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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可欺:薄情前夫请接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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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深,医院里很安静,张清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动听,让人禁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我怔怔地躺在他的怀里,半天醒不过神来,不相信张清会对我说出这么煽情感人的话来。

    张清好像害怕我会凭空消失了一样,好像有一辈子的话要与我倾诉,他静静地搂着我不放手。他附在我的耳廓,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了我的美人鱼抱枕,说到了我心血来潮浇死的芦荟,说到了我们在d城的那次温柔缱绻……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我以为他从来都不会留心这些跟我有关的点点滴滴。可既然你心中有我的一席之地,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漠视我,让我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痛彻心扉呢?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矫情,拥有时不懂珍惜,失去时才会追悔莫及。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成全你

    第二天清晨,常主任刚刚上早班,就吩咐我们将阳阳推进治疗室,他邀请了s城的眼科权威专家来给阳阳进行会诊。

    我惴惴不安地等在外面,心神不定地绞着手指头,如坐针毡,担心里面传出我无法承受的严重后果。

    “阳阳不会有事的,你不用这样紧张!”张清贴身过来,拥我在怀,“你就在这儿坐着吧!”

    我没有拒绝他的关心和示好,任由他牵着我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伤心,这样无助了,我需要一个有力的臂膀借给我力量,我才有勇气度过眼前的难关。

    张妈妈动了动嘴角,似乎打算安抚我几句,但她见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交谈的精力,又打住了。她时而焦灼不安地在病房门口踮脚探望,时而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晃得我头都要晕了。

    张爸爸双手交叉背在身后,拧着眉,一动不动地伫立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好像在饶有兴趣地欣赏街上的风景,只有他身后不停捻动的手指泄露了他忐忑不安的内心。

    我们四个人各怀心事等待着,时间流逝得特别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一脸煞白,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羸弱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栗几下。我只希望检查的结果能够快点出来,常主任能带给我们一点让人振奋的信息,在这种无措的等待中煎熬,我感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咯吱”一声轻响,诊疗室的门打开了,护士推着阳阳的病床出来。我猛然直起身,踉踉跄跄地冲到他的面前,轻柔地叫了一声,“阳阳――”

    “常叔叔……”张清也急速站起来,抓住常主任的手欲言又止。我也紧张地望着常主任,心悬在嗓子眼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你们一家人放心,情况没那么糟糕!”常主任知道我们正犹如在水深火热中挣扎,也不卖关子,在门口就给我们透露了诊疗结果,“孩子的瞳孔没事!”

    我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倏地一松,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阳阳的病床上。我就像咬牙坚持的长跑运动员,开始还能够一鼓作气忍耐着,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才看见终点的那根红线,支撑自己的那口气终于憋到了极限,再而衰三而竭,眼看着就要彻底垮了。

    “你怎么啦?这不是应该高兴吗?”张清一个健步过来扶住我,极力稳住我的身形。

    “嗯,是应该高兴!”我忙不迭地点点头,声音哽咽,眼角湿润。

    “把孩子推回病房吧!”常主任吩咐管床护士,然后朝张爸爸示意一下,“你们随我到办公室来!”

    孩子还小,有些病情是不适合在他面前讨论的,我知道常主任的意思。我有心陪阳阳回病房,但又想尽快了解阳阳的真实状况,站在原地踌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些左右为难。

    “妈,您陪阳阳回病房吧!”张清看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安排他的妈妈,“小枫,我们一起去常叔叔的办公室吧!”

    “老张,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啦!”常主任一进办公室,就安慰似的拍了拍张爸爸的肩膀,“虽然受烫面积集中,但好在开水的分量较少,温度也不算高,没有伤到瞳孔,孩子的眼睛算是保住了!”

    “让你费心了,老常!”张爸爸郑重其事地握住常主任的手,由衷地道谢。

    “谢什么,咱们什么关系,搞那么见外干嘛!”常主任假意将脸一沉,似乎对张爸爸的客套十分生气,“但孩子的有些情况也不容乐观,后期的治疗和护理非常关键!”

