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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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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亲,恐污了姑娘清白,还望姑娘体谅。”
地上女子闻言一震,片刻后开口:“奴家本就红尘可怜人,又有谁肯怜惜奴家,官人莫非是说笑吧!”
男子摇头:“姑娘此言差矣,天地万物,一草一木皆有情,姑娘又何必妄自菲薄。”
那女子不语,男子道:“李某就此拜别,还请姑娘深夜小心,莫让坏人掳了去。”
男子周身一副酸秀才的模样,面色清冷,一双俊眼炯炯有神,却是个正人君子。
男子离去后,那女子对月叹了口气,颊间似有晶莹泪珠,好巧不巧,那女子便是莫雪夭苦苦追寻的施咒之人。
今夜圆月,本是团圆时刻,却也是她与他分离之时。
第二夜,男子照例走在回家的路上,却又碰见了那女子,那女子依旧背对着他,只不过这次是在墙角处坐着,男子可怜女子孤身一人,只是低声道:“姑娘孤身一人在此,还请赶紧回去吧,夜晚恐有坏人。”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男子,见他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是言语间疏离却有礼。
就这样过了三日,那女子突然开口:“公子每日路过此处,怜我小女子孤身一人,这才好心提醒小女子,只是,公子却从未抬头看过我,该不是讨厌我吧!”
男子摇头:“我并无冒犯姑娘的意思,只是担心盯着姑娘太过唐突,这才每每低头看着地面。更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相貌美丑皆是自然,况且李某与姑娘交谈也并非是好奇姑娘的面容。”
“这样说来却是我唐突了,还望公子见谅。只是小女子——”那女子今日希望公子能够看小女子一眼,月光下,男子忽瞥见女子面容,不由惊讶,只见那白皙的脸部右侧是一道长及下巴的刀痕。
女子嗤笑:“公子也是怕小女子的吧!”
那男子摇头,正视女子的面容,道:“只是有些惊讶,但也并非无法接受,姑娘本就貌美,只是可惜有了这道疤,但李某认为有时极美的东西比平凡更致命,更能夺人性命,因而姑娘无须自卑。”
风瑾代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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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陶俑师(三)
“公子真是个奇人,我这相貌人见人怕,今儿个却遇到公子这样的人,可惜没有早些遇到,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男子道:“我本凡人,又何须追求那些美则美矣,实则丑陋的莫须有的东西呢?”女子心下动容,叹声道:“公子可愿听奴家讲个故事?”
男子道:“今日已晚,不如约在明日?”
女子道:“那好,明日辰时城外竹林。”
“嗯!”男子道别,拐进巷子,暮色中早已不见踪影,唯有一女子闲适走出巷口,若说那女子是谁,便是那神笔判官莫雪夭,而那所谓男子正是莫雪夭所扮,此为其诱敌之计。
第二日辰时,男子守约到了城外竹林。
青竹茂盛,竹叶翠绿,留下点点光斑在地上游走,风起卷叶,凄凉萧索,更添几分肃杀。
女子坐于竹林石亭中,轻声道:“公子请坐。”
莫雪夭进入亭内坐下,道:“姑娘,请说。”
女子唇角露出一丝苦笑,缓缓开口:
我本为九阴山狐妖洞中的一只九尾狐,百年修得人形,每日静心修炼以求渡过雷劫,渡化为仙,可惜事与愿违,我终是没能抵挡住那雷火的历练。那夜我毁了容,炼火从额上下至下巴,划出一道焦黑的疤痕,并烧掉了一丛狐毛,从此狐毛未再长出。
我无奈,化为原形在洞内静修,朝花夕落,雁飞燕归,几度春秋。我在静养数十年后再次踏出狐妖洞。才得知人间已经有了个传说。
传说九阴山上住着一群妖狐,专门吸食男子的精元来增加修为,进山者无一人回去,也因此,本就鲜少人烟的九阴山如今变得更加荒凉寂寞。
我知道我们狐族有两支族系,一支是九阴山背处的血狐族,另一支则是如我一般追寻仙道的白狐族。血狐族追寻短时间内迅速提高自身法力,它们不会在意所用手段是否违背天道,且常于夜半下山吸食其他妖精内丹,偶尔也对上山迷路的凡人下手。白狐族一向看不起血狐族所用的下流手段,它们以吸食夜间露水与天地精华以提升修为,并不急于速求,且一心求取仙道。
两族虽为近亲,却井水不犯河水,交际也甚少。虽毁了容貌,我却并不在意,每日依旧游山玩水,趣味无穷。
可惜好景不长,我遇上了那个人,断了一辈子的仙道之路。
