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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长手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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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今天缺课惹怒了顾先生,估计不会轮上他。”
书院两个班的辩论比赛也是兰亭书院的传统之一,时间不定,但每次各班派出三人是不会变的。赢的一方不仅明面上可以得到书院的奖励,暗地里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可以指使输方做一件事。
“新泽的书多,学识渊博,也很有可能。”有人就说。
方新泽不由得意,嘴上却谦虚说:“你们说笑了,一切还要教习先生定夺。”
原月这一天过得可算是多灾多难,终于回到家,正撞见丫鬟扶着钟文艳走出来。钟文艳一看见她的脸颊立刻叫起来:“原师妹,你的脸怎么了?还有你的衣服……”伸手轻触她的脸,原月觉得抽疼,却没有叫出来,只是眼角不自然地颤了颤。钟文艳目光一软,无奈道:“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她也没有隐瞒地交代了,“今天出门被欧阳远拉去谈心,后来被人绑架了,再后来回到学院被祁院长惩罚提水了。”顿了顿补充道:“这脸是绑架犯扇的,当时还出血了来着。”语气中颇为洋洋得意。
钟文艳简直是惊呆了,喃喃道:“是吉祥赌坊的杀人犯吗?”
“你知道?”
事情都传遍了怎么会不知道?钟文艳心中浮起愧疚,说到底原月的无妄之灾她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她赶紧吩咐丫鬟去烧水,然后对原月道:“累坏了吧,擦擦身早些休息吧。”
“哦。”身上黏糊糊的确实很不舒服,她走了几步转头难得关心地对钟文艳说了句:“钟师姐你也回房间吧,你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那王先生是郡守府里的人,应该跟你爹挺熟,你可以请他帮你多做锻炼。”
“……”钟文艳嘴角一抽,那还不如杀了她。
………………………………
五十六:乡下人
祁阳在书院忙碌到很晚才想起对原月和程法的惩罚,心想这个时候他们就算完成不了任务也该回家了,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到的时候果然不见那两人的身影,不由笑笑。
有学生看见他,连忙上来打招呼,他一一笑着点头。然后随口问道:“水缸满了几个?”
“全满的。”
他缓了半天劲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刚要疑问,就听到旁边走过的两个学生议论说今天上课程法又和孙威奇杠上了,各做了一首诗都得了先生夸赞。
“你们说程法去上课了?”
祁阳突然出声吓了两个学生一跳,他们连忙恭敬回答:“是的。”祁阳点点头,亲自绕了一大圈来到水缸前,发现十五个水缸真的都打满了,更奇怪的是水缸周围的土地都泥泞不堪。
难道实际上还打了更多的水?他疑惑不解地绕着水缸走了一圈,擦墙而过的时候感觉到些许冰凉,他摸上去,是水……他抬头,正好一滴水珠沿着墙沿落在他脸上,他一愣,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住在学子楼的学生纷纷探出头来,发现祁阳都赶紧跑出来问好。祁阳摆摆手,眼角的笑意还没有收起,大家还没弄明白院长为什么这么高兴,又见他忽得晴转多云,叹了口气,“你们啊!”摇头晃脑地离开。
祁阳来的时候邱家同正在洗澡,听说院长来了,他连忙披上衣服跑出来,可这时已经不见院长踪影,而同院的师兄都在猜测院长“阴晴不定”的原因,“肯定是来检查惩罚结果的。”有人说。
“没想到他们两个真把水缸挑满了,回家估计得累趴下。”有人幸灾乐祸。
另一人说:“不是两个人,我和他们都是暮柏班的,我看到程法下午去上课了。”
“那就是那个原月一个人挑的?不可能,她一个小丫头能不能提得动水桶都是个问题。”一个晨松班的学生摇头道。
“哈,你们不知道,前几天的武技课她被折腾得好惨,还差点被马踩死了,第二天照样活奔乱跳,听说乡下的女人都粗鲁得很。”
“不能一概而论,只能说我们这位原师妹可能是被猴子养大的哈哈!”
