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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长手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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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用仔细看,此人无与伦比的体魄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叶俗舍我其谁”。

    她这才想起叶俗的哥哥叶庸因为奸污顾先生小妾导致其自杀的事情也在牢里呆着。没想到离她这么近。

    不是说叶俗和叶庸关系不好吗?唔,有可能是来落井下石的。

    她竖起耳朵。

    “叶俗,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叶俗居高临下地看了叶庸一眼,脸上再没有前几次来时的客套和虚伪的担忧。叶庸顿时心里凉了半截,退后两步,沉声道:“叶俗,你什么意思?”

    “嫂子因为你的事哭得很伤心。”叶俗艰难地蹲下来,但没一会儿他就坚持不住了,干脆一屁股坐下。“因为我告诉了她你被关进来的真相。”

    叶庸却不以为意,“男人风流乃常情,”而后脸色一沉,“但这次绝对是有人陷害于我!你们到底查好了没有?”

    叶俗的脸上浮现出疑似伤感的表情,“大哥,你就没想过这个人是我吗?”

    原月陡然一惊,惊讶地睁大双眼。

    叶庸却哈哈大笑起来,“就你这老鼠胆?”

    叶俗叹了口气,“是啊,我就是个鼠胆。当年喜欢的表妹转瞬间变成嫂子,我不也笑笑就过去了。”

    “够了,现在扯这些干什么?我说你有完没完,赶紧想办法让我出去。”叶庸突然怒道。

    叶俗垂下眸子,不让叶庸看到他眼里的复杂,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透着油的纸包,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金光灿灿的油饼。叶庸看了一眼就不屑地撇嘴,只听叶俗用一种和缓的,充满怀念的语气道:“小时候我们都爱吃这家做的烧饼,可是爹娘不许,所以我们只能偷偷溜出来吃。可是我们年纪小,钱都在丫鬟手里攥着,每次买一块饼我都只能吃到饼渣,因为你说我太胖了,再吃就死了。”

    叶庸神情一滞,似乎也想到了那时的场景。再看那俗气的烧饼也没有那么厌恶了,正好在牢里呆了这么久,嘴里淡出鸟来了,他就一把抢过烧饼,大口咬下去。然而饼一入口他就感觉到不对劲,“这味道……”

    “这是我亲手做的。”叶俗微微笑道,“也算有始有终了吧。”

    叶庸听着他的喃喃自语,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剧烈的疼痛从胃部翻涌而起,他才意识到不对,瞪大充满血丝的双眼,怒吼道:“叶俗,真的是你!你怎么敢?弑兄的罪名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叶俗拍掉手上的饼渣,拄着拐杖站起来淡淡道:“不会的,这一天我已经策划很久了,没有人会发现我的事,从今以后叶家的继承人只有我叶俗。”他话音一落,叶庸就“扑通”一声倒地咽气了,圆睁的双眼标示着他的死不瞑目。

    这一刻叶俗的眼中毫无波澜,他捡起地上的油纸,慢悠悠地拄着拐杖走出去。经过原月牢房的时候,原月几乎屏住呼吸,生怕他发现。好在叶俗并不知道牢房突然被塞进来她这个一个人,不加迟疑地走了过去。

    原月松了口气,但是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的事闹得不小,叶俗应该很快就会知道她的存在,到时候他会做出什么事她真的不敢肯定。虽然一口一个“月小妹”叫得很亲热,但她从他刚才的言行中非常明确地知道他没有表面那么和善。

    看来她真的要夜逃了。

    这时她听到另一个急急忙忙往这里赶的脚步声,然后叶俗沉重的脚步声就停了下来。她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赫然是岑清秋!

    原月惊慌起来,她不知道岑清秋知不知道她的事,要是知道的话,他随口一提叶俗就知道了!

