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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惊华:杠上宦官九千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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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放肆!金殿之上,怎容你这样随意!”太子出声呵斥道,对于夏子衿知道自己即将没命还能笑出声来的行大感怪异。
夏子衿自顾自地笑着,也不理会群臣与明圣帝难看的脸色,待到笑够了,才缓缓冲明圣帝福了福身子,说道:“子衿斗胆,敢问犯了何错要以死祭天?”
江南都督瞪着眼睛,冷哼一声,拱手道:“明珠公主,你妄断灾情,触怒上天,害死多少无辜百姓,又怎敢问何罪之有?”
夏子衿挺直着背脊,镇定自若地看向都督,脸上的坚毅之色竟是分毫不弱。
“本公主写的方案没有丝毫的错漏!庄子的天下篇中记载道,昔者,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说明解决水患的要务在于疏通与驱流。本公主建议填内湖,种柏树,通河道,建水坝,此四举乃治水良方,试问,何错之有?”
明圣帝抿嘴不语,他瞧了一眼浑身透露着自信神色的夏子衿,选择了适时的沉默,将话题抛给江南都督一派。
都督听得夏子衿在得知自己即将要以死祭天后还能清晰活络的思路,也是微微一滞,出声道:“但明珠公主别忘了,新建的水坝两日便塌,柏树也全数淹死,这难道还不够说明公主的侃侃而言都只是纸上谈兵吗?”
“这就要问林世子了。”夏子衿勾着嘴角笑了笑,“水坝塌了,说明世子找的工人不妥,天下那么多建起的水坝,哪一个塌过?再者,柏树喜水,本来种在填好的内湖土地之上是再合适不过,可若是有人为了偷工减料减少工期,地里还没有压实便种树,那地底下的水漫上来,可不就要把好好的数都淹死了?”
夏子衿说的一字不错,林润玉躲在林王的身后,听得是胆战心惊,再这样说下去,怕是真要牵扯到他的头上了。
“皇上!冤枉啊!臣找的人绝无错漏,臣又怎会做什么偷工减料的事情!”林润玉跪地装着冤枉至极的模样。
“本公主也未说就是世子要偷工减料,世子慌什么?”夏子衿瞥了他一眼,真是不明白前世怎会被这样一个里外不中用的东西害得丧命。
“世子是地道的上京人,自然不懂得江南的地形地势与情况,出了些岔子便以为是方案错了,也不懂得实地考察一番。本公主在江南住了十几年,这些年的大小水患都感同身受着,若若本公主的方案纸上谈兵,才是真正的笑话!”
夏子衿话中意思便是讽刺林润玉是个绣花枕头,自己不中用却怪方案,顿时皇长子党与皇长孙党的人都低低地笑了起来。
都督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中的天平也有些动摇,这到底是她为了保命的说辞,还是确有其事?
柳相卿看着自家侄女这番从容不迫的样子,方才救不了她,现在她却以一人之力将众人说得哑口无言,实在是惭愧至极。他拱手上前一步,高声道:“皇上,臣认为明珠公主所言甚是!既是那施工上出的纰漏,又怎能怪公主之错!”
