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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得君子问瑶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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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震,下意识想去抓住他,指尖却只是捋过了如云广袖。

    他脚底即刻出现一把念剑,白光一闪,人已没了踪迹。

    在正事面前,感情的事情须得打断,我自然明白,仙门的责任、天下苍生重于一切,纵然我和有期刚才别扭了一会,我们都一同跟着御剑去了蜀山山门。

    山门外,果真是魔军压城,黑雾魔气猖獗;而山门内,蜀山长老、恒夜,乃至师父都一致对外,坐镇蜀山,仙光漫天,仙魔之分,泾渭之明。

    这等阵势的仙魔对峙,我还是第一次见,险些从剑上摔下来。

    按照有期的提议,我俩决定和上次面对朝廷大军一样,先御剑躲到大殿房顶看看情况,再瞧瞧能不能帮上什么。

    魔界那边的头领是个女人,那女人长发随风飘摇,一身暗紫色的广袖留仙,领口开得极大,莹白妖娆得令人头晕目眩。

    好吧,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这女人穿得少,身材也好,可容貌委实天生欠缺,眼睛嘴巴鼻子耳朵眉毛没一处正常和对称的,和浆糊似的拧在一张脸上,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

    看来魔界真不是个人待地方,每日对着这些夜叉都会发疯吧。

    女人悬于半空,抬出修长白皙的腿来,颇有媚骨地做出斜枕软榻的姿势,香艳得很,大红色朱唇轻启:“蜀山的牛鼻子,当真不肯将三皇玄坛上的东西交出来么?叫奴家好生伤心啊~”

    我陡觉一阵恶寒,侧过身去吐了一阵。

    有蜀山长老顶不住她的恶心,怒道:“苍玉!你这妖孽,当初你在东海作孽,我蜀山念你年少,不过毁去修为,未料你如今如此不知悔改,竟敢带魔族上蜀山!”

    那苍玉的笑容颇令人心惊肉跳:“哟,不交三皇神器也行啊。如今整个大唐都在主上的掌控之下,万一主上一生气,不小心捏死了几个村几个镇的人,这可怎么办呀?”

    “你——!!”

    不淡定的蜀山长老被晗幽扔到后边去,毕竟有点掉档次。

    和这种妖魔对峙,就得此时无声胜有声。晗幽背手往前那么一立,上仙气势荡开,清高傲岸,俯瞰风云;仙风鼓动衣袍,衣上银纹莹莹生辉,美得绝世风华。

    那个叫苍玉的,一直盯着师父看了许久,我心中跟着一声“咯噔”。

    她又露出令人心惊肉跳的笑容:“奴家不要三皇神器也可以,只不过……”那笑容越发悚人,“嘻嘻,这位上仙,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奴家心下很是欢喜。上仙若愿与奴家共结连理,从此花好月圆、比翼双飞,奴家便不要这三皇神器了,怎样呀?”
………………………………

第三十八章 临危

她她她、她敢盯上我师父?

    人长得丑,眼神倒好,一下盯准了个远胜天人的主。我的恶寒迅速飞升为憎恶,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对,而且为了那些在武后控制下的大唐百姓,暂时还不能和她撕起来,我早一叶子给她扔过去。

    师父对外时脾气忒宁静、忒淡泊,连眉毛都没皱;同为仙门,倒是旁边的一些蜀山弟子,平平为他担心,零零碎碎骂了那苍玉几句,甚至还有人扬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剑斩了这妖孽再说。

    他扬了扬手,示意那些弟子安静,往前缓缓地行了几步,脚边仙云逐波,素白色衣袍似水流动,停到最前面时,他竟带起淡淡的一抹笑,这般笑容,已足以惊破落凡天神。

    然后淡定地行了个揖:“苍玉姑娘的美貌,可称远山芙蓉、仙姿玉色、美若天仙、旷古绝今,在下一见姑娘,竟如见得天人,俗尘纷扰一应忘却,神思久久不能归位。昔有西子、夏姬之姿闻名遐迩,后有昭君、飞燕之色千古流传,如此种种,却远远不及姑娘姿色半分,姑娘卓绝倾城,实是灼灼不容逼视,在下甘拜下风。”

    有人手里的剑吓得掉地上了。

    有人张得老大的嘴巴闭不上了。

    有人的眼睛都快瞪得跳出来了。

    有期吓得差点摔下去,幸好他稳稳当当地扶住墙壁。他今日受的惊吓委实是多了些,但愿心理不会再出差错。

    刚才看师父那阵势,我便已猜到他不会按常理出牌,兴许还会给我个惊喜。不过喜不多,惊倒是顶顶地多。

    那个天杀苍玉被天下第一美上仙捧得云里雾里,故作娇羞地抚摸自己那张鼻子眉目眼睛嘴巴都拧到一起的脸,声音酥得能起鸡皮疙瘩:“嘴贫~!奴家在上仙心里,真有这么美么?”

