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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得君子问瑶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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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以防万一,我最后还是补充:“告诉我你的身份,我就跟你走。”

    她缄默着将我拥住,动作温柔,莫名让我觉着亲切。面对着她,就好像……面对着亲人一般。

    “你是我的女儿,我的温暖,我的希望。”

    我是……谁?

    想要再问,想要挣扎,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不过,看样子,她应也不会害我的。

    我仰起脸来,正欲让她带我去魔界,恍惚中却似乎有听到远处有谁的呼唤,愈来愈近,猛然间撞进脑海,一刹那,灵明无比清晰。

    “——师姐!”

    有期?!

    我惊得挣开她的手,连退数步,一时缓还不过气来。我刚才在干什么?我竟想就此入魔!

    她是魔,而我前生为木叶神女,母亲是神树之果,万年前为人界苍生而死,我竟还差些信了她的谗言!神魔势不两立,她要诱我入魔,不知心存的什么动机!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欲言又止,似乎是见事不成,最终身形渐渐隐去。

    难怪我觉着蜀山审我的人没吃药,想来这分明就是她要诱我入魔的幻境,因而人物逻辑半点不通。那些抛弃和伤害,有期的、师父的,都是她设下的引出我心魔的幻境。

    “阿湄……”

    有期!

    呼唤来自身后,我急急回过身去,一时暖风和煦,春日融融,木叶园里,桃花正盛。

    不用苦苦寻觅,他就站在那里,手中托着一团冥火,像夜空中指引方向的星辰,指引着迷途的人回家。

    唇角微扬,牵起柔柔的笑。

    气质出尘,清雅如莲,只如初见。
………………………………

第六十一章 永夜

“湄师姐醒了!”

    天地混沌退去,大梦初醒。

    有期的面庞近在咫尺,只是看上去似乎比他还是遥夜时清瘦了些,脸色苍白了些,嘴边的笑勾得僵有些。待到他另一手中的冥火消失,我才发觉,原来我正坐在自家榻上,被他一手托住肩膀,拥在怀里。

    正迷茫未回,又听到有期焦急的声音:“师姐,你怎样了?”

    我这才回神,盯着他脸上那条绫,想起什么,心中有些酸楚:“有期……”

    他轻轻道:“我在。”

    这是他,他就在这里。

    我情不自禁往上一挺,死死环住他的脖颈。

    一时万千喜怒哀乐尽数涌上心头,脑中一会是幻境中他同陆月说的那些话,一会是晗幽的那块铜牌,一会又忆得远些,是那日他将羊脂白玉佩还给我的情景。

    “我好怕……好怕你们都不要我了……你、师父,都讨厌我,你们都想把我、都想把我丢开……”话一出口便同泪水揉在一起,我呜咽得说不清楚,干脆就勾着他脖子不再说了。他只要真真切切还在,怎样都好。

    一只手在我背上拍了拍,温柔的安慰就在耳畔:“那些是梦,没有人会抛弃你的。师父已听闻消息,晚些就会回来。”

    我抽噎着:“那、那个白玉佩还在不在?我好像把它给砸了……”

    他鬼使神差般从衣衽中拿出:“在这。”

    那确实是梦,这块玉佩还在,我没有砸。

    我想将玉佩接过,这才慢慢放开他,未料刚脱此怀又入一怀,怀怀相扣无休无止,小车子不知从哪个方向扑过来,死死将我扒住,泪花和海水立马融成一团:“湄师姐,师姐你终于醒了!麻将还没打完你就倒下去,那些长老都说你神魂已离,不好救,我就知道他们果然都是骗人的!呜呜哇……”抓住我衣袂胡乱抹她的眼泪鼻涕。

    我这个刚捡回命来的反过来安慰她:“没事,我又没断气,你湄师姐坚强着呢。”顺便接过有期的玉佩放在床头。

    有期很适时地将我往旁边扶一扶,至少小车子的眼泪鼻涕不会乱抹。

    在海中,泪早已随浪而逝,可眼圈的红肿是消不了的,眼睛肿着,委实不太好看。我下意识想去揉揉,只是还用不着我,面前人白皙修长的手指已轻轻触上我的眼角。

    就好像,他在看我的眼睛。

    就好像,他还是许久之前的他,也有一双明亮澄澈的眼。

    指尖在眼角滑过,他微微一笑,身体似乎有点晃:“没事了,那不要哭丧着脸,笑一笑吧。”

    纵然他看不见,可我笑还是不笑,他也知道。

    我一面答应,一面理好表情,听他的话,像他那样露出微笑。

    遥夜以前就很喜欢看到神女喜笑颜开的模样,我现在笑给他看,他应会高兴的吧?