明圣帝指尖抵着眉心,微微点头,说道:“子衿,你且说得仔细些。”
夏子衿转身,看向江南一派,一字一句道:“江南傍水,地势湿洼,修建水库之时要先以圆石做基底,一层层累加上石灰泥与石板,切用料都要是最好,若是省下了最初的环节,两天之内倒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再者,柏树种十年以上的壮树,水患时期常有大雨,若是选了十年以下的小树,很容易经不住雨水摧打和地底渗水的双重涝而淹死。”
都督的表情已经越来越恍然大悟,他本以为夏子衿是花言巧语,可她却事事都点在了要处。
夏子衿见局势已经渲染得差不多,明圣帝与众臣都是一副聚神深思的模样,乘机乘胜追击。
“至于这瘟疫”
她提到了瘟疫,都督与明圣帝的表情皆是一跳,这才是导致事件更恶略化的导火索。
“瘟疫如何!”明圣帝急切问道。
“大灾之后必有瘟疫,这一点父皇与各位大人应该是知晓的,触怒天神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天神日理万机,哪有空日日生气?”她说得十分俏皮,讥讽着那些一出事便把鬼神之说搬出来说事的人。
柳安祁与柳安栎捂着嘴笑,偷偷地冲夏子衿竖起了大拇指。
“儿臣自幼在江南,常见到水患之后,家属将去世的亲人用草席一卷埋在自家土地之中。要知道,活人死去两日,身体便会开始腐烂,水患期的土地湿度十分高,若是将尸体埋进去,极大程度会发生病变,产生的病毒从地表下以气体的形式渗透出来,传染给活着的人,一传十十传百,所以一般染病也都是成户的。”
夏子衿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江南一派之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有几个州长想起来自己也是这样处理亲属和下人的尸体,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皇上,臣认为公主的话也不无道理,不如再依照公主的法子,派一位大人同臣回往江南,若是再出了岔子,那公主便也无话可说,心甘情愿以死祭天了吧?”都督躬身对明圣帝一拜道。
明圣帝点头,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顺理清楚,只消重新整理一遍方案,派人再次前往江南。
“众爱卿,此次灾情严重,水患加上瘟疫,江南百姓已经是不堪重负了,何人愿意再次前往,救百姓于水火?”
明圣帝此话一出,底下的群臣却是一个个沉默了起来。
第一次封治水使节之时,人人都以为这是个肥差,巴巴地抢着要这职位,可如今,有了林润玉的前车之鉴,自然是没有人再敢揽下这的职位,否则再出了纰漏,掉脑袋的就是自己了。
柳相卿看着周围同僚一个个明哲保身沉默不语的模样,长长一叹,正要出声自荐担任这个治水使节,却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响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着。
“奴才愿去!”
………………………………
第十八章他的真心
众人寻着声音向门外看去,只见那人一身深蓝的锦袍,头戴褐黑高冠,这装束,与明圣帝身旁的小夏子一模一样。
“奴才愿意前往江南!”
夏晟卿从殿外一步一步走进来,掀起衣裳下摆直直跪立。
朝臣之中有些异样眼光看着他,一个无功禄官职的内侍,怎也敢到这金銮殿上要当这治水使节?
都督看着夏晟卿内侍的打扮,心中也是微有不满,一个宦官治水,传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人耻笑呢。
“皇上!这位公公难道当我江南是儿戏之地不成?大难当前,若是没有真才实学,强要出头,到时苦的还是百姓啊!”
明圣帝咳嗽了一声,面色微霁,他眼光在夏晟卿身上一扫,说道:“晟卿,你可知道治水使节的责任有多重?若是你治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夏晟卿面色不改,转过眼睛看着立在几步之外的夏子衿。她依旧是一身素色简白的衣裳,略施粉黛便美艳不可方物。
他无法想象这些口口声声为国为民的人,竟然也会无耻到出了岔子要她一个女子抵命祭天,他也无法想象,若是她没有辩白,若是他再迟来一些,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奴才不惧,奴才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办砸了差事,愿受五马分尸之刑。”
夏子衿愣住了,她怎会不知道这是怎样严重的誓言,她与他的婚约都还未兑现,却值得他这样赌上性命的信任,何其有幸。
“晟卿”她几近无声地唤着,眼中的波动不止一星半点。
他却是听见了,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嘴角弯起,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既如此恳切,朕定给你这个机会!”明圣帝点头道,目光扫向群臣。
众人听到夏晟卿发此等誓言,也皆是脖子一缩,无人出声,既有人愿意去蹚浑水,便也是好的了,总之轮不到他们去冒险。
“皇上既然这样说,臣等也无异议,只是,老臣斗胆,若这位公公治不了水,那么到时候,他也好,公主也好,都要以死谢罪,报慰我江南的无辜百姓。”
都督举着笏板,苍老的脸庞布着坚毅神色,他的职责是保护江南的百姓,若是有人拿百姓的性命当儿戏,他也会抗争到底。
明圣帝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到底这件事情,该有人要担着。
“那便这样定下,治水之事已刻不容缓,晟卿收拾一番行李,今日午膳过后便启程!”
