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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得君子问瑶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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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无极阁还没见到天杀的恒夜,蜀山藏着掖着呢。
我到底不可能连穿衣吃饭上茅房都跟着师父,便求了个护身法术,才得以在会议开到一半时单独溜走,去寻找被遗忘在时间裂隙的有期。
没想到在观星台上找到他。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正是杀伐之曲的天籁《沧海吟》,只是时断时续,并不像在正经弹奏。我疑惑,再拾级而上往前走,却听到一个沉静的且颇有磁性的男声:“这曲这一段太柔,并不适合作为杀伐之音,这些地方要改一改……”然后又是一段略加修改的琴音。
这声音不是有期的,听上去倒十分耳熟,我暂且停在石阶上,听他们在说什么。
有期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多谢师叔!”
“凝神,试着抚弦成刃,注意要快。”
铮铮几声,好几道强劲的白光从我脑袋顶上划过去,击散了周遭流云,最终刺入旁边一道立柱,活活打碎了石砖,立柱应声倒下,不过很快恢复原状,想必是练习用的幻术。
这招式的确是有期的,却精湛了不少!
我咽了口唾沫,哒哒几步跑上去。事实证明这是我做的一件极掉智商的事。
确实有两个人,一个是有期,正盘膝而坐,膝上横着他的灵琴,指尖抚过,徐徐天音。不过要真是这样也没什么,问题是他背后有另一个人。
那是位蓝衣白袍的青年,束着晶蓝色玉冠,额心一痕冰印,眉目惊为天人,气质清冷卓绝,不正是之前在碗丘山救过我的那位神仙!
此刻他的手已环过有期的身子,覆在有期手背上,手把手地教他如何使用琴术,口中还道:“凝灵聚气,切莫使灵力溃散。宫、商音可成钝刃,不取性命;角、变徵音可为利箭,但不可用于近战;徵、羽音可成念剑之术,最具杀力,须得好生练习,不可懈怠。”
说罢,又是一连串光刃荡出,层层如云。
一句句大道理听得我雾水一头,有期倒喜欢:“师侄明白了。”
我在一边发了会愣,决定默默离开。之前人家两个一见面就那么旖旎,现在还手把手教弹琴了,我在这凑什么灯笼,三十六计走为上。
刚出去两步,有期便不识好歹地叫我:“师姐?”
身子一僵,我扯着干笑回头:“没关系,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请便请便……”
想来有期简直命犯桃花,家中有个一心一意的小妾,路上有那么多回头拋媚眼的姑娘;现在姑娘还不够,还加上了师父和这位清冷仙人,看来他这辈子活得很是精彩。
那仙人脱离了温香软玉在怀,起身来向我作揖:“这位姑娘误会。祝师侄先于此修炼,正巧在下也略懂琴术,并不是姑娘所想。”
我目瞪口呆,我想的什么竟然被看出来了?
这下在外人面前失了一回礼,我只得福身:“对、对不起啊。”
有期正兴奋,抱着琴站起来,走过来便给我介绍:“师姐,这位是蜀山派恒夜上仙,他人很好的。”
恒夜?
“他……他就是那个抢我们师父风头的恒——”一不留神给吐出来,我慌慌改口,“那个行侠仗义、心怀苍生、法力高强的恒夜……啊?”说完,我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也不知这恒夜会不会炸毛。
恒夜依旧冷着脸,却不像是炸毛的表现,倒像是面瘫的表现,冰块一样。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晗幽师兄的弟子阿湄姑娘?”
被连名带姓带师父地点名,我有意挺直了腰板:“上仙慧眼。”
没想到他向我躬了身,重新合揖:“蜀山中人对姑娘多有冒犯,对晗幽师兄也多有不敬,在下在这赔个不是,望姑娘海涵。”
他突然这么客气,和我印象中凶神恶煞的模样相去太远,倒激得我一阵心惊,立马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没有啊,蜀山对我和师父都很好……”
他倒是不卑不亢,忽地话锋一转:“但,姑娘确实应该稍微注意举止。”
……合着刚才说那么多客气话是为了现在来教育我?