    她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岑清秋的话。

    “……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岑清秋迟疑了一下,扬起一个笑容,对叶俗说:“我先出去吧,我看看有没有哪里能帮你善后的。”

    叶俗点点头就离开了。

    原月放下心来,还好,岑师兄还不知道。

    岑清秋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牢房外,她一动不动匿身于稻草中,然而岑清秋并没有如她所想地坐过去,而是脚下一转,停在她的牢房前。他薄唇轻启,含笑道:“原师妹。”

    原月只觉得自己的心骤然间裂成数块。抓在手中的大把稻草滑下来,她缓缓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岑清秋。

    岑清秋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原月却是毫不客气地嘲讽,“怎么?要再杀人灭口?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叶俗?”

    “原师妹,我没有别的意思,叶俗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对你出手……”他低声道。

    原月却不信他,淡淡道:“你不知道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就是死人吗?”

    “呵呵!”他低笑。“原师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是聪明人,难道不知道这句话只会火上添油吗?”

    她冷哼一声,别开头。

    岑清秋不知从哪拿到的钥匙,竟然打开牢房走进去。她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他又忍不住笑起来,“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这么重的戒心,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关系不错了。”

    她不吃这一套,硬邦邦道:“那是在没有涉及到利益、性命底线的前提下。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乡下人太过于依赖和信任只会死得更快更惨。”

    岑清秋皱起眉头,这话让他不舒服极了。他的声音也冷淡下来,“我瞒着叶俗护着你,难道还不够吗?”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一唱一和,让她放松了警惕在趁机给她下毒,她必须要和他们保持距离,发生万一的时候还能用拳脚打出一条生路。“所以呢?”她嘴角微扬,眼角却环视四周,思考放倒岑清秋逃离的可能性以及所要花费的时间精力。

    “你发誓吧,月小妹。”叶俗突然出现在牢外。原月惊得迅速退到角落,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一点没有察觉到?叶俗那常人都无法忽略的沉重脚步声以及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岑清秋无奈地看向叶俗,“还是瞒不过你。”

    “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叶俗虽然还像平时一样在笑,但是那笑容不达眼底。他对原月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发誓吧。”

    原月亦抬头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皆毫不退让。突然,原月嘴角斜翘,道:“好,我原月发誓若将今日所见所闻泄露半个字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岑清秋面露不忍,转头对叶俗笑道:“这些你放心了吧。原师妹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叶俗点头,脸色缓和下来。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环视着这件牢房,问道:“月小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原月两手一摊,回到角落的木板床上坐下,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我杀人了,就算你要改变主意灭口也大可不必大费周章,说不定明天你们就能见到我身首异处了。”她的语调轻松,仿佛在谈论事不关己的事,两个男人却同时皱起眉头。岑清秋道:“为什么要替秦颖顶罪?名节和性命你都不在乎吗?”

    她挑了挑眉,“你怎么就知道是秦颖不是我?”

    “她的事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提罢了。”岑清秋直视着她,“为什么?”

    到这份上她也不准备隐瞒了。她开口,对象却是叶俗,“想必发誓也不够打消你的顾虑吧?我也不想你哪天后悔再突然做出一些事,所以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等价代换。”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娘是逃妓,事情捅出去我和我娘都必死无疑。”

    叶俗面露惊异,看向岑清秋,后者点点头。他的表情微有动容,想说什么,原月已经先一步对岑清秋道:“这就是我顶罪的原因。我娘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威胁我,就变成现在这样咯!”

    “月小妹,你还真是……冷静。”叶俗简直不知道要这么形容这么奇特的姑娘了。“你不怕死吗?”

    原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拿下自己的面巾,露出已经不那么可怖,但还是让叶俗吸了口凉气的脸。

    她说:“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原因比较复杂,就不和你们说了。”她是雁沙毒人事件的重要人物,欧阳广至少现在不会让她死,如果她能抓住一些机会,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免了死罪。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冷静,“你们赶紧走吧,我还要酝酿一下等叶庸尸体被发现后的说辞。”

    (爬起来冒个泡……打扰了……潜回去……)
………………………………

九十一:惧意

    岑清秋和叶俗一起走出牢房。岑清秋突然道:“叶俗,不要对原师妹出手。”

    “她都已经发誓了,我怎么会?”叶俗浑不在意地摆手。

    岑清秋却认真地看着他说:“你了解我,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你?我就把话挑明了,我会护着原师妹,无论你会不会动手。”