    晗幽继续无视众人的目光:“那是自然。姑娘如此天姿绝色,当配世间第一美男子,而在下不过一届散仙,以在下区区之身,委实高攀不起苍玉姑娘。姑娘所求乃终身大事,万望谨慎啊。”

    那一副实在恳切的诚实模样,脸上眼上连眉毛上都写满了“诚实”二字,再假都捧成真的了。

    我看得眼皮子一个劲地跳啊跳:“师父他、他居然说得一点都不结巴!?”

    有期笃定地颔首:“咱们师父……确是个人才啊。”

    那苍玉已是被哄得七荤八素,竟当真细细思虑一番,悠悠道:“说得不错,让你做奴家夫君,你是高攀了些。既然上仙不愿,那奴家也不强求。”她眼神越过咱家巧舌如簧的师父,落在他身后另一抹白影上,“欸,那个古里古怪的冰山,奴家看你虽比起这位上仙逊了点,长得却也不错,不算歪瓜裂枣。你愿不愿意做奴家夫君?”

    她说的那个不算歪瓜裂枣的冰山,正是蜀山派与我师父齐名的那位,恒夜上仙。

    虽说恒夜也是上仙,可资历比起师父到底小了千儿八百年,没师父那份风雨来袭我自岿然不动。方才那恶心女魔折腾我师父时我便观察到他双手攥拳、隐火灼目、念剑呼之欲出,现在被点名了,冰山立马变火山,念剑哗地飞砍过去,出招之快,只听一声惨叫,那苍玉人虽躲了,手臂却受了一击,正潺潺流出血来。

    背后的魔都拥上去:“护法!”“护法没事吧?”“可恶,看我魔界大军踩烂你们蜀山!”云云,甚至有一两个魔还跟蜀山弟子打起来。

    苍玉面色惊恐:“你……你怎么不识好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奴家的手都受伤了,嘤嘤嘤……”哭得和蚊子似的。

    “对不起,我真的忍你很久了。”冰块脸万分勉强地扶了扶额角。

    他的那张冰块脸显得尤为纠结,可到底还是个冰块脸。

    “嘤嘤嘤嘤……”苍玉哭得眼泪鼻涕糊到一起,“这位上仙怎的如此薄情?奴家的手……奴家的手受了伤,上仙都不知安慰安慰,奴家心里好难过啊……嘤嘤嘤……”

    冰块脸依旧冷着脸,一抬袖,手边十二把念剑回转:“再在我面前嘤嘤嘤学蚊子叫,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气成这样,风度全无,看样子是真炸毛了。

    有他领头,其他蜀山弟子一下子激动起来,纷纷刀剑出鞘术法凝聚准备应战。

    咱家善良师父笑着提醒:“夜师弟,她毕竟是个母的,还是客气些,方显蜀山大度。”

    冰块脸看了他一眼:“晗幽师兄,你再像方才那般大度一个看看。”

    晗幽愣了愣,行云流水地退开两步,做了个“请”的姿势:“继续。”

    这么一出显然没把进犯的魔军放在眼里,哪有大敌当前还开玩笑的,师父的恶趣味只用于小敌当前。蜀山乃天下第一大修仙门派,受神界之命,悬于盘古之心之上,镇守三皇神器,一群魔军就想踏平,逗我玩呢?

    所以我和有期还是在这看戏为好。我向有期征求意见,他举双手双脚赞成。果然还是看热闹、不谈感情的时候,我同他最合得来。

    那边苍玉一声令下,双方果然真撕起来了。黑紫魔气与白光剑刃交锋,此起彼伏,那叫一个壮观。魔军极不结实,蜀山一众长老挥袖就能把他们驱散,外围的蜀山弟子几乎是和我一样,抄着手看热闹,顺便加个油,还有对着自家偶像尖叫。

    不多时,魔兵跑了大半,死了小半,留了一丁点。冰块脸的念剑果断架在苍玉脖子上。

    苍玉终于没学蚊子叫了,拧成一团的脸上貌似露出委屈之色,巴巴地向一旁的晗幽求情:“上仙……你怎的也这样薄情,奴家为歹人所挟,上仙不救奴家也罢,怎还帮他呢?”