    他的身子有些颤,一手抚上我的脸。那只手十分轻柔,或者说,十分乏力,如西山上空悬的残月。

    “我的……湄……”

    伴着虚弱的话语,那只手刹那便垂落下去。他的身躯也撑不住了,倒在我膝上,然后,再没有什么声息。

    我怔怔地望着他方才立身的虚空。

    膝上多的他的重量,很沉、很沉。

    斗转星移,云水时光,我还是第一次觉着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凄凉。将昏过去的有期扶到床上后,我张皇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阵,还是小车子及时将冰块脸叫来,就着有期那脉把一把。

    冰块脸一把脉,眉一凝;再一把,脸色更差了。把了小半个时辰,起身便问:“他为何会去燃烧自身魂魄?!”

    我哑然,霎时灵明尽空。

    幻境中,有期手中的冥火,莫非……

    小车子一面抹泪一面道:“有期师兄说,只有这样可以把师姐从梦中唤醒……他明明说不会有事的……”

    冰块脸面对她是怒不起来的:“我说了,湄师妹神魂是被极强魔物所缚,要救人须从长计议,他——”末了只是摇头,“燃烧魂魄确可招魂,可他如此行事,也实在太冒险。”

    我听到自己呆呆地问:“那,有期几时能醒来?”

    冰块脸又看察了有期片刻,才道:“今晚便可醒来。魂魄有损但不大,只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听到他不会连躺几日,我稍有松气;可这个未知的后果,也让我有几分后怕。但他既能那么快醒来,这后果应不会太严重,无非是多风寒几日之类吧。

    晗幽座下两名弟子连连出事,前来围观的仙门群众数不胜数,里三层外三层,不过都给我的一道障挡在外面,是以连陆月归雁都只能干着急。可若放开那法障,仙门八卦分子鱼贯而入,那还了得,我只得让冰块脸出去时说一声,免得她们太过担心。

    待到半夜晗幽自魔树亲自回来关心自家多灾多难的徒儿时,围观群众业已散去,目测关于此事的流言不晓得传了多少种版本。他好生又将有期检查了会,也确认虽有损伤但不严重,我方才更加放心。今晚还有魔树事宜,晗幽耽误不得,匆匆看过之后,给我留下一张挺厉害的驱魔符,又迅速离开。

    约略是丑时,我同周公将见未见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床榻上的动静。睁眼便见着挺尸的有期坐起了身子,于是我立马让周公滚回去,飞快步到他床前坐下,扶住他:“有期。”

    他似乎同我之前一般尚在迷茫,以手指碰了碰脸上那条黑绫,很是迟疑:“我……醒了?”

    “你若没醒,那是哪条鱼在同我说话?”他的声音听上去挺有中气,果然是伤得不重,我这才真真放心下来,“那个,你饿不饿,渴不渴?”

    他这个迷茫实在久了些,我就坐在他面前,他的脸左转右转,愣是没对上我的眼;他也没有回我的话,而是继续迷茫地抚那条黑绫,复又摸摸耳朵,神色似乎有点凝重。

    我忽然开始担心他那一丢丢魂魄把脑袋一块给烧坏了,按住他肩膀摇了摇:“有期,你在找什么?我就在这。”

    他恍然一般,像是终于寻到我,浅浅一笑:“我……我在找玉佩,不知到哪去了。”

    今日我受的惊吓颇多,却只有这个惊吓真正将我惊住。

    那个白玉佩先前被我放在床头,现在还好好地躺在床头,且就在有期枕畔不足两寸之地。他方才寻觅了那许久,竟会没有找到。

    有期似觉气氛不对,又忙忙改口:“呃,寻不到那个玉佩也不打紧。我那个,有些渴,师姐可否给我些水?”

