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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长手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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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家同一怔,既而眼泪涌出眼眶,激动又委屈地说:“对不起,原师姐,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没事吧?”
原月挑挑眉,“当然有事,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累死了。你怎么穿成这样?是不是东西被顺便抢了?”
邱家同羞愧地低头。
“好了,别沮丧了,我知道他们把财物藏在哪里,来来,跟我来。”
两人很轻快地越过人群往外走。
众人好半天才回应过来。
钟成文赶紧上前背起哭得喘不上气的钟文艳,责骂的话最终化成一句无奈的叹息。祁阳也在一旁开导她,说没事就好,不必担心其他。心里却在疑惑那两个车夫是怎么回事,而且另一个姑娘……似乎太冷静了,是她干的吗?又是怎么办到的?
原月和邱家同从贼窝了找到了她们的行李,原月趁外面的人没跟进来,顺便多拿了几锭银子。邱家同满脸不赞同,但想到原师姐一定受到了不少惊吓,便默默咽下指责的话。
“原师姐,那个男人应该是兰亭书院的老师。”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祁阳。
原月眯起眼睛看过去,嗯,蛮有气质的中年男子。遂低头从行李里拿出邀请函,和邱家同一起走过去。
程法和钟氏父女错身而过的时候,仿佛不经意地开口:“女人就是女人,自以为是地惹出麻烦,最后还是要男人来收场,哎呀呀,今天一过,不知道某个人还有没有脸出来见人了。”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闹了今天这一出,不管钟文艳有没有被那些歹人侵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长达半个时辰,名声已经毁了。
祁阳无奈叹息,钟成文额头上暴起青筋,钟文艳目光黯然地低下头。
这时所有人耳边突然炸起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之前和钟文艳呆在一起的姑娘此时正一脚踩在独眼车夫的……额,特殊部位,还重重一碾。
惨叫已经变成哭厉,在场的男人不自觉地缩紧双腿,惊魂不定地看向原月。
这女人疯了吗?
原月这才收回脚,面无表情道:“男人就是男人。”
程法脸色一变,这话摆明是针对他。这才正视起原月,冷冷道:“哪来的粗鄙女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原月无视他,拉着邱家同径直走到祁阳面前,将两封邀请函呈到祁阳面前,不卑不亢道:“您是兰亭书院的老师吧?在下原月和师弟邱家同受邀来此读书。”
………………………………
四十二:推心
“馨竹院位于书院正中,是你们平日上课的地方。不少学生像你们一样来自外地,所以我们书院专门开辟一块地方给你们住宿,在位于东北角的学子楼……”
原月忍不住打断,“不好意思啊院长,我想知道我也住这里?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长者说话晚辈不可打断的道理你曾经的老师没有和你说过吗?”祁阳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她怏怏住嘴。
“我们书院包括你一共只有三个女学生,另外两个都是本地之人,所以没有你住宿的地方。但是你的师姐钟文艳感念你的救命之恩,邀请你住在她家。”他还是解答了原月的疑惑。
原月从善如流地点头。她从小住在孤儿院,没有什么寄人篱下的羞耻感。
“既然能过县试,你们原来的基础定然不差,应该很快就能赶上这里的学习进度。”他顿了顿道:“你们知道为什么罗临县七十五个童生中,书院独邀请你们两个?”
邱家同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因为我们年纪小?而且师姐还是女子?”