“便是不为姑娘自己,为晗幽师兄,姑娘也应注意一些。晗幽师兄不拘小节,性情潇洒,在下十分钦羡,不过……”
总而言之,接下来他果然婉言教育了我一堆废话,大体意思就是师徒恋有悖伦常等等一系列儒家思想。不巧我没听,直接当耳边风,因为小黑从台阶下不知哪里跑上来,我伸手正接在怀里,比起冰块脸的教育,还是小黑的叫声好听点。
最终冰块脸大概觉得自讨没趣,竟冷冷掷来一句:“姑娘真是冥顽太过!”
我本就看他浑身不对眼,这下火气更是蹭地就上来了,我怒目瞪他:“你是我谁啊?我几时让你教训了?”
他振振有词:“同为仙门,姑娘对建议只字不听,难道不是冥顽不化?”
我气得跺脚:“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谁规定我要听你的什么建议鬼话了!”
冰块脸也不再客气:“姑娘既不从师事学,又不致力仙道,也不听从建议,冥顽太过,那以后还如何继承晗幽师兄的衣钵、发扬增城?百年之后,晗幽师兄又如何对姑娘放得下心!”
“哎?你——!”早就说恒夜不是个好人东西,这冰块脸竟然骂我!
“在下若说得不对,姑娘尽可理论。”
“谁要跟你这种人理论!”
我气得一手刀给过去,还没打中,就连手带小黑带人被他一袖仙气掀到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骨头都磕得生疼。
有期吓得赶过来扶我:“师姐,没事吧?”
我将他碍事的手推开:“你让开,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抢师父的名誉,还骂人,现在还摆出一副高冷姿态,这冰块脸简直欠打!
正想坐起来,双手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按在地上,是有期倾身过来压住我,大声道:“师姐,是你失礼在先,师叔虽言语过激,却也没错,不要再胡闹了,你打不过师叔的!”
我一愣,就是这么一愣,不知怎的,小黑的叫声,还有有期接下来劝我的话,都霎时间间成了一片可怕的寂静,天地无声,我只看得见他像是不断地说什么,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说了什么,自然也都不清楚了。只是忽然间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涌出眼眶,涌出了不知忍了多久的心酸苦楚,连闭眼,都无法再逼回去,眼中心中,只剩一片模糊。
是我失礼?他……居然会帮那冰块脸说话?
他到底是我的师弟还是冰块脸的师弟?他把那冰块脸当成什么?他把我又当成什么?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有那么多桃花,他还有个妾,那之前他们在琴瑟相和的时候,他可有想过我,哪怕是一丝一毫?!
我的视野不清,他却好像没说话了,迟迟的两个字唤我:“……师姐?”
“你滚开!”
不等他滚开,我已一脚将他踹开。那一脚的轻重顾不得,他那病弱身子被我踹成什么样也顾不得,我只顾得抱了小黑,踉踉跄跄地跑下石阶去,把他甩开,甩得越远越好。
我真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空中忽地传来师父的声音:“阿湄,回瑶光宫来。”
一路跑回瑶光宫,路上有不少弟子对我指指点点,大抵就是说我败坏伦常玩师徒恋一类,甚至加了个以下犯上的罪行,这蜀山的八卦简直堪比菜市场。
师父已开完会,等在了瑶光宫。见着我,他惊愕不已:“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是谁敢欺负我徒儿?”
我放开小黑,由着小黑跑出门玩去,又抹了一把脸,原来已是满面水泽。总不能自家人吵起来,便抽噎几声,尽量镇定地说瞎话:“没、没事,被沙子迷了眼睛。”
晗幽一副“你再说谎试试看”的表情。
被他一阵安慰、一阵询问,我终于把前因后果说与了他。本想着他会继续安慰,或者再奢侈点,让我躺在他怀里哭一会,可现实是他一脸的哭笑不得:“你这回醋得真厉害。”
我如遭五雷轰顶,一下子吓得完全哭不出来了。
………………………………
第三十六章 床上
晗幽意味深长地啧啧嘴:“阿湄,虽然这行为欠妥,不过为师很感激你维护我。只是撇开这个不谈,你向来被当成贤惠,我都没见你对谁发过这么大脾气,”他伸手来拭了拭我的眼角,“都气成了小花猫,这不是醋了?”
