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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得君子问瑶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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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成亲、过小日子。

    因归雁毕竟是郡主,向往浪漫,一路闯大江南北时读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除却司马相如中途略有变心外,其他都深有同感,于是开了这家酒楼,再由晋南松亲自题名,简单粗暴:有间酒楼。

    数日之前,晋南松说,他要独自回一趟南诏,在墓前同师父说说话,收拾一些零碎遗物,要她在陈州等她,他很快就回来同她成亲。

    他出发的一日,微雨朦胧。

    归雁站在马前嘱咐他:“要小心,别被南诏的人抓了。”

    晋南松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等我回来。”

    小别胜新婚,这是个很通用的道理,不然归雁也不不会抓着我滔滔不绝,更不会三句不离她的晋郎。

    她同我这么一聊,便是一个下午,待我发觉窗外晚霞时,已经晚了。

    魔树今天解决已不可能,是以接下来我应当给出故事点评。

    我很平静地看向她:“你知道我对你逃婚和嫁人的理由持什么看法么?”

    那理由是为了替大唐赎罪,她摇摇头:“你说。”

    我抿了口茶,是闽南的铁观音:“你很爱国,但爱得很有限。唔,你坚持了个人与社会的统一。”
………………………………

第二十四章 旧人

    sun may08:40:30 cst 2015

    听了个新版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后,我内心很满足。但现实很骨感,也不晓得那魔树是个什么情况,我借草木之灵将陈州搜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

    不过陈州一切正常,我方安下心来。或许此地根本就没有魔树作乱,权当来此旅游也不错。

    我宅了几天,到庙会最热闹的时候,我就再也宅不下去,被有期忧心忡忡地又劝又拖出了房门,愣是推到街上去,免得我被关出问题来。师弟爱姐之心令我深受感动,虽说我确不太想出门。

    归雁也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尽量显得贤淑些,因为她听说贤淑的女子招人喜欢,那她的晋郎回来一定会眼前一亮。

    于是我们三人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情上街。

    因有期担心自己蒙一条黑绫还健步如飞会很诡异,于是披了件连帽白斗篷,帽檐压至鼻梁。乍一看像个幽魂,可细细辨来,线条柔和优美的下巴、殷红的薄唇,加上若隐若现的笑意,简直尽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精髓,反而一路上被不少怀情少女暗送秋波。

    他看不到这些秋波,我很放心,可我不知为何我会觉得“放心”。唔,一定是因为陆月,我得帮陆月看着他。

    首先扎进的是一家规模化的珠宝铺。

    铺中多为女子,人虽多,却大多安静,可见修养极好,都是有钱的顾客。

    我们来此,是为了替归雁选首饰。

    我挑出一支嵌了蓝玉的蝴蝶步摇,笑吟吟地比在她髻间:“这个很配你,你的晋郎到时定会按捺不住。”

    她嗔怪我:“浑……浑说什么嘛!我才不喜欢这些小女人的东西……”

    好吧,她是大女人,巴巴跑来买首饰的巾帼英雄,非常伟大。

    我倒是盯这蝴蝶步摇看了半晌。

    这步摇确实不错,戴上会让女子媚个几分,要是给我……呃,给陆月加以打扮,再好好引导,说不定就能解决他俩的问题了。

    我默默将其放到一边:“我觉得吧,你就穿戎装最好看、最真实,用不着忸怩去作那个……小女人态。”

    她果断回我:“那还怎么成亲啊?”

    我再细想,发觉她说得很有道理。洞房花烛夜,左边一把重枪,右边一堆弓箭,中间坐个骁勇善战的新娘,那光景,甚是美妙、甚是美妙。

    之前听说庙会甚是隆重,于是我买下那蝴蝶步摇,又给归雁订了过几日来取的花冠首饰后,她又带我要直奔千佛塔方向而去。

    我自没忘记存在感类似虚无的有期,待要将他一起拉上时,却发觉他在出神地摩挲腰间一件东西。

    那东西我远看不清楚,近了才发觉,是我之前赔他的那块寻常白玉。

    我对玉除了好看不好看的定义,其余毫无了解,他莫不是突然觉得,这块玉比不上他以前那块蓝田玉吧?