原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祁阳却点头,微笑道:“书院看中你们的潜力,所以你们一定要用功读书,为我们书院争光。”
原月暗暗撇嘴,这句话真是古今学校通用,但显然对学生的影响不一样,就像现在,邱家同激动地连连点头,就差指天为誓了。
三人参观过空荡荡的教室,祁阳再次开口:“刚才的话是站在书院的立场上对你们说的,然后就是我私人对你们说一句话:在这里学习的学生不是成绩优秀就是家世显赫,每个人都值得你们交好。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一路默默无言的原月。原月那惊世骇俗的一番话和行为和程法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正式上课。”祁阳挥挥手。两人对视一眼,行了个礼,一起退下。
邱家同很开心地说:“原师姐,来之前我还担心大地方的人不好相处,祁院长人很好啊。”
“哼,看起来很好的人往往都是心机最深的,他们看不起你也不会表现出来。”原月毫不客气地打破他的幻想,“当然,我不是针对院长,毕竟我还不了解他。但是你要多长个心眼,别傻傻的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特别是你师姐我昨天得罪人了,你很可能会被我牵连报复,小心点,不过真中招了我也会替你招呼回去的。”
邱家同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原师姐讲话从来都是半真半假,这句话肯定一半提醒他一半吓唬他,于是满不在乎地答应下来。
之后两人分开,邱家同去学子楼,原月去钟文艳的家。
钟家派了马车等在书院外面,原月上车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到了钟府。
伦山郡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东部为官署,包括郡守府衙都位于东部;南部为权贵富豪居住地;西部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北部规划成郊区,通向一片山林;中部则是闹市区,这里店铺林立,来自全国各地的物品这里都能买得到。
钟家位于西部,但比一般人家的住宅高档些。分前后院,一共五间厢房,还有一个管家和两名丫鬟,是一般中等人家的规模。
原月到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钟文艳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过来吧,不要客气。我爹常年不在家,你不要拘束,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
原月回以一笑,“谢谢你的收留。不好意思之前没告诉你我的事,因为当时不是好时机,希望你不要介意。”
钟文艳放下心,她事后回想原月的事,还担心原月是不是别有心思,仔细想想当时确实不该谈太多别的事,她会坦白身份也是为了让原月信任她。
原月饭后回到她的暂时居所,一间很女性化的闺房,没有她房间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床上也没有千奇百怪的铃铛,躺上去什么声响都没有,怪不习惯的。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立刻警惕地坐起来,却是钟文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原师妹,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在乡下可没人和她这么讲礼貌,和同窗熟了之后,那些混蛋有事就直接闯进她房间,完全不把她当女人看。
钟文艳笑着走进来,手里拿了一套文房四宝说:“书院的用具是统一的,你的书本明日祁院长会为你准备好。”说着看见屋子的东西都没被动过,不禁问道:“用不惯这些东西吗?”
“呃,不是,这里的东西看着挺贵重的,我正欣赏呢。”她干笑。
钟文艳被她逗笑了,心中郁结微微散开。上前坐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轻声道:“我刚知道你也是童生的时候,我很气愤,因为你瞒着我。我在想是不是在我自鸣得意的时候你正在心里偷偷嘲笑我。你比我年纪小,成绩比我好,我承认我是嫉妒你的,你打碎了我唯一的骄傲,但是你在我被程法讽刺时说的那句话……”她想到那时的场景竟扑哧笑出来,“我发现是我的决心不够坚定,没有你坚定。我应该把目标放得更高。谢谢。”
“……”原月看着她剖解内心后一脸感激地离开,心中莫名其妙。钟文艳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的做法放在老秀才眼里肯定被评价为心胸狭隘、锱铢必报。算了,爱感谢感谢,和房东打好关系没什么不好。
晨光微曦,透过窗户纸落在原月脸上。
她转了个身用被子盖住头,一个丫鬟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轻声道:“原小姐,该起了,用完早饭您就得和小姐去上课了。”
哦,在这里也要上课。她不情不愿地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任由丫鬟帮她穿戴梳洗,然后把她牵到饭厅。
“原师妹,快点。”钟文艳已经吃完了。
原月连忙点头,迅速代入曾经赶去学校的场景,一手一个馒头,嘴里再叼着一个,转身就往外跑。
“诶,原师妹,慢点!”钟文艳无奈追上去。等她追上马车,原月已经干掉三个馒头,正在整理书包,见她进来抬头对她笑笑。她顿感无力。
越靠近学院马车越多,原月干脆掀开帘子打量。这些马车有的慢悠悠地走,有的飞驰而过,留下一地尘土飞扬。这让她想到在现代读书的学生快要迟到的时候狂飙自行车的场景,不由咧了咧嘴。回头问钟文艳:“我们不急吗?”
