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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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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行将木(二)
战场上无论输赢,每一方都有各自的出兵理由。
马腿踢翻了营火,火苗燃着了帐篷瞬间蔓延开来,转眼间便成了一片火海,其间夹杂着马吠与人声。
莫雪夭立于高地上,冷风吹起黑袍裹住了她那娇小的身子。莫雪夭面带寒霜,使她比以往更像一位冷酷的判官。冷眸静静地扫过祁孝文溅满鲜血的脸庞,他的眸子显得赤红,许是鲜血火光映衬下的嗜血,就仿佛天生便是为了战争而活,周身是狂热的叫嚣,这种人,可以说是战争的狂热分子,一旦战争结束,便如没了灵魂的躯壳,死亡是其最终的归宿。战争双方都有发动战争的理由,无所谓理由的正当合理,大都是一种妄图抢夺他人领土以扩大自己疆界的领土归属感的满足。这,便是凡人,永远纠缠于未得的东西,企图以全部作为自己的所有品,一切都理所当然。
莫雪夭不会去同情任何一个怀着恶意而战死的凡人,永远不会。一阵冷风吹过,坡上已无半点人影。恍若那里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来过。
那一夜,祁孝文大胜,一共歼灭蛮族三千人,截获粮草三百车,烧毁营寨十里,蛮族就此撤退至离边境几千余里。不论其偷袭的手段是否正当,总之,他是胜了。
莫雪夭是被欢呼声吵醒的,看看天色,约摸接近五更天,起身掀开帐子,走出房门,登上城墙,便见祁孝文骑着高头大马走进城门,面上虽溅了不少血渍,但仍挡不住他那略带疲惫却满心欢喜的神情。
一将功成万骨枯,莫雪夭突然想到这句话,与文官的滔滔不绝不同,武将的升迁是以敌军流血的多少决定的,而久经沙场的人能够从容的看待生死,甚至有时会有常人难以理解的精神愉悦感。
说实话,莫雪夭内心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她不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她只是个阴司,一个收魂判录的判官而已。
许是祁孝文太高兴了,一下马他便双手张开走向莫雪夭,想要像拥抱军士一般拥抱她。而莫雪夭却侧身避开,冷冷地回道:“我不喜血腥味。”
祁孝文闻言有一丝尴尬,但很快便认为莫雪夭是女子,自然闻不惯血腥,便大笑着越过她走进了房间。
尽管莫雪夭见多了死尸,但却无法忍受那血腥味,尤其是他身上仍有那还未冷却的血污。她此时已开始想念家中的那两个小妖了,那两个孩子的柔软,干净,纯洁。虽然她是做着判官的工作,但本能的渴望追求心灵的干净和一尘不染吧。
大漠的落日永远是那样红,沙漠里的大风吹过沙层发出近乎悲壮的声响。一旦夜幕降临,便意味着莫雪夭要早早进房以免受寒气的侵袭,这里远不及金陵那样温暖,彻骨的冷风像是可以直透入骨髓。
半月过去了,莫雪夭每日除了观赏落日其他的再无兴趣。自那次突袭大捷,祁孝文便发捷报至京城,谁知到现在还未得任何京城的消息。按理来说,一战成功便应立刻班师回朝受封加官进爵。莫雪夭估计,金陵是要变天了呢?蛮族短期不会再来侵犯,军中粮草还能维持半月,将士们记挂家中亲人,却也只能睹月思人,倘若现在回去,不光是不受赏,反而有人头落地的危险。
当夜,莫雪夭与小黑小白入了金陵,回了楼阁。据鬼师回话,如今金陵左相与右相分立两派,而左相胁持了小皇帝作后盾,右相集结了能左右朝政的数位大臣以清君侧为由要一次扳倒左相,使自己成为实际掌权者。可怜年幼的小皇帝至今还被软禁于德妃宫中,不知世事。
祁孝文所奏军报被搁置于朝堂之上,无人问津,千里之外,军队又被困守于边戍,粮草未到,所能维系也只有半月,而军心涣散是行军大忌,若此时蛮族卷土重来,予以猛烈一击,只怕溃不成军,败局已定。
救还是不救,早已知晓结局的莫雪夭俊眉微蹙,翻着判官录想着最佳的办法。判官录上所言祁孝文此次能位极人臣,然后死去。
最终,莫雪夭还是去了皇城,按理说皇城乃天子居所,龙气最盛之处,一般妖邪也只能退避三舍,阴司也不例外,只是莫雪夭得了天帝的手谕,虽是阴司,却也算是神籍,方可入内。
巨大的宫室内,德妃早已就寝,皇帝尚小,又无实权,便被软禁于另一所宫室之内。
莫雪夭隐身入内,见着床上约九岁身着黄色寝衣的少年,见他坐在床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现身看向他,道:“你在想什么?”
