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官成长手札-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看你这几日都精神不佳,是不是这里不好适应?”
“没有,我很好。”她打了个哈欠。就是生活平淡如水,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像在乡下,曾经的师兄虽然一样不怎么喜欢她,但跟他们斗斗嘴,互相恶作剧挺有趣的,放学之后她可以跑去偷偷练武。不像在这里,骨头都要生锈了,老师说她会武的事要保密,她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还是一直乖乖遵守。
她也想过找借口溜出去,但是钟文艳与她寸步不离,并非不放心她,而是钟文艳自己似乎就没有什么朋友。与书院的师兄师弟关系平淡,同龄闺友大都早早出嫁,她的身份更不足以别人来奉承……原月着实觉得她挺可怜的,所以憋着自己也没给她惹麻烦。
摘下一片树叶咬在嘴里,她眯起眼睛望着天空上云卷云舒,不禁有些气馁。这样的日子并不是她想要过的,她开始想念宋媒了,不知道宋媒这爱女成狂的人与女儿分开会过得怎么样?
要不干脆就回去吧?然而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被打消。她参加科举最开始是为了证明自己,后来更多了老师的希冀,前面那点她可以暂略,但后面的已经沉沉的压在她的背上成为她非做不可的事了。
反正没有多长时间,她一定要拿到最大的荣誉证明给大家看!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好起来,笑着问钟文艳:“钟师姐,你知道抓我们的那些车夫被判了什么刑了吗?”
钟文艳闻言脸上浮起苍白和后怕,呐呐道:“应该还在大牢吧,父亲这么多天没回来一趟,事情好像很棘手,毕竟这不是寻常的拐卖案件。”
两人会到家的时候,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告诉她们家里的锅坏了,管家赶去买了,但是晚饭要推迟。钟文艳摆摆手让丫鬟下去,转而对原月说:“不如我带你去外面吃一顿吧。”
机会难得,原月忙应下。两人换下在书院所穿的白色罗裙,钟文艳穿上一件湖蓝色的罗裙,原月穿了黄色的,但衣服品质明显差了一个档次,加之身高容貌气质对比之下,两人更像小姐和丫鬟。
不过两人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钟文艳带她去了附近一家店,名字叫“归来客”,生意稍显冷清,但布置得很清雅,不像酒楼倒像是个茶楼。里面的客人三三两两地坐着,讲话也极小声。原月脚步一顿,退回去仔细一看招牌,果然大大的“归来客”后面缀了小小的两个“茶楼”。
她嘴角一抽,压低声音问钟文艳:“钟师姐,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这里的东西又贵又吃不饱的。”
“我知道,我是来见一个故友的,说两句话就走。”钟文艳说完径直走进茶楼内室。
隐隐有哭声从里面传出,但不是钟文艳的。原月好奇之下便悄悄踱过去,靠在门外,然而还没听到什么,门就被打开,她连忙跳出一段距离,做出刚刚走来的样子。
钟文艳和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一同走出。女子正低头拭泪,姿容素雅,但周身很浓郁的悲伤气息。
唉,看样子短时间内走不了了。
“原师妹,这是我的闺中好友程娟,她也曾在兰亭书院学习;娟儿,这是刚进书院的原月师妹。”
被介绍的两人相视点头一笑,不过程娟脸上犹带泪痕,笑得苍白又勉强。
钟文艳对程娟说:“原师妹初来这里,我平日又极少出门,娟儿,你带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卢娟点点头,低头摘下自己的手镯递给原月,微笑着说:“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好的见面礼,原师妹,我托大这样叫你,你收下吧。”
原月看向钟文艳,钟文艳微微点头。她只好接过镯子,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戴上,又觉得才见面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好,翻了翻钱袋,里面只有个把铜钱。
“好了,原师妹,这时候不要讲究礼尚往来。我们现在去逛夜市吧。”钟文艳一手拉着一人走出茶楼。
这时茶楼里的人才纷纷抬头,低声道:“真是可怜人,被夫家休了,她爹娘也不管她。”
“她弟弟不是来找过她几次吗?”