“放开那个人!”我紧盯着妖艳的女子,她的眉目透着妖气,一身红衣,也不知上面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此时她尖利的指甲扣住了那男子的喉头,只要轻轻用力,那爪子便会深入血管,顷刻间便会让一个鲜活的生命早早的陨落。
那男子还处于昏迷中,全然不知自己的性命正攥在一个女子的手里。
“白狐家的小狐狸,不去好好修你的道,还来多管闲事?”那女子嘴角一咧,露出两颗尖利的狐牙。
“你忘了,这是九阴山阳面,而非你们族的地盘。”我一笑,露出狐牙,“如果你想要硬碰硬,我不介意与你大战一场。”
血狐族与白狐族从来都各自生活,而狐间露出狐牙是宣誓主权的标志。那女子如若识相便会立刻离开,毕竟她的宗族远在山阴处,在这里,她讨不到一点儿好处。
“哼!”女子不甘不愿地放下手中猎物,扭头离开。
我在这山上数百年,从未见过凡人,此时一个活生生的凡人在我面前,我不由心生好奇,我知凡间女子羞于见人,常戴面纱,于是自己也略施法术消了疤痕,戴上面纱,免得那人醒来受到惊吓。
原来凡人长得如此模样,面白清瘦,也看得过去,但比起我们狐族的男子却是差了一大截。我将他唤醒,见他一脸呆愣的神情不由笑出声来,闹了半天是个呆子。
他匆匆爬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突然便拱手弯了腰。
我着实一惊,才恍然道:原来那是人间行礼的方式,我也学着客气客气,劝他早早离开了。
后来他常常来这儿,我也跟他相熟起来,一日不见,竟有种思念的感觉,也许是山上一人呆久了,显得无聊,突然间有了个相伴的人,日子也过得有些愉悦。
狐族的男子多较阴柔,有的甚至比女子更添媚态,且生性孤傲,看不得一点比自己修为低的下等妖精,只因他们看不起低等的,又妒忌高等的,所以多独居。我与他们鲜少来往,也不喜他们那股子性情,与那凡人倒是相处得来。
来年,第一批桃花开放的时候,我未与往常一般酿桃花酒,而是挖出树下的几坛子前年所酿的雪梅酒与他成了亲,那雪梅酒是以刚入冬时的第一批白梅蕊再加上数九天所下的未落地的雪花所酿,酒味甘冽,带点清甜,却不醉人。
我在成亲前一天去凡间打听了结亲的习俗,然后学着凡人的方式与他喝了交杯酒,从此我便将我的一生都寄托给了他。我那时想,这一生我有他已足够了,修仙什么的修成功了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曲红绡,洞房花烛。我算是尝了其他狐妖所没有的****的滋味。
这年冬天,我又尝到了将为人母的喜悦,酿了几坛子雪梅酒,将我对来年的憧憬都封存在了酒里。
刚入春时,我又见到了当年的那个女妖,我曾在她手下救了如今已成为我丈夫的他,想是她怀恨在心,来此报复,但最终还是被我赶走了。只是,我丈夫却在窗里看到了她,仅是一瞥,我能看到他眸中的那一抹惊艳,是,血狐族较白狐族更美些,美得那样勾魂摄魄,美得那样妖。
世间有的是痴人,多得是伤情。
当晚,他便去找她了,留下我一人在屋内独自无眠,听着屋外一阵阵寒风呼啸,感到心一寸寸的冷却。
想着他先前假意与自己说是好友前来拜访,故而出去一同游玩,可哪有游玩一夜不归的,这个谎言太过蹩脚,她又碍于孩子不敢发怒,这才忍下那口怨气,想着他终将会念及她们母子,回心转意。
可惜直至天明,他才回来,挟带着屋外的冷气进了屋,看到我在床上看他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后又出了门,为我去熬制药汤。我心底闪过一丝苦涩,见他捧着药进了门,心下又有了一丝希望,还好,他还记得我腹中的胎儿,那是他的骨肉,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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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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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陶俑师(四)
我接过药喝了,想着再睡一会儿,直到阵痛席卷了我,我才知道错了,我忘了他的薄幸,想着他会对我留情,想着他至少还记着我们的孩子,我以我的小心思去揣测他的那点良知。
我第一次感到孩子的悲哀,他的父亲不要他,甚至断了他的生路,毫不留情的。
我的眼渐渐地湿润了,我看到他那冷漠的眼神,哑声道:“他是你的孩子。”
“不,他只是个孽种,是妖怪。”
孽种,呵呵,那你算个什么,畜生吗?虎毒不食子,而你,你是个畜生,连猪狗都不如。
“他是妖怪,那她呢?昨晚你一夜温柔的女子不也是妖精。”我愤怒地看着他,他的良心呢!我到底爱上了什么东西,“我是妖精,可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害过你?”