“奴才谢皇上隆恩,三月之内,定当用明珠公主的妙案平定水患,还江南一个安康!”夏晟卿叩首领命,朗朗而言,声音有力地在大殿之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城楼之上,夏子衿与夏晟卿面对而立,秋风吹拂着二人的衣摆,在高台的城楼之上格外飞扬。
第二回的治水使节,没有第一回的浩大声势,更没有皇帝百官的送行,人人都避之不及,生怕和夏晟卿扯上关系他办砸了事情会波及到自己。
此刻的夏晟卿已经换下了宫里宦官的统装,穿着一身若白的交领长衫,他向来藏在黑色冠帽之中的发用一青玉冠束着,发际之下是星眉剑目,狭长阔目中的眼瞳有如子夜寒星。夏晟卿本就生的好看,这样换了一副打扮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夏公公,还别说,这样一瞧,你比林王世子还要更俊俏呢!”小葵笑眯眯地说道。
她本是介意着夏晟卿的身份,总觉得自家公主与林王世子要更加相配着,可此次的治水事件,她却清清楚楚地看出了那个绣花草包的世子的坏心眼,这样看来,夏公公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
“小葵姑娘过奖了。”夏晟卿淡淡一笑,眼睛却是在夏子衿身上移不开。
“晟卿,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你要好生保重。”夏子衿将他看进了眼里,这样白衣飘娜的夏晟卿,多像话本子里柳桥上赴会佳人的江南才子。
夏晟卿点头,他似乎有些习惯了日日见她的日子,忽的要隔了三个月见不着公主,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得紧。
“公主放心,我定会珍重。”
夏子衿眼中有热意,这样的离别时分,她以为自己经过了那些年岁,早已经练得了一副铁石心肠,却是高估了自己,原来在知道一颗真心是多么难能可贵以后,她竟也是会撼动的。
“江南湿润,常有蚊虫蛇鼠,本公主给你备了好些特效药,你且随身带着,能省去不少麻烦。”
她将小葵手中抱着的包袱交给夏晟卿,觉着不放心,又交代了一番。
“里头还有本公主写的案子的完整注释,江南的地形图,还有修建水坝时的注意事项,还有”
“公主,你第一次同我说这样多的话。”夏晟卿突然出声道,他肩上挎着夏子衿给的包袱,勾着薄薄的唇,眼中却坚定不移。
夏子衿笑了笑。
“咱们两的命可是绑在一起了,晟卿你若失败,你我二人恐怕是要到阴曹地府去做一对亡命鸳鸯,本公主自然要多啰嗦一番。”
她说得十分轻快,如何能不信他呢,从他踏上大殿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一世自己没有选错。
城楼之下,江南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都督骑在马上,对着城楼上的夏晟卿喊到:“夏使节,时辰已到,该出发了。”
夏晟卿应下,扶了扶肩上的包袱,对夏子衿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公主,三月后见。”
忽的,一阵清冽的香气擦过夏晟卿的鼻尖,他再回过神来,腰上却多了一双手,轻轻地抱住了他,只几秒钟,便放开了。
“一路顺风。”
夏子衿浅浅笑着,在这初秋里开出了一朵春日的桃花。
夏晟卿整个人像被电流穿过,阵阵酥麻,那是怎样的美好,怕是拥有过一次,便会痴缠一世。
“我定乘胜而归。”
“好。”
夏晟卿去了江南,夏子衿这每日便觉得有些闲了下来,朝中的各党派怕三月之后夏晟卿治水失利,竟劝说明圣帝将她软禁在皇宫中,不许她出皇宫半步。
秋日里的上京也像是闲了下来一样,除了等待那三月之期,便再无波澜。
墨生园中,小葵指挥着小厨房里的宫女将菜品端上桌子,偌大的厅子里,只坐了夏子衿与安祁安栎兄弟两人。
“安祁表哥,你明日便要远去西域边关了,本公主不方便到府上为表哥送行,只能宴请几杯薄酒与小菜,望表哥莫要嫌弃。”
柳安祁摆摆手,笑到:“这么些山珍海味我若还嫌弃,岂不是成了刁子不成?”