“她不愿走。”
“还妄想吴郡尉来接她。”
“怎么可能?早被那个狐狸精勾引得没魂了。”
……
………………………………
四十五:郡守之子
显而易见,钟文艳特意带原月出来的目的是把闺友拉出来散心。对此原月不置可否,她乐得钟文艳转移注意力,别一天到晚盯着她。
三人一行坐着马车来到真正的酒楼,此时里面人满为患。钟文艳和程娟同时眉头一皱,钟文艳拉住瞅准一个空位正要往里挤的原月,把店小二招呼来,问道:“可有包房?”
“刚好还剩一间,三位请来。”店小二殷勤得恰到好处,将她们引至二楼包房。
钟文艳熟稔地点了五六道菜,还特意为原月点了一碗米饭,见程娟目露疑惑,便笑着解释:“原师妹饭量比较大。”
被点到名的原月心不在焉地笑笑。刚才路过隔壁的时候似乎看见熟人了。
原月没有看错,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包房里坐了五个她的同窗――欧阳远、岑清秋、郑占、闻可开和胡世。
郑占年约二十五六,笑起来眼睛眯成缝,极容易让人生好感。此时他小喝了一口酒,咂咂嘴似回味一般,开口道:“这件事怕不好办。”
“就是不好办才找你,你不至于拿这些话敷衍我们吧。”说话的是蓝绸束发的少年人――胡世。十七岁上下,神情较为倨傲,此刻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郑占笑笑不说话。
闻可开在五人里面年纪最大,已经三十出头,而且衣着也是所有人里面最寒酸的,一看便不是世家子。在两个同窗的争论中他眼观鼻鼻观心,很好地诠释了布景板这一角色。
“欧阳,你怎么说?”
欧阳远想了想道:“不如让人挑起混乱,再趁机混进去。”
岑清秋手中的筷子一顿,无动于衷地夹了一口菜。
胡世眼睛一亮,颇为激动道:“那就拜托你了欧阳师兄。”
欧阳远一拍胸脯,“一切包在我身上。”
然而事情谈定后,一场宴席持续不过十分钟,满桌的菜也几乎没怎么动,郑占就先提出家中有事要先行一步。过了一会儿胡世也匆匆忙忙地离开说是忘了佳人有约,闻可开因为顺路跟着一道离开。
望着冷清下来的包房,欧阳远把筷子一扔,腼腆的笑容倏地冷下来,“真没意思,一顿饭也不安生。清秋,还是你最最够义气了。”
岑清秋将筷子放下,抱歉道:“家母的脾气你知道,我来这就是给你撑场面,现在目的达到了,我也该走了。我可不想回去再跪搓衣板。”
终于,人彻底走光了。
欧阳远长嘘出一口气,恹恹地往椅背一靠,漆黑的瞳孔映不出一丝光亮。
另一边钟文艳和程娟一直在交谈,程娟的脸上愁云惨淡,碍着原月在没有直接流眼泪,但已经开始抽噎了。
这个时候到底是应该同仇敌忾地对程娟表示感同身受的悲伤难过还是应该低头吃菜当做没有听到让她放心倾诉呢?这对原月来说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书本上没有答案,更不能眼巴巴去问眼前这两个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善言辞。
“那个,我去上一下茅厕。”最终还是只能靠万能的尿遁了。
出来后,微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瑟缩了一下,感觉松了口气,然而一抬头就和刚好出来的欧阳远眼神相撞。
“你是邱师弟的师姐?”欧阳远想了半天恍然道。
那还不是你的师妹?她默默吐槽。不过令她惊奇的是她以为这些眼高于顶的大男子主义同窗都会不屑和她说话,原来还是有异类。
她于是恭敬道:“欧阳师兄好。”她记得钟文艳提起过这样一个人物,是伦山郡太守的独子,并不难相处,只是性格有些奇怪。
欧阳远意兴阑珊地点点头,更加为自己悲哀,这时候竟然只能找一女子说话,要是被同窗知道肯定要被嘲笑。可是心中抑郁若是不抒发实在太难受了,就今天说说话,以后还是视而不见。
打定主意后,他对原月微微一笑,“好巧,师妹一个人?”
