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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扎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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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矫健地一步跨下马去,少女俯身依偎着马鞍也小心翼翼地跳了下来,现在的她尤为紧张。
男人在那生死未卜的躯体前蹲下身来。
他迅速脱掉自己右上的黑色套,将那趴到在地上的身躯缓缓翻了过来。
可能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在了对方的生死问题上,男人到现在才注意到这比常人都小上一圈的的躯体竟是属于一位尚未成年的孩子的。
待那隐藏在披风下的面容完全清晰起来,看着那惨白的面容、泛紫的嘴唇、以及附上了霜冻的细长睫毛,昆不经紧锁眉头低声叹道:“是……女孩?”
这是一位年幼的旅行者,从五官和身体的轮廓上来看年纪尚幼,至多不过是十五六岁的程度。她的身体的已经略微僵硬但皮肤仍然具有弹性,昆连忙伸出向女孩儿的脖颈处探去。
此时此刻,与昆怀着同样不安的心情,伊斯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少女紧握着双一直抬到胸前,为少女的生命做着祈祷。
时间似乎忘记了眷顾之后的几秒钟,那极为短暂的等待对静默的二人而言简直度秒如年,直到男人缓缓抬起头来。
“嗯……还活着,但情况不容乐观。以她现在的状态是坚持不到最近的城镇的,你先来照顾她,我去捡些柴再做一个篝火。”昆快速起身对着身后的伊斯塔回头说道,少女一脸峻势,早已严阵以待。她默契地迅速迎了上去,将女孩儿冰冷的身躯搂进了自己的怀。
想要拯救一个快被寒冷夺去生命的迷离者,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先保住她的体温。在新的营火生起之前,伊斯塔用自己的体温为女孩儿僵冷的身躯缓缓加热是极为明智且正确的做法。
过了一小会儿,当薪柴的火焰再次燃起,昆背着火光向伊斯塔走来。他俯下身缓缓抱起了年幼的旅行者回到篝火旁边。
短短的一刻钟,男人不仅生起了冉冉的篝火,还在篝火旁的平地上铺好了保暖的被褥。
“……就脸色来看,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我用干粮去给她熬点米汤,你就坐在这儿看着她吧。”昆站起身,怀的女孩儿已经安睡在了厚厚的被褥之。
伊斯塔盯着那张渐渐泛起血色的温润脸蛋,心颇有感触。
女孩儿的包裹静静地靠在树旁。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简单工具和一些最为基本的生活用品,但却没有一丁点儿的食物;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小巧的弩弓,应该是她用来防身的武器。
“她这么小就开始独自旅行了吗……”
“也许吧,每个奔波在旅途上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故事,很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兴趣去了解别人的故事,我只希望自己的故事能够迎来完美的谢幕……话虽如此,即使与自己无关,对于向她这样还只写了一个开头的旅行者而言,连故事的提纲都没想完整就要迎来结局未免也太可惜了一点……”
男人坐在篝火前捣鼓着锅的米糊,像是呻吟或是感慨一般地轻声说道。
伊斯塔抬起头瞧了一眼昆那故作玄乎的样子,不经“噗嗤”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吗?”
“抱歉,昆先生……我只是觉得您是一个很不坦率的人呢~明明心肠这么的好,只要别人遇到了困难,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但您一定不会袖旁观……我时常在想,昆先生要是变得再坦率一些、再豁然一些的话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
女孩儿歪着脑袋欣然说道,男人低下头轻叹一口气,很快又扭过头去看着自己面前的篝火。
“窗户纸……破了呢。”
“唉?窗户……纸?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呢?”听见昆那淡淡的轻言声,少女完全不能理解那句话隐含的意思,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闭上双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张开眼,盯着眼前跳动的火苗。
他的心在砰砰地跳着,这种跳动并不像是快马加鞭、小鹿乱撞似的激动雀跃,只是平静而又清晰地跳着,仅此而已。
就像平日里没人会注意到自己的心跳,而在寂静的夜里却能够清楚感受到一般。
这便是活着的感觉,活着的感觉就是如此的美妙。
回忆生活在俗世的那段过往,似乎二十年的人生当都不曾有过这种释然的感觉,直到那下着漂泊大雨的一天来临之际……
“忘了它吧,我只是随便说说……”
“唉!?您不能这样,昆先生!您至少得给我解释一下呀!”少女听完,反应激烈。
她连忙站起身向背地而坐的男人连声抗议到。
可对方竟只是慵懒地摆了摆,用这般敷衍的动作就把少女给打发了,任凭她怎样抱怨,他都懒得再多说一句话。
……
彷徨、迷茫、冰冷、痛苦……最后看着天边绚丽的霞光,我缓缓睁开双眼。
本以为自己会永远迷路在与姐姐相会的道路上,只因为一次心血来潮就步入这般境地,果然……至始至终我都是幼稚的。
不过,能在最后看到这抹美丽的彩霞,也算是在人世走过一遭了……
“……哟,醒来了?”