“不,她不是。”他摇头,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相信与你同为夫妻几载的我,难道我还比不上她吗?”我只觉得心上一阵疼痛,自己爱他那样深,换来的是什么。
“当年是我从她手中救了你,而你却如此对待我,你可以念着一夜的温柔,却抛弃数载的感情。我腹中的,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我嘶喊着,盯着眼前的男子,我恨他,恨到我骨髓里的每一寸。
他慌乱地看着我,眼神无措,面上是难以相信的错愕,却又随即勉强定下心来道:“你是妖精,我不会听信你的鬼话,我不相信,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说着面目狰狞着扑上前,掐住我的脖子,露出狰狞的表情,“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血狐曾说过要让自己尝到被自己心上人杀死的痛苦,要自己尸骨无存,如今却真是要让她做到了。
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想到还在缓缓流淌的鲜血,想到还未出世的孩子,自己何苦要这般,修仙不好吗?何苦要救了这畜生?何苦,真是何苦!
“我要杀了你,还我孩子!”我拔下发上簪子狠狠地刺向他的胸膛,当鲜热的血液溅了我一脸时,我突然有种大喜大悲的感觉,我放弃了修仙,将一生托付给了他,可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我厌恶他的虚情假意,恨他的冷酷无情,我的孩子,没了!
莫雪夭静静地听完,抬眼看了一眼面上痛苦的女子,默不作声。
女子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她这几年来操纵陶俑已经耗费了不少心力,如今已是朽木将枯,命不久矣。
莫雪夭化为原身,默默地看着她道:“你只有几许气息,命不久矣!”
那女子一时怔愣,双目如铃,诧异地看着莫雪夭,抹去嘴角鲜血,道:“你骗了我!你根本就是阎王手下的冷面判官,不是什么李公子。”
莫雪夭沉默,她这种方法确实不太地道。
女子突然狂笑起来,边笑边吐血,“一群骗子,你们这群肮脏的鬼怪。”
莫雪夭面目无表情,冰冷地开口:“就算那些人再罪无可恕,也有现世的官员裁决,你是狐妖,与凡人为妻本就犯了天条,如今还擅作主张,残害众多凡人,我念你将死,暂不收你归地府。”
女子无话,面上确有悔意,但执念颇深,还是不肯与莫雪夭同去地府。
留恋人世不得解脱,死后仍不得善终。
“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的孩子最后一面。”莫雪夭道。
那女子止了声,小心道:“你没骗我?”