原月估计这人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姓,“没有,和钟师姐、程师姐一起来的,欧阳师兄要进去坐坐吗?”
“不用了,你们姑娘家讲话我就不凑热闹了。”他摆摆手。但就这样走了又不甘心,又问了句:“听说师妹你是县头名?”
“运气好而已。”她低着头不卑不亢道。
冷场――
她觉得和郡守之子就算交不了好,也还是不要留下太差印象,于是主动找话说,“原月学问不精,不懂之处还劳烦欧阳师兄解答。”
“钟文艳没告诉你我的成绩全院最差吗?”他满不在意道。
“……”她嘴角一抽,转而道:“邱师弟年纪尚小,我受乡里之托要好生照料他,然现在不在同一个班学习,常不能见面,可否请师兄代为照顾一二?”
欧阳远似笑非笑道:“邱师弟年纪小小就能通过县试,前途不可限量。愿意照顾他的师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须我横插一脚?”
她恍然明白了为什么邱家同的处境不同她想,她想了很多,却惟独忽略了他本身的价值。是啊,邱师弟如此有前途别人交好都来不及,怎么为难与他?看来是她目光太狭隘了。
“本以为师妹是个粗鄙的乡下人,没想到客套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欧阳远百无禁忌地唏嘘。
原月微微眯眼,低声道:“师兄说笑了,让钟师姐她们等太久不好,我先……”
“说笑?我没有说笑。师妹那晚做出来的壮举我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真是……啧啧,你们乡下女人都这样对男人吗?动不动踩男人那个地方?不怕踩坏了生不了孩子?”
恶意的话接连由不带恶意的人用不带恶意的语气说出来,问话的人貌似真的只是在很纯真地和她探讨一个问题。
想起那日的事原月承认自己是冲动了,但被人绑架还差点被……再加上被程法的话刺激到,下意识地就找了个发泄口。以至于偶尔想起都忍不住搓搓脚底,感觉好恶心。
“欧阳师兄慎言,原月还是未嫁女子,请不要口出粗言。”她想既然正常的交谈无法沟通,用这个时代的礼法总能约束他了吧?
谁知他笑得更开心了,摇头晃脑道:“对一般女子我自然不会口出……粗言,但是师妹不一样,你和钟师姐既然都敢站出来和男人在科举中竞争,又岂是一般女子?”
真是句褒贬难分的话。
就这句话间原月心里已经肯定欧阳远肯定是仗着父亲身份,被惯得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不愿与他多说,遂道:“多谢师兄夸奖,钟师姐还在等着我……”
“连你也不愿和我说话?”他的声音蓦地沉下来。
她心一跳,这不会是要生气了吧?正要说什么补救的话,却发现他脸上并无怒容,反倒是有一种奇怪的落寞和茫然。少年垂头而立,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黑白分明的瞳孔上映出淡淡的剪影。
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不过他的话似乎有什么深层含义,“也”这个字充分表明他人缘亦不佳,虽然这种事情出现在位高权重的郡守之子身上很奇怪,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怎么打破这僵局。
“嗯,其实这种事因人而异,像我和钟师姐,在书院的时候不也没人理我们吗?”她决定用对比衬托的方式开导他。
“那是因为你们是女人,自不量力,我们不屑与你们为伍。”
既然不屑与我们为伍还拉着我说话干什么?这个人真是奇怪到不可思议。而且她已经被他尖锐的嘴刀子磨得很不舒服了,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早爆发了。
正尴尬间,见原月太久未归的钟文艳出来寻人,刚好打破僵局。原月松了口气,垂下眸子,红着脸小跑到她身后。钟文艳顿时知道欧阳远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犯了。
………………………………
四十六:替罪羊
原月以为欧阳远见了钟文艳总该走了,不料他竟更高兴地说:“原来钟师姐也在这里,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两人同时一愣,钟文艳有些不安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欧阳远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又给我父亲惹事了,你父亲在我父亲面前比较说得上话,能不能让他帮忙说说话?”