大家纷纷大笑,话题开始转向某位同学的乡村猎艳,间杂着对乡下人的鄙视,笑声格外刺耳。
邱家同匿在暗处,抱紧了脏衣服,心中难堪极了。他很想告诉师兄们乡下人并不是他们想的那般粗鄙,他曾经的师兄师姐和老师都是很好的人。原师姐虽然说话不好听也不温柔,当初他也很讨厌她,但是相处久了才知道她并不是坏人,只是表达的方式和大家不一样而已。
他曾经自诩神童,但是见到原师姐后就再也不敢这样说了,因为原师姐很聪明,真的很聪明,聪明得超过所有人的预期。她不仅学习好,就连爬树摘果子掏鸟蛋这种事都比大家厉害。其实大家心里是不平衡的,但是卢师兄说她傻了这么多年,这是老天在补偿她。
他于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再过一段时间师兄们就会认识到原师姐的好。这样想着心就放下了,动身去打水洗衣服。然而他打好水回来,脏衣服不翼而飞。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就跑去问同院的师兄。
“不知道,我前两天也丢了衣服,可能是野猫叼走了吧。”师兄不在意地笑笑。他只好道了声谢,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屋子。
师兄们可以不在乎一件两件衣服,但是他不行,昨天上武技课磨破了一件衣服,今天又丢了一件,除却他身上穿的就只剩下一件衣服了,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他不由抚摸自己的衣袖,上面细密的针脚是娘辛苦留下的,每次看到都感觉心里很温暖。但是来到这里后,他见识了师兄们款式各异的昂贵衣服,自卑在情绪不知不觉地在心中萌芽。
要不向原师姐借钱买两件衣服吧?他打定主意,就到书桌前拿出一本书细细看起来。
那边几个学生还在围绕“乡下”这个话题谈得热火朝天。“真不明白乡下人不好好呆在乡下种田,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偷偷和你们说啊,每次走过他们身边我都闻到一股怪味。”
“邱师弟还好啊。”和邱家同关系好的就替他说话。
这点大家没有反驳,“邱师弟年纪小又聪明,和一般乡下人怎么一样?不像……”声音戛然而止,大家面色怪异地相互瞪视,等方新泽走过后才重新低声交谈起来。“方泽新好像也是从一个小县城来的,但是在这里呆了很久我都快忘了。”
“他也挺倒霉的,平时成绩好,可就是过不了郡试。你们猜他今年能不能过?”“我看渺茫,说不定他得罪了哪路神仙就是让他卡在这里过不了。”“不知道我们书院五十六个童生最后可以通过几个。”
……
方新泽面上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遇到相熟的人的时候仍笑着打招呼,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胸前有一块奇怪的隆起。
“我还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俏皮的歌声伴着水花飞溅的声音从原月的屋子里传出来。在院子里做事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原姑娘真是……不拘小节。”她们艰难地想出一个不算贬义的词语。
“看来家里又要多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也会传染呵呵!”丫鬟小绿笑着说。
“嘘,小心被两位小姐听到打烂你的嘴。”另一个丫鬟青青忙阻止道。
小绿赶紧捂住嘴,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其实小姐和原姑娘脾气都好,只要我们认错了就不会怎么样吧?”
“其他事可以说,但是那三个字千万别再说了,小姐虽然不提,但是姑娘家的怎么会不在乎?小姐对我们好,我们就更要知足,不能让小姐难堪。”
两个丫鬟又说了几句就回房了。这时钟文艳从树后面走出来,脸色难看之极,十指紧紧绞在一起。她一直以为有了童生的功名,大家就不会再轻视她未嫁之事,没想到在众人眼里她还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她忍不住捂住脸小声抽噎起来。原月欢快的唱歌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出,却将她的悲伤难堪无限放大,她忍不住抓住前襟,呜咽了一声转身跑回屋。
“哗啦!”原月猛地从浴桶中站起来,水花溅了一地。
今天难得活动了一下身体,洗过澡后感觉神清气爽。她伸了个懒腰,扭动一下脖子,“咯吱”的声响也是如此悦耳。
“这才是人生啊!”她光着身子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心情愉悦地自言自语:“一次绑架、两次绑架……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她抬手摸向今天绑架的“战利品”。脸已经肿起来了,痛得她龇牙咧嘴,毁容什么的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只是有些后悔没再那蒙面人脸上扇一巴掌以牙还牙!