    我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手:“哎,你还在看……摸啊?”

    他恍神过来,慌张将那块玉撩至衣后:“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还抵赖呢。我死死盯住他:“那你杵着不走在干什么?”

    他异常纠结地默了一会,仰天高深莫测答:“我在领略老庄哲学,观察天地阴阳正气的流动。”

    被我揪住帽檐拖走。

    拖得恰到好处,没将他黑绫露出来。一路拖,一路有闲散杂人经过,继而在我背后发出一声长叹:“如此姣好的公子竟被河东狮子这般对待,这是怎样悲哀而沉痛的人世啊。”

    千佛塔在陈州内一处湖泊的中心,我一路眼瞅着就快到湖边了,却不料,前方发生了严重的交通堵塞,里三层外三层,正巧堵住了去湖边栈桥的路。

    有人在讨论。

    “这个人犯了什么事要杀头啊?”

    “似乎是逃掉的洛家少爷洛元,就是八年前被灭门的那个,这下被抓回来,自然要斩草除根。”

    “啧,都八年了,咋还会被逮到呢……”声音很遗憾。

    寥寥几句勾出了个大概情况,就是法场行刑问斩。有这么多人围观,我泱泱华夏礼仪之邦的劣根性真是一览无余。

    不过现实来说,行刑占用了街道,连栈桥都去不得,是以我十分着急。

    有期提议:“我们用术法飞过去吧。”

    这不失为一个好建议,我方要同归雁说说,却发现她呆立着,一动不动,半张着嘴,眼中尽是伤痛而错愕。

    我听到她喉中滚出的不清的字眼:“洛……元……?”

    我拉住她问:“怎么了?”

    她声音颤抖:“洛家……就是八年前被武后所灭的那个――”

    我忽然想起,她同我讲过,八年前长孙家的一支旁系被武后所灭,被杀的还有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那就是这个洛家?

    “洛元是?”

    “是……我那时的定亲夫婿!阿元他还活着!他――”

    他马上就会死了。

    这种感觉,正是心中早已定义不在了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可下一刻,你们又会阴阳相隔。正相当于把伤口的刀拔出来,然后再捅一刀,捅得透心凉、心飞扬。

    这事严重了。

    最好的法子是当路人,可最艰难的法子就是当路人。劫法场的话,这种事一般只有话本、小说里才能毫无顾虑地成功。不过,自然对我们而言不在话下。

    归雁尽力拨开重重人影往前挤,我怕她激动也跟着挤过去,只留有期一人在外面继续毫无存在感。

    我同她挤到前排,才真正是看了个清楚。

    临时搭建的木台作法场,后面阴凉里躲着监斩官和一干随从,前方袒胸露乳的刽子手扛着磨得锋利鬼头刀,果真是标准的斩刑。

    被缚跪在木台上的男子仅一身肮脏亵衣,披头散发,颓然垂着头颅,看不清相貌,背上正插了个“斩”字。

    瞧见他,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草木生发之力有个附属作用,就是辨别生灵和死物。而这个人,借天生灵力,我明显觉到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新陈代谢、没有生灵该有的任何特征――

    他是个死人。
………………………………

第二十五章 洛元

    mon jun00:26:44 cst 2015

    这大唐帝国越来越玄幻,妖魔鬼怪插手朝政也就罢了,如今杀头连死人都不放过,泯灭人性,简直是民族的悲哀。

    可死人早该软地上去,洛元竟还能跪着。我正啧啧称奇、准备对尸体研究者大加赞赏之时,他却缓慢抬起头来。污浊的脸上和着灰和血,眼中有些卑微无望的神采。

    活的?死的?诈尸?!尸体研究者的技术什么时候如此高明了?

    “午时三刻,斩!”天杀的监斩官大喝一声,一根签子从案桌上扔下。

    我再顾不得他死的活的,既然是归雁的旧人,劫法场也得救。草木灵力在手中聚为光刃,只是,我还来不及踏出一步――

    台上一抹刃光闪过,粗壮的刽子手被掀倒在地。再是叮的一声,鬼头刀倒插台上,气势汹汹不可逼视。

    归雁挺身于洛元身前,冲那监斩官喝道:“你敢!”