“我父只是欧阳大人的幕僚,不适合帮这个忙,师弟请见谅。”钟文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原月正诧异她竟不怕得罪郡守之子,欧阳远已经笑眯眯地转移话题,“这样的话我现在也不敢回家,听说程师姐也在,不如我带你们出去散散心?”
什么叫两面三刀?这就是!刚才还装作不知道钟文艳在这里的样子,现在又听说程娟在这里,真是不知道该说他脸皮厚还是不知所谓。
钟文艳迟疑了一下,若是其他同窗邀请,她肯定会受宠若惊地应下,但是欧阳远实在是……而且好不容易把程娟带出来,要是惹出什么麻烦她下次肯定更不出来了。
欧阳远眼珠一转,突然伸手抽出钟文艳的发簪,转身就跑。两人同时一愣,钟文艳只来得及虚空一抓,喃喃道:“那是我娘的……”
“钟师姐,你不追吗?”原月好心提醒道。
她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但不知有意无意,抓着原月一起跑。
欧阳远跑得并不快,仿佛为了迁就她们,但钟文艳还是跑了几步就累得不行了。无奈之下,她抓住原月的手,哀求道:“原师妹,帮我追回来好不好?那个发簪对我很重要。”
原月想到这几天她对自己很不错,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她当做付房租吧。于是点点头快步追上去。
钟文艳又走了几步,彻底不行了。远远看着两人越跑越远,神色黯然下来,默默转身走回去。这时程娟也因为她们久久未归而跑出来找她们,见钟文艳一个人回来,便问道:“原师妹呢?”
“……她说有事先离开,我们继续吃吧。”她笑了笑,把程娟拉回包房。
原月跟着欧阳远跑了一段路,心中衡量了一下,觉得正常体质不错的女生能跑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就慢慢停下来。环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正置身热闹的夜市区,而她旁边正好有一个卖糖葫芦的,便走过去买了一串,咬了口感觉没有乡下做的好吃。
背后突然被人一拍,她惊得转身,却见欧阳远在距她一步远的地方,皱着眉头看着她,不满道:“怎么就你一个?你在干什么?吃糖葫芦?你以为你多大啊!”
“把钟师姐的发簪给我吧,她说很重要。”她伸出空余的手。
欧阳远不理她,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偶尔皱起的眉头表明他正陷入深深的烦恼之中,“帮我把钟师姐叫出来吧。”他说。
“为什么?”
“带你们出来逛逛。”
“那你跟我回去,自己叫她。”
欧阳远不耐道:“让你叫你就叫,率裁矗俊p》 “你自己叫。”原月立刻察觉到他有问题,警惕地后退两步。但转念一想,莫非是他喜欢钟文艳,所以想找她出来偷偷约会?这就难办了,万一答应他,孤男寡女的万一做出什么就不好了,可是不答应,好像对不起她媒婆女儿这个身份。
她这里还在犹豫不决,欧阳远已经急得不行。算了,不能再耽搁了,被罚被骂他认了。然而又觉不甘心,死也要拉个人垫背,一把拉住原月跑起来。
“喂,男女授受不亲……”
欧阳远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拽着原月一路跑到一家喧哗的店面前。原月抬头一看,“吉祥赌坊”四字赫然在目。
难道要带她来赌博?先不说她是一个姑娘家,来这种地方影响很不好,再说她现在身上有功名,被人发现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取消资格。
欧阳远却不给她犹豫的时间,走到三个乞丐面前,扔出一锭银子,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激动地连连点头,突然站起来冲进赌坊。赌坊里很快传出难听的叫骂声,乱作一团。
原月还没反应过来,再次被欧阳远抓住,两人趁乱溜进赌坊。
几个乞丐在里面乱窜,人们纷纷退避,生怕沾到脏东西。赌坊的负责人赶紧命打手过来驱赶。等把乞丐都赶出去,欧阳远已经带着原月溜进一间房间。
欧阳远借着昏暗的月光摸到床边,一把扯起床单将窗户挡住,这下房间彻底黑了。原月飞退到墙边,这时听“嗤”一声,一处火苗照亮了欧阳远的脸,纤长睫毛的暗影下,他的表情非常认真,让原月觉得自己怀疑他企图不轨是一种亵渎。
他连续点着两根蜡烛,拿了一根给原月,低声命令道:“去给我找出一本黑皮书。”说完转身自己先去找起来。
原月始终在状况外,愣愣地打量这间房,除了一张榻子,就是两个塞得密密麻麻的书柜,显然是书房之类的地方。
她在这个时代呆了一段时间,至少是知道书房是个人办公重地,放了主人很重要的东西。
欧阳远想干什么?偷窃?那她就算是帮凶了。这比进赌坊的罪名严重多了,要是被抓到坐牢都有可能!