他本是不愿去西域了,夏子衿身上的危险还未解除,他和父亲柳相卿商议着,要留在上京,以备不时之需,若三月后失利,他们便想法子找身形与夏子衿相似的死囚替下她,来一出狸猫换太子。
夏子衿听了他们这个法子之后是哭笑不得,若是真顺了他们的法子,她怕是一辈子也得躲躲藏藏过日子,怎痛快得起来。
她再三向柳家父子保证这一次的水患只是有惊无险,三月后一定会平安,柳家父子起初还不信,直到她又分析了一遍利害,将之前方案有些不完整之事也一并说了,柳家父子这才将信将疑地安下心来。
若是真因着这个柳安祁不去西域,她怕是才真会被明圣帝记上一笔,毕竟明圣帝最是厌恶皇室之人与官家勾结。
“公主表姐,其实安栎一直想问,表姐的治水法子是怎想出来的?安栎自认饱读诗书,却也写不出这样的妙法来,表姐虽为女子,却比起男子丝毫不弱,堪为榜样!”
柳安栎说完夹了一块藕片包芋泥,放进嘴里咔滋咔滋地嚼着,对这碗菜情有独钟。
“天机不可泄露!”
夏子衿神秘地笑了笑,说起来这是前世的事情了,前世在她嫁给林润玉后,江南才起的水患,彼时也如今世一般,大地呜咽民不聊生。
江南那时受洪水与瘟疫戕害的百姓比之今世是只多不少,明圣帝大怒之下连斩了十几个办事不利又私吞赈灾银的州官。
直到后来,江南出了一位极具聪慧天资的书生,提出了一整套针对水患的治水之道,呈上给明圣帝,江南这才慢慢复苏,连带着每年必涝的毛病也给治好了。
而那书生呈报的方案,正是夏子衿所说的这一套,她之所以这样胸有成竹,也是因着前世这个方案得到了很好的证明的缘故。
“对了,安祁表哥,此去西域,若是在边关见到一个头巾包面,络腮大胡,手臂纹有飞鸟刺青的男人,千万要不惜一切代价抓回上京。”
夏子衿忽地说道,她也是方才想起,前世的西域边关之战,西域的流寇之王在扮做胡商从边关混入了大莱王朝,后被太子一党发现,捉回上京,立下了不小功劳。若是这个便宜能让柳安祁占领先机,从中尉加封到将军之位不在话下,柳安祁这一边起来了,那么她扶持柳家的计划也更向前迈了一步。
………………………………
第十九章鸿雁托书寄相思
“这是为何,其中有何玄机不成?”柳安祁好奇问道。
“表哥无需多问,自照做便是,本公主与柳家同出一脉,又岂会让自家人做亏本买卖?”夏子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
柳安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于夏子衿的话,他自然是信的。
“公主,江南来信了!”
夏子衿正与柳家兄弟说着话,门外头小桓子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他手机握着浅黄的信封,朱红的框里用明墨写着“予公主”三字。
“是晟卿的信?”夏子衿接过信封,面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桓子点头,道:“还热乎着呢,奴才刚从送信官儿那取来的。”
夏子衿拆开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小心抽出纸张,对着烛光轻轻一抖,那墨香便淡淡地散发出来。
对着暖光的烛光,她细细地看起了信上的内容,只见上头的字迹刚劲有力,满满当当竟有四五页之多,行笔间便可见写信之人的心意。
她一行行认真地阅读着,跟随夏晟卿信中所写,去感受江南的一切状况。
信中写到,夏晟卿才方至江南,便已见到江南一片败落之色,天上的雨水未停过,连着三天三夜的瓢泼大雨,许多事情都堆在手头上做不了,他领着众人身披斗笠在大雨中奔波,回来后冻得直打喷嚏。
信中又说,夏晟卿用了她的法子在重新建水坝,很快就完工了大半,又发现原来之前林润玉用的竟然是此等货,白白害死了那么些人。
信中还说,要她多保重,每日的补药要记着喝,秋日里凉,夜里也别独自一人饮酒伤身。
夏子衿越是读到后头,脸上的表情便更是多了起来,她的唇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柳安栎见夏子衿自个儿看信看得认真了起来,忍不住打趣道:“表姐竟是被一封信勾去魂了!”