少年睁眼,眼底一片清明,锐利地看向莫雪夭,道:“你是何人,深夜禁宫也是你可擅自来闯的?”
“你无须管我是谁,若我要杀你,你此刻也不会活着跟我说话了。”莫雪夭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少年放松下来,如今的他任人宰割,又岂怕眼前这个人呢!索性敞开心怀,带着一丝哀愁道:“朕在想祖上三代基业是要毁在朕的手中吗?”
莫雪夭道:“那你是想在这儿坐着等死吗?”
少年起身看向面前女子,自嘲一声:“朕非庸夫,也想惩治外臣,除奸佞,延袭三代宏业,可如今……”
莫雪夭冷嗤一声:“你的威严倒是不减,若非你此劫需由那人来渡,我也懒得管这事。”
少年不解,看着面前女子自成的傲气,疑惑道:“你到底是谁?”
“判官。”
那少年瞬间白了脸,瘫坐在床上,喃喃道:“我,这是要死了吗?”
莫雪夭自顾自地开口:“我需要你的手谕召千里之外的祁孝文回京,替你铲除奸佞,夺得皇位。”
“什么?”少年半天没回过神,命运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莫雪夭已拿出伪造了的手谕道:“玉玺盖印。”
少年一时难言,半天支吾:“在,在左相那儿。”
莫雪夭似早预料到了这个,抓住他的手指轻轻一划,按在手谕上,道:“左相并非名正言顺,短期内不会加害于你,你只需三日后骗他至金銮殿言传位于他,他必会放松警惕,那时你的禁卫军与祁孝文军队里应外合,必斩奸臣于朝堂之上,警示天下。”
莫雪夭临去时道:“另外不要将我之事告于天下,不然……”少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莫雪夭顺势消了他的伤痕,便离开了。
祁孝文当夜接到密报,得知天子有难,即刻启程,莫雪夭却早已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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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行将木(三)
三日后,左相于朝堂上毙,皇帝下诏:“左相位极人臣,却忤逆犯上,诛九族;右相结派于朝臣,祸乱祖制,立斩不赦,从此本朝不设丞相,三司六部一例直听皇命。”
而祁孝文因救驾有功,赐第一大将军,府邸一座,黄金千两,骏马十匹。莫雪夭听着小黑汇报完毕,抬眼看向渐暗的天色,懒懒地出口:“下去歇息吧。”
怀中一个孩子睡得香甜,背上又趴着一个孩子,这日子,过得可真累啊!食指轻点两个孩子的前额,手中顿时只余两株新鲜的白梅,插入瓶中,上床睡去。
又过了几载,莫雪夭收了几个妖精。偶然间听闻祁孝文至今未娶,一时诧异。而京中祁孝文风头正盛,恋慕者数不胜数,有多少达官贵族愿意将女儿嫁与他,只是都被他一一拒绝,据说他在找一个女子,那女子是他军中所识,是一商人,身旁永远有两个黑衣人。莫雪夭听着金陵传言当下皱了眉头,那人说的不会是自己吧!
之后,圣上也突然下诏要建判官庙。
莫雪夭听闻惊得掉了筷箸,但也未曾多想。待建好后前去一看,判官像竟是一个男子,还是个胡子拉碴的年老者。莫雪夭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当夜还是进了皇宫。
昔日的少年如今已脱去了稚气,成为了十足的帝王,算算已不见八年了,乾清殿内,一男子埋首于一叠奏折中,浑然不觉身后的莫雪夭。
“判官庙是怎么回事?”莫雪夭冷冷开口,便见面前男子笔头滑落掉于地上,滚出一痕墨迹。
男子惊喜地转身,顾不得脏污的龙袍,道:“你来了!”