突然她感觉脸有点痒,她随意抓了抓便不痒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从床头拿起《权才(二)》滋滋有味地读起来。
………………………………
五十七:赛前波澜
昏暗的府衙大牢里,官差所过之处带起一片鬼哭狼嚎,犯人们扑到牢笼上伸长了手想要抓住官差的衣服,却被无情打开。在大牢最深处,凄厉的嘶吼声断断续续地传出,两个官差正对一个吊起来的犯人实行鞭挞。
“钟先生。”
牢里的官差一见到钟成文立刻停下手中的活上前行礼。虽然钟成文没有官职,但谁都知道他是郡守大人面前极有话语权的人。
他瞥了一眼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犯人,厌恶地别开头,问一旁的官差道:“他都说了什么?”
“回先生,歹人已承认绑架远少爷以及杀害蔡永强的事。”
承认了?他挑挑眉,接过官差递过来的罪状书,那沾了血的画押指印触目惊心。他大略看了一遍,对官差点点头,拿着罪状书去找欧阳广。
文华院,暮柏班,教习先生黄渊及暮柏班一众学子。
“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黄渊把书合上,淡漠地看向一众学生,道:“想必大家也知道了,两天后我们和晨松班有一场辩论会,我们班会出三个人。”
大家面面相觑。不过相比其他人畏缩地低头沉默,程法和孙威奇抬头挺胸,自信满满,岑清秋亦笑容满面。往年代表暮柏班出赛的都是他们三个。
“有没有人自愿的?”黄渊看了一眼众人道。
没人应声,这么不谦虚的行为谁会做?包括那三个一号种子选手,反正就算不自愿先生也会让他们自愿。所以他们保持风度,笑盈盈地看着黄渊。突然他们注意到黄渊目光一凝,看向他们背后,他们下意识地跟着看过去,就见原月高举着手不停挥动。
“……”
黄渊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像往常一样直接宣布自己的决定,“那就选定岑清秋、程法、孙威奇三个人。”
大家松了口气,还真怕原月被选上去,不过想想也是,黄先生那么古板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选女子代表他们班出赛?
钟文艳和原月一直是坐在最后一排,此刻钟文艳羞愧得无复以加,见大家把目光都收回去了,连忙拉下原月的手,小声道:“先生不会让你参赛的,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我知道。”原月狡黠一笑,“所以很郁闷的我要让他也郁闷一下。”说完再次把手举高挥动,然后出声叫道:“黄先生,你不是问谁自愿吗?我自愿呢!你怎么不理我呀?”
钟文艳捂脸,默默地和她拉开距离,实在太丢人了!
讲台上,黄渊气得脸色发青,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他的意思她还不明白吗?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深吸一口气,继续装作看不见也听不见,严肃道:“我们暮柏班已经连输六次,这一次再输我就将你们的平日考核记为零分……”
“黄先生,这不公平!”原月再次惊呼。
众人已经不忍直视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只希望黄先生不会迁怒到他们头上。
这次黄渊无法再忽略她了,冷冷问:“有何不公?若说不出子丑寅某就罚你将《礼记》抄上十遍。”
她站起来,目光清亮地义正言辞道:“先生,我们班连输六次是参赛者的责任,和我们剩下的人无关,所以得零分的应该是他们三个。”不等黄渊回话,她继续道:“如果说连带责任那也是先生您的,毕竟他们三个是您一意孤行选的,我已经表示我很愿意参加,可是您次次无视我,这说明你对他们很有自信,他们失败的后果也应该您来承担。”
“咝――”吸气声四起。
平日再纨绔的学生也不敢当面挑战老师权威,毕竟他们的考核都掌握在这些先生特别是教习先生手上。黄渊所说的将考核记为零分也是每次惯例一说,并不会当真,毕竟考核成绩要记入他们每个人的案卷,与他们未来的仕途息息相关,先生们一般都不会为难或者说得罪他们。但今天由原月这么一闹,不当真也得当真了。
当即有人看向三人幸灾乐祸地笑。
岑清秋挑眉,无所谓地笑。程法和孙威奇脸色就不好看了,眼刀恨不得戳死原月。原月权当没看到,拂开钟文艳不停拽她衣袖的手,继续不怕死地道:“学生刚来不久,对这里的规矩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这个辩论会若胜了可以得到书院嘉奖。既然赢了有奖励,输了就应该惩罚,否则这对我们这些毫不留情被先生您拒之门外的学生何其不公?”