夏子衿小心叠好书信放回信封里,连日而来不能出宫的阴郁似乎也被这一纸书信给治好了。
“表妹,夏公公在江南可还好?”柳安祁问道,他更为关心的是江南那头的状况,毕竟这关系着夏子衿与夏晟卿的性命。
“安祁表哥放心便是,晟卿他能力不弱,加上有方案,目前江南局势还算稳步进行。”
柳安祁点点头,也稍稍放心了下来。
“可是表姐,你与那夏公公”柳安栎一边咬着藕片,一边巴眨着眼睛问道,他刚说出口,柳安祁便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疼得他哎哟地叫唤。
“哥!你踩我做什么!”柳安栎瞪了他一眼,嘟囔道。
“吃你的饭便是,堂堂男儿怎得这样啰嗦?”柳安祁低头扒了一口米饭,淡淡道。
“我这怎是啰嗦!咱们自家人说自己话,公主表姐,不是安栎多嘴,只是那夏公公他与表姐还有婚约在身,若是此次治水归来,表姐难不成真要嫁给他不成?”
柳安栎向来有事说事,藏不住心里话,柳安祁则寡言一些,这会儿子谈到这个话题,二人却是不做声了,都等着夏子衿的答复。
夏子衿笑了笑,知道常人很难明白自己心中所想,若不是死过一回,她怕是也不会看破了这俗世,也会觉得嫁给一个太监是荒谬之事吧。
“有何不可?”
她笑得坦然,柳安祁却有些着急,坐直了身子,道:“可他他毕竟不是正常的男子,表妹,你可想清楚了?”
“是啊表姐,那夏公公再好,也是个公公,若是你嫁给他,那这辈子便无法绵延子嗣,也无法享受到正常女子应有的待遇!”
“本公主从前怎未发现,你二人竟这样默契?”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道,夏子衿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本公主是大莱的公主,即便受几年异样眼光,又能如何,日子终归是自己过着舒心便好。没有子嗣便更是好办,大不了你们谁人成了亲,生下了孩儿分给本公主一个便是,本公主定会将他养得白白胖胖。”
夏子衿如是说着,兄弟二人也没辙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若是柳相卿在,怕是更要愁得抖胡子。
夏子衿抚了抚放在膝上的信封,挂着淡淡的笑意,她觉得好便是好,柳家人现在不明白她,将来终究会明白的。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变冷的缘故,夏子衿总觉得日子一天天过得像飞过去一般,掀了日历又是新的一日。
距离夏晟卿去往江南已过了快两月,她在宫中无事,便给夏晟卿回信,二人在信中交谈着治水的细节与后续处理的手法,她虽身处宫中,却也觉得亲身临境一般。
“公主,夏总管在江南可还如意?”小葵一边为夏子衿梳着发髻,一边顺口问道。
“江南那头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水坝修好之后,洪涝减少了不再加上人造田那边的柏树根吸水效果出奇地好,现如今灾情已经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夏子衿道。
虽然夏晟卿在信中只是着重写只写事情的完成,对其艰难的过程只字不提,但是她却能明白,从一个几乎是人间地狱的灾区,一步步地维护重建有多么困难。
“太好了!夏总管真是个有能力的,若是这样下去,不出一月,便能回上京了!”小葵听着也十分开心,语气也活络了起来。
她一面为夏子衿梳好的发髻上插上碧石玛瑙对簪,一面又嘟囔道:“都是那个林世子害得公主,若是不是他自己没本事,又将责任推得干净,如今公主与夏总管也不用这样日日提心吊胆地担心着灾情了!”
夏子衿从镜子里看了小葵一眼,笑道:“上回在马车里,谁人与我说那林世子才是个好的,一表人才又年少有为?”
小葵自然记得是她说的,红着脸小声道:“那那会儿小葵不是也被表象蒙蔽了不是,如今才瞧着真切,莫说夏总管了,就是小桓子也比那什劳子的林世子好百倍!”
小葵方才说完这一句,从镜子里便看见了小桓子的脸,她吓得手上一抖,差一点扯下了夏子衿一根头发。
“你这人走路怎的无声无息,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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