“什么意思?我不觉得你有多欢迎我。”莫雪夭道。她还是那样,十六岁的少女模样,只是眼神较以往更为清冷,微含着怒气。她无法忍受别人篡改她的容貌,尤其是那老人模样。
“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人偶,熟悉的眼神,清冷的模样,不变的衣襟扣结,刻的赫然是自己。莫雪夭看着人偶,又抬头看他,似要他给自己一个理由。
“我知道祁孝文在找你,只是你迟迟不出现,所以我建了判官庙,我以为他见到我将你塑像弄成这样会来找我,可惜我想错了。”
“我只是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出现,他自然找不到我。”
“现在好了,你来见我,是恼怒我所刻画的判官模样吗?不过这样也好,你的模样只能是我看见,其他人都不允许。”
“你疯了。”莫雪夭抚额,这皇帝的执念这么深,真是继承了三代的野心。
“我没疯,自从那一日,你在我绝望时降临,我便将你记在了心里,你非天界仙子,我知道,你是阴司判官,我从来都不曾想过救我的会是收魂录笔的判官。”
莫雪夭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随你怎么做,我不会干涉你。”
“你是我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莫雪夭转身道:“事实上,我不属于任何人,还有,如果我再一次出现,请记住,那时便是你的死期。”
男子突然甩手,桌上一叠奏折散落满地,吼道:“朕是天子。”
莫雪夭走至窗前,留下一句:“你是凡间天子,我是阴司,两者互不相干。”
门外太监慌忙入内,见着暴怒的天子,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出去。”男子吼道。太监连忙连滚带爬地出去,关了门。桌上灯烛晃动了几许,流下一滴烛泪。
小白匆匆迎来,见主子一脸疲惫,担忧道:“可有烦事?”
莫雪夭突然道:“你说,这世上,疯子有几个?”见小白一脸迷茫,便叹口气:“今儿我便见了一个。”
项槖,易之跑了出来,扑进莫雪夭的怀中,道:“娘不开心吗?”
“是啊!”莫雪夭道,“所以你们要乖乖的,不要捣蛋。”
“哦!说你呢!”易之开口,戳了戳项槖。
“为什么是我?”项槖委屈地撅嘴,扒住了莫雪夭的衣襟。
“好了,好了,不是你们的错,快去睡觉吧!”
“我们要和你睡!”两兄弟异口同声,揪住莫雪夭的衣襟往里拽。
“别,我会走。”莫雪夭一个大人被两个孩子拽,面上挂不住,连忙开口。
昨夜闹腾了一夜,莫雪夭醒来便见着一个脚丫踩在自己的脸上,胸上趴着一个小人,而踩自己的竟是易之这个臭小子,一旁的项槖,口水湿了自己胸前的衣襟。莫雪夭当下各自赏了他们额前一个爆脆栗子,揪住两株雪梅扔进了桌上花瓶,道:“日后别想和我睡。”
宣帝二十三年,祁孝文受命远征蛮族,被困燕山,发急报于朝请求支援,宣帝迟迟不答复,祁孝文三万大军于燕山被困,粮草用尽,半月后全军覆没。
说来也是凑巧,莫雪夭曾言一月便可归来,上一次胜居半月再加上这一次困居半月正好是一月,大漠上的雄鹰一月赴黄泉。
莫雪夭还记得那一日,他鲜血满身,气息奄奄,半睁着看向她,吐气道:“你来了,他,他说他曾见过你,我不信,后来,后来,想来你交给我他的手谕时”他突然呛出一口血,“那时我该想到的,他说他将你藏了起来,他,他,这是真的吗?”