“嗯!?”
我竟在那抹天国的霞光之下看到一个模糊的黑暗身影,难道此时的我并非是升入极乐净土而是堕入了冥府?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依偎在我身边的美丽面容,那紫色的眼眸、细长的双耳、葱郁的碧发,简直就像是精灵一般……
――等等,像精灵一般?
此时,女孩儿彻底睁开双眼,她惊讶地看着正静候在自己身前的二人,一蹲一站、一黑一白、一男一女……
她开始蠕动起自己疲软的身子,想要说话可就是说不出声。
“嗯……看来是活过来了。但是女孩儿,我建议你还是安静点好。才刚脱离休克的状态,你的身体可没那么多力气来供你瞎折腾……”
那漆黑的身影缓缓蹲下身,用他那双凌冽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我,这是……可怕极了!!
他侧过身像是在拿着什么东西,是刀?是鞭?是捆绳?天呐!!难道是匪徒!?不行……我还不能死在这儿。
女孩儿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就像是在挣扎一般,又像是面对着屠刀、惊恐不安的小羊羔。
“真是不安分,稍微有了点儿力气就想着要活动筋骨……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情,但是现在可由不得你……伊斯塔,帮我按住她。”
“好……好的!昆先生!”随着男人的一声令下,少女便轻轻地摁住了女孩儿的身躯。虽然她用力不大,但对于一具极度虚弱的躯体而言,这种压迫仍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劲力量。
……
那漆黑的人影正向我缓缓走来,他端着木碗,碗上是热腾腾的白色水雾,他蹲下身将脸凑得很近很近……直视着那双渗人的眼眸,我这才发现,这是一双前所未见的乌黑双眸,深邃而又幽静……
只是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隔着那漆黑的面罩,我清楚地听见那男人沉着声,如此对我说道:
“嗯……既然都醒来了就先喝完热汤吧。拜你所赐,我们今天又要在这草不生根的地方睡一晚上了……”
!!
………………………………
第八十五章 离群的豺狗
() 时间要回到数日之前,那是一个宁静而又平凡的午后。
对于一系列发生在黑烟镇的诡异事件,这其所牵扯到的所有的阴谋与邪恶几乎全把矛头指向了那些流浪的黑色教士。
村长一家所遭遇到的不幸只是……一场意外。
孩童的失踪与部分镇民的意外身亡,以及这个小镇所经受的所有苦难与悲伤到最后也只能被定义为“不走运”。
事实证明,那些故弄玄虚的教士除了骗吃骗喝与举行一些极度消极的古怪仪式之外,他们无法与任何现有事件直接联系在一切。
对于在这之后才开始介入调查的宪兵们来说,这些家伙只是一群可怜兮兮且惹人生厌的叫花子(乞丐)而已,只要强制将其驱逐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在那之后的两天时间里,只要漫步在小镇陈旧的街道上似乎总能听见那些飘荡在镇民嘴角边的流言蜚语,诸如对此类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宪兵,亦或是王国内部正涌动着一股强大而又隐秘的黑暗势力之类的阴谋论。
但归根结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既无庞大的财富又没有众多的人口,更没有哪个声名显赫的大人物隐居于此,在这片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土地上大谈加害或是宗教报复之类的耸人听闻的论述,似乎也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杰克推着一辆木质的小轮车缓缓地走在黑岩镇寂静的砂石路上,镇里的情况确实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没有乌烟瘴气的邪教徒鬼祟地漫步其,也没有渗人的喃喃低语声。
镇民可以一如既往地行走在自己的家门口,与邻居寒暄、攀谈,并无什么诡异或是反常的地方。
镇长的猝然离世确实是一件极为悲伤的事。就在昆离开后的第二天,小镇的大部分居民,这其当然也包括他那可怜的、落下了残疾的独生子。
他们为这位年轻而又健谈的镇长准备了人情味浓厚的朴实葬礼,他那仍然躺在床上的妻子已然成了一位衰弱的寡妇。作为对曾经恩惠的慰藉与对镇长一家的宽慰,昆在临行前特意为镇长的妻儿留下了一笔还算是可观的生活费用,这笔钱由乔伊代理赠与他们,也算是一份实在的心意。
