致,妹妹咱们还是回宫去吧。”
周常侍生来胆小,着实是被乌鸦惊到了,面色略显几分苍白,喏喏点头,“姐姐说的是。”
两旁的宫人赶忙扶起自己的主子,这便悠悠走出了景色秀美的御花园。
“微臣恭送夫人与常侍。”哥舒无鸾于二人身后落落行礼。
缪烟公主因之前自己说的那句话嗔怒的之言显出些许尴尬,端端走到女子身旁,柔声细语,“哥舒大人今日倒是得闲,竟有时间亲自带乌鸦出来玩,不过,这乌鸦就是不受教,想是把大人烦扰的不轻吧!”
哥舒无鸾勾唇淡笑,“谢公主体恤,微臣还好。”
言罢,微微转首,却望见乌鸦正双爪扑着男人的衣袍,那雪色袍摆顷刻被印上了朵朵‘黯梅’。
她眉头适时一皱,面色黯下,冷声斥道:“乌鸦,不得无礼!快过来。”
熟料,她的话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乌鸦跳的更欢腾了。
来熙勾了勾唇,俊美的容颜如沐春风,弯身抚着乌鸦的头颅,声音优雅道:“它叫乌鸦,好特别的名字!”
这话好似自语,可眸光却独独对向哥舒无鸾望来,凤眸中难掩灼灼之光。
终乐公主察觉到男人这般望着自己在意之人,心里顿时被蛰了一下,极不舒服,“哥舒,别管他们了,去我殿里坐坐吧。”
一听这话,哥舒无鸾顿感有些头疼,这位公主平日怎么缠她,她可清楚的很,是以每每望到她的身影,她便避的远远的,生怕她拉着她从白天聊到晚上。
但眼下,她没有公务在身,若拒绝了,肯定又惹得她楚楚欲滴。
正当不知怎么应对之时,缪烟公主及时出声,适时帮了哥舒无鸾一把,“乐姐姐,你忘了要陪我去尚宫局选衣料的吗?走吧,尚宫大人还等着呢。”
终乐公主焦躁出声,“可是……”
她可是好几日都没看见哥舒无鸾的身影了,今日好不容易逢她空闲,她哪能错失与她在一起的机会?
“好姐姐,你就陪烟儿去嘛。”缪烟公主不由分说的拉起终乐公主便走,边走边望了望身后的男女,嘴角隐隐露出得意一笑。
她可没忘记,暴室那次,哥舒无鸾站在她与七杀之间的那种感觉,隐隐有着挚爱被他人夺走的危机感!
七杀只能是她的!
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来熙,给他们创造机会,以这个来熙的俊美之貌,定能俘获哥舒无鸾的心神,那么她与七杀便能牢牢厮守在一起了!
两位公主的身影已经走远,哥舒无鸾回过脸来,声音寒厉道:“乌鸦,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快点过来!”
声音刚落,女子的身形好似劲风,翩卷衣摆,再看她已是停到了男人面前,一把扯住了犬链,勒住了跃跃欲试的乌鸦,“嗷嗷……”
乌鸦委屈的叫了几声悻悻的趴伏在了二人之间的地面上。
来熙端端望着女子温怒的脸色,绝艳的凤眸显出几分失落之色,“我可一直在等你去‘洛陵楚馆’看我,可等啊等啊……等的花都谢了,你也没去。看来女人的话真不能轻易相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这道声音儒雅至极,衬着他倾世俊美的容貌,彷如谪仙降尘。
他身上那袭雪色衣衫,外罩薄纱晰透,好似一株白莲幽幽盛开于清水之上,美的细腻,美得脱俗。
这样的清绝之貌,几乎没有女子能漠视他的风姿,逃过他的掌控。
然而,哥舒无鸾却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轻轻启唇,“你现在的身份是大舞师,在这么明目张胆的提那些不堪的前身,就不怕传到国君耳里,治你个欺君之罪?”