    叶俗脚步一顿,仍然笑,“知道了。”

    而牢房里的原月在他们一走,脸立刻垮下来。她瞄了一眼斜对面的叶庸的尸体,瑟缩了一下,跑回角落蹲着,开始无意识地啃大拇指。

    见人被杀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她没有第一次那么恐慌,但是在这么死寂的氛围中她心脏还是跳得厉害。更令她不安的是叶俗,就算她从来不把认识的人都定义为好人,但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弟弟毒杀哥哥,她少有地恐惧了。在她看来心狠手辣并无不可,但是对自己的血亲都能杀人不眨眼就……

    那时候叶俗讲过他的情史,喜欢的姑娘被和她的表哥跑了,现在才知道这个表哥是他的亲哥哥。

    但是这也不足以让他诬陷叶庸、杀害叶庸啊!这样的人让她怎么相信会放过她!?调查叶庸的死肯定会问到她,她不知道叶俗的安排,更不敢出卖叶俗。

    怎么办?她脑袋里一团乱麻。隐隐地,她听到许多脚步声往这里赶来。她的瞳孔黑沉沉的毫无光泽,最后心一横,往墙壁一头撞上去。

    她是在一片凉意中醒来的,下意识地皱眉,却扯出额头的伤疼。之前发生的事情电光火石间闪过她的脑海。她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眼前并不是牢房,想睁大眼看清楚,突然一股眩晕袭来,她闭上眼,用力甩甩脑袋。

    搭在额头上的白布被甩了下来。

    她翻过白布,上面有一块淡淡的血迹。

    这是什么情况?

    “咯吱!”门被推开,钟文艳和她四目相对,惊喜地跑上来,问道:“原师妹,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我。那歹人太恶毒了,竟然闯进监牢杀人,还好已经被抓住了。”

    “被抓住了?”她哑声问。“……我怎么了?”

    “嗯,据说是叶庸,就是那个死者的朋友,但是经常被死者欺负,怀恨在心,担心死者被他家人救出去,就先跑去把人杀了。”钟文艳说到这里,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他借口支开了所有人,却不知道你也在,杀完人后才发现你,就想把你一起……还好狱卒及时赶到。”

    原月垂下眸子,嘴角嘲讽地勾起。果然安排详尽,只是不知道若没有她这一撞,他们要怎么处理她这个意外人物。“对了,我不用坐牢吗?”

    提到这件事,钟文艳又气又急道:“你为什么认罪?你不可能和胡师弟……你一直与我一道,而且根本与胡师弟不熟。肯定是那秦颖栽赃给你,你……你不该这么傻的!”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钟文艳的表情,并不似作伪,那么宋媒的事就不是她泄露的了。

    “欧阳大人把你暂时安排在欧阳府,到时候会派人来审问你,你做好准备,别再傻傻地帮人扛罪。对了,欧阳师弟、岑师兄还有邱师弟也来了,我去告诉他们一声你醒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大夫走了进来,跟在后面欧阳远和岑清秋停在门口向里面张望,邱家同却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蹿进来,钟文艳等人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跑到原月跟前,嘴巴一瘪,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原师姐,发生这么多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的脸怎么了?你的伤疼不疼?为什么他们说你杀了胡师兄……”

    钟文艳想要拉他出去的动作一顿,只觉鼻子一酸,为邱家同的赤子之情而感动。其他人亦动容。

    “告诉你有什么用?伤照伤、疼照疼、人死也不能复生,告诉你让你像现在这样哭哭啼啼地给我添乱吗?”

    好犀利、好无情!要不是原月现在实在凄惨,肯定会被众人的口水淹死。

    邱家同只是怔了怔,默默擦掉眼泪,带着鼻音道:“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我有负老师的托付。但是我知道原师姐肯定不会杀人,你只是性格比较恶劣,嘴巴比较恶毒而已……”

    “……”

    大夫给原月检查了一下伤口,交代了休养的细节的离开了。随后邱家同也被原月找借口打发出去。她把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欧阳远和岑清秋叫进来,并把门关上。

    钟文艳看了一眼房间中同样局促的两个男人,硬着头皮道:“原师妹,这不合适。”

    原月摆摆手,开门见山道:“秦颖知道我娘的事,你们谁说出去的?”