    咱家师父略加组织语言,笑道:“姑娘貌美无人能及,只是在下仙人本分,不可见色忘义,还请姑娘宽恕则个。”

    苍玉又急得想学蚊子叫,念剑突然往她脖子根一抵,破了皮却没伤及要害,尺寸把握得正好,吓得她僵在那直哆嗦。

    冰块脸眉峰紧蹙:“滚回魔宫。若还敢动大唐百姓一丝一毫,便叫你立毙当场!”

    她果断带人滚了。魔气消散,天空一片澄明。有些蜀山弟子欢呼起来。

    看着他和师父一起从空中战场落回地面,我表示很不理解,为何不杀了苍玉呢,这不是留祸患么。

    因实在想不通,心中所念一不留神吐了出来。

    有期颇有信心地给我解释:“师姐不知,方才我觉到有一缕灵力顺着念剑进入苍玉身体。仙门正愁不知魔界在人界的魔宫据点所在,那灵力用于追踪,如此便可寻到线索。”

    简洁清楚、有根有据,我挺欣赏地望着他:“你这么聪明,以后要好好保护脑袋,断然不可撞坏了。”

    他不太好意思地低头挠发:“谢、谢师姐夸奖,我会注意的。”

    一切又回归和谐,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人生苦短,聚少离多,何必在一起的时候还闹别扭,何必纠结面前人喜欢你还是喜欢别人,只要此刻相知,已足以回味一生了。

    下面的人渐渐散去,就好像真的不过是看了场戏,还到了散场的时候。我拉了个哈欠,准备去瑶光宫躺着睡个回笼觉。

    突然间传来师父的大喊:“阿湄快躲开!!”

    我毛骨一耸,扭头便看到一星黑气在视野里迅速放大、铺天盖地迅速冲来,快得我根本无法反应!

    想躲,可已躲不过了!

    腰上着了力道,墨蓝人影忽然挡在身前,将我死死抱在怀里。见不到那袭来的骇人魔气,只有面前人并不高大伟岸、却为我遮蔽了一切风雨的身影。

    其实,他也是很让人有安全感的。

    以后不可以和他闹别扭了。

    巨大的一声震响,仿佛撑天之柱倒塌,夹杂着不知是谁的惨叫和飞溅满面的血红。
………………………………

第三十九章 刹那

如果没有那些仇恨,如果没有失去眼睛,有期应是个比较活泼的人。我曾想过,若有朝一日他披上烈焰一般的大红色的衣袍,那一定……一定是一种夺人心魄的美。

    猛烈的冲击,袭来一阵天旋地转,我什么都无法看清,只是恍惚中,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在这个刹那,手臂似乎还微微颤了一下。

    我听到自己的一声惨叫。

    血雾飞溅,天地好像都没有声音了,只留下斑驳的红。

    远处有白光渐近,托住我和他的身体,缓慢地落到地上。直至此刻我才看清,我的手中已满是温热的血,红得正如火一般的大红衣袍。

    有期再也没有力气,虚弱地倒在我的臂弯。黑绫被震得粉碎,露出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惨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雪,唇角紧紧闭着,却还是缓慢流下丝丝血痕。墨蓝色的衣袍,颜色本就极深,此时已被血染出了一朵朵漆黑,像是他闲时作画却不慎翻了砚台。

    “有期?”我唤他,嗓子哑着。

    他没有回答我,甚至没有动。

    前些天,我总是想,要是他碰上危险了怎么办?要是他被人骗了怎么办?他那么呆,身体又那么弱,还是我师弟,我要替他考虑周全,不能让他出事,一点也不能。

    他不能出事,他不能死,他怎么可以死?!

    我搂过他的身体,不断摇晃着:“有期你醒醒,别睡,现在是白天,你不可以睡……”

    如果他即刻就死了,如果他真的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记忆就在这一刻突然断开,沉入深杳的梦境。

    在那个梦里,天地一片苍茫黑暗,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眼前的黑暗被撕开,露出星辰如眸的夜幕。

    夜空之下,轻雾渺渺,朦朦胧胧,故事中的那位的神女虚弱地靠在遥夜怀中。

    她渐渐扬起脸来,艰难地伸手抚上遥夜的脸庞:“等我醒过来,遥夜……会带我去人间玩么?”