我吓得发呆:“他、他是我师弟,胳膊肘还往外拐,这哪是那什么……”
“阿期是个正直的人,你对恒夜不理不睬,确是失礼,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倒是你这回,失礼得厉害,差些就得当成没教养,”他指尖往我脑门上一弹,笑得颇为神秘,“看看,现在满屋子的酸味,酿多少年的陈年老醋?”
我愣愣怔怔地,头脑一阵嗡响,思维更是一片混乱。
算来这些天砍树,有期自个没提,我倒时时会想起他目前尚在增城的那位妾;有期巴巴跑来救我,我反而气他不顾惜自个身体,且一不留神总吐出些不矜持的句来;自从遇上他,我就没觉得我贤惠过,一天要窝三回火,简直变了个人;他招惹了些桃花蓝颜,我还为他蒙着眼睛庆幸,刚才更是差点跟他的新蓝颜大打出手,这下还把自个急得直哭……以上种种,种种以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敢情、敢情是我打翻了醋坛子?!
“若是还不信,我就帮你去找蜀山要能看清欲念的三世镜照照,看看你这些天都在念什么。”
他作势要拉我走,我自然硬是不走:“我那个……他是我师弟,我只不过关心关心他。他要找蓝颜也可以,我又不制止,只是恒夜那冰块脸确实要不得,得帮他找个好的。”
他一挑眉:“更好的?怎生是更好的?”
我一五一十地说了:“若是找居于下面那位,那位蓝颜须得是个背景干净的良家,父母也得同意,免得给有期惹麻烦,而且他不能有太高的功夫,不然得欺负有期,反受为攻;若是找居于上面那位蓝颜,那得是位有闲心的,长得不错,还要养得起有期,最好有功夫能保护他,不能欺负了他,还能教他辨识对错,形成正确的价值观。”我诚恳地凝着自家师父,“虽然要求有点高,不过世上蓝颜那么多,总能给他寻到一个。你看,那冰块脸是前朝皇子,有期是当朝三皇子,这是世仇,指不定哪天他就把有期砍了;他又那么强势,对有期定然温柔不得。如此危险的人物,怎么当得个好的蓝颜?”
晗幽汗颜:“你连蓝颜都给他想那么多,不是看上他了?”他拍拍我肩膀,目光坚定不已,“要真是这样,那为师给你说去。他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眼见着越糊越乱,我更是急得拽着他的袖不许他走:“他那么弱,保护不得女孩子,谁会看上他啊!我喜欢的……我喜欢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我喜欢的,终究不过是你罢了。
之前没矜持,现在我倒矜持了,最后一句硬是哽着没吐出来,给活活咽了下去。
同他这种朦朦胧胧的关心已有很久,同居共室不说,他连我都悄悄亲过了,可见他对我确实有情;然而不知怎的,这关系又不扯开又不戳破,他连怀坐软玉温香都完全把持得住,弄得双方不尴不尬,倒是给外面的八卦注入了不少新鲜血液。
若说师父顾忌纲常,我有这心思,怕是早已被他打得死无葬身之地;若说他逍遥不羁,我怕是也早已大胆到爬他床上去一夜风流了。
他的所思所想,让人总是看不透。
想这些便觉得心酸,我忙甩甩脑袋:“刚才的话题说到哪了?”
他略有无语:“给阿期找蓝颜。”
“哦对,蓝颜,”我拉住他坐到床沿,继续十二分认真地讨论这个学术性问题,“蓝颜知己自然还要看他自己的想法,我总得给他物色几个,除了冰块脸,总能给他找个称心如意的。比如……”
“比如我?”他两眼忽地异常明亮,却又很快变成戏谑之色,“阿湄,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好吧,我的确正想提他。
只是捕捉到他刚才那眼神,我亦是一脸无奈:“师父,你眼睛刚才都放贼光了。”
他不知从哪变出把折扇,凉嗖嗖地扇了一扇,最终唰的一声合上,折扇抵着下颚,那笑容媚得跟狐狸一样,惹得我鸡皮疙瘩从脑袋顶悚到脚后跟。这不怀好意得也忒明显。
他将我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弄得我正疑心自己是否有衣冠不整,未料他扑哧笑出了声:“哈,阿湄,你若是个男子,不正是阿期要的那个蓝颜么?”