如果说其他学生对她之前的话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话,那么她的最后一句话就插中了他们痛处。确实,每次的名额都是由黄先生直接指定,其他人就算想参加也不敢多言,就算以这是惯例安慰自己,心中还是有一丝不甘在翻滚。
黄渊被她梗得说不出话来,孙威奇一看情况不对,连忙站起来对原月道:“黄先生既然有这样的安排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难道你敢说你比先生更具眼光吗?”他想以这句话挑起黄渊和原月间的矛盾。
然而原月没有顺他的意继续反驳黄渊,反而从善如流道:“自然不敢,黄先生教书多年,心中沟壑岂是我等可比?我只是认为既然三位师兄得到了可能获得嘉奖的机会,那为了慰藉我们不得参赛者的心,也应该有惩罚才对。当然,我承认我的心胸狭隘,但既然兰亭书院以平等教学、有教无类著称,那就请先生按公平的原则行事。”
“如果三位师兄不敢承担考核零分的风险,学生愿意代他们参加。”她不卑不亢地说完就抬头直视黄渊。
班里一下炸开了锅。黄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愠色显而易见,但是她说的在理,他无法当面反驳,只能把怒气发到程法他们身上,冷声道:“原月的质疑你们都听到了,如果你们害怕考核零分可以选择退出。”但语气里的威胁显而易见,要是他们敢说退出让他下不了台,他绝对剥下他们一层皮。
按照惯例,他们能赢的可能性不到三层。一边是老师的怒火一边是考核的零分,实是冰火两重天。
程法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硬着头皮说:“先生,学生觉得考核零分实在惩罚过重……”
“怎么会呢?”原月抢在黄渊之前开口,“要知道赢了的人能得到书院的优评,这可是多少次满分考核都换不来的。我再重申一次,我愿意代为承担这个风险,如果某位师兄愿意退出的话。”
全场骤然安静下来。
半晌,一个人弱弱开口:“学生也愿意。”
“学生也愿。”
……
越来越多的人举起手,原月诧异地挑挑眉,马上看向黄渊,见他的脸沉得滴水,得意之余突然有些不安。她看见前方岑清秋对她摇摇头,她咬住嘴唇,不情愿地坐下来。
“先生,学生认为原师妹所言极是,学生愿意参加。”岑清秋起身对黄渊道。
程法和孙威奇顿时急了,程法咬咬牙,跟着站起来道:“学生愿意。”
那么名额只剩一个人,还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孙威奇虽然确信他们班不会赢,但还是舍不得这个出风头的机会,更不想以这么丢人的形式被拉下来,便对黄渊说:“先生,学生有话说。原师妹如此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她是女子,并不在意仕途,但是对我们来说考核重要至极啊。”
黄渊点点头,见原月没再说话,便想借此把事情压下,谁知其他学生仍然纷纷表示他们愿意。往常不过走个过场的辩论会人员安排这次竟然起了这么大波澜,已经无法以黄渊的一己之言平定。
“孙威奇,你究竟去不去?”黄渊压抑着怒气问。
孙威奇一噎,环视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众同窗,豁出去道:“学生愿意!”