    我看不清遥夜的神情,却听到他颤抖着回答:“会的。”

    “这次,你不许耍赖了……”

    萤光骤起,神女的身躯变得虚无缥缈,开始渐渐消散。

    “遥夜……可以等我么?”

    便再也没有声息。

    记忆再此清晰地连接上现实时,已是半夜子时,有期躺在他厢房的床上,依旧没有醒转,依旧没有动弹,可他的脸已红润了些。

    好像他下一刻就会醒来,再跟我胡说八道几句,说:我没事、我无妨、我不要紧。

    师父说,那时有期为我挡下苍玉偷袭的致命一击,五脏俱碎,我紧紧抱着他,一丁点也不撒手,浑身全是他的血。

    他从来没有见过我那样,那时的我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只是抱着有期一直唤,竟好像我失去了的,是我我拥有的、能够抓住的……唯一一个人。

    师父说,有蜀山弟子奉了命来帮忙,却被莫名的青色灵力震开。他从未见过这等场面,从蜀山之下无数青色草木灵气冲上云间,一击将苍玉震得魂飞魄散。灵气盘桓不去,最终全数涌入有期的身体。

    满山翠色,霎时枯黄。

    他说的我全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我已沉入梦境,我看到的是遥夜和神女的生离死别。如他所言,那些草木灵力发挥了前所未有的作用,竟把有期碎成渣渣的五脏六腑修补得完好如初,将他一条小命给捡了回来。

    虽不知为何我那三脚猫的牵引草木之力突然会变得这么厉害,也不知为何我会晕了一阵,不过那些被抽干灵气而枯萎的花花草草委实可怜,恒夜担心我再惹出事来,断然不让我反用草木牵引之力,而是与师父一同下山,用三皇神器中的女娲血玉植树造林以涵养水源去了。

    我坐到有期床沿,见他当真呼吸匀称,也就松了口气。

    照顾他的这些日子,安宁得好像仍旧身处增城,只是那个讨巧卖乖的师弟不会说话、不会笑、也不会动,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也可能……就这么睡着,永远都醒不过来。

    他这么安静,让人放心,也让人担心。为了等他醒过来,我很少睡觉,常常是一把冷水糊到脸上。这样做虽然对自己摧残了点,不过有个好的副作用,便是外面传师徒恋的流言蜚语少了,转而倒向对师父的无限同情,打小养大的徒弟就这么跟他另一个徒弟好上,实在令人扼腕……扼腕个鬼扯。

    他救了我,我若不表现得以身相许,就太不符合小说话本剧情。

    五天过去,这日清晨,给有期喂完药后,我坐在凳上绾个简单的发髻,顺手拿来五日没碰的镜子照一照,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镜中人面容憔悴,眼角泛黑,没有一点朝气。我因吓得不轻,找来脂粉往脸上打,找来钗子往头上簪,可再厚的脂粉、再好的华胜,都掩不去颓然之色,倒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

    待把妆容弄回来,我继续对着镜子郁闷。这个样子,有期看见……会讨厌吧。

    我管他做什么,好不好看关他什么事啊。他为我几乎丧命,我为他容颜尽褪,对师姐师弟而言这很公平,也没有什么可郁闷的。

    然而我还是不服气,又抓着几根发簪来来回回地试,却还是没一个称我心意。

    背后忽然越过来一只手,覆上我握着发簪的手背:“你不用首饰……就很好看。”

    像是哪里落下惊雷,哪里降下花雨,哪里西升朝阳,哪里绽放烟火,我凝着握住簪子的姿势,怔怔地不敢回头,芳华如幻梦,刹那成千年。

    他小心地抽出那簪子放下,我的手也卸了力气般松下去。一晃眼瞥见墨蓝色的衣角,就像在一场梦里,看到了落凡星辰降临的瞬间,珍贵而绝美。

    我听到他很轻很轻的声音:“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那么轻,正如同梦境里的那位神女一样,刹那间就会消失,再也找不到。心里忽然觉得不安,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是真实的,他真的在这里,他真的在同我说话。

    他曾说过那么多次,他再也不会让我担心了。

    我以为自己很坚强,我以为自己可以对任何事都能一笑置之,可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其实我比谁都要懦弱和担惊受怕。我猛地回头,刹那间泪水抑制不住地涌上来,迅速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他柔和的脸。

    我站起来,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过他的身子,靠在他的肩上哭泣,且抱得越来越紧。那么害怕他醒不过来,现在,他就在这里。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祝有期你这个大笨蛋!”