不能放任下去!
她上前拦住欧阳远,低声道:“你要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犯法?”
“率裁矗拷心阏夷憔驼摇!p》 “不行,你不说清楚,这个忙不我能帮。被抓住了你没事我有事!”
欧阳远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想法就是万一出了事,他爹为了护他肯定会找人做替罪羊。所以他原本选定的人选是钟文艳,她爹在他爹手下做事,出了事也不会太为难她,反而会替他们掩着。可惜没拐到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直接找替罪羊了。
“你放心,有事我担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谎。
原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干这种事不应该叫他的狐朋狗友吗?但是他的第一目标是钟文艳,失败之下才改成她。难道不怕她说出去?她一步步推想,还是肯定她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不对,再想想,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你找吧,我要走。”三十六计走为上。
欧阳远哪里能让她溜走,硬的不行来软的,他随即软下话语,轻声道:“胡师弟闯了祸,因为意气之争赌输了五百两黄金。他的成绩非常优秀,老师们都很看好他,被传出来肯定前途尽毁,我答应把他销毁账簿。”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这个说辞不仅没有调动原月的同情心,反而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被抓到的话……”他才脱口而出,立刻知道不妙,就见原月的脸骤然沉下来,二话不说就要走出去。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两人同时僵住。
原月小时候坏事没少干,这时候条件反射躲到榻下面,可欧阳远身为郡守之子哪有这经验,一急之下竟然跟着往榻下挤。可一个榻哪容两人?原月忍住踹开他的,自己一骨碌爬出来,四处张望,看准书架后面的死角,迅速上前灭掉蜡烛,扯回床单,在门被打开的前一刻滚到书架后面。
欧阳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待门推开,赶紧回神藏好。
………………………………
四十七:杀人
钟文艳和程娟两人用完饭,又去夜市逛了一圈。
程娟从小摊上拿起一根劣质铜簪,眼神刹那间飘远,呢喃道:“我和吴珏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娟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谁知道当初意气风发的男子真面目竟是如此人面兽心。”钟文艳叹息道。
五年前,钟文艳十六岁,程娟十七岁,那时两人是书院里唯二的两个女子,感情非常好。那年乞巧节,两人相伴外出,与刚从王都外放出来的吴珏明相遇。彼时吴珏明年方二十三,一袭青衫,头戴玉冠,姿容风流。两个少女几乎同时为其倾倒。
然钟文艳和现在一样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幕僚之女,而程娟的父亲既是五品郡官又是伦山郡第一茶商,钟文艳很理智地选择及时关闭心门,然后看着好友和心上人一步步走到一起。
本是一对天成佳偶,却在去年一切消弭了。吴珏明外出巡查,带回来一个孤女,从此便是程娟噩梦的开始。孤女从侍女一点点爬上通房、妾室、二夫人,甚至比成亲五年的程娟先一步有了身孕。吴珏明渐渐不再看程娟一眼,后来发生程娟“害”孤女滑胎一事,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陷害,但吴珏明竟绝情地将程娟休弃,然后迅速扶正孤女。
而程娟回娘家后万念俱灰,想要上吊自尽,被家仆及时救下没死成,却流了产,这才知道她竟也怀孕三个月。
出人意料地程娟不再自寻短见,却搬离家中,用自己的嫁妆买下一座茶楼,从此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
将程娟送回茶楼,钟文艳一直微笑的脸沉静下来,看向原月跑走的方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