如此想来,即使隔着崎岖的山路,对于经常往返与村镇两头的杰克而言,行走在毗邻山口的村镇集市也是一件颇有面子的事情。毕竟在整个黑岩村里,资助费用最多的一家莫过于老工匠乔伊了(虽然这钱不是他的)。
可今天的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这种人情浓浓的自豪感,将少年的这份骄傲彻底剔除掉的事他那鼻青脸肿、面带愁色的滑稽模样。
与昆和乔伊之间那种系如父子又形同兄弟般的默契截然不同,这个聒噪的小伙子与大大咧咧的乔伊很是过不去,他讨厌乔伊在豪迈大笑的同时一边用那种半开玩笑似的口气使唤别人去做一件并不舒服的事情。
――“哈哈哈哈!小伙子这么没精神怎么行呢~来来来!快点打起精神来吧!”这是杰克在拒绝了乔伊去镇里采购生活用品时所听到的话音,随着那豪情万丈的段笑,如雨点般飞来的大拳头便全部倾泻在了少年的身上。
虽然他时常在嘴上说着与乔伊“大战了百回合”,但事实是……这哪里是打架啊!简直就是变成了沙包被然后对方吊起来打!
他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脸上的乌青叹了一口气,少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将小车缓缓推到了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旅馆门口。
迈着慵懒且无奈的步伐,他一步一步登上了那嘎吱作响的木质楼梯,推开门便走进了屋。
“哟,杰克……你的脸是怎么了?”瘦削的小老头放下的陈旧读本,从安乐椅上缓缓站起身来,见杰克的脸上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经起声发问,虽然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其的缘由。
“唉……别提了,乔伊那个老家伙就是爱使唤人,但这大冷天的谁会愿意跑东跑西嘛……”
“所以,你又找他打了一架?”老头儿眯缝起双眼,开玩笑似的说道,他提起火炉上的铁壶为杰克沏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甜茶并递到了他的胸口。
“唉……茶?老爷子,你知道我喝不来这种带有苦味的饮料的……”
“是甜茶,和柠檬干一起泡的那种。”他指了指椅子旁的那一大麻袋的柠檬干皱着嘴说道。
听罢,杰克接过茶杯瞅了两眼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一口一口地抿了起来,直到最后将其一饮而尽并大快淋漓地连声发叹!在心里不停呼着“好茶!真是好茶呀!”虽说这只是一杯掺了糖粉的柠檬水罢了。
“那么,你也差不多该把清单给我了吧?乔伊那家伙把你撵过来肯定派了不少活儿吧?”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放回了的铁壶,杰克掏掏这儿摸摸那儿,把马甲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后终于从某个不知名的小角落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物品清单。
老头捋着胡渣,盯着那张蜡黄的清单看了好一会儿。清单所列的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旅馆的常备物品,价格合适、简单实用、数量又十分的齐全。若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稀罕材料,乔伊一般不会另行购买,像这样默契的关系网,在村镇两头的经营者还有许许多多。
在生意的淡季,仅靠这样自给自足的经营方式,黑岩镇的大部分商家就能过上丰衣足食的舒坦日子。或者是在铁制品收购的旺季帮几家腾不出来的老铁匠铺贩卖铁制品,也能赚到一笔可观的收入。这对于那些几乎没有任何奢侈消费的黑岩镇商人来说,解决一年的温饱问题已是绰绰有余。
“嗯……蔬菜干货、橘子干、水果酱、酱肉肘,还有甜得发腻的蜜饯果子……哦哦~还是老几样啊,乔伊那家伙的货单我都能背下来了,每年都是这几样东西,他还真是吃不腻呢~行了,我明白了……”
老头放下清单转头就是一声吆喝。说起来,在这家年数久矣的旅馆之似乎还待着某位异乡的打工者。
――“洛然!帮我把屯在仓库门口的那堆货拉过来!”