“我们班今天第一节课在辰时三刻,不用急。”钟文艳笑着回答。
时间还早,钟文艳给原月介绍起书院的具体情况。
整个学院分为晨松班和暮柏班,没有优劣之分,每个班三十人上下。如院长所说,馨竹院是学生们学习的地方,但还被细分为文华院――学习四书五经及一切科举相关教程;轩武院――骑马射箭、舞枪弄棒;才珏院――琴棋书画、吹拉弹唱。
原月和钟文艳所在的是暮柏班,今日第一节课在才珏院练琴,所以不用早来晨读。钟文艳想了想问道:“你学过古琴吗?”很多乡下的学堂私塾只教导四书五经,没有这些陶冶情操的“杂学”。
原月笑着点头,然后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也有一架古琴,没有带过来。”言下之意不仅学过,还涉及颇深。钟文艳心情一下子又复杂起来,难道女子中也有天才?
………………………………
四十三:琴艺课
疏竹环绕,泉水叮咚,飘荡着细尘的光线斜照在竹林中一片空地上。
一架架古琴被整齐安放在小几上,小几前是蒲团,中央都绣了一个精致的“兰”字。
一股青烟自香炉缭绕而起,与清风流转缠绵,勾勒出各种起伏脉络。
学生们陆陆续续到了。
灵动的琴声从竹林间传出,学生们纷纷驻足,闭目聆听。
这是兰亭书院的特聘琴师顾兰言在弹奏。
顾兰言曾是宫中乐师,据说曾以一曲《百鸟赋》引百鸟齐鸣,世人皆惊叹。后来辞官归田,失去踪影。再后来,出现在伦山郡的兰亭书院教习琴艺。
民间传闻,顾兰言年纪轻轻便辞官的原因是本朝唯一的公主――平乐公主钟情于他,并发誓非卿不嫁。但皇上怎么舍得金枝玉叶的公主下嫁给区区乐师?哪怕这乐师惊才绝艳。于是棒打鸳鸯,最终顾兰言被迫离开,平乐公主黯然他嫁。而那首震惊天下的《百鸟赋》就是他在平乐公主嫁人时弹奏,百鸟盘旋之下,无数男女老少尽皆落泪。
原月好心地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钟文艳接过,不好意思地笑笑,背过身去拭泪。
“真是惨绝人寰……”的狗血啊。原月咂咂嘴,一脸意犹未尽。
“是啊,顾先生那么好的一个人。”钟文艳叹气的同时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哦哦哦?原月惊异地看了她一眼,恍若不经意地问:“顾先生今年多大了?”
“三十有五。”
“可我听说公主已经三十九了。”
“对呀,她怎么能……”钟文艳反应过来连忙住嘴。这时刚好走到了竹林外围,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低声道:“顾先生不喜欢嘈杂,进去以后就不要讲话了。”
“……”
她们到的时候其他人到的差不多了,两人便捡了最后面的两张蒲团跪坐下。
这时清朗温和的男声从竹林掩映中的小亭传出――“琴有七弦,一弦属土为宫,弦最大,声沉重而尊;二弦属金为商,次于宫,能决断;三弦属木为角,为之触地出……”
顾兰言说完之后兀自弹奏了一段,就让学生们自由弹奏。钟文艳弹了一会儿见原月迟迟不动手,反而屏息远目,一副得道高僧的超然模样,便咽下心里的好奇,继续弹奏。
原月往亭子里看了半天都看不清顾兰言的长相,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眶,放弃似的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古琴,十指优雅地放在上面。如此一来,她在众多埋头苦弹的学生中便不算突兀了。
之后就是每个人弹一小段,顾兰言做现场指导。因为所有人都穿着白色长衫,而原月坐在最后,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偶尔几个弹得不错,想问问钟文艳他们是谁,又想起她的禁口令才作罢。
轮到钟文艳的时候,她明显紧张起来,十指微微颤抖,深吸一口平复情绪,才慢慢地弹奏起来。
舒缓的乐声中托着轻柔的感伤,好像在花上徘徊不去的孤蝶,找不到伴侣分享幸福的喜悦。
怎么说呢?原月自认唱歌是好听的,虽然在古琴或者说乐器的能力上有待提高,但是乐感还是有的。她似乎从钟文艳的琴声中听到了类似凤求凰的萧索?只是其他学生听了似乎毫无异常,到底是大家都习惯了还是男人的神经普遍比较粗?