    常主任的话锋一转,我刚刚平复片刻的心又无形中往上一揪,我忍不住焦急地问了出来,“常叔叔,到底有哪些严重的后果,您就实话告诉我们吧!”

    “小枫,你先不要心急,不是什么疑难绝症,你听我慢慢说,”常叔叔心疼地看了看我,又通俗细致地为我们讲解,“孩子的伤以后即使愈合了,也会有一些后遗症,比如脸上的毛孔将来会有一些堵塞,排汗功能会差一点,眼睛再不能受强光照射,下巴上也会留疤……”

    “孩子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点后遗症都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张爸爸没等常叔叔说完,担心我承受不住,温声开导我,“我们就往好处看,往好的方面努力吧!”

    我难受地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吧。

    “后期的护理绝不可掉以轻心,特别是脸上的烫伤,弄不好留了疤痕,孩子就毁容了!”常叔叔将阳阳的情况讲解完毕,最后严肃地叮嘱了我们。

    “好的,常叔叔,我们以后会倍加注意的!”我没有来得及吭气,张清抢在前面简练地应答,我在后面只顾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

    走出常主任的办公室,我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飞快地抹了抹夺眶而出的泪水,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说是喜极而泣吧,好像不恰当,但不管怎么说,阳阳能有这种结果,就像常主任说的,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张清……”回病房的途中,我拽了拽张清的袖口,弱弱地叫了一声,“我们现在出去吧……”

    阳阳的伤情得到专家权威的诊断,吉多凶少,我也算缓了一下神。现在,病房里有他奶奶陪着他,他大约也不会太闹腾,我和张清正好把昨天商定好的事情办妥了为好。

    我的动作稍微一迟疑,张清马上心领神会,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蹙了蹙眉,脚步一顿,朝他爸的背影说了一句,“爸,您和妈先陪着阳阳,我和小枫出去一下!”

    “一大早的,你们会有什么事?”张爸爸分别看了看我和张清,满腹狐疑,“快去快回吧,怕阳阳等会找你们。”

    “知道了,爸!”张清闷闷地答应着,随我下了楼。

    今天的天气不太给力,天灰蒙蒙地阴沉着脸,估计难得露出笑意。秋风肆虐,吹在人的脸上,有遮挡不住的寒意。放眼整座城市,满目枯枝,遍地是金黄的落叶。入秋的s城已经变得阴冷潮湿,寒意入骨了。

    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寒颤。张清揉了揉眉心,站在台阶上等我追上他的步伐,脱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不满地发了一句牢骚,“你就这么着急,几年都等了,就在乎这么几天时间?”

    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更谈不上辩白,穿着他那件肥大的外套,加紧脚步赶上他的节奏。我听几句不痛不痒的牢骚话算啥,只要今天能哄着他和我顺顺利利办了手续就不错了,免得夜长梦多。

    张清硬朗的五官紧绷着,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专注幽深的眸子目不斜视注视着前方,皱着眉头踩油门。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翻来覆去卷着长长的衣袖,借以掩饰心中的波澜起伏。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淡淡的熟悉的男人气息,沾染着令人沉沦的芬芳。我的两只手笼在长长大大的袖子里,像顽皮的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滑稽好玩,可是又有一种奇异的熨帖。棉质衣服柔软舒服,有一点说不出的温暖,那点暖洋洋的感觉仿佛荡漾在心中,一丝一丝渗透进骨髓。

    我将头贴近衣领埋进去,近乎贪恋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为了留住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的味道。过了今天,我们就会尘埃落定,从此萧郎是路人,我和眼前这个让我爱不得恨不得的男人就将分道扬镳,再无关联了。

    到了民政局门口,张清刹了车,也不急着下车,双手依然搁在方向盘上,像一具木雕有一下无一下无意识地扣着手指。我对他的异常假装视而不见,狠了狠心,抬脚准备下车。

    突然,张清像一只迅猛的猎豹一跃而起,一把将我扯进怀里,将我的头紧紧地摁在他胸口。他把头挨近我的鬓角,恋恋不舍地磨蹭,虚弱得像一个失去方向的小男孩。

    “小枫,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姑娘!我明明对爱情都已经绝望了,打算这辈子一个人孤老终生算了,你将我救活了,却又毫不留情地将我扔掉,眼睁睁地看着我干死、渴死,不再管我了!”