    监斩官本就不喜在这监斩挨晒,这时先是一惊,而后更恼羞成怒得拍案:“好大的胆子!来人,把这贼人抓起来,提请太守一并问斩!”

    归雁也太冲动,若是我去救,收拾他们绰绰有余,还没多少后遗症;她去救,要是被发现她就是“归雁公主”,那她一生幸福就得玩完。

    很快有一群士卒围上来,可归雁当年驰骋沙场无敌手,这些人算什么,喝哈几声,就着那鬼头刀见一个砍中一个,绝不失手,很快那十来人就全数躺在地上哀嚎。

    底下居然有人拍手叫好,当看一场活生生的花木兰美救英雄,劣根性啊劣根性。

    那监斩官脸色惨白,周围有手下也不敢上了,眼睁睁见着归雁将洛元的斩字牌摘下,解开绳索,将虚弱的他搀着站起来。

    洛元死灰般的眸子终于起了波澜:“你……”

    “别你啊你的,阿元,还能走么?”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女子毕竟是女子,搀着男子走很不方便,我一眼便瞧见有几个还能动的士卒爬了起来,试图偷偷接近。正好我手里的草木光刃早已饥渴难耐,唰唰两下散出去,咔嚓,正中那些人小腿,也不晓得是什么性的骨折。

    “都是妖孽!你们给我拦住,都给我斩了!”

    监斩官喊得撕心裂肺、气得捶胸顿足,可这次真没人敢上前去。我慌忙迎过去,同归雁一起搀住洛元,直接撞开人群逃之夭夭,徒留监斩官在那跳脚。

    我一面逃,一面严肃思考,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算了,既然记不起来,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

    为了避免被追踪,我和归雁逃到半路就分作两道,再顺便招呼几棵行道树幻作人影,等到官府来追时,我们三人早已回到有间酒楼,坐在三楼窗前煮酒聊天,看官兵累死累活东奔西跑。

    我深刻体会到了烽火戏诸侯的含义。

    不过追人的官兵似乎比预计的少很多,我看得不过瘾 。而我不是“主犯”,看清我的没几个人,于是我光明正大地下楼抓了知情行人来问。

    “午时不是有人劫法场么,那几个人刚逃,法场就从天而降了一位带琴仙人,说那三个人是他晗幽增城峰座下弟子……可上有朝廷,官府又不能不抓,只能避着点仙人了。”

    带琴?我脑中一阵嗡响:“那仙人什么样?”

    “白斗篷,墨蓝衣衫,容貌半掩,可是绝妙……”

    我不由扶额无语。

    我就说似乎忘了什么。

    有期真真是出息了,也不晓得若师父知道他被自家徒弟代言,会作何想法。

    日近傍晚,在外面装神弄鬼了半日的有期才避人耳目地回来。因他这一装神弄鬼,官府不太敢有什么大动作,算是帮了一个大忙。

    我同他上楼途中,他问我:“那位洛元公子怎么样了?”

    我答道:“归雁在照顾呢,应该……没问题吧。”

    之前我的确觉得他不像个活人,可若是死人的话,他又能正常行走和言语,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我应该找空去拜访拜访那些尸体研究者。

    刚到那处厢房敞开的门口,我就见着这样的光景。

    俊男倩女相对而立,各自微微低头,典型的欲语还休。

    归雁本就生得美貌,除去动武的时候,她至少看上去是顾盼生情的柔弱女子,此时貌似在作娇羞状。

    洛元已和之前截然不同,玉冠束发,一身青衣,简单干练不说,那张线条僵硬的脸上,一丝散发垂落额前,斩断长眉俊目、如画容颜,残缺而绝美。

    自然,和师父比还差一些。

    气氛十分旖旎,这洛元是归雁的青梅竹马,可归雁已许了别的人家。我是打破呢,还是创造美好环境呢。

    我回头看,有期也默然不言,显然同我一样在严肃考虑这个问题。

    洛元一句沉闷的男声打破寂静:“你有钱么?”

    我和有期:“……”

    论一句话对风景的杀伤力。

    虽说我很理解现在谈情说爱十分现实,要房要马车要家产,可他这个问题提出这般直接,是个现实性过头的人才。

    归雁皱皱眉头:“你要多少?要钱干什么呢?”