“……明白了,老板!我这就来!”
沙哑的呼喊声冲破昏暗的壁垒,直戳着屋舍的深处飞驰而去。在仓储的深处,一记洪亮清脆的应答声接踵而来。
“唉?店里面还有谁在吗?”杰克抓抓脑袋不解地问道。
“哦?你还不知道吗?嗯……可能是上次他不在的缘故,总之就是在我店里做短工的叫做‘洛然’的小伙子……哼哼,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不过他为人耿直又吃苦耐劳,像这样的年轻人走到哪里都不会招人厌,不是吗?”
老头看向房间的深处,语气带着一丝自豪与期许。看得出,他对这位自家的小帮还是十分满意的,做什么事都很上心。
“额~嗯……”杰克转过头,心不在焉地轻声回到。
连带着一阵“叽里咕噜”的轱辘的转动声,一个身材纤瘦的年轻人拉着堆满货的小木车渐渐走了出来。
他眯缝着眼睛,双缠满了洁白的纱布,银灰相间的杂色长发是他最大的特点,除此之外,这个年轻的异乡人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是那种只要稍一眨眼便会消失在人群之无处可寻的普通人。
“老板,是这批货没错吧?”他指着身后的小车内敛地微笑道。
“嗯嗯,没错!洛然呐,要麻烦你再辛苦一下。帮这个小家伙把这些东西搬到店门口的那辆小货车里,行吗?”
“当然,老板,这是我应该做的!是这位小弟吧?”他侧过脸平静地看着比他矮上一些的杰克。那轻松的微笑理应是沁人肺腑的,可不知为何,与如此平凡的面孔对视着的杰克却感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小木车前闷声不响地搬起了自己的货物,就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竟没再多说一句话。
洛然微笑着跟在他的身后,那双看似瘦弱的双臂竟专挑些沉重的物件搬,而且动作十分迅捷。
在恍惚的不安,杰克盯着那来回往复的身影,虽然看不出洛然究竟有何处不同,但少年的直觉正敲锣打鼓般的警告着他,尽量避免和这个一脸人畜无害样的青年有过多来往。
……
“嗯……要运这么多东西回去还真是辛苦呀,不过嘛~年轻人多活动活动总归是好事。”估摸着时间,距离杰克推着满载的小轮车缓缓离去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洛然坐在炉火边捧热茶,从早上到现在忙活了大半天,他正围着火炉静静地歇息着。发呆之际,年轻人不停地揉搓着缠绕在自己双上的白色绷带,看起来若有所思。
“店长……”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起声说道:“我可能要离开您很长一段时间了,您也知道,我只是个在这里稍作停留的外乡人,感谢您能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收留我……”
老头放下的旧读本喝了口热茶,那安详的面色之竟没有一丝惊讶与愕然的神情。
过了小许,他平静地点点头,安静地说道:“嗯……反正现在是生意的淡季,店里也没那么多需要张罗的事情了。年轻人就应该出去好好闯荡一番,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那晚经历了些什么,但是……下次可别再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了。”
青年听罢放下了的热茶,他回过身向着老板低头示意,然后静悄悄地走上了那嘎吱作响的陈旧台阶。在楼梯黑暗的拐角之,一双血淋淋的眼眸悄然睁开,并放出无限阴冷的光芒。
“十分感谢您,店长……”空洞的声音在楼梯间飘荡,洛然的伪装在渐渐剥落。
离开了这里,他便再也不是破产的矿石商人,而是一直游曳在荒原上的孤狼,没有旅途的终点、没有杀戮的快感,只剩好死与苟活。
……
――我必须动身了,伊鲁德尔的狼群还在整那些恶心的勾当。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得像只汪汪叫的豺狗,厚着脸皮跟上那吟咏咒唱的队伍……那些家伙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乃是混沌的极恶,只为唤醒那位被兰斯驱逐的真正的神明……
他们用疯狂的执着追寻着遥远的神秘。以此来报复命运的不公,以此来报复神明的不公,以此来报复人心的不公,以此来报复……给予他们落魄与苦难的曼德兰王国。
那是被神明与正义唾弃的“正途”,他们脚踏混沌、高歌圣洁,并傲慢地为自己冠上最响亮的称呼――圣歌团。
!!