    张清,你到底搞清楚状况了没有?到底是谁抛弃谁呀?这个人还蛮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他把自己说的多委屈似的!

    我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没有出声,安安静静得像一只鸵鸟,只听到他胸腔的心跳“噗噗”的,强劲有力。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就成全你!”张清用下巴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的身子扶正,“我们下去吧!”

    因为是假期,民政局并没有人办公,门可罗雀,十分冷清,张清泊了车,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大约是为了联系有关人员来替我们办理手续吧。

    “走吧,上面有人在等我们!”他收了电话,落寞地说了一声,然后转身上楼。

    我一声不吭,只管尾随着他朝前,就像当初办理结婚…证时一样盲目,听凭他包揽一切。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净身出户

    放手是爱的最高境界,只有在意你的人才会因为心疼你而无可奈何地向你妥协,难道张清委实还蛮在乎我的?

    我这样心神不宁地揣度着,没有注意地上的路,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张清眼明手快,敏捷得像只兔子,自然地伸出长臂一拉,将我揽在他的腰际。我戒备地在他臂弯里扭捏,竭力想摆脱他的禁锢,可是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像铜墙铁壁将我箍了个严严实实。

    他张清就不能离我远点,与我保持点散伙夫妻该有的距离。他大可以一如既往地秉承自己一贯冷硬漠然的行事作派,像以前那样把我丢弃在一旁不闻不问就得了。我直了直身子,挺直了脊背,悄悄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装聋作哑,甚至还胆大包天地揪了揪我的腮帮子。

    我气得脑门发胀,心怦怦乱跳得厉害,像被人踩住尾巴的小猫,只差暴跳如雷。我面色微沉,虚张声势地瞪着他的目光像有两团火在烧,我侧了侧身子想打落他的手,却没能如愿。

    “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搞这么别扭!”张清不以为然地勾勾唇,声音里有嘻皮笑脸的戏谑之感,“你搞得像贞节烈女,好像没和我在一起睡过!”

    算我眼拙,平素没有察觉出张清是这号没皮没脸的人物,居然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这厮是不是眼看着我们就要解体了,心里无形之中就少了禁忌,啥话他都敢突突地往外冒了。

    我面红耳赤,尴尬地笑笑,嘴角翕翕不知说什么才可以堵住他的嘴,索性也和他一样装聋作哑。我任由他揽着腰,一路裹挟着向前。我俩这亲密无间的亲热劲,哪像是要说“good_bye”的样子,似乎是约好来民政局游山玩水啦!

    我们推了一扇门进去,接待我们的居然是几年前为我们办结婚…证的那个笑眯眯的老大姐。她见我和张清手挽着手,一路嬉笑着亲亲热热地进来,诧异不已。

    她估计看惯了互相怨怼,打的鸡飞狗跳的离婚夫妻,像我们这样轻松惬意宛如闲逛菜市场的一对,还是头一回见到吧。

    “张处长,”她仍然沿用张清的旧职务在称呼他,毋庸置疑,她肯定是张清的熟人,“你们来了!”