    回答不带感情,十分简练:“五文,买纸钱。”

    归雁惊得跌了一跌,我惊得悚了一悚。

    洛元改口:“……没有的话,两文也可以。”

    归雁赶紧摸出一包碎银子塞给他:“好,给你。你是要烧给亲人么?”

    洛元摇了摇头:“忌讳,不可说。”

    我着实听得火大。

    这个洛元和他翩翩君子的皮相完全是两回事。我们救了他,一句谢谢也没有,还找归雁要钱,虽然只要两文,但性质不变还是要钱,搞得神神秘秘,他人品可不只是有一点点问题。

    洛元发觉,往这里看了一看,而后抬腿就走。同我擦肩而过时,招呼不打,一点礼貌也没有。

    我强忍怒火没去给他一番见识,由他消失在楼道拐角。等他人影没了,我就再也抑制不住,气冲冲地在席上坐下,一手拍桌子:“他什么态度!”

    “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阿元……”归雁呢喃。

    有期沉默了片刻,尽力平和道:“八年过去,无亲无故,孤苦伶仃,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洛公子受尽苦楚,他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都受了些什么苦啊……”归雁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自己,“都是什么苦啊,他会变成这样……”

    即便再无过去的一纸婚书,可看着青梅竹马遭受非人折磨,终归难受。

    我看得心疼,劝道:“没事,他现在不也好好的,性子可以慢慢恢复过来。”

    归雁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事情看上去很顺利很简单,突然间,我意识到一个异常严重的问题,吓得我差点从席上坐到地上。

    “洛元他出去买纸钱,可外面在抓他啊!”

    一语醍醐灌顶,在场二人顿时呈现出要疯的节奏。

    冲下楼,楼下早没洛元人影了。

    于是我们三个抄起家伙破门而出找人。
………………………………

第二十六章 魔树

    wed jun00:49:30 cst 2015

    我从来没有觉得夜来得这么快。仿佛不过转瞬,黑幕降下,阴翳无辰,闷闷的直压心房。

    一路的确有官兵搜查,我们尽量避着走,免得再造杀孽,可已经到晚上,却依旧没有寻到洛元半个人影。

    最着急的是归雁。

    试想,一个青梅竹马,本以为他死了,他又再次出现,可出现后马上又会死,然后你累死累活才把他救回来,可没过一会他还可能会死,如此一来还能保持淡定的,心理素质得比脸皮还硬。

    城里没有,赌注最终放到郊外。

    郊外长期无人打理,灌木丛生,废庙倾颓,乌鸦哑鸣,加上这月黑风高夜,远处山中高猿长啸,其声呜呜然,正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

    我提出了一个找人兼损人的办法。若洛元在此地,那一把火烧过去,他必定会跳出来。这个办法遭到归雁和有期坚决反对,归雁认为会伤到洛元,有期认为会破坏生态。

    洛元是个能走的死人,再烧也没法再死一次,顶多被我损成一具能走的焦尸;而虽说的确会破坏生态,可这生态已经够好,野生动物都能去咬人了,烧一片空地出来还有利于城镇化建设。

    不能放火,便只能钻进灌木丛中寻人。

    我对在这里寻到他很有信心,因此地阴森,最适合闹鬼,也最适合死人来往。可我听说,之前有期向归雁解释他瞎了能辨东西用了半日,看来解释这件事我要好好措辞才行。

    我边走边对身边二人说:“那个,你们知不知道,有个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他还存在在我们身边,虽然他还存在,可他确实是死了。这个人我们都认识,今天还接触到的,是我们现在的追求……”

    归雁表示她不懂我在说什么。

    有期默然片刻:“……孔子?”

    我干笑:“哦对对对,就是孔子。”

    孔子孔子,孔你妹的子。

    我们继续寻了片刻,眼见着前方越来越诡异阴怖,有期忽然停下,掩鼻打了个喷嚏,白斗篷飘了一飘,好似幽魂。

    我也停下:“怎么了?”

    他又打了几个小喷嚏,才缓过来:“这里似乎有迷香……”

    “迷香?”