    另外两人的目光刷刷地看向欧阳远。欧阳远的脸涨得通红,急得结巴道:“不是我,我发誓,我没有说出去。”而后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为秦师妹顶罪?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

    原月勾唇一笑,“那你觉得钟师姐和岑师兄比你更有可能泄密?”

    “……”欧阳远垂下头,这话他也不信。可他真的不记得把事情说出去过,他最近都没和秦师妹说过几句话。喝醉?他最近没喝酒;梦话?呸呸,就算说梦话也不会到秦师妹耳里,他很洁身自好的!

    “和欧阳大人据实以告吧。”钟文艳提议,“我爹还有欧阳师弟帮你求求情,说不定不会定死罪。”

    原月看向欧阳远,欧阳远面露难色。

    “原师妹的药不知道怎么样了,钟师妹你去帮忙看看吧。”岑清秋突然道。

    钟文艳离开后,他才转而对两人道:“钟文艳的办法说不定可行。”

    “就算我爹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师妹把事情往外一说就什么都没用了。”欧阳远摇头。

    谁知岑清秋勾了勾唇,注视着原月一字一句道:“秦颖杀害胡世,死罪难逃,而死人最会保守秘密了,对吗?”

    原月低下头不吭声。

    欧阳远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直接定秦颖的罪,在她有机会说话之前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他心理剧烈挣扎起来。原师妹是无辜的,可叫他对秦师妹动手脚,他又于心不忍,毕竟同窗这么久,秦颖在所有人中对他态度算是难得不错的。他忍不住嘀咕道:“秦师妹究竟为什么要杀人?”

    “据探听,秦颖频繁出入当铺抵押私人物品,已经查到的价值大约在千两以上,这对闺中女子来说已经算极不容易了。”郑占放下本子,目光划过欧阳广及众幕僚,眯了眯,继续道:“她之前还偷窃过同窗卢勤的玉佩,虽抵押无效,但被我们发现她去了青楼与胡世碰头。胡世赌输之后常宿青楼,这笔钱应该都是秦颖所出。”

    “那不堪忍受杀人的‘师妹’就是她了,为什么原月会认罪?”立刻有人不解道。

    郑占见欧阳广沉着脸不说话,便大胆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我觉得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就算秦颖常与胡世见面,也并不代表杀人的就是她啊。”

    欧阳广这才抬头看他,挑了挑眉,道:“你叫什么?”

    “草民郑占。”他恭敬行礼。“家父是兰亭书院的先生,一直对欧阳大人敬仰有加。”一句话表明他们父子两的立场。
………………………………

九十二:诱导

    原月一瞬不瞬地盯着欧阳远,没有怨念和指责,只是单纯的逼视,却让他心底无端端起羞愧和烦躁,他不耐道:“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凭什么你们出了事都要赖在我头上?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们信任吗?”

    “阿远,冷静。”岑清秋轻声安抚他。“现在最重要的原师妹的事,我刚才说的你能做到吗?”

    欧阳远颓然点头。

    岑清秋满意一笑,“原师妹,那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你好好休息。”

    钟文艳端着汤药走进来,看见迎面走出的两人惊讶道:“你们这就走了?我送你们。”说完把汤药端到原月面前,叮嘱道:“药还有些烫,慢慢喝,我马上回来。”

    三人离开,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原月捧着盛药的碗,棕褐色的药汁微微晃动,倒映出她“斑斓”的脸以及无神的眼。她打了个哈欠,摘下头上的小木簪,旋开簪头的圆球,一根银针赫然在内。她漫不经心地取出银针搅了搅汤汁,见其锃亮如新,便仰头将药一口灌下。

    过后不久,钟文艳还没回来,她就先被叫去见欧阳广。

    “是我杀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她直言道。

    一人讽刺说:“而且还在青楼与胡世私通?”