黄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还有一名候补……”
“学生推荐原师妹。”孙威奇咬牙切齿道。
………………………………
五十八:郡尉夫人
这一日,阳光明媚、春风和畅。原月和邱家同相约出来逛街。
“终于想穿新衣服了?”原月似笑非笑道。邱家同不好意思地道:“我以后一定会挣钱还给师姐的。”
“那你可记牢了,你原师姐我对你的大恩大德你必须没齿难忘。”
“原师姐,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好吧,那就改成你忘了也没有关系。”
“原师姐!”
……
自从来到伦山郡,邱家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窝在书院内,今天难得出来,兴奋地东张西望。然而看见别人好看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不由自惭形秽地低下头。
回想起师兄们那一口一个“乡下人”像巨石打在他的胸口,他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原月,见她依旧兴致高昂地左顾右盼,忍了忍没忍住问道:“原师姐,我们是乡下人……”
“哦。”原月淡淡应了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当初她刚从孤儿院出来,加入学校这个小社会的时候,思想也是这样过度的。不同的是她那时候年纪更小,遭遇的事更加直白和强烈,小孩子间无心的言语往往给人更大的打击,所以她讨厌小孩子,非常讨厌!
她甩了甩头,对他说:“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老师每天会带我出去一段时间?”他点点头。她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老师是变态。”他一怔,勃然大怒,她赶紧把话说完整,“他每天带我去做厚颜无耻的事,最后一次还让我扮成乞丐去乞讨!”
“……骗人。”他实在无法想象老师是这样的人。
“爱信不信。”她直起身,笑眯眯道:“所以和做乞丐一比,乡下人根本不算什么。小子。”她一脸怅然地甩了甩衣袖,快步走进前方的成衣店。他连忙跟上去。
各式各样的布料整齐叠放在最中央,成衣则被一排排绕墙挂起,整体看上去只有颜色的差异,走近看才发现细节的处理让衣服的档次高下立分。
邱家同小心地扯了扯原月的袖子道:“换一家吧,这里的衣服好像很贵。”
原月也不太肯定,她身上除了原本的钱还有搜刮车夫和从蔡氏兄弟那边弄来的,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一百一十两左右,这笔钱在乡下是巨款,在这里就不一定了。以防万一,她随手指了一件材质比较好的衣服问店老板:“那件多少钱?”得到的答案是一两三十文。
她松了口气,不算太贵,正准备问适合邱家同的衣服在哪里,邱家同忙把她拉出来。“那是我家三个月的口粮钱。”他低着头说。
她一怔,想到曾经那个为了融入学校而小心翼翼、精打细算的自己,心情沉重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我们可以买便宜一点的,我看到一些棉布的做得比较粗糙,应该不会太贵。不管怎么说我们生活在这里,总要有一两件衣服穿得出去,节省没有错,但在这样的书院里要是你总是穿着破旧的衣服,大家会看不起你,哪怕你前途无量。”
才华确实可以换来人的尊重,但那也要等到才华获得等同价值之后,否则何来“怀才不遇”一说?邱家同说她总爱把事情往坏处想,她却认为她只是从人的阴暗面出发,正确分析了事情而已。
邱家同最终点了头。他们从成衣店里挑了三件衣裳,一共花了二两银子,邱家同珍惜地捧着衣服,偷着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原月什么都没买,不禁问道:“原师姐,我记得你也没带太多衣服来,为什么不买两件?是不是把钱都给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这么舍己为人的人了?”她打断他,“钟师姐把她过去的衣服都给我了,比店里的好看多了,我干嘛花这冤枉钱?有空胡思乱想还不如多读几本书,离郡试还不到一个月了。”
今年的郡试定在四月二十,原月他们是三月初来这里的,比起邱家同的顺风顺水,原月可以说是多灾多难,但时间是公平的,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他们不能忘了他们的真正目的是科举,而不是享受悠闲的学院生活。
邱家同闻言庄重地点点头,又喃喃道:“也不知道吴师兄和陈师兄准备的怎么样了。”原月亦想起晚娘,“不知道晚娘姐的肚子多大了。”
突然,两排身着铠甲的官兵跑上来疏通人群,可容六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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