    归雁也蹙起眉头:“的确有奇怪的香味。”

    看来是我这个草木灵体对气味不熟悉了。我并指为诀,画出一圈青色木灵,灵力散开,迅速调查这香气的来源。

    不是迷香,是鬼气,还是我找了许久的“鬼气”。

    我强压下心惊,回头道:“你们先回去,我去前面看看。”

    兴许是因为我表情难得严肃,有期异常担心:“师姐,出了什么问题?”

    我摇头道:“是魔树,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我要施个术法。”

    归雁不走,理由很简单:“也不知阿元怎样了,要是我不亲自接他回去,我实在不放心……”

    有期不走,理由更简单:“我可为师姐护法。”

    我蹙蹙眉头,不置一言。归雁也就罢了,她自保足矣。可有期……

    他心急了:“师姐,我也会法术,何况师父也让我来。”

    我想起他出来溜达是为了从实践中发展法术,从而得到前进和上升。

    然而我依旧半步未挪,直直把有期瞪着。

    他发觉不对:“为何还是不走?”

    我将他从脚跟到脑袋瓜都打量了一遍,哑然失笑:“你说,你要保护我?”

    他挺无辜地挠挠脑袋:“……嗯。”

    我伸手用点劲推了推他,就这么一推,都能把他推得退后几步,可怜那些被踩倒的花花草草。

    按话本小说里的写法,挺身而出保卫柔弱女子的公子都是武艺高强、出手一顶十的高手,莫说推,就是拿刀砍都砍不动。

    我白了他一眼,诚然他看不见:“祝大公子,你这么弱的身子,打算怎么保护我?”

    他捋了捋袖:“大概就是……弹琴吧。”

    他的琴术的确厉害,可我看着他的小身板就不觉得他靠谱,毕竟海水虽然不可斗量,但人还是要貌相一下的。我摆摆手道:“这样吧,你跟在我后面,帮我守住后方,免得我被蛇啊虫啊咬了,就算是保护我了。”

    他喜得接了这个任务:“是,师姐!”

    其实我哪要他保护,只盼他好好躲在我身后,不要碍手碍脚就行。哪有师弟反过来回护师姐的道理。

    我拨开灌木继续前行,归雁与我并排,有期倒是听话,确是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地跟在我身后,细细注意脚下的情况。

    鬼气越来越重,半空忽然传来一声冗长的鹰鸣,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俯冲而下,落到我前方不及三丈的灌木丛。

    我这才发觉那有个人。

    飞下的鹰正落在那人肩膀,竟开口成话:“阿元,我给你跑腿了,快给我俸禄,一百两!”

    那人道:“嗯。”

    虽视野昏暗看不清那人相貌,但我已听出他就是洛元。话说回来,洛元有一百两银子么?……不对,鸟怎会说话?

    过了一会,那鸟欢喜地扑着翅膀、衔着什么东西飞走了。

    我正思量该怎么跟洛元开这个开场白,却发现洛元的身影逐渐躬下身,似乎很是虚弱,惊得我身边的归雁三步并做两步追过去,将他搀住:“阿元,你怎么……”问候没完,一下子变成了尖叫,“啊!”

    我飞快赶过去。

    无怪忽归雁会尖叫,连我都不敢多碰。

    洛元蹲座在地,浑身鲜血淋漓,脸上血线纵横,活脱脱就是刚从十八层地狱里出来,皮肤没一块好肉,他竟还浑然不觉。

    他不是活人,这身体自然没有痛觉,可能把他伤成这样的,除了那个力量未知的魔树,我想不出第二个。

    归雁瑟瑟地在一旁颤抖,哪里还敢扶他。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直接看向我:“魔树在前面。”

    我哪还管什么魔树,更顾不上他为何知道魔树,扬手间草木灵力激荡而出,一一落在他身上,可毫无用处。

    “这些对我无效。”他言辞僵硬,“魔树打乱了生死簿,很重要,要除去。”

    我轻轻抽了口气,尽量不去直视他:“魔树有多远?”

    “三十丈。”

    “好,”我冷静下来,“归雁,有期,你们先带他回去,有些事情我回头跟你们解释。”

    归雁的目的就是洛元,如今虽性质有点怪异,但到底是找到了,她鼓起勇气去扶住他。

    可有期不依:“师姐……”

    我喝道:“叫你回去就回去,哪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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