………………………………
第八十六章 无偿奉献 一
() “好高!好高!”
清脆的呼声响彻整片寂静的荒林,皑皑的银霜挂在枯芜的树稍上。即使戴着厚厚的套、穿着加绒的长靴,四肢依然冻得发麻。
昨夜的飘雪来得太过突然,当清早的晨光洒满地时,枯林的的人俨然已经被淹没在了白色的海洋里。
好在,凭借着长年旅行在外的经验,事先搭起了营帐的昆并没有让他的两个小跟班吃到一点儿苦头。
次日的清晨,年轻的壮马驮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缓缓踱着蹄子,昆牵着缰绳独自走在马的前边。
就像是从未坐过马匹一般,女孩儿从坐到马背上的那一刻起便再没有停歇过。她双眼放光,一直轻轻地抚摸着身前飘然柔顺的马鬓。
女孩儿与昨日那病骨支离的憔悴模样相比早已是着天翻地覆,今日的她焕然一新甚至精神得像匹脱缰的野马。
“潘多拉妹妹还真是喜欢马呢~”伊斯塔坐在女孩儿的身后微笑着说道。
“因为没有骑过呀!虽然马车是坐了无数回,但这次可是我第一次骑上马呢!”她扭过头对着伊斯塔激动地说道。
自称“潘多拉”的少女,如果没有昨天那“千钧一发”的幸运邂逅可能会永远地沉睡在冬天的松树林。14岁的她虽然有着与年龄相符的体格特征,但心智似乎还停留在十岁上下。
在这个早晨里,我们问了她很多问题。像是最基本的名字、年龄,以及倒在这里的缘由。
在过问的诸多问题,以大人的角度来看,关于监护人的询问自然是少不了的。可少女呢,与之前回答其他问题时所表现出的干净利落与对答如流相比,她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却显得极为含糊。
我从来不是一个会对别人的故事表现出兴趣的人,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孩子。只是潘多拉对这个关键问题的态度实在无法让我释然,在拐弯抹角、并与她“周旋”了许久之后,我们达成了一个最低限度的共识——带着她前往最近的村镇。
一方面,作为一个早已成年的“大人”,确实有义务在不改变自身行程安排的情况下看护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何况这个孩子才刚捡回一条命;另一方面,就“补充旅行物资”的问题,去往一个尚存人烟的集落实属一个明智的决定。
“昆先生您不上来吗?‘普罗’说他即使驮上您也是绰绰有余的哦~”
“……‘普罗’?是这匹马的名字吗?”昆侧过脸低声说道,同时看了看正被自己牵着走的马匹,而那只乌黑发亮的大眼睛也正炯炯有神地与他对视着。
“嗯!‘普罗’还说,他有个妹妹叫‘达尼娅’,生活在西部的农场里过着惬意而平静的生活;作为哥哥,他十分想念自己的妹妹,要是能够安然无恙的从东方回到塞达布尔,他一定要想办法蹭上一位去往西部的客人,这样他就能和自己的妹妹团聚了~”
——“吁!!!(^-^)/”
伊斯塔的话音刚落,自称“普罗”的马匹便长吁了一声,就像是回应少女的说辞一般,并对她的发言表示赞同。
听罢,昆不经耸起了自己的眉毛,他木然地再次与普罗交换眼神,并在心连声发叹。
“这么看来,马匹的精神世界和感情世界也是异常的丰富咯……”
“不是看来!是‘就是如此’!!”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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