我夺扇子敲了他一顿。
正敲着,忽地灵机一动,擒了他的双臂,将双腿缠到他腰间,便直接趁势将他压在了床上。敢戏弄我,我也得用行动戏弄戏弄他。
他被我这一压惊得愣了,下意识要挣起来,不过我早有准备,一双腿委实缠得紧,也不顾窗子正开着、外面有没有人偷看,便俯身靠在他胸前,指尖在心口他慢慢地画了一圈:“师父,你这里有没有我?”
他也没推开,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当然有啊,为师心里怎会没有阿湄呢?”
于是我把脸凑过去:“那你亲我。”
“这……”他伸手托住我的后脑,顿了一顿,“仙人的吻可不能随便给别人。”
“我不管,我就要你亲我。”
见他还是没动作,我干脆心一横,一手往下去解他的袍带。手很快便被握住,眼前的他也凝了些笑意:“阿湄,别闹了。”
我故意撅起嘴来:“你又不亲我,我怎么信你啊。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在骗人?”
“调皮,这哪是女孩子说的话。”他终于将我推起来些,也没用力,最后还是将我抱在怀里,柔声道,“你还小,这些等你长大了再说。”
我都十八了,还小?他诓我呢。
我伸手环上他的颈,又不依不饶地往他身上坐过去,把嗓子放得细软:“不行。万一哪天我被谁抢走了,你到处找不到怎么办?”
以上出格行为是经了脑子又偏生没扭曲的,想怎么就怎么了,也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这么激一激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禁欲禁念禁情的仙人。
或许如他所言,我是醋了,不然这回不会这么清醒还这么主动。
于是我又作势去剥他衣服。奇怪的是他竟没反抗,由着我剥花生似的东扯西拽,一路拉开衣襟,露出修长的颈项,白皙的胸膛。最后连我自个的手都抖个不停,他竟然还保持那笑意,狐狸似的眼睛里仿佛在说“继续啊你有本事继续啊为师等着呢”,弄得这剥到一半的花生实在剥不下去。
我哪想过要和他真做这个事,本想在他推脱一番、或者他真动了情我就跑掉,气一气他,没想到他连推都没推脱,没欲拒也没还迎,这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可这时退开又太掉档次,被剥了一半的衣服就落在那里。我干脆换个方向,抬手抚上他脸颊,指尖轻划向下,一路抚到精瘦柔韧的腰肢,我看他把不把持得住。
可我自个划着划着,双颊却渐渐滚烫起来,想是已绯红了。
“哎,行了。”他终于再度来抓我不安分的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我错了,阿湄大人行行好,放过我吧。”
莫名觉得有点迷糊,连他的声音也飘飘渺渺的,莫非、莫非我没把他迷住,倒把自己迷得五迷三道了?
恍惚之中好像还有别人的声音,不过只有这句我是听清楚的,只是我委实想不出他到底哪错了。
他另一手自行去拉衣襟,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吱嘎,门开了。
“师父,那十五卷《沧海吟》……”
我猛地惊神。
灵琴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有期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
第三十七章 魔族
鸦雀无声。
“啊——!”听到自己一声尖叫,我抓来被子就往师父身上褥。
“师姐你……”
“我什么我!你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做!”我飞快把腿收回去,规规整整地坐到旁边,“你……你还看!”
有期恍然,居然真的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慌慌捡起灵琴,有意偏过头去,不愿让我看到他的脸色。虽说一条黑绫挡着,我本就不好看清他的脸色。
他这么听话,简直深得师父真传,也没欲拒也没还迎,弄得我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个,我和师父其实只是……”
“我明白。”他叹息一般,竟笑了一声,“我都明白啊。”
我可不指望他真明白什么,这两天他都在蜀山放养,听了什么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见他要走,我赶紧跑去将他拉住:“有期你听我说,我、我是喜欢师父,可我没想毁师父清白,也没发生什么……”
他却稍稍一振袖袍,不动声色地保持距离。
我愣了。
他也觉得我败坏伦常?是了,他是皇族,自幼熟读诗书,纲常礼教早已深入骨髓,师徒之交犹如父女,对他而言,这不是败坏伦常是什么?