“熟练有了,也颇用心,只可惜天赋不佳。”
和顾兰言安静悠扬的琴声不同,他的评语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所有人里面弹得再好也只得到一句“起伏进退得当,颇动人心”,再补上一句“只可惜天赋堪堪中上”。
他的眼里最大的衡量标准似乎只有天赋。
这让原月想起现代老师鼓励学生最常见的那句爱迪生的名言――“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而被蒙蔽了多年后才知道还有后半句话――“而决定成功的往往是后百分之一”。
灵感,多么飘渺却富有实质的字眼,直教人生死相许……
钟文艳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轮到她了。然后就屏息等待原月会再次带给她怎样的震撼。
原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叹了口气。神情骤然专注起来。左手大拇指和无名指同时覆下取弦,右手小心翼翼地抹开第一根弦,挑起第二跟弦,勾起第三根弦,剔下第四根弦,打开第五根弦,摘去第六根弦,擘开第七根弦,顿了顿,在第七根弦上又托了一下。
八个最简单的音节,“右手八法”全部用到了。不能说她是不识古琴。
现场默了默,这就结束了?
亭中之人沉默良久,淡淡出评语:“基础牢靠,天赋――十窍有九。”
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评语的含义,听懂嘲讽的原月立刻习惯性辩驳:“我哪里一窍不通了!”她略带倔强的声音在安静的晨间竹林格外清亮,如浪花拍岸一般重叠、回放、重叠、回放……
一时间,竹林间只剩下清风拍打竹叶的沙沙作响。
鸟儿扑打着翅膀盘旋而过,仰头叫了两声,仿佛在嘲讽她――傻蛋!傻蛋!
刹那间,原月感觉自己再也不会有感觉了。
从才珏院出来后钟文艳就笑个不停,当然人家是拿着原月给她擦眼泪的那条手帕遮掩着笑,看得原月一肚子不爽无处发泄。
她们本来走在最后,前面三五成群地走着同班同学。突然前方一行三人回过头来站定,各有心事的两人猝不及防,险些撞上去。
钟文艳一看见三人中的程法当即变了脸色,后退几步就要走。
“真没想到你还有脸来。”程法挑挑眉,语气并没有那天那么咄咄逼人,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又顺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原月,冷哼一声:“物以类聚。”
原月额上青筋一挑,一把将钟文艳抓回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程法一眼,然后轻飘飘地看了他身旁两人一眼,用同样的语气道:“人以群分。”
她这一句话不仅惹得程法大怒,另外两个也顿时脸色不好了。左边那个当即拂袖离开,右边那个冷声回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她无辜耸肩,“就是说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们不要想歪了。”
好吧,她确实没具体骂他们。但是那显而易见的轻蔑语气,没有人听不出她的深层含义。
“程师兄,我们不要再和这些女子计较,平白降低我们的身份!”
程法不情愿地点头,他讽刺钟文艳已经成了习惯,现在突然被反攻有些不知所措,但心中再次确定钟文艳她们的低下,厌恶地转身走人。
原月心里极不舒服,却也不是接受不了,应该说她早就有了类似的心理准备。见钟文艳情绪低落,竟有些佩服起她,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坚定意志,没有长歪,应该说钟文艳的心理素质相当不错。
“钟师姐,下一堂课去哪里?”