    “嗯,我们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张清并没有多余的废话,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都准备好了!”老大姐先对张清颔首,斟酌片刻之后,满腹疑惑地问,“可是二位想好了没有,确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们想好了!”与上次办结婚…证不同,这回换我口齿伶俐地先开口。

    老大姐将狐疑的目光投注在张清身上,似乎必须得到他的首肯,她才能确定要不要给我们办理手续。

    “她爱玩,尽喜欢折腾,就依她吧!”张清心烦意乱地皱了皱眉,颇为无奈地说了一句。

    他焦躁地挠了挠头皮,显得非常孩子气,与他一向处变不惊的气度不相符合。看他这不情不愿的几个鬼样子,好像是我拿枪逼他来这儿似的。我好像就是他那淘气的女儿,今儿心血来潮想和他玩一出孔雀东南飞的游戏,他被逼无奈只好配合我。他勉强同意来办理这个手续,好像卖了我天大的面子,多宠溺我似的。

    他该不是把我当成了三岁的阳阳,因为儿子喜欢射击,他就想方设法满足儿子的心愿,带他去打靶。因为我觉得离婚很好玩,他就放下身段迁就我,逗我玩玩满足一下我的猎奇心。

    他一下子功夫像换了一副嘴脸,怎么变得和秦俊江一样玩世不恭了。我来民政局可是斟酌了又斟酌,头发都琢磨掉了好几根,态度慎重着咧,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陪他来这儿走马观花压马路的。

    我左思右想,担心他临时变卦,赶紧催促他,“快让这位大姐帮我们办理吧,放假期间麻烦她挺不好意思的。再说,恐怕阳阳会找我们,我们还是速度一点吧!”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张清淡定闲适地按兵不动,还在那里东扯葫芦西拉瓢,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我当然有些迫不及待了,我把他哄到这个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大姐,我们究竟要走哪些程序,你就尽管按照程序来办吧!”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老大姐还在苦口婆心游说着,企图说服我。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这些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是本着劝和不劝离的原则,能够撮合一对是一对,都希望反目夫妻再次欢欢喜喜把家还。他们只期待皆大欢喜的奇迹出现,却不管这些再次勉强凑合在一起夫妻,是否和谐幸福,往往一片好心反将事情搞砸了。

    “我都考虑了好几年了,皱纹都想出来了!”我可再不能随随便便由他们摆布了,得坚定不移地坚持自己的立场。

    “哪里有皱纹了?我瞧瞧!”张清煞有其事地捧着我的脸,一本正经地上下睃巡,“哪有?我看还是貌美如花,肤如凝脂,细腻丝滑!”

    “你――”我窘得满脸绯红,简直是哭笑不得。

    张清到底是闹哪一出哇!合着这不是来办手续,而是跑到民政局来打情骂俏了?

    “大姐,你就把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签字吧!”张清可能是逗弄够了,朝老大姐努嘴示意了一下。

    老大姐得了张清的指令,才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工工整整摆在办公桌上,右手指着每页右下角的空白处说,“你就在这些地方签字吧!”

    我拿起笔,“刷刷”几笔,在规定的位置写上“林枫”两个大字,力透纸背,触目惊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天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哇!这字倒写得像那么回事,比以前强多了!”张清不着急签字,竟然还有闲心打趣我,“以前的字,歪歪扭扭像蚯蚓在地上爬行!”

    我的字虽然不敢自诩超过司马彦,可也是我老爸一手调教出来的,不说登大雅之堂显摆,如果平时亮几刷子还是顺手拈来不费什么劲儿的!我什么时候写字像蚯蚓了,有他这么颠倒黑白诽谤人的吗?

    我气得白眼乱翻,恨不得将窗台上的破抹布拿过来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大嘴巴。

    “逗你玩的,不要生气啦!”张清见我像被惹毛了的刺猬龇牙咧嘴,掩着唇不动声色地窃笑,“我老婆的字一向写得好啦,行云流水,有大家风范。”

    他是打一巴掌又给你一颗枣子吃,典型地拿我开涮咧!我们都来办离婚手续了,马上就要变成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了,他还一口一个“老婆”叫得肉麻,该不是脑子秀逗了吧!

    离婚明明是一件严肃伤心的事情,硬是让张清插科打诨,整得好像成了一出啼笑皆非的闹剧。

    “你快点!干嘛这么磨叽!”我将签字笔塞到张清手中,恨不得代替他签了算了。要是现在兴按手印,我早就摁着他的食指压下去了。

    “着什么急!”张清抿着嘴唇,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臂,半天不落笔,好像那签字笔重若千钧。

    “张处长,你们财产方面都协商好了没有?”那老大姐不知道得了张清什么好处,还在巴心巴肝地帮他拖延时间,等待我回心转意,“不处理好的话,怕今后扯皮拉筋!”