“你的孩子还未出生便胎死腹中,正于鬼界阴山下游荡,永世不得投胎。”莫雪夭淡淡地吐出一句,不动声色地将女子的面目表情都收于眼中。
“带我去。”女子急道,眼底是满满的急切感。
“带你去,可以,不过你要万事听命于我,不可造次。”莫雪夭道,她知道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就凭这世间,无论神鬼凡人,母子之情都是不可断绝的。
阴山背阴处,两个女子并肩而站,对着一片荒凉的景象。
双目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混沌,不可看清分毫,就如双目被蒙上了一层布,世间一切事物都那般模糊不清。
“阴冥,你娘来见你,还不出来。”莫雪夭对着虚空高喊道,一挥长袖,那混沌便四散开去,远处也渐渐分明起来。
远处传来一声轻笑,一个模糊的人影悠悠出现在她们眼前,孩童的面目看不真切,四肢也很模糊,看不清楚。
莫雪夭缓缓地伸出手牵住他,又将他的手掌放在身旁女子的手心里,道:“他便是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你好好跟他说说话。”
女子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看不清他。”
莫雪夭微叹了口气:“他还未成形便夭折,自然是这副模样,且又是妖与凡人的孩子,死后只能呆于此地,永世不得出去。”
“不――”女子泪珠成线,想要抱住那孩子,却怎么也触及不了他。
“好了,见过了就随我离开吧!”莫雪夭轻声道,缓缓拉住女子的手腕往外扯。
“不,我要留在这儿,我要陪着他。”女子哽咽着看向莫雪夭,低声乞求道,“求你,求你放过他。”
莫雪夭道:“这里并非我所掌管的地方,请恕我无能为力。”
“那我在这儿陪着他,我不出去,我不出去,这样总可以吧!”女子道,说着就要去捞那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确定?”莫雪夭道,“进了这个地方便永远出不去了。”
“我确定,求你,我不要转世轮回,不要贬回原形,我只求留在这儿,永世不与他分开。”
莫雪夭只知道人的执念重,却不知妖也如此,无奈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
一切处理完毕,莫雪夭就匆匆赶回了府。
“娘亲。”莫雪夭一回阁便被两个胖嘟嘟的人儿扑得退后了几步。说实话,小孩子的手感不错,莫雪夭意犹未尽地扯了扯易之的脸颊,软软地跟个团子似的。
在易之龇牙咧嘴地喊痛下松了手,牵着他们一同去用餐。
好吧,她只是饿了,才会想到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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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行将木(一)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祁孝文,金陵皇城家喻户晓的第一大将军,十三岁便随父亲征战沙场,十六岁任将军麾下左先锋,二十岁继任父位,从此戎马一生。
莫雪夭合上判官录,食指按了按额旁的太阳穴,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疲惫。
下一个,便是他。
如今是永昌二十年,皇帝崩殂,而太子尚幼,朝中是几位军机大臣掌权。每一位皇帝的继任,便意味着有一批老臣将要死去,无论是出于哪种目的,朝中都要有新的血液注入。
此时,祁孝文还远在金陵城外边关戍地,奉旨驻守岐水关。
年关将近,莫雪夭收拾好行李,与黑白无常一同去了边塞。只留下鬼师一人看管两个孩子。
这一去便过了一月有余。
较金陵的烟柳斜阳,塞外便显得荒凉空旷了许多,意境也显得更加开阔。莫雪夭只能看见远处有一两只孤雁飞过,在天地间留下匆匆的几点黑影。几缕炊烟直直地升上天空,而在这荒漠中却驻立着一座厚重的城池,隔离了一切与大漠有关的东西。莫雪夭知道,她已到了祁孝文驻守的岐水关。
这个地方是边境重地不做通商开放,故而守城将士皆万分警觉,不敢疏忽。
守城的士兵一见到莫雪夭连忙下了哨岗,有几个则拉了长弓对准莫雪夭,而另几个匆匆进到里面禀告将军去了。
不出一会儿,便有一个士兵向下喊道:“城下何人?”
“我等是远行的商旅,途经此地,想于城中歇息几晚,还请小兄弟通融通融放我们进去。”小黑看了一眼完全将脸庞掩在宽大的斗篷帽里的低着头的莫雪夭,受意,抬头高声道。
那士兵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在下面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近二十**岁的男子大跨步着出来,于城墙上站定,身着金丝铁甲,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微眯着打量下面站立的小黑,好像在思索着他言语中的可信度。
显然,几个游荡大漠的人极容易被当做是敌军的奸细。
小白抬腿欲上前说明,却在下一秒被莫雪夭抬手止住。
只见莫雪夭抬头看向城上的男子,挺直了胸膛,一脸坦荡地看着他,出口时不卑不亢:“将军对所有无辜的陌生人都如此揣测吗?”