她虽怀疑他入宫献舞的目的,但国君既然留诏他于宫中任职,暂且便由着他担当那个什么舞师,就算他有什么不轨之心,有她暗自盯着,料想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我怎么不清楚自己以前有过哪些不堪的前身?不如你来给我讲讲,我是这里不堪了,还是这里……”男人笑得灿烂异常,牵起她的素掌,贴向自己的额际,而后又转到了心房的位置,隔着衣料触摸到那颗心脏搏动的异常急促。
他的笑容是儒雅的,风姿卓绝的,可他的举动却是惹得哥舒无鸾满眸怒火,龌龊坯子,不愧为‘风尘’出身,到什么时候都在卖弄他那些下作的姿态。
当下愤怒的抽回手掌,熟料,却是被他攥的更紧,她心下一诧,运动功力,无奈男人也是有着内力在身的,她竟是难以挣脱。
她暗暗一惊,冷冷喝道:“放开我!”
另一只手松开犬链,乌鸦得了自由疯似的奔出了原地,好似是被哥舒无鸾的煞气震慑到了一般。
她提掌劈向男人,然而,竟被他轻巧的拦在了掌中,两只手同时落入他的掌控。
“放?怎么能放,是你先招惹我的!哎,女人还是要温柔一点才会得到男人的疼爱。不过,你这样我也很喜欢。”来熙勾唇一笑,缓缓牵起她的手放置唇畔,于白皙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的吻犹如蜻蜓点水,又柔又轻。
可却让哥舒无鸾的心跳停了半拍,思维也相较迟钝了下来,当她清醒过来,羞怒顷刻风起云涌,他—竟—敢—吻—她—的—手!她这辈子还从未被任何一个男人这般轻薄过!该死的!
她一边怒火滔天的挣扎着双手,一边狠声喝道:“这里是堂堂王宫禁苑,你竟敢对本官无礼……你这个淫棍,有胆你就放开我!”
“‘淫棍’这两个字好难听。我还是怀念你唤我熙熙,从你口里唤出来甜甜腻腻的,令人回味无穷……人长得美,就连生气时都是俏丽迷人的,不过,气大了会长皱纹的!你要觉得光天化日不好意思,咱们可以回‘洛陵楚馆’,那里没人看。”看着她面染红霞,来熙便觉得兴趣盎然。
短短几面,这个女人除了冷便是傲,眼下,总算让他看到了她不同的一面。
这样的女人不好征服,但他有耐心挑战这难以完成的事情。
正在哥舒无鸾咬牙切齿的与男人僵持不开时,两名女宫侍闻声走了过来,望着眼前这幕,愣愣互视一眼,怯怯出声,“大人,有什么吩咐?”
哥舒无鸾的背脊霎时一僵,紧接着,掩了掩满脸的情绪,肃声道:“无事,本官正在与大舞师切磋功夫,退下吧。”
切磋功夫?!这女人称得上天下第一说谎高手!
她刚刚还一脸怒火,转瞬便换上了一副冷肃之色,她变脸怎的比翻书还快?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来熙的凤眸流光涌动,俊脸上浮现了极大的兴趣。
两名女宫侍不是瞎子,看的出二人的暧昧,可当着锦衣侯的面谁敢露出一丝揣测的神情,这便恭恭的退了下去。
女宫侍刚走,男人便轻笑出声,“好了,人都走了,别装了。”
哥舒无鸾回过神,咬牙道:“是啊,咱们这笔账还算没完呢!”
声音未落,暗色素靴一抬,顷刻向男人下盘扫去。
却在这时,来熙刚好松开了她的双手,长指不偏不倚的点在了她的穴道上,哥舒无鸾的那条秀腿便不上不下,生生定在了半空。
“呵呵,咱们下次在接着‘切磋’,现在本舞师要去为国君献舞了……”声音落了,人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徒留哥舒无鸾于原地咬碎了一口贝齿,愤恨的运功冲着穴道。
不要让我在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我收拾你一次!
………………………………
第六十七章:发落
自铁犁贪污一事被揭发,整个前朝再次引起一片动荡,多数官员惶惶不可终日,就怕国君来个彻查清扫,只要揪出一个不清之官,到时,顺藤摸瓜那便是牵连一片!
然而,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就在料理完铁犁之案的两日后,国君突然于早朝时下旨:整顿素贪!
而这一重差刚巧便落到了大司寇裴安的头上。
国君的这个决定更是惹得满朝一片骇然!