    她毫不犹豫地跪下,额头触地,低声道:“原月有罪。”

    众人对视一眼,看来原月是非要把罪扛下了。欧阳广皱着眉头道:“杀人偿命?你不怕死吗?”

    “原月愿戴罪立功,求大人从轻发落。”她依然低头闷声道。

    “哦?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眼下当务之急是雁沙毒人之事,疑犯吴氏被吴大人所护,没有确凿证据难以逮捕,民女与吴氏是旧识,我会想办法抓住她的把柄。”

    “你准备怎么做?”欧阳广问。

    “让我回牢中,然后让钟师姐去郡尉府带去我的口信,说我要单独见她一面。”

    “可是这种时期吴珏明不会让她出来。”钟成文摇摇头说。

    欧阳广沉吟了一会儿,答应了她的要求,并且马上派人送她去牢房。这才对众人解释道:“雁沙毒人的事我们赌不起,狗急跳墙的局面是我最不想见的。原月此举能成功最好,最坏的结果她赔上一条命,她敢说出单独见面想必已经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她若成功,我便把杀人罪名强行物归原主。”

    这些天吴氏过得极不安稳,吴珏明忙得脚不沾地,也没时间来安抚她。她想到自己被一堆人指着鼻子明里暗里讽刺是毒妇就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不过她还是庆幸那天去了一趟。“还好原月偷偷告诉我程娟那贱人要趁机向吴郎诋毁我,不然真着了她的道了。”

    “原姑娘真是好人。”丫鬟连忙讨好附和。

    “呸!”吴氏的脸倏地沉下,一巴掌扇在丫鬟脸上,听着丫鬟的惨叫,她露出快意的笑容。“她们娘俩是我除了程娟之外这辈子最恨的人,要不是她娘,我……”她的脸色清白交替,恐惧在眼中若隐若现。“要是这些人都死绝了该多好!”

    丫鬟们惊恐地对视一眼,纷纷把头拼命压低。

    用完晚膳,吴氏心里舒坦了些,这时丫鬟匆忙来汇报说钟文艳来找她,她挑挑眉,正好有气没处发,程贱人的好友送上门来她怎么能不好好招待招待?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耍耍郡尉夫人的威风,就被钟文艳那肝肠寸断的哭给惊到了。“你这个毒妇,害了娟儿还不够,还要加害原师妹。现在原师妹被定了死罪,却还只想着见你最后一面!若不是为了原师妹,我死都不会来见你!”说完拭去眼泪,转身就跑。

    吴氏回过神来,低低地笑起来,“哈!哈!她都这样求我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

    “夫人,大人交代你绝不能出去。”

    “闭嘴!敢去告密我就立刻废了你!”

    这边吴氏美滋滋地偷溜去探监,那边原月沉默地与岑清秋对视。岑清秋无奈道:“你为什么不等我们,一定要一意孤行?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岑师兄,你不要多想?”她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与我性命攸关的不止胡世这一件事,还有更可怕的一个人,或者不止一个人对我的威胁更大,我想一并解决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快离开吧,我请的人要到了。”

    岑清秋叹着气离开。她坐在茅草上等了一会儿,吴氏就不负她望地出现了。

    “月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吴氏掩住眼中的兴奋,惊呼一声,饱含无限担忧。

    原月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可是挤不出眼泪,她只好用上事先准备好的生姜飞快擦过眼睛,眼泪立刻涌出来。她抬头对吴氏哭喊:“翠花姐,救我啊!”

    吴氏脸色一变,幸好没带人来,不然这名字传出去她就别想在郡里的贵妇面前抬头了。

    “我杀了人,我不是故意的,翠花姐你这么厉害,你帮帮我好不好?”

    “月儿,不是我不帮忙,可是这杀了人……我真的不好叫吴郎徇私枉法。”吴氏同样黯然。

    原月大受打击地往后跌倒在地,颤动着嘴唇喃喃道:“那我只能找程师姐帮忙了。”

    吴氏眉头竖起,语气立刻不好了,“你找她有什么用?她不过是个……”丧家之犬!“她不是快死了吗?她都自顾不暇了还能管你?”

    “可、可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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