“我不属于任何人。”莫雪夭冷冷地开口。祁孝文见着莫雪夭身后的黑白无常,突然笑起来:“对,对,他是骗,骗我的,我该想到的。我该称你一声判……官。”祁孝文吐出最后两字,亡了。
莫雪夭道:“或许,这大漠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手指一点,他的躯体便化作沙漠中的胡杨树,日日守着远去的孤雁,看着落日,守着他留恋的边境,永不受蛮族侵犯。只是一棵树,没有魂罢了。
“你说,失了一名大将,这朝廷还能存几年?”莫雪夭道,看着落日,一点点西沉下去,直到将最后一丝丝余晖隐没。小黑摇头,变作凡人装扮,刚才他们收魂现了原身,说起来提前了他的死辰,这非他们所愿,真是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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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灯笼(一)
就如火苗无法预知风迹一般,命运就如那摇晃的灯笼,两相错过。
漆黑的夜晚,莫雪夭只能见着遥远的街头,一盏红灯笼孤独地悬于檐角,随着冷风晃动,发出“吱呀呀”的响动,瑟索了一冬的凄凉。
莫雪夭轻轻拂落肩上的雪花,敲开了深夜悬着灯笼的大门,门内的红衣女子怔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开去,只是两人一个不进,一个不出,守着门槛,看着对方。
“深夜赶路,遇着风雪,想在此处取取暖,姑娘可否满足在下这小小要求?”
红衣女子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路,却一言不发。莫雪夭扯了扯兜帽,低首跨进了门槛,只听厚重的大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声响关上了。
屋内,那女子放下手中引路的红灯笼,突然朝着灯笼口一吹,莫雪夭一下警觉,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眼前已陷入了一片黑暗,一双手顺势从背后捂上她的双眼,带着丝丝凉意,莫雪夭只听得耳边女子缥缈的声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未及反应便失去了意识。
“千玄童!”莫雪夭一下惊醒过来,额上沁了一层薄汗。再看看四周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了楼阁内,易之、项槖正不解地看着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莫雪夭接过小白递来的茶水饮下。
“昨夜有位红衣女子将主子送回来,还说什么若要找她,便带上这灯笼吧!”小白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灯笼。可是,为什么,莫雪夭只觉头疼得厉害,总有一个名字在脑海中显现,可偏偏就是想不起千玄童是谁。
千里之外,一男子靠在房门框上,双手环胸,冷冷开口:“你不该这样捉弄她。”
“怎么,你心疼了,也对,你如今这副样子,有一半功劳在她,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胖嘟嘟,傻傻的样子呢!”女子轻勾唇角,似笑非笑地撇头看向他。
“容芯,莫胡闹,我让你找她来不是让你来玩闹她的。”
“真是的,你这孩子小时候多么讨喜,我还抱过你呢!现在倒是差遣起长辈来了。”
千玄童冷冷扫了她一眼,才比自己大了一百年便好意思当起自己的长辈来了,功夫都比不上他。这长辈也着实太窝囊了。
“哎,哎,你那是啥眼神,没大没小的,好歹我也是你爹的堂姐的姐夫的妹妹的女儿,你该称我姐姐。”这亲戚真是扯得老远,偏得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儿关系。
千玄童也不想与她在这事上纠缠,当即道:“你收了她的记忆?”
“嗯,我想着和你这小子混在一起,她肯定会被气死,所以就……”
千玄童立刻打断她的话,冷声道:“还回去。”
“不行,想不到你这小子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收藏这段记忆,闲得发慌时拿出来找找乐子。”
“还回去!”千玄童的语调较刚才显得更加生硬,还带着不容辩驳的胁迫感,容芯只觉身上起了一层冷疙瘩,见他将怒的模样,连忙道:“真是服了你了,开开玩笑都不行,急什么,以她的性子,她肯定会再来的。”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容芯展颜一笑,略带自豪地看向千玄童:“瞧瞧,我说的没错吧!你要不见见——”双目所触之地哪还有千玄童的影子,容芯撇撇嘴:这家伙,来来回回,真当这儿是自己家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翻了个白眼,跑去开门了,走了一个无趣的,又来一个有趣的,自己不用再无聊了。
敢情这容芯当他们两个是玩偶了。
一打开门便见着莫雪夭幽幽地站着,脸色不佳,手提一盏纸糊的红灯笼,帽上,肩上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莫雪夭向来不喜被人要挟的感觉,非常,不喜,所以容芯一开门,她就立刻扔掉灯笼,在半暗中闪至她身后,右手扣住她的双臂,左手锁住她的脖子,将她紧压在门上,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贬谪的仙人,也敢袭击阴界的判官,看来是不想活了。”
地上的红灯笼悄然滚出几米,灭了。容芯感觉脖上生疼,想她如此不留情,当即道:“你们两人都那么凶狠,还不快放手,痛死我了!”