    海水自然不能喝,我连忙跑到桌前斟了杯海中茶,又端到他面前来。

    他伸手来欲接过,手却抬得太低,只碰到了我的衣袖,再一点点摸索上去,才摸到那杯茶,接过去。

    自始至终,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待他饮尽,我再顾不得被我打翻的杯盏,猛地上前捧住他的脸,唇齿间发出颤颤的声音:“有期,你看着我,我在这里,你看看我。”

    我看不出他是在发呆,还是在继续迷茫,还是别的什么。可是,我宁可他是真的在发呆或者迷茫。

    他的手一番乱动,终于摸到了床头的玉佩,身子随之略略一僵,过了半晌,才勉强对我笑了笑:“无妨,不过是烧伤了些许魂魄,并不会危及性命,你……别太担心。”

    我决计不听他的鬼话,捧着他的脸,拇指在黑绫上轻轻拭过:“你又看不见了,是不是?”
………………………………

第六十二章 心魔

他默然许久,没有回答。

    有期向来是个隐忍之人,从小在宫里举步维艰,他若真想哭,顶多在没人的地方落两滴泪;他若受苦,亦不会让他人看到他脆弱和难受的一面,反而时时带笑,仿佛世事皆可随和相待。现在,他不说话,也就是说,他默认了。

    他自己,就和他脸上这条绫一般。那日在他王府,他眼睛刚瞎,绫上全是血,远远地却丝毫看不出来;那日在卷云台上,我与他同榻而眠,若不是无意中触到了他脸上这条黑绫,我还未能察觉,没了眼睛,他的眼窝是凹陷下去的。

    他握住我的手:“没关系,我早已习惯黑暗,只是之前还可察觉周遭气息罢了。”

    他放开我,似乎是想证明自己无事,独自下榻来,一点点摸索着往前走,却直接碰了桌角,疼得轻轻抽了口气。我赶紧将他搀回床边坐好,忍着泪道:“你坐一会,千万别乱走,我去寻师父,他已经帮你治过一次,一定还有办法的。”

    我知晗幽正在处理魔树之事,关乎苍生,至关重要,可有期是因我才变成这样,我若不豁出去去求他,谁去求他。

    我在用以议事的有期家宅子正厅外苦劝了许久,守卫弟子方才为我传话,再唤我进去。最终在各仙门长老异样的目光下,晗幽被我领回了我屋里,再度为有期查看。

    晗幽用术法探了须臾,无奈摇头:“三魄有损,用异法感知气息的法子用不了了。”

    连师父也没有办法。

    我垂下头去:“都怪我。如果我没有被魔物所蛊惑……”

    “听闻之前那魔物极强,连蜀山都无可奈何,”晗幽步到我身畔,凝着我的眼,“别太勉强自己。”

    仙门会议被我中途打断,不出半个时辰正厅就来请人,晗幽虽忧心有期,但更忧心苍生,两忧取其重,只能暂且离去。

    我陪有期在床沿坐了许久,把外面阴森森的海水一直看到深蓝透明。

    一夜未眠,却无人有睡意。有期想出去走走,也不要我扶。他说:“瞎了这么多天了,我的听觉早已可以辨物。我不能一生都让人陪同,你走在前面,我跟着你的脚步声。”

    鬼才去听他的鬼话。

    我本就十分闲,陪他逛一逛就更闲,但有个东西没闲着,这个从我做神女时就存在的玩意,今个又冒出来了。

    刺客。

    不是几个,是一个,女的。

    此次倒没发生千年前有期受伤那么凄惨悲壮的事,也用不着有期带我逃,更用不着让神树疗伤。该刺客体型娇小,手臂细弱,并且行事光明正大,就着一把剑从侧面朝我刺来,勇气很是可嘉。只是我随手掀起一层水浪,那把剑就从她手里崩了出去。

    未料我三脚猫功夫对这刺客这么有用,我更加胸有成竹,一道刃闪在她腿上,于是纤纤弱弱的刺客跌倒在地。

    背后有期问:“发生何事?”

    我淡淡答:“啊,没事,是个弱鸡刺客。”上前便将刺客面罩扯下。

    去他天皇老子的刺客。

    “——陆月?!”

    陆月坐在地上,一面揉腿,一面冷冷看向我,眸中没有一丝波澜。有期这个弱不禁风的侧妃,何时变得如此生猛了?

    隐约觉得刚才下手太重,我试着想去扶一扶拉一拉搀一搀,可还未近她的身,眼前白刃一掠,好家伙,陆月手里头又是一把明晃晃精铁匕首,匕首尖正指着不才本姑娘——的眼睛,连抖都没抖一下。

    我忽觉不妙,迅速捏了个诀设了个障,果不其然陆月朝我扑上来,举着匕首,在法障那头又踢又踹:“混蛋!贱。人!我杀了你!你把眼睛还给他!你还给他!!”