“嗯?哦,我想想,是去文华院学习《礼记》。”
她们到的比较迟,教室里又是只剩下后面两个座位。可过分的是桌子都翻倒在地,椅子也四分五裂。
钟文艳惊惧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其他同学,然而收到的目光不是冷漠就是嘲笑。
“怎么会……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她喃喃道。
原月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程法,后者若有所感地回头冲她冷冷一笑
真是幼稚得欠揍!
钟文艳默默地去扶桌子,但是力气不够,还因用力过猛险些绊倒,原月连忙从后面扶住她。
“我来吧。”
原月的声音堵在嗓子眼,一个男子走到她们面前,冲她们和煦一笑,动手将桌子扶好,还将散架的椅子修理得非常牢固。
“岑师兄,多谢你……”钟文艳感激道。
“没什么,是他们做得过了。”岑清秋摆摆手。衣袖、领口处那与众不同的金丝反射出耀眼的光。
直到上课前钟文艳还在不停地夸岑师兄有多好,然后用微带不满的语气指责原月没有礼貌,没和岑师兄道谢。
………………………………
四十四:见故友
传授他们《四书五经》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黄姓老师,比较刻板,也不怎么笑。原月最怕这种人了,一节课下来连走神的动作都不敢做出。
如此一天下来,原月有种心力俱疲的感觉。不是这里的老师教课不好,只是有种被漠视的感觉,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眼里都仿佛没有她和钟文艳这两个人。而看钟文艳的样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原月不怕被打被骂被羞辱,因为她一定会明里暗里地报复回来,但是漠视……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心里团着一股气,打不散驱不走,还时不时膨胀刺激人一下。
而且邱家同不同她在一个班,一天下来一面也没有碰见,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钟师姐,我想去看看和我一起来的师弟,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书院没有规定不住这里的学生不能去学子楼,可是毕竟那里是男子的住所,我们两个女子实在不方便。”
原月想想也对,就上前几步拦住一个独行的学生,面带微笑地问:“师兄,麻烦你去学子楼叫一个邱家同的学生出来,说是与他同来师姐找他。”
被拦住的学生不耐地点头,加快脚步离开,似乎和她多呆一会儿都不舒服。过了一会儿邱家同匆匆跑来,看见原月眼睛一亮,道:“原师姐你找我有事?”
原月没好气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很好啊,我开始还以为这里的人不好说话,但是是我想多了,他们都很好。”邱家同急于表达心中惊喜又激动的感情。
这与原月所想不同,她认为不管是出自对乡下人的蔑视还是对他年幼的不屑或嫉妒,对他都不会谈得上友好。于是狐疑道:“你说实话,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邱家同不太高兴地说:“原师姐,你总把人想得太坏,我不和你多说了,师兄们还等着我回去谈论诗文,再见。”
原月一噎,看了眼身旁一脸尴尬的钟文艳,讪讪一笑。
一天、两天、三天……原月发现自己竟只和钟文艳说过话,其他人,包括她印象深刻的程法除却第一天的不善,以后再见也是视而不见。
这天她在书院里正好看见邱家同和三四个身高比他长出一大截的师兄一边说话一边走来,邱家同也注意到她,想上来和她说两句话,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说了什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以至于他忘记原月的事,激动地辩论起来。
看来邱师弟真的过得不错。
原月收回目光,问不远处清理落花的钟文艳说:“好了没有?我肚子好饿。”
“来了。”钟文艳拾了小半篮花瓣,抬头对她说:“我们回去后就能喝到花茶了,还能做成香囊,原师妹,你的刺绣如何?”
“还好。”她不甚有诚意地敷衍。
“我看你这几日都精神不佳,是不是这里不好适应?”
“没有,我很好。”她打了个哈欠。就是生活平淡如水,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像在乡下,曾经的师兄虽然一样不怎么喜欢她,但跟他们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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