    他似乎呆了呆,错愕:“师姐?”

    我哭得不能自已,抽噎着:“为什么要给我挡那么一下?万一、万一你不在了,我……我和师父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他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微微抽了口气:“师姐,我知道错了。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胡乱逞强了。”

    明知道他这句话说了无数次,实现率几乎为零,我还是渐渐平复呼吸,呼出了五日来的担惊受怕:“你记得最好!是你答应我的。”
………………………………

第四十章 报仇

之后这些休养的日子,也是清闲。唯一的缺陷便是师父察觉某地魔气暴涨,瞥下我俩和蜀山的牛鼻子们,独自斩妖除魔去了,也不知几时才回。

    有期休养了几日,身体渐好,我才同意他出门走走。却不想,这出门走走,却在无极阁前听到了不得了的事。

    蜀山改变敌不动我不动的保守政策,而又因武后把持朝廷,也不与武后撕破脸,决定暗地反击,若能将武后这个隐患无声无息地除去,从而不使人界动荡是最好。

    既然是暗地反击,就需要杀手,既然需要杀手,就得有不要命的、还得有修为的弟子,并进行特殊训练,务必一剑过去就让武后死翘翘。

    在其他弟子还在讨论时,有期已经跃跃欲试了。

    我连忙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的旮旯,问他:“你打算怎么杀武后?弹曲子?”

    他点点头:“是。”

    我听得扶额:“你《沧海吟》练得怎样?”

    他有些瑟瑟地,略退了半步,想了想,然后又退了一步,还哽了会:“大概……能化弦为念剑了。”

    于是他这样就想去杀武后?要能这么简单,那个也会琴术的冰块脸不早提着武后的头回来了。我继续抄手看着他脸上那条黑绫:“你知道么,每每一谈到报仇,你的脑子瞬间掉了十八个档次。”

    “可我……我母妃她……”他额间渗出汗来,双手渐渐握拳,“我知道我实力不够,可一日不报杀母之仇,我便一日不得安心。”又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不让他眼见为实,他便死不了心,于是提议:“师父不在,不如我们去找冰……恒夜师叔问问,有没有能感知长安情形的东西。就算要报仇,也要知道情况才行。”

    他觉得这个提议甚是正确,拖着我往蓝颜知己的太宸宫赶。

    太宸宫规格为蜀山之最,立于后山山崖,宫墙莹莹玉白,周遭云烟氤氲,真不愧是蜀山恒夜上仙的宫室。只是没个传话的人,便只能不厚道地去敲了。

    有期还未去敲门,那大门嘎吱一声,开出一个缝,又探出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来。这女孩一身蜀山道袍,梳着个双丫髻,清丽可爱,在冰块脸的地盘上出现着实令我眼前一亮。

    女孩往回招了招手:“恒哥哥,我会继续努力的!”

    然后当我俩是空气,蹦蹦跳跳地笑着走了。

    我正细想这女孩是谁,半空中又飞来冰块脸的声音:“阿期,进来吧。”

    哎呀妈呀,都阿期了,这蓝颜知己的关系进展得忒迅速,我十分向往地给有期一个肯定的眼神,不过他接不到我的眼神。若是他接到,我俩便更不能一起愉快玩耍了。

    有期疑惑地拉着我抬脚走进去,正撞着恒夜一身白衣便装靠在榻上看书。不过冰块脸就是冰块脸,连看书都一脸严肃,除却眉毛稍微舒展了那么一丁儿。抬眼看到我俩时,眉毛又舒开了那么一丁儿。

    我就是个来当灯笼的,说话的事情交给有期,他往前一步:“师叔,那个女孩是……?”

    我突然构思出一个神奇的剧情。

    那女孩是冰块脸的红颜知己,冰块脸是有期的蓝颜知己,知己的知己就是情敌,是以有期第一句问这个来兴师问知己。不过,若那个年仅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是冰块脸的红颜知己……他的口味委实独特,我已不能直视他了。

    正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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