有些事情就是越扯越不清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成了事实。在下不才,正成了个被扯乱的事实。
我一面跟有期解释,又时而回头,原来师父早已默默拉好衣物,默默看我解释加鬼扯,默默翘起二郎腿,默默摸出瓜子来嗑。
好像是设计套完我,现在来看热闹一样。
我默默把之前那扇子抓过来,往他脸上砸过去。虽是偏了些,倒也让他正常了点。
“你也给我解释解释啊,我哪有和你……”
桃花眼一挑:“阿湄,你怎能这样呢?为师虽不喜清规戒律,却也是一介上仙。为师清白被毁是小事,可若是动了仙门同仇敌忾的士气,令魔族趁虚而入,人界大劫,血流成河,那可如何是好?这天下苍生,都将被置于危难之中啊……”
……听他鬼扯。
有期朝晗幽作了个揖,话中苦涩:“师父,您昨日让弟子今早散会后立刻入瑶光宫来见你,现今弟子已明白师父的心意了,多谢……多谢师父指点。”
晗幽微微颔首,十分满意:“明白就好。”
我细细分析,总算是明白师父城府有多深。
之前我与有期一起,虽师姐师弟并无不妥,可上次他给我那封肉麻的信被我挡了回去,兴许他脑中就此生出了徒弟被抢的想法,于是抓着我生有期气的机会来了招欲擒故纵,让有期亲眼目睹所谓的“一夜风流”,从而令他就此死心,光明正大地又把徒弟抢回来。
至于再之前,师父扬言要把我和有期撮合成一对……得了吧,他若真想撮合,就不会那么亲近地吃我豆腐了。
虽说,我承认,有期人是不错,我对他是有那么一丁点过头的好感……可我始终当他是师弟,他也始终当我是师姐,还没有多的想法,他就这么悲剧地在师父的计划里栽了跟斗,委实也太过可怜。
有期退了两步,语气渐沉:“那,徒儿这便回增城了。”
“你要走?”我错愕不已。
他依旧不愿把脸对着我,想是被师父这一吓,心灵受伤得厉害:“增城虽能自给,可阿月孤身一人终究不妥,我得回去陪陪她。”
过了这么多天,在师父的提点下,他总算想起自家那青梅竹马了,也算是走回正道。
可为何……我心里有点酸酸的呢。
有期起初是为我才跟去除魔树,现在魔树除了,他又被师父敲了一棒,自然是释怀,安安心心回去跟陆月过小日子。出来之前,我也希望他如此,可现在,听到他要先回去了,竟无端端心里堵得很,开始难受起来。
莫非真如师父所说,我,有期的师姐,当真会吃师弟的醋了?
吃醋就吃醋,醋也得看什么味。那恒夜和师父对立了百年,我肯定不会放心有期和他一起玩耍,是以对他无礼来捍卫主权;而有期毕竟和我一起跑了些日子,这下又要消失一阵子,我不难受就没心没肺了。
我咽下那一丁点难过,肯定地摆上笑意,往他肩上一拍:“你也该回去,陆月早想死你了。”
他抿了抿唇,不置一词,难得见他脸绷得这么紧。
晗幽点头:“好,你先回去吧,记得不可荒废琴术。”
一场闹剧结束,我被折腾得腰酸背痛得厉害,正要打发走有期,以便好好在师父怀里睡一会,未料突然袭来一阵地动山摇,什么茶盏瓷瓶全往地上掉,啪啪地摔了一地,惨不忍睹。
我一时站立不稳,刚刚抓住桌子,那震动却停了。
“地龙翻身?”一时不经脑袋便出了口,可转眼一想,蜀山派乃仙门第一大派,凭借盘古之心神力悬于空中,哪来的地龙翻身也翻不了蜀山吧?
晗幽即刻起身来,掐指一算,玩笑的目光霎时消失,转而凌厉如剑:“魔界的人!”
我心中一震,下意识想去抓住他,指尖却只是捋过了如云广袖。
他脚底即刻出现一把念剑,白光一闪,人已没了踪迹。
在正事面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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