哥舒无鸾很清楚,国君对此事的考虑,若要清扫震慑朝臣们的贪墨之风,必要位高权重,下的了狠力度之人才能胜任,而大司寇裴安掌管纠察等事,正是整贪的不二人选。
裴安虽对查贪之事唯恐避之不及,可此事,事关民生安泰稳定社稷,他便是想避也避不了,想推也推不掉,最后只能满心不情愿的接下了这个苦差!
说到底,裴安这么些年拉拢官员结党营私,靠的不外乎是两点:权位和金钱,威吓是一回事,最要紧的是许以利诱,钱花下去了,那些人才会对他俯首帖耳。
眼下,偏偏接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他不但要以自身作榜,大树清廉之风气,更会在私下犯众怒得罪一干朝臣,看他到时还拿什么笼络那些见利是从的官员?
恐怕国君早已对裴安掌控朝纲有所忌惮,这便要以此来打压一下他的气焰!
不管怎样,只要看着裴安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数不出的接下旨意,哥舒无鸾便觉得无比痛快!
夜。
殿外风起,宫窗上的鲛纱被徐徐拂动,带入些许杜鹃花香,夹杂着春夜的晚露气息,闻上去清新异常。
灯下,哥舒无鸾正坐在香樟椅中查看着女宫侍的巡值册,绯色从旁将灯盏移近些,为其照明。
“大人的风寒总算是痊愈了,奴婢这下也就放心了。”绯色望着女子容光焕发的脸颊,悠悠说道。
哥舒无鸾轻轻嗯了一声,眼帘未抬,继续查看着册子。
绯色闪了闪眼睫,小心翼翼的再次出声,“奴、奴婢听说国君近来为官员贪污一事大动肝火,今早又将查贪之事交给了大司寇处理……”
话到最后,细若蚊虫,就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哥舒无鸾慢慢放下手中册子,斜睨了绯色一眼,缓缓勾唇,“你很关心朝政?”
前几日她一直忙着铁犁的案子,没腾出时间来料理她和裴英俊之间的事情,眼下,她倒是按耐不住了!
看来这个绯色真是被私情盲了目,蒙了心!就算裴英俊涉及了贪污,可裴安是他亲爹,查贪之事又是裴安做主,他不为谁兜也得为自己的儿子兜着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绯色早晚被人利用了,她要趁早想个办法把他们之间的衔系彻底拉断!
绯色不敢看女子的脸色,掩不住慌乱的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
吞吐了半天,一头细汗,一句整齐话都未说出来。
哥舒无鸾挑眉,嘴角勾起丝丝冷笑,“只是什么?你又不是前朝官员,你在担心什么?还是……前朝有官员,令你为他担心?”
这一句不温不火的话,霎时让绯色一惊,慌忙跪倒在地,“没、没有!奴婢一直谨记着宫规,誓死不敢越矩!”
话虽说的信誓旦旦,殊不知,她的慌乱已经将她出卖的彻底。
女子淡淡的望着地间将头颅压的低低的绯色,声音如清水逐流,却隐含着惊涛骇浪之势,“最好是这样!还有,本官告诫你一件事,不该打听的事情就把嘴给我闭紧了少打听,有些事有些人,轮不到你为‘他’操心!一个宫人该做的便是做好自己的差事,安守本分!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私心,若要存了哪些非分之想,不但连累了他人,更保不了自己的命!”
这几句话点出去,顷刻令绯色心神俱惊,伏在地间,狠狠咬着嘴唇,强稳心神道:“是,奴婢明白!”
哥舒无鸾望着她瑟瑟发抖的肩头,眯眸一瞬,声音回温,“好了,起来吧。虽说你不是女宫侍,到了婚龄也不能获赦出宫,若你能安安分分的跟着本官,再过两年我便向娘娘请旨,放你离宫,到时本官会为你寻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照顾你一生。”
她的话如春日的一道暖风,轻柔温和,饶是如此却怎么也暖不到绯色的心。
此刻,绯色的心里犹如结上了层层的寒冰,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她全身上下暖意,当最后一丝感觉即将消失殆尽,她急急出声,“奴婢甘愿终身……”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疾呼打断了,“大人,出事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端见一名女宫侍上气不接下气的奔入了殿内。
哥舒无鸾侧身坐在椅中,面色冷肃,蹙眉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的?”
来人缓了缓气,急道:“禀大人,长王子命人绑了咱们女宫侍,还说要拿她们当靶子练飞刀!眼下,已经有好几个都受了重伤,大人您赶快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哥舒无鸾满眸冷厉,一下从椅中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走!”