莫雪夭好笑:“我凭什么要松手,你夺了我的记忆,就不怕天帝下旨抽了你的仙骨,将你打回原形,再做灯芯几千年?”
“哎呀!你们一个个说话都那么一本正经,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了,好了,我不玩了!”容芯将脖子往后仰了仰,却未感到一丝放松,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玩?有时棋局开始了,便没有了悔棋的机会,不过,我暂时不想杀你。”莫雪夭松手,捡起地上的灯笼重新点燃,道,“给我一个你玩的理由。”
“玩还需要理由吗?”容芯道,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啊!都掐出痕迹了!”随后一脸幽怨的看着莫雪夭。
莫雪夭觉得这谪仙当得真是太傻了,她已无话可说。“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着莫雪夭抬脚往门外走去。
“别走。”容芯一把抓住她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一个人呆在这儿太无聊了,要不我给你讲我的故事吧!”
“不要听!”莫雪夭当即回绝。
“那千玄童的?”某人依旧不依不饶。千玄童?莫雪夭感到一阵头痛,惨白了脸,右手拍了下脑袋。
“哎呀!我忘了。”容芯不舍地交出记忆替她重新补上记忆的缺口,莫雪夭这才缓过来,只是脸依旧有些苍白。这人真是太不靠谱了!莫雪夭第一感觉便是这个,这样的人,真是能活活把人气死。
容芯高兴地把莫雪夭拽进了房间,熟练地点起了昏黄的油灯,带着莫雪夭于桌边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莫雪夭,而自己优哉游哉地为自己续了一杯茶水饮尽,润了润喉咙,这才幽幽地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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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红灯笼(二)
原来千玄童一出生,他娘便离世了,可以说正是他的出生导致了他娘的死,所以烛龙殿下不怎么喜爱自己的这个儿子,便将他扔给了他堂姐,然后他堂姐又嫌带孩子麻烦扔给了她姐夫,结果她姐夫扔给了他妹妹,他妹妹最后扔给了她――呃,不靠谱的亲戚容芯。容芯比他大了一百年,又封了个灯仙,所以自认为是能照顾好他的,但结果可想而知,这样奇葩的姐姐带出来个这样欠揍的弟弟。
莫雪夭只觉得容芯是误人子弟,残害少年。这样的好苗子就被毁在傻傻的姐姐手中了。
容芯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眯了眼睛,斜睨着莫雪夭道:“你别说,那小子小时候真是可爱的紧。”小时候的千玄童因没有见过血腥黑暗,所以出奇的单纯,他从来都认为这个世界,无论是人间、天界还是阴界,都是美好的存在,就比如说他认为阴间是给那些累了的人提供一个休息的场所,而天界是一群仙女住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千玄童去见他爹烛龙殿下,烛龙殿下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他竟然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丢给了不靠谱的仅仅是搭上了一点点边的亲戚养育,这样的儿子如何能够担当起烛龙的天职……
容芯讲到这里,右手攥着茶杯一拍桌子,茶水顺势溅了出来,湿了莫雪夭的袍子,“你说那老东西怎么能把千玄童带回去呢,害得我又没玩伴了。”一低头,才看见莫雪夭湿了的袍子,连忙道歉,回内间拿了一件红色白绒边的袍子替她换上。
“看吧!一个女孩子穿什么黑袍显得跟个老太婆似的,多不好看啊!”此话不差,莫雪夭本就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穿黑色未免太过老气,如今系了件红色的袍子,白色狐绒裹着小脸,显得格外水灵有生气。
“这件衣裳你就带回去穿,不用还我了。”莫雪夭不答,歪了脑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声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后来他爹就将他扔给你了,不过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吃瘪的样子,你真是太厉害了,把他都制得服服帖帖的。”容芯眉飞色舞,一脸崇拜。
莫雪夭被她看得有些难耐,便转过头道:“我该走了。”
容芯一时怔愣,半天叹道:“连你也要走了,我这里真是留不住人啊!”
“你呆在这里不离去,又是为何?”
“只是等一个该等的人。算了,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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