    从沐月到陆月,她向来乖巧贤淑。头一回见她失态至此,我有点懵。

    有期总算摸到了我在何处,将我往身后一拽,对陆月道:“阿月,你冷静些。”

    陆月将他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对我吼:“你头次害死了德妃娘娘,你两次害瞎有期,你还害得他三番五次几近死地,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不把眼睛还给他?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害人,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信息量略大,我需要静静。

    有期喝道:“害母妃和我的是武后,与师姐何干?”他慢慢走近法障,“阿月,我知你关心则乱,待你静下来些,我再……”

    我合目,叹出一口气:“阿月没有说错,是我害的。”

    有期循声回过来:“你别胡言。”

    我哪有胡言的样子,虽说他此番是真辨不出我是胡言还是汉言。我静静道:“那日若不是我同德妃娘娘商量了事情,武后也不会这么快就下狠手。我是仙门弟子,被她看出,德妃娘娘自然便活不成了,你也不会……”喉咙有些哽,我多顿了顿,继续道,“之前在陈州除魔树,你舍命来救过我两次;在蜀山,你也是为了救我,差些丢了性命,”不仅喉咙哽而且眼眶润,我又揉了揉,再继续道,“这次我被魔物所缚,也是你自燃魂魄来救我,现在你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伸出四根手指,“一共、一共你舍命救过我四次。”

    只是发生这些事情时,大多时候陆月不在,听上去,她似是知道得很清楚。

    有期急道:“若无师姐,有期如今也是一抔黄土;若真有债,也早已纠得不清。现在言欠做什么。”

    我凝视着他那条漆黑的绫,恍惚间好像看到的是一双漆黑的眸。鼻尖酸了一酸,我背过身去:“无论如何,这次是我欠了你的眼睛。你放心,该还的我会还给你。”

    刚才说了一番心里话,现在脸色应不太好看,我不欲久留,将将跑开几步,手腕忽地却被身后人牢牢扣住。有期运气很好,格外精准地抓住我的手腕。

    “你别做傻事。”他近乎哀求。

    我犹豫片刻,觉得在他面前还这个眼睛的债不太好,回头去要假意劝他,眼前却又是一道白花花的刃光无声无息地闪过来。有期眼睛瞎着自是看不到,眼见那白花花的玩意要砍上他肩膀,我只觉自己连喊都没喊上一声,身体已不由自主地拦到他面前。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胸口顿时一阵剧痛,红的血晃得眼睛花。

    疼归疼,不过和上次一样,只是一般凡器的伤,草木灵力自行凝聚入伤口,我死不了,就是趔趄着退了几步。退那几步时估摸估摸,这一刀扎得挺狠,透心凉快。

    拿匕首的自然是陆月,她眼白通红得不对劲,我始知她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劲。于是先行一手刀过去,砍在颈后,该晕的晕,万事大吉。果不其然,她背后冒出一丝黑乎乎的魔气,逐渐消散在海水之中。

    这动静不小,有期迷茫唤着:“阿月?”

    我捂着还在冒血的胸口,忍痛蹲下去,托起轻若柳絮的陆月的肩膀:“她……着了魔气控制,和我上次那个很像。”将陆月搀到有期身旁,让他立着抱稳,我再咬着唇道,“这魔物侵袭人的事……看来有点严重,你在这等会,我去通报……通报师父他们。”

    有期耳力不错:“你受伤了?”

    喉中有些腥味,可又不太好说,被一刀扎透了心窝还能说能走,让他知道还了得。我便将血污少些的手在衣服上揩揩,用海水洗洗,再用这只手去拍拍他肩膀:“一点轻伤,想是阿月入魔不深……还认得我,是以下手格外轻些。”想是陆月入的魔里,我将有期欺负得忒过,是以下重手格外利落。

    再说久了怕会被他发现,我赶紧捂紧心口,快步去寻人。

    海底小城很是热闹。

    “死娘们,要不是你拦着,老子那把早就赌赢了!”

    “你这个龌龊的东西,竟敢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厮混!?”

    一片混乱,叫骂争执不绝。

    今日的海水尤其地暗,看来,魔气不少。
………………………………

第六十三章 娘亲

一团乱七八糟。

    路上时而遇到染了魔气的鲛人扯架,时而还遇上有血肉模糊的鲛人尸体和魔族残魂。不知道之前鲛人与魔族交战,打得如何惨烈。

    海中血腥味会引来鲨鱼,我急急往魔树方向连跑带游,鲨鱼没碰着,倒碰着几个魔气环绕的黑袍人。

    其中一人瞟了眼我胸口不断冒血的光景,嘴唇一勾:“君上要带走的就是她。辛苦折腾这么久,总算是引出来了。”

    我见状复又往回游,面前掠过几抹黑影,那几个九成和鲨鱼是一伙的魔闪至面前:“少君请随属下回去。”

    游来游去太急,伤及心脉,我咯出几口血来,哪还说得出话,只是尽量后退。这一刀虽然捅得重,但只是凡器所致,用半日就能痊愈,我得保自己半日平安才是。

    为首那魔竟当我默认了,随即就来接近我,是以我拼着撕裂伤口的危险牟足了灵力,一巴掌呼啦过去,扇得海水摇摇晃晃,鱼虾半寸难游,也扇得我自个又吐一口老血。但吐血算什么,正事要紧,见着他们被扇开挺远,我继续用尽全力向魔树方向游去。

    遮天蔽日的魔树底下,没人,没鱼,没虾,没海带,只飘着红透透的女娲血玉和绿油油的神农鼎,还罩着一层坚不可摧的法障。拿灵力一探,人全在神器里,法阵封闭打扰不得。

    动不了神器也就唤不回师父,事情紧急,只得再度回去自己解决。心口的伤果然裂了,一路回去游着游着就不得不痛得停下来七八次,还得躲着魔气。

    他人我还顾不着,只率先杀回有期家宅子,但有期已经没影。

    正手足无措,旁边突然冒出个小人,喊着:“湄师姐快下来!”直接把我往地底下拽。就这么被轻飘飘一拽,我竟真给拽进了地底下。

    地底下是处地窖,看上去年久失修,不过四处放着锃亮的夜明珠,海底下的地窖看上去比白天还白天。

    该在的人,都在。

    一些尚未被魔气波及的鲛人,归雁,洛元,晋天杀,把我拽下来的小车子,还有坐在墙边照顾昏倒了的陆月的有期。

    我不明因而觉厉,没想到有期家仙缘颇好的宅子底下还有这个构造。

    除了有期,刷刷刷一群目光一时全数凝在我身上。我正疑心是头发乱了还是衣服散了,突然想起本姑娘还挺着透心凉的刀伤,血窟窿里还在渗血。身边小车子吓得瑟瑟发抖:“湄师姐……你……”

    我顶着这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目光到有期身边坐下,扯出一个笑来:“没事没事,就是被刀捅了一遭,一点小伤。”

    还没来得及关怀有期,正顾着陆月的有期倒忽然扭过来抓住我的手:“哪里受伤了?”在肩膀上腿上腰杆上摸蹭了遍,哪处都没摸着伤。毕竟他总不能来摸心口。

    折腾一番,心上的伤已有所愈合,不甚疼痛。我护住胸口笑道:“你都摸不着,那伤当然不重。”

    身旁传来晋天杀悲天悯人的声音:“湄师……”

    我急急打断:“南松师弟也说伤得不重,是吧?”对他挤眉弄眼。

    晋天杀牙关咬得紧,悲天悯人地过来把我的脉,悲天悯人地扯谎:“湄师姐……无碍。”又将一个瓷瓶塞到我手里,咬咬牙低声道,“天香续命露。”

    接过此药后我甚为感动,连连道谢。晋天杀继续配合,几句话令围观群众各忙各的去。

    就目前而言,也只能躲在地窖里等待师父他们今日除完魔树回来。

    我回来之前有期已将自己与昏迷的陆月照顾得很好,反而是他关心我的伤,不住追问伤在何处。我干脆直截了当说本师姐来葵水,于是他立即乖乖闭嘴。

    顾过有期,我起身去逛逛地窖别处,头一个逛到的是小车子那。

    先前我还未看到,冰块脸也在此地。好好的白衣上仙竟脸色惨白地昏在墙边靠着,长发散乱,毫无血色的唇时张时闭,口中念念有词,看样子分明是之前着过魔气。

    小车子蹲在一旁,眼圈红着,却不流泪,只是就着不知从哪来的云被为冰块脸盖上,又小心地替他掖好被角。

    我不心疼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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