    “你放心,我们都协商好了!”我忙不迭地陪着笑脸,只盼着张清早点签字画押,“我只要孩子,啥也不要他的!”

    “什么?你们还涉及到孩子?”老大姐一惊,面色愈发凝重起来,“这就复杂了,你们起码要协定孩子的赡养费以及探视孩子的时间等等,诸多问题马虎不得呀!”

    老大姐说着,审视的目光重新盯在我已经签好了的文件上,似乎有把它作废的意思。我扑上去双手护住文件,眼巴巴地向张清求助,“张清,你快说句话呗!”

    “我们是已经说好了!”张清见我生怕离不成的猴急样,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颇为无奈地承认,“儿子,房子,票子都归她,我净身出户!”

    “我不要!谁稀罕你的房子票子了!”我根本不理他的茬,凛然拒绝。

    “我老婆儿子都没有了,还要房子票子干嘛?抱着啃呀!”张清这个时候幼稚得像一个弄丢心爱玩具的孩子,赌气地威胁我,“你要不要?不要就一切免谈!”

    “你把东西都给我了,自己咋办?你以后不娶老婆了?”我心里一急,一席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说完了恨不得扇自己两下,张清他今后娶不娶老婆关我鸟事,我操的哪门子心?

    “我还娶什么老婆?一个人打一辈子光棍算了!”张清垂头丧气,一脸颓败灰暗之色。

    “好好,就依你!”我只差给他拱手作揖了,担心事情拖下去出故障,“你快签吧!”

    张清闭了眼,默默地沉思良久,最后终于心一横,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极不情愿地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老大姐惋惜地摇摇头,拿出公章,“啪”地盖上了鲜红的印记,宣告着我们的关系正式解体了。我如释重负地出了口长气,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山高水阔,我们互不惊扰,就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安好,各自活出自己的那份精彩!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千方百计想逃开

    民政局也不是张清家开的衙门,又在国庆长假期间,我们也不便在此过多逗留。人家那办…证的大姐说不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呢,我和张清白白耽误别人半天时间,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这样自责着,等那离婚证一到手,我就千恩万谢拖了张清出来。我直到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翻来覆去将那红通通的证件抚摸了好几遍,才敢相信这玩意儿都是真的。

    朝思暮想这么多年,今儿夙愿得逞,我仅仅吁了一口长气,心里倒并没有生出丝毫轻松的感觉。我想到自己当年在这段荒诞的婚姻里曾经所付出情感和隐忍,想到无辜的阳阳所受到的伤害,难免唏嘘。

    “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还会弄个假的糊弄你不成?”张清的脸像抹了锅底灰一样,黑黑的极其难看,“随便找个地方把它们搁起来不就得了!”

    我寻思他的话,觉得是这个道理,未必他还能手眼通天搞出个假证来糊弄我,我就揣回去有时间慢慢看吧。再说又不是什么嘉奖喜报,我用不着在大街上显摆的,先收起来吧。

    可我拿着证件前侧后扭捣鼓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妥善安置它们的地方。我们早晨出门和临时起意差不多,匆匆忙忙的,我连个手包都没有带一个,这会儿抓瞎了。算了,就用手拿着吧,回病房了再把它放进行李箱。

    “没地放它吗?要不,我一起保管得了,都放在我的外套口袋里!”张清一副好说好商量的口吻,将两本证件一股脑儿放进披在我身上的外套口袋里。

    他俨然一副舍己为人、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大方作派,好像他保管这离婚证吃了多大亏、受了多大累一样。

    “干嘛?这是我的东西,你休想染指!”我下意识地将其中一本证件往怀里一揣,担心他抢夺,“你保管你的,我保管我的,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我还能把它吃了不成,你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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