祁孝文不答,只是敛神深思,又看了眼莫雪夭身旁同样身着黑袍的黑白无常,突然迅速出手夺过一旁小兵手中的长弓拉开,瞄准了城下的莫雪夭。
小黑小白一时警戒,侧身来挡却被莫雪夭一个眼神制止。
祁孝文周围的一群士兵也相继提剑,虎视眈眈地盯着城下的三人。
莫雪夭冷眼瞥了一下城上那群虎视眈眈的士兵,冷笑着开口,却是对着祁孝文说的:“将军莫不是要杀害无辜百姓吧。”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遇事未见半点慌乱,他只是笑道:“姑娘此言差矣,”面对即将射出的弓箭竟然没有半分恐惧,相反还敢正视他的女子实是少之又少,不得不佩服这姑娘的胆量,不过就算他们有绝顶的武功,也绝对敌不过这满城驻守的军队,而且还是由他率领的骁勇善战的虎狼之师。祁孝文对于自己所带领的军队有着绝对的自信,且他的兵在他的带领下从未有败过,这也就铸就了他高傲不羁的性格。
将手中的弓箭抛下城墙,祁孝文对着城下的莫雪夭高声道:“我的城中并不收留无用之徒,你等若想留下,就用那弓箭射中我头盔上的羽尾。”
小黑上前捡过弓箭就要对准那羽尾而射。城上的祁孝文却摇头指向小黑身旁的莫雪夭道:“我说的不是你,而是那位女子。”
小黑一时色变,握着长弓的手不经意地收紧,弓箭下移,转而对准了祁孝文的脖颈。
“我射。”莫雪夭适时地开口,抬手压下小黑的手,低声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小黑不满地看了眼城上那面带戏谑的祁孝文,无奈放下弓箭递给莫雪夭道:“主子,你该让我一箭射了他的。”
小白瞥了眼小黑,嫌弃道:“你真糊涂了,他阳寿未尽,你射死了他不是找死嘛!”
小黑哼哼着嘟哝道:“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
莫雪夭笑了笑,她是阴司下界官员,凡人自然不敌她手。伸手接过弓箭摆好架势,对准祁孝文的羽尾道:“将军说话是否当真?”
“当真。”祁孝文原本就是看好戏的,自然不会在意自己是否在跟一个女子过不去,射中了就要多准备三个人的饭菜,没射中就遣了三人离开,对他而言损失不大。
莫雪夭抬手,瞄准,那箭便呼啸而出,直往那羽尾而去。这样就行了,莫雪夭松了手,整了整起皱的衣襟,道:“将军可千万不要移动分毫,要不然误伤什么的,小女子概不负责。”
“自然――”话音未落,那箭便穿过羽尾,落在了身后的地上。
“好箭法。”祁孝文由衷地发出赞叹,想不到边塞之地还能遇上有着如此高超箭术的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将军过奖,小女子也只有箭术好些。”莫雪夭毫无表情地谦虚道,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就像是早就想好的话评述出来而已。
祁孝文突然笑了起来:“姑娘真是爱开玩笑,不过我答应了,你们若要留下,或是离开,无须征求我的意见,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行军作战,不会顾及你们的性命。”
“好,多谢将军了。”莫雪夭与小黑小白进了城门就此住下。
当夜战鼓擂起,莫雪夭从床上起身,点了灯,便见一士兵在帐外道:“姑娘就请安歇,将军只是夜袭敌营,还请姑娘见谅。”
莫雪夭道:“还请回禀将军,小女子甚好,无须将军分心。”
城中只有少量军队看护,百姓无半点惊慌,只是像往常一般安歇在家中,看来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而莫雪夭与小黑小白则隐身去了千里外的敌营,见到了战场厮杀。火光映天,如同白昼。祁孝文骑于马上,长枪刺入敌军胸膛,又抽出回转,没入马后举剑的敌军脖颈,血溅三尺。
风瑾代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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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行将木(二)
战场上无论输赢,每一方都有各自的出兵理由。
马腿踢翻了营火,火苗燃着了帐篷瞬间蔓延开来,转眼间便成了一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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