话落,不等她重复完,已风一阵的奔出了耳殿。
绯色也是一惊,忙从地间爬起尾随着那名报信的女宫侍向女子追去。
延朗殿。
殿内纱帐半掩,一丝夜风吹来,撩动了细纱帐幔,只见王子郎上身打着赤―膊,下身仅着一条乳白的亵裤,满头的青丝高高挽在头顶,以金冠扣住,额间正冒着一层细汗。
俊脸上闪过嗜血一笑,‘嗖’的一声,他手中的利刃飞刀,划破一殿寂静,紧接着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柄飞刀便不偏不倚的插在了绑在殿柱上的女子的腿上,血如小溪,顺着裤管,流了满地,而作为靶心的那个苹果,却一直完好无损的固定在她的头上。
她的脚下歪歪扭扭的倒着几名浴血奔流的女子,她们的全身上下被利刃戳满了伤口,此刻正奄奄一息,努力的呼吸着空气,勉强还有一口气在,若在不及时止血疗伤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本殿下脱手了,再来!”王子郎亢奋异常,一挥手,内侍太监忙奔向女子身前去拔飞刀。
听见这句,牵动满身疼痛,几名奄奄一息的女子顷刻昏死了过去,而那名绑在柱上的女子则再次惨叫出声,“啊!不要了,殿下饶命……”
内侍抖着手将拔下的飞刀递给了王子郎,抹了抹手中沾染的血液,隐隐退到一旁,暗自嘀咕道:殿下哪里是要练什么飞刀啊,他这是在向锦衣侯大人挑衅,若传到锦衣侯耳中,恐怕……
还未等他恐怕完,王子郎的贴身大太监刘公公由打殿门口冲入了殿内,满面惊恐的央求道:“殿下!祖宗!您快停手吧,哥舒大人来了!”
男人不以为意了瞟了刘公公一眼,嗤道:“来就来,本殿下拿她一块练了!”
‘嗖’飞刀再次刺了出去,就在女子狠狠闭上眼,咬牙迎接这结结实实的一刀之时,一阵劲烈的风拂过了发梢,预期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眼皮怯怯掀开一道缝,映入了那道黯蓝色的背影,女子顿时惊呼出声,“大人,快救救属下……”
哥舒无鸾冷冷睨着手中的那柄还带着鲜血的飞刀,声音仿佛像淬上了冰雪的寒刃,卷着雷霆之势,向殿外传去,“将人给本官抬回去,在请来几名御医为她们治伤!”
几名守在殿外的宫卫听了吩咐,赶忙走了进来,将绑在柱上的女子解了下来,抬起地间那些昏死过去的女宫侍,纷纷惶然的避开了王子郎那恶狠狠的眼神,这便匆匆的退出了殿外。
整个殿内飘满了血腥味,扫了一眼满地的殷红如流,哥舒无鸾暗暗咬牙,眼神冷厉如钩,唇角冷凝,“主子行为不端,身为奴才理应从旁劝谏,可你们非但没有规劝,反倒是纵容起来了,若由着你们这起子混账东西在内宫兴风作浪,那整个王宫还有一刻安宁?将他们两个拖去暴室服役!”
这一嗓子,惹得刘公公和那名小内侍‘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面,双双惊呼出声,“奴才该死,望大人饶恕奴才一时之过!”
“殿下,救救老奴……”
若进了暴室他们焉还有命出来?此时不求饶更待何时?
刘公公抱着王子郎的大腿哭的老泪纵横,男人愤愤瞪向哥舒无鸾,一脚踢开了刘公公,上前一步喝道:“谁敢动本殿下的人,本殿下就叫她彻底折在这延郎殿!”
听到命令刚刚走进殿门的两名宫卫互视一眼犹豫着要听谁的,两位都是不可见罪的主,不过,长王子确实有错在先,而锦衣侯是内宫执纪官,责罚两名小小的奴才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见二人犹豫,哥舒无鸾面色一沉,“本官说话不管用了是吗?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即刻将人带走!”
她的声音沉沉的冷冷的,听得两宫卫忙打激灵,一个箭步拖起哀哀叫唤的两位内侍便走。
殿内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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