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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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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喘着粗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十分焦急。
“林世子治水失败,将江南弄得更加乌烟瘴气,这会子已经回朝了!可是,那林世子竟说,他治水失利都是因为公主的案子,这会儿子皇上正龙颜大怒,四处找您呢!”
夏子衿脸色一僵,这个秋天,到底是不太平的。
………………………………
第十五章林润玉的狡辩
议政大殿之上,明圣帝阴沉着脸色坐在上首,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跪在地上身如抖筛的林润玉,恨不得掐死了他去。
“你这个废物!朕给你拨了上千万两银子,在天坛上你是怎么保证的,说会为国为民效力,如今你竟把事情给朕办砸了!你该死!”
明圣帝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也因为充血而通红,他抄起岸案几上的砚台与书件一股脑地全向林润玉身上砸过去。
砚台尖锐的棱角划破了林润玉的额头,热流一样的血液从他的额角冒出来,他颤抖着伸手一摸,顿时满手都是粘糊糊的猩红液体。
林润玉额头剧痛着,却丝毫不敢加以怨言,战战兢兢地跪好,带着哭腔冲明圣帝磕头拜道:“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他一边假惺惺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绞尽脑汁为自己推卸责任。
“臣受皇恩,怎会不尽心为皇上办事!臣到了江南,完全就是按照明珠公主写的方案来治理水患的!围湖造田,种柏树,还有疏通河道建水坝,臣做得一无错漏啊!出了岔子之怪明珠公主的法子有问题,却不是臣不尽心啊!”
“一无错漏?”明圣帝听得他这样的狡辩之言,更是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他背手走到林润玉边上,抬起龙纹蟒靴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一无错漏怎的会让刚建好的水坝塌了?一无错漏为何那人造田里的柏树全淹死了个干净?”
林润玉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为了私吞下一份赈灾银,修建水坝之时用的材料全是次等货,他想着再过上几月便是冬季,到时水患早退干净了,犯不着用那么好的建材。
可谁知洪水来势太过凶猛,那刚建造好的新水库没两天就塌了,洪水加上水坝里拦着的水一齐冲刷向江南大地,让原本就萧条的江南更加悲鸣。
“臣不知臣的确是按照明珠公主的方案办的”林润玉自知心虚,竭力地将后果推在夏子衿的头上,如今是保命要紧,谁还管她公主不公主的。
明圣帝敞袖一挥,冲着殿外守着的一干人怒喊到:“人呢!让你们找明珠公主,怎么还不传到议政殿里来!”
皇帝的盛怒之下,谁人敢出大气?敛声屏息的其他大臣都缩着头站着,一句话也不敢吭声。
小夏子听得明圣帝怒骂,躬着身子从殿门缝里挤进身子进来,弱弱道:“回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传了怕是公主路上给耽搁了,奴才这便再去催催”
“那还不快去!”明圣帝的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随时都要爆发。
小夏子连连称是,猫着腰又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抬袖擦了擦自己已经汗津津的额头,这当下人难,当皇帝的下人更是难上加难,他长叹一声,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此时,殿前的台阶下响起了脚步声,夏子衿与她的侍女小葵碎步而来,面色也是十分不好看。
小夏子与外头守着的侍卫见着夏子衿来了,皆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再传不到明珠公主,皇上怕是要气得把这议政殿的屋顶都给掀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您可算是来了!”小夏子一甩手上的拂尘,连忙便迎了上去,身躯一摇一摇,活像个不倒翁。
夏子衿见人人都是苦着一张脸,心底不由得更加担忧起来。
“公公,里头是什么样个状况,本公主听说父皇他龙颜大怒”
小夏子伸着脖子瞅了瞅门里的动静,凑近夏子衿耳边悄悄说道:“可不是嘛,这世子爷办砸了差事,惹得皇上气的东西稀里哗啦砸了一地,奴才在外头可都听得是心惊胆战!”
夏子衿皱着眉头心里悱恻起来,明圣帝盛怒之下定然是听不进话的,如若是这样一个形式,林润玉想要脱罪咬定了是她方案出错的话,真是不好办了。
“公主,您快些进吧,可悠着些,别气着皇上!”夏子衿待他们这些下人向来都很好,小夏子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
夏子衿点点头,让小葵在门口侯着,吱呀一声推开了议政大殿的门,敛着眼迈步而入。
大臣们看着夏子衿,互相给自己党派里的人使眼色,人人脸上的神色都十分古怪。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安。”她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上方强大的气压。
“朕还安个什么劲!子衿,世子说你的方案有错才害得这次治水失利,你有什么要与朕解释的?”
明圣帝插着腰,喘了一口粗气,他年岁不常常气上了头便会觉得头昏脑涨。
夏子衿偏过眼神去看了眼林润玉,林润玉捂着额头的伤口,不敢直视夏子衿锐利的目光,做贼心虚地转过一边。
“回父皇,儿臣的方案接是按照江南的地形地势所写,每一笔每一字都经过深思熟虑,父皇您也是深知治水之道的,儿臣的方案您都事先看过,若是有什么问题,又怎会交付出去实施呢?”
夏子衿不卑不亢地拜了拜明圣帝,而后挺起脊背,十分坦然的模样,与林润玉的畏畏缩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圣帝神色一闪,想着她说得倒也不错,可他是帝王,帝王是不会犯错的不是吗?更何况这么多双眼看着,即便是案子错了,也不是他用错,而是夏子衿自己的问题。
“皇上!臣真真是冤枉啊!您瞧,我这才去了一个月,人也消瘦了好些,便能看得出臣每日有多操心劳累了,若不是公主给了臣错的方案,这江南完已太平安好,皇上,您可要明察啊!”
夏子衿只觉得她可能还未真正了解林润玉,原来他不但人面兽心,还格外厚颜无耻!
吏部尚书李琨见势连忙帮腔道:“皇上,臣也觉世子所言不假!公主一介女流之辈,又非生在宫中,其学识理论都有待考究,一时未考虑周全也是有的,此事情世子爷却是冤枉!”
其他太子党羽的大臣也连连称是,一个个对着夏子衿明里暗里地苛责着,都说是她不懂得民情却非要为了邀宠写些错的东西,纸上谈兵之道自会弄得民不聊生。
夏子衿心中冷笑,这些个在官场里摸爬滚打的大臣,最懂是得官官相护,方案出来之时一个个巴巴地抢着治水使节的职位,夸赞话不知说了多少,现在却来怪她纸上谈兵。
她正欲争辩,小夏子却忽然急匆匆地推了门进来,跪地报道:“启禀皇上!底下人呈报说江南都督与受灾十一个州的州长已经过了上京城城门处,现在正要往宫里来了!”
都督向来是不会离开辖区的,这回竟带着十一个州长一同上了上京城,怕是事态确实严重了。
明圣帝扶着额头,十分烦躁气闷,眼见着这桩事情还未解决,江南又来了人,真是祸不单行。
“也罢,让太子先给这些人安排,朕随后便去。”
地上还跪着夏子衿与林润玉,一人咬着唇瓣低头,一人捂着额头呲牙咧嘴。
明圣帝眼珠子一转,心中思量起来,这次江南来人,定是对林润玉的治水失利十分不难,而林润玉又一口咬定夏子衿的方案出了漏洞。这样的状况下,无论那方案是否有错漏,也只得宁可错怪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了。
“子衿,此次的治水失利,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既然是你的方案出了问题,便要由你弥补。”
夏子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事情还未弄清楚,他竟然这样便草草地给自己定了罪了?而且这件事情之上,她虽是存了心眼有意让林润玉办砸,可从明面上确是怎么也怪不到她头上的。
“父皇!”
“不必再说,朕念你也不是有心,便不做严惩,只罚你充公悉数财务,权当捐给受灾百姓吧。”
明圣帝摆摆手,不欲与夏子衿再多做言论,他瞧着她那双和柳妃一样清澈无辜的大眼,也有些于心不忍,只是当下若是不做些处置,怕是前来上京的都督与州长也不会轻易罢休。
“至于林世子你且滚回林王府去侯着,朕现在要与都督会面,没得空理会于你!”明圣帝说罢,便拂袖而去。
林润玉哆嗦着拜了一拜,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明圣帝这样说,自己便不会有性命之忧了,至于后续的惩罚,与他的小命比起来不过小事而已。
而夏子衿却自嘲地笑了笑,目视着明圣帝背手而去的身影,只觉十分讽刺,天家父女,也不过如此而已。
是夜,墨生园之中,夏子衿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小葵已经睡下,她吹了灯却辗转着难眠,抱了一壶的梨花酿,坐在这庭院里,一杯接一杯地送进嘴里。
梨花酿取自春日最娇嫩的梨花瓣,经过层层酿造,埋在湿土中一季,方能启封。夏子衿伸手往空杯里倒了慢慢一杯,一口灌入喉咙之中,那甘甜微辣的口感在她的嘴里却成了苦涩。
………………………………
第十六章失望人心
夏子衿的脸庞有些微微发红,抬头看着漆黑幕布上的一轮弯月,喃喃自语道:“上天,你让我重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让我再将这些人的嘴脸看得清楚一些,还是让我知道自己有多微不足道?”
她自嘲着勾了勾嘴角,歪着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水入杯的声音在这月夜里格外显耳。
忽的,一双手握住了她倒酒的柔薏,只一刻,便又轻轻放开。
“公主,梨花酿虽好,贪杯也是会醉的。”
夏子衿眯着眼睛,寻着声音看向手的主人,只见那张比女子还要精致好看的脸,此刻却皱起了眉头,面露担忧之色。
“是你啊。”
夏子衿甩了甩有些开始发沉的脑袋,竟咯咯地笑了起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晟卿,来,陪本公主一起喝罢,良辰美景若不以酒相伴,岂不辜负?”
夏晟卿被牵动的胳膊略微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摇着头将她另一只手中的酒壶拿了过来,放得远些去。
“公主我知道你这会儿子心里不好受着。”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替夏子衿披好,夏子衿有些微醉,嚷嚷着热又一把扯了下来,歪歪扭扭地靠在柱子上。
“本公主不好受又有什么不打紧?谁人在乎?除了小葵那傻兮兮的丫头,怕是再也无人了。”
夜风吹拂着二人的衣角,夏子衿身上的幽香沾染在他的斗篷上,萦绕在他鼻尖,久久不散。
“公主,我知道我的身份卑微,可若是公主需要,我也定会拼尽全力。在宫里这些年,皇上的赏赐不少,我孑然一身,用不着那些金玉之物,如今这紧急时刻,公主便收下吧。”
说着,夏晟卿从怀中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细细一看,全是一万两的面额,竟有几十张之多。
夏子衿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是难过积蓄被充公,她难过的是自己明知道明圣帝薄情重权,却还抱着一丝侥幸,明知道这个世道的尔虞我诈,却不得不随波逐流,保全自身。
“若是不够,我明日再去想法子,凑齐了便给公主送来。”夏晟卿以为数目太少,又补上一句。
夏子衿笑着摇了摇头,将他递过来的银票收叠好又塞回了他的怀里,柔声道:“这些钱是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本公主怎能要?再者,钱财乃身外之物,今日没了他日便又有了,若是真如银子这般来去容易,本公主也不必多思了。”
“说来说去,不过是失望着人心罢了。”
她仰头看向月色,即便是圣洁如月,也有被乌云遮蔽的时候,她这茫茫大地之上的小小尘埃,又有什么资格怨天尤地。
“公主莫要失望,你还有小葵,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公主的,直到沧海桑田,或是公主不再需要我的那一日。”
夏晟卿想了良久,出声道。他见过狡黠的夏子衿,见过慈悲的夏子衿,见过她如画卷中仙子一样飘然自若的样子,却没有见过今夜这样,虽然面色微醺,却脆弱到仿佛一握就碎的夏子衿。
透过月的照射,夏子衿看到了他眼中比秋夜萤火还要明亮认真的光芒。她忽地就笑了,歪着头凑近他,浅浅的呼吸喷薄在他面如玉冠的脸庞上。
“当真?”
清冽的香气近在咫尺,夏晟卿定住身子,仿佛被眼前这一双似琉璃透亮纯澈的双眼吸去的魂魄,久久不愿别来。
“比真金还真。”
夏子衿噗嗤一笑,瞅着夏晟卿那认真的模样,竟是觉得有些可爱。
她歪头倒在他的肩膀上,觉得夏晟卿肩上的骨头硌人,又扭着脑袋调整了一个位置。
“公主”
“嘘,别动,本公主喝得晕乎了,借你的肩膀靠一会儿。”
夏晟卿果然就不动了,保持着挺直的姿势任由夏子衿靠着。
她睁着一双眼睛巴眨巴眨望着月色,夜风呼呼地吹响了树叶,将虫鸣蛙叫也吹进了二人的耳朵里,夏子衿忽的觉得,夏晟卿在身边好像有种莫名的安心,这样的感觉,林润玉从不曾给她。
“晟卿,等水患过去了,本公主就与你成亲,你说好是不好?”夏子衿的眼神看得很远,远处黑暗中连绵起伏的山脉在宫墙的遮蔽下露出小小一角,就好像她的思绪,也飘得很远。
夏晟卿讶异地转头,愣了愣,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半晌才黯然道:“公主是金枝玉叶,配我这等奴才实在是委屈,朝中那样多顶好的大人,不乏年轻有为之士,公主若是见了眼缘好的”
他还未说完,一根纤细如玉的指头便横在了他的唇上,将他后边的话生生给堵了回去。
“怎的你也和小葵似地婆婆妈妈起来,本公主和你说过的,莫要妄自菲薄,竟是忘了?”
“我”夏晟卿低低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自己如今的这个身份给不了夏子衿什么,她是公主,他是奴才,这样的姻亲只会让她遭人非议。
“呐,不许反悔,婚都赐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夏晟卿心底的涟漪波动着,终了还是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是欢喜的,也是小心翼翼的。
夏子衿靠在他的肩头,眼皮渐渐合上,呼吸也越来越均匀。空气里梨花酿的丝丝甜意仿佛蔓延了开来,渗进夏晟卿的肌肤,他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夏子衿的脸颊,扬起一抹笑意。
深秋的早晨格外地清冷,大莱王朝的金銮殿之上,明圣帝在听清了从江南前站快马加鞭传到大殿之上的讯息,整个人有些瘫软起来。
“瘟疫”
传讯的使臣跪地沉声,想起了江南荒野里那千万得瘟疫而亡的人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尸体,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禀皇上!千真万确!都督与各位州长启程前往上京的两日之后,江南便开始大肆传染起了瘟疫,许多百姓躲过了水灾,却躲不过更为致命的瘟疫!现如今江南一片萧条,大地呜咽,百姓哀嚎,民不聊生!”
立在群臣行列之中的江南都督与各州长皆是身影一晃,有几人甚至嚎啕大哭了起来。
“皇上!求皇上为我们江南百姓做主啊!”
都督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之上,两鬓已经微白的他颤抖着双臂,忍不住也潸然泪下,那是他管理了几十年的地方,天灾,**,那个曾经充满了吴侬软语山水调的江南,如今却成了人间的阿鼻地狱。
各州长皆是老泪纵横,跟着都督一同跪地而拜,悲怆之意不免令人动容。
“臣听闻治水使节的方案乃皇上的明珠公主所写,这方案,确实害死我江南数万百姓的罪魁祸首啊!”
都督愤愤道,林润玉从办砸了事情之后便一直用夏子衿做挡箭牌,江南都督年岁已高,是个迂腐的木头脑袋,本就觉得女子天性愚笨,怎会写得出什么好的方案,这厢林润玉的推脱之词,他便更是深信不疑,认为是夏子衿哗众取宠写了害人的案子,才害了江南的百姓。
“这”明圣帝搓了搓下巴,眉头紧锁,说道,“朕昨日已经罚过子衿了,令她全数财产充公,拨进赈灾银里。”
都督愤恨地摇了摇头,声音慷慨激昂道:“难道皇上眼里,我江南百姓就只值区区一些银钱不成!明珠公主害死了数万百姓,又惹怒了上天!上天已经降下瘟疫作为警示,难道皇上还要坐视不理吗!”
明圣帝嗅到了嘟嘟话中的深意,十分惊愕。
“你的意思”
都督与各州长相视一眼,深深拜下身子,齐声喊道:“求皇上赐死明珠公主,以息上天之怒,平百姓之愤!”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众臣介是愕然,纷纷交耳起来。赐死公主是何等大事,可如今江南死伤数以万计,同样是震惊大莱王朝上下的惨剧,二者孰轻孰重,明圣帝又会如何决断?
“皇上!皇上不可啊!”站在群臣之中的柳相卿与安祁安栎父子三人齐齐上前跪地,柳相卿高呼一声,整个人跪着贴向地面,十分胆战心惊。
“明珠公主金枝玉叶,不过才十七的年华,怎可轻易一言便断送她的性命!”
都督怒然指着柳相卿,质问道:“难道我江南百姓的性命便可以轻易地断送不成!”
“到底是否是公主的方案出了问题,现在都还不得而知,都督大人的定论未免下得太早了吧!”安祁回击道。
柳家父子三人皆是为夏子衿说着话,江南一派的人又坚持要赐死夏子衿,明圣帝夹在中间,十分头疼,平心而论,他是不愿意赐死夏子衿的,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江南的百姓再多,也不过是尔尔众生,少了几万人,明年照旧会有新生。
此时群臣之前的太子却迈步向前拱手道:“父皇!儿臣深知父皇喜爱皇妹,只是如今皇妹犯下了触怒天神的大过,若是皇妹不牺牲小我,平息上天的怒火,又有多少百姓要受煎熬困苦!”
………………………………
第十七章巧舌如簧
林润玉是太子的一条臂膀,他私吞赈灾银也是太子授意。若是夏子衿无罪,那么着治水失利的罪责就得林润玉全力承担。他可不想平白失去一个助理,若是折了夏子衿能保下林润玉,这样的买卖很是合算。
“父皇,请您三思啊!失去皇妹固然让人心痛之至,可是如若皇妹不牺牲,那么天下何以安定!父皇何以安稳!百姓何以安心!”
太子大义凌然道,眼神里却不带一丝的情感,皇家之中,亲情是最无用的东西,与权利和利益相比,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明圣帝瞪大了眼睛,在听见了天下这个字眼之事,有一瞬间的颤抖。
是啊,天下,这天下才是他毕生的追求掌握。夏子衿固然是他的骨肉,可他有那么多的儿女,又有哪一个比天下江山更为重要呢?
明圣帝颓然地坐在龙椅之上,没有发言,却已然是默认了牺牲夏子衿的事实。
“皇上三思啊!”
柳家父子拜地哀求着,却依旧于事无补,在这个人人明哲保身的朝堂,朝臣们或是冷眼旁观,或是沉默箴言,只有三人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罢了,朕答应便是。”明圣帝沉声对都督道,眼前划过了柳妃的面容,有一瞬间的不忍,却很快被江山大义压了下去。
“臣等,谢主隆恩!”
江南都督与各州长叩首拜谢着,太子与林王也皆是松了一口气。
柳家父子恍若雷劈,安祁捏起拳头要愤然出声,却被柳相卿生生按住胳膊,他们柳家终究是不够强大,保不下公主,再多做口舌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传明珠公主吧。”
明圣帝声音十分疲惫,他挥手示意小夏子下去办,揉着眉心,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帝王者成事万千,要以江山为重。
夏子衿在侍卫推开金銮殿大门而进的刹那,看见了满朝文武投视而来的目光。
有惋惜的,有沉默的,有幸灾乐祸的。
她冷眼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眼光,心中的不怠与那一丁点的期盼在昨夜已经化为乌有,这些可憎的面孔,令她深感厌恶。
“儿臣,拜见父皇。”
夏子衿麻木地看着高台之上这个自己称作父皇的男人,忽的觉得有些好笑起来,这个权利至上的男人,大概从不会感到孤独吧?那硬邦邦的龙椅和玉玺,才是他最坚实可靠的东西。
“子衿”明圣帝看了一眼依旧波澜不惊的夏子衿,却有些抱歉了起来,她是这样一个独特的女儿,可事到如今,却是不得不牺牲她了。
“小夏子该是已经和你说明了。”明圣帝道,“江南发了瘟疫,天神已经震怒,为了百姓和天下,子衿,委屈你了。”
委屈你了。
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让夏子衿一下子噎住,她抬起眼瞳,毫无情绪地看了一眼明圣帝与周遭朝臣,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
“皇妹放肆!金殿之上,怎